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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江娘娘

小说: 2025-09-17 12:03 5hhhhh 3420 ℃

唐朝末年,长江三峡西陵峡畔的渡口镇,常年氤氲着潮湿水汽,船桨击水的声响随江风漫入街巷。镇中最惹眼的景致,莫过于雨雾里若隐若现的一艘旧木船——船头立着位赤足女子,靛蓝色大氅在风中猎猎翻飞,襟口敞开,露出素白布带层层裹住的酥胸,腰间和下体仅以素白兜裆布折成丁字束住,其余肌肤尽数裸露,身姿曲线柔美中透着矫健,行走坐卧间自有股野逸风情。她赤足踏在摇晃的船舷上,脚趾尖溅起的水珠映着日光,如碎玉般晶莹闪烁。

女子名讳不详,乡人皆唤她“阿浪”。她相貌生得大气明艳,性子更似长江水般豪爽热烈,带着股不服输的野劲。一双赤足从不沾鞋袜,滚烫沙滩、碎石岸礁、滑溜船板、冰凉江水,皆是她的履地,久而久之,竟练就足底生风、十趾灵巧、踏沙无痕、渡江不沉的本事。更令人称奇的是,她能闭气潜于水底三炷香,出水时肩上必扛着条被捶晕的“水老虎”;还会在水中跳一种奇舞——头下脚上倒立,腰腹以下身躯浮出水面舞动:双腿并拢时旋摇如浪中并蒂莲,分开时拉伸成一字马溅起水花,恰似白鹤展翼劈波;舞至收尾,双腿静止倒立,藕色肌肤、桃红足底与翠绿江水、穿雾日光交相辉映,惹得岸边玩水的孩童又怕又爱,私下称这双腿为“出水翻江腿”。

一日天公变脸,乌云压得西陵峡喘不过气,暴雨倾盆砸向渡口镇。江面波涛如万马奔腾,浑浊浪头似泥龙翻滚。阿浪驾着旧木船返程,忽见对岸一艘抛锚大船剧烈摇晃,船尾纤绳牵着的破旧小渔船随波打转,大船甲板上刀光闪烁,哭喊声刺破雨幕。她眯眼望去,十几个面目狰狞的贼人持钢刀围着船家行凶:丈夫浑身是伤、奄奄一息,正被贼首拳脚相加、恶语羞辱;妻子怀抱着五六岁的小女娃,花容失色,哭声凄厉。

“恶贼找死!”阿浪性烈如火,怒喝一声,一把扯下靛蓝大氅甩在船头,素白的裹胸布与兜裆布在雨幕中格外鲜明。她深吸一口气,赤足足尖点向船舷,如白练一般跃入咆哮江水。

长江水本来就湍急,暴雨更添汹涌,拍得阿浪气血翻涌,可她却如游鱼般闭气潜游,借激流之力迅速靠近大船。她双脚猛力踩水,整个人如利剑窜出水面,双手运劲,十指深深嵌入船舷硬木;随即向前一翻,头下脚上,赤足绷直,十趾紧紧抠住船舷顶部,拔手推舷,借力翻身站定在船舷之上。阿浪站定后平复气息,抬手捋顺被浪涛搅乱的秀发,恰在此时,天雷划破苍穹,电光晃得她身影明灭不定,竟如神女临凡。

“哪来的疯婆娘?!”贼人被雷声惊觉,回头见阿浪立在船舷,又惊又怒,举刀便砍。阿浪虽赤手空拳却毫无惧色,翻下船舷避开刀锋,双臂撑住甲板旋转,双腿分开成一字马,如铁槊般旋转数圈,围攻的贼人纷纷腰断肋折、惨叫倒地。

“给老子上!”贼首见阿浪勇猛,喝令众贼持刀围攻。阿浪身姿灵动,赤足在湿滑甲板上辗转腾挪,专挑贼人下盘破绽踢踹。见贼人攻势愈急,她如水蛇般贴着甲板滑至贼人身后,恰巧脚边有根丈许船桨,便一把抄起,舞得虎虎生风。“喝!”她娇咤一声,船桨横扫,击中一贼人腰腹,那贼惨叫着坠入江中;手腕翻转,船桨又化作拍杆直取另一贼人面门,逼得对方刀被挑飞、脸颊肿胀倒地;又一贼人挺刀刺来,阿浪侧身让过,船桨顺势横扫,“咔嚓”一声,贼人颈骨断裂,哀嚎倒地;另有两贼双刀齐出,阿浪横桨架住,腕力一沉借力跃起,膝盖撞向一贼人面门,同时反手用船桨砸向另一贼人后脑,两贼瞬间瘫软。十招之内,围攻的贼人尽数毙命,血水混着雨水溅在阿浪身上,她却畅快大笑:“狗贼!这就是作恶的下场!”

贼首见状,怒吼着率最后几名贼人一拥而上。船桨与钢刀碰撞,火星在雨幕中接连炸开,阿浪裹胸的布带被刀风掀起,疲惫的赤足在甲板上踏出串串水印,可她眼中只有凛冽战意。她时而如潜龙入渊,借船舷、桅杆躲避致命攻击;时而如蛟龙出水,寻贼人阵型破绽,持桨直捣黄龙。只见她转身用船桨挡住左侧刀锋,顺势前推,震得那贼人脱手弃刀;同时跃起避开右侧贼人扫来的刀刃,赤足狠踹其胸口,将人踹得吐血倒地;随后瞅准空隙,猛地掷出船桨,正中左侧贼人太阳穴,贼人当即毙命。

刀光血影中,阿浪失了船桨,身上添了数道伤口,左臂被划开,胸前也染了血痕,可她仿佛不觉疼痛,趁贼人招式用老,欺身而上,硬生生夹住贼人双臂,将其顶出船舷坠入江水。不料背后刀风袭来,阿浪躲闪不及,背上顿时添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甲板。“呃!”她痛呼一声,眼神却愈发凌厉——她知道不能拖延,唯有速战速决!随即低头向前翻滚,躲过数道刀锋,趁机捡起一把掉落的钢刀。

有了利刃在手,阿浪如虎添翼。她的刀法虽不循章法,却尽是水中偷袭、船上搏杀的狠辣路数,每一刀都直取要害,很快斩杀了背后偷袭的贼人。“找死!”贼首狂吼着扑来,双刀与阿浪钢刀相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阿浪虽身中数刀,却凭着一股悍勇压制住贼首,瞅准破绽,钢刀如毒蛇出洞,直刺贼首心口,“噗嗤”一声,刀身插入的只剩刀柄。贼首瞪大眼睛,轰然倒地。

可就在此时,一个垂死的贼人突然将船家小女娃从船舷丢入江水!“爹!娘!”稚嫩的哭喊声在江上沉浮。“囡囡!”船家妻子目眦欲裂,不顾丈夫奄奄一息、自身带伤,就要纵身跃江。“我来!”阿浪此时已浑身浴血,刀伤让她几乎脱力,可听到哭喊,她眼神一凝,拦住船家妻子,咬牙扎进那吞噬生命的怒涛。

江水湍急,暴雨又催生出暗流,更因地形形成了巨大漩涡,大船与小渔船正被漩涡吸力拖拽着向中心靠近。小女娃在水中挣扎,眼看就要被漩涡吞没。阿浪入水后,强忍伤口剧痛奋力划水——激战已耗去她大半体力,每一次划动都牵扯伤口,痛得她几欲昏厥。可望着那被吸向漩涡的小小身影,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她!

阿浪张大嘴巴深吸一口气,如离弦之箭冲向水底。水下漆黑如墨,她闭气潜到小女娃身边,刚摸到那冰凉的小手,自己也被漩涡巨力拉扯,肺中最后一口气即将耗尽。抓住女娃手臂的刹那,阿浪咬破舌尖强行提气,健美的双腿爆发出惊人力量,灵活的赤足轮流踩水,托着女娃向水面冲去。就在肩部以上钻出水面、高举女娃的瞬间,她用尽最后力气一扔,小女娃稳稳落在被大船牵引的小渔船上。而阿浪再也支撑不住,被漩涡吸力卷入中心,拽向江水深处。被吞没前,她最后看到的,是小女娃在渔船上被母亲抱住,伸着小手哭喊:“姐姐!姐姐!”

“轰隆!”又一道天雷炸响,震得天地颤栗。紧接着,暴雨骤减,汹涌江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缓,巨大漩涡也渐渐消散。待雨过天晴,江水彻底平静,水位稍降,船家母女朝江底望去,只见一幕奇景:阿浪腰部以上的身躯倒立插入漩涡源头的江底溶洞,如定海神针般堵住了漩涡;腰部以下的臀部、双腿与双脚,则笔直倒立在水中,随江流轻轻摇曳。初晴的天光下,素白兜裆布、藕色肌肤与桃红足底透着奇异光辉,经光影反射,竟在江面投出倒立的巨大下半身投影,远在渡口镇外都能看见。那投影毫无半分猥亵,反倒如永不倒塌的丰碑,矗立在江心。

从此,阿浪便以这倒立姿态留在长江之中。百年间乱世更迭,她的身躯却始终不腐,百毒不侵。往来的行船见了无不敬畏,称她为“锁江娘娘”,路过时总要停船跪拜、投放祭品,祈求平安顺遂。江边更流传着传说:每逢雨后初晴,若见江心倒立“锁江娘娘”的下半身投影,向江心焚香叩首、投下莲子,“锁江娘娘”便会保佑子孙满堂、福泽绵延。

当年被救的船家为报恩,迁居到阿浪倒立之处的江边。那小女娃日夜坐在岸边喃喃自语,还会潜到江底,围着阿浪的下半身游弋。长大后,她也自称“阿浪”,学着当年阿浪的模样,日常披一件敞开的大氅,内里只用素色布条裹胸与穿着折成丁字的兜裆布,赤足从不沾鞋袜,踏遍山川湖海。她天赋异禀,继承了阿浪的水性,能在水中长时间闭气,也会跳那“头下脚上”的奇舞;更承袭了阿浪的侠义,成了新一代受人敬仰的船女,在长江上下书写属于她的传奇,让阿浪的故事与精神在山河间流传。

更奇的是,每逢阿浪的下半身在江面投出投影,无论身处何方,新一代“阿浪”总会准时赶回江边,在祭拜的人群前跃入水中,围着巨大投影倒立起舞。江心矗立的颠倒双腿与水中舞动的健美双腿交相辉映,美轮美奂,引得众人喝彩。待她舞毕上岸,有人问起她的来历,她总会指着江心那道永不消散的投影笑道:“我是锁江娘娘的徒弟,也是这条长江的女儿。”

百年后,五代十国乱世终结。某日清晨,有渔民发现“锁江娘娘”的下半身缓缓沉入江底泥沙,唯有那双足底桃红的赤足,在最后一缕晨曦中化作金光,仿佛踏着云梯,从江水中升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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