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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凡爾賽宮 斷頭台,公主與奴隸

小说:公主與奴隸 2025-09-17 12:03 5hhhhh 9410 ℃

*作者註記: 修改了前面兩章關於哈托爾與卡燕的進展, 只有些微的認識, 但是哈托爾仍是比較喜歡小明, 我覺得這樣修改比較合理.

本章再次採用第一人稱, 主角是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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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剛剛那個戴面具的鄉巴佬將軍跑哪裡去了,

這個莫名其妙但武功蓋世的奴隸,確實引起安東妮心裡百般不解。

我跪在小惠腳前,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毯,嘴角還沾著甜麵包的屑屑。

西歐行省奴隸總管跪在一旁,怒斥我和阿巴斯:

「大膽奴隸,公主陛下賞賜御膳後的謝恩呢?」

帝國奴隸規則嚴格,一般奴隸接受主人賞賜後,奴隸得立刻向主人磕頭謝恩。

對象越尊貴,磕頭次數越多。面對帝國最高統治者,磕頭到死都是應該的,還要請求親吻公主踩踏過的地板。

我低頭,額頭撞地。阿巴斯已經開始親吻小惠高跟靴踩過的地板。

那地板上留著一絲小人奴隸被踩爛的血跡和殘渣。阿巴斯毫不猶豫,眼神恐懼但又帶著崇拜。

我也趕緊跟上,先磕頭,額頭撞得生疼。準備親吻地板時,我瞥見小惠靴底的血跡。還沒意識到那是她剛踩死小人奴隸的痕跡。一股噁心的腥味衝進鼻腔,我沒忍住,乾嘔了一聲:「噁。」這聲音雖小,卻足以讓宴會上的貴族和安東妮聽見了。

他們開始私語,我心頭一緊,抬頭偷瞄小惠,

卻見她收回腳,低聲道:「你親吻鞋面就好了。」

她的眼神滿是寵溺。就像之前在帝都國宴上,她還是對我這麼溫柔。

但安東妮的目光卻閃了下。她似乎認出了我。

「對喔 ,我認出來了剛剛那個勇闖鱷魚池的奴隸。」

安東妮伯爵她雙膝跪在桌子一側,低頭假裝恭敬:「公主陛下真是疼愛您的奴隸。臣下愚昧 還想請教一些帝國規章問題,懇請陛下不吝賜教。」

她的語氣卑微,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小

惠神色不變,微笑的淡淡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安東妮:「說吧,妳所指何事?」

安東妮低頭,語氣故作謙卑:

「皇族加洛琳皇族血統位列最高,皇族不得與平民或奴隸相戀、通婚,此乃祖宗家法。違者送皇族司審判,對象平民或奴隸則誅滅九族。」

小惠翹起絲襪玉腿,靴尖輕晃,冷冷注視安東妮。「嗯,確實是有此規定呢。」她的聲音平靜。

安東妮抬頭,眼中閃過得意:「那這規定對同樣擁有加洛琳血統的公主陛下您也有效吧?若您違反祖宗家法,是否也要……?」話音未落,西歐行省總督特蕾莎猛地跪爬上前, 特蕾莎她一巴掌甩在安東妮臉上。「閉嘴!逆子,妳給我閉嘴!」

她轉向小惠,連連磕頭,恐懼的表達:「奴才教女失敗罪該萬死,求公主陛下饒小女一命!」

安東妮捂著臉頰,眼眶含淚。她不服,頭扣在地,用法語激烈道:「Pourquoi ?(憑什麼?)她身為公主陛下與奴隸有不當關係,這是帝國之恥!網上早傳遍了,連照片都有!公主喜愛的奴隸不就是腳下這傢伙嗎?」她瞪著我。

小惠聽了心頭一震,混蛋明智, 那傢伙當時竟然拍了照片?

小惠吞了口水,她的臉色強裝冷靜但心裡早已沸騰。

特蕾莎慌忙壓下女兒,顫聲道:「Je t’en supplie, tais-toi !(我拜託妳,閉嘴!)快向公主陛下道歉!妳想死妳自己去死, 妳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安東妮不甘,繼續用法語低吼:「Maman, de quoi as-tu peur ?(媽,妳怕什麼?)這個空有外表的公主,早就聽不懂法語了!」

特蕾莎微微抬頭,偷瞄小惠。見小惠臉色冷淡,她鬆了口氣,低聲道:「Ouf… elle ne comprend pas.(呼……她聽不懂。)妳快閉嘴!她聽不懂,但她手下肯定有人聽得懂!」

小惠笑了下,突然,她用流利法語開口:「Qui a dit que je ne comprends pas le français ?(誰說本公主聽不懂法語?)。」

安東妮臉色瞬間煞白 從剛開始像個任性囂張到訝異。

「Votre Majesté… vous comprenez le français ?(陛下……您聽得懂法語?)。」

我、卡燕和哈托爾呆住了,像三隻呆頭鵝,畢竟我們三人沒有人聽得懂法語。

小惠淡然一笑繼續用法語說:

「一個地區語言,有何困難?安東妮,先皇早已通令東西歐行省,禁傳叛賊明智的謠言。妳勾結反賊公然造謠,打算造反嗎?」

安東妮驚慌失措:「Je… je n’ai pas !(我……我沒有!)」

「安靜!西歐行省內務司司長,回答本公主,安東妮公然抗旨,該當何罪?」小惠的聲音溫柔但帶著無比高貴。

西歐內務司司長顫抖跪地:「公主陛下,小人……依法……。」

「說!」小惠靴尖輕點地面。

「皇族抗旨,西歐行省執行規則,剝奪皇族身份,斷頭台處決示眾,並株殺所有僕人。」小惠揮手:「既然是法規,把安東妮抓起來,先把她僕人全殺了,包括這個負責管理奴隸的西歐行省的奴隸總管!」

西歐行省奴隸總管臉色慘白, 他沒資格求情,但它仍像祈求溺死前的最後稻草一樣,

他看向安東妮,卻見她已呆若木雞。「impossible…(不……不可能……)。」

安東妮喃喃自語。西歐行省內務府的人呆立原地,要他們親手處死大小姐,這……。

「怎麼?抗旨?」小惠笑了下。

她再次揮手,帝國中央軍親衛隊長上前,兩名親衛將安東妮反扣。安東妮這時才真的驚覺到恐懼,她激動得哭喊。「Pardonnez-moi, j’ai eu tort !(饒了我,我錯了!)公主陛下,求您饒了我!」

她的蓬裙撕裂,金髮散亂,餐會現場一片混亂。貴族們竊竊私語。

親衛隊長厲喝:「安靜!坐下!」

安東妮被拖走,哭喊:「Maman, sauve-moi !(媽媽,救我!)。」

「sauve-moi ! 」同樣的聲音,是之前伊比利半島大規模處決叛軍時 ,那小女孩哭喊的聲音,雖然我可以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伯爵她的傲慢和任性 ,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揪心起來, 那是母親與孩子間分離時的那份割捨,也或許是回想那份我不想去回憶的那段痛苦 。

我跪在小惠腳前,心裡湧起一絲疏遠。

我愛她,但她的冷酷讓我陌生。

特蕾莎跪爬上前,額頭猛撞地毯,血流如注。「求公主陛下饒了小女!求求您!」

小惠低頭,目光冷漠。

大家並不知道,小惠她並未真打算處死安東妮,小惠心裏盤算著,現在時間緊迫,她將登基為帝國皇帝,但叛賊明智未除,西歐總督帶頭放肆,如果不給她警告 其他七省又如何能臣服於她的裙下呢 ?她當然需要西歐貴族的支持。她不會真的處決安東妮,但要讓特雷莎跟安東妮都恐懼的震撼 ,有其必要。

特蕾莎的血濺到小惠的靴面上,仍卑賤的跪在小惠公主腳前的阿巴斯立刻爬上前,卑微磕頭:「公主陛下,求允許奴隸清理您的靴子上的血跡!」

他準備舔舐靴面上女總督額頭噴濺出來的。

而我側過頭看著小惠靴底那的那些髒污 我仔細看 原來是小人奴隸 是活生生的人啊。

深色血跡與碎肢讓我胃部翻湧 我好想吐。

那是真實的「人」,被基因改造的悲慘生命。

旁邊的小人奴隸不懼死亡,也跟著磕頭,舔舐血跡。我也想上前。

小惠卻優雅地抬腳,靴底沾著。她悠然晃動靴子,

靴尖對準特蕾莎,語氣甜美卻帶著玩弄:

「總督大人,本公主的鞋子被你們西歐省的廢物小人奴隸弄髒了,該怎麼辦呢?」

小惠美麗高貴的外表,卻說著毫無溫度的言詞

「Mes bottes sont souillées, que dois-je faire ?(我的靴子被弄髒了,該怎麼辦呢?)妳知道的,本公主很愛乾淨,特別討厭那些『污垢』。」

小惠一腳踢開我和阿巴斯。踢我時特意用靴背,力道輕柔。

「有總督大人為本公主清理鞋底,還需要你們?退下!」

她故作冷酷。特蕾莎閉眼,顫抖伸出舌頭。靴底的血肉腥味讓她發出嘔吐聲。

小惠挑眉:「Vous léchez avec réticence ?(嗯?妳好像很不情願啊?)」

特蕾莎強忍噁心:「Non… je suis ravie, merci !(不……奴才好開心,謝謝!謝謝公主陛下給奴才這機會。)」

「是嘛?那怎麼不笑一笑?」小惠的聲音帶著嘲弄。

特蕾莎勉強擠出笑容,嘴角抽搐:

「Je suis… très heureuse.(奴才……好開心。)」

小惠晃動靴子:「安東妮能被本公主親自審判,妳不是應該感謝我嗎?」

特蕾莎淚流滿面,磕頭:「謝謝公主陛下審判奴才的逆女。」

小惠靠在椅背,翹起一隻腳。三個小人奴隸疊羅漢般撲到靴下,充當腳墊。她踩上去,輕聲道:

「嗯 真舒服。」小惠仰頭高貴的神情,淡淡的張開嫩粉色的玉唇,用帝國語正式宣告

「至於妳女兒嘛……本公主決定判她……guillotine斷頭台處死。」

斷頭台剛說出, 特雷莎瞬間崩潰趴倒在地。

我忍不住,竟然直接低聲道:

「小惠……妳這樣處死那女伯爵,她真的太可憐了。」

我的聲音雖小,卻被身旁貴族聽清。

「天啊,他直呼公主閨名!」

「這……難道他真是公主的戀人……?」

「果然啊!那不是謠言」貴族竊竊私語。

我意識到闖了大禍,連忙磕頭:「公主陛下,奴隸錯了!」

我忘了自己此刻的奴隸身份。

小惠臉色一僵。卡燕坐在一旁,眼中閃過怒意。

小惠她激動迅速玉腳,雪白的高跟靴的用腳掌部分輕踢我。

「你……你這個大膽荒唐的奴隸!!你膽……膽敢告訴本公主該怎麼做?」

「公主陛下,奴隸錯了!」我忘了自己此刻只是個奴隸。就算戴上面具以朝日將軍的身分。我也不能直呼公主的閨名啊

我連連磕頭,「公主陛下,奴隸錯了,我罪該萬死!」

小惠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試圖替我開脫:「……肯定是剛剛在鱷魚池太累,累昏頭了吧?就饒你一次而已。」

貴族們的竊竊私語更大聲了。「公主看來是真的喜歡這奴隸……。」

特蕾莎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她跪地進言,聲音急切:「Cet esclave a osé prononcer votre nom intime, c’est un crime de lèse-majesté !(此奴隸直呼您的御閨名,乃大不敬罪!)公主陛下,此奴隸觸犯的不僅是一般犯上罪,他可是直接稱呼您的御閨名,這是大不敬罪!莫說他是奴隸,就算是貴族皇族觸犯此罪亦是死罪!律法不可廢,罪臣的逆女該受罰,這觸犯大不敬罪者亦當懲罰,以保全帝國的制度!」

小惠有點生氣地怒瞪著特雷莎,用法語回應:

「Tu me menaces ?(妳在威脅我?)。」

特蕾莎慌忙磕頭:「不敢!公主陛下您一句話就可以殺了小女,小女頂撞公主陛下,確實該死,帝國制度如此!但這個奴隸直呼您的御閨名,奴才沒記錯,大不敬罪當株連九族!」小惠陷入兩難,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低頭,眼神滿是懊悔和歉疚,我所不知道的,我自以為是的善良,讓她本可以借安東妮的假處決震懾貴族,順便賣特蕾莎一個人情。現在全被我搞砸了。

小惠咬牙,冷聲道:「你,你這個奴隸,你的罪本該處死!念在你剛剛鱷魚池的表現,賜你鞭刑一萬下!」

一萬鞭,我心裡一沉。這是奴隸的「輕罰」,卻幾乎等同死刑。從沒有人能撐過一萬鞭。

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得接受懲罰,哪怕是我最愛的女生,她親手下達的命令。

我認真地磕頭,聲音堅定:「公主陛下萬歲,謝謝公主陛下賞賜奴隸鞭刑,奴隸罪該萬死!」

小惠的眼神閃過一絲痛苦,她知道,憑我的武功和吉比爾之火的力量,一萬鞭應該傷不了我。但她不能接受任何意外,她的心似乎揪緊了。

「算……算了……還是,改成一千鞭子。沒打死的話,本公主再親自折磨你這個賤奴!」

貴族們竊竊私語:

「好輕的懲罰!」

「冒犯公主的奴隸至少一萬鞭,怎麼才一千?」

「你不懂,說不定帝國中央的處刑官特別擅長鞭打,一千下也能要命!」

帝國中央隨行的奴隸總管上前,準備把我押下去受鞭刑。

小惠的目光柔情似水。她看著我,眼中滿是不捨。

我微笑,向她恭敬磕頭:「謝謝高貴的公主陛下恩賜賤奴鞭刑。」

隨即,我被御衛隊押往地牢。小惠轉向特蕾莎,眼中帶著一絲怒意。

「特蕾莎,妳滿意了嗎?為妳女兒求情的奴隸已經被本公主懲罰了。

至於安東妮,今天天色已晚,明晨再處死她。」

「妳明天也隨本公主一起觀刑。」

特蕾莎徹底崩潰。女兒將被處死,還要被迫觀刑。她的聲音顫抖:

「Je vous en supplie !(求求您!)不,不要,奴才錯了,求求您!」

小惠冷冷道:「還有,通令下去,除獄卒和中央衛隊,不准任何人探視安東妮,違者同罪論處。包括……」她低頭,冷酷地看著特蕾莎,「包括特蕾莎總督!」

特蕾莎癱軟在地,她望向其他西歐貴族,渴望有人為她說話。

但現實總是殘酷與真實,面對帝國未來皇帝的權威,小惠的御決定,無人敢反抗吭聲,他們紛紛恭敬跪下,高呼:

「公主陛下英明!」

「安東妮罪該萬死!」

「老臣誓死效忠公主陛下!」

「公主陛下萬歲!」小惠站起身,金邊白色裙裝隨風微動。

卡燕和哈托爾緊隨其後。西歐貴族匍匐磕頭,恭送公主。

凡爾賽宮的長廊中,小惠步伐沉穩,高跟靴聲清脆。

她的背影高貴而冷漠,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哈托爾說:

「哈托……不,雅……雅典娜,你去負責小明的鞭刑!」

哈托爾愣住,小惠用帝國語冷聲道:「記得給我往死裡抽那個該死的奴隸,打死也無所謂!哼!」

這話說得大聲,長廊兩旁的西歐宮廷衛兵和遠處跪著的奴隸總管都聽得一清二楚。

哈托爾不放心地看著小惠

「公主陛下,您… 真的要我往死……死裡打小明嗎?」她的手指微微抽動。

小惠的眼神跟哈托爾一樣同樣痛苦。小惠低聲地對哈托爾補充,用她那在叛軍時期學到的生疏的阿拉伯語補充:「لا تؤذيه」(不要傷害他,)。

哈托爾立刻心領神會。她雙膝下跪,向小惠磕頭,用帝國語回應:「遵旨!奴婢雅典娜一定”狠狠”教訓他!」

--凡爾賽宮地牢--

*作者備註: 真實位於凡爾賽(巴黎鄰近的城鎮)的凡爾賽宮,並沒有地牢。

剛被帝國中央衛隊壓送往地牢裡的我, 感受到陰冷空氣鑽進我的骨頭。

我被綁在行刑架上,雙手高吊。

帝國中央衛隊的奴隸總管在一旁和處刑官揮動長鞭,鞭子上密密麻麻的倒刺如同刺蝟般。

啪!啪!鞭子末端超過音速的聲響,一鞭接一鞭狠狠抽在我身上。

吉比爾之火在我體內流轉,淡淡的火光從皮膚散出,鞭子像打在彈簧床上,毫無傷痕。

處刑官越打越怒。「怎麼可能一絲傷痕都沒有?」

他加大力道,使用全身的力量

啪!!!鞭子竟瞬間碎成渣。那震動波震翻處刑官,摔倒在地。

其他衛兵驚恐後退 「他是甚麼人啊 好可怕」。

就在這時,高跟鞋的清脆聲響從長廊傳來。

不是小惠的步伐,是哈托爾。她一身黑色女僕裝,手持長鞭,碧綠雙眸閃著複雜光芒。

她看著我,笑中帶刺:

「負心漢!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吧。」

我苦笑,低頭道:「哈托爾……我……我對不起妳。我真的沒想騙妳。」

哈托爾愣住。沒想到我會直接道歉,她搖頭,笑著說:「你……啊……真的是。」

她的語氣軟了下來。我想起沙漠中她救我的那一刻。

那個傻傻的傢伙,縱使被公主折磨,仍一心愛著她。或許正是這份忠誠,讓同樣有公主背景的哈托爾對我動心。

她揚起鞭子,輕聲道:「我……好像還從沒有鞭打過你吧?」

我低頭:「哈托爾,對不起,妳打我吧。」

「唐曉明,你別以為我不敢!!」

她說著,一鞭抽下,力道很輕,可我忘了。

在吉比爾之火的誓約下,哈托爾是我的「主人」,誰都無法傷害我 ,除了誓約中的「主人」。

她的鞭子無視火焰保護,劇痛瞬間竄遍全身,我咬牙,發出一聲悶哼。

哈托爾看我扭曲的表情,愣住:「你……你裝什麼?我已經打得很輕了!惠醬打你就不覺得痛, 我打你,你就喊痛是嘛?」

我勉強擠出笑容,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我知道 ,你已經掌握了吉比爾之火,反正怎麼打你都不會痛。」

「別再裝了!你騙我還不夠嗎?明明知道小惠是公主,還跟她一起騙我!」

她狠狠抽下一鞭。啪!啪!一鞭接一鞭。旁邊的衛兵吞了口口水。看著這金髮美女女僕下手竟是如此殘酷,她像是發洩這段時間的委屈,毫無控制地抽打我。

哈托爾突然用阿拉伯語吼道:

「تعرف كم أنا متألمة؟(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又一鞭狠狠抽下。這次直接打在我的左眼角下,剛好跟小惠之前用高跟鞋鞋跟踩破我臉的痕跡劃過,呈交叉形狀,鮮紅的血痕劃過臉頰。

劇痛讓我幾乎暈厥,哈托爾幾乎崩潰,用阿拉伯語哭喊道:「أحبك أنا حقا أحبك 你!你知道我是真的很愛你嗎?」

她的淚水滑落,她緩緩抬起頭,期待我對她的回應,卻驚見自己鞭子上沾滿著不應該出現的鮮血。

「小明……你……。」

她看著我臉上全是血跡,我強顏歡笑:「對……對不起啊,我知道妳一直很愛我,我無法回應妳對我的愛,對不起……不過我,我現在被妳訓練得很強壯呢。」

哈托爾搖頭,淚水湧出:「你,你不是不會受傷嗎?很痛吧?آسفة(對不起)。」

她的聲音顫抖。我一隻眼睛沾滿血跡,堅定道:

「嘿嘿,隊長,不,應該說主人,不痛啊。」

「你真的……你真的……好蠢啊。」哈托爾眼眶含淚,吉比爾之火讓小明能抵抗任何物理傷害,但哈托爾是唯一的例外。她是小明的「主人」...她的傷害,神力將自動消失無法干預。

哈托爾看著我身上的傷,哽咽道:「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終於忍不住。雖然小惠對她仁慈,甚至因為愛我而寬容她與她的手下。

但她心底對我的愛,單方面的戀情,單方面的癡迷,讓她始終無法壓抑。

那個單純、跨越階級,為了愛人勇往直前的小明,讓她動心。

她扔下鞭子,別說一千鞭子了,根本連一百下都沒抽滿。

她衝上前,我看著她一步步靠近,她的碧綠雙眸、白皙臉蛋、金色長髮,淚水在眼眶打轉。「哈托爾大人……妳。」

「我愛你,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哪怕你只愛公主。」

哈托爾再也壓不住激動,踮起高跟鞋,腳尖輕點,深深吻上被綁在刑架上的我。

那一刻,我愣住,她柔軟的嘴唇的那個吻,帶著淚水的鹹味。

我腦海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地牢入口傳來獄卒的高喊:「公主陛下駕到,眾人下跪磕頭恭迎!」

所有人瞬間下跪,哈托爾慌忙推開我,滿臉通紅。

她用手抹掉眼淚,低頭跪下,她的心跳得快速,她知道,她明知道小惠喜歡小明,那一吻背叛了小惠。

但她不知道小惠有沒有看清。小惠的高跟靴聲越來越近。

她走進地牢深處,看到我滿身血跡滿臉的傷痕。

她的聲音帶著激動:「小明,你沒事吧?」

她不顧手上還戴著純白絲質手套,直接碰觸我裸露的上半身。

「小明你怎麼傷成這樣!」

小惠轉向哈托爾,語氣失控:「雅典娜,妳……我不是拜託妳……!妳怎麼敢!?妳是故意的嗎?」

她抬起高跟靴,狠狠踹在哈托爾後腦,尖銳的銀色鞋跟一下接一下。

哈托爾不敢反抗,她低頭,默默承受,公主陛下生氣了,地牢內的獄卒和隨行的奴隸總管把頭埋得更低不敢出聲。

哈托爾難過道:「惠醬……對不起,賤婢是說,公主陛下,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他的。」

我緊張插話:「小惠,拜託妳住手!!……我是說,求公主陛下恕罪,!雅典娜已經手下留情了。是因為吉比爾的誓約……她是我的主人,主人對我的傷害,哪怕再輕也無可抵抗。」

小惠聽到我的解釋,才停下腳,她的臉頰氣得通紅

「真……真的嗎?你不要騙我喔,你一直以來最愛騙我了!」

我微笑的說「 真的 ,相信我」

小蕙氣呼呼嘟著的小嘴巴,這才喘了口氣,伸手輕撫我的臉。

我微笑點頭:「沒騙妳。我很強壯的,嘿嘿。」

小惠這才稍稍放心。她低頭,看著還在她腳下磕頭的哈托爾,有點不好意思。

「抱……抱歉,雅典娜,平身吧。」

哈托爾低聲道:「謝謝,謝謝公主陛下。」

小惠突然挑眉抱胸的問道:「對了,妳剛剛好像抱著小明?」

哈托爾臉紅一僵,她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不是畏懼小惠再次的懲罰,而是被友情與單戀的糾葛綁住。

我趕緊幫腔:「她剛剛是看我眼睛被打傷,想幫我治療。」

我壓低聲音:「妳也知道,衛兵這麼多……她總不好直接幫我治療。」

小惠看著我,半信半疑:「好吧。」

她轉向哈托爾:「雅典娜,辛苦妳了。」

哈托爾吞了口口水,恭敬磕頭:「謝謝公主陛下。」

小惠轉身,對跪在遠處的帝國中央的奴隸總管和西歐行省的管理官員說到:「把這個奴隸卸下刑架,讓他梳洗後今晚來行宮御房服侍我。」

她頓了頓,補充:「對了,除了梳洗,其他什麼都不用,不准傷害它。」她指的是那些瞎眼斷手斷腳的奴隸「標準處理」。

奴隸總管立刻磕頭:「遵旨!」

哈托爾低頭站立在一旁,她心裡五味雜陳。

在天空花園行宮時,她總陪著小惠共寢一室,雖不同床,但同房。

「對啊,我如今只是個女僕。」她心裡自嘲。

她主動道:「公主陛下,賤婢會去找女僕總管報到。」

小惠公主看她一眼,笑了:「我可沒允許妳偷懶喔,雅典娜。今晚妳還是一樣陪著本公主,近身服侍。」

哈托爾疑惑地看著小惠:「這……?」她心想,這不是變成電燈泡了嗎?

「別說那麼多,隨本公主走吧。」小惠溫柔的說罷,金邊雪白的裙子優雅地轉了一圈,露出腿上的超薄膚色絲襪,高跟靴踩踏地牢發出清脆的聲響,自信且高雅的徑直離開地牢。哈托爾低頭跟在後面。我則被奴隸總管卸下刑架。準備梳洗後,前往凡爾賽宮的皇帝御房。

*作者註記:以前拜訪凡爾賽宮時,我只覺得法國國王(路易十四)的床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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