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怎么说？喝茶喝咖啡？还是整两杯？”洪四海招呼着常超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踱步到墙边一个柜子前翻找起来。

“别别别！洪总，这上班时间喝酒不太好吧？”常超连忙摆手。

“嗨！”洪四海头也不回，“在我这地方谁敢管？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我的规矩！”他翻找的动作没停，“常总监记住了，我这公关部就是你在公司的另一个家！在自己家里，你想干嘛就干嘛！甭客气！” 说着，他拎出一小支精致的酱香白酒，又拿了两个小巧的白玉酒杯，转身走了回来。

常超心知肚明，自己是有求而来，此刻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他只好接过洪四海递来的酒杯，“那就却之不恭。”

“这就对了嘛！”洪四海满意地咧嘴一笑，“来，走一个！”

两只白玉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仰头，将杯中辛辣醇厚的液体一饮而尽。一股热流瞬间从喉咙烧到胃里。

洪四海舒服地往沙发深处一靠，翘起了二郎腿，那双看似浑浊实则精光内敛的眼睛直直看向常超：“说吧！想问我点什么？是关于钱甫的？还是关于沈家老大的？”

“哦？”常超放下酒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找你聊公事的？”

“哈哈哈！”洪四海的笑声震得茶几上的杯子都嗡嗡作响，“你太小看我了！”他指着常超，语气笃定，“以你常超的性格，做事向来光明正大！如果真是找我谈正事，你肯定会大张旗鼓，提前预约，然后请我出去外面的馆子，边吃边聊，把面子给足！这才是你常超的做派！”他身体微微前倾，“现在你偷偷摸摸就溜到我这个来…嘿嘿，那肯定就是想打听点上不得台面的事！对不对？”

“哈哈哈！洪总大气！洞若观火！”常超被点破心思，爽朗一笑，顺势拿起酒瓶主动把空了的酒杯满上，“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确实是有点事，想请教请教…”

“难不成…”洪四海眯起了眼睛，“是关于我们这几个老东西的？行啊！你这手伸得够快啊！”

“嗯？”常超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前这个洪四海，跟那天在宴会上扒美女裤子的老流氓形象判若两人，“这你也猜到了？”

“哼。”洪四海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手，“前段时间…生产部那个姓陈的小秘书，还有以前调配室那个叫…叫崔什么来着？哦，崔茗！都自愿调去卡塔尔了，对吧？”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常超，“这是一步好棋啊！攻心计！不动声色地收揽了沈炎的两个手下，应该还知道了不少他的秘密吧！”

他品了一口酒，咂咂嘴，“而且…我今天上午就听说了，周姐的宝贝徒弟，那个工作狂冷琦，从来都不请假的，今天居然破天荒没来上班…”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常超，“而你呢，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拜访我…嘿嘿，看来她也有投靠你的打算了？应该跟你说了不少陈年旧事吧？”

常超的心猛地一沉，洪四海的情报网和对局势的洞察力，远超他的想象。他强压下心头的震惊，面上不动声色，“你的消息真是灵通。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把佘璃送到我二组，是为了给我身边安插个眼线，方便随时掌握我的动向呢。”

“当然不是！那个纯粹就是在收买你！” 洪四海语气变得坦诚，“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是楚霸王看上的人！不管你在不在开元，以楚雄的势力和你的能力，你未来的前途都不可限量！送你一个懂规矩的公关人员过去讨好你，这不是很合理的投资吗？”

“这个…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常超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那次假扮上官昕男友参加楚家婚宴的事，他自认为做得极其隐秘，在肖利川一桌人来敬酒的时候他还特意躲了起来。

“哈哈哈！”洪四海笑声中带着点扬扬得意，“虽然那天楚家的家宴，我是没资本能去！但是…”他压低声音，“老肖回来就告诉我们，说在酒席上看到你就觉得非常奇怪！一个普通的总监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场合？而且他去主桌敬酒时，认出了那个穿着晚礼服、气质不凡的女人是你的手下！对吧？而且她姓上官！”

洪四海看着常超骤变的脸色，慢悠悠地继续道：“姓上官…这个姓可不多见。偏偏楚雄那位去世的妻子就姓上官！老肖回来跟我一合计，这不就猜出个大概了吗？”

他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仿佛在回味这个精彩的推理：“于是，老肖就让我…试探试探你。看看你对开元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至于他对你的试探嘛…” 洪四海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代墨三人的叛变…”常超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原来如此！他一直以为那场风波是沈炎联合庄笙的孤注一掷，或者是代墨她们自己的愚蠢选择，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肖利川在推波助澜。

“不然你以为就庄笙那点能力，真能把那三个祸害悄无声息地引进来吗？”洪四海看着常超冰冷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个更加放松的笑容。“常总监，别这副表情。老肖这么做虽然不地道，但也无可厚非。位置越高，越要谨慎。他总得看看，自己可能押注的对象，到底是真龙，还是一条泥鳅，你说对吧？”

而此时公关部办公区那场别开生面的“培训课”，也进入了收尾阶段。

之前趴在茶水间吧台上的那五个红肿屁股，此刻已经穿好裤子，各自回到了工位上敲着键盘，仿佛刚才的狼狈从未发生过。只有她们偶尔下意识挪动身体时，脸上闪过的一丝抽搐，才暴露了屁股上依旧存在的痛感。

取而代之的是三个新的受训者，除了斜刘海女生终于管理好了自己的表情顺利过关之外，其他三人则趴在了冰凉的吧台边缘，红彤彤的的屁股正受着新一轮的“洗礼”。

岑荏、贝可唯和康珂朵，则如同三位法官，各自站在她们的身后，手里的戒尺如同宝剑飞舞。

圆脸女生的臀瓣本就圆鼓，此刻充血后更像两只熟透的西瓜，表皮绷得发亮。岑荏的木尺带着风声落下，“啪”一声脆响，臀浪翻滚，红印立刻浮起，像给西瓜盖了邮戳。圆脸女生的叫声拉长音调，震得吧台都嗡嗡颤。

中间的高马尾女生，臀型紧致，线条流畅，贝可唯的木尺专挑臀峰最敏感的位置下手，每抽一下，高马尾女生就猛地收腹，马尾辫像鞭子一样甩到胸前，发出短促而压抑的“呜！”。

最右边是眼镜女生，臀肉不算多，却弹性惊人，木尺落下时，臀瓣抖出层层涟漪。她挨打的叫声最专业，每一下都带拐弯的颤音，像老式磁带倒带，“啊…嗯…”尾音里甚至带着点撒娇的钩子。康珂朵听得直皱眉。

“啪！” 岑荏手中的木尺落下，精准地拍打在之前戒尺印最密集的左臀瓣上。

“啊！”圆脸女生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她那原本就红彤彤的臀肉上又多了一道深红色的棱子，周围的皮肉都跟着震颤起来。

“叫什么叫！训练不认真，还有脸叫？”岑荏冷哼一声，手腕一翻，木尺又抽在了她的右臀峰，“今天不把你们的屁股打肿了，别想我们放过你们！”

“嗷！啊！呀！”圆脸女生疼得眼泪直流，屁股上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那道道棱子也越发清晰，仿佛要烙印在肉里。

“啪！” 贝可唯的木尺则落在了臀缝内侧。高马尾女生性格比较内向，此刻被光着屁股打，羞耻感比疼痛更甚。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身体却因为剧痛而剧烈地颤抖。

“啪！” 贝可唯又抽了一下，力道不轻，打在臀腿交界处那个敏感的位置。

“嗯…啊！”高马尾女生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听起来格外凄楚可怜。她的屁股也被打得通红，那紧绷的臀肉像两颗被烤得半熟的苹果。

“啪！” 康珂朵的木尺则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金丝眼镜女生似乎对疼痛有着奇特的反应，“啊…嗯…”这声音又软又糯，尾音还带着点上扬的媚意。肉感十足的臀肉随着木尺的落下而剧烈地晃动，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那些红肿的棱子，让她发出更加骚气的叫声。

三位“女魔头”一边有条不紊地挥舞着木尺，一边竟然还聊起了天，内容正是关于常超突然造访洪四海办公室的目的。

“哎，可唯，”岑荏一边对着圆脸女生的屁股又是连抽了三下，打得她哭爹喊娘，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你说常总监今天突然来找洪董，是啥事啊？神神秘秘的。”

“谁知道呢？”贝可唯也抽了高马尾女生两下，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我猜啊…会不会是洪总又想拉着常总监去体验什么新项目？比如…去洗个脚，按个摩什么的？洪总最近不是老念叨说腰酸背痛吗？”

“噗嗤…”康珂朵被贝可唯的猜测逗乐了，但她反手一尺子，却“啪”的一声打在了贝可唯自己的屁股上！

“哎哟！”贝可唯猝不及防，痛呼一声，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你可别乱说！小心洪董听见了，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你！”康珂朵瞪了她一眼，随即又转过身，对着金丝眼镜女生那已经肿了一圈的屁股抽了下去！

短暂的交流过后，三人的“工作”重新进入正轨，而且火力明显升级！

“啪啪啪啪啪！” 岑荏又是连抽了五下！每一记都又快又狠，落点密集地覆盖在同一个区域！

“啊！不要了！岑姐！我错了！呜呜呜…屁股要打烂了！啊！”

贝可唯也加大了力度，木尺带着风声。

“呜…呜呜…别打了…贝姐…求你了…好痛…好羞…呜呜…我回家好好练…”

康珂朵的木尺如同手术刀般精准，每一记都落靠近臀沟的边缘。

“啊…嗯…啊！好…好厉害…啊！啊！”

“啪啪啪！”

“呜呜呜…”“啊！呀！”“嘶…嗯！”

办公室厚重的门将外面的哀嚎声彻底隔绝，常超的问题也直刺核心：“所以，你们所谓的‘八大金刚’，应该也不是铁板一块吧…起码现在，不是了。”

“这是自然！”洪四海两杯酒下肚反而变得精神抖擞，“这里又不是梁山泊，哪来那么多兄弟情深、生死与共？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的眼神亮得惊人，“你应该是想知道沈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嗯！”常超点头，“不过就我现在掌握的信息，我大概也猜出来了！他应该是个极其激进的人，一个真真正正、彻头彻尾想为了这家公司好的人！为了公司的发展壮大，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扫清一切障碍！”

“哈哈哈！不错！分析得很到位！”洪四海用力鼓了鼓掌，“沈炎那小子进公司三年才慢慢咂摸出他老子的这点真味，没想到你常总监不到一年就看得这么透彻！”

“这应该就是你当年，明明在和沈董关系更近、私交更好的情况下，反而选择将手里的股份卖给肖董的原因吧？”常超抛出关键问题。

“不错！”洪四海直接承认，“因为只有老肖掌权，我才能在这家公司继续肆无忌惮地混吃等死，当我的逍遥王爷！只要我不作奸犯科，他就会养着我，容我在这片自留地里胡闹。”他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是老沈掌权？呵！只要我做了一件有损公司利益或者有损公司脸面的事！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把我扫地出门！在他眼里，公司利益高于一切，高于人情，高于所谓的情分！”

洪四海端起酒杯，没有立刻喝，“时代真的变了啊，常总监。以前大家草莽起家。我们这群人里有个懂心理学的老严，有个懂法律的老张，有个会说外语的老徐，有个能打能杀能镇场的豹子，加上一个义薄云天的老肖当大哥，专业能力顶尖的老沈和周姐，以及脚踏实地干活的慕容老哥和阿信…这样的组合，在那个年代已经超出了同行业人员素质的一大截！我们就是靠着这股子‘杂牌军’的野性和互补，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感让他眯起了眼，“可现在呢？这种专业素质的人去哪找不到？名校毕业的海归，经验丰富的职业经理人，一抓一大把！甚至比我们更便宜，更优秀，更懂得现代企业的运作规则！谁都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是…” 洪四海的声音带着一种不甘和愤懑，“又有哪个前浪愿意心甘情愿地被拍死在沙滩上呢？我们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要轻易让出去？”

“那…他们最后为什么会走？”常超问出了关键。

“被老沈逼走的呗！”洪四海嗤笑一声，带着点无奈，“我们这群人里，慕容老哥年纪最大，技术经验最扎实，也最看重他手底下那些跟着他打拼的老工人。而阿信别看年纪最小，他反而是我们当中脾气最火爆、最护短的一个！”

洪四海似乎回忆起了当年那场激烈的冲突，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当年公司刚上市，势头正猛。老沈雄心勃勃执意要大规模扩张，疯狂增加生产线，把产能拉到极限！他还提出了一个极其激进的方案—24小时机器不停，人两班倒！而这个方案一抛出来，慕容老哥骂说这是要把工人往死里逼！阿信更是直接骂他眼里只有钱！老沈则就一句话：‘市场不等人！不这么干，我们就会被别人吃掉！’”

洪四海叹了口气：“那次会议吵得天翻地覆。最后慕容老哥和阿信彻底寒了心，觉得老沈已经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冷血资本家，跟他们当年创业的初衷背道而驰。他们三个就彻底翻脸了，最后还是周姐从中斡旋，拿班底换专利，勉强算作双赢吧！”

“当然…”洪四海话锋一转，语气复杂，“你也不能就简单地判定谁对谁错。老沈是为了公司考虑，为了利益最大化。而慕容老哥和阿信是为了那些跟着他们打拼的工人考虑，为了人情，为了道义。这本身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常超：“这也就是为什么，生产部那批愿意留下来、跟着老沈干到现在的中层，基本都以老沈马首是瞻。因为跟着老沈干是真的能赚到钱！能拿到实实在在的分红！在他们眼里，老沈虽然冷酷，但能带他们发财！至于收下工人累不累？那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问题。”

(114)

“但是这几年，你们进口袋的钱也不少吧…”常超说着，意味深长地指了指办公室的百叶窗，“那些女生不也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吗？高薪、福利还有…你们也享受着的企业文化？”

“这个我无法否认！”洪四海见酒瓶空了，又起身在柜子里翻找，拎出另一瓶浓香白酒，“不得不说沈炎这小子是有几分本事！在接他爸的班之后，在各个部门都安插了人手，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盯得死死的！我们的福利水涨船高！钱确实比以前拿得多了！”他灌下一口酒，脸上那点得意迅速被一种更深的落寞取代，“但我们的话却少了…也没什么人听了…几轮融资稀释下来，所谓的‘元老’加一起的股份搞不好还没一个新进场的股东高！”

他伸出大拇指，对着常超比划一下：“不过还得说你常总监厉害！不到一年时间就把沈炎安插的那些钉子拔了个七七八八！甚至还锦上添花让今年的营业额节节攀升！现在沈家老二你也应该聊上了吧？”洪四海的脸色越来越红，“当然，我们绝对不是想卸磨杀驴或否认沈家父子的功绩。说句吹牛逼的话，如果当年我们真的按照沈正那套路线发展下去，现在开元的地位不一定会比‘无限天’或者钱甫集团差！”

“对了！说到这个，”常超顺势问了一句，“钱甫和咱们公司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洪四海这回是真吃了一惊，“这个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早上翻查了资料！”常超眼神专注，“发现钱甫和我们公司的合同一直非常稳定。而且在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他并没有选择当时规模更大的‘铂绿’！”他再抛出疑点，“还有，以前都是签的五年长期合同。是从沈炎进入公司、开始接手核心业务之后，才突然改为一年一签！而且每次续约，钱甫都要亲自过来！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常超猛地一拍沙发扶手，声音带着笃定：“最后！我不相信以你和严总的本事会搞不定钱甫的要求，导致每次都要沈炎来收尾。我更不相信你洪四海，一个能把女公关当耗材用的人，会真的因为钱甫打跑了你几个手下，就放弃和他接触，这背后肯定有更深的渊源！”

“漂亮！”洪四海听得脑袋直晃，“常总监！你要是我的人该多好！有你一个，我何愁吃不下开元这盘大棋呀？”

“谢谢夸奖！”常超拿起酒杯，又和洪四海碰了一下，“根据我查到的资料显示，大概二十年前钱甫的公司曾经遇到一个资金瓶颈。就在那个时候他名下的一家公司突然代理到了一批畅销产品！同时他也将自己的集团业务重心，从原来的单一领域迅速转型成了连锁零售业…然后就在第二年他就和我们开元签下了一个长达五年的、条件极其优厚的独家供货合同！这时间点未免太巧合了！”

“不错！全中！”洪四海脸上露出“果然瞒不过你”的表情，“钱甫早些年也是老肖的朋友！交情不浅！那年他遇到难关，我们开元是用了成本价给了钱甫价值大概3个亿的货！而且还是先到货后给钱！硬生生盘活了他公司的资金流！”他咂咂嘴，带着点感慨，“主要是当时也没想到我们那批产品会那么受欢！钱甫这家伙也是个人精，居然凭着代理我们这批化妆品，搭上了拿督那条线。”

洪四海的眉头一挑，“之后在这些二代们开始接手工作之后，钱甫就主动提出每年续约的时候，他亲自过来一趟。名义上是考察，实际上就是来练练这些新人们！看看开元未来的掌舵人够不够格跟他玩！”他掰着手指头数，“老肖他儿子…啧，撑不住气场。老严他女儿脾气比本事大。至于豹子他女儿接都不敢接这活。算下来也就沈炎还算发挥得不错，勉强能入眼。”

“所以这次…”洪四海看着常超，“老肖就让我出面说服董事会，把这个烫手山芋…哦不，是展示舞台揽给你！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钱甫那边居然也主动提到了你的名字…说想看看开元新锐的本事，刚好一拍即合！”

“嗯？你是说…钱甫知道我？”这个信息出乎常超的意料。

“对！他肯定知道你！而且他这次来绝对有其他目的！”洪四海肯定地点点头，“所以我也没费什么口舌，钱甫那边态度很明确。而且，他这次特意提出了签三年约！这摆明了就是要用这个合同好好称量称量你和沈炎的斤两！当然…”洪四海扫过常超，“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赢定了！沈炎那小子被你逼得都快跳脚了！”

常超并没有接洪四海这句话，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再次缓缓开口，“所以你们既想我能顶下沈炎，替你们除掉那些不安分的少壮派，又怕我成为下一个沈炎，甚至比他更激进。但在得知我和楚家的关系后…”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你们判断出我的目标不在此，我不会成为下一个沈正或沈炎，不会把你们这些保守派往死里逼…所以你们就决定帮我了？”

“对咯！和你聊天就是爽！一说你就懂！”洪四海兴奋地直拍桌子，不知是酒意还是被说中心思的激动，“行了！常总监！今天咱们的对话，就到这吧！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再往下说老肖该找我麻烦了！”

“好！那就谢谢洪总…不，洪大哥了！”常超站起身，准备告辞。他刚伸出手想和洪四海握一下，却发现这位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公关部大佬，此刻已经歪倒在沙发上鼾声如雷，呼呼大睡起来。那瓶喝不了不到一半的白酒还散发着酒香。

常超看着洪四海那毫无防备的睡相，轻轻替他盖上了一件外套，转身轻手轻脚地拉开办公室厚重的门。

门外的景象与他来时并无太大不同。那三个趴在吧台上的女生屁股已经肿得如同熟透的紫葡萄。她们的哀嚎声也变得有气无力，带着浓浓的哭腔。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三人终于报出了最后的数字。

“呜…终于…打完了…”圆脸女生直接瘫软在吧台上，泣不成声。高马尾女生和眼镜女生也如同虚脱般滑落下来，连呻吟的力气都快没了。

常超没有停留，径直穿过办公区。贝可唯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将他送到了那道需要门禁的玻璃门前。

“常总监慢走。”贝可唯刷开门禁。

常超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公关部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他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巨大的迷茫感攫住了他。自己与沈炎的这场斗争，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或者说，是不是真正遵从自己本心的？现在看来，沈炎的确有夺权的野心，手段也足够狠辣，但那些关于他“吃里扒外”、“勾结外人”的流言，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又回想起那天晚上和周天成那场讳莫如深的对话，对方言语间对沈炎的微妙态度…肖家的“晁盖”和沈家的“宋江”，他夹在中间到底该支持谁？当新时代追求效率、冷酷无情的资本运营模式，与旧日里盘根错节、讲求人情世故的江湖规矩发生剧烈碰撞时，他又该何去何从？

酒精混合着这些纷乱如麻的思绪，一波波冲击着他的大脑。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迷迷糊糊地走出电梯，脚步有些虚浮地穿过二组的办公区。姑娘们看到他回来，纷纷打招呼：“总监好！”“总监回来啦？”

常超却像没听见一样，直直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反手关上，重重地瘫倒在沙发上。他仰着头，闭着眼，手指用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令人烦躁的眩晕和迷茫。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陶丹宜探进头来，“总监…您…您怎么了？脸色好差…” 她看到常超瘫在沙发上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

思绪混乱的常超，此刻只想抓住点什么，发泄点什么。他听到陶丹宜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烦躁：“趴过来…”

“嗯？”陶丹宜一愣，看着常超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心里有点发怵，“现在吗？在这里？”

“对！就现在！”常超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酒后的不耐和一种压抑不住的戾气。

陶丹宜看着常超那副样子，知道他此刻心情极差，需要发泄。作为他最信任、也最亲近的助理，陶丹宜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没有再犹豫，转身“咔哒”一声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然后，她走到另一张沙发前，动作利落地解开了自己职业套裙的扣子，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褪下，随意地扔在沙发上。两条光洁白皙的大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常超面前，顺从地俯身趴在了常超那结实的大腿上。圆润挺翘的屁股，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常超眼前，在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常超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几乎是凭着本能和一股无处发泄的烦躁，扬起了手掌！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开！

这一下力道十足，带着酒后的蛮劲，狠狠拍在了陶丹宜左臀瓣的中央！

“唔！”陶丹宜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她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沙发边缘。那白皙如玉的臀肉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边缘泛着粉色的手掌印！臀肉剧烈地凹陷下去，随即又弹起，留下火辣辣的刺痛。

常超的手掌毫不停顿，反手又是一记！

“啪！” 同样狠辣地落在右臀瓣上！

“嗯！”陶丹宜的身体又是一颤，右臀上也多了一个对称的粉色掌印。她努力放松身体，将脸埋在沙发靠背里，默默承受着。这点疼，她忍得住。

常超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速度也快了起来。

“啪啪啪！” 连续三下，又快又狠，覆盖了陶丹宜右臀的上缘、中央和下缘！

“呃…啊！”陶丹宜的闷哼声开始变调，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痛楚。那白皙的臀肉迅速被染上了一层均匀的绯红，如同涂抹了上好的胭脂。原本清晰的掌印开始模糊，连成一片滚烫的红晕。臀肉在连续的击打下微微颤抖，像被投入沸水中的鲜虾。陶丹宜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依旧强忍着，只是抓着沙发的手更用力了，指节都开始发白…还能忍！

酒精似乎再次放大了常超心中的烦闷，他不再满足于单下的拍打，手臂高高扬起，带着破风声！

“啪啪啪啪啪！” 连续五下！如同沉重的鼓点，又快又狠又准，全部重重地落在陶丹宜那已经绯红一片的臀峰上！而且落点几乎重叠！

“啊！啊！”陶丹宜再也忍不住，发出短促而凄厉的惨叫！这五下叠加的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那绯红的臀肉瞬间变成了深红色，如同被烈火灼烧！臀峰处的皮肤绷得发亮，臀肉剧烈地凹陷、弹起，荡漾出惊人的肉浪，陶丹宜的身体像被电击般剧烈地弹动着，双腿无意识地乱蹬。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哭出来。好疼…真的好疼…

常超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种发泄的快感中，手掌一下又一下密集地覆盖在陶丹宜那已经深红一片的臀肉上！

“啪啪！啪啪！”

“嘶…呃啊…”陶丹宜开始受不住那种忍受那叠加的、如同要将屁股撕裂的剧痛！一个又一个音节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体开始扭动挣扎，试图躲避那无处不在的巴掌！那深红色的臀肉在疯狂的击打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原本紧致的臀瓣变得更加饱满，甚至有些发亮，臀峰处更是高高鼓起，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掌痕。眼泪终于决堤，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沙发的皮面上。

常超的手掌依旧没有停下，反而因为陶丹宜的挣扎和哭喊，落得更重更狠！

“啪啪啪！” 又是连续三下，如同重锤！

“哇！”陶丹宜发出一声哭嚎！那肿胀的屁股此刻如同两颗被狠狠摔打过的水蜜桃，开始透出了青紫色，肿得发亮！臀肉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巴掌落下，都留下一个深陷的凹痕。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痉挛，双腿无力地垂下，只剩下上半身还在徒劳地扭动。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打湿了沙发靠背，“呜呜…总监…好痛…屁股要烂了…呜呜呜…”

陶丹宜凄楚的哭喊声，像一根冰冷的针，终于刺破了常超被酒精和烦躁包裹的混沌意识，那高高扬起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

“丹宜！”他急忙松开钳制的手，慌乱地扶着陶丹宜站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喝多了…心情不太好…我…” 他语无伦次，看着陶丹宜疼得直抽气的样子，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没…没事的，总监…”陶丹宜努力把自己站直，只是双腿还在微微发颤。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揉揉那火烧火燎的屁股，指尖刚碰到滚烫的皮肉，就“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个…我…我中午确实偷懒了，午睡睡到两点半才醒…你罚我…也…也合情合理…”

这一番折腾，常超出了一身大汗，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扶着陶丹宜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颓然地坐回原位，“我…我就是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事…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没事啦总监！”陶丹宜伸出手轻轻抓住常超的手腕摇了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傻乐傻鸥阿柳娜娜她们也绝对支持你！嗯…昕姐春姐小书小思意凌霜悦澜她们肯定也都支持你！我们都支持你！”

这简单却充满力量的话语，像一股暖流注入常超冰冷混乱的心田。他看着陶丹宜红肿的眼睛里那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持，心中的阴霾仿佛被驱散了一些，“谢谢你…丹宜…也谢谢你们…”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这样吧！我休两天假！放松一下脑子！二组的事…就麻烦你先帮我看着点！和钱甫签约这事就我来负责了！你们不用管了！”

“OK！包在我身上！”陶丹宜立刻点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尽管牵扯到屁股的伤处让她又忍不住咧了咧嘴。

小说相关章节：SP长篇系列之职场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