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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上的10月隐痛,大巴车上的10月隐痛,2

小说:大巴车上的10月隐痛大巴车上的10月隐痛 2025-09-14 13:38 5hhhhh 8570 ℃

明快、激烈、鼓点强劲的流行女团舞曲骤然迸发。阮秀深吸一口气,不再是全然的抗拒。她跟着节奏抬起手臂,线条优美的手臂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她的脖颈纤细,随着一个轻微的摆头,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腮边,平添几分脆弱又动人的风情。

她的腰肢原本就纤细,此刻因为刻意维持的紧绷,更显得不盈一握。当舞步需要微微扭动胯部时,那紧身牛仔裤包裹下的浑圆曲线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引得几个男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目光发直,却又不敢直视,只能慌乱地瞥向别处,耳根微微发红。

阳光掠过她抬起的下颌,洒在微微敞开的领口处一小片瓷白的肌肤上,汗珠沿着锁骨的凹陷滑落,没入衣领的阴影里。她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生涩的停顿,但正因为这份生涩,混合着少女柔韧肢体展现出的天然诱惑,形成了一种纯真又致命的吸引力。每一个看似随意的伸展,都仿佛无声的邀请;每一个略显僵硬的回转,都带着青涩的撩拨。

音乐进入副歌,节奏越发急促。她咬着牙,努力跟上,足尖微微踮起,身体准备旋转。就在那一刹那——

下腹的胀痛感骤然突破临界点!仿佛体内某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猛地断裂!

紧接着,一股完全超乎她想象、彻底脱离意志控制的温热洪流,以一种决堤般的、势不可挡的势头,猛地从她身体最深处轰然涌出!

“哗——”

那感觉并非缓慢渗透,而是瞬间的、彻底的失守。温热的液体量之大,来势之凶猛,瞬间彻底浸透单薄的内裤,饱和了牛仔裤厚实的布料,甚至沿着腿缝飞溅开来,一滴、两滴,清晰地砸落在脚下的草叶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阮秀的旋转动作猛地僵死在半途。音乐还在聒噪地响着,鼓点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只剩下双腿间那可怕的、奔涌的暖流和瞬间变得沉重、湿透、紧贴皮肤的恐怖触感。

圈外围观的同学,脸上的表情瞬间经历了从痴迷欣赏到愕然,再到难以置信的凝固。

一秒的死寂后,更大的、几乎是爆笑的哄叫声猛地炸裂开来!

“我的天!阮秀你?!!”

“不是吧?!尿裤子了?!”

“哇!这么夸张的吗?跳个舞至于吗?!”

“哈哈哈哈哈!哎呦我去!”

离得近的几个男生一边爆笑一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女生们则大多瞬间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尴尬和一丝厌恶。

阮秀僵立在原地,巨大的、灭顶的羞耻感像海啸般瞬间将她吞没。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水流还在不断涌出,顺着大腿内侧皮肤蜿蜒而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脸上,烧得她头晕目眩,随即又瞬间褪去,留下死一样的苍白。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而就在这时,一波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剧痛猛地从小腹深处炸开!痛得她眼前一黑!

“呃啊——!”

她再也无法支撑,发出一声痛苦压抑的哀鸣,身体猛地向前蜷缩,双手死死捂住瞬间绷紧剧痛的肚子,膝盖一软,眼看就要瘫倒。

“秀秀!”

林晓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叫着冲上前扶住她下沉的肩膀。入手处一片冰凉湿黏。“怎么回事?!”“她怎么了?!”“疼成这样?是不是……肚子疼啊?”

“别……别碰我……”阮秀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慌乱,她猛地推开林晓的手,“我……我没事……就是突然……肚子好痛……可能……可能是吃坏东西了……”

她语无伦次地找着借口,脸颊烧得厉害,根本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我……我去旁边歇一会儿……就好……”

她几乎是拖着双腿,艰难地、一步步地挪出那片令人窒息的焦点区域,每一步都能感觉到湿漉漉的裤子摩擦着皮肤。她死死低着头,朝着最近的一棵大树踉跄走去。

身后,还能听到一些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和窃窃私语。“啧,真是……”“好尴尬啊……”

每一句都像鞭子抽打在她背上。

她终于扑到粗糙的树干上,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凉粗糙的树皮上。剧烈的腹痛和灭顶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软。

林晓担忧地跟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水和一个薄外套:“秀秀,你……你还好吧?先把……把这个围在腰上吧?”

阮秀没有回头,只是胡乱地接过外套,飞快地系在腰间,遮挡住最不堪的部位。“我真的……没事……”她背对着林晓,声音闷闷的,“就是突然肚子疼……有点头晕……歇一下就好了……你……你快回去吧,不用管我……”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独自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性的羞耻和身体内部一阵紧似一阵的、陌生的绞痛。

林晓迟疑了一下,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阮秀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这才允许自己沿着树干,慢慢地、无比艰难地滑蹲下去。这个姿势稍稍缓解了腹部的坠痛感,但湿透的裤子完全黏在皮肤上,冰冷而黏腻。她颤抖的手悄悄按在小腹上,那里依旧紧绷着,一阵阵的抽痛不断传来。

她蜷缩在树荫里,把头深深埋进膝盖中间,眼泪终于忍不住,大滴大滴地落在草地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失控到这种地步。这简直是她人生中最可怕、最丢脸的时刻。

周围的喧闹似乎渐渐恢复了,但阮秀觉得那一切都离自己很远。她被困在自已的耻辱和不适里,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没有人再注意到她,祈祷这该死的“腹痛”和这湿漉漉的裤子赶紧恢复正常。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身上,斑驳地晃着。她闭着眼,想稍微歇一会儿,可下腹的痛却没停,像潮水似的,一波比一波烈。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可秋游还没结束,大巴要到傍晚才会返程,她只能继续忍,继续假装没事,像早上那样,像刚才跳舞那样,把所有的痛苦都藏在紧身牛仔裤和束腹带下面,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不远处,李希正坐在草坪上看同学们唱歌,手里拿着本没看完的数学练习册,却没什么心思翻。他无意间抬头,看见树影里的阮秀,她蹲在地上,背对着大家,肩膀好像在微微发抖。他皱了皱眉,心里有点疑惑 —— 她今天好像总是在躲着大家,刚才跳舞时也怪怪的,动作比平时僵硬很多,脸色也一直不好。可他没多想,只当是她真的头晕,或者不想跳舞,很快又把目光转回了练习册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上的公式,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阮秀蹲了大概五分钟,下腹的痛稍微缓解了一点,才慢慢站起来。她理了理皱掉的校服衬衫,又拉了拉牛仔裤的裤脚,确保没有露出异常的痕迹。林晓走过来,递给她一包饼干:“吃点东西吧,可能是饿了才头晕。” 阮秀接过饼干,捏在手里,却没胃口 —— 刚才的痛让她胃里发慌,连吞咽都觉得费力。

周围的喧闹还在继续,有人在玩丢手绢,有人在分享零食,阳光依旧刺眼,风里的热气也没散。阮秀站在树影里,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看得见别人的快乐,却感受不到。她的手又悄悄放在了小腹上,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慰肚子里的孩子,也像在安慰自己:“再忍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

可她不知道,胎儿已经入盆,产痛只会越来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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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结束时,阮秀扶着草坪边的老梧桐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树皮粗糙的纹路硌着掌心,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肚底传来的绞痛 —— 那痛感比刚才跳舞时又重了几分,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着她的子宫,慢慢收紧,连带着后腰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酸得她几乎站不住。

周围的喧闹还没歇,男生们举着手机喊 “阮秀再跳一个”,女生们围在一起讨论她刚才的舞步,连风吹过草叶的 “窸窣” 声都裹着兴奋的调子。阮秀却像隔着一层玻璃,听不清那些声音,只觉得眼前的人影在晃,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滴在衬衫领口,晕开一小片浅湿的痕。她想扯出个笑敷衍过去,嘴角却僵得厉害,只能摆了摆手,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有点累,想歇会儿。”

“秀秀,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林晓挤开人群跑过来,手指刚碰到阮秀的胳膊就缩了回去 —— 那皮肤凉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是不是生理期疼得厉害?刚才跳舞时我就看见你腿在抖了。”

阮秀顺着话茬点头,把大半重量靠在林晓身上。束腹带勒得她呼吸发紧,羊水还在悄悄渗流,两层卫生巾早被浸透,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把浅色牛仔裤的裤腿染出一片深色印子,风一吹,布料贴在皮肤上,凉得她打了个寒颤。她不敢低头看,怕林晓发现那片湿痕,只能含糊地说:“嗯,有点闷得慌,想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

“我知道前面有条小山路!” 林晓眼睛一亮,扶着她往植物园西侧走,“上次跟我妈来的时候发现的,没什么人,树又多,风特别凉,咱们去那边走走,说不定能舒服点。”

阮秀没力气反驳,任由林晓半扶半搀地往前走。山路入口立着块褪色的 “游客止步” 木牌,牌角挂着几根干枯的藤蔓,路面铺着细碎的青石子,踩上去硌得鞋底发疼。两旁的灌木齐腰高,叶子上还沾着晨露,露水顺着叶尖滑下来,滴在阮秀的手背上,凉得她指尖一颤。空气里混着松针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气,比草坪那边清爽,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疼 —— 胎儿像是被山路的颠簸惊动了,突然开始剧烈胎动,小脚一下下踢着她的耻骨,每踢一下,就有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往上窜,疼得她忍不住倒吸凉气,脚步也慢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石子路硌脚?” 林晓停下脚步,蹲下来帮她拂掉裤脚沾着的草屑,手指无意间碰到她的膝盖,“你腿怎么这么凉?要不咱们回去吧,别硬撑。”

“没事。” 阮秀把脸扭向一边,避开林晓的目光。她的视线落在远处的松树冠上,却什么都没看清,眼前已经开始发花,只有肚底的疼越来越清晰,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往上涌。她下意识攥紧林晓的校服袖子,指甲几乎要掐进布料里 —— 又一波宫缩来了,比刚才更猛,疼得她腰都直不起来,只能微微弓着背,像只被抽走力气的木偶。

两人慢慢往上走,山路渐渐变陡,阮秀的呼吸越来越急,胸口起伏得厉害。羊水还在不停地流,牛仔裤已经彻底湿透,贴在腿上又凉又重,像裹了层湿棉花。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胎儿的位置比之前更低了,沉甸甸地坠在骨盆里,撑得她双腿根本并不到一起,只能像个笨拙的企鹅,脚步虚浮地往前挪。每走一步,骨盆就传来一阵酸胀的疼,连带着会阴处都发紧,像有什么东西要被挤出来。

“秀秀,你看那棵老松树!” 林晓指着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油松,语气里满是兴奋,“上次我还在它树根下捡了个超大的松果,壳上的刺都没断,特别好看,咱们去那边歇会儿吧?”

阮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绿。突然,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淌,比之前更多,甚至滴在了脚下的青石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她低头盯着那片湿痕,脑子里像被雷劈中 —— 这不是生理期的血,颜色太浅,量太多,还带着淡淡的腥味,和她去年在孕期论坛里偷偷看到的 “羊水破了” 的描述一模一样。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细节突然涌上来:早上扣束腹带时的坠胀、跳舞时肚底的绞痛、刚才肚子硬得像块石头的触感…… 这些根本不是 “胃疼”“拉肚子”,更不是 “生理期”,是分娩的前兆!孩子要提前生了!

恐慌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来,阮秀浑身发冷,连牙齿都开始打颤。她怎么会这么傻?明明早就有症状了,却一直自欺欺人,以为忍忍就能过去,直到现在羊水不停流、肚子疼得快要炸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根本不是不舒服,是真的要生了!

“秀秀?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动了?” 林晓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阮秀却没心思回应。她扶着旁边的灌木,弯下腰大口喘气,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砸在石子路上,留下一小片又一小片的湿痕。宫缩还在继续,疼得她眼前发黑,连站都站不稳。

“我…… 我想回大巴车。” 阮秀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把水杯落在车上了,还有外套,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她必须赶紧躲起来,不能在这里生,不能在秋游的时候生,至少要忍到回家,找个没人的地方。

“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林晓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阮秀按住了。

“不用,” 阮秀的手指还在发抖,却强迫自己挤出平静的语气,“你不是想捡松果吗?就在这等我,我顺便去前面的小卖部给你买瓶冰汽水,天这么热,你肯定渴了。” 她怕林晓跟着,会发现她湿透的裤子,会追问她到底怎么了,只能用 “买汽水” 和 “捡松果” 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林晓犹豫了一下,看阮秀虽然脸色白,却还能站稳,就点了点头:“那你快点回来,路上小心,别跑,慢慢走。”

“嗯。” 阮秀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山下走。这次她走得很急,完全忘了掩饰自己的步态,双腿因为骨盆的酸胀而分得很开,每走一步,肚底的疼就像要把她撕开。羊水还在不停地流,牛仔裤贴在腿上,每动一下都蹭得皮肤发疼,可她不敢停,只顾着埋头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路过草坪时,有同学跟她打招呼:“阮秀,下一个活动要开始了,你去哪啊?” 她只是含糊地摆了摆手,脚步都没停 —— 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大巴车,快点躲起来。

终于到了停车场,阳光把水泥地晒得发烫,空气里飘着汽车尾气的味道。十几辆秋游大巴并排停在树荫下,大多数车都空着,同学们还在草坪那边热闹。阮秀走到自己班级的大巴前,拉开车门,一股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车厢里空无一人,只有座椅上还留着早上同学们坐过的温度。

她扶着车门,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走上去。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发出 “嗡嗡” 的轻响,阳光透过车窗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她的目光扫过一排排座椅,最后落在了后排的角落 —— 那里靠着窗户,能挡住外面的视线,最隐蔽。

她扶着座椅的靠背,一步一步往后挪。每走一步,宫缩的痛感就加重一分,肚子硬得像块铁板,胎儿还在往下坠,撑得她骨盆快要裂开,连呼吸都要费尽全力。走到最后一排,她几乎是跌坐在座椅上,后背刚碰到椅面,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 又一波宫缩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疼得她浑身发抖,只能死死抓住前排座椅的靠背,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

羊水还在顺着大腿流下来,滴在座椅的布料上,留下一小片深色的痕。她赶紧用手挡住,怕被突然回来的同学看到,指尖触到湿透的裤子,凉得像冰,却远不及心里的恐慌。她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额头抵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把到了嘴边的痛呼咽回去。

胎儿还在往下走,已经卡在骨盆里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沉甸甸的坠痛感,还有胎儿偶尔的胎动,每动一下,都像在踢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腿根处越来越疼,会阴处发紧,像有什么东西要被挤出来,可她只能忍着,用手紧紧捂住肚子,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再撑会儿…… 再撑到秋游结束…… 回家就好了…… 宝宝,别闹,再陪妈妈撑一会儿……”

大巴车的米黄色窗帘只拉了一半,午后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进车厢,在深灰色的地板上投出一道窄窄的金带,细小的尘埃在光带里疯狂飞舞,却怎么也飘不到后排那个被阴影裹住的角落。车厢里静得可怕,只有头顶空调出风口偶尔发出 “嘶嘶” 的凉风,吹在阮秀汗湿的后颈上,带来一阵转瞬即逝的凉意,又很快被身体里翻涌的燥热覆盖 —— 那是宫缩带来的体温升高,连带着校服衬衫的后背都被汗水浸出了一大片深色的印子,贴在皮肤上又黏又闷。

她整个人趴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额头抵着粗糙的灰色布料,布料上还残留着陌生男同学的汗味和薯片的咸香,混着她自己身上源源不断渗出的羊水腥气,在密闭的车厢里慢慢发酵,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每一次宫缩袭来,她的身体都会像被电流击中般剧烈颤抖,肩膀绷得紧紧的,肩胛骨的轮廓在衬衫下清晰可见,双手死死攥着座椅靠背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的纹路里,留下几道深深的白痕。

肚底的疼痛早已不是清晨那种隐隐的钝痛,而是变成了尖锐的撕裂感,像有把烧红的钢刀顺着耻骨往上捅,每一次子宫收缩,都让腹腔里的器官跟着揪紧,连带着后腰的肌肉都绷成了硬邦邦的疙瘩,疼得她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气音。“嗯……” 她忍不住低低闷哼出声,声音被死死咬在唇齿间,只漏出一点破碎的、像小猫呜咽似的气音,怕万一有人靠近,会听到这狼狈的声响。

腹部硬得像块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铁板,隔着薄薄的校服衬衫和束腹带,能清晰地摸到胎儿下坠的轨迹 —— 那沉甸甸的重量正一点点往下滑,卡在骨盆深处,偶尔还会轻轻动一下,像是小脚在踢踹产道,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疼得她浑身冒冷汗。鬓角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一缕缕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连睫毛都沾着细小的汗珠,随着眼球的颤动轻轻发抖,泪珠般的汗珠顺着睫毛尖往下滴,砸在座椅靠背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太清楚不能在这里生了。大巴车就停在植物园的露天停车场,随时可能有同学回来拿东西,外面的喧闹声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孩子们的笑声、老师的呼喊声、甚至远处小卖部的叫卖声,都清晰得仿佛在耳边。一旦在这里分娩,一旦被任何人看到,她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 十八岁的高中生,未婚先孕,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敢说,光是想想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窃窃私语的议论,还有妈妈可能崩溃的哭声,她就觉得浑身发冷。

慌乱中,她想起早上在卫生间里用束腹带缓解坠胀的动作,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隔着校服衬衫和束腹带,用力往上托着小腹。掌心能感觉到胎儿在里面剧烈地动着,像是在抗拒这股向上的力道,小脚时不时踢得她胃里发慌,酸水一阵阵往上涌。她只能咬着牙,指尖死死按住腹皮,一点点往上推,试图把那股往下坠的重力顶回去,束腹带的边缘因为这股力道,在腰侧勒出了更深的红痕,皮肤被磨得发红发烫,却丝毫不敢放松。

“再往上点…… 再撑会儿…… 就快结束了……”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声音发颤,带着压抑的哭腔。指尖的力道越来越大,连手臂的肌肉都绷起了线条,可胎儿下坠的速度却丝毫没减,反而因为她向上推的动作,像是被激怒了般,又往下滑了一点,重重顶在耻骨上,疼得她双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连踩在地板上的脚掌都在发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宫口已经开了不少 —— 之前束腹带勒着时,还能感觉到产道的紧绷感,现在那种紧绷早已变成了松弛的坠胀,每次宫缩时,都有股强烈的 “往下用力” 的本能冲动,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身体的阻碍,顺着产道强行钻出来。那股冲动太强烈了,她只能死死憋着气,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拼尽全力对抗着身体的本能,连嘴唇都被自己咬得发白,渗出血丝。

可宫缩来得越来越频繁,之前还能间隔三四分钟,现在不到两分钟就会来一次,每次持续的时间也在变长,从十几秒到半分钟,疼痛像涨潮的海水,一波比一波猛,一点点淹没她的意识,只剩下 “不能生在这里” 的执念,像根细弦般绷在心里,支撑着她不倒下。

突然,又是一波剧烈的宫缩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阮秀浑身一僵,原本趴在靠背上的身体猛地弓起来,像被人从背后狠狠踹了一脚,双手死死按住肚子,指甲深深掐进束腹带的布料里,连呼吸都忘了。胎儿像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动着,猛地往下坠了一大截,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宫口被撑开的撕裂感越来越强烈,还有胎儿头部抵在产道入口的沉重压力 —— 那是种实实在在的、快要 “出来” 的感觉,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分钟,孩子就会生在这大巴车的座椅上!

恐慌像一盆冰冷的井水,从头顶浇下来,让她浑身发冷,连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她慌忙抬起头,环顾四周 —— 车厢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有前排座椅上散落着几个空零食袋,橙色的薯片袋、粉色的饼干袋,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证明这里曾经有人待过。她的目光慌乱地扫过脚边的黑色书包,突然,指尖触到了书包夹层里那个硬硬的、长条形的东西 —— 是那根超大号火腿肠!

早上秋游前,她鬼使神差地把它塞进了书包夹层,想着万一涨奶或者肚子不舒服,能像在卫生间里那样缓解一下。现在,这个荒唐的念头再次冒出来:或许,能用它堵住产道,阻止胎儿继续下坠?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羞耻感就像火烧般窜上脸颊 —— 用火腿肠堵产道,这太荒谬、太丢人了,可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她没有手机可以求助,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颤抖着伸出左手,拉开书包拉链,指尖因为疼痛和紧张而不停发抖,好几次都滑过夹层的位置,摸不到火腿肠。终于,她的指尖触到了火腿肠光滑的塑料包装,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忙把它掏了出来。

火腿肠还是早上放进书包时的温度,带着点书包里的热气,包装上的油脂蹭在她的指尖,黏腻得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她咬着牙,用还能活动的右手,单手解开束腹带最外层的搭扣 ——“啪嗒” 一声轻响,束腹带刚松开一点,腹部的坠胀感就瞬间加剧,胎儿像是失去了束缚,又往下滑了一点,疼得她差点把手里的火腿肠扔在地上。她不敢耽误,连忙腾出左手,去解牛仔裤的纽扣。

牛仔裤因为被羊水浸透,深蓝色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像第二层皮肤,金属纽扣被羊水浸得发滑,指尖刚碰到就往下溜。她只能侧过身,用牙齿咬住纽扣边缘的布料,借着咬合的力气往下扯,牙龈被磨得发疼,口腔里满是布料的纤维味,才勉强听到 “咔嗒” 一声轻响,纽扣终于解开了。

她喘着气,双手抓住牛仔裤的腰头,用力往下褪 —— 牛仔裤被羊水和汗水浸得又湿又重,褪到大腿根时,就被胎儿下坠的重量卡住了,她根本无法弯腰,只能一只手死死扶住前排座椅的靠背,另一只手用力往下拽,布料摩擦着大腿内侧发红的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也蹭掉了腿上未干的羊水,留下一片冰凉的湿痕。

终于,牛仔裤被褪到了膝盖处,露出里面真空的下半身 —— 羊水还在断断续续地流,顺着大腿内侧的皮肤往下滴,落在车厢的深灰色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水渍还在慢慢扩大,像一朵难看的墨花。她顾不上羞耻,也顾不上地板上的污渍,连忙用牙齿撕开火腿肠的塑料包装,“刺啦” 一声,浓郁的肉香味混着油脂的气息飘出来,和车厢里的羊水腥气、汗味搅在一起,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她颤抖着拿起火腿肠,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粗壮的弧度 —— 之前在卫生间里用的时候,还觉得它粗得难以承受,塞进去时需要一点点慢慢适应,甚至疼得她冒冷汗,可现在,宫口已经开了四指有余,产道因为胎儿的下坠而变得异常松弛,她几乎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一推,整根火腿肠就顺着产道滑了进去。

没有之前的紧绷感,也没有被撑爆的胀痛,只有一片空洞的填充感,像往漏气的气球里塞了团棉花。火腿肠滑进去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胎儿下坠的力道被稍微挡住了一点,那种 “往下用力” 的本能冲动也减弱了些,她忍不住松了口气,后背靠在冰冷的车窗上,以为这样就能暂时稳住局面。

可还没等她缓过三秒钟,一阵轻微的宫缩又袭来。这次的宫缩不算太猛,却足够让产道产生规律的蠕动,像有只无形的手在里面轻轻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塞进产道里的火腿肠被这股蠕动的力道推着,慢慢往外滑 —— 它太光滑了,又没有任何固定,根本抵挡不住产道的收缩力,短短几秒钟,就从产道里滑了出来,“啪嗒” 一声掉在车厢的地板上,滚了几圈,停在她的脚边。

火腿肠的包装已经被撑开,肉糜和淡黄色的油脂洒在地板上,混着羊水的水渍,形成一片狼藉的污渍,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油腻的腥气。阮秀看着掉在地上的火腿肠,绝望像块巨石般砸在她心里,让她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开始发紫。宫口开得太大了,连这么粗的火腿肠都堵不住,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孩子生出来?难道真的要在这满是同学气息的大巴车上,生下这个不能见光的孩子吗?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滑,滴在地板上的污渍里,晕开一小片浅淡的湿痕。她咬着下唇,目光死死盯着掉在地上的火腿肠,突然想起 —— 既然一根不行,那两根呢?哪怕是半根,两根加起来的体积,总能挡住胎儿吧?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连忙伸出手,捡起地上的火腿肠。不顾上面沾着的地板灰尘、羊水和油脂,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火腿肠的两端,用力往中间掰。火腿肠的肉质很紧实,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的肌肉都绷起了线条,“咔嚓” 一声脆响后,肉糜顺着断裂的截面挤出来,黏糊糊地沾在指缝里,带着股油腻的肉腥味。

她不敢耽误,也顾不上指尖的黏腻,拿起其中一半火腿肠,再次往产道里塞。这次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加上宫口已经足够松弛,她几乎没遇到任何阻碍,轻轻一推,半根火腿肠就滑进了产道深处。紧接着,她又拿起另一半,用同样的方式塞了进去 —— 两根半火腿肠填满了产道的空间,形成了一道临时的 “屏障”,当又一波宫缩袭来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胎儿下坠的力道被挡住了,虽然依旧有坠胀感,肚子还是疼得发紧,却没有了之前那种 “下一秒就要生出来” 的紧迫感。

她松了口气,像脱力般瘫坐在后排座椅上,双手还紧紧按在肚子两侧,生怕稍微一动,塞进产道里的火腿肠就会再次滑出来。汗水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流,滴在胸前的校服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连胸前的淡粉色内衣都隐约可见。她的双腿依旧分开着,牛仔裤还褪在膝盖处,露出的大腿上沾着未干的羊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可至少现在,她暂时阻止了胎儿的进一步下降,争取到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她靠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还在无声地掉下来,砸在膝盖上的牛仔裤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 秋游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老师说要等所有人都参观完最后一个展区,才能集合返程。她只能坐在这大巴车的角落里,默默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宫缩的疼痛,祈祷着时间能过得快一点,祈祷着秋游能快点结束,祈祷着自己能撑回家,祈祷着这场噩梦般的分娩,能在没人发现的地方悄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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