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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公主传,1

小说: 2025-09-13 09:13 5hhhhh 1520 ℃

叠个甲,内含一定非纯爱剧情。

皇城根下的护城河,水面被风吹皱,粼粼的波光里揉碎了沿岸渐黄的柳影。

长信宫内,气氛却与这秋日的清爽格格不入,沉闷得如同暴雨将至前的天空。殿内燃着上好的檀香,青烟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压抑的凝滞。昭阳公主正静静地跪坐在妆镜前。

镜中的女子,容颜绝世。一身繁复的朱红色嫁衣,金线绣出的凤凰展翅欲飞,裙摆上缀满了细小的珍珠,在从窗棂透进的微光下,泛着温润而哀伤的光泽。

她的长发被梳成繁复的朝云髻,插满了各式金钗步摇,最中央的那支凤凰衔珠金簪,凤凰的眼瞳是两颗剔透的红宝石,冷冷地注视着前方。这身嫁衣,华贵到了极致,也沉重到了极致,压得她单薄的肩膀微微下沉。

她的脸很白,不是平日里那种健康的白皙,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唇上点了朱红的胭脂,却愈发衬得她毫无血色。她没有看镜中的自己,目光空洞地落在妆台上那只小巧的紫檀木盒上。盒盖敞开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玉佩,质地温润,上面用古朴的篆体刻着一个“凛”字。

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身着玄色铁甲的年轻将军走了进来。他的身形挺拔如松,步履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跳上。铠甲上的甲片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而清冷的碰撞声,“铿…铿…”,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走到昭阳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他叫卫凛,大齐最年轻的将军,也是她青梅竹马而未点破的暗情。

昭阳没有回头,但她紧紧攥着裙角的手指,指节已因用力而泛白。她能从镜中看到他模糊的倒影,那身冰冷的铠甲,和他此刻同样冰冷的面容。他的脸上沾染着风霜,下颌的线条紧绷着,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沉沉地看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却能感受到的惊涛骇浪。

“……时辰到了。”卫凛的声音响起,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他只说了这四个字,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昭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缓缓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抚上妆台上的那枚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仿佛一直凉到了心底。她没有拿起它,只是用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个“凛”字。

许久,她才开口,声音轻得像是一缕即将散去的青烟。

“卫凛,北境……很冷吧?”

她的问题没头没尾,却让卫凛紧握的拳头又收紧了几分。他知道她问的不是天气。她要去和亲的地方,是北境的匈奴部落。

“风很大,会刮得人生疼。”他回答,声音依旧低沉,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是在描绘一幅他亲眼见过的景象, “冬日里,雪能没过膝盖,一眼望去,天地间都是白的。”

昭阳轻轻地笑了,笑声里带着水汽,听起来像是哭泣。她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抬起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终于看清了他眼中的情绪。那里有滔天的怒火,有无尽的悔恨,有撕心裂肺的痛苦,还有……深不见底的绝望。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他也将她一同吞噬。

一滴泪,终于挣脱了她长长的睫毛,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泪水是温热的,流过冰冷的肌肤,留下一道清晰的湿痕。它划过她唇角的胭脂,将那抹鲜艳的朱红微微晕开,最后,“啪嗒”一声,坠落在她华丽的嫁衣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像一朵瞬间绽放又瞬间凋零的悲伤的花。

“你说过,会带我去看北境的雪。”她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泣音, “你说,会亲手为我披上狐裘,在雪地里,教我骑马……”

卫凛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猛地向前一步,想要伸出手去拥抱她,去擦掉她的眼泪。可是他的手抬到一半,却又无力地垂下。

他是奉旨来送她出嫁的将军。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姑娘,穿着为别的男人准备的嫁衣,即将踏上远嫁异国的路。而他,甚至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能说。

“知意……”他艰难地唤着她的乳名,喉结上下滚动,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眼眶泛红,血丝从眼底蔓延开来,像一张细密的网。

昭阳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反而慢慢地止住了眼泪。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沉重的凤冠让她晃了一下,卫凛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被她轻轻避开。

她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和铁甲的冰冷味道。

“卫凛,答应我一件事。”她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

卫凛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忘了我。”

这三个字,像三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卫凛的心脏。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昭阳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反应,她伸出冰凉的手,轻轻抚上他冰冷的铠甲,隔着那层金属,描摹着他胸膛的轮廓。

“你是大齐的将军,你的战场在边关,你的荣耀是守护这万里河山。不要……为了一个注定要被遗忘在史书角落里的名字,毁了你的前程。”她顿了顿,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香囊,塞进他的手中。

那是一枚她亲手绣的香囊,上面绣着一枝傲雪的红梅。

“这枚玉佩,我带走了。这个香囊,你留着。”她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毅然转身,一步一步,向着殿外走去。

她的背影,决绝而孤单。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卫凛破碎的心上。

直到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殿门外,卫凛才像是从酷刑中惊醒,他嘶哑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知意!”

昭阳的脚步停顿了一瞬,只有一瞬。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抬起了头,仿佛想要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然后,她迈开脚步,毫不犹豫地走入了殿外那片刺眼的阳光里。

殿内,卫凛孤身一人,站在原地。他缓缓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那枚精致的香囊,红梅似血。他慢慢地、慢慢地收紧手指,将香囊紧紧地攥在掌心,指甲深陷入肉里,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一滴一滴,染红了那玄色的铁手套。

他抬起头,望向殿外那片空茫的亮光,眼中燃烧的,是足以焚尽一切的疯狂和恨意。

忘了你?

李知意,若忘了你,我卫凛此生,还有何意义?

等着我。

等我踏平北境,将你……夺回来。

送亲的队伍一路向北,离盛京的繁华越来越远,也离昭阳公主李知意曾经拥有的一切越来越远。

车轮碾过官道,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吱嘎”声,仿佛一曲漫长而悲凉的挽歌。最初几日,她乘坐的还是那顶极尽奢华的鸾驾,车厢内铺着厚厚的锦垫,角落的冰鉴里还存着南边运来的鲜果。但随着路途的深入,地势愈发荒凉,那顶华而不实的鸾驾便被换成了一辆更为坚固,却也颠簸无比的木板车。车上搭着一个简陋的帐篷,勉强能遮挡风沙。

秋风卷着黄沙,呼啸着刮过苍茫的草原。风中再没有了江南的温润水汽,只剩下刀子般的凛冽和干燥。李知意的皮肤被吹得起了细小的干纹,原本水嫩的嘴唇也开始干裂起皮。她不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昭阳公主,更像是一个被命运放逐的囚徒。

半月之后,队伍终于抵达了匈奴的王庭。

那是一片建立在广袤草原上的巨大营地,无数顶大小不一的帐篷如同散落的棋子,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混杂着羊膻、马粪、皮革和篝火烟尘的气味,熏得李知意阵阵作呕。到处都是喧嚣的人声、马嘶和犬吠,与皇宫的静谧肃穆形成了天壤之别。

她被两名身材高大的匈奴武士粗鲁地从车上拽了下来。脚下不再是平整的青石板,而是柔软却凹凸不平的草地。她身上的朱红嫁衣早已在连日的奔波中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金线暗淡,珍珠失色。头上的凤冠也歪斜了,几缕散乱的发丝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狼狈不堪。

她被押送着,穿过无数双好奇、探究、以及毫不掩饰的欲望的眼睛,最终被带到了一顶最为巨大的金色王帐前。

帐帘被掀开,一股混杂着浓烈酒气和烤肉味的暖风扑面而来。帐内灯火通明,中央的火盆烧得正旺,火光将墙壁上悬挂的狼皮、熊皮映照得狰狞可怖。数十名赤裸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结实肌肉的匈奴贵族围坐在一圈,他们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见到李知意进来,喧闹声瞬间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正上方的主位上,坐着一个满脸虬髯的老者,想必就是匈奴的伊稚斜单于。他眼神浑浊,只是漠然地扫了她一眼。而在他下首,一个更为年轻、也更为强壮的男人站了起来。

他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身材高大如铁塔,上身同样赤裸,胸膛上纵横交错着几道狰狞的伤疤。他的五官深邃,眼神锐利如鹰,充满了侵略性和野性。他上下打量着李知意,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位和亲的公主,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到手的战利品。他便是单于的亲弟弟,也是这次联姻的另一位主角——左贤王图赉。

图赉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用生硬的汉话说道: “这就是南朝送来的公主?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跟风一吹就要倒的柳条似的。”

帐内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那些匈奴贵族们用他们的语言肆意地评说着,言语间的猥琐与轻蔑毫不掩饰。

李知意紧紧地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挺直了脊背,迎上图赉的目光,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属于大齐公主的最后一点尊严。

“我乃大齐昭阳公主,奉皇命而来。匈奴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冷如冰,在这嘈杂的王帐中,竟有了一丝穿透人心的力量。

图赉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变得更加残忍。他大步走到李知意面前,巨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公主?” 他凑近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 “到了我们草原,你就是我图赉的女人,是我胯下的玩物!还敢跟我讲什么待客之道?”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用力。

“刺啦——”

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响彻整个王帐。

李知意身上那件繁复华贵的嫁衣,从领口处被他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朱红色的布料向两边裂开,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的中衣,以及中衣下若隐若现的,精致的绣花肚兜。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挡,但图赉的动作更快。他狞笑着,双手抓住裂口,再次用力。

“撕啦!刺啦——”

布料破碎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外袍、中衣……一层又一层,那些象征着她身份与尊严的华美衣物,在他粗暴的力量下,被撕成了一条条破布,散落在她脚下。

最后,只剩下那件水红色的真丝肚兜,孤零零地挂在她身上。

王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一道道贪婪、炙热的目光,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上。

北境的秋风格外凉,从帐篷的缝隙钻进来,吹在她赤裸的脊背上,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她的皮肤是那种养在深宫中,从未见过烈日的象牙白,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瓷器。在摇曳的火光下,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晕。

图赉的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一把抓住了她胸前那水红色的肚兜系带,轻轻一扯。

最后的遮蔽物也飘然落下。

李知意那对从未被外人见过的丰盈雪乳,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它们是那样完美,形状是饱满的圆锥形,如同倒扣的白玉碗。随着她因恐惧和羞耻而急促的呼吸,那两团柔软的奶子剧烈地颤抖着,晃动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仿佛是两团即将融化的布丁。顶端那两点娇嫩的乳头,因为寒冷和刺激,已经挺立起来,变成了可爱的樱桃红色,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哈哈哈哈!好一对大奶子!” 图赉发出一阵粗野的狂笑,他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那两团丰盈。

“唔!” 李知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的手掌是那样的粗糙,布满了厚厚的茧子,像砂纸一样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他用力地揉捏着,感受着那惊人的柔软与弹性。雪白的乳肉在他的指缝间被挤压变形,溢出淫靡的形状。他甚至用粗壮的指头,恶意地捻动着那两颗早已硬挺的奶头。

“嗯啊……” 难以言喻的酥麻与刺痛感从胸前传来,让李知意的双腿一阵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屈辱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更羞耻的声音,唇瓣被咬出了血,一丝腥甜在口中蔓延。

帐内的匈奴男人们发出了更加兴奋的吼叫和口哨声,他们用淫秽的语言催促着他们的王,快点“品尝”这份来自南朝的“礼物”。

图赉玩弄够了她胸前的柔软,似乎觉得还不够。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冰冷而混杂着草屑泥土的地面,让她赤裸的身体狠狠一颤。

他蹲下身,像分开祭品一样,粗暴地分开了她修长白皙的双腿。

那片从未有人窥探过的,最私密的风景,就这样彻底地暴露在了摇曳的火光和数十双贪婪的眼睛之下。

两片饱满而粉嫩的阴唇紧紧地闭合着,像一片含苞待放的花瓣。在顶端,是一颗小巧可爱的阴蒂,微微探出头来。周围的草地还很稀疏,是淡淡的墨色。整片区域干净、精致,充满了少女的青涩与美好,与周围粗犷野蛮的环境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啧啧,真是个极品。” 图赉发出一声赞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他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蛮横地分开了那两片紧闭的阴唇。

“不……不要……” 李知意终于崩溃了,她哭喊着,徒劳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用膝盖死死地顶住。

随着阴唇被分开,里面那娇嫩的粉色黏膜,以及紧闭的阴道口,都暴露无遗。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羞辱,那小小的穴口正在微微地收缩着,并且已经分泌出了一些晶莹的液体,在火光下闪着湿润的光。

图赉带着狞笑,将他沾染着灰尘的粗糙手指,毫不犹豫地、狠狠地捅了进去。

“噗嗤。” 一声轻微的,液体被搅动声音响起。

“啊——!”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李知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被异物强行侵入的痛楚。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图赉的手指在她紧致的甬道里横冲直撞,粗暴地搅动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那些细密的褶皱是如何在他的蹂躏下被撑开、摩擦。紧致的穴肉本能地收缩,想要将异物排出,却反而换来了更用力的对待。

越来越多的淫水不受控制地从穴口涌出,混杂着他手指上带进去的污垢,变成了浑浊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根部缓缓流下,在草地上留下两道羞耻的湿痕。

李知意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剧痛和无边的羞辱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的眼前,不断闪过卫凛那双赤红的、充满痛苦的眼睛。

卫凛……卫凛……救我……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死寂的空洞。

图赉似乎终于满意了这种“验货”的过程,他抽出手指,那两根手指上已经沾满了她羞耻的淫水,黏腻的液体在指间拉出晶莹的丝线。他在她惨白的脸颊上拍了拍,用一种宣告所有权的语气,对着帐内所有人大声宣布:

“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了!等我玩腻了,再赏给你们!”

在震天的欢呼声中,李知意像一个破败的玩偶,被两名武士架起来,拖出了王帐,扔进了一顶简陋的帐篷里。

她赤身裸体地蜷缩在冰冷的兽皮上,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不住地颤抖。身下的疼痛火辣辣的,而心,早已碎成了一片一片,再也拼不起来了。

日子,在无尽的屈辱和麻木中,一天一天地流逝。

李知意从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彻底沦为了图赉帐中最卑微的女奴。她不再有名字,匈奴人都轻蔑地称她为“南蛮阏氏”。她每天的工作,是清洗图赉换下的、沾满汗臭和污垢的衣物,是端上滚烫的奶茶和烤肉,是忍受他酒醉后的肆意打骂和发泄。

草原的冬天来得又早又猛烈。凛冽的寒风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子,从帐篷的每一个缝隙里钻进来,无情地刮着人的骨头。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很快,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白色。天地间再没有了别的色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苍茫和死寂。

李知意身上那套单薄的粗布衣裳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严寒。她的手脚常年都是冰冷的,指尖和耳廓都生了冻疮,又痒又痛,溃烂流脓。她总是觉得冷,那种冷是从内到外,从身体到灵魂的寒冷。

图赉并没有因为她是“阏氏”而对她有任何优待。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将一个高贵的公主踩在脚下的快感。他会在宴会上,当着所有贵族的面,强迫她跪在地上,像狗一样舔舐他靴子上的酒渍。他会在深夜,不顾她身体的疼痛和疲惫,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每一次的交合,对李知意而言都是一场酷刑。

图赉的动作永远是那么粗暴,充满了征服和占有的意味。他喜欢看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喜欢听她压抑的哭泣和破碎的呻吟。他会用各种羞辱性的姿势,强迫她承受他巨大的肉棒。那根狰狞的巨物,每一次的进出,都像是要将她的身体彻底撕裂。

她的阴道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紧致,变得松弛而麻木。在一次次的蹂躏下,那里总是红肿不堪,甚至时常会因为太过剧烈的撞击而撕裂出血。淫水和鲜血混合着他的精液,每一次欢爱过后,都会将她身下的兽皮浸得湿透,散发出屈辱而淫靡的气味。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哭泣。她学会了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她会顺从地张开双腿,承受他的侵犯,眼睛空洞地望着帐顶,将自己的灵魂抽离出去。她将所有的恨意和屈辱,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用麻木和顺从作为伪装,等待着时机。

她唯一感到慰藉的时刻,是每天清晨,当图赉外出打猎或议事后,她一个人打扫帐篷的时候。

她会小心翼翼地从发间取出那枚“凛”字玉佩,用自己冰冷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玉佩的温润触感,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她会对着玉佩,无声地诉说自己的思念和痛苦。

卫凛,你现在在哪里?你是否已经忘了我?

不,他不会忘。他一定不会忘。

这个念头,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这天夜里,又下起了暴雪。狂风卷着雪片,如同鬼哭狼嚎般拍打着帐篷,发出“呼啦啦”的巨响,仿佛要将这顶单薄的帐篷从地面上掀起。

图赉又喝醉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醉得厉害。他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寒意冲进帐篷,一把将正在收拾东西的李知意推倒在地。

“给老子舔干净!”他粗暴地命令着,将沾满了雪水泥污的靴子伸到她的面前。

李知意默默地跪下,像往常一样,伸出舌头,准备忍受这份屈辱。

然而,今天的图赉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看着她顺从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暴虐的光。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唔!”李知意被踹得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帐篷的支架上,眼前顿时金星乱冒,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

“贱人!装什么死!”图赉怒骂着,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了起来,“老子今天在宴会上输了钱,心情不好!你得好好伺候我,让我高兴高兴!”

说着,他便开始撕扯她身上本就破旧的衣裳。

“刺啦——”

粗布衣被撕开,露出她瘦削却依然白皙的身体。她的身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旧痕,那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图赉将她拖到床边,粗暴地压了上去。这一次,他甚至没有脱掉自己的裤子,只是解开了裤带,便掏出了那根已经半勃的肉棒,胡乱地在她腿间寻找着入口。

“不……图赉……今天不行……”李知意第一次开口反抗。她的月事来了,小腹正一阵阵地抽痛,身体也格外虚弱。

但她的拒绝只换来了更残暴的对待。

“不行?老子说行就行!”他狞笑着,找到了那湿滑的穴口,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入。

“啊!”

正在经期的甬道比平时更加脆弱敏感,被这样粗暴地侵入,带来的疼痛是加倍的。李知意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把钝刀活生生地剖开。

他开始在她体内疯狂地冲撞,每一次都带着泄愤般的力道。很快,一股温热的液体便从两人交合处流了出来。

那是她的经血。

鲜红的血液混杂着他肉棒上带出的淫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将身下的兽皮染得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精骚味。

图赉似乎被这血色刺激得更加兴奋,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撞击得更加猛烈。

李知意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小腹的绞痛和下身的撕裂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生不如死。她的眼前一片血红,意识也开始涣散。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掉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那号角声尖锐而凄厉,划破了暴雪的呼啸,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紧接着,是震天的喊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巨响!

“敌袭!敌袭!”

“是南朝的军队!他们打过来了!”

帐外的叫喊声,混乱而惊恐。

正在她身上驰骋的图赉动作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侧耳倾听。

那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战马的悲鸣和人们临死前的惨叫。

“操!”图赉咒骂一声,终于从李知意身上退了出来。他那根沾满了鲜血和淫液的肉棒还软趴趴地垂着。他看都没看床上一片狼藉的李知意一眼,慌乱地提起裤子,抓起挂在墙上的弯刀,便冲了出去。

帐篷内,瞬间只剩下李知意一个人。

她躺在血泊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一条濒死的鱼。外面的喊杀声如同惊雷,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她的耳膜。

南朝的军队……

是……是他吗?

一个疯狂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

她挣扎着,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床上爬了下来。她顾不上穿衣服,就这样赤裸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向着帐门口挪去。

每走一步,腿间都有温热的血流下,在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她终于走到了门口,颤抖着手,掀开了厚重的帐帘。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忘记了呼吸。

整个匈奴王庭,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无数的帐篷正在熊熊燃烧,黑色的浓烟夹杂着火星,冲天而起,将漆黑的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无数身穿玄色铁甲的大齐士兵,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兵,骑着高头大马,在营地里纵横驰骋。他们手中的长刀闪烁着森然的寒光,每一次挥下,都有一名匈奴人惨叫着倒下。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各处。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而在那片混乱的战场中央,有一个人格外醒目。

他骑在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身披一件染血的银色铠甲,手中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如游龙,如惊鸿。枪尖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无人能挡。

他脸上的表情冷酷如冰,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滔天怒火。

是他!

是卫凛!

李知意的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狂跳不止。

真的是他!他来救她了!他真的来救她了!

巨大的狂喜和委屈如同山洪暴发,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雪地里。

卫凛似乎有所感应,他猛地勒住缰绳,目光如电,穿过纷飞的战火和混乱的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顶破旧帐篷前,那个赤裸着倒在血泊中的娇小身影上。

当看清那个身影就是他日思夜想,刻骨铭心的人时,卫凛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了她赤裸的身体,看到了她身上那些刺眼的青紫痕迹,看到了她腿间那蜿蜒而下的、触目惊心的血迹……

“知……意……”

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吼,从他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瞬间撕成了碎片。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杀意,如同火山般从他心底喷涌而出,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图——赉——!”

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仇恨。他双眼赤红,如同地狱里爬出的修罗,调转马头,径直朝着正在人群中仓皇逃窜的图赉冲了过去。

图赉听到了那声饱含杀意的怒吼,他回头一看,正对上卫凛那双要吃人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地抽打着马屁股,想要逃离。

但已经太晚了。

卫凛的战马快如闪电,几个呼吸间便追上了他。

“死——!”

卫凛手中的长枪,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刺了出去。

“噗——”

锋利的枪尖,从后心,干净利落地贯穿了图赉的胸膛。

图赉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胸前冒出的、沾满鲜血的枪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只涌出大口的鲜血。

卫凛手臂一振,将他的尸体从马上挑起,高高举在空中,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整个战场嘶吼道:

“图赉已死!降者不杀!”

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在火光冲天的夜空下回荡。

所有正在抵抗的匈奴士兵,看到他们主帅的尸体,都瞬间丧失了斗志,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卫凛随手将图赉的尸体扔在地上,翻身下马,疯了一样地朝着李知意跑去。

他冲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看着她空洞无神的双眼,心痛得无法呼吸。他颤抖着,脱下自己身上还带着体温的披风,将她赤裸的、冰冷的身体紧紧地包裹起来。

“知意……知意……我来晚了……” 他跪在雪地里,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声音哽咽,泪水混合着血水,从他布满风霜的脸颊上滚落。

李知意被他温暖的怀抱包裹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混杂着血腥和汗水的味道,那颗早已死去的心,仿佛在这一刻,又重新开始跳动。

她缓缓地抬起手,抚上他冰冷的铠甲,抚上他消瘦的脸颊。

“卫凛……”她的声音,轻得像是一缕青烟,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这句话,她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头一歪,便在他怀中失去了意识。

“知意!知意!”

卫凛惊慌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抱着她,冲着身后的军医大吼:

“军医!快!救她!她要是有一点事,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那场惨烈的大火在匈奴的王庭燃烧了整整一夜,将一切罪恶与繁华都焚烧殆尽,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废墟和满地狼藉。当第二天的晨光刺破铅灰色的云层,照亮这片被鲜血和霜雪覆盖的土地时,大齐的军队已经完全控制了这里。

卫凛的帅帐,是整个营地中最安静,也最压抑的地方。帐内烧着几个火盆,驱散了北地的严寒,空气中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苦涩的药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李知意就躺在帐内最柔软的行军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裘。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高烧不退。那张曾经倾国倾城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病态的潮红,嘴唇干裂,无意识地翕动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军医已经为她处理过伤口,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但她身体和灵魂所受的创伤,又岂是几贴药膏能够愈合的。

卫凛就坐在床边,寸步不离。他已经卸下了那身浴血的铠甲,只穿着一件玄色的中衣。他一动不动地守着她,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的灵魂从深渊里拉回来。

军医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低声道: “将军,公主的药熬好了。只是……公主她昏迷不醒,这药,怕是喂不进去……”

卫凛缓缓地转过头,他的目光空洞而骇人。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接过了那碗滚烫的药。药碗的热度烫着他的手心,他却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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