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们不仅没有减少，甚至越聚越多，他们中有人中途甚至晕厥，但又强行站起。

西庇阿身上的每一刀似乎都划在他们心间，每一鞭都打在他们背上！

……

“你们弄错了吧，他是好人！”

“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罗慕路斯陛下，请您慈悲！”

“见鬼的，你向一根木头求饶？”

“我们去救他，把那个狗日的刽子手的头敲下来，见鬼你们要干什么！”

士兵们围了上来，他们与人群对峙，他们只负责维持秩序，仅此而已。

……

日暮西垂，这场血腥的处刑表演似乎接近尾声，不少人也已因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贪婪的行刑官一点一点在心中数着钱袋子，似乎也想心满意足的结束这一切了。

“天父啊，饶恕我们吧，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天杀的，你们把我也杀了吧，我跟你们拼了！”

“西庇阿大人，西庇阿大人，求求您，求求您……”

“卡洛曼大人呢，我们还有卡洛曼大人啊，求求您，求求您！”

“求求你，卡洛曼大人！”

随着行刑官的最后一击，圣徒西庇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此时的他已不成人性，但直到最后，他都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就在行刑官挂着贪婪的笑容，想宣布胜利的结果时，一支利箭先到来了，刺穿了他的头颅。行刑官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有花出去一块钱，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人群齐刷刷地看向射箭的人，卡洛曼站在高台上，弯弓搭箭，泪流如注。

“同胞们，族人们，信仰同一个天父的信徒们，听我说！我忏悔！我忏悔我的软弱，在敌人残忍面前，我退缩了，我愧对你们的信任！不过，我与你们怀揣着相同的不甘与愤怒，对，愤怒！我们不应该只看见正义遭到不公的对待，我们不应该只看见善良遭受邪恶的欺辱，我们不应该只看见虔诚受到异端污蔑！奋起吧，同胞们，我再已无法忍受如此的折磨了，看着伟大的西庇阿，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原谅我的泪水，但我会选择反抗，我们要将国家从伪神的阴霾中解救出来，我们要将罗曼从罗慕路斯和丕平编织的谎言中解救出来，我们万岁，罗曼万岁，为了唯一的天父！”

“卡洛曼大帝万岁！”额我略不合时宜地高喊着，不，太过合时宜。

“卡洛曼大帝万岁！”此起彼伏的欢呼淹没了广场。

“荣耀属于罗曼！”

“为了天父！”

……

这是一场注定胜利的政变，愚昧的罗慕路斯二世被愤怒的平民们撕成了碎片。

……

当暴怒的人们闯入国师府，丕平正抱着刚刚魂归天国的小儿子痛哭。直到他看见被坚执锐的卡洛曼站在他面前，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都做了什么？”

卡洛曼大帝手起刀落，斩下了一代枭雄的头颅。

第五章 克利欧

“加冕自天父之手的卡洛曼·奥格斯特，伟大而和平的罗曼皇帝，全罗曼人民的守护者。愿天父赐予他勇气，击碎一切来犯的敌人；赐予他智慧，在治理与审判间洞悉人心；赐予他仁爱，以宽恕与慈悲护佑圣徒；赐予他公正，在王座之前正义永得安居……”

卡洛曼亲吻教皇额我略的手背，额我略为他戴上了皇冠。除此之外，罗曼高地一带被永久献给教皇，作为历代教皇永传的土地，以彰显教皇在世俗领域的影响延伸。当然，得等到罗曼高地被再次收复之后……

……

我得到了，父亲，你看见了吧……我得到了！一整个帝国，所有人民的爱戴，我将万岁！你可以安心去死了……虽然，我们被逐出乐园，我们被天国抛弃，我们匍匐于地上，但从现在起，我，卡洛曼，也能带领这帮乌合之众，用粗糙的双手佝偻的身躯，一砖一瓦，去搭建一个……！

“伟大的卡洛曼啊，还记得吗，从与您相见的第一天起，我就向您承诺，我会不断向您献上大礼，今天一样，明天也一样。看吧，我是多么诚实守信的人。所以，接受我接下来的礼物吧……”

为什么……？

我看见了……獠牙……

一个满身疮痍的人被拖了出来，拖过之处，皆是血迹。

不……不！

你们！！！

克利欧痛苦的求饶，或者是尝试求得解脱，一遍一遍，如同麻木的机械。

“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他的二十根指甲都被剥落，他的双眼被刺瞎。

我痛苦地看着眼前的爱人，重重地拔出了剑。

他妈的，额我略……

“诶～陛下莫非是忘了，恶魔用剑可是杀不死的。”

人们不停向他身上添着干柴，每一次触碰到他的伤口，都让他痛苦的呻吟。

“天父厌恶不洁的结合，大人，很多人都向我透露了你们的关系。不过经过我们的拷问，他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恶魔的本质，所以这不怪你，恶魔蛊惑人心即使是帝王也难免犯错……”

“卡洛曼……卡洛曼！是你吗？你在吗？！求求你，救救我，或是杀了我，求求你……好疼啊，我好疼啊，好疼啊……”

“陛下，可不要理会恶魔的话语，他是乐园的蛇！他之前蛊惑了你，我们都不怪你，只要火焰净化了他的肉身和灵魂，您也就得到净化了！来，点燃它，燃烧，燃烧！”额我略癫狂地笑着，无数的信徒都附和着呐喊，净化，燃烧，净化，燃烧！

不……不……他不是，他不是……

可是我还有什么路可以选择？所有人都看着我呢……

不要，不要，克利欧，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

卡洛曼点燃了克利欧身上的干柴，那一刻，泪流如注，脸上又挂着扭曲诡异的笑容。

“啊啊啊啊啊！！！卡洛曼，我诅咒你，以诸神的名义，我诅咒你的帝国，诅咒你的信徒，你们永世都不得好死……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他化作焦炭，克利欧的痛苦才得以终结。

夜里。

卡洛曼一次又一次侵犯着尤莉娅公主的后庭，她的后庭娇小又粗糙，完全比不上克利欧的光滑又舒适，卡洛曼只能更加用力地抽插着。

一遍又一遍，他泪流如注。

全然不管身下的公主，撕心裂肺的惨叫与哭嚎。

一夜，他都没有射出一次精。

……

我们被逐出天国，我们匍匐于地上，生长在土里。伟大的国王告诉我们，奋起吧，用勤劳皲裂的双手，佝偻瘦弱的身躯，团结一致，去一砖一瓦搭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地上天国！

可主教告诉我们，从来就没有什么地上天国，除非我们死去，偿清所有罪过，我们才有机会魂归他的国度。

可在那之前，我们无时不在，

地狱之中。

小说相关章节：沧桑大陆的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