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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君VS麻宫雅典娜,3

小说: 2025-09-13 09:12 5hhhhh 7970 ℃

“噗……”

“……”

“噗……”

每一次插入,都带来剧烈的神经冲击。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四肢微微颤抖。她的超能力防御在体表剧烈波动,粉紫色的光晕不断闪烁,试图修复伤势,但修复速度已经极其缓慢。

“不要……不要再来了……” 她开始哀求,“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可我不能认输……我不能……”

躺平君的钢筋再次刺入,这一次,他用力过猛,钢筋几乎完全没入她的肚脐。雅典娜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高压电流贯穿。她的意识在黑暗中剧烈波动,仿佛要从身体中脱离。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却连完整的喊叫都发不出。她的腹部肌肉瞬间紧绷,随即剧烈痉挛。

钢筋尖端在肚脐凹陷处持续旋转,力道逐渐加大。雅典娜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身体在疼痛中颤抖,双腿无力地乱蹬着。

躺平君将钢筋的尖端在肚脐凹陷处反复刮擦,每一次刮擦都带来新的刺痛。钢筋尖端在肚脐凹陷处反复刮擦,力道逐渐加大。随后他将钢筋的尖端深深插入肚脐凹陷处,然后用力向外拉。之后再次将钢筋的尖端在肚脐凹陷处快速旋转,形成一个螺旋状的攻击轨迹。每一次旋转,都让钢筋在她肚脐上留下一道微小的伤口。他的动作精准而冷酷,像是在执行一项精密的手术。

"嘶。嘶。嘶。"

每一次旋转,都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雅典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四肢微微颤抖。她的超能力防御在体表剧烈波动,粉紫色的光晕不断闪烁,试图修复伤势,但修复速度远远赶不上伤害频率。

躺平君用尽全力,将钢筋完全没入肚脐凹陷处。雅典娜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他再次弯下腰,这次他依然选择将钢筋的尖端深深插入肚脐凹陷处,用力旋转。这一次,钢筋尖端在肚脐凹陷处旋转,仍在转动刺激着脐芯的位置,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穿刺点。

雅典娜的肚脐凹陷处开始渗出暗红色的血液,那是血液从伤口中缓缓渗出的迹象。她的超能力自愈在肚脐处彻底失效了。

躺平君没有拔出钢筋,而是继续缓缓旋转,力道逐渐加重。每一次转动,都像是在撕裂她的内脏。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

"嘶。"

钢筋尖端在肚脐凹陷处旋转,血液开始从伤口中缓缓流出。雅典娜的腹部开始出现暗红色的血迹,那是血液从肚脐伤口中渗出的迹象。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腹部深处传来的剧痛。

他没有停下,钢筋的尖端深深插入肚脐凹陷处,继续用力旋转。这一次,钢筋尖端完全穿透了肚脐凹陷处的皮肤组织。雅典娜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超能力防御在体表剧烈波动,但怎么覆盖不到肚脐。过了一会儿,雅典娜的肚脐流出了鲜血。

躺平君将钢筋的尖端在肚脐凹陷处快速旋转,形成一个螺旋状的攻击轨迹。这一次,钢筋尖端在肚脐凹陷处完全嵌入,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穿刺点。

"嘶——"

钢筋尖端扔在肚脐凹陷处旋转,血液开始从伤口中大量涌出。雅典娜的肚脐凹陷处开始渗出暗红色的血液,那是血液从伤口中缓缓渗出的迹象。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腹部深处传来的剧痛。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中的一切都在扭曲。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从那个点缓缓流失,像是沙漏中的沙,一粒一粒地落下。

躺平君再次将钢筋的尖端深深插入肚脐凹陷处,然后用力旋转。这一次,钢筋尖端完全穿透了肚脐凹陷处的皮肤组织,伸进了雅典娜的肚子内部,大量鲜血从肚脐涌出。

雅典娜的身体猛地弓起,随后开始剧烈的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与淡淡血腥混合的气息,死寂中唯有风穿过断壁残垣的呜咽。

雅典娜背靠着一根断裂的石柱,缓缓滑坐在地,她的呼吸微弱而破碎,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破碎的风箱里挤出最后的余烬。她那标志性的红色短裙早已被暗红的血渍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而那件露脐的上衣,此刻正被从肚脐深处不断涌出的鲜血染得通红,宛如一朵在废墟中绝望绽放的血色之花。

她的意识并未模糊,反而在极致的痛苦中被强行拉扯得异常清晰,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清醒地感受着每一根钉子的穿刺。她记得自己曾站在闪耀的舞台上,聚光灯下,是万千歌迷的欢呼。她穿着可爱的演出服,唱着充满希望的歌曲,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偶像特有的甜美与活力。她的“嘤咛”是舞台上的标志,是歌曲间奏时撒娇般的点缀,是粉丝们为之疯狂的萌点。可现在,这声音却成了她痛苦最真实的写照。

“呜…嘤…” 一声带着颤抖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轻吟从她唇间溢出。这声音微弱,却异常清晰,与她此刻凄惨的境地形成了最残酷的反差。她感到腹部中央的剧痛,每一次心跳都像有一把烧红的铁钳在其中搅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肚脐,那个曾经圆润、健康的生理结构,此刻已经完全变形。它不再是凹陷,而是被反复的重击和内部的破坏撑开、撕裂,边缘的皮肤和皮下组织被拉扯得翻卷出来,像一朵被强行掰开的、血淋淋的肉花。每一次呼吸,腹腔的起伏都牵扯着这个巨大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锐痛,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同时穿刺。

她的视线因剧痛而模糊,世界在眼前旋转、重叠。她低头,只能看到一片粘稠的暗红,温热的液体顺着腰线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如同生命倒计时的钟摆。她能感觉到血液从那个深坑中汩汩涌出,温热而粘稠,先是顺着腰线滑落,然后浸透了内裤的边缘,再顺着大腿内侧缓慢地向下流淌,带来一种令人作呕的、湿滑的触感。她的双腿因为失血和剧痛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每一次肌肉的抽动,都让腹部的伤口产生新的撕裂感。

躺平君。这个名字与他此刻展现出的狂暴与执念形成了最荒诞的反差。他并非来自未来的战士,也不是什么超自然的存在,只是一个穿着厚重合金科技战甲的普通人。然而,那套战甲,那双闪烁着诡异黄光的眼睛,却构成了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从战斗开始,他的目标就无比明确:杀死麻宫雅典娜,正式成为人。无论是她用念动力形成的屏障,还是她凌厉的飞踢与掌击,他都视若无睹,他的攻击轨迹永远精准地指向她身体最脆弱的那一点。他的拳头、他的战甲棱角、他战靴的踢击,每一次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重重轰击在她的腹部,目标直指那个小小的凹陷。

“为…为什么…嘤…” 雅典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干裂的唇间挤出微弱的气音,血沫随之涌出。她不明白,这不像格斗,更像是一种亵渎,一种对她偶像身份、对她存在根基的彻底否定。

她的胃部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痉挛,一股酸腐的液体涌上喉咙,她干呕起来,但除了血沫和胆汁,什么也吐不出来。这让她感到更加虚弱,冷汗从她的额头、后背、腋下不断渗出,混合着血水,让她全身都感到一种冰冷的湿滑。

“嗒…嗒…”血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雅典娜感到意识正在飞速流逝,但她的感官却因濒死而变得异常敏锐。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微弱的心跳,每一次搏动都让肚脐的伤口随之震动,带来一阵阵晕眩。她能感觉到血液从肚脐伤口缓慢流出的轨迹,能闻到自己血液中那股淡淡的铁锈味,混合着内脏破裂后散发出的、难以形容的腥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膀胱因为神经的破坏而失去了控制,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下体流出,与血水混合在一起,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羞耻。她知道,自己最后的体面,正在被这具逐渐崩溃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剥夺。

没有言语,没有嘲讽,甚至没有一丝胜利者的得意。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仿佛执行程序的机器人。他抬起右臂,再次举起了那根折磨了她肚脐的钢筋。

雅典娜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她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超越了肉体疼痛的、精神上的彻底摧毁。她想尖叫,想挣扎,但身体已经完全背叛了她,只剩下喉咙里发出的“嗬…嗬…”的抽气声。

躺平君的膝盖压在她沾满血污的腿上,冰冷的合金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他伸出左手,那只没有握着钢筋的手,动作出人意料地“轻柔”。他的手指,隔着冰冷的合金手套,探向她腹部。不是攻击,而是……拨开。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近乎挑剔地,拨开她捂住肚脐的手,将那个被反复摧残的肚脐再次暴露在惨淡的月光下。那已经不是一个健康的肚脐,而是一个深陷的、边缘翻卷的、不断渗血的血洞,周围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和肿胀。

然后,他动了。握着钢筋的右手,以一种稳定得令人发指的力道,将钢筋的尖端,缓缓地、不容抗拒地,再次刺入了那个血肉模糊的肚脐深处。

“呃啊——!嘤——!” 一声凄厉的惨嚎又本能的、带着少女音色的嘤咛。这声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却又在极致的扭曲中保留了一丝她作为偶像歌手的本能反应。

钢筋刺入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向内塌陷,所有的神经末梢都集中在那一点上,被无限放大、撕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金属尖端,先是顶开了她肚脐内翻卷的肉瓣,然后刺破了最内层的腹膜。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剧痛和冰冷异物感的冲击波,瞬间传遍全身。她的尿道括约肌因为剧痛而完全失控,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与血水混合,这让她在痛苦中又增添了一层无法承受的屈辱。

钢筋继续深入,搅动开始。她能感觉到那根钢筋在她体内旋转,它先是刮擦着她腹腔内壁,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然后开始搅动她的肠管。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肠被这根钢筋缠绕、拉扯,肠壁被刮破,肠液和半消化的食物混合着血液,从破口处涌出,污染了整个腹腔。剧烈的绞痛让她整个腹部的肌肉都痉挛成一团,她的腰背猛地弓起,头向后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内脏被搅动的“咕噜”声。

她的四肢疯狂地抽搐,脚趾因为极度的痛苦而蜷缩,脚跟在地面上摩擦,鞋子的鞋跟位置因为摩擦而不断损耗。她已完全失禁,身下迅速被血、尿混合的污秽之物浸透。她的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每一次涌起,都看到躺平君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那双闪烁着非人黄光的眼睛,它们只盯着她的腹部,只关注着钢筋搅动带来的“成果”。她明白了,他享受的不是杀死她,而是这个过程,是看着她最私密、最脆弱的部位在自己的“创作”下彻底毁灭。而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在痛苦中发出的那些“嘤咛”,这更让她感到彻底的绝望和羞耻。

“不要…看…嘤…” 她微弱地乞求,泪水混合着血水从眼角滑落。这泪水,是偶像在舞台上博取同情的武器,此刻却成了她真实痛苦的证明。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随着血液和体液的流失而飞速流逝,她的四肢开始变得冰冷,指尖发麻,视野的边缘开始发黑,如同被墨水浸染。

时间在极致的痛苦中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雅典娜的惨嚎与“嘤咛”交替响起,时而高亢,时而微弱,如同一首走调的、充满血泪的安魂曲。她的生命力随着血液的流失和内脏的破坏而飞速流逝。她感到寒冷,从肚脐蔓延至心脏。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嘣——!”

一声清脆而突兀的金属断裂声,在寂静的废墟中显得格外刺耳。躺平君搅动的动作猛地一僵。雅典娜因剧痛而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那根深入她体内的钢筋,从靠近他战甲掌心的连接处,赫然断裂开来!断裂的断口参差不齐,一截钢筋的尖端,依旧深深地埋在她肚脐的深处,而另一截,则留在了躺平君的手中。

是过度的、持续的搅动,加上雅典娜身体剧烈的抽搐,以及她体内组织的坚韧,最终导致了这根临时改装的钢筋不堪重负而断裂。这意外似乎让躺平君那冰冷的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疑惑。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断裂的钢筋,又看了看依旧暴露在外的、流着血的肚脐,以及那根残留在伤口里的断了一半的钢筋。

他的黄光眼睛,闪烁的频率似乎加快了一瞬,如同系统在重新计算最优路径。但那疑惑仅仅持续了不到半秒。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断裂的钢筋只是更换了工具,而非计划的失败。他松开手,那截断裂的钢筋“叮当”一声掉落在雅典娜身侧的血泊中,溅起几滴暗红的血花。

然后,他做了一件更让雅典娜感到绝望的事。他没有去尝试拔出那根残留在她体内的钢筋,没有去攻击其他部位。他只是平静地、从容地,将左手从她腹部移开。接着,他用右手,从战甲腰侧的一个隐蔽卡槽中,缓缓抽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并非什么神兵利器,通体是深灰色的合金,刀身不长,约莫二十公分,刃口却打磨得异常锋利,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寒光。

他再次蹲下,冰冷的战甲膝盖压上她的小腹。他左手再次伸向她的肚脐,动作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专注”,再次拉开雅典娜因痛苦而捂住肚脐的手,将那个被钢筋搅得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断裂钢筋一截的肚脐,又一次暴露出来。那景象惨不忍睹,深可见骨,边缘的组织被撕裂、翻卷,鲜血混合着组织液不断涌出。

躺平君握紧了匕首。这一次,他没有再进行缓慢的搅动。他的动作变得无比直接、高效,充满了终结一切的决绝。他高高举起匕首,刀尖对准了那个血肉模糊的中心点——那个被钢筋搅动过、甚至残留着金属异物的肚脐深处。

“噗嗤!”

匕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精准地刺了下去!这一次的刺入,比钢筋更加深入,更加彻底。刀锋轻易地切开了残存的脆弱组织,刺入了更深层的腹腔。雅典娜的身体在这一刻爆发出最后一次、也是最剧烈的一次抽搐。她的头猛地向后仰起,脖颈的青筋根根暴起,双眼因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瞪大,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映着冰冷的月光和上方那张毫无感情的钢铁面孔。她的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大量的血沫从口中、鼻中疯狂涌出。她能感觉到匕首的刀尖刺穿了她的脐芯,进入了她的肚子里面,刺中了胃壁,然后又刺入了肝脏。一股滚烫的、带着腥甜味的液体瞬间充满了她的口腔。她的整个腹腔仿佛被这把匕首撑开,所有的内脏都被挤压、移位。剧烈的内出血让她感到一种窒息般的饱胀感,同时又伴随着刺骨的寒冷。

“呜…嘤…” 就在这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之时,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叹息般的“嘤咛”再次从她喉咙深处溢出。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属于偶像歌手的最后本能。她用尽最后的意志,清晰地感受着这一切:匕首的冰冷、内脏被刺穿的剧痛、生命力的飞速流逝。她甚至能“感觉”到匕首在她体内搅动、剜挖,将她肚脐的位置彻底变成一片血肉沼泽。

她的神经末梢在死亡的边缘疯狂地传递着最后的信号:剧痛、冰冷、饱胀、失禁……所有感官都在这一刻被推到极限,然后开始逐一熄灭。她的视野彻底被黑暗吞噬,但她的听觉和触觉却异常清晰,她能听到匕首在她体内搅动的“噗嗤”声,能感觉到血液从每一个破口涌出的温热。

她没有在昏迷中死去,她清醒地,完整地,经历了从被攻击到最终被终结的全过程。她的身体,从指尖到发梢,从皮肤到内脏,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她报告着毁灭的进程。

躺平君的动作不知疲倦,精准而冷酷。直到匕首的刀身几乎完全被血污覆盖,直到那个肚脐的位置已经变成一个边缘模糊、深不见底、不断涌出暗红血浆的恐怖凹坑,再也看不出任何原有的形态,他才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缓缓地、平稳地,将沾满血污和组织的匕首,从那深坑中拔了出来。刀身带出一串粘稠的血丝和碎肉。他低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那个曾经是雅典娜身体一部分的、小小的、圆圆的肚脐,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暴力扩创、血肉模糊、深可见腹的致命伤口。它丑陋、恐怖,是这场非人折磨最直接的证明。

他最后一次将匕首刺入雅典娜的肚脐,然后搅动了几下。雅典娜眼神里最后的一丝光芒终于熄灭了。

然后,他站起身。沉重的合金战甲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他了看地上那具已经失去所有生命迹象的躯体,沉思良久。

夜风再次吹过,卷起几片残破的红色布料,如同祭奠的纸钱。血泊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缓缓流淌,与地上的灰尘混合,凝结。竞技场重归死寂,只剩下那具被彻底摧毁的躯体,和她腹部那个象征着极致亵渎与毁灭的深坑,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最黑暗的篇章。

战斗结束了。雅典娜,这位曾经的偶像歌手,以一种最屈辱、最痛苦、最清醒的方式,迎来了她的终结。她至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那本能的“嘤咛”,这让她最后的死亡,更添了一层无法言说的悲凉。

而“躺平君”,这个被科技改造扭曲的普通人,完成了他那场只针对一个目标的、机械而冷酷的决战。月光冰冷地照耀着一切,见证了躺平君的最后胜利。

月光如霜,静静洒在废墟之上,映照出满地狼藉的血污与残破的躯体。雅典娜的身体已经彻底冷却,那曾经充满活力的红色短裙,如今只是覆盖在一具被彻底摧毁的遗骸上。她肚脐的伤口,那个被钢筋搅动、又被匕首剜挖至深的恐怖深坑,依旧在无声地向外渗着最后的暗红血浆,如同大地干涸前最后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合着内脏破裂的腥臭与金属锈蚀的气息,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图景。

就在这死寂的顶点,空气突然开始扭曲。并非狂风,而是一种无声的、空间本身的震颤。月光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排斥,废墟的中心陷入一片深邃的黑暗。黑暗如同墨汁般翻涌、凝聚,渐渐形成一个不固定的轮廓。他的轮廓没有固定的形状,像是由无数细小的符文拼接而成,时而像人,时而像兽,时而像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

他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道微微弯曲的弧线,像是在微笑。它便是魔神,这场血腥死斗的幕后主宰,以绝对的威严降临于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

魔神的出现,没有带来温度,反而让整个空间的寒意骤然加深。它缓缓扫过战场,最终停留在了唯一站立的身影——躺平君身上。那目光并非审视,而是如同神祇俯视尘埃,带着一种漠然的、洞悉一切的威压。

“胜利者。”魔神开口了,声音并非从口中发出,而是直接在躺平君的脑海中轰鸣,如同亿万生灵的哀嚎汇聚而成,每一个音节都重若千钧,震得他头盔下的大脑嗡嗡作响。“你以凡人之躯,遵循本心之执念,完成了这场献祭。你的‘平’,并非消极之躺,而是对目标之专注,如磐石不动,如深渊无底。此战,你胜。”

随着魔神的话语,躺平君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他那套厚重的合金科技战甲,原本只是冰冷的金属造物,此刻却开始与他的血肉、与他的神经产生一种诡异的共鸣。金属的质感似乎在向内渗透,与他的骨骼、肌肉融为一体,不再是外在的装备,而是成为了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能更清晰地“感觉”到战甲的每一寸结构,能更精准地控制它的每一个微小动作,仿佛这战甲本就是他意志的延伸。

更重要的是,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存在感”。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被程序驱动、被执念牵引的“工具人”,他的存在是虚幻的,是为这场战斗而临时拼凑的。而现在,魔神的话语如同创世的宣言,将他“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一事实,烙印在了现实的法则之中。他不再是虚幻的投影,而是与这片土地、这缕月光、这口空气一样,成为了真实世界的一部分。他的“存在”,被魔神亲手赋予了合法性。

然而,这份“真实”的降临,并未带来丝毫的喜悦或解脱。躺平君站在魔神投下的巨大阴影里,他那双闪烁着微弱黄光的眼睛,透过头盔的目镜,死死地盯着魔神那对幽蓝的火焰眼窝。在他那被科技改造、本应只剩下任务逻辑的思维深处,一股冰冷的、名为“愤怒”的情绪,如同地底的熔岩,缓缓地、不可阻挡地升腾起来。他完成了任务,获得了“存在”,但他无法接受任务本身,更无法接受任务的主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废墟的死寂。一个穿着油腻工装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把生锈的扳手,小心翼翼地从竞技场残破的入口处探出头来。他是这间废弃街机厅的老板,刚才激烈的战斗声和能量波动惊动了他。他本以为是有人在破坏他那些老旧的机器,心中既愤怒又心疼。当他看到场中景象时,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血色尽失。他看到了满地的血泊,看到了那具穿着红裙子、腹部被毁的女性尸体,这景象超出了他所有的人生经验,恐惧让他僵在原地,手中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天…天啊…这是…杀人了?!”他颤抖着声音,声音里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狱。然而,他的动作在魔神眼中,如同蝼蚁的挣扎。

魔神只是极其随意地、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地,瞥了街机厅老板一下。没有言语,没有手势,只是一道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幽蓝色火苗飘出,如同萤火虫般轻盈地飞向那个中年男人。

那火苗接触到老板身体的瞬间,没有爆炸,没有巨响。老板的身体,连同他身上的工装、头发、乃至脚下的灰尘,都如同被投入烈火的蜡像,无声无息地、从接触点开始,迅速地化为灰烬。那灰烬是纯白的,如同最细的粉末,没有一丝黑烟,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个与人形轮廓完全吻合的、不断升腾的灰烬之柱。整个过程快得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前一秒还是一个活生生、充满恐惧的普通人,后一秒,就只剩下了一小堆随风飘散的白色灰烬,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这轻描淡写、视人命如草芥的一幕,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穿了躺平君刚刚被“存在”感填满的内心。他那双黄光眼睛的闪烁频率骤然加快,如同过载的电路。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街机厅老板死前的恐惧,那是一种纯粹的生命对死亡的本能抗拒,与雅典娜在战斗中因痛苦和执念而发出的“嘤咛”完全不同。老板的恐惧是无辜的,是突如其来的,是生命被随意抹除的绝望。而魔神,仅仅因为对方是“无关的闯入者”,就将其彻底抹去,如同掸去衣袖上的一粒灰尘。

躺平君的拳头,那覆盖着合金战甲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发出“咔咔”的金属挤压声。他体内的液压系统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发出不正常的轰鸣。他完成了他的战斗,他摧毁了雅典娜的肚脐,终结了她的生命。这是他作为“毁灭战士”的使命,是他存在的意义。他可以理解战斗,理解杀戮,理解为了目标而施加的痛苦。但魔神的所作所为,超越了这一切。魔神是设计者,是操控者,它将他和雅典娜,将这个街机厅老板,都将所有人视为棋盘上的棋子,为了满足它那不可知的、扭曲的“娱乐”或“实验”欲望,随意地摆布、消耗、毁灭。

雅典娜的死,是他在战场上亲手完成的任务,带着他存在的烙印。而街机厅老板的死,则是魔神随心所欲的“清除”,充满了绝对的、冰冷的漠视。这种漠视,让躺平君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他获得了“存在”,但他存在的世界,是由这样一个视万物为刍狗的魔神所主宰的。他的“存在”本身,是否也只是魔神手中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被“清除”?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合金战甲的关节发出沉重的摩擦声。他不再看魔神那庞大而威严的身躯,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堆正在被夜风吹散的白色灰烬。那里,曾经是一个会为街机厅的收入发愁、会为机器的损坏心疼的普通人。他的死,毫无意义,甚至不值得魔神多看一眼。

躺平君的黄光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那光芒不再仅仅是视力的增强,而是映照出他内心翻涌的、前所未有的情绪——对魔神滥杀无辜的愤怒,对自身存在意义的怀疑,以及对这场被设计的死斗的深深憎恶。他获得了“存在”,但他所存在的世界,却让他感到无比的荒诞与冰冷。他站在废墟之中,站在雅典娜的尸体旁,站在无辜者化为灰烬的地方,第一次,以一个“真实存在”的个体,感受到了“不平”。这“不平”并非对失败的抱怨,而是对主宰者那绝对、冷酷、毫无道理的意志的抗拒。他的胜利,伴随着对胜利主宰者的憎恨,如同一个悖论,深深地刻入了他刚刚被赋予的“真实”之中。夜风卷起最后一点灰烬,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从未有人来过。而躺平君,这个新获得“存在”的战士,却在魔神的阴影下,第一次感到了孤独与愤怒的重量。

魔神离去后,那片废墟重归死寂,唯有风穿过断壁的呜咽,像是为逝者低吟的安魂曲。躺平君站在原地,合金战甲上凝固的血污如同丑陋的勋章。魔神那句“胜利者,你将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宣告,如同烙印刻在他被改造的神经里。他确实“存在”了,不再是某个游戏卡带里循环的像素,不再是玩家手指下操控的符号。他有了重量,有了触感,有了这具钢铁与血肉的躯壳。然而,这份“存在”的代价,是目睹雅典娜在极致的痛苦中被彻底抹除,是魔神那漠视生命的火焰将街机厅老板化为飞灰的瞬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曾握着钢筋与匕首,将一个活生生的偶像歌手拖入地狱的手。现在,它空了。魔神赐予他“存在”,却也让他看清了这“存在”背后的荒诞与残酷。他,躺平君,一个本应“躺平”的普通人,却被推上神坛,成为魔神设计的死斗游戏中的胜利者,成为其彰显力量的工具。而那个无辜的老板,仅仅因为靠近了战场,便被轻易地抹去。这并非胜利,而是被利用后的余烬。一股冰冷的、与他战甲同源的愤怒,开始在他胸腔里滋生。他无法向魔神复仇,那存在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维度,但这份耿耿于怀,这份对被设计、对无辜者被牺牲的愤懑,却成了他“存在”的新坐标。

他不再满足于被动地“存在”。他开始行走。踏过荒芜的都市废墟,穿过人烟稀少的乡间小路,跨过奔腾的河流与荒凉的山脉。他不再是那个只为摧毁特定目标而行动的机器。他开始观察,开始思考。他用那双被科技改造、能穿透黑暗与伪装的黄光眼睛,审视着这个他“真正存在”的世界。他看到强盗欺凌弱小,看到权贵压榨平民,看到不公如同野草般在每一个角落滋生。每一次,他那沉默的身躯都会介入。没有宣告,没有口号,只有那沉重的脚步声和合金战甲的金属摩擦声。他用那曾贯穿雅典娜肚脐的暴力,去粉碎强盗的武器,去击溃压迫者的护卫。他行侠仗义,不是为了成为英雄,而是为了证明,他这具被赋予的“存在”,并非只能用于毁灭,也能用于守护。他是在向那个高高在上的魔神无声地宣告:你给了我存在,但如何使用它,由我决定。

时光流转,他的足迹遍布大陆。他从不长久停留,总是在解决问题后悄然离去,如同他出现时一般突兀。他成了旅人口中一个模糊的传说:一个沉默的钢铁巨人,行走在世界的阴影里,只在不公发生时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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