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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信蔷薇:身负婚约的女骑士惨遭战败淫辱轮奸凌虐枭首,精灵之殇,1

小说:精灵之殇精灵之殇 2025-09-13 09:12 5hhhhh 1480 ℃

棕发青年解开宽松的睡衣,目光温柔地轻轻卧下,看似不经意间,纤薄的丝绸料子从肩头滑脱,露出胸口白皙如雪的肌肤,仿佛比少女还要细腻可口。

而豪迈地骑在青年身上的,则是一位英姿飒爽的俊俏女郎。

她的黑发光泽柔顺,长度却仅仅齐耳,显得十分干净利落。与之相配,她的面容也很有气质,五官明朗又立体,看起来大气而尊贵。

更不得了的是,她身高几乎与青年无二,可匀称健硕的体型,却足足比毫无战力的伴侣壮硕一整圈,浑身都刻满了长年锤炼的痕迹,但又与恰到好处的脂肪完美搭配,仍不失前凸后翘的女性风韵,取得了力量感与性魅力的完美平衡。

“西兰,我已经等不及了。”

通体赤裸的女骑士喘息着,直言不讳地示爱,随即俯下身,怜惜地捧起西兰的俏脸,撩开他棕色的短发,和那蓝宝石般的瞳孔深情对望,然后就贴上滚烫的红唇,饥渴地吮吸起来。

“咕叽……噗滋……”

两人吻得情深意切,直到西兰几乎窒息,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但彼此的唇间还牵着亮晶晶的银丝,晃晃悠悠许久,才被扯断,仿佛占有的证明似的,落在西兰潮红的脸上。

“啊……我的阿维琳,我真不想你走……”

西兰撑起身子,却并未回以攻势,而是紧紧抱住了爱人。尽管他的力道对身为骑士,有六阶实力的阿维琳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但后者却敏锐地察觉到,西兰使出了吃奶的劲,手腕都在微微颤抖。

“西兰,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阿维琳轻声安慰着,双手在西兰的背上拂动,既像是爱抚,又好似在安慰哭闹的孩子。不过他两个毕竟是定情已久的成年人,如此赤裸相拥,随着阿维琳那浑圆紧致的D杯娇乳不断磨蹭,自然很快滑向了香艳的正题。

只见西兰将阿维琳轻轻推开,让出彼此身体间的空隙,以便伸手进去,扣住一颗软弹细腻的乳球,便开始熟练地撩拨。

而这就让阿维琳立刻产生了反应,咬着嘴唇呜了一声,随即腰软下来,扑在西兰肩上,咬着他的细皮嫩肉,红着脸享受起来。

而与此同时,西兰也像双蛇交缠似的,吻到阿维琳的玉颈上,那里有一朵显眼的红蔷薇纹身,是他当年远行学画归来,两人订婚后,他亲手为未婚妻纹上的幸福的刻印。

“啊啊……嘶……嗯哦哦哦……”

脖子是阿维琳的弱点之一,每回刺激时,西兰都会想起这位平日里性格坚毅的爱妻,纹身时被弄得娇喘连连的模样。在此基础上,再辅以节奏多变的胸部揉捏,看似弱不禁风的西兰,却能在床上轻易将强悍的阿维琳征服。

“不……不要再……呃呃……哼呜……”

阿维琳嘤咛着彻底脱力,酥软着倒下来,如同一座巍峨宏伟的肉山,将西兰轰然镇压在身下。这样一来,两人肌肤相亲得更加紧密,能够充分感受到彼此胴体的火热。以至于还没等享受几番,西兰胯下的肉棒就已经硬的无法忽视了。

“抱歉,阿维琳。我……我想快点抱紧你……”

“嗯,今晚我也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钟。”

说着,阿维琳以双膝为支撑,将臀部微微抬起,然后对准西兰的肉棒,熟练地坐了下去。她的蜜穴里早就溢满了黏糊糊的淫水,此时刚一被插,立刻如泄洪般汹涌地从彼此的肉缝间溅了出来,噗呲噗呲地喷了两人满腿。

而随着交接深入,体力和姿势终究处于下位的西兰,便很快失去了主导,被阿维琳体内热乎乎的软肉夹得失魂落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从小腹扩散。倒是阿维琳潇洒地摇摆着胴体,一双美乳晃得肉浪滔天,仿佛全身都在随波荡漾。

“嗯啊啊啊……哦哦……西兰……亲爱的……嗯呃呃……”

但阿维琳深知两人的力量差距,并不会过度地蛮横榨取,而是巧妙地控制着蹲起和摇荡的节奏。每当西兰感到即将泄身时,激烈程度就会恰到好处地柔和下来,并以抚摸和接吻缓冲,相当于把发射的欲望暂时储存起来。

这样等到彻底无法延续的时候,就能爆发出远超普通射精的刺激。膨胀到极限的男根,仿佛怒吼着顶着子宫,如同要裂开一般,无穷无尽地喷涌着,西兰感觉自己的小腹好像都烧化了。

阿维琳被灼热的精华直击花心,更是被烫得意识模糊,在全身紧绷的痉挛过后,她有一瞬几乎感觉不到身体,似乎只剩下一抹飘忽的神智,在高潮快感的包裹下,向着欢愉的深海不断沉沦。

“噗滋滋……噗叽……淅噜噜噜……”

两人的呻吟仿佛交响的乐章,泛红的肌肤上香汗淋漓。而在泥泞的连接处,粉白的蜜蕊颤抖着,将肉棒和白浊一起,咕噜噜地往外挤。啵地一声分开后,更是现出一个幽深的水洞,小口吐着粘稠的浓精,仿佛那才是阿维琳的春水。

西兰射过后,就享受着阿维琳的火热,满足地歇息。但他知道,今夜的缠绵绝不能就此结束。果然,伴随着爱人贴紧的红唇,一股甘甜清爽的汁液被送进了口中,味道非常熟悉,正是他们常用的精力魔药。

“需要我先清理一下吗?”西兰睁开眼睛,微笑着问道。

阿维琳一抹额角的汗珠,翻到大床尚未被蹂躏过的部分,大方地答道:“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那种事情上?换你在上面了!拿酒来!别破坏氛围!”

紫红色的葡萄酒于是从高脚杯中倾泻而下,却没有多少接受了品尝,大部分都浇在了阿维琳凹凸有致的肌体上,以乳沟为中心,填满了平时隐约可见的身体线条,仿佛是用画笔刻意勾勒出来似的。

于是两具年轻的肉体又展开了激烈的碰撞,噼噼啪啪的脆响不绝于耳。他们如同世界毁灭前的狂欢,纵情肆意地发泄着,恨不能合二为一,彼此融合。在魔药的帮助下,释放了一轮又一轮,满月升了又落,才终于被朝阳冲散了满屋的淫靡,不得不接受光阴已去的事实。

“我该出发了。”

沐浴着温暖的红日,阿维琳站在光晕里,背对着西兰更衣。她似乎在用这种办法来使自己尽快从不舍的氛围中脱身。但要穿铠甲的时候,还是必须由西兰协助。于是两人又缠在一起,唇舌搅拌了好一会儿,才在阿维琳的坚持下分开。

“好了好了,亲爱的西兰,身为骑士,我可不能在男爵大人面前迟到。”

听到男爵的名号,西兰轻叹一声,可怜兮兮地退下,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吧,要给父亲大人留下好印象才行呢。可惜我只是一介画家,不然就能和你们一起出征了。”

在两人的小屋门口,全副武装的阿维琳最后一次吻别西兰,安慰他说:“不要讲这样的话,我的爱人,王国不是只用战士就能建立起来的。你作为男爵大人的独子,雕刻和绘画,既让你成为一名艺术家,也可以赢得臣民的拥戴。”

“那!”西兰突然激动,羞涩而坚定地问道:“等你这次回来,我们就完婚好吗?我想在凯旋仪式上举行我们的婚礼!”

阿维琳脱口而出:“好!我答应你!在那胜利的日子,我们将成为正式的夫妻!我……以后就是阿维琳·维尔蒙了!”

西兰不再多言,深情地抓着阿维琳的手,一寸寸地退,每根手指都花费好几十秒,终于放开阿维琳离去。阿维琳同样心潮澎湃,禁不住三步一回首,直到与坐骑一同走进了森林深处,才不再留恋,终于飞驰起来。

大约一小时后,阿维琳提前赶到了预定集合的军营里。在男爵面前,她便收起一切儿女情长之态,展示出专业的骑士风范,将最完美的状态呈现给领主兼长辈的维尔蒙男爵。

“啊,是阿维琳,你一向来得很迅速。”

维尔蒙男爵正是西兰的父亲,如今年过五十,但身心依旧强健,实力虽然不如阿维琳这样年轻的一线骑士,但作为领地的统帅,足够自保安全,从而在凶险的战场上指挥自若。

男爵的山羊胡稍显灰白,脸上也已经有了些褶皱,但没人会因此质疑他的领导能力。此时的他,正背着双手,站在大帐中,面色凝重地注视着标记有王国当前形势的大幅地图。

“是,男爵大人。请问现在情况如何?”

在维尔蒙的示意下,一名副官拿着指示棒走上前来,为阿维琳讲解道:

“您好,迪·罗恩长官。现在国王陛下正带领军队主力,在这里的开阔丘陵地区和叛军对峙。男爵大人作为第二批接受动员的领主之一,暂时没有接到具体的行动命令。按照惯例,我们可以自行决定作战计划。”

介绍完基本情况,男爵立刻补充道:“以我们手上的实力,如果直接前去加入大军团,也只是杯水车薪。所以我倾向于在外围担任辅助,最好能实现一些奇袭,超常发挥作用。”

“那我们往哪里进攻?”阿维琳问道。

“这里!”男爵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斥候报告了叛军的几条补给线路,其中一条离我们最近,而这个位置,就是他们用来掩护辎重队的临时要塞。如果你能拿下那里的话,阿维琳,我想叛军的粮草就要出大问题了。”

阿维琳仔细观察了一下图上的地形,以及副官标注的驻扎兵力后,谨慎地回答说:

“如果您能把领地的骑士全部交给我,那么这将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但问题是,要塞的位置深入敌后。男爵大人,您能否保障其他领地的军队,甚至是王国大军团,能够及时前来支援我呢?”

男爵一指丘陵区密布的敌军主力标记,宣言道:“阿维琳,你们只需要坚持到敌方崩溃,王国大军团就能席卷过去,自然接应到你们。毕竟叛军几万人没饭吃,那可不是一个人饿肚子,忍一忍就行的呀!”

于是维尔蒙男爵领二十名骑士中的十六人,以及一千征召兵中的六百人,都被配置给蔷薇骑士阿维琳,执行对叛军补给线要塞的突袭任务。

由于前往目的地的道路以林地为主,而且要保持隐蔽,所以阿维琳指示四名骑士兵分两路,各带三百人,携带小队的辎重补给常速进发。她自己则与其余全部十二骑作为先锋,每人只背了两天的口粮,便直奔要塞而去。

通过男爵事先提供的侦查情报,阿维琳已经知道,这座要塞因为位置相对安全,守军不但装备不齐,态度也一直比较松散。但要是用少量骑兵强攻,肯定会付出相当的代价。

而破解之道就在于,叛军每两天由此经过的辎重队,都会使要塞内守军出来进行交接登记和检查,而这也就是阿维琳发动突袭的最好时机。

于是她和骑士们隐蔽在俯视要塞的一处密林中,谨慎地观察了一天一夜,熟悉了要塞的大致结构,甚至通过记人脸的方式,推测出了守军的数量。而这一天并未有车队经过,也就表明决战的时机就在明日了。

“轰隆隆……轰隆隆……”

尽管这只是叛军的补给线之一,但供应数万人之巨,辎重队的规模还是超出了阿维琳她们的想象。好在其中并没有多少实力强大的战士,也证明了男爵这一步妙棋确实出乎叛军的预料,他们根本没考虑会在这里遭到袭击。

兴奋的骑士们纷纷披甲上马,跟着阿维琳悄悄来到了预定的攻击位置。当十三位全副武装的骑兵举起长枪时,恰逢要塞内的叛军们懒散地溜达出来,三三两两地围住马车开始核查。

“蔷薇骑士!冲锋——!!”

阿维琳作为三角阵型的箭头一骑当先,几乎腾空飞行一般,从枝叶间跃马而出,眨眼间就杀到了目瞪口呆的叛军身前。她的骑枪当场刺穿了两个,战马又同时撞翻三个,甚至一蹄子踏爆了其中一人的脑袋。

人群顿时爆发出慌乱的惊叫,所有叛军都丢盔弃甲,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如潮水般向左右避让,使阿维琳顺利凿穿了整个辎重队。而她身后的骑士,也借助楔形队列,紧跟着将缺口撕裂。仅这一次冲杀,就击毙叛军五十多人,剩下百余人则陷入完全混乱,开始四散奔逃。

“拦住他们!!”

阿维琳一声令下,便有一位梳着长马尾的女骑士离队,她遵照指示,没有参加第二次冲锋的整队,而是跃下马背,迅速咏唱起魔法,在枪尖凝聚出一颗淡白色的光球,再向空中一指。

以她所在位置的头顶为中心,一轮泛着白光的巨大穹顶赫然投下,并旋转着飞速扩大,如同一顶绝望的鸟笼,瞬间把方圆十里的空间关在了里面,一个溃兵也没有放过。

“冲锋——”

这一次,阿维琳和骑士们纷纷拔出了明晃晃的马刀,先冲向叛军扎堆的一处洼地,将其尽数屠戮后,便散开队形,在空间魔法的范围内自由猎杀,如同一群鸡鸭在遍地的虫豸间席卷,不一会儿,就把活口宰得一干二净。

这令人胆寒的一边倒战况,也深深震慑了没从要塞里出来的残余叛军。他们现在连数量都严重不足,根本没法填满守垒的战线。于是在阿维琳做出认真强攻的架势后,他们被区区几发魔法炮就吓破了胆,全体举手投降。

阿维琳信守骑士精神,并不会额外凌虐俘虏,恰逢后续辅助兵来到,她就派人把这些投降的叛军解除武装,看守在地窖里。然后将部下分发各处,把这座石制的临时要塞充分加固,建设成一只戒备森严的凶狠刺猬。

“这么多物资,可够我们吃很长时间了!”

一名卷发的青年骑士正在将缴获的物资搬进要塞,路过阿维琳身边,他禁不住喜笑颜开,一副对未来充满了自信的样子。

阿维琳虽然不想扫兴,但出于严谨的性格,她还是纠正道:

“我们没放出去一个漏网之鱼,所以后天叛军还会送来物资,到时候还能再得到一倍的量。可是,我们在这儿能坚持多久,从来都不是取决于粮草。而是正面战场什么时候能分出胜负。”

事情的发展正如阿维琳所说,两天后,她们果然又一次完美袭击了叛军的辎重队。原本供给数万人的粮草,如今塞满了小小要塞的仓库,连院落里都是堆积如山的物资。

然而维尔蒙男爵与阿维琳真正期待的,叛军的大军团因此补给崩溃,进而引发全局的总败退,却迟迟没有发生。骑士们在要塞里等了一天又一天,却始终没有好消息,甚至连叛军的辎重队,也从第三次起不再经过这里了。

“按理说……他们几万大军,后勤大打折扣,应该已经动摇了才对……”

又一个不眠之夜,阿维琳和部下们坐在篝火旁,盯着跳动的烈焰喃喃自语。

马尾女骑士说:“会不会还不够?地图上就有他们三条补给线呢!”

卷发男骑士反驳:“每条路的运输能力是有限的,通过这里的物资至少占四成以上。呃……也许他们在营中有一定的储备……?还是再等等看……”

“不行……不能硬等。”阿维琳突然打断他,皱着眉头思索,“他们放弃这条线路,说明我们的行动起到了作用,这部分是对的。问题是他们对缺粮的承受能力似乎超出了我们的预料,必须进行新的应对。”

“那怎么办?”马尾女骑士问。

阿维琳想了想,两手一摊:“我认为,只能去叛军营地实地考察,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然后再讨论针对性的方案。”

“什么?!营地?!”卷发男骑士大惊失色,“那可是双方加起来近十万大军的战场!我们要是派侦查兵过去,也太危险了!一定会有去无回的!不仅带不出情报,还可能暴露这里……”

“那还能怎么办呢?”阿维琳没有发火,诚恳地摆出现状:“我们在这里既不能撤退,让叛军恢复供应,又不能继续待着无所事事,总要做点什么嘛。至于危险,就由我亲自去吧,你们不至于怀疑我的实力吧?”

其他人没话说了,阿维琳便拍拍手起身,似乎对今晚的结论很满意。然而当她饮下杯中的残酒准备回去休息时,忽然呛到了似的猛地一呕,把杯子掉在了地上,随后开始边咳边反胃,甚至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军医!快叫军医来!”卷发骑士大吼。

在队伍里担任治疗工作的,是个双麻花辫的骑士姑娘,她用愈疗魔法为阿维琳探查一番后,脸上惊慌谨慎的表情顿时消失,变得欢欣鼓舞,笑眯眯地趴在长官耳边轻声说道:

“迪·罗恩长官,您这是怀有身孕了!”

阿维琳大为震惊,脱口而出:“怎么会这么快?!”随即又明白过来,红着脸颊摸了摸麻花辫的脑袋,自我解释道:“咳咳……大概是更早些时候的吧……总之……不会影响咱们的行动就是了……”

但卷发骑士立刻打断她,一个立正,自告奋勇地说:“不!迪·罗恩长官,我们所有人都是维尔蒙男爵的骑士,不是需要保护的弱者。侦查的任务就让我去吧!您也许不愿接受,但您的孩子现在不应该承受风险。”

阿维琳思考片刻,回想起西兰温柔开朗的笑容,决定接受部下的建议,但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要准备一个可信的假身份,认真妆扮,至少要让你的存在相对合理化,如果暴露行踪实在危险,只在外围观察也是可以的。”

卷发骑士连连点头,直言自己记住了。但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战马一人离开了要塞,显然是根本没花时间做功课。

“哎呀呀……他还是那么张扬,到这里还争功,恐怕是危险了。请问要派人去接应吗?”麻花辫骑士望着卷发骑士孤身远去的背影,轻轻摇着头,试探性地询问。

阿维琳则不为所动,冷静地答道:“他自愿选择了风险和荣誉,我们能做的就是祝他成功。再说,要塞这里也分不开人手,和零星的伤亡相比,让叛军恢复这条补给线的可能性是更加不能接受的。”

而卷发骑士出发后,也确实没有莽撞地直奔战场而去。他经过一上午的隐蔽跋涉,从山路绕到了丘陵地带边缘,停在了两军战场侧翼一处足够远的高地。从这里可以遥遥俯瞰全局形势。

“先在这里观察一天吧……”他打定主意,“如果等到我干粮吃完,下面还在继续对峙的话,就只能回去报告说,建议撤离要塞了……”

然而就在卷发骑士系好马缰,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隆隆的爆炸声忽然从远处传来。他连忙抛下行囊,扑到崖边,瞪大眼睛一看:

只见王国军一边,阵中闪耀着繁星般的各属性魔法,越过中间的焦土,朝着叛军一方持续轰击。而叛军同样还以颜色,从小型的掩体中持续反击。大大小小的光球不时在人群间炸开,被崩上天的士兵从远处看,真像一群简笔画的蚂蚁。

在这你来我往的魔法大战中,王国军发起了主动进攻:

左翼的四个中队在高阶战士的带领下,向叛军右翼发起纵列突进。却在经过一片残存的树林时,被里面埋伏的二十多名叛军刺客截击,他们仿佛闪电般在队伍中穿梭砍杀,眨眼间几乎屠光了一整个中队。

但作为暗杀专长的刺客,一旦面对数量碾压的敌人暴露行踪,自己也就没有了退路。反应过来的王国士兵们顿时一拥而上,配合着高阶战士,把这些视死如归的叛军刺客一个个扎成了筛子。

纵队继续推进,终于来到叛军右翼的核心据点:一座土系魔法加护的石头堡垒。里面塞满了远程的弓兵和魔法师,像一只怒吼的犰狳,压得进攻方纷纷趴在地上,根本抬不起头。

于是四名高阶战士奋勇当先,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钝器,依靠实力硬顶着叛军的火网,并排发起了肉弹冲锋。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石头堡垒的防护罩竟然真的被强行撞烂,坍塌出一个三米宽的缺口。小队长们连忙高喊“国王万岁”,领着士兵爬起来追着高阶战士涌入进去。

血腥的肉搏战开始了。在不算宽敞的空间内,双方士兵杀红了眼,每一秒钟都有人被刺穿胸膛,而赢家则在下一秒遭受同样的命运。

高阶战士们尽管可以以一当十,一挥手就将三五个杂兵腰斩,但叛军一方同样驻有旗鼓相当的对手。那些帽子上嵌着亮闪闪的王国徽章的强者,一经加入战斗,王国军的步伐就被这些分道扬镳的前同僚逼停在了院落的中心线。

崖上的卷发骑士看到这里,认为这样的僵持局面,正是下山抵近侦察的好机会,但为了隐藏身份,他没有披甲,只布衣上马出发,心想:

“迪·罗恩长官担心的问题,其实已经解决了。我军果然是先等他们饿上一阵,然后这才再发动总攻。不过……既然这样,我是直接回去报告呢?还是去探查些更多地消息呢?”

然而还没等卷发骑士做出选择,刚走到山脚下的森林里,周围就响起了震天动地的的马蹄轰鸣,随即就是几道灼热的光炮横扫而过,显然是在摧毁树木,为大规模骑兵开辟通路,却碰巧击杀了他的坐骑,令他重重摔在地上。

“啊?!这里怎么会?!明明离战场还很远啊!!”

万幸的是,呼啸而来的是并非叛军,而是王国一方的法师部队,他们在轻骑兵的护送下,打算从这里绕到侧面,为石头堡垒提供更近距离的精准支援,以期待打开局面。

“维尔蒙男爵领的骑士?”轻骑兵认得卷发骑士亮出的徽章,“按照战场惯例,我没办法照看你,请自行想办法归队去吧。”

卷发骑士也只好让路,望着熙熙攘攘的队列,心里估摸着,这下去战场继续侦查是没戏了,现在还是回要塞去,告诉迪·罗恩长官,叛军已经被我方大举进攻这一绝好的消息。

然而一波方平,一波又起。在走出大约十五分钟后,草丛里居然钻出来一名阿维琳麾下的小兵,浑身是血,抓住卷发骑士的脚踝,瞪着眼睛,另一只手颤抖着掏口袋,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喂!你怎么了?谁攻击的你?要塞出事了吗?”

小兵拼尽全力,虚弱地摇摇头,把一个带血的信封递了上来,艰难地说:“不是……这是……长官给……西兰大人的……信……额咳咳……我抄近路……结果遇到了……”

卷发骑士注意到,信封上是阿维琳亲笔的“亲爱的西兰亲启”,估计是报告怀孕消息的情书吧。但这位传令兵话音未落,一只金色的利箭便呼啸而至,精准地击穿了他的脑袋。

“这里怎么搞得?明明离战场还很远啊!!”

来者正是叛军一方的近卫骑士团,他们和王国军想到了一起,都打算从这个稍显绕远的地方攻击对方的侧翼。只是附近道路实在崎岖,于是王国军派出的是轻骑兵带法师,而叛军却不惜折损,直接把近卫骑士扔了进来。

“完了——”

卷发骑士此时既无坐骑,又没兵甲,面对数百强弓利刃的重骑兵,对抗起来毫无胜算。于是他的心里瞬间得出了结论:必须在死前赶回去,向毫无防备的法师们发出警告!

但两条腿又怎能跑得过马蹄?尤其是叛军在队列前锋,同样配备了用魔法光炮开路的轻骑,转眼间,森林就化作荒土。叛军们随即策马奔腾,直冲王国法师的方向而去。

至于卷发骑士,他甚至没资格让铁骑们减缓速度,就直接被卷进了马蹄飞扬的尘土中,哀鸣转瞬即逝。如果他还活着,后面跟上来的一些慢速步兵,将会负责将他俘虏。

这天的黄昏时分,在又一批有生力量被打残后,王国军终于收到了侧翼法师全军覆灭的消息,于是发出了停止进攻的命令。而叛军伤亡同样不小,便没有进行追击,而是稳固阵线,抓紧修复和建造更多被证明有效的石头堡垒。

而要塞里的阿维琳,当然也没有无所事事地坐等。在卷发骑士出发后,她又出于谨慎考虑,加派了三十六名侦查士兵,以要塞为圆点,进行全方向的探索。

但比起骑士,他们都没什么实力,为了确保信息能安全带回,以及避免浪费人力,阿维琳要求他们不得进行任何冒险行动。这虽然起了作用,却也导致只同步回来“正面激战已经开始”和“要塞周围暂无情况”两条。

“很好……看来我们的行动终究发挥了价值,接下来,只要等待胜利的消息就行了。”

然而鼓舞振奋的阿维琳等人并不知道,就在侦察返回之后短短十几分钟,战场形势就发生了突变。卷发骑士遭到俘虏的那次骑兵侧击,彻底断绝了王国军在当天一鼓作气赢得决战的可能,双方战线再度稳定了下来。

于是到了深夜时分,怀着喜悦安心睡下的阿维琳,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长马尾女骑士气喘吁吁地喊道:

“长官!他们来了!叛军来进攻我们这里了!!”

“进攻这里?!难道他们不要正面战场了吗?!”

阿维琳从床上一跃而起,飞快地穿衣戴甲,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瞭望塔顶,借助战友的照明魔法,向远处一看:居然有至少五千规模的大军,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火把和魔光,气势汹汹地向这座小小的要塞涌来。

望着一脸惊愕的阿维琳,马尾骑士说出了在场所有人共同的疑问:“这么多人调动,按理说不可能不被发现呀?!王国军白天不是已经在总攻了吗?就算是夜里,居然能让这些……嘶……”

“总不会是……输给没饭吃的叛军了吧……那可……”动摇的麻花辫骑士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声线都颤抖了起来。

阿维琳连忙出言稳住军心:“不会的。如果大军战败,那来清剿我们的,就不会是这个数量级了。我认为最可能的是我方进攻不利,又僵持住了。哦,你们快看,答案已经明朗,那不正是加隆佣兵团的旗帜吗?”

正如阿维琳所说,当来者逐渐接近时,那一面绘着凶残狼犬的染血旗帜便被照得分外清晰。而以这杆大旗为中心,精准停在要塞射程外严阵以待的,便是以图尔斯·加隆为首的佣兵团五千众全员。

马尾骑士望着黑压压的敌军,似乎对这严峻的形势感到绝望:“我说啊,咱们讨论原因……合理性什么的,有任何意义吗?为什么没人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对五啊喂……考虑到要塞的工事,勉强能顶住是吗……?”

阿维琳明白,马尾骑士的精神已经严重动摇,不能放任她继续崩溃,便下令“请”她回自己房间休息。

但剩下的骑士们,也都和阿维琳一样,非常清楚所谓的一对五,甚至还算是美化的说法。己方那些征召兵,集群应对同等对手还凑合,在高阶实力面前,完全就是乌合之众。而加隆佣兵团,不说全体骁勇善战,但人均碾压王国辅助兵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阿维琳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对自己做最后的动员,“漏算了叛军能大量召来雇佣兵,王国上下全体都有责任。而我作为蔷薇骑士,看来就要在这里付出代价了。”

“轰——!!”

巨大的爆炸和坍塌声打断了阿维琳的思绪,这场前途悲观的死战,便以突如其来的形式拉开了帷幕。

只是从始至终,战况都处于一边倒的局面。守城的士兵们,完全不能抵抗恐惧幻术魔法,士气直接跌落到冰点,任何的伤亡都会连带一大片人脱离岗位,甚至精神崩溃。

等到佣兵团对缺口发起冲锋时,兽人等种族的战吼,更是彻底冲垮了杂兵们的意志,引发了全线的大溃逃,坚固的工事几乎没发挥任何作用。

骑士们起初还红着眼睛想要砍杀逃兵,却很快发现,由于敌我夹击,本就不算太多的士兵们,转眼就死伤殆尽,在军事意义上已经不存在了。而接下来,她们就必须自己直面潮水般的凶悍敌人。

支离破碎的战线于是一退再退,尽管在这个过程中,阿维琳为首的骑士们奋力拼杀,一度割草般拒止了兽群的潮涌。但随着碾压数量的补充,以及更强大的佣兵团干部接战,骑士们渐渐支撑不住,不时有人失手,被一拥而上刺倒。

“噶啊啊——放开我——”

阿维琳眼睁睁看到,马尾骑士被十几条长枪争相扎穿身体,而当鲜红的利刃纷纷收回时,她的躯干由于伤口过多,竟如同被捣烂了似的,碎成丧失形状的一滩,衣物、皮肉与内脏全都无法分辨了。

“女的活捉!!杂种们!!女的要活捉呀!!”

一声声极具穿透力的嘶吼由远及近,来者是一个浑身疤痕的中年巨汉,看起来精神矍铄,头上却夹杂着不少白发。只见佣兵们无论实力和种族,纷纷为他让开道路,显然他就是团长图尔斯·加隆本人。

“哟呵……看来你就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强的一个啦?”

图尔斯掂着砍刀,脸上露出奸笑,身旁的众佣兵各自举着火把和兵器,呈半圆形包围,把阿维琳堵在墙边,用猥琐的目光,肆意舔舐着阿维琳的容颜,以及盔甲的残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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