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午后，太卜司外的茶摊，青雀鬼鬼祟祟地拦住正要出门的停云。）

青雀：（压低声音）「停云姐姐！救命啊！」

停云：（摇着扇子）「哦？又是为了你家素裳妹妹的‘终身大事’？」

青雀：（猛点头）「她都快愁哭了！开拓者那家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停云：（轻笑）「呵，她倒是学乖了。」（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云纹的锦囊）「把这个交给素裳，让她亲自拿去给开拓者。」

青雀：（接过锦囊）「这里面是……？」

停云：（神秘眨眼）「告诉她，若还想在仙舟安稳度日，就乖乖收下。」（用扇子轻点青雀额头）「记住，必须让素裳亲手给。」

青雀：（如获至宝）「多谢停云姐姐！下次打牌我让你三局！」

（青雀飞奔离去，停云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深意。）

---

（素裳家中，她正对着镜子练习“偶遇开拓者”的表情，门突然被敲响。）

桂乃芬：（眼眶发红）「素裳！开拓者那个混蛋——」（扑进来抱住她）

素裳：（假装惊讶）「怎么了怎么了？她又欺负你了？」（内心OS：难道昨晚的事暴露了？）

桂乃芬：（抽泣）「她昨晚明明答应陪我练杂技，结果半路跑掉！今天我去找她，她居然说‘下次一定’！」（捶沙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素裳：（松口气，赶紧附和）「就是！太过分了！咱们以后不理她！」（递纸巾）「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桂乃芬哭诉半小时后，心情稍缓，起身告辞时忽然瞥见沙发缝里露出一截手机。）

桂乃芬：（拿起手机）「咦？素裳你换新手机了？这款式不像你的呀？」

素裳：（头皮发麻）「啊哈哈……最近、最近发财了嘛！换个新的沾沾喜气！」（一把抢过手机藏到身后）

桂乃芬：（擦擦眼泪）「哦……那挺好。」（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你要是见到开拓者，帮我骂她两句！」

素裳：（干笑）「一定一定！」

（门一关，素裳瞬间瘫软在地，抱着手机大口喘气。）

素裳：「吓死我了……还好她没发现这是开拓者落下的……」

（她翻过手机，屏幕亮起——依然是开拓者和流萤的合影。）

素裳：（撇嘴）「哼，迟早让你换成我的照片！」

（窗外，路过的团雀歪头看着素裳对手机傻笑，叼走了晾在窗台的腊肉。）

【27】

（素裳正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襟，准备出门“偶遇”开拓者，门铃突然响了。）

素裳：（小跑着开门）「谁呀——啊，青雀！你怎么又回来啦？」

青雀：（神秘兮兮地把一个绣着云纹的锦囊塞进素裳手里）「嘘！别说我来过！这个，你拿着！」

素裳：（好奇地翻看锦囊）「这是什么？好漂亮！」

青雀：（压低声音，表情严肃）「听着，素裳！你亲自去找开拓者，把这个交给她，一定要让她当面打开！」（强调）「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她这锦囊是哪来的！就说是你……呃，是你自己求来的护身符！」

素裳：（眼睛一亮，紧紧握住锦囊）「是能让她接受我的心意的法宝吗？青雀你太好了！」（激动地抱住青雀）「谢谢你！等我成功了请你吃大餐！」

青雀：（被抱得喘不过气，干笑）「呵、呵呵……祝你成功……那个，我憋不住了，借你家厕所用用！」（说完就捂着肚子冲进了卫生间）

素裳：（完全没在意，沉浸在喜悦中，对着锦囊许愿）「太好了！有了这个，开拓者一定不会再拒绝我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锦囊收进贴身的衣袋里，脸上泛起红晕，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卫生间里，青雀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素裳哼着歌的声音，心虚地擦了擦冷汗。）

青雀：（小声嘀咕）「停云姐姐，你这招最好真的有用……不然素裳知道了真相，非用剑把我拍进地里不可……」

（素裳正拿着锦囊对着光想瞅瞅里面，敲门声突然响起。）

素裳：（吓了一跳，赶紧把锦囊塞到屁股底下）「谁、谁啊？」

开拓者：（门外，声音有点急）「素裳！是我！我手机好像落你这了，你看到了吗？」

素裳：（眼睛一亮，露出坏笑）「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赶紧跑去开门）「来来来，先进来坐！」

（开拓者刚进门，素裳就反手把门关上了。）

开拓者：（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我手机……」

素裳：（笑眯眯）「手机嘛，等会儿给你~先坐下，我有个‘好东西’给你。」（从身后掏出那个云纹锦囊，递过去）

开拓者：（看着素裳不怀好意的笑容和那个眼熟的锦囊，心里警铃大作）「这……这是什么？素裳，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素裳：（把锦囊硬塞到她手里）「哎呀，打开看看嘛！是好东西哦~对你对我都好！」

开拓者：（犹豫再三，还是抵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解开锦囊抽出了里面的纸条。）

（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却让她头皮发麻的字：）

【“开拓者，你也不想流萤知道你和我们的事情吧？”】

（下面赫然是一排亲笔签名：符玄、青雀、停云、白露、驭空、桂乃芬、藿藿。）

开拓者：（瞬间脸色惨白，手都抖了）「这、这……？！」

素裳：（凑过来想看）「写的什么呀？让我也看看！」

开拓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纸条团成一团塞进嘴里，梗着脖子硬吞了下去）「唔！」

素裳：（目瞪口呆）「喂！你干嘛吃了它？！我还没看呢！」

开拓者：（捶着胸口，好不容易顺过气，一脸生无可恋）「说吧……素裳，你想让我干什么？」（内心哀嚎：停云！青雀！你们够狠！这联盟什么时候成立的？！）

素裳：（虽然没看到纸条内容，但看开拓者这反应，立刻明白这绝对是拿捏她的好东西，于是笑得更加灿烂）「我想干什么？」（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开拓者的胸口）「很简单呀~从现在开始，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

（她凑近开拓者耳边，吹了口气。）

素裳：「首先嘛……帮我揉揉肩？刚才等你等得肩膀都酸了~」

开拓者：（咬咬牙，认命地伸出手）「……好。」

（窗外，那只阴魂不散的团雀歪着头，看着素裳得意洋洋的表情和开拓者委曲求全的背影，满意地啄了啄羽毛。）

【28】

（开拓者认命地给素裳揉着肩膀，手法倒是意外地不错。素裳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

开拓者：（小心翼翼地）「素裳啊……你搞这么大阵仗，到底图啥呢？」

素裳：（享受地哼哼）「嗯~图你长得帅，图你身子棒，图你……嘴硬心软~」（反手摸了一把开拓者的脸）

开拓者：（躲开她的手，无奈）「说正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一堆烂摊子……」

素裳：（翻身坐起，手指点在她嘴唇上）「嘘——那些我不管。」（眼神突然认真了一瞬，又染上戏谑）「我现在啊，就图个开心~」

（她拉着开拓者的手，从肩膀到后背，再到腰腿，几乎按了个遍。开拓者硬着头皮伺候，心里把签名的几个人骂了八百遍。）

（按到最后，素裳浑身舒畅，眼神也愈发迷离。她忽然一个翻身，将开拓者压倒在沙发上！）

素裳：（呼吸急促，脸颊绯红）「我……我等这一天好久了……」（低头胡乱地吻着开拓者的脖颈和下巴，像只急切的小兽）

开拓者：（手忙脚乱地挡）「等等！素裳！这样不行！我们不能——唔！」

（她的话被素裳生涩却热情的吻堵了回去。挣扎了几下，开拓者最终叹了口气，手臂缓缓环上她的腰。）

（躲在厕所门缝后的青雀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瓜子都掉了。）

青雀：（用气声惊呼）「哇……素裳这丫头……平时看不出来啊……这么生猛……」

（许久之后，云收雨歇。）

素裳：（脸颊红晕未褪，眼神却格外明亮，细心地帮开拓者整理好衣襟，手指眷恋地划过她的胸口）「以后……要常来找我，知道吗？」（声音软糯，带着前所未有的娇羞）

开拓者：（看着与平日判若两人、浑身散发着慵懒妩媚气息的素裳，有些恍惚）「……好。」（顿了顿，忍不住感叹）「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素裳：（满足地笑了，凑上去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快走吧，免得你的流萤又找来~」（语气里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

（开拓者心情复杂地离开了。门刚关上，青雀就迫不及待地从厕所冲了出来。）

青雀：（围着满面春风的素裳转圈）「可以啊素裳！深藏不露啊！刚才那架势，我都看傻了！」

素裳：（这才想起青雀一直在，脸瞬间红透，扑过去捂她的嘴）「不许说！不许笑！不然我跟你绝交！」

青雀：（挣脱出来，哈哈大笑）「好好好！不说不说！不过……」（挤眉弄眼）「看来那锦囊真是‘好东西’啊！效果立竿见影！」

素裳：（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以后她敢不听我的，哼！」（却忍不住回味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两个女孩笑闹成一团，而离开的开拓者走在街上，揉着发酸的腰，看着流萤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感觉仙舟的天空前所未有的灰暗。）

【29】

（暮色渐沉，湖面泛起细碎的金光，开拓者却只觉得心头压着铅块，脚步沉重地绕着湖边一圈又一圈地踱步。）

开拓者：（内心独白，眉头紧锁）「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流萤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说过‘喜欢我的人多说明她眼光好’，说过‘她是妻，别人只是妾’……怎么突然就计较起来了？就因为没报备？就因为和桂乃芬学了杂技？这不像她。」

（她踢开脚边的石子，看着它噗通一声沉入湖底。）

开拓者：（继续内心挣扎）「是我变了吗？还是她变了？我这性子……见一个爱一个，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我自己也知道改不了。可她当初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要用婚姻绑住我，要求我变成另一个人？」

（她停下脚步，望着对岸成双成对的水鸟，感到一阵刺眼的孤独。）

开拓者：「婚姻……难道真是爱情的坟墓？成了家，就不能再有半点自由？如果一直这样吵吵闹闹，不得安宁，那当初和她结婚……是不是根本就是个错误？」

（思绪如同乱麻，越理越乱。她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镜流：「心事重重，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开拓者回头，只见镜流一袭白衣，静立湖畔，宛若一柄入鞘的古剑，清冷孤寂。）

开拓者：（勉强笑了笑）「镜流前辈……没什么，就是随便走走。」

镜流：（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烦恼如茧，自缚其中。若无人倾诉，只会越缠越紧。」（她缓步走近，与开拓者并肩望向湖面）「不妨一说。」

（或许是镜流身上那种超然物外的气质让人安心，或许是开拓者真的需要一個出口，她竟真的将方才的困惑与苦闷，包括对流萤变化的不解、对自身本性的无奈、对婚姻价值的怀疑，尽数道出。）

镜流：（静静听完，沉默片刻）「……执着于‘对错’，本身便是徒劳。」

（她微微侧头，月光勾勒出她清瘦的侧脸，眼中似有万年不化的冰雪，也有一丝极淡的追悔。）

镜流：「我曾收一徒，名景元。彼时心动，却囿于师徒名分，世俗眼光，自以为克制方是正道，将万千心绪死死压抑……最终，一念成执，积郁成狂，堕入魔阴。」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千钧，砸在开拓者心上。）

镜流：「若时光倒流……我绝不会选择‘正确’之路，而会顺从本心。」（她看向开拓者，目光锐利）「你的问题，不在流萤，不在婚姻，而在你自己——你既贪恋她的包容，又不愿割舍恣意的自由，天下岂有双全法？」

（开拓者浑身一震，如遭雷击。镜流的话像一把快刀，瞬间劈开了她心中所有混沌的迷雾！）

是啊，问题从来不在流萤是否改变，而在于自己既想要婚姻带来的安定与深情，又舍不得单身时的放纵与自由，妄图两者兼得，本就是最大的贪婪和虚伪。流萤过去的“不在意”，或许是一种无奈的纵容，而现在的“在意”，才是正常的、渴望独占的爱。自己却将其视为枷锁……

开拓者：（长舒一口气，眼中迷茫尽散，对镜流深深一揖）「多谢前辈点拨！是我……太贪心了。」

镜流：（微微颔首）「悟了便好。」（转身离去，白衣消失在暮色中，留下一句轻语）「莫要……如我一般，追悔莫及。」

（开拓者独自站在湖边，望着镜流消失的方向，又看向家的方向，心中已有了决断。这一次，她脚步坚定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30】

（暮色温柔地漫进客厅，将家具的边缘都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开拓者推开家门，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她愣住了。）

（流萤正安静地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精心烹制的菜肴，热气袅袅。她抬起头，脸上没有预想中的泪痕与怒容，只有一种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流萤：（声音轻柔）「老公，回来啦？肚子饿不饿？我做了饭给你吃。」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开拓者心中最柔软也最愧疚的闸门。她想象过无数种回家可能面对的场面——争吵、哭闹、冷战，甚至是空无一人的冰冷……唯独没有想过是这样一盏为她亮着的灯，一桌为她准备的饭，和一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等她回家的妻子。）

开拓者：（眼眶瞬间就红了，视线模糊）「流萤……我……」（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千言万语都哽在那里，最终只化作滚烫的泪水，猝不及防地滑落。）

（她几步上前，几乎是踉跄着，用力将流萤紧紧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她的颈窝，肩膀微微颤抖。泪水很快浸湿了流萤的衣襟。）

流萤：（微微一怔，随即放松下来，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愈发温柔）「没事的……没事的。」

（她越是宽容，开拓者心中的悔恨就越是汹涌。想到自己白天的彷徨，甚至对婚姻的怀疑，想到镜流的话，想到自己那些混账的所作所为，哭声再也压抑不住，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开拓者：（哭了许久，才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声音沙哑）「对不起……流萤，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和别的女人纠缠了……真的对不起……」

流萤：（用手指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摇了摇头）「别这样说……我也有问题。」（她叹了口气）「我明明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像风一样，抓不住……却还是想着把你完全拴在身边，是我的控制欲太强了，把你逼得连家都不想回。」

开拓者：（急切地摇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不知足，是我太贪心！既想要你，又想要自由……是我错了……」

流萤：（握住她的手）「那我们说好了，都改一改，好不好？我试着多给你一点信任和空间，你……也试着多把心放在家里一点？」

开拓者：（重重点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好！我一定做到！」

（所有的隔阂与猜疑，在这场毫无保留的眼泪和坦诚的交谈中彻底融化。两人看着彼此哭过又笑的样子，都觉得心里某个结终于解开了。）

（这一晚，流萤的温柔前所未有，像水一样包裹着开拓者，抚平她所有的不安。而开拓者也投入了全部的热情与专注，不再是敷衍或应付，而是真正地、全心全意地拥抱着她的妻子。）

（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半空，宁静地注视着这间重新被温暖和爱意填满的小家。危机过后，理解和包容让她们的纽带更加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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