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篇

今天放学，我刚走出校门，便看见了似乎等待已久的宫水学姐。她正来回踱着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见我来了，立刻激动地走来。

「岩尾，你听说了吗？这事情二年级应该也知道了吧？」

学姐说话从来都是这样没头没尾的，不过今天我大概能猜到她说的是哪件事。

「是说有学生消失的事情吗？」

「没错，果然你们那里也知道了。」学姐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正显示着一个女生的照片，尽管是没有表情的证件照，仍能看出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这是……这就是那个消失的女生？」我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学姐。

学姐点了点头，补充道：「没错。她叫大江千岛，是我们班的。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了，上周五放学以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直至现在。听说家里人已经报警了，可是就连警察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今天是周五，意味着这个叫大江千岛的女生已经消失了一个礼拜。对于我们这个偏僻的小镇来说，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从周一开始，就开始出现传闻，到今天，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大江是投河自杀了，还有人说她跑去东京了，不过没有人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听说就连警方也找不到线索。

「想必你也听到学生之间的那些说法了，不过都是些无稽之谈。但是岩尾君，今天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学姐神秘地说道。

「这件事？等等，宫水学姐，难道你有什么线索？」

「能不能算线索呢……总之我们别在这里站着说了，去老地方，我慢慢告诉你。」

说着，她便拉着我的胳膊自顾自走了起来。我顿时感到心跳加快，忙跟上她的脚步，同时四下张望，生怕被熟人看见，心里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我会遇上这样一个人……」

宫水羽，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居住在近畿地区西北方向的一个偏远小镇，若水町，目前在平平无奇的若水高中上三年级。身材高挑，外表出众，举止优雅，一副大小姐做派。除了违反校规擅自将头发染成了黄色外，似乎没什么缺点。听上去是多么完美的一个人，以至于当时高一的我在社团教室第一次看见她时，还感到有些惊喜。

「学姐你好……我是新社员岩尾恭介。」

当时我刚入学没多久，大家都在商量要参加什么社团。我按照自己的喜好，加入了推理部。第一次社团活动，我有些紧张地推开活动室的门时，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正是宫水学姐。

「你对三津田信三怎么看？」学姐看到我进来，毫无预兆地抛来这个问题。

我一愣，随即回答道：「能将日本民俗与本格推理结合起来，是很有创意的作者……」

「有参加别的社团吗？」

「目前还没有。」

「太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华生了。」

学姐满意地点着头，说出了这句不得了的话。

「华生？我吗？」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学姐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过比起推理什么的，我还是对灵异事件感兴趣，你知道吗，近畿地区从来都是日本的中心地带，是日本怪谈与都市传说最多的地方。就连我们学校也有所谓十大传闻呢。」

虽然这种疑神疑鬼的东西大概每所高中都会有，不过看到学姐一脸认真，我还是决定不要打断她。

「总之跟着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请问……社团里的其他人呢？」我期待着赶紧来个人，把我从这奇怪的对话中拯救出来。

「哦，没和你说吗，社团目前只有我们两人，你可千万别退社啊。」

全完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已被关上的活动室门，有些后悔起自己的选择。不过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等等，我们不是推理小说部吗？为什么要去调查灵异事件？」

「就是因为局限于推理小说，我们社团才会变成这样子！」

我默默叹了口气，心中冒出一个猜想：「学姐，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有你在，社团才变成这样的。」

而此刻，我们正坐在所谓的「老地方」，离学校最近的一家麦当劳里。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小镇，这也算是个洋气的地方了。

学姐左手吃着薯条，右手指着手机上的照片对我说：「其实我从周一就开始调查了，大江的失踪肯定不简单。」

此时，我注意到学姐已经把鞋子脱了，用穿着白色袜子的脚踩着鞋子。不过这已经是她诸多奇怪习惯中比较正常的一个了，我对此并没有太过惊讶。

「你调查出什么了？」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她消失前最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关于这一点，目前谁都没有定论。不过我有个线索，你看这个。」

宫水学姐翻到了下一张照片，依然是那个漂亮的女生，正穿着巫女服在神社里扫地。

「原来大江学姐还是巫女？」我十分惊讶。

可学姐摇了摇头。「不过是兼职罢了，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真正的巫女，都是些想打工的学生。这是若水神社，听说是祭祀雨神的，就在不远处的山上，据说在能见度好的时候可以直接看到日本海。那里一直招兼职巫女，实际工作大多是打扫卫生或者卖御守，大江之前就在这里打工。」

「学姐你的意思是，她的失踪和神社有关？可是神社这种地方，应该早就被调查过了吧？」

「当然，这几天大家把镇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了，完全没有大江的踪迹，不过我想说的是，他们都去错时间了。」

「去错时间了？难道是去得太早了学姐她还在睡觉？」

「哪儿跟哪儿啊，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关于若水神社的传闻。」

「传闻？我不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还有传闻？」我对此一无所知。

「俗话说庙小妖风大啊。这事儿前几年还挺流行的，最近说的人少了，所以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知道。因为事情太奇怪了，连我都没有去验证过。」

「学姐，别卖关子了，究竟是什么传闻？」我看到学姐这副故弄玄虚的样子，有些着急。

「据说如果有女生在夜里十二点进入神社，并在里面喝水的话，就会出现奇怪的事情，她会感觉越来越想上厕所！」

「不然呢？」我一头雾水。

「不，不只是想上厕所而已，即使只喝了一点水，也会感受到强烈的尿意，并且这并非错觉，真的会有越来越多的尿液进入膀胱，自然尿意也越来越难以忍耐。但不知为什么，那女生无论向什么方向走，最后都会回到原点，根本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厕所。就是说她被困在里面了。而且如果最后她尿了出来，无论是憋到失禁，还是直接就地解决，她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也就是所谓神隐。」

听完学姐的讲述，我一时难以消化。据说日本某些地方还有祭祀厕所的神社，如果惹恼了厕所神，也会很容易内急。不过即便如此，若水神社的这个传闻还是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怎么听完什么反应都没有？」

「所以学姐你怀疑……她神隐了？」这可真是个既合理又严谨的推测。

「给你看，这是一本几年前的灵异杂志，专门写过这件事，我可是调查过的。」学姐见我不信，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来，摆在我面前。杂志上确实用骇人听闻的语气记录了这个传说，尽管这丝毫无法增加整件事的可信度。

「这也太没谱了吧？真有这种事吗？所以说大江学姐她是被尿憋死的？」

「正是如此，所以你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了吗？」此时的学姐已经满眼放光了。

「你不会是要亲自去实践吧？」

「没错，华生同学，我们今晚就去！」

「等等……要是这是真的，我们也困在里面了怎么办？而且我可不想看见你也消失了！」

「没关系，我很能憋的。」宫水学姐看起来十分自信。

重点是不是搞错了啊！喂！

「不过应该不会真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吧……」我如此安慰自己。为了避免这个不靠谱的学姐真遇上什么危险，今晚我还是陪她去看看吧。

「好吧。不过真的要今晚就去吗？不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这你不必担心，我现在就回家准备，尤其准备以下如何应付那种事情。我们晚上直接在神社门口见面，不过你可千万别擅自进去，很危险的！」

尽管给宫水学姐当过一阵子助手，我对于处理这类灵异事件仍没有什么经验。似乎西方会用盐和水来驱鬼，东方或许会烧香，桃木做的剑似乎也有用。但这次我们完全不知道面对的会是什么，就算真的按照学姐那没谱的说法，大江是在神社里神隐了，恐怕作祟的也不是鬼怪，而是本地的神明。

与学姐暂时分开后，我对于该做什么完全没有头绪。与此同时倒是对学姐说的「那种情况」有些兴趣。她指的恐怕就是在神社会特别想上厕所的事吧，按杂志的说法，这种诅咒还只对女生起效。她究竟会做什么准备呢？

最终，我决定只带上些吃的喝的，剩下的事情全交给学姐准备了。

晚上，我来到若水神社时，学姐已经到了。若水神社是若水町最大的神社，不过尽管如此，无论是规模还是来参拜的人都不算多。听说是为了祭祀雨神，大概和本地重视农业有关。神社在一座不高的小山上，风景很好，可以眺望全镇。

学姐此时正等在朱红色的鸟居前，手里拎着个大包。不过最引人注意的，是她换了身衣服。考虑到接下来她要做的事，这身衣服显得尤为奇怪。

黑色不过膝的连衣裙，黑色的短袜，以及黑色的……高跟鞋？除了学姐标志性的金黄色头发，和雪白的皮肤，其余则是一身黑。

「我说学姐，你这是来调查的，还是来走秀的？」对比之下，依然穿着黑色校服的我，站在她身边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至少我们二人都是一身黑，在夜色中倒是有一些和谐。

「岩尾，你终于来了！」学姐见了我显得很高兴，从包里翻出一台数码相机，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快看，我带了相机，听说幽灵什么的很怕相机，如果遇上了，对着拍照就可以吓退它们！」

这是从什么游戏里得出的奇怪结论吗？

「学姐，你这身衣服算怎么回事？」

「很好看吧，这是我特意准备的，为了应对那件事。」

「那件事？可是，我以为你会穿宽松的，比较方便行动的衣服。穿成现在这样岂不是比校服还难以活动，」

「所以说这是为那件事准备的啊！就是说，在神社里，不是会……」

「如果喝了水，就会很想上厕所。」我仍没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没错。但如果我穿得这么优雅漂亮，肯定就会下意识地尽力忍耐，自然也就不会失禁了。毕竟哪里有穿得这么漂亮，却还慌慌张张跑去上厕所的事。」

她确实很漂亮，无论穿不穿这身衣服都很漂亮。至于后半部分，好吧听上去也仿佛有些道理。不过我现在比起找到大江学姐，更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宫水学姐中二病发作。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来这里呢，半夜过来感觉还真是有些阴森。话说学姐，你这么晚不回家真的不要紧吗？」

「你怎么直到现在还在问这种事？如果我晚上不能出门，该怎么去调查灵异事件。总之只要早上在家就好了，稍微晚一点回不要紧的。」

我感觉晚上这座神社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此时四周都没有路灯，唯一的照明便是月光，使得树林密布的神社显得尤为阴森。

此时，刚到十二点。我与学姐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神社。

「接下来就该喝水了。」学姐自言自语，一边从包中拿出一瓶矿泉水，虽然在传闻中只要喝一口就行，不过为了保险，学姐直接喝了大半瓶。我也拿出了水，不过被学姐拦了下来。

「那个奇怪的诅咒似乎只对女生有效，更重要的是，我们之中至少得有一个没被影响的人。」

我的心中有些感动，向学姐看去，却发现刚喝下最后一口水的她忽然僵住了，一动不动了好几秒。

「怎么了？」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没……没什么。」学姐放下瓶子，摇了摇头。

果然是不可能的吧。我松了口气，准备向神社深处走去。

学姐在前面带路，我则跟在她身后，她对这座神社似乎相当熟悉。

「我们先把参拜的流程走一遍吧。」她提议。

「在这种时间去参拜，还真是有些奇怪……」

我与学姐在鸟居前的手水舍前洗好了手，慢慢走到参拜的摇铃前，扔进一个五圆硬币，随后进行了惯例的拍手鞠躬的仪式。

「你有许什么愿望吗？」学姐问我。

「希望今晚可以平安回去。」

「真是普通呢，好不容易来一趟神社，怎么不许点有趣些的。」

「比如呢？话说在这种时候学姐你还真是有心情啊。」

「比如……希望可以看到更多女孩子憋尿？」

「……」

内心被看穿了。这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

「怎么？被我说中了？」然而学姐却依然没有放过我。

「相比之下，我可不希望今晚你会消失。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没什么想法呢，这个神社其实也不大。说起来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怪异的话，大概能拍到灵异照片吧。」

这时，我注意到了最初的奇怪之处，学姐不经意抬起了左腿，轻轻摩擦这右腿，又随即恢复了正常姿势。我一愣，有些不安地问道：「学姐，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学姐听到我的话，脸顿时变得绯红，有些扭捏地回答道：「我……我还好……我们快去找个地方拍照片。」

「感觉最可能出现灵异现象的，大概就是我们正在参拜的这个地方了吧，就从这里开始吧。」

学姐摆弄着相机，拍下了好几张照片。我们一起在屏幕上回看拍下的东西，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果然什么也没有啊……不过是不是只有那种需要冲洗的照片才有用啊……学姐你怎么了？」

因为此时我靠近了学姐说话，才注意到她的气息似乎格外明显。

「没……没什么啊。」

「学姐你别吓我，传闻不会是真的吧？」我越发感觉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我……我还忍得住……」学姐点了点头，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居然真有这样的事情。

「居然是真的？学姐，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刚才水喝太多了？」

「这不可能，我喝完水才多久，可现在却已经感觉……」

「学姐，你还……忍得住吗？这可不是开玩笑，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刚才你问的时候还可以，不过现在……只是勉强可以了，啊！」

话说到一半，学姐突然惊叫出来，双腿瞬间紧紧并拢，大腿则急躁地来回摩擦。双手则伸向了小腹处，随后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满了。」她吞吞吐吐地说着，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而且似乎水越来越多了……」

我忽然又注意到了什么，指着学姐手中的相机喊道：「快看！这上面是什么！」

刚才还十分正常的照片，此时却可以模糊地看见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独自一人蹲坐在地上。

「出事了，出事了，我们快走，学姐你还行吗？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我没事……快走！」

我明显感觉到学姐的状态越来越糟，就像是短时间内被灌进了大量的水。刚才还能冷静说话的学姐，此时已掩盖不住说话间不经意的撩人喘息，只不过此时的我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位大美女的窘境。

穿着高跟鞋果然会影响行动，学姐并拢双腿，小步走着，身上还挂着一个压力巨大的水球。此处距离大门并没有多远，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出去，等出了鸟居，就离开了神社的领域，到时候就算失禁，也不会受那奇怪诅咒的影响了。但此时我更担心的是，但传闻的后半部分，也就是无法找到出口。

无论向哪个方向走，无论走多远，最后都会回到原地，也就是所谓鬼打墙，是最常见的一种灵异事件。可此时若被我们碰到，可就是大麻烦了，毕竟按照学姐的状况，她可是分秒必争啊。

「岩尾，你扶我一下……」学姐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她此时两手撑在膝盖上，双腿呈内八字，大腿紧紧夹着，口中还不住发出娇喘声。

我赶忙跑到她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学姐的身体紧绷着，汗从发丝之间流下。我不安分地向她的小腹处摸了一把，顿时感到心惊肉跳。在学姐纤细的腰身处，隆起了一座突兀的山峰。她今天穿的连衣裙并不贴身，所以从身旁看并不明显，但那坚硬的触感，确绝对不会骗人。学姐说她很能憋，但是憋到这种程度的经历，恐怕也不多见。不知为何，此时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想法：虽然学姐的小腹已经很胀了，但如果从极限的角度考虑，似乎还有拓展空间……学姐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不过更糟糕的一个想法是：往学姐肚子里灌的水，会在某个时刻停止吗？如果不会，那真是……不敢想象。

「总之我们快走吧！」我扶着学姐慢慢地走着，她双手攥着裙摆，小心地移动着脚步，一副我从没见过的乖巧样子。不过没人知道在这乖巧背后，她正忍耐着多大的压力。

这段路走得真是艰难，我们向着鸟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学姐不得不经常停下来休息，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正常喝水可以产生的效果，否则就算短时间内喝再多的水，也不可能以这样的速度产生尿液。宫水学姐此事似乎除了憋尿已经无法思考别的事情了。尿液正一阵一阵地冲击着闸口，而她只能在那短暂的间隙，抓紧时间走几步路。

伴随着学姐的娇喘与颤抖，我们不知不觉也走出了很远，而此时，我发现了令人恐惧的事情。

「学姐……我们是不是……又回来了？」

没错，这里正是我们刚才参拜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完全无法理解，我们一直是向着鸟居的方向走的，可是鸟居却似乎一直在那个遥远的位置，而我们则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不知道学姐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她此时正喃喃自语：「是一点也不能失禁吗……还是……可以稍微尿出来一点……」

天呐，她究竟憋成什么样了？我连忙扶着她，安慰道：「学姐，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会想办法的！」

拜托了，千万别消失啊！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学姐也顾不上之前说的优雅，两只手紧紧夹在双腿之中，似乎依靠一些外力能让这恐怖的平衡再维持一会儿。

「那……那里怎么有个女孩子？」忽然，她指向我的身后说道。我一惊，可转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什么女孩子，学姐你不会是出幻觉了吧？」

「不，我能看到……她倒在地上，好像全身都是伤……我知道了，一定因为我喝了水才能看到。」

学姐在说什么？她究竟是憋疯了开始说胡话，还是说……她真的看到了什么？

考虑到这个地方的奇怪之处，我无法做出判断。

「要不要再去参拜一次，或许可以脱困。」我提议。

学姐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这次，她已经无法平静地完成仪式了，拍手还好，鞠躬时，她修长纤细的双腿不停地交换着抬起，又交叉在一起，因为穿着高跟鞋，显得摇摇晃晃。一只手捧着隆起的小腹，如同她纤细的身体已经无力支撑这个大水球。另一只手一开始攥着垂到膝盖上五厘米的连衣裙，后来似乎是对这隔靴搔痒感到不满足，直接将手伸进了两腿之间，然后匆匆完成了仪式。

结束以后的学姐依然保持了原来的姿势，交叉着双腿，双手夹在腿间。忽然，她绷直了身体，而此时隔着裙子，我也能看到她隆起的小腹，双腿不停蹬着地面，摩擦着双腿，仰头看着头，随后，直接跪坐在了地上，蜷曲着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学姐！学姐！」我抱住了学姐，感受着她的急切。她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想来学姐那神秘，或许此时正在抽搐着的私处也同样沾满了汗水。

不过只要没有尿液就好。

「你真的看不见吗？」学姐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看见什么？」学姐似乎能看见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这难道也是受神社诅咒的影响吗？

「我大概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

「明白什么了？」

「我喝的水越多，与她的连接就会越紧密，我现在已经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了。」

「她？你是说大江学姐吗？」

宫水学姐摇了摇头，说：「不，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抱歉说得这么不清不楚，总之快给我水，再喝点水，我或许就能直接和她说上话了。」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心想她究竟是认真的，但是单纯憋得脑子不清楚。

「可是学姐，你再喝水的话……」

「所以要快！我忍不了太久了，趁我还没……趁我还能忍住，赶紧查出真相！」她催促道。

我不知该怎么做，但此时或许也只能照着她说的做。我从包里拿出一瓶新的矿泉水，学姐此时已经抽不开手喝水了，于是我将瓶子送到她的嘴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下了小半瓶。

消化完这小半瓶水正常或许得要个把小时，可现在这种状态，水大概马上就会被灌进学姐的膀胱了。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瓶子刚刚离开学姐的嘴唇，学姐再次跪坐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我连忙将她扶起，让她跪坐在我的腿上，以免她的腿受伤。学姐双手紧紧插在腿间，不断摩擦着大腿，脚趾卷曲着，除了不自觉地颤抖，动都不敢动，似乎再稍有一些刺激，焦急难耐的尿液就会冲破最后的防线，喷涌而出。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我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我的话刚问出口，忽然感觉腿部一热，下意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裤子上有一股深色的水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又一股强劲的水柱直接穿过了学姐的内裤，保持着箭一般的形状，从双腿间的裙子里，直接喷到了我的腿上。

「学姐！」我惊叫出声。可是还没等学姐有什么回应，我的意识忽然一阵模糊，等我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学姐消失了。只有我裤子上的水渍能证明她曾经存在。

「学姐？宫水学姐？宫水羽！你……你在哪里？」我手足无措，惶恐而无助地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学姐也消失了。

我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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