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明篇

我不知所措，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心中一团乱。我一定得想办法把学姐找回来，可是丝毫没有头绪，只能在神社里走来走去，期望能找到什么线索，然而神社里一片寂静，完全找不到可疑之处，尽管学姐一直声称自己看到了一个女孩子，但我却完全无法找到她的身影。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厕所。说来奇怪，学姐消失以后，似乎围绕在我身边的诅咒也一并消失了，大概此时我也可以直接离开神社。不过在找到学姐之前，我绝不能轻易离开。

这是一个被刻意装修成古朴风格的厕所，与周边的环境融为一体。尽管此时的我并没有什么心情上厕所，但还是进男厕所逛了一圈。虽然只是个荒凉神社的厕所，却被打扫得很干净，只是里面没有值得在意的东西。我默默洗好手，走了出来。

女厕所里会有什么线索吗？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想法。我顿时感觉有些头脑发热，似乎耳朵也变红了。

「这是为了找到学姐。」我如此告诉自己，努力平静心情，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地走向了女厕所那边。这么晚了，厕所里显然没有人，连灯都没有开，尽管如此，我仍放轻了脚步，慢慢了走了进去，摸索着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厕所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与此同时，我吓得几乎要惊叫出声。在洗头台前，有一个穿着巫女服装的矮个子女孩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往后退了好几步，勉强忍住了直接逃跑的冲动，慢慢向后退。退到厕所外面后，我停住了脚步，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可厕所里却又变得十分安静。那女孩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动。就仿佛，她其实根本不存在。

我不断地深呼吸，希望能让自己冷静一些。此时我都无法确定刚才是不是太紧张看花了眼。终于，我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厕所，刚才我出来时没有关灯，此时厕所里十分明亮，所以我刚把头探进去，便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女孩仍然站在原地。

有了刚才的经验，我没有被吓到，只是一边观察着她，一边保持警惕，随时准备逃跑。

其实那女孩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她长得很可爱，一看就是那种性格温顺，缺乏攻击性的人。比起害怕，更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我注意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而且，她似乎只有一只脚。此时我明白了为什么她一直站在洗手台前一动不动。除非冒着摔跤的风险单脚跳着走，否则她只能扶着洗手台，站在原地。

我正犹豫着是该说些什么，还是立刻转身逃跑，那女孩却先开口了。

「能带我去厕所吗？」

「你说什么？」我被吓了一跳，刚才我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不是个真人。

「带我去厕所。我脚不好，走不了路。」

「好吧……」

我有些犹豫，不过眼前这个少女实在太过奇怪，还是顺着她为好。

我走上前去，在她身前停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最终，我伸手挽住她的肩膀，让她可以扶着我跳过去。可是她却没有动。

「怎么了？」

「我快忍不住了，跳过去会失禁的。」她一脸平静地说着，语气只是在陈述事实，既没有抱怨，也没有害羞。

我无言以对，想了想，问：「那我把你抱过去？」

「好。」她依然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真的同意了。她那过于平静的态度，更让我觉得她似乎不是普通人。但无论她是人是鬼，此时顺着她仍是最好的选择。

我无言地将她抱起来，她的身体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这倒是反而让她显得正常了一些。

她半边身体只有大腿，左侧小腿以下的部分都是空空荡荡的。

我一手推开了厕所隔间的门，一手将她放了下来。不过问题又出现了，这是和式厕所，并没有马桶，而她没法独自一人蹲下来。我不知道她之前都是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的，只能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

「扶住我就好。」

我双手从腋下撑住了她的身体，随后，听到她解开衣服的声音，对我这种外行来说，巫女的装束颇有些类似和服，长而复杂，穿脱都颇需要费一番功夫。一开始她的动作缓慢而冷静，越到后面就越显得急促，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或者说，她给人的感觉，从一个仿佛不存在的幽灵，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活人。我甚至感觉，她压在我手臂上的重量也增加了。

随后，便是一阵强烈的放尿声，像是洗手台那边的水龙头大开着忘了关，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矮小瘦弱的女孩子刚才憋了那么多尿，却依然那么平静。这就是身为巫女的素养吗？我不禁感叹。

过了近一分钟，水声渐渐停歇，而我也忽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虽然这里是厕所，但也在神社的范围内，这女孩是不是也会消失？

内心的想法让我把那女孩环得更紧了一些，手中传来了扎实的触感，这女孩的确非常瘦弱，我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的骨头。

或许是因为今晚经历的事情已经太过诡异，我直到此时仍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在女厕所里，应一个陌生女孩的要求，帮她上厕所。想到这里，我顿时心脏狂跳，几乎有一种偷尝禁果的感觉。

那女孩则慢慢整理好衣服，仿佛根本不在乎我的那些小心思。随后又用标志性的冷静语气说道：「外面有棵梧桐树，把我背过去。」

我照做了，将她慢慢扶到自己的背上。她似乎也像个正常女孩一样，在上完厕所后变得一身轻松。不过除此之外，实在半点没有任何正常人的感觉，以至于经历了刚才那样的场面，我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兴奋。

她很轻，连我也能背得动。学姐消失后，我在神社里就不再会迷路了，加上高耸的梧桐树即使在夜间也很显眼。很快，我就带她到了树旁。

月光取代了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飘渺神秘。她无言地看着我，上下端详着，让我感觉十分不自在。

「闭上眼睛，等十秒。」半晌过去，她开口了。

我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心中十分紧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我眼前变得一片黑暗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传遍全身，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意识，又像是突然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尽管什么也看不见，却感到眼前的世界在快速变化。这种感觉令我恐惧，但又有种难以言说的舒适感。终于，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岩尾？」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电影院一般的地方，四周都是透明的空间，只有面前有一块巨大的屏幕，就像是在看巨幕电影一样。

更令我震惊的是，眼前还出现了一个身影。

「宫水学姐？」我激动得不能自己，扑上去抱住了学姐，感觉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学姐的身体仍然十分僵硬，就和上次见到她时一样。

「我还以为你消失了。」我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说什么啊，在现实中，可能大家会觉得你也消失了吧。等等……你怎么也来了？」

此时，我也慢慢将注意力转回到身边。我环视周围，感觉有些茫然，问道：「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和她密切相关的一个地方。因为我喝的水越多，便越能感受到她的存在。或者说，我已经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消失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也喝水了？」

我摇了摇头，将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又问道：「她……指的是我遇见的那个女孩吗？」

宫水学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就在此时，眼前的大屏幕忽然出现了影像。我与学姐都被吓了一跳，同时转头去看，发现上面显示着一个第一人称的影像。

我和学姐都专注地看起了影片。如果这里真是个影院的话，那它的播放效果还算不错。

上面显示着一个女孩似乎正和全家人一起坐车，她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随后，她的视野转向了前方，忽然发现前面有一辆正在减速的大货车，她乘坐的汽车则径直撞了上去。

画面一阵抖动，随后便消失了。

「出车祸了吗？」我不明白自己正在看的究竟是什么。

屏幕上又出现了新的画面，证实了我的猜想，这次女孩坐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围在身边的似乎是她的父母，显然都刚哭过。最令我在意的，是女孩只有一条腿。她左边大腿以下的部分，似乎已经没了。

这是……刚才那个女孩？

「她是谁？」我转身问学姐。

宫水学姐此时正跪坐在地上，姿势有些奇怪。她仍看着屏幕，说道：「我也不确定，但大概和这件神社的诅咒有关。可能就是她，引发了这间神社的诅咒。」

说起神社的诅咒，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忘了确认。

「说起来学姐，你后来……去上厕所了吗？」

听到这话，学姐顿时害羞扭捏了起来，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还没有……」

「怎么……」

「我在消失前稍微失禁了一点……可也只有那一点了，到了这里我发现根本尿不出来……可明明那种感觉还在，身体里的水也还在……我之后到现在，又忍了一个多小时……明明都憋到失禁了，却还是不能释放，我真是快不行了……」

怪不得学姐来到这里之后，没看见她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是因为在这个空间根本不可能上厕所。但憋尿的感觉还在，想来这滋味一定不会好受。更何况学姐早已超过了极限，身体感受被困在了失禁的前一刻，这是什么诡异酷刑啊。

「你要是不信的话，就来摸摸看好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话，学姐抓住我的手，伸向了她的小腹处。尽管我并不怀疑她的话，但也确实有种想摸一摸的冲动。在接触到学姐衣服的那一刻，那种触感令我非常惊讶。我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水，但学姐的膀胱硬得像石头一样，凸起到了一个很夸张的程度，而且周围的区域也全都是高高隆起而坚硬的，几乎无法摸到这个巨大膀胱的边缘，那种坚实的触感似乎一直延伸到了两腿之间的区域。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学姐。

「还好现在根本尿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小声地说道。

此时，屏幕上忽然又出现了新的画面。

主人公似乎已经上高中了，因为之前的车祸，她出行不得不拄着拐杖，这让她在学校里显得格外特别。因为行走不便，她不能随意行动，大部分时候都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外加上失去了一条腿，让她变得更加沉默。

这也让她陷入某种不幸之中，她成为了周围人欺凌的对象。

「这是……我们学校！那个女孩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我没听说过……应该是以前的学生吧，但就连我也没听说过她的事情……」学姐回答。

「她叫什么名字？」我希望能从她的名字回想到一些线索。

「清水泉子！」就像是听到了我的问题，屏幕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高个子女生，大声喊着主角的名字。

「清水泉子？」身旁的宫水学姐自言自语着。

「你每天在这里拉着个长脸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们吧，你个没腿的家伙。光是想到你和我们在同一个教室，我就恶心。」屏幕里的人对着主角继续喊道，而主角，大概就是这个叫清水泉子的女孩，则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不理我？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真可笑，你等着瞧吧。」

说罢，她耀武扬威似地拿起清水的拐杖，扔到了一旁，四周则传来了起哄的笑声与喝彩声。

清水似乎哭了，镜头变得模糊，唯一清晰的只剩下四周的嘲笑声。

此后，她们发现了清水最大的弱点，她没有拐杖，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寸步难行。抢走她的拐杖，在她的必经之路上洒水，这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好惨……」我喃喃自语。

「总感觉听说过这个名字……」学姐则依然陷入沉思，看起来是正在努力回忆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事情。

画面快速地跳动，这个女孩每天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似乎她也试图反抗过，但身体残疾的她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更重要的是，老师对此同样不闻不问，甚至有时候，老师也成为了霸凌的成员之一，因为清水的成绩很不好，而且总是需要特殊照顾，这让老师不胜其烦。

「怎么被我摊上这么个东西，她怎么不找个地方自杀啊。」画面中，老师如此抱怨着，冷冷地看了清水一眼。

「我有点想起来了，似乎是有传闻，我们学校以前出现过性质很恶劣的霸凌事件，连老师都有参与。不过具体的细节我不太了解，似乎最后学校冷处理了这件事，这个班被彻底打散重排，老师也调去了别的年级，但并没有做什么处分。」学姐突然开口。

「难道说的就是她？」

「有可能……但是这和若水神社又有什么关系？」

「最后老师和那些学生并没有被处分吗？」我问道。

「校方为了学校声誉，极力压下了这件事。这也是以前的事了，当时若水町比现在还要封闭不少呢。」

实在很难想象自己的高中还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画面继续放映着，这次她的身边围了一大圈人，为首的便是那个一直很讨厌她的老师，他看起来似乎非常生气。

「是不是你在同学座位上放的钉子？」

「不是我……」

「你还不承认，那么多同学都看到了，你还在嘴硬什么？」

「没错，老师，就是她，还好我眼睛尖，不然就被这个没腿的弄死了！」旁边一个女生用夸张的语气说着。

「我没有……」

「把她带到校长那里去！」「开除她！」旁边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多。

清水把头埋到桌子上，一句话也不说了。随后，广播中宣布放学时要在操场开一个全年级大会。不用说，清水也知道内容会是什么。

她已经习惯了，无论是之前，还是这次，她都能忍。不过现在有一件事她忍不了，她想去上厕所。

「我的拐杖呢？」果然，拐杖又被拿走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颤颤巍巍地扶着桌子，准备慢慢跳到女厕所去。然而这一举动马上被身边的女生注意到了，她立马把她推回了座位。

「怎么？你还想跑？今天我可要看牢你，免得你又使什么花样。」她冷冷地对清水说。

「不是……我只是……想去厕所。」清水有气无力地说道。

「上厕所？借口倒是不少，这样，你现在大喊一声我想撒尿，如果全班人都同意你去，我就放你走。」

清水默默地转过身，不再说话了。但是她已经一天没上过厕所了。本来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她白天很少喝水，可今天不知为何，那些人逼着自己喝了好几瓶水。她真的快忍不住了，快到极限了。

只有现在找到拐杖，才可能顺利去厕所释放。否则即使没人阻拦，一路跳过去，恐怕早已将清水的膀胱震到失禁了。她现在真是寸步难行，可又绝对不能尿出来，不然更难以想象自己会被如何对待了。

清水身上冷汗直流，感到现在自己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体内的水正向喷泉一样蓄势待发。

「哟，清水，你不会是尿急了吧？」旁边一个男生，忽然吹着口哨冲清水轻佻地说道。

这一声口哨让清水顿感一阵压力，她绷直右腿，努力用不那么明显的动作忍住汹涌而来的浪潮。

不过那男生显然看出了端倪，继续吹着口哨说：「想不到清水小姐还好这一口呢，要不要掀起裙子让我看看，内裤是不是已经湿透了？」说罢，作势就要掀，清水躲闪不及，裙子被掀到了大腿根部，周围早已有不少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裙下风光被身边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清水小姐穿得还是连裤袜，很讲究啊，嗯，白色的内裤，我喜欢。」他用一种品鉴美食的语气说道，周围又是一阵笑声。

「好了好了，各位，去操场开年级大会。」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用书敲着门说道。众人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收拾东西准备下楼。

拐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清水小心翼翼地支起拐杖准备下楼，可她实在太想上厕所了，她觉得仅仅是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用来走路，自己就会变成一个漏水的水龙头。

膀胱已经传来了疼痛的感觉，清水咬牙坚持着，不断告诉自己，再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就好。

刚下楼，她就被告诉要站在台上。清水紧张不安地看着身边的老师，校长，以及台下的全校同学，更觉手脚发软，全身发抖。她感觉自己距离失禁越来越近了。

果然不出所料，校长开始宣布对自己的处分。清水听着老师的话，感觉十分陌生，他说的这是谁？是我吗？可明明一直是我被欺负，为什么错的反而是我自己？不过清水也知道，这是永远也想不明白的问题，比起纠结这些，还是忍住不要失禁更加重要。她觉得自己的括约肌快要失效了，或许是错觉，她感觉已经有不少尿液突破了紧紧封锁着的闸口，流了出来。一定是错觉吧。

「清水泉子同学，你有什么要反省的吗？」

不知什么时候，话筒被伸到了她的面前。

什么？这突如其来的话筒让清水一惊，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忽然一紧，第一股尿液喷了出来。失禁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快感，清水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这娇媚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现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忽然，她心中的一根线似乎断了。她已经不在乎这么多了，反正都失禁了，她一秒也憋不住了。于是清水直接摔倒在地上，大张着双腿——其实只有一条腿——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巨大的水压让尿液穿透了内裤与丝袜，越过主席台，直接喷到了远处的地面。清水感觉活到现在从未这么爽过，从未如此满足过，嘴里不断发出不堪的声音，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再存在。

当天晚上，清水泉子来到若水神社，在那棵梧桐树旁，上吊自杀了。

画面到此便结束了。

我和宫水学姐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能理解她，憋到那种程度真的忍不住。」学姐率先开口，虽然总感觉她关注的重点错了。

「清水泉子自杀了，那我刚才遇到的是谁？」我则感到一阵后怕。

「显然是她的灵魂，或者说，一直不愿离去，而被困在此处的地缚灵。」学姐说，「我之前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说的就是清水泉子，她一直诅咒着这个神社，或许她本来想诅咒若水高中的吧，但是她死在了神社，就只能影响这里。她要让所有晚上来神社的女生，都体会以下她当年的痛苦与绝望。」

「真的是这样吗……那她为什么又出现在女厕所里，让我带她去厕所呢？」我还是不解。

「可能是一种不甘，或者说测试吧。她想知道，究竟有没有人愿意善待她，所以，每天晚上她都会出现在女厕所里，憋着尿，等着愿意扶她去厕所的人。不过显然，很少有人会半夜来这里的厕所，即使来了大概也会被吓跑。她就一直在那里憋着，等了不知道多少年。我甚至怀疑，那些容量一开始足以让她失禁，可现在，或许已经没什么了，你不是也说，她看起来很平静吗？」

「真是神奇……她一直等到了……我出现吗？话说回来，学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亲自问她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刚才在憋尿时，能感受到与她的一些连接罢了。鬼神的事情自然是永远不可知的，中国有句话，未知生，焉知死。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可是我们该怎么离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对于如何离开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我还憋着这么多尿呢，应该还与她有很深的联系……我或许可以和她对话吧……」

学姐话音刚落，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是刚才那个穿巫女服装的女孩，也就是清水泉子。

她的出现令我们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过这里现在不是什么正常地方，大概是清水泉子，或者说她的灵魂创造的世界，那显然她自己一定能自由出入。

「真出现了？啊，你好，你是清水泉子吗？」学姐十分生硬地打着招呼。

不过清水没有任何回应，什么连表情都没有。

「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可是憋着尿和你说话呢……那个，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啦，我们能不能出去再聊？」

「……」

「还是没反应啊，怎么回事……那个，当然我很理解你，你想复仇，你想要所有人都体会你的痛苦……」

「……」

「你恨她们吗？恨哪些霸凌你的人吗？」

「……」

「还是说你现在恨所有人，因为在你被欺负时没有人出手帮助你？」

「……」

「你想要诅咒所有人吗？不过那样的话你为什么又要在厕所里等待着有人来帮你呢？」学姐想了想，又说道：「抱歉，我突然有点不理解你了。」

「你是想要朋友吗？」

「你对身边的人究竟是怎样的态度呢？你对我们又有怎样的想法呢？」

「……」

「你一直困在这里，为什么不离开呢？」

「为什么不去找当年的罪魁祸首呢？」

「你一直在这里，究竟在等待什么？」

「……」

学姐的一番话，说得我都晕了，我不停转头看着两人，她们此时正互相看着彼此。

忽然，清水开口了，依然是那种平静而不带感情的语气。

「闭眼。」

我与宫水学姐同时闭上了眼。等我们意识到身边发生了变化，睁开眼时，发现已经回到了神社。

「我们回来了？」我有些迷茫地看着四周，身边的学姐却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了力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上厕所……不，我是说我要撒尿！」

她真是憋疯了，我起身，刚想指出厕所的方向，却看见学姐正飞奔往鸟居外跑去，我连忙追上她：「学姐，厕所在这边！」

此时学姐已经跑出了鸟居，来到了我们熟悉的尘世之地。刚离开神社的领域，学姐直接掀起裙子，将内裤拨到一边，就开始释放，丝毫不关心我能不能看到，甚至都没有时间蹲下。尿液向下喷出，降低上的泥土冲出了一个洞。

嗯……果然也是黑色的。

随后，她无力地坐了下来，大张着双腿，不受任何阻碍的尿液喷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同时学姐嘴里也不忘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喘。

「我再也不想憋尿了……」

学姐尿了一分多钟才停下来，口中喃喃地似乎在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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