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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的妹妹死了……但这个人,能够控制她的尸体?!(上),我最爱的妹妹死了……但这个人,可以控制她的尸体?!,1

小说:可以控制她的尸体?!我最爱的妹妹死了……但这个人我最爱的妹妹死了……但这个人 2025-09-13 09:11 5hhhhh 9510 ℃

康复科诊室里,我正靠在椅背上消食,琢磨着下午上班前是打个盹还是刷会儿视频,小露就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戴着帽子的脑袋探了进来。目前她在我们科实习,一身还不太合身的粉色护士服穿在身上,总是显得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唯独那对被布料裹着的胸脯,已经有了不容忽视的饱满弧度。

“哥,”她压着嗓子,鬼鬼祟祟地喊,“你出来一下。”

我走到门口,这才看见她身后站着的女人。一个孕妇。

用孕妇这个词概括眼前的美女,是因为那颗肚子实在太过醒目,将一条质地精良的黑色孕妇裙撑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仿佛一颗浑圆饱满的黑色珍珠。但除了这颗肚子,她身上却找不出一丝寻常孕妇的特征。四肢依旧纤细,露在七分袖外的皓腕、裙摆下的小腿和穿着人字拖的脚丫都精致得像是瓷器,别说孕水肿,连一丝多余的赘肉都看不到。

她的脸上化着妆,眉毛精心修饰过,唇上涂着一层润泽的豆沙色口红。这妆容很精致,却像是强撑起来的门面,完全掩不住她眉间一缕化不开的忧愁。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地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般的忧郁。

“学姐,这就是我哥哥。”小露拉着她的手介绍,然后又转向我,“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安珣学姐。”

安珣被小露一碰,才仿佛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她勉强牵动了一下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好,阿医生。”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麻烦你了。”

我点了点头,视线不受控制地从她那张写满心事的漂亮脸蛋上,滑到被高高顶起的胸脯,最后落在那颗硕大无朋的肚子上。她的事情,小露昨天都和我说了。小露这个学姐,读卫校的时候交了个富二代男朋友,然后大概是不想当护士想当富太太吧,快毕业了书不读了,天天就围着男友转,结果肚子一显怀就被无情抛弃。而她还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想要凭借这个孩子让她认定的夫家回心转意,却连个陪同产检的人都找不到,最后只能拜托上学时的学妹做医生的哥哥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大发善心。在我看来,她这副精心维持的体面下恐怕是满满的惶恐和不甘。来产检面对医生都要带妆,她大概还幻想着,用自己这副精心维持的身段和脸蛋,以及肚子里的那块肉,为她自己再争取到一点什么吧。

当然,这点鄙夷,被我用职业性的微笑掩盖得很好。

“行,那走吧。号都挂好了吧?”

“挂好了。哥,那就拜托你了,我得赶紧回护士站了,还有一堆事呢。”小露把安珣往前推了一把,自己却没跟上来。她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不准多看。”然后不等我反应,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了,粉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

只剩下我和安珣两个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去妇产科的路上,她似乎不敢与我并肩走,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后我半步。这样一来,我反而能更肆无忌惮地用余光打量她。她挺着那颗巨大的肚子,腰背不敢伸直,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像个抱着瓷器走钢丝的杂技演员。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不少目光都被她这副奇特的模样吸引——一张浓妆艳抹的漂亮脸蛋,精心设计过的打扮,配着一个完全不合比例的、即将临盆的肚子。她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只是低头看着路,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让那股忧愁的气质又浓了几分。

产检的流程繁琐而漫长,测血压,称体重,量腹围,查胎位,抽血,验尿。我像个尽职的家属,陪着安珣穿梭在不同的诊室和窗口。她的各项数据都堪称完美,就算难免增长的体重也分配得恰到好处,所有的脂肪似乎都精准地堆积到了胸部和臀部,把她的曲线勾勒得越发丰腴,除此之外,再无一丝多余的赘肉。安珣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很健康,这让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我在一旁看着,却只感到浓浓的可悲。她想要的那个未来,恐怕永远也不会有。

每个项目都完成之后,我也差不多该上班了。我把一沓缴费收据和检查单塞到安珣手里:“钱都交完了,有些结果明天出,我带你去找小露,剩下的事都交给她。”

她捏着那叠纸,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阿医生。”

“不用谢,”我头也不回地领着她往回走,“要谢就谢我妹。”

我先带着安珣去了护士站,问清了小露眼下去了哪个病房,然后又领着她穿过充满了消毒水气息的长长走廊。一路上,她依然落后我半步,沉默地跟着。我能感觉到她那颗巨大的肚子,像一个移动的磁场,在人群中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存在感。

很快,我们到了病房区,小露在的那个病房门口挂着“探视时间已过,家属谢绝入内”的牌子。我隔着门上的玻璃朝里面望了望,没看到小露那粉色的身影。

“她在里面忙,我们进不去。”我对安珣说,指了指走廊上的排椅,“在这等会儿吧,她总要出来的。”

安珣小心翼翼地往下坐。这个简单的动作对挺着大肚子的她来说似乎也颇为费力,她先用手撑住椅子的扶手,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重心挪下去,用那两瓣被裙子裹得浑圆的屁股一点一点地往下试探,一副无助又可怜的模样。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伸出手臂让她扶着。

安珣的手搭上来的瞬间,一股温热和柔软就透过薄薄的衬衫袖子传了过来。她的手指很凉,但手心和手臂的皮肤却带着孕妇特有的、惊人的热度。我稍一用力,扶着她慢慢下沉。随着她身体的下降,一股更好闻的香气钻进了我的鼻子。不是那种廉价香水的刺鼻,而是一种混杂了高级护肤品、洗发水和她身体本身散发出的淡淡奶腥味的复合香气,像一颗熟透了,即将泌出蜜汁的果子。她的手臂也很软,像没有骨头,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暂时依赖在我的胳膊上。为了维持平衡,她侧身不可避免地贴近了我,隔着两层布料,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肋下那片同样柔软的肌肤,和那颗肚子的惊人硬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谢……”她终于坐稳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手自然托住自己肚子的下缘,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也在她身边隔了一个位置坐下,走廊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病房里传来仪器发出的单调滴滴声。

沉默在我和安珣之间蔓延。我刚才扶过她的那截手臂,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柔软触感和热度,让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她,落在她并拢的膝盖上,那条黑色的裙子被肚子撑得很高,堪堪遮到大腿中部,露出两截线条优美流畅的白皙美腿。安珣倒没注意我,她的手轻轻地在肚皮上抚摸着,忽然,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动作停了下来。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她那紧绷的肚皮上,有一处地方明显地、缓缓地凸起了一个小小的硬块,像是有个调皮的拳头或者膝盖,在里面不耐烦地顶了一下。那块凸起在她的肚皮下游走了一小段,然后又慢慢消失了。

安珣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就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她低着头,对着自己的肚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像是在哄一个还没出世的情人般,含糊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然而,就在这片刻的温情之中,异变发生了。

远处的仪器滴滴声、走廊尽头的脚步声、甚至连我自己心脏的鼓动——所有声音都在一瞬间被抹去了。

不是安静,而是一种令人发疯的、被抽干的死寂。紧接着,是窒息。空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我肺里瞬间抽走。我猛地张开嘴,却吸不进一丝一毫的氧气,胸腔像是要被压扁,血液在血管里凝固。

我最后的本能是扭头去看身边的安珣,脖子僵硬得如同生锈的铁块,我只看到她的头垂下来,浓密的头发把脸给遮住。

安珣!

不!

小露!

她还在病房里!她怎么样了?

我疯了一样想要冲向那扇门,但我的双腿像是灌满了铅,连抬起都做不到。视线里的世界开始扭曲、撕裂,像一张被揉皱的纸。

无边的黑暗从我的眼球深处炸开,瞬间吞噬了一切。

在意识被完全吞噬的最后一刹那,我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名字。

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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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好痛!

我操!

像有一根烧红的钢钎从太阳穴硬生生捅了进来,在脑浆里疯狂搅动。我抱着头,从冰冷的地板上挣扎着坐起来,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等那阵最猛烈的痛楚稍微过去,我才意识到周围不对劲。

太安静了。

医院里那种特有的,由脚步声、交谈声、仪器运作声和病患呻吟声混合而成的嘈杂背景音,完全消失了。

死寂。绝对的死寂。

我扶着墙壁站起来,看向前方。这里还是那条走廊,头顶还是那排惨白的荧光灯,但整个世界仿佛被罩上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隔绝了内外。到处空无一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类似铁锈的味道。

简直就像是寂静岭的里世界。

再看向四周,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安珣还坐在那里。

她的姿势很奇怪,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摊开在椅子上,头无力地歪向一侧,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那颗巨大的肚子依旧醒目地挺立着,像一座沉默的黑色山丘。

“安珣?”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强忍着头痛,跌跌撞撞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

“喂?醒醒!”我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没有反应。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将颤抖的食指和中指探上她的颈动脉,那里平滑一片,没有一丝一毫生命的搏动。手碰到的地方,她的皮肤像一块搁置了许久的冷玉,所有的热量都已散尽。

我不死心,拨开她垂落的头发,强行撑开她的眼皮。那双刚刚还含着温柔笑意看向肚子的眼睛,此刻瞳孔已经放大到了极限,像两个空洞的、吸不进任何光线的黑洞,死死地瞪着虚空。

她死了。

这个结论像一块冰,砸进我混乱的脑子里。怎么会……

小露!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

小露呢?!

一股比死亡更深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压根顾不上安珣的尸体,连滚带爬地冲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

“家属谢绝入内”的牌子像一个恶毒的玩笑,我不管不顾,用肩膀狠狠撞了上去。门没锁,它“哐当”一声向内打开,声音在这死寂的世界里响得像一声惊雷。

我的目光疯了一样地在房间里扫视,寻找那抹熟悉的粉色。

然后,我看到了。

在病床边的地上,一道粉色的身影躺在那里。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unaa……”我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干涩不似人声的呻吟。我踉跄着扑过去,双膝重重地跪倒在她身边的地板上,冰冷的触感从膝盖一直蔓延到我的心脏。

“小露!小露!”我碰了碰她的肩膀。

小露只是仰躺着,脸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微微张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那双总是亮晶晶的、会对我撒娇、会对我使坏的眼睛,此刻半睁着,里面却空无一物,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

不!

不!

我发疯似的把手指按上她的颈动脉,那里冰冷、平滑,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我又去抓她的手腕,脉搏的位置同样是一片死寂。我俯下身,把耳朵贴在她那刚刚发育成熟、还带着少女青涩弧度的胸脯上,在那层粉色的布料之下,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像个疯子一样撑开她的眼皮。那双我最熟悉的瞳孔,已经散大、固定,和外面的安珣一模一样。

“露娜!你他妈别跟我开玩笑!醒醒!”不敢摇晃她,我开始轻拍小露的肩膀,但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手上的温度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

她也是冰冷的。也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

我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那些我再熟悉不过的生命体征,用我所学过的所有医学知识,反复确认着同一个绝望的事实。

她死了。

我那个会红着脸偷偷钻进我被窝的妹妹,那个会吃醋、会撒娇、会把全世界都给我的小露,就这么死了。

一股腥甜涌上我的喉咙,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她那具没有余温也没有生命的身躯,发出了绝望的、无声的嘶吼。

露!娜!

啊!

不!

不行!我不能放弃!

我突然想起来,我他妈是医生。

人工呼吸!心肺复苏!

我是医生!我能救她!

我一把撕开她胸前那排碍事的纽扣,粉色的护士服被我粗暴地扯向两边,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棉质胸衣。我疯了一样地扯开它,将它甩到一边。

她那对还带着少女青涩弧度的胸脯就这样暴露在我眼前,雪白、柔软,却没有一丝生命的起伏。

我来不及多想,双手交叠,将掌根准确地按在她的胸骨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疯狂地按压。

一下、两下、三下……

我似乎听到她脆弱的胸骨在我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那颗我曾经无数次贴着倾听的心脏,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按压三十次后,我捏住她的鼻子,俯下身,用我的嘴唇贴住她冰凉的嘴唇。那是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柔软,此刻却像一块冰冷的塑胶。我用尽全力把肺里的空气渡进去,看着她的胸膛被动地、机械地起伏,像一个破旧的风箱。

然后,继续按压。

时间失去了意义,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数数的声音和机械的动作。汗水混着泪水,从我的额头滑落,滴在她苍白的胸口上,晕开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没用。

全都没用。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么冰冷,那么安静。

我的手臂酸软得像是面条,肺里像是在火烧,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没用了……

我终于脱力,最后一丝力气也从身体里被抽走,像一滩烂泥软了下去,整个人趴在小露冰冷而柔软的尸体上,脸颊贴着那片没有心跳的皮肤,再也动弹不得。

我就这样趴着,耳朵贴着她的胸口,周围是一片能把人逼疯的死寂。

或许……或许下一秒,奇迹就会发生。

我在脑海里疯狂地幻想着。也许她的心脏会重新跳动,哪怕只是一下。也许她会像电影里那样,猛地咳嗽着醒来,吐出一口气。也许她的手指会动一动……

我屏住呼吸,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等待着那绝无可能的神迹。一秒,两秒,六十秒……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在这死寂的世界里,擂鼓般孤独又残酷地响着。

是梦吧?是梦!

我终于想到这种可能,狠狠地掐了掐手指,但钻心的疼痛击碎了我的幻想。

一颗滚烫的液体终于从我干涩的眼眶中挣脱,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滴在小露冰凉的胸口上。她没有反应。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颤抖的手臂,慢慢地,僵硬地撑起身体。

然后,我弯下腰,将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臂小心翼翼地环过她的后背。她的身体很轻,对我来说却又沉重得像是压垮了整个世界。

用一个完美的、情人间的公主抱姿势,我将她抱了起来,她的头无力地靠在我的肩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抱着她,迈开了僵硬的步子。然而,刚走了一步,我的目光就被病床上的景象吸引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那里,是个小女孩,被单掀在她身边。应该是小露最后一刻,还在照顾她……但眼下这个小女孩也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双赤裸的小脚从裤管中伸出,小巧玲珑,整齐地摆着,嫩到极致的皮肤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没有一丝瑕疵,仿佛从未沾染过人间的尘埃。十个脚趾圆润可爱,像是艺术馆里陈列着一排小小的珍珠。

一个念头,像是风中的残烛,在我已经死去的心里,忽然闪了一下。

万一呢?万一这个病人还有救呢?如果这样,小露也会很欣慰吧。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冰冷的小露。犹豫只是一瞬间,我是医生。

我缓缓走到床边的康复躺椅旁,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将小露的尸体温柔地放在上面。然后,我才转过身,将颤抖的手指伸向那个小女孩的脖颈。

我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皮肤。

同样的冰冷。没有脉搏。

我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她那发育不足、基本平坦的胸口上。一片死寂。瞳孔也是一样的散大。

她也死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动。麻木了。在这个鬼地方,死亡好像变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想看看这个逝去的生命叫什么名字,我的目光机械地移动,落在了床头的名牌上。

林薇,十四岁。

这个名字我记得。虽然她不是我的病人,而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但是小露提起过她。她曾经一脸心疼地对我说,那个叫林薇的女孩子好可怜的。才三个月大的时候,就因为一场病毒肺炎引发的高烧烧坏了脑子。虽然在ICU里保住了一条命,但是从此就成了植物人,然后就被送进了我们康复科的HDU。

从那以后,她就一直躺在这张病床上,从未离开过。也就是说,她的一生,就是从ICU的病床,换到了这张病床。

难怪……难怪那双小脚丫子那么嫩,因为它们从未踏足过大地,从未走过一步路。

林薇没有等到奇迹发生的那一天,没有等到醒来的那一天,没有等到能够走路的那一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我在已无波动的心里腾出一块地来为这个从未真正活过的生命默哀了三秒钟,随后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世界。天空灰蒙蒙的,医院外面本来应该是一条人来人往的小路,但眼下也一个人都看不见,只剩一排无人管理的推车摆放着各色小吃,看上去像是在经营中老板突然蒸发了。

呵,果然如此。这景象打消了我逃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接下来怎么办呢?

去埋葬小露,还有安珣和林薇吗?

我转过身,环视病房里一动不动躺着的两具女尸,最终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们是我目前唯一的陪伴,也是唯一的线索。

如果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想知道怎么离开,想搞清楚是什么东西夺走了我的世界,甚至如果可以,想报仇的话,就只能继续从她们身上下手。

我梦游般地转身走出病房,走廊里,安珣还是那个姿势,僵在椅子上,挺着大肚子,蹬着两条洁白的美腿。我看着她,心里没有怜悯,也不再有鄙夷,走过去如同抓一件货物一样抓住她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从椅子上拽了下来。“咚”地一声闷响,她沉重的身体砸在地上,那颗圆鼓鼓的肚子甚至还弹了一下。

拖着她冰冷的手腕,我把她弄进了病房。在拖拽的过程中,她脚上的人字拖也是挂不住了,“啪嗒”一声掉在路上,让被拖进病房的安珣赤着一双涂着裸色指甲油的脚丫子。这些曾经精心打扮的痕迹,此刻在我眼中格外刺眼,但我总不可能去帮她卸妆,于是我把她手腕上戴着的手链给薅了下来,扔在一旁。

眼下病房的床上、躺椅上都不够这具大肚子的孕妇尸体挤的,于是安珣的尸体就那么被我扔在了冰冷的地砖上,黑色的裙子因为拖拽而掀起了一角,露出了腿根的一截白肉以及巨大的孕妇内裤的裤边,我看在眼中,没有去管。

反正一会都要脱掉的,此时帮一具尸体体面,并没有意义。医生的本能使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清晰地浮现,我要对她们做尸检,只有这样,才能帮助我抽丝剥茧。

我转身再次走进了那死寂的走廊,目的地是太平间,那里有我需要的一切工具。一路上我也没放弃寻找人类的痕迹,但最终我的脚步声还是这座医院中唯一的人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有规律地回荡,像是在为这个死去的世界敲响丧钟。

沉甸甸的金属工具箱是我跑过这趟唯一的收获,我提着它回到了林薇的病房,又或者说现在应该叫停尸房?实验室?坟墓?怎么都行,反正都没有意义。

病房里安静得像是一幅静物画,与我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安珣和林薇都亮着一双白嫩的脚底给我欣赏,而小露更是敞着胸口没有一点遮掩。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她们好乖啊,一直乖乖地等着我。

我不禁有些惆怅,在这个诡异的死寂世界里,看来我心底深处还是希望有人陪着的啊。

随即我摇摇头,把这些扯太远的念头甩开,目前还是尸检要紧。

那么,我应该从谁开始呢?

我的目光首先落在小露身上,那张我亲吻过无数次的脸,以及触碰过无数次的胸膛,此刻没有一丝血色。我不禁想象起我用手中箱子里那把手术刀划开她前胸的场景,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可能要解剖的,万一呢?万一还有一丝希望?万一她们只是陷入了某种我所不知的假死状态?

我想起了那个段子:死者的死因是解剖,手不禁开始有些颤抖。

我又看向地上的安珣。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样。在确认一切之前,我不能动她们。我不能成为亲手断绝那亿万分之一可能的刽子手。

于是最后,我的视线停在了林薇那张表情平静的稚嫩脸蛋上。

林薇和她们都不一样。她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在这张床上躺了十四年。她的身体,早就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对她来说,死亡也许只是换了一种睡眠的方式。

所以,怎么看,都是她最合适。

我提着工具箱,走到床边,将它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我伸出手,轻轻抚过女孩冰凉的额头,拨开她柔顺的头发。

对不起了……林薇妹妹。

我翻开从解剖室顺来的《法医学 尸体检验技术总则》,毕竟我不是法医,还是得对照着一步一步来。

“……先勘验尸体衣着表面……”

我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在林薇的身上,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机械地翻动着她娇小的尸体。她身上是一件医院统一的、洗得发白的条纹病号服,宽松地罩在她瘦弱的身躯上。我仔细地检查了每一寸布料。穿得整整齐齐,没有破损,没有任何撕扯的痕迹,没有血迹,没有附带物,也没有可疑的污渍。除了一点长期卧床导致的褶皱外,什么也没有。

这件衣服,和她的死亡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目光,再次落回到书页上,看到了下面那行冰冷的铅字。

“……再除去衣服勘验尸表。”

我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我将林薇的身体侧过来,解开了她衣裤的布制系带,然后将那件宽松的病号服从她冰冷瘦弱的身躯上轻轻地剥了下来。

在褪下衣服的过程中,我的手背不小心蹭过了她的胸口。那对还未完全发育的小小隆起,竟然相当鲜活地在我的手指擦过时,蹭着我的手弹动了两下。而我指尖的感觉,就像是戳了一下冰凉的布丁,戳得它晃了晃,连带着顶端那颗粉嫩的樱桃也跟着一起颤抖。

一个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我心底冒了出来。我立马甩了甩头,将那丝不合时宜的杂念驱逐出去。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当那病号服下仅存的一张纸尿裤也被剥离,一具完整、雪白、瘦削的躯体,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林薇的身体,像是一件用象牙和白瓷精心雕琢出来,但还未完工的人偶。皮肤光洁得没有一丝瑕疵,肌肉稍有萎缩的四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掉。胸口在没有大脑控制的情况下依然有发育,两颗小小的、淡粉色的乳头点缀在小馒头上相当显眼。腰肢细得不盈一握,下面是还未完全长开的、光洁得没有一丝毛发的私处。

……还真是,一具好精致的裸体啊。可惜了。

我只是稍微感叹一下,目光便化成一把冰冷的手术刀,从她的额头开始,一寸一寸地向下巡视。

我感觉,林薇整个身体的正面,除了那双空洞放大的瞳孔,和那再也不会起伏的胸膛,看起来就和她活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反正她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躺着不动。

说没有区别并不是夸张,她的皮肤太完美了,没有伤痕,没有淤青,没有尸斑,没有皮革样化,只有几颗小小的痣。尸僵……也没有,我给她脱衣服的时候动作丝滑得很。这怎么可能呢?该不会这痣其实是尸斑吧?我挑了林薇胸上的一颗小痣用大拇指使劲压了一下,做了个指压测试,结果反倒使得指压处周边的肌肤泛起一阵潮红,而被我手指按压的那块软肉却变得更苍白了,手指底下的那种柔软触感更是足以让人回味。

我搓搓手指,看来林薇的尸体真的没有任何尸体现象?

虽然不能排除她死得还不够久的可能性,但我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我继续手上的动作,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掰开了林薇的小嘴,按照规范的指引仔细检查起来。口唇黏膜完好,颊黏膜完好,没有异物,没有血迹,没有分泌物,没有泡沫,没有流柱状痕迹也没有瘢痕。舌头处在正常位,可以拉出,舌苔颜色无异常,舌体无损伤……再撑开她的眼皮,仔细检查了她的眼球。同样没有任何异常,没有那种窒息死亡常见的出血点,眼球也没有充血。

头面部没有发现异常,我于是又将她的双腿分开,脚丫搭在病床两侧的护栏上,让她腿间那块光洁粉嫩的幼稚花园彻底暴露在我的视野底下。

她外阴的颜色还真是漂亮啊,像颗将熟未熟的水蜜桃,外观上又肉乎乎的带着可爱,似乎随便就能掐出水来。我们医院把她养得很好嘛,我呵呵笑了一声。

哦对了,要怎么检验来着?

我连忙看书。

“检验有无损伤或异物附着。”

想了想没必要用镊子了,我的手指随即触碰上女孩的一边阴唇,将这块满是脂肪的软肉向一侧掰开。手感果然不错,比小露的还嫩,不愧是十四岁……操,检查!想什么呢。

我毫无顾忌地低下头,从她腿间往那小小的洞口里望过去,看不到什么异物,只有层层叠叠的粉色软肉,以及一道纤细而柔韧的组织,如同一道虚掩的对开门,将那些撩拨人心的媚肉护在身后。

“我去,这形状还真是奔放啊。”

说实话,这种形状的处女膜我还只在课本上见过。眼下见到实物,第一时间只感觉它像条完全遮不了羞的丁字裤一样,因此“奔放”的评价才脱口而出。

不好意思啊,冒犯了,林薇妹妹。

我在心中道歉,连忙又转过脑袋去看那检验技术总则。

“检验处女膜,要将尸体大腿左右分开,用手指分开小阴唇……”

倒没想到我无师自通了。

“……检验前庭黏膜及尿道口外有无红肿、损伤及分泌物,小阴唇、阴蒂头部和会阴有无损伤、舟状窝有无破损和附着物……”

啧,跟我想做的也差不多。我的大拇指此时还抠在林薇阴唇内部没拿出来,只消抬眼一看,便将这些地方一览无遗,同样没什么损伤。要说附着物,大概就是我的手指了吧。

这么一想,我不禁有些心虚,克制住去看林薇的脸的冲动,只想赶紧把检查做完。怎么说我在医学院接触过的大体老师也不少了,按理说不会对接触尸体的隐私部位心存障碍,但那些大体老师要么就是有损伤,要么就是很不新鲜,像林薇这么新鲜完整的尸体,我还是第一次检验到,心中难免有些异样。

“……在上述检验后,用圆头玻璃棒或金属棒插入阴道内,从处女膜的阴道面将处女膜轻轻挑起,轻转一圈,检验有无破裂口及其位置、深度,以及边缘的形状……”

对于下一步,书上是这么指导的,但我觉得玻璃棒金属棒就免了吧,赶紧做完好了。我直接用手指挑住林薇阴道口那道中隔状的处女膜轻轻旋转,仔细感受它的完整性,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对,哪个男人会有机会对躺在医院病房里的植物人少女的处女膜下手呢?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手一抖,结果就这么把指尖那道细细的结缔组织挑断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膜断裂的时候甚至发出了一声拨弦般的颤音。

我操!

我目瞪口呆,看着鲜红的血液顺着我的手指流出。我他妈竟然,没在林薇的尸体上发现什么线索,反而把她的身子给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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