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學三年級時的一個暑假的故事。

暑假期間很多爸爸媽媽都會幫小朋友報一些課輔班或才藝班，

一方面怕小孩在家沒人顧，一方面可以利用時間學習更多東西。

我的媽媽也是一樣。暑假問我想學什麼。我說音樂方面，例如烏克麗麗、鋼琴之類的。

但因為家裡也沒什麼錢，所以媽媽到處詢問，找到一對一短期的教鋼琴的老師。可以到她家學鋼琴。

這天媽媽就帶我到老師家裡。

叮咚…

一位算年輕漂亮的女老師開門，果然教鋼琴的老師都是有氣質且漂亮的。

媽媽：弟弟，叫王老師。

小傑：王老師好。

王老師：想學鋼琴的小朋友就是他嗎？

媽媽：嗯。是。他完全沒有學過，想說讓她學點新的東西，培養一些新的興趣。再麻煩老師多費心了。

王老師：好的，媽媽放心，這年紀學鋼琴是很適合的，

只是…一個暑假的話，而且家裡又沒鋼琴可以練習的話，可能只能學些基礎。

之後如果有興趣的話，還是建議可以買台便宜或二手的在家練習。

媽媽：好的好的。謝謝老師。那小傑就交給老師了。

小傑要好好認真學習，聽老師的話哦…媽媽下班後再來接你。

小傑點點頭：好。

王老師：那我們進屋裡吧。

小傑看到鋼琴相當興奮：哇…好漂亮…

王老師：喜歡嗎？來，坐在這。你可以試著按按看琴鍵，彈彈看。

小傑：嗯…好。

王老師：首先老師先教你彈琴的姿勢及手勢吧。

小傑：好。

就這樣經過一星期，小傑天天回家就跟媽媽分享學到的東西，非常開心。

但隨著學習的東西愈來愈困難時，小傑就有些跟不上進度了。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變少。

王老師：Do在哪裡…都學了多久了，怎麼還記不住音階的位置呢？再來…Mi在哪…

手的姿勢跑掉了，手像是拿雞蛋一樣。繼續…彈啊…

小傑聽到老師很兇的語氣，愈來愈緊張。

眼睛邊看譜啊…

很好，繼續…

音錯了，這個鍵是si。高音do在這裡…唉…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啊…

小傑小小聲的說：有…

王老師：重來一次…一首小星星有這麼難嗎？

do do so so la la so。

看譜啊，你老是看老師幹嘛…看老師就會彈了嗎？繼續啊…

so…so…so在這裡…唉唷…天啊…

這時老師從房間裡拿出一把塑膠長尺，走出來。

王老師：都說鋼琴老師很兇，會打人，我也很想當個溫柔的老師，但如果你再這麼不認真的話。

那老師也只好用這把尺子好好教你了。還看，彈啊…把每個琴鍵是什麼音給記熟了。

要是再彈錯一個音，這尺子就要往你的小小手心打下去了。

休息一下，好好把琴鍵的音階背熟了。

老師說完後，便走到沙發上坐著喝咖啡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師這麼兇這麼可怕，我坐在鋼琴裡認真的背著。

老師咖啡喝完後走到我旁邊。

王老師：記熟了沒。

我點點頭：嗯…

王老師：彈吧…把小星星彈一遍。

我緊張得雙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的按下去琴鍵。

do do so so la la so

fa fa mi mi re re do

王老師：繼續啊，又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譜嗎？

王老師：再來，so so fa fa mi mi re

小傑小心的彈下去。

王老師：so…這個白鍵是so嗎？so在這裡…

手伸出來。

我第一次被打手心，非常緊張，慢慢將左手伸出來。

啪…

我發出呻吟：嘶…

搓著手。原來被打手心是這種感覺。刺刺麻麻的。

王老師：彈啊…so so fa fa mi mi re

我邊看譜邊仔細小心的彈著琴鍵。

王老師：繼續。so so fa fa mi mi re

二遍一樣的還錯啊…有沒有認真啊…手伸出來。

啪…啪…

我痛得眼淚忍不住流出來。

王老師：怎麼，看我幹嘛，不能打你嗎？你哭啥啊。才輕輕打你二下，就哭啊…你是男孩子耶…繼續彈啊…

繼續，DO DO SO SO LA LA SO。

我擦乾眼淚，心想明明就很痛…

FA FA MI MI RE RE DO

王老師：重頭再彈一次。我們就彈到完全會為止。

就這樣，我一首小星星總共被打了5下手心。

傍晚媽媽來接我了。

媽媽：老師好，我們小傑今天學得如何呀。

王老師：很好啊，但我覺得還需要多多練習才行。

媽媽：這樣啊，真是很謝謝老師的教導，小傑跟老師說謝謝。

小傑：謝謝老師。

回到家後我跟媽媽說老師很兇會打人。

媽媽卻說一定是我沒認真學習，老師是為我好。努力學習就不會被處罰了呀。

經過一星期的小星星後，老師繼續教小蜜蜂。

王老師：回去有沒有背好音階的位置呀…今天來彈小蜜蜂吧。

來，so mi mi fa re re

so在哪啊…你都彈一星期了…到底有沒有認真記啊…也一共才八個音階位置。先找出do的位置。

老師手裡早已拿著長尺了。

手伸出來。

我聽到後也只能乖乖將手伸出來，一上課就要被打了。

啪…

我發出：嘶…喔…

王老師：還看我，看譜…繼續彈啊…

來重頭來，so mi mi fa re re

do re mi fa so so so

fa在這裡呀…有這麼難嗎？

伸手…

啪…

就這樣幾小時時間，我光小蜜蜂就又被打了6下手心。

回家後，我跟媽媽說我不想學鋼琴了…

於是隔天

媽媽：老師，是這樣的，我家小傑他不想學鋼琴了，他資質不太好，總是學不會，讓老師太費心了。

王老師：這樣啊，才剛學會基礎就不學，有點可惜耶…我看小傑蠻有天份的呀…只是專注力不夠而已。

媽媽：是嗎？

王老師：專注力是可以訓練的，媽媽如果願意相信我的話，

不過，如果他真的沒興趣想學，我也能不勉強啦…但費用我是不會退的哦。

媽媽：呃…是是是。我明白…小傑，你真的不想再試試嗎？老師說你很有天份耶。只是專注力不夠。

我：我……

媽媽：要不再上一星期看看…

我點點頭答應再試試看。

王老師：不過，小傑的專注力太差了，可能會用一些體罰的方式，媽媽妳同意嗎？這也是為了他好。

媽媽：體罰嗎？呃這個嘛，可以啦，適當的體罰我是不會反對的。

我轉頭看著媽媽。

王老師：好吧。那我們就進來開始上課吧。跟媽媽說再見吧。

媽媽：要認真哦…再見。

王老師：今天學新的曲子吧。對了，今天開始，彈錯一個音是打三下手心。

課程結束時老師會根據今天的表現做最後的總結懲罰。

我聽完後頭皮發麻，心跳加速。心想：什麼還有什麼總結懲罰…我剛就不應該答應繼續的。

我坐在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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