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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为局长的我,认领了一个父母都是罪犯的小女孩,腐败之城系列,7

小说:腐败之城系列腐败之城系列 2025-09-13 09:10 5hhhhh 6320 ℃

哈罗这句话,像是一句带着魔力的咒语,让她那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不确定的、又充满期待的光芒。

她看着哈罗,小嘴微微动了动,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小声地、像是在确认般地回答:“……真的吗?”

然后,仿佛为了回应哈罗的话,也仿佛为了让自己更有信心,她又用一种更坚定的、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天真语气,补充道:“……嗯!她们……她们前天都对我笑了……”

说完,她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但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和对哈罗话语的全然相信。

哈罗笑了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他继续为她清洗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包括那片最私密的、娇嫩的花瓣。她的小身体只是因为那轻柔的触感而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脸上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羞涩和抗拒,只有一种全然的、安心的顺从。

清洗完毕,哈罗将她从温热的水中抱起,用柔软的浴巾将她身上的水珠一点一点吸干。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拿出那件纯棉的小内裤。他直接拿起了那件粉色的、质地光滑如水的真丝睡裙,从她头顶套了下去。那冰凉丝滑的布料紧贴着她那温热的、还带着水汽的、赤裸的娇嫩肌肤,让她的小身体下意识颤抖一下。

哈罗一边为她整理着睡裙的褶皱,一边用一种非常自然的、仿佛在介绍新衣服的语气说道:“这个睡衣穿起来很凉快的。今天就这么穿吧。”

然后,他指了指旁边衣架上挂着的另一套同款的、男士的黑色真丝睡衣:“你看,叔叔也换一套一样的。”

哈罗这番话,尤其是“和你穿一样的”这个举动,像一种强大而亲密的暗示,让她那张刚刚才褪去红晕的小脸,再一次“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之间空荡荡的,那丝滑的布料正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轻柔地、不断地摩擦着她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这种陌生的、带着一丝异样酥麻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的羞涩。

她低着头,小手紧张地抓着睡裙的下摆,不敢看哈罗。她的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用一种比蚊子叫还轻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这个“嗯”字里,包含了她所有的羞涩、不解,以及对哈罗的、无条件的顺从。她不会质疑哈罗的任何决定,只会默默地、全然地接受。

哈罗换上了那套同款的黑色真丝睡衣,然后走到床边,将那个羞得快要把头埋进地里的小家伙抱到了床上。

他躺在她身边,将她那柔软娇嫩的小身体揽入怀中。两件同样丝滑的睡衣贴在一起,那种光滑而冰凉的触感,让两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变得异常清晰。哈罗能清楚地感觉到她那温热的、赤裸的肌肤,隔着那层薄薄的丝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他将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发顶,用一种带着笑意的、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哈罗说的没错吧,挺凉快的吧?”

哈罗这句话,像一根羽毛,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搔刮着她那根已经绷紧到极致的、名为“羞耻”的神经。

她的小身体在哈罗怀里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她能感觉到,随着哈罗的话语,哈罗胸腔的震动是怎样透过那层薄薄的丝绸,清晰地传递到她胸前那两点小小的、敏感的蓓蕾之上。她也能感觉到,哈罗的大腿正紧紧贴着她的,那种属于成年男性的、坚实的体温和肌肉轮廓,正毫无保留地、隔着那层滑腻的布料,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她的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烫得惊人。她的小手死死地抓着哈罗的睡衣,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整个人都在剧烈地、却又无声地颤抖着。

她没有回答。

她彻底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小小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有那种陌生的、酥麻的、让她不知所措的触感,像潮水一样,将她彻底淹没。她只是将脸死死地埋在哈罗怀里,用这种鸵鸟般的姿势,来逃避这份对她来说过于强烈的、充满了羞耻感的亲密。

哈罗看着她在怀里那副羞到极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可爱模样,心中那股逗弄的兴致愈发浓厚。他故意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然后,哈罗低下头,用一种明知故问的、充满戏谑的语气,在她那滚烫的小耳朵边轻声问道:“咦?王瑶今天怎么了?把脸给埋起来了啊,是在学鸵鸟吗?”

哈罗这句玩笑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那根已经濒临断裂的、名为“羞耻”的神经。

她在哈罗怀里,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压抑住的、近乎呜咽般的、小猫一样的声音。

她的小脑袋拼命在哈罗胸口摇着,仿佛这样就能否认一切。

在长久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沉默后,她终于用一种带着浓重哭腔的、含糊不清的、梦呓般的声音,从哈罗怀里闷闷地挤出了回答:“……没有……叔叔……别……别说了……求求你……”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羞耻和哀求,像一只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逃的小动物,彻底放弃了思考和抵抗,只能用最卑微的、乞求的方式,来面对这份让她几乎要融化掉的、过于亲密的接触。

哈罗看着她那副羞到极致、几乎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终于决定不再继续逗弄她。

他伸出手,用一种安抚的、充满宠溺的动作,轻轻摸了摸她那滚烫的小脑袋。

“好的,”哈罗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像一阵清凉的晚风,吹散了空气中那份令人窒息的暧昧,“哈罗不说了,我们这就睡觉啦。”

哈罗这句充满了“宽容”和“体贴”的话语,像一道大赦令,让她那根绷紧到极致的神经,终于缓缓地松弛下来。

她在哈罗怀里,那剧烈颤抖的小身体,逐渐地、慢慢地平静下来,虽然小脸依旧红得像火烧一样。

在安静的黑暗中,过了一会儿,她才用一种带着浓重鼻音的、几乎听不见的、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个“嗯”字,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若千斤。它包含了她所有的羞耻、无措,以及最终被哈罗“宽容”后所产生的、更深层次的、绝对的依赖。她不再挣扎,也不再试图逃避,只是像一只终于放弃抵抗的小兽,安静地、温顺地,蜷缩在哈罗为她打造的、既安全又充满了危险的怀抱里,准备迎接又一个由哈罗主导的梦境。

周一的清晨,阳光再次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柔和地洒在丝绸被子上,折射出晃眼的光晕。

哈罗比她先醒来。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家伙。她睡得很沉,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小猫,全然地、毫无防备地蜷缩在哈罗怀里。她的一条小腿还习惯性地搭在哈罗身上,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仿佛在睡梦中也在寻求着最亲密的依靠。

那层薄薄的丝绸睡衣,经过一夜的纠缠,已经有些褶皱。透过那滑腻的布料,哈罗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温热的、带着少女独有馨香的、光滑细腻的肌肤,也能感觉到她平稳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那种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像一块上好的暖玉,让人爱不释手。

昨晚那极致的羞涩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此刻的她,睡得格外香甜。她的小脸不再通红,恢复了白皙粉嫩的色泽,嘴唇微微嘟着,睡颜安详而恬静,像一个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就在哈罗静静地欣赏着这件由他亲手打造的“完美作品”时,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对上哈罗近在咫尺的、带着笑意的目光时,昨晚那份被支配的羞耻感瞬间回笼。她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猛地从哈罗怀里弹了起来,下意识就想往床边缩去。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让她无比害羞的、没有内裤的真丝睡衣。她一动,那丝滑的布料就再次摩擦过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的小身体瞬间又软了下来。

她僵在了原地,进退两难。她不敢再动,也不敢看哈罗,只能低下头,用小手紧紧抓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羞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大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又带着一丝依赖地看着哈罗。

哈罗看着她那副既害羞又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自然的、属于“家人”的温和笑容。他完全无视了她那因衣着而产生的窘迫,仿佛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哈罗伸出手,像往常一样,亲昵地揉了揉她那有些凌乱的头发。

“小笨蛋,起床了啦。”哈罗的声音里充满了清晨的活力和宠溺,“哈罗今天给你做煎蛋吃,还有热牛奶。你去洗漱,换校服啦。等会吃完饭换完衣服,哈罗就送你去学校。”

哈罗这番充满了日常气息的、不容置疑的安排,像一阵清风,吹散了笼罩在她头顶那片由羞耻感组成的乌云。她那颗慌乱的心,立刻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她看着哈罗,那双还带着羞意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哈罗这种“若无其事”的感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嗯”了一声。

接着,她便像一只得到解放的小兔子,立刻从床的另一边溜了下去,光着小脚丫,抱着她那换下的校服,头也不回地“逃”进了浴室。这一次,她紧紧关上了门。

哈罗也起床,走进另一间浴室洗漱,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当他走进厨房,开始煎蛋和热牛奶时,那浓郁的食物香气很快就飘满了整个餐厅。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王瑶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干净的校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她走到餐厅,看到哈罗正将煎得金黄的、边缘还带着一点焦脆的爱心形状煎蛋放在她的盘子里时,她那张小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乖巧地在餐桌旁坐下,接过哈罗递给她的牛奶,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叔叔。”

然后,她便拿起刀叉,幸福地、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这份充满了“家”的味道的爱心早餐。早晨那点小小的尴尬,早已被这份更浓厚的、日常的温馨所彻底覆盖。

哈罗看着她那副心满意足的小模样,等她吃完最后一口煎蛋,伸出手,像往常一样,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

“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把你的朋友带到我们家来玩。”哈罗用一种无比宽容和开放的语气说道,“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不对……”他故意停顿一下,笑着纠正道,“这里本身就是你自己的家哦。”

哈罗这番话,尤其是将这栋对她来说如同宫殿般的豪宅,完全地、毫无保留地定义为“她自己的家”,让她那张正在喝牛奶的小脸瞬间抬了起来,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巨大的、被全然信任的幸福感。

“把朋友带回家玩”,这对于一个普通孩子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她而言,却像一个遥不可及的、充满了奢侈意味的梦想。

她的小嘴微微张着,似乎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权力”砸晕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声音里充满了雀跃和一丝孩子气的炫耀意味:“嗯!我知道了,叔叔!”

吃完早餐,哈罗开着那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载着这个对新生活充满了无限憧憬的小家伙,驶向了学校。

一路上,她都显得格外兴奋,小嘴叽叽喳喳地说着班级里的趣事,说那个借给她橡皮的女孩,说那个和她一起讨论动画片的男孩。虽然这些“友谊”的背后,都有哈罗无形的操控,但在她看来,这就是她靠自己的“开朗”换来的、最真实的幸福。

车子在校门口停下。

她解开安全带,背上小书包,然后转过头,第一次主动地、亲昵地在哈罗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叔叔再见!”她的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对哈罗挥了挥手。

“再见,放学哈罗来接你。”哈罗也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蹦蹦跳跳地跑进校园的小小身影,哈罗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掌控一切的微笑。然后,他收起笑容,发动车子,朝着那个代表着黑暗与秩序的公安局驶去。他成功的,为他的金丝雀,打造了一个完美的、镀金的笼子。

哈罗回到公安局,那股熟悉的、腐朽的权力气息让他感到无比舒适。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在了那张巨大的、象征着绝对权威的办公桌后。

上午的时间,就在处理各种肮脏的“公务”中度过。他签署着各种命令,每一份都意味着一笔黑钱的流动,一个商铺的屈服,或是一场罪恶的掩盖。

接着,赵警官送来了最新的保护费收纳情况报告。哈罗粗略地翻看着账本,看着那些不断攀升的数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为他的贪婪贡献着养分。

处理完这些,他让手下将近期积压的一些青少年死刑案宗都拿了过来。

厚厚的一摞文件堆在哈罗面前,像一座由年轻生命筑成的坟墓。

他先是拿起了男生们的案宗,一目十行地翻阅着,罪名无外乎是强奸、抢劫、故意伤人致死……哈罗根本不关心案件细节,他只看卷宗后面附带的家庭背景调查报告。

“无背景”、“父母为底层工人”、“单亲家庭”……看到这些字眼,哈罗便毫不犹豫地在“同意处决”一栏签下他的名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到半小时,他就决定了数十个年轻男孩的生死。对那些有背景的,哈罗则将案宗扔到一边,示意手下“重新调查”或“发回重审”,给那些焦急的家长们留下一个可以“运作”的空间。

处理完这些杂鱼,哈罗才拿起了他真正感兴趣的部分——那些关于初中女生的死刑案件。

和男生们千篇一律的暴力犯罪不同,女孩们的“罪名”则显得五花八门,充满了这个扭曲时代特有的荒谬感。

哈罗翻开第一份卷宗,是那所臭名昭著的“圣洁女子中学”上报的。

• 罪犯姓名:张小冉

• 年龄:14岁,初中二年级学生。

• 罪行陈述:在学校组织的“纯洁宣誓”仪式上,被同学举报在宣誓时“眼神不敬,嘴角带有讥讽笑容”,并在私下里发表过“宣誓毫无意义”的言论。经校纪律委员会审讯,其承认对学校的“纯洁教育”理念抱有怀疑,并认为“身体的纯洁与否与个人品德无关”。

• 判决:其行为被认定为“思想污染”及“公然挑战学校核心价值观”,为防止其“精神病毒”在学生中扩散,造成更大范围的信仰崩塌,校方决议判处其死刑。

哈罗看着卷宗里那个女孩的照片,她留着齐耳短发,眼神清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嘲弄般的倔强。这眼神,让他想起了前几天那个同样有趣的、名叫孙雯雯的女孩。

看到张小冉那张倔强的脸,哈罗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孙雯雯。那个在他编织的、绝对黑暗的真相面前,依旧选择了以死亡来维护自己“干净”的女孩。

哈罗将张小冉的案宗放到一边,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孙雯雯离开他的审判室后,怎么样了?

哈罗打开了他的私人情报系统,这是一个独立于公安局数据库之外的、由他亲手培养的影子组织所掌控的网络。他输入了“孙雯雯”的名字。

几秒钟后,屏幕上跳出了她的动态。

• 目标:孙雯雯

• 状态:已从“启明模范中学”退学。

• 当前活动:一周前,以匿名方式向帝国监察部最高检察院,递交了一份长达三百页的举报材料。举报对象:暗城市公安局局长哈罗。

• 材料摘要:该材料详细罗列了三十七起关联案件,指控哈罗涉嫌滥用职权、贪污受贿、勾结黑恶势力、草菅人命等多项重罪。其中包含了财务流向图、人事关系网,以及对多起“意外”死亡案件的重新推演。逻辑清晰,证据链完整,其专业程度远超普通举报。

• 目前进展:该举报材料已被最高检察院受理,并被列为“绝密”等级,成立了专项调查组。但由于被举报人级别过高,且牵扯甚广,目前调查处于停滞状态。

• 备注:目标目前行踪不定,反侦察意识极强。

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哈罗先是一愣,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极致的兴奋感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棋手看到对手走出绝妙一步棋时的欣赏和激动。

她没有屈服,没有被碾碎,也没有选择在沉默中死去。她选择用哈罗给她的武器,以一种哈罗完全没想到的方式,向哈罗发起了挑战。她选择成为那个“阅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罗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太有趣了!这比他预想的任何一种结果,都要有趣一万倍!

然后,他的目光回到桌上那份属于张小冉的案宗上。他看着照片上那个同样带着倔强眼神的女孩,一个更大胆、更疯狂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型。

一个孙雯雯已经如此有趣,如果再来一个呢?

哈罗拿起了内部电话。

“去,把圣洁女子中学的张小冉带过来。不要通过学校,直接去她家里,用我的名义。告诉她,我要亲自审理她的案子。”

哈罗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把她带到上次那个审判室。然后,把那台电脑准备好,恢复它三天前的所有浏览记录。”

他要让这个新的“反抗者”,走一遍孙雯雯走过的路。他要看看,在见识了同样的黑暗之后,她会交出一份怎样的答卷。或许,她会成为孙雯雯的第一个盟友,又或许,她会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

无论如何,这场由哈罗导演的、关于反抗与宿命的游戏,将迎来一个新的、更令人期待的演员。他靠在椅背上,像一个等待大戏开幕的观众,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半个小时后,审判室沉重的铁门再次被拉开。

张小冉被两名警卫带了进来,她穿着一身普通的便服,显然是在家中被直接带走的。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瘦小一些,但那双清亮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与她年龄不符的镇定和警惕。

她被按坐在那把熟悉的、位于聚光灯下的金属椅子上。与孙雯雯不同,她的手上没有镣铐。

哈罗依旧坐在灯光外的黑暗中,没有立刻出声,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她不像孙雯雯那样试图用目光穿透黑暗来寻找哈罗,她只是安静地坐着,环顾了一下这间压抑的房间,眼神里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恐惧。

“张小冉,”哈罗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你面前的电脑,是哈罗给上一个坐在这里的女孩准备的。她和你一样,被学校判了死刑。哈罗给了她三天时间,让她看遍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

他停顿一下,让她消化这段信息。

“现在,哈罗问你,在你看来,你犯了什么罪?”

哈罗将那个经典的问题又抛了出去。

张小冉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眼睛准确地捕捉到了哈罗所在的方向。她沉默片刻,然后,用一种清脆而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嘲弄的语调,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清晰地砸在这死寂的房间里。

“我的罪?”她重复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和照片上如出一辙的、讥讽的笑容,“我的罪,大概是眼睛没瞎,脑子没坏吧。”

她看着哈罗所在的方向,眼神里没有任何动摇。

“哈罗看到了宣誓时,老师们脸上那种自己都不信的、麻木的表情。哈罗听到了校长在台上说着‘纯洁’,背地里却盘算着如何提高学费。哈罗感觉到了,那种要求所有人用同一个姿势、同一个表情、同一个声音去赞美一件虚假的东西时,所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她看着哈罗所在的方向,眼神里没有任何动摇。

“所以,哈罗笑了。因为哈罗觉得这一切都很好笑。在一个充满谎言的地方,说真话、保持清醒,就是最大的罪过。如果这就是哈罗的罪,那哈罗没什么可辩解的。”

她的回答,比孙雯雯更加直接,更加辛辣,也更加……充满了攻击性。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为自己进行任何形式的辩解或求饶。

张小冉那番辛辣而直接的回答,让哈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点了点头,对她说了一句:“你先等一下。”

然后,哈罗当着她的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特殊的、经过加密的卫星电话。他没有离开审判室,就是要让她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哈罗站起身,踱步到房间的角落,拨通了一个隐藏在暗网深处的、无法被追踪的号码。这个号码是哈罗手下那个影子组织在孙雯雯消失后,花费巨大力气才找到的、她用来与外界进行单线秘密联络的方式之一。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哈罗以为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极其轻微的、似乎是风声的背景音。哈罗知道,她在等哈罗先开口。

“孙雯雯,”哈罗的声音平静而从容,“是我。”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但哈罗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她,一定正紧握着电话,全身戒备。

哈罗没有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哈罗现在这里,有一个你的‘同类’。圣洁女子中学的张小冉,14岁。因为在宣誓时嘲笑学校的‘纯洁教育’,被判了死刑。哈罗刚刚问了她,她的回答,和你一样有趣。”

哈罗将张小冉那番“眼睛没瞎,脑子没坏”的言论,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一遍。

然后,他将那个带着剧毒的、甜美的诱饵抛了过去。

“哈罗觉得,她也许能成为你的帮手。一个敢于公开嘲笑体制的女孩,一个还没有被这个世界的黑暗完全淹没的、新的火种。怎么样?你要不要……收纳她?”

哈罗将选择权交给了她。如果她同意,他就等于亲手为他的敌人送去了一个盟友。如果她拒绝,那她所谓的“反抗”,也不过是孤军奋战的匹夫之勇。这是一个考验她勇气和智慧的阳谋。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哈罗甚至能听到她那被刻意压抑住的、急促的呼吸声。她在权衡,在判断这究竟是哈罗又一个恶劣的游戏,还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终于,电话里传来了她那熟悉而冷静的声音,但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细微的颤抖。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不是回答,而是一个反问。她没有立刻接受,也没有立刻拒绝。她选择先看穿哈罗的意图。

“她是不是你的帮手,取决于她自己,也取决于你。”哈罗笑着说,“哈罗只是个提供机会的观众。现在,告诉哈罗你的答案。是,还是不是?”

又是一阵沉默。

最终,她用一种仿佛下定了巨大决心的、斩钉截铁的语气,给出了她的回答:“让她接电话。”

哈罗拿着那个还在通话中的卫星电话,缓缓地走回到聚光灯下,走到了张小冉的面前。

她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将哈罗刚才的通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不解和更深的警惕。她的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符合她年龄的、不知所措的表情。

哈罗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黑色的、冰冷的电话,递到了她面前。

张小冉看着哈罗递过来的电话,又看了看哈罗那张带着玩味笑容的脸,她没有立刻去接。她的小脑袋里正在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荒谬的一幕。那个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和她一样,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同类”?而这个将她们推向死亡边缘的刽子手,此刻却像一个热心的介绍人,主动为她们牵线搭桥?

这比任何审讯和拷打,都更让她感到困惑和不寒而栗。

“怎么?”哈罗挑了挑眉,“不敢接吗?”

哈罗的激将法起了作用。

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她深吸一口气,伸出手,从哈罗手中接过了那个沉重的、仿佛连接着另一个命运的电话。

她将电话缓缓凑到耳边,没有立刻出声,只是屏住呼吸,静静听着。

而哈罗,则好整以暇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像一个饶有兴致的观众,准备欣赏这两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有趣的灵魂,将如何进行她们的第一次接触。

张小冉将电话贴在耳边,审判室里陷入了绝对的死寂,只有那盏聚光灯发出的微弱嗡嗡声。

电话的另一头,也同样是沉默。

两个同样聪慧、同样倔强,却又素未谋面的女孩,正在通过这根无形的电波,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充满了试探和戒备的对峙。

终于,是电话那头的孙雯雯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是张小冉?”

“是。”张小冉的回答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说的是真的?你因为嘲笑‘纯洁教育’被判了死刑?”

“是真的。”张小冉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又是一阵沉默。孙雯雯似乎在判断她话语里的真实性,也在消化这背后所代表的、更深的、来自哈罗的恶意。

“你相信他吗?”孙雯雯问道,这个问题直指核心。

“不信。”张小冉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哈罗相信你吗?”她立刻反问了回去。

这个问题,让电话那头的孙雯雯似乎笑了一下,那是一种充满了无奈和自嘲的、极轻的笑声。

“你不需要相信哈罗,”孙雯雯的声音里少了一丝紧绷,多了一分郑重,“你只需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他让你看电脑了吗?”

“还没有,但他提到了。”

“去看,”孙雯雯的语气变得不容置疑,“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看完。尤其是那个叫‘蛛网’的文档。那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也是我们唯一可能存在的、合作的基础。”

张小冉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她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女孩,正试图向她传递一种力量,一种建立在共同认知和共同敌人基础上的力量。

“然后呢?”张小冉问道。

“然后,活下去。”孙雯雯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用任何方式活下去。不要像哈罗第一次那样,愚蠢地选择死亡。活着,比死需要更大的勇气。只有活着,我们才有机会。”

她顿了顿,似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三天后,如果你还活着,并且做出了你的选择。哈罗会想办法再联系你。”

说完,孙雯雯没有再给她任何提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张小冉缓缓地将电话从耳边拿下,递还给了哈罗。她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震惊和不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点燃了的、充满了战意的光芒。

她看着哈罗,就像在看一个已经被标记的猎物。

然后,她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径直走向了那台安静等待着她的电脑。

哈罗看着她那双被点燃了战火的眼睛,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纸条,上面写着与之前给孙雯雯一模一样的、那个拥有最高权限的“幽灵账户”的用户名和密码。

哈罗将纸条丢在了她面前的电脑键盘上。

“这个,能让你看到所有你想看的东西。”

然后,哈罗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瘦小却笔直的背影,用一种仿佛在宣布游戏规则的、平淡的语气说道:“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哈罗都放你走。”

说完,他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走出了这间审判室,将这个新的、充满了斗志的“玩家”,留在了这个由他为她精心打造的、充满了真相与谎言的战场上。

哈罗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心中的愉悦感让他需要处理一些更“常规”的工作来平复一下。

他让手下将剩下的、关于初中女生的死刑案宗都拿了过来。

他靠在椅背上,随意翻开了下一份。

这份案宗,与前两份的“思想罪”截然不同,充满了这个时代最常见的、也是最赤裸的悲剧。

• 罪犯姓名:刘婷婷

• 年龄:13岁,初中一年级学生。

• 罪行陈述:被发现与校外一名成年男性发生多次性关系。经校医务室检查,其处女膜破裂,且有怀孕迹象。在校纪律委员会的审讯中,刘婷婷供认,该男性是其继父。其继父以“不听话就打死你和你妈”为威胁,从其12岁起便开始对其进行长期性侵。但校方认为,无论起因如何,其“不洁”行为已成事实,严重玷污了学校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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