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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路明非和酒德麻衣 苏恩曦,1

小说: 2025-09-13 09:10 5hhhhh 2380 ℃

夜色像是融化的、最顶级的比利时黑巧克力,带着百分之七十五的可可含量,微苦而甘醇,浓稠地包裹着这座位于世界尽头的热带机场。

路明非站在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前,像个被遗弃在玻璃鱼缸里的标本,静静看着一架白色的波音747以一种近乎于芭蕾舞演员的优雅姿态,无声地滑入远处的停机坪。机翼下的频闪灯在湿热得能拧出水的空气里,拉出长长的、迷离的光晕,像是一场盛大梦境的开场白。海风从自动门的缝隙里溜进来,带着一股原始的、咸而腥的味道,混杂着航空煤油的甜腻,像是某种蛰伏在深海的巨兽,在对着陆地轻轻地叹息。他刚刚从芝加哥那永恒的、仿佛能把人骨头缝都浸透的阴雨和寒风中脱身,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锅温水,从皮肤到骨髓,都开始变得酥软、松弛,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他的思绪,依然有一半,还停留在那个被暴雨冲刷的尼伯龙根里。灰色的天空下,戴着奥丁面具的师兄,那双燃烧着疯狂与悲哀的黄金瞳,还有最后……最后那场惨烈到极致的、回归到最原始野兽本能的撕咬。没有刀,没有武器,只有牙齿和爪子,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用最笨拙也最决绝的方式,咬穿了那神明般身躯的咽喉。一切都结束得太快,快到他甚至来不及品味那份交易完成后的空虚,或是看清师兄面具下那张脸上的表情。路鸣泽那个小魔鬼后来在他脑海里轻描淡写地鼓掌,说,哎呀,搞错了哥哥,这个奥丁不算数,就当是我免费赠送你的开胃菜,一次伟大的胜利。

免费么?路明非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笑容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凉意。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免费”这个词,命运赠送的每一份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足以让他倾家荡产的价格。

“在想什么呢,我的小衰仔?”一个慵懒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像是情人间的耳语,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金属质感。

路明非不用回头,那股熟悉的、混合着Dior“真我”香水与硝烟般凛冽血腥味的香气已经蛇一样地缠绕住了他。是酒德麻衣,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他的弟弟路鸣泽麾下最锋利的一把刀,那个总是在他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然后用最撩人的姿态说出最冰冷的话的女人。她今天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丝质风衣,腰带束得极紧,勒出惊心动魄的腰臀比,风衣下是紧身的皮质长裤,将那双足以让任何超模失业的、违反了人体工学原理的长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就那么随意地靠在旁边的立柱上,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灯光下明明灭灭,像一只在暗夜中窥视着猎物的、饥饿的野兽的眼睛。

“我在想,这个鬼地方的蚊子会不会多。”路明非耸耸肩,转过身来,努力挤出一个无所谓的废柴笑容,“还有,你老板是不是又有什么毁灭世界的宏伟计划,需要我这个S级炮灰去冲锋陷阵?”

“老板说,祝贺哥哥最近表现优异,这是给你的奖励。”酒德麻衣吐出一个优雅而完整的烟圈,烟雾缭绕中,她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眯了起来,眼角的弧度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世界顶级的海滩,永不落幕的阳光,喝不完的冰镇鸡尾酒,还有……我。怎么样,是不是感觉人生瞬间就从地狱难度切换到了天堂模式?”

“别逗了,”路明非撇撇嘴,他已经对这种画大饼的套路产生了免疫力,“上次你也说得天花乱坠,结果呢?我在东京差点就成了黑道火并的牺牲品。而且,我记得路鸣泽说那个奥丁是免费送的,既然是免费的,那就不算完成交易,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奖励,他不是说过生命全部交易完我的身体就是他的了?”他盯着酒德麻衣的眼睛,试图从那片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色里,找到一丝名为“真诚”的东西,结果当然是徒劳。

酒德麻衣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被紧身衣包裹着的、傲人的曲线随着她的笑声剧烈起伏,像是在平静的黑色海面上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荡开一圈圈能把人的魂都勾走的涟漪。她掐灭了烟,迈着猫步走到路明非面前,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精准的节拍器,每一下都敲在他的心跳上。她踮起脚尖,将温热的、带着烟草和香水混合气息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那气息像微小的电流,瞬间窜遍了他的全身。

“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的主意。”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融化的蜜糖,黏稠而暧昧,那温热的气息吹进路明非的耳廓,让他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老板只是批准了我的带薪休假申请。我觉得你这个小家伙最近精神绷得太紧了,像根随时会断掉的琴弦,需要姐姐我来帮你……松一松。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要不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我啊?”

路明非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过分暧昧的、足以点燃空气的距离。他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媚眼如丝的女人,心里一阵无语。感动?他只感到了某种熟悉的、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预兆。但不知为何,心底深处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想否认的悸动,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了细微的涟漪。或许是因为那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那个在无数个被孤独和迷茫啃噬的夜晚,由她主动开启的,关于身体最原始欲望的“教学”。在那一场场几乎让他溺毙的“教学”中,他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成年人的世界,是如此的疯狂、失控,和……令人食髓知味。

“好吧,既然来都来了。”路明非长长地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我就是来陪领导视察工作”的无奈表情,“希望这里的沙子不会太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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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当地最奢华的,没有之一。那种老钱式的、毫不张扬但每个细节都透露着“你的银行存款位数还不够”的昂贵。他们住的是顶层的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和被阳光晒成奶白色的沙滩。

路明非把那个破旧的旅行箱扔在松软得能把人陷进去的羊毛地毯上,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句资本主义真是腐朽堕落的感叹,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宽大的沙发上,一个女孩像猫一样盘腿坐着,怀里抱着一桶巨大得夸张的、家庭分享装的乐事薯片,正“咔嚓咔嚓”地吃得不亦乐乎,金黄色的薯片碎屑沾了满嘴满身。她穿着一件宽大的、印着Q版哥斯拉喷火图案的T恤,下身是一条短到几乎看不见的热裤,露出两条笔直、匀称且白皙得晃眼的腿。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被随意地挽成一个丸子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那双大眼睛,此刻正像发现了新奇物种的生物学家一样,好奇地打量着他。

是苏恩曦,那个顶着无数个假身份,在网络世界里如同上帝般无所不能,实际上却是路鸣澤麾下最顶尖的黑客,代号“薯片妞”的女孩。

路明非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东京那个混乱而旖旎的夜晚。高天原牛郎店里,灯红酒绿,光怪陆离。她以“蛇岐八家老板娘”的优雅身份出现,像个真正的、被宠坏了的贵妇,慵懒地靠在天鹅绒沙发上,然后把他这个代号“小樱花”的牛郎新人抱在怀里,用一种近乎于宠溺的、带着几分微醺醉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小樱花可真是体贴的好孩子啊。”

那一刻,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被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如同被阳光晒过的干净棉花般的暖香,以及怀抱那惊人的、仿佛能吸收掉所有冲击的柔软和弹性弄得有些头晕目眩。那是一种和他所接触过的所有女性都截然不同的感觉,不似诺诺那般带着火焰的炽热与危险,也不像酒德麻衣这样充满侵略性的、令人窒息的魅惑,而是一种……让人莫名的安心,想要卸下所有防备沉溺其中的温柔。

“嗨。”路明非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女生宿舍的冒失鬼。

“哟,这不是我们拯救世界的小英雄嘛。”苏恩曦眨了眨眼,吞下嘴里的薯片,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金色碎屑,这个不经意的、带着点孩子气的动作,在路明非眼里却显得有种别样的娇憨和性感。

“别闹。”酒德麻衣走过来,一巴掌轻轻拍在苏恩曦的后脑勺上,然后笑着对路明非说,“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美欧联合会教育促进基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恩曦打断了。

“停。”苏恩曦只是轻轻推了酒德麻衣一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显然对这种恶作剧已经习以为常。她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清澈明亮得惊人的眸子,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一整个宇宙的星辰。她转向路明非,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甜美无害的笑容,“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叫苏恩曦,很高兴……正式认识你,路明非。”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向路明非伸出手。她的个子不算高,但身材比例却好得惊人,那件宽大的哥斯拉T恤也遮掩不住她那玲珑有致的、充满少女活力的曲线。路明非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心柔软而温暖,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薯片油腻感。

“我……也是。”路明非有些结巴地说,感觉自己的社交技能在面对这种等级的美少女时,已经退化到了负值。

“嗯……”苏恩曦歪着头,像是打量一件刚到货的手办一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路明非,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比在东京的时候看起来帅多了嘛,那时候像个被吓坏了的小鹌鹑,现在嘛……嗯,有点男人的味道了。不错,不错。”

“怎么样?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个惊喜吗?”酒德麻衣在一旁,用一种看好戏的、不怀好意的语气问道。

路明非看着眼前这两个风格迥异但同样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一个妖娆如火,如同暗夜里盛开的罂粟,每一个眼神都在诱人沉沦;一个娇憨如水,像是邻家那个成绩最好的、会因为一个笑话就脸红的女孩,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致命的吸引力。他一时间竟有些失神,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伊甸园的亚当,而眼前这两个,就是那诱人犯罪的、截然不同却同样致命的夏娃。

“还……还行吧。”路明非含糊地回答,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个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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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海滩的计划,被一个意料之中的小意外打断了。

当三个人准备换泳装时,苏恩曦翻遍了自己那个巨大的、看起来能装下一整个服务器机房的行李箱,最后沮丧地、像只没抢到限量版手办的仓鼠一样,宣布了一个悲伤的消息:“我的泳衣……好像忘记带了。”

路明非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完蛋了”和“人生一片灰暗”的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个在网络世界里呼风唤雨,能轻易让一个国家的金融系统陷入瘫痪的超级黑客,在现实生活中,居然会犯这种小学生春游才会犯的低级错误,似乎……有点可爱。

“没关系,”酒德麻衣笑得像一只刚刚偷到鱼干的狐狸,她走过去,亲昵地揽住苏恩曦的肩膀,然后对路明非眨了眨眼,那眼神里的暗示意味浓得化不开,“酒店楼下就有奢侈品店,各种最新款的泳衣应有尽有。正好,让我们的明非弟弟帮你挑一件,就当是迟到的见面礼了。”

“哈?让他挑?!”苏恩曦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那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再到修长的脖颈,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我才不要!多……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酒德麻衣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强势,“我们明非S级的眼光你还信不住?再说了,你难道想穿着这件哥斯拉T恤去沙滩上晒太阳吗?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拉着还在害羞挣扎、嘴里嘟囔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的苏恩曦,又对路明非使了个眼色拿走了银行卡,那意思很明显:跟上,好戏就要开场了。”路明非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她们身后,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两个女土匪绑架的良家妇男。

精品店里,各种泳衣琳琅满目,像是一个个色彩斑斓的陷阱,看得人眼花缭乱。路明非的目光只是随意地扫过那些挂架,视线不经意间,被角落里一件东西吸引了零点一秒。那是一件……怎么说呢,路明非觉得那甚至不能称之为“泳衣”的物件,它更像是几根精心设计的、用来捆绑礼物的白色绳子。他脑子里下意识地闪过一个念头:这种东西真的会有人穿吗?然后便迅速移开了视线,假装在研究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

他这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却没能逃过酒德麻衣那双毒蛇般敏锐的眼睛。

“来来来,明非弟弟,别看灯了,快过来当评委。”酒德麻衣一把将他拽了过去,按在更衣室门口那张柔软的沙发上,“恩曦,快去换上,让我们的首席评委点评一下。”

苏恩曦显然还没从“让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男性给自己挑泳衣”的巨大羞耻感中缓过神来,她磨磨蹭蹭地拿着一套看起来还算保守的粉色比基尼走进了更衣室。

几分钟后,更衣室的门帘被轻轻拉开。

苏恩曦穿着那套粉色的泳衣走了出来,带着荷叶边的设计让她看起来像个可爱的邻家妹妹,白皙的皮肤在粉色的映衬下更显得粉嫩。她紧张地攥着衣角,低着头,不敢看路明非。

路明非觉得挺好的,很适合她。他刚想点头,酒德麻衣却已经摇了摇手指。

“不行不行,太幼稚了,像个要去参加夏令营的初中生。换下一套。”

苏恩曦只好又钻了进去。这次是一件黑色的、设计简约的运动款分体泳衣,高开叉的设计将她那双长腿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也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健康和飒爽的性感。

路明非觉得这套也不错,很有活力。

“嗯……有点像要去参加铁人三项的运动员,”酒德麻衣摸着下巴,点评道,“虽然身材展露无遗,但缺少了点……让人心跳加速的元素。下一个!”

就这样,在酒德麻衣的指挥下,苏恩曦像是换装游戏里的人偶,一套又一套地展示着。有性感的挂脖式,有复古的连体式,还有一套布满了复杂绑带、看起来穿脱都很麻烦的款式。路明非坐在沙发上,从一开始的有些尴尬,到后来的逐渐麻木,再到最后……他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有些无法从苏恩曦那具美好的、青春的、充满活力的身体上移开了。他看到汗珠从她的额角滑落,经过锁骨,消失在那片深邃的阴影里;他看到她因为害羞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紧紧抿着的、水润的嘴唇;他看到她每一次转身时,那挺翘的、如同满月般的臀部划出的完美弧线。

一股无名的燥热,开始在他的小腹深处缓缓升起。

“好了,评委先生,”酒德麻衣的声音将他从某种危险的幻想中拉了回来,“看了这么多,你觉得哪一套最好?你来做决定。”

苏恩曦也用一种混合着期待和紧张的目光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不知是因为闷热还是因为羞涩,始终没有褪去。

“我……”路明非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他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考生,面对着一道无论怎么选都会出错的送命题。他怎么能做决定?说哪一套,都像是在对这个女孩的身体进行某种轻浮的评判。他猛地站起身。

“都……都挺好的,”他语无伦次地说,“你们自己决定吧,我……我去外面等你们。”

看着路明非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酒德麻衣嘴角的笑容愈发玩味和得意。她转过头,看着还在纠结的苏恩曦,然后目光精准地投向了那个被路明非瞥了一眼的角落。

“既然我们的小衰仔害羞得不敢做决定,”她缓步走过去,用两根手指拈起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白色“绳子”,“那姐姐我就帮你一把,替他选出他内心深处……最诚实的选择。”

她不由分说地将那件“弹弓泳衣”塞给苏恩曦,然后把路明非的银行卡递给店员,同时对苏恩曦露出了一个魔鬼般的微笑:“用路明非的钱买,就当是他送你的。快去换上,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当苏恩曦再次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路明非感觉整个世界的声响都消失了。

他只听得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那声音大得就像是要从他的喉咙里跳出来。

那件纯白色的、布料少到极致的泳衣,以一种近乎于残忍的、毫不讲理的方式,将苏恩曦那隐藏在宽大T恤下的、完美得如同上帝亲手雕琢的杰作般的身体曲线,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那雪白的、仿佛在发光的肌肤,在纯白布料的映衬下,更显得吹弹可破,泛着一层象牙般温润细腻的光泽。平坦紧致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两条淡淡的马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充满了力量与美感。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此刻更显得惊心动魄,仿佛没有尽头。而最致命的,是那被两片小小的、仿佛随时会失守的三角形布料勉强包裹住的、饱满而挺翘的胸部,那惊人的弧度仿佛随时都会挣脱那纤细系带的束缚,骄傲地跳脱出来。而下面,那片同样小巧的布料,被绷得紧紧的,勾勒出了一道神秘而饱满的、引人无限遐想的轮廓。

苏恩曦显然也对自己这身装扮极度不适应,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体微微蜷缩着,试图遮挡住一些关键的春光,但这种欲盖弥彰的、楚楚可怜的姿态,反而更增添了几分令人血脉贲张的、禁忌的诱惑。她的脸已经红得像天边的晚霞,眼神躲闪,甚至不敢与路明非对视,只是用求救般的目光看着罪魁祸首酒德麻衣。

“啧啧啧,”酒德麻衣在一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发出了一声赞叹,她的目光在苏恩曦和路明非之间来回逡巡,“我就说吧,这才是我们薯片妞的完全体形态啊。你看,我们的小明非,眼睛都看直了。”

路明非感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他狼狈地、几乎是触电般地移开视线,脸红得像只被扔进开水里煮熟了的虾子。他觉得,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地灼热,热得他口干舌燥,浑身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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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阳光像是金色的、融化的蜂蜜,黏稠地、毫不吝啬地洒在每一个角落。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轻拂过暴露在外的皮肤,非但没有带来凉意,反而像是情人的手,撩拨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三个人找了一处人少的遮阳伞下躺了下来。苏恩曦在换上那件暴露到让她想死的泳衣后,就一直用一条巨大的浴巾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像一只把自己埋进沙子里的、受了惊的鸵鸟。

“我说,你至于吗?又不是没穿衣服。”酒德麻衣躺在沙滩椅上,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眼,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她的泳衣是黑色的,款式同样大胆,将她那成熟而火爆的身材衬托得如同暗夜女王。

“要你管!”苏恩曦从浴巾里闷闷地回了一句,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路明非躺在另一边,戴着墨镜,假装在专心致志地看天上的云,但眼角的余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样,飘向苏恩曦那边那个巨大的、白色的“粽子”。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刚才在精品店里看到的那一幕,那具白得发光的身体,那几根纤细的、仿佛随时会断裂的白色系带,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简直丢人现眼。

为了打破这有些尴尬和燥热的气氛,苏恩曦主动挑起了一个话题。她从浴巾里探出头,看向路明非,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八卦少女特有的光芒。

“喂,衰仔,”她问道,“你和那个诺诺……现在怎么样了?”

路明非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诺诺,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脏里,每次被提及,都会带来一阵尖锐的、无法忽视的疼痛。他和她,还有凯撒,那段纠缠不清的、被整个卡塞尔学院当成年度大戏来围观的关系,最终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她就像一只美丽的、捉摸不定的红色蜻蜓,时而停在他的指尖,让他以为拥有了全世界,时而又毫不留恋地飞向凯撒那片更广阔的天空,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

“没什么怎么样,”路明非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摘下墨镜,看着蔚蓝的天空,那蓝色刺眼得让他有些眩晕,“她……还是在他俩之间摇摆不定吧。”

“切,什么摇摆不定,我看就是吊着你玩呢!”苏恩曦撇了撇嘴,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为路明非感到的不值,“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我用我的超级计算机模拟过一万种可能,你和她在一起的长期幸福指数,远低于平均值。说真的,你就不该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用一种很小声的、自言自语般的音量补充道,“其实啊,我觉得我们家的‘三无’都比那个红发小妞要好上一万倍。至少她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三无?”路明非愣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听起来像是某种代号的称呼让他有些疑惑,“三无是谁?”

“呃……”苏恩曦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试图萌混过关的笑容,“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哈哈……”

她的干笑声在海风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心虚。

一直闭目养神的酒德麻衣,此刻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她侧过身,用手肘撑着头,那动作让她胸前的曲线更显惊人。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恩曦那张有些慌乱的脸。

“我看啊,你是对我们的小衰仔犯花痴了吧?”酒德麻衣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调侃,“要不……我做个主,把他许配给你当男朋友怎么样?”

“你胡说什么!”苏恩曦的脸“腾”的一下又爆红了,她抓起身边的抱枕,想也不想就朝酒德麻衣扔了过去。

酒德麻衣轻松地接住抱枕,笑得更加促狭,她完全无视了苏恩曦的抗议,反而煞有其事地对一脸懵逼的路明非“提醒”道:“明非弟弟,我可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家恩曦啊,别看她在网络世界里威风八面,现实里可是个纯情得不得了的小姑娘,长这么大,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所以……她肯定还是个处哦。”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又轻又慢,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人心的魔力。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酒德麻衣!我杀了你!”

苏恩曦彻底急眼了,她尖叫一声,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浴巾里弹了出来,那件白色的弹弓泳衣所包裹着的、惊心动魄的身体也因此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阳光和路明非的视线里。她张牙舞爪地扑向酒德麻衣,两个人瞬间在沙滩椅上笑闹着滚作一团,春光乍泄,引得不远处几个假装在晒太阳的男人差点当场流出鼻血。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她们,听着那些与龙族、与厮杀、与命运毫无关系的闲话烂话,心里那块因为回忆而变得冰冷僵硬的地方,似乎也开始慢慢地、不受控制地融化了。

闹了一阵,酒德麻衣终于觉得有些无聊了。她推开还在她身上挠痒痒的苏恩曦,坐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那动作将她本就火爆的曲线拉伸到了一个近乎极限的、妖娆的程度。

“一直躺着也太没意思了,”她看向路明非和苏恩曦,眼睛里闪烁着新的、恶作剧般的光芒,“我们来玩沙滩排球吧。”

“谁要跟你玩……”苏恩曦还在赌气。

“有彩头的哦。”酒德麻衣笑眯眯地抛出了诱饵。她站起身,走到路明非面前,俯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躺着的他齐平,那深邃的领口风光一览无余。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路明非的胸膛,感受着那年轻而有力的心跳。

“规则很简单,”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你和我,还有恩曦,我们三个人玩。你不用动,就当裁判。我和恩曦,谁输了……就要让你,亲手给她涂满全身的防晒油。怎么样,这个彩头,你还满意吗,我的小裁判?”

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干了。

路明非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一台被灌入病毒的电脑,瞬间蓝屏死机。他呆呆地看着酒德麻衣那张近在咫尺的、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看着她那双狭长的凤眼里闪烁着的、如同看着小白鼠掉入陷阱般的、混合着愉悦和残忍的光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给他涂防晒油?给谁?给眼前这个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浑身散发着致命魅力的酒德麻衣?还是给那个刚刚才惊鸿一瞥、身体白得像是在发光的苏恩曦?这已经不是一道送命题了,这是地狱级别的无解题,无论选哪个答案,他都觉得自己会当场因为心跳过速而英年早逝。

而苏恩曦,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那红色甚至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她猛地从沙滩椅上坐了起来,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白色泳衣,因此而产生了一些危险的位移,但她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了。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明亮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怒火足以将眼前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婆烧成灰烬。

让那个衰仔给自己涂防晒油?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是谁?她是苏恩曦!是那个在华尔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无数金融巨鳄闻风丧胆的“黑天鹅”!是那个只要她愿意,勾勾手指就能让一打又一打的商业精英、青年才俊为她一掷千金、只求一亲芳泽的超级黑客!现在,竟然要让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还没完全褪去少年气的衰仔,用他的手……触摸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让苏恩曦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电流窜过一般,升起了一层细密的、战栗的鸡皮疙瘩。这是一种混合着羞耻、愤怒,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异样的期待的复杂感觉。

她看着酒德麻衣脸上那副“我吃定你了”的得意笑容,心中的怒火瞬间被转化为了另一种更强大的能量——好胜心。

没错,是好胜心。那个让她在遍布硝烟的金融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刻在骨子里的好胜心。

她凭什么就要输?论身体素质,她常年保持着健身习惯,力量和耐力绝对不比这个看起来像是靠美色当上高管的女人差。论技巧,不就是个沙滩排球吗?她上中学的时候还是校队的主力呢!

她脑海里甚至已经开始浮现出一幅美妙的画面:酒德麻衣这个妖女输掉了比赛,然后不得不一脸不情愿地趴在沙滩上,而自己则可以抱着手臂,像个女王一样,居高临下地“命令”路明非去完成那个“甜蜜的惩罚”。一想到能看到酒德麻衣吃瘪的表情,苏恩曦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好!我跟你比!”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神像是一只即将捕食的猎豹,死死地锁定了酒德麻衣。

路明非看着这两个女人之间瞬间燃起的、几乎能用肉眼看到的火花,感觉自己就像是夹在两块即将碰撞的陨石中间的一粒尘埃,渺小,无助,而且随时可能粉身碎骨。他张了张嘴,想说“要不我们还是玩点别的比如堆沙堡”,但看着她们那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样子,他很明智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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