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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惜妍的噬梦,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10

小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那些年 2025-09-13 09:08 5hhhhh 4140 ℃

  她不仅在他窘迫时拯救了他,更重要的是,她完美符合了他内心深处对所有关于「女性」美好想象的投射:美丽、智慧、高贵、强大且善良。他不可自拔地将她奉若神明,当作了梦中情人的完美模板,开始了漫长而沉默的仰望。

  他甚至开始更努力地钻研心理学,潜意识里或许觉得,只有更接近智慧的殿堂,才能稍稍缩短与她之间那遥不可及的距离。而他身边那个一直默默陪伴的柳梦璃,在他炽热而盲目的仰望中,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背景。

  然而,校园霸凌并未因苏惜妍的喝退而停止,反而因为孙昊等人觉得丢了面子而变本加厉,只是手段变得更加隐蔽和狡猾。他们等待着下一个机会。

  机会在一个周三的晚上到来了。陈明杰和柳梦璃为了准备一个心理学小组报告,留在了一栋老旧教学楼顶层的自习室里。这层楼晚上人迹罕至,灯光昏暗,走廊空荡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回响。

  当孙昊带着五六个人笑嘻嘻地推门进来,并反手「咔哒」一声将门锁死时,陈明杰和柳梦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哟,大学者,又在用功呢?」孙昊一巴掌拍在陈明杰正在看的书上,力道大得让桌子都震了一下。他身后几个男生发出哄笑,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

  「你们想干什么?出去!」柳梦璃猛地站起来,试图壮着胆子呵斥,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干什么?」一个叫刘雨娜的平日里就以刁蛮著称的女生尖笑着上前,猛地推了柳梦璃一把,「找你们玩玩不行啊?上次不是很威风吗?有本事再叫那个苏惜妍来救你们啊!」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两人。陈明杰试图理论,换来的却是肚子上狠狠的一拳。他痛得弯下腰,干呕起来,眼镜也掉在地上,被一只脚故意踩碎,发出刺耳的「咔嚓」声。世界在他眼前变得模糊而扭曲。

  「别打他!求求你们!别打他了!」柳梦璃看到陈明杰痛苦的样子,心像被撕裂一样,所有的害怕都化为了哀求,她冲过去想拦住那些对陈明杰拳打脚踢的男生,却被刘雨娜和另一个女生死死地抓住胳膊拖开。

  「啧,真是情深意重啊。」孙昊揪着陈明杰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想让我们放过他?也行啊。」

  他松开手,任由陈明杰无力地蜷缩在地上喘息,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柳梦璃面前,目光淫邪地在她因挣扎而起伏的胸口扫过。

  「你替他表示表示?让我们哥们儿爽一下,我们就放过他,怎么样?」下流的话语引来一阵猥琐的附和的笑声。

  柳梦璃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不……你们不能……」

  「不能?」孙昊脸色一沉,对抓着柳梦璃的女生使了个眼色,「那就别怪我们继续‘照顾’你的小情郎了!」

  刘雨娜会意,脸上带着恶毒的笑意,和另一个女生一起,粗暴地抓住柳梦璃的衬衫领口,猛地向两边撕裂!

  「刺啦——!」

  纽扣迸飞,弹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细微却惊心的轻响。少女白皙单薄的肩膀和包裹在朴素内衣下的、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骤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无数道贪婪猥琐的目光下。柳梦璃发出一声凄厉的、被极度羞辱淹没的尖叫,拼命想要蜷缩起来,用手臂遮挡自己,却被死死架住,动弹不得。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冰冷的空气刺痛着她暴露的皮肤,更刺痛了她毫无遮掩的尊严。

  陈明杰的头被死死摁在粗糙冰冷的地面上,脸颊被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皮,渗出血丝,混合着灰尘,糊成一团。他的视线因为剧痛和撞击而一片模糊,血色弥漫了整个视野。但他还是看到了,透过那一片猩红的雾气,他看到刘雨娜脸上挂着那种混合着嫉妒与残忍的狞笑,那双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打量与嘲弄。她上前一步,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侵犯性的熟练。

  她那只涂着亮色甲油的手已经猛地探出,隔着胸罩附在柳梦璃的两个乳房上,揉捏着她胸前的两团隆起,像是在细细品味着这对小白兔的容量和柔软度,根本不容对方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哟,捂这么严实,」她语调轻佻,声音尖锐地穿透空气,「来,让大伙儿都瞧瞧,里头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成色!」

  话音未落,冰凉的手指粗暴地扯住柳梦璃单薄内衣的下缘,毫不留情地用力向上一推——!

  周围嘈杂的哄笑声仿佛瞬间被抽空,空气凝滞,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带着恶意的期待。

  粗糙的布料被一股蛮力猛地向上推挤,勒出一道令人不适的皱褶,紧紧压迫着娇嫩的肌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摩擦痛感和突如其来的冰凉。那片始终被精心守护、从未示人的私密领域,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与无数视线之下。

  少女的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宛如初雪,又似上好的羊脂玉,清晰地透出皮下几丝淡青色的脉络,显出一种未曾经历风雨的娇弱。在这片无瑕的雪原中央,是一对微微颤动着、含苞待放的柔软胸脯。它们的轮廓青涩而优美,线条柔和地起伏,顶端那两抹娇嫩的蓓蕾,是初绽的蔷薇色,此刻因骤然接触冷空气与难以承受的惊惧,而敏感地、无助地微微绷紧、战栗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极大的恐慌与羞耻。

  它们的存在本身,是一种极致脆弱的纯洁,此刻却被迫袒露于周围那些或好奇打量、或带着赤裸恶意、或全然麻木的视线之下,承受着无声的凌迟。

  那一瞬间的凉意,并非来自空调的冷风,而是源于尊严被骤然撕破的羞耻与惊惶。

  柳梦璃的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一颤,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骤然接触到的冰冷空气让她剧烈地颤抖起来,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血色刹那间从脸上褪得干干净净,变得一片惨白。她的瞳孔因震惊和恐惧而急剧收缩,下意识地就想蜷缩身体、用手臂遮挡,但巨大的羞辱感和突如其来的僵直将她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都仿佛在众目睽睽下灼烧起来。

  刘雨娜却只是歪着头,目光像审视货物般扫过,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仿佛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哟呵!粉红的呀!」一个剃着板寸的男生夸张地吹了声尖锐的口哨,声音里充满了粗鄙的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具。其他几个围着的男生也跟着起哄,发出各种意味不明的怪笑和口哨声,目光像黏腻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那片暴露在昏暗光线下的无助春光。

  「啧啧,看着还挺嫩。」几只手,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却在此刻显得无比肮脏的热度,迫不及待地、几乎是争抢着摸了上去。最初是带着戏弄意味的揉搓,手指粗鲁地挤压着那柔软的隆起,留下红色的指印。很快,这种程度的侵犯就无法满足他们变态的猎奇心。有人低下头,竟然张开嘴,用牙齿啃咬那娇嫩敏感的顶端。

  「啊——!」柳梦璃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哀鸣,身体像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剧烈地弹动挣扎,却被身后的人更用力地箍紧,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只换来更粗暴的对待。屈辱和剧痛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抽搐。

  刘雨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这一幕,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和比较后的优越感。她歪着头,声音甜腻却恶毒得像毒蛇的信子:「怎么样,跟姐姐的比?」她故意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部。

  一个正埋头在柳梦璃胸前的黄毛男生抬起头,嘴角还带着湿漉漉的痕迹,咧开一个猥琐的笑容:「没你的大,娜姐!不过够软!够嫩!嘿嘿,真他妈的爽!」他说着,又用力捏了一把,引来柳梦璃另一阵绝望的呜咽。

  「明杰……明杰……」柳梦璃在极致的痛苦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名字,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苍白的面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和那些正在施暴的手上。

  而另一边,陈明杰目睹着这一切,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血丝密布。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碎,剧烈的愤怒和无力感像岩浆一样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发出一种完全不似人声的、濒死野兽般的嘶吼,全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疯狂地挣扎着想扑过去,用牙齿撕碎那些肮脏的手!

  但立刻,更多的人扑了上来。雨点般的拳脚再次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背上、肚子上、头上。他被两个人死死地用脚踩在地上,脸颊紧贴着肮脏的地面,屈辱地变形。嘴角破裂,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滴落在地,形成一小滩暗红的污迹。每一次踢打都让他眼前发黑,内脏仿佛移位,可他猩红的眼睛仍死死地盯着柳梦璃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悲鸣。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他了!」柳梦璃听到身后沉闷的击打声和陈明杰痛苦的闷哼,心碎欲裂,哭喊着哀求,声音嘶哑不堪,「求求你们……放开他……都是我的错……冲我来好了……」

  「哦?冲你来?」孙昊一直冷眼旁观着,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此刻,他慢条斯理地走上前,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哒哒声,在这混乱中显得格外冰冷。他蹲下身,用手拍了拍陈明杰被打得红肿的脸,语气轻佻而残忍:「听见没?你的小情人让你冲她去呢。」

  他站起身,目光重新投向几乎崩溃的柳梦璃,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猫捉老鼠般的笑意:「不过,看来你的诚意还是不够啊。」

  他的手指慢悠悠地搭在自己质地精良的皮带上,金属搭扣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如同丧钟被敲响。

  「换个方式。」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恶毒,「你用你的小嘴,把我们哥几个——」他用手划了一圈,包括那几个兴奋起来的男生,「——都伺候舒服了。今天这事,就算了了。」

  他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柳梦璃瞬间变得死灰般的脸色,然后用鞋尖踢了踢地上蜷缩着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陈明杰,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不然……我就废了他这只写字翻书的右手。让他以后……连笔都拿不起,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如同最深沉的冰海寒潮,瞬间攫住了柳梦璃,将她彻底淹没。她看着地上那个曾经阳光开朗、此刻却像破布娃娃一样蜷缩着、痛苦呻吟、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年;她又看向眼前这群面目扭曲、眼中燃烧着欲望和暴力的恶魔。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粉碎,脚下仿佛是无底的黑暗深渊,冰冷的绝望攫住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被抽空了。所有的骄傲、尊严、对未来的憧憬,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保护他,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像唯一的火苗在无边的黑暗中摇曳。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闭上了眼睛。最后两行滚烫的泪水,承载着所有的屈辱和绝望,更加汹涌地滑落,混合着嘴角早先被打破时渗出的血丝,味道咸涩而腥苦,如同她彻底死去的灵魂。

  她的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最凋零的一片枯叶,每一个细微的颤抖都耗费着她最后的生命力。在周围一片猥琐的注视、迫不及待的催促和粗重的呼吸声中,她的膝盖,一点点地,弯曲了。

  最终,那承载着她所有尊严的、纤细的双腿,无力地、彻底地跪倒在了冰冷而肮脏的地板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很轻,却仿佛耗尽了她一生的重量。

  接下来的时间,对她而言是一场漫长到没有尽头的、感官被无限拉长的噩梦。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的油锅里被反复煎熬,每一个细节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触感和气味,永无止境。

  孙昊带着戏谑而贪婪的笑容走上前来。他粗糙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攥住她散乱的黑发,迫使她仰起布满泪痕的脸,嘴巴因窒息般的呜咽而微微张开。

  「啧,这副表情可真带劲。」他沙哑地低语,另一只手污秽的指甲划过她颤抖的嘴唇。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那丑陋而亢奋的阳具逼近,一缕粘稠的、近乎透明的液体,正从它那丑陋的顶端缓缓渗出,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带着浓烈雄性气息的腥膻刺鼻气味,表面还有没有洗干净的包皮垢。孙昊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挤入她温热的口腔深处。那是一种可怕的、令人窒息的侵入,坚硬的顶端猛地撞上她柔软的上颚,带来一阵剧烈的干呕和生理性的反胃。她的喉咙被强行撑开,每一次本能的吞咽反射都像是在取悦对方,引来一阵粗野的哄笑和更加用力的顶弄。

  她本能地紧锁秀眉,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胃里翻江倒海。 屈辱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滚烫地滴落在身下的地上。浓烈的雄性气味和令人窒息的异物感充斥着她的感官,强烈的恶心感阵阵上涌,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死死咬住牙关内侧的软肉,用尽全身力气抑制着呕吐和挣扎的本能。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美丽躯壳,僵硬地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承受着这非人的凌辱,唯有那簌簌发抖的身体和决堤的泪水,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滔天巨浪。眼泪混合着无法控制溢出的唾液,狼狈地顺着下巴滴落。她试图挣扎,但头发被死死揪住,整个头部被固定着,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痛苦的呜咽。

  孙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这如同玩物般跪伏的女大学生,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上布满屈辱的泪痕,被迫张开檀口容纳自己的肮脏,那无助而绝望的姿态,非但没有激起他丝毫怜悯,反而点燃了更为扭曲的兴奋火焰。他脸上挂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满足而淫邪的「水笑」,浑浊的小眼睛里闪烁着施虐的快意。

  他一边抓着柳梦璃的头发,挺动腰胯,将那根在她温热口腔里变得愈发狰狞的凶器更深地顶入,感受着那柔软腔壁的包裹与抗拒;另一只空闲的、同样油腻的手,则毫不客气地抓握住她胸前那对因恐惧和屈辱而微微颤抖的、娇艳挺立的粉红玉乳,用粗鲁的手指肆意揉捏、搓弄着那敏感的蓓蕾,享受着少女在他掌下无助颤栗的每一分触感。他的每一次挺动,每一次揉捏,都是对她尊严最彻底的践踏,都是对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扭曲欲望最酣畅淋漓的宣泄。

  最终,一阵滚烫的、带着腥气的粘稠液体猛烈地灌入她的喉咙深处,她被呛得剧烈咳嗽,却无法吐出,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顽固地停留在她的味蕾和食道里,仿佛永远也洗刷不掉。

  不等孙昊系上裤子,第二个男生迫不及待地挤上来,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他重复着同样的暴行,动作更加粗暴急切。柳梦璃感到下颌骨几乎要被撑到脱臼,酸胀和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被使用的、没有生命的容器。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灵魂仿佛飘到了天花板上,冰冷地俯视着下方那具正在被凌辱的、残破的躯壳。第二次喷射来得更快更急,更多的液体涌入,从她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混合着之前的污秽,黏腻地流淌过她的颈项,浸湿了她单薄的衣襟。

  第三个,第四个……过程仿佛被无限重复。每一张靠近的脸都扭曲而模糊,带着相似的欲望和残忍。他们粗俗的调笑、亢奋的喘息、以及在她口中进出时发出的黏腻水声,交织成一首来自地狱的协奏曲,残忍地撕裂着她的听觉和神经。她的口腔早已麻木,失去了所有知觉,只剩下一种被反复填塞、撞击、然后被强行灌入温热腥膻液体的、机械般的恐怖流程。地板上,逐渐积聚起一滩从她嘴角和被迫吞咽时漏出的、混合着各种体液的污浊液体。

  每一秒都是极刑,对柳梦璃而言是一场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噩梦。每一个细节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触感和气味,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的油锅里煎熬。她闻到的全是陌生男性令人作呕的体味和精液那挥之不去的腥气;尝到的全是绝望和污秽的味道;听到的全是摧毁她灵魂的声响;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冰冷、疼痛和深入骨髓的肮脏。

  她的眼神彻底空洞了,像被掏空了所有内容的玻璃珠子,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昏黄的灯光,却什么也映不进去。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哭泣、所有的哀求都已耗尽,只剩下这具跪在地上的、仍在被轮流使用的、残破的躯壳,和一颗早已被彻底碾碎、沉入无边黑暗的心。

  她强忍着喉咙深处剧烈的生理反射和排山倒海的恶心感,机械地、麻木地履行着这肮脏的交易。她感觉自己灵魂仿佛已经从头顶飘了出去,悬浮在半空,冷漠地看着下方那具正在遭受凌辱的、破碎的躯壳。

  当最后一个人心满意足地退开,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混合着汗味和腥膻味的寂静时,柳梦璃已经几乎虚脱,瘫软在地,不住地干呕,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啧,真是够味。」孙昊餍足地咂咂嘴,仿佛刚刚享受了一顿美餐。他轻蔑地踢了踢像破布娃娃一样的柳梦璃,「今天算你们走运。我们走!」

  一群人哄笑着,如同胜利者般扬长而去,留下了满室的狼藉和无法消散的屈辱气息。

  门被摔上的声音,终于惊醒了恍惚中的陈明杰。他挣扎着爬起来,视线依旧模糊,浑身剧痛。他摸索着,找到那副被踩碎的眼镜,勉强戴上,世界依旧裂开无数道缝隙。然后,他看到了跪坐在地上,上衣破碎,裸露着肩膀和胸脯,眼神空洞得像失去了所有灵魂,脸上身上一片狼藉的柳梦璃。

  巨大的愧疚、心痛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冲击着他。他踉跄着扑过去,猛地脱下了自己那件早已被扯得皱巴巴、沾满灰尘和脚印的外套,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紧紧地裹住柳梦璃冰冷而不断颤抖的身体。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驱散她所承受的冰冷和伤害,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苦。

  他的拥抱如此用力,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颤抖和近乎崩溃的情绪。

  「没事了……没事了……梦璃……对不起……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地在她耳边重复着,声音沙哑得厉害,滚烫的泪水终于从他眼眶滑落,滴落在她散乱的头发上。

  在这个冰冷、肮脏、充斥着绝望气息的夜晚,这个紧紧拥抱的姿势,这滚烫的眼泪,这急促的心跳,以及他话语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愧疚与痛惜……这一切,对于刚刚从极致屈辱中被拉回来的柳梦璃来说,如同溺水之人抓到的唯一浮木,如同无尽黑暗里唯一的光亮。

  它太温暖了,太有力了,太像一种超越了友谊的、充满占有欲和疼惜的告白。

  在她破碎而混乱的感知里,这几乎顺理成章地被解读为——他明白了她的付出,他感受到了她的情意,他为此心痛不已,并且……接受了。

  一种巨大的、近乎悲壮的慰藉感,混杂着还未散去的屈辱和恐惧,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她在他怀里哭得浑身抽搐,却下意识地反手更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仿佛抓住了绝望深渊中唯一生还的希望,抓住了她所有痛苦付出的唯一回报——她以为,那是爱。

  然而,她错了。

  当最初的震撼与激动过去,当伤口结痂,噩梦似乎被强行封存。

  陈明杰对她的态度,似乎恢复如常,甚至比以往更加亲近。他变得前所未有的依赖她的陪伴,几乎每天都会找各种理由和她待在一起,实验室、图书馆、咖啡馆……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毫不犹豫地答应,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这种近乎宠溺的依赖,让柳梦璃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她开始更加大胆地试探。

  她会特意换上那件他曾经称赞过的黑色蕾丝衬衣,衣领开得极低,若隐若现地勾勒出饱满的曲线。在他专注地看着实验数据时,她会假装站立不稳,纤纤玉手「不经意」地扶上他的手臂,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胸侧轻轻擦过他结实的肘部,停留的时间比必要的长了那么零点几秒。她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的僵硬。

  有时在图书馆僻静的角落,两人并排坐着看书,她会突然毫无征兆地倾身过去,假意看他手中的书页,发丝垂落,扫过他的手腕,脸颊靠近到几乎能感受到他皮肤辐射出的温热呼吸,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水味。她期待能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或迷恋。

  甚至有一次,在他讲完一个笑话,她笑得花枝乱颤时,手臂「顺势」下滑,掌心极其大胆地、带着调侃意味地轻轻按向他双腿之间,指尖清晰地感受到那蛰伏的轮廓和瞬间的膨胀与热度。

  然而,陈明杰的反应总是让她失望。对于那些暧昧的触碰,他要么是全然不觉,心思依旧完全沉浸在学术讨论里,要么就是后知后觉地瞬间红了耳根,像是被烫到一样,略显慌乱地 地将她推开。

  「别闹,梦璃。」他总会这样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却更像是对一个调皮妹妹的纵容,而非对一個性感女人挑逗的回应。而他躲闪的眼神和微红的脸颊,在柳梦璃看来,甚至成了一种可爱的羞涩,让她更加享受这种追逐的游戏。

  可她错了。

  当她撞上他看她的眼神时,那里依旧是一片令人心碎的清澈。里面盛满了毫无杂质的感激、深沉的愧疚、毫无保留的信任,唯独缺少了那种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悸动和灼热渴望。他依旧会神采飞扬地和她争论量子力学的诠释,会无比自然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笑着对旁人说「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依旧会在实验受阻、心情低落时,第一个跑到她面前,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絮絮叨叨地倾诉。

  甚至……在一个阳光极好的午后,他们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讨论,并肩坐在图书馆靠窗的沙发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他柔软的发梢上跳跃。短暂的沉默中,陈明杰望着窗外葱郁的树木,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悠远,像是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不知道……苏惜妍学姐最近在看什么书?」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一道猝不及防的闪电,又像是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对着柳梦璃当头淋下,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幻想和伪装,冷意顺着脊椎急速蔓延,冻僵了四肢百骸。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个失控夜晚紧紧相拥的体温,那滚烫的、砸落在她颈窝的眼泪,那所有的痛惜、安慰与近乎承诺的依赖……都未曾撼动他们关系的分毫本质。

  在他心里,她的地位或许更重要了,更珍贵了,但那个定位从未改变——她是可以为他两肋插刀、托付生死的「兄弟」,是值得他用一生去回报和守护的「恩人」,却唯独不是他心底那份蠢蠢欲动的、渴望去爱、去温柔占有、去携手一生的「女人」。

  他感激她的牺牲,心疼她的遭遇,并将这一切转化为更牢固的「兄弟情谊」,却恰恰忽略了,这份牺牲本身,源于她作为一个女性,对他最深沉、最绝望的爱恋。

  他笨拙地、真诚地,用他以为最好的方式——坚固的友谊——来回报她那份沉重而痛苦的付出,却不知道,这对于悄然将全部身心寄托于那个拥抱所带来的幻觉的柳梦璃而言,是一种更为缓慢而残忍的凌迟。

  苏惜妍恋爱了的消息,如同一声闷雷,猝然炸响在陈明杰的世界里。他不是从她口中得知,而是在一次闲谈中,从别人羡慕的调侃里偶然听闻。那一刻,他感觉周遭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以一种濒临碎裂的疯狂速度撞击着胸腔。

  他脸上努力维持着僵硬的笑容,甚至还能附和着说一句「那很好啊」,但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已失灵,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句「苏惜妍和她男朋友……」在脑海里反复回荡,尖锐刺耳。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宿舍,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学校后街那家嘈杂喧闹的大排档。他选择了最角落的位置,仿佛要将自己藏匿在阴影里。一瓶又一瓶冰凉的啤酒被机械地灌入喉咙,苦涩的液体无法浇灭心中的灼痛,反而像是燃料,让那团名为失落和绝望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他试图用酒精麻痹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脑海中全是苏惜妍巧笑嫣然的模样,而今这笑容却将为另一个男人绽放。世界在他醉意朦胧的眼中扭曲、变形,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苦涩和晕眩。

  不知过了多久,他瘫软在冰冷的桌面上,意识模糊。朦胧中,他感觉到一个温暖娇小的身躯费力地搀扶起他,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馨香萦绕在鼻尖——那是他潜意识里渴望和眷恋的味道。他感觉自己被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回到某个狭小却温暖的空间,或许是某间日租公寓,或许是小旅馆,记忆的碎片混乱不堪。

  接着,一具柔软而温暖的女体贴了上来,饱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紧紧挤压着他因酒精而滚烫的胸膛,纤细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黑暗中,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一个依稀的、朝思暮想的轮廓。

  「惜妍……」他呢喃着,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无法言说的委屈。所有的理智和克制在酒精与极致心碎的催化下土崩瓦解。他像是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猛地收紧手臂,将怀中的温软搂得死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疯狂地寻找着她的嘴唇,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求。柳梦璃浑身一颤,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而激烈地拥抱她、亲吻她。他的吻毫无章法,粗暴而急切,混杂着泪水的咸涩和啤酒的苦涩,却让她瞬间沉沦。这是她的初吻,她生涩而颤抖地回应着,任由他滚烫的舌撬开她的牙关,与她肆意交缠。这个吻漫长而窒息,充满了心碎的味道和错误的激情,她却心甘情愿地沉醉其中,仿佛这是她偷来的、短暂的天堂。

  意乱情迷中,衣物被一件件胡乱地褪去,散落一地。微凉的空气接触到滚烫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近乎粗暴地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湿润而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般的力度啃咬吮吸,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而疼痛的印记。柳梦璃惬意地仰起头,纤细的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心中充满了某种悲凉的喜悦——她终于感受到了他如此强烈的、充满占有欲的触碰。

  然而,就在她意乱情迷,几乎要完全迷失在这场她一手促成的错位亲密中时,一句含混不清、却足以将她瞬间打入冰窖的呢喃,从他滚烫的唇间溢出,重重地砸在她的耳膜上:

  「惜妍……给我……求你……」

  这句话像一把淬冰的利刃,精准而残忍地刺穿了柳梦璃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原来他炽热的拥抱、疯狂的亲吻、所有的激情,都不是给她的。她只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填补那份求而不得的空虚。巨大的屈辱和心碎瞬间淹没了她,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和枕席。

  她几乎要用力推开他,结束这场荒谬的悲剧。然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因痛苦和情欲而扭曲的英俊面庞,感受到他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滚烫,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心碎与生理渴望的脆弱,让她那颗深爱着他的心,也跟着碎成了齑粉。

  她咬了咬牙,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攫住了她——或许,或许身体极致的结合,能换来他心的丝毫偏移?或许,当她真正成为他的女人,这一切错误就能衍生出一点真实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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