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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的余烬,那些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15

小说: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我们共同凌辱过的校园女神那些年 2025-09-13 09:08 5hhhhh 7090 ℃

番外的番外1:相逢

(补充下「林颖儿的入局」中某个片段的序幕,看过的懂)

  带着身体里残留的梦魇,童小熙和文梓柔斩断了过去的一切联系,像两粒沉入深海的细沙。

  寻觅梓柔的踪迹如同在浓雾中捕捉一缕游丝,前路茫茫,隐匿于一片无望的旷野,没有地图,没有路标。

  童小熙没有任何头绪,唯一的罗盘,是心底那点不肯熄灭的念想:必须找下去,绝不能松开希望的手。这近乎偏执的寻觅本身,竟成了她抵御摄影师给她留下的新创伤的唯一支点,在日复一日的跋涉中,艰难地缝合着破碎的魂灵。

  ——直到那个被海风浸透的黄昏,在城市边缘一家光线昏沉的咖啡馆角落,她的目光无意间掠过一团蜷缩在宽大旧毛衣里的模糊侧影。

  当那只苍白的手拈起一块方糖,无意识地在骨瓷碟沿——嗒、嗒——轻磕两下时,童小熙的心脏仿佛被冰冷的钩子骤然拽紧:这细微到几乎湮灭的声响,是梓柔刻在校园时光里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像被无形的线牵引,她近乎梦游般地走向吧台,点了一杯双份糖的拿铁。滚烫的液体在杯中晃荡,倒映着她眼底骤然燃起又摇摇欲坠的微光。她端着这杯属于梓柔的甜度,步步靠近那个角落。

  距离拉近,陌生感却如潮水般涌来——那低垂的、被发丝彻底掩盖的侧脸轮廓,分明不属于记忆中的梓柔。然而,那磕糖的细微动作,那将自己缩进保护壳的姿态,如此熟悉,像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刺穿了童小熙尘封的痛觉。

  那尖锐的痛楚,并非来自确认,而是来自这残酷的提醒:梓柔依然散落在这茫茫人海的某个角落,而她手中唯一的「线索」,竟是这一杯平平无奇的咖啡带来的、与记忆中梓柔习惯相连的那份优雅,以及更深的、无处安放的寻觅渴望。

  这念头,混杂着希望的火星与冰冷的灰烬,如同带刺的藤蔓,狠狠扎进童小熙荒芜的心田,瞬间疯长蔓延,刺得她每一寸神经都尖锐地疼痛——她必须找到她,真正的梓柔。她翻遍记忆的每一个角落,所有关于梓柔的碎片都指向一片刻意涂抹的空白——梓柔也像她一样,斩断了所有过往的联系方式,将自己藏进了人群深处,一个连旧日阳光都难以触及的角落。

  童小熙放弃了直接寻找的妄想。她像个笨拙的考古学家,开始笨拙地拼凑那些被梓柔有意无意遗落的生活碎片。她重回那座承载了她们共同欢笑与最终碎裂的滨海小城,脚步迟疑地丈量那些两人曾并肩走过的街道,目光扫过每一家她们曾短暂停留过的书店、冷饮店、飘着油墨香气的文具铺。她向店员描述一个模糊的影子:女孩,苍白,安静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羽毛,眼神深处藏着驱不散的惊悸。回应她的只有礼貌的摇头或困惑的眼神,仿佛她追寻的只是一个臆想中的幽灵。

  一次次的空手而归像冰冷的海水,反复冲刷着她刚刚燃起的微弱火苗。她甚至辗转找到一位梓柔过去关系尚可的远房表姐,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惊扰的疏离:「梓柔?那孩子……唉,她爸妈都联系不上她,像是……躲起来了。只听说可能去了北边?一个靠海的地方?具体……」电话在一声叹息中被挂断,留下冰冷的忙音。

  「北边……靠海的地方……」这几个字成了童小熙唯一的罗盘。她辞掉了临时的工作,带着简单得近乎贫瘠的行囊,固执地向北迁徙。她并非漫无目的,而是刻意选择那些规模不大、节奏缓慢、带着咸湿海风气息的小城。她租住在最不起眼的短租公寓里,白天则像游魂般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坐下,在咖啡馆最角落的阴影里一待就是整个下午。她的目光是无声的探照灯,在每一个相似的背影上停留、审视、失望地移开。她搜寻着一种气息——一种与她灵魂深处某个空洞形状完美契合的、同样被惊惧浸泡过的、沉默的共振。

  冬天裹挟着凛冽的海风降临。这天傍晚,铅灰色的云层沉沉地压向海面,空气里弥漫着刺骨的湿冷。童小熙走进一家位于城郊公路旁、名叫「渔火」的咖啡馆。这里远离喧嚣,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凝结着薄薄的水雾,模糊了外面呼啸而过的车灯和远处灰暗的海岸线。暖气开得很足,混合着咖啡的焦香和甜腻的烘培气味。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散落在各处,低声交谈着,像漂浮在温暖水域里的孤岛。

  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整个空间,最终定格在最深处那个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角落卡座。那里坐着一个人。一件异常宽大的、灰扑扑的旧毛衣几乎将整个人包裹进去,像一层厚重的茧。那人深深低着头,浓密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面前摊开一本书,但那双放在书页边缘的手,指关节却用力地绷紧、泛白。那人像一只受惊的鸟,将全部神经都绷紧在周遭空气的细微流动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惊起致命的振翅。一种尖锐的熟悉感瞬间刺穿了童小熙的心脏——那种把自己压缩到极限、试图在人群中彻底消失的姿态,她曾在镜子里见过无数次!

  童小熙屏住呼吸,如同靠近一个易碎的梦境。她悄无声息地在距离那个角落卡座隔了两张空桌的位置坐下,角度刚好能捕捉到那个身影极其有限的侧脸轮廓和那双紧张的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服务生端来一杯水,放在那人桌上,轻声道:「您的热美式稍等。」

  就在服务生转身离开的瞬间,童小熙看见那只放在桌面的、苍白而紧张的手,下意识地伸向小碟里单独盛放的两块方糖。它拿起其中一块,没有直接放进咖啡杯,而是像一种刻入骨髓的仪式,在洁白的骨瓷小碟边缘——轻轻、轻轻地磕了两下。

  「嗒。嗒。」

  极其细微的两声轻响,却像惊雷在童小熙死寂的心湖炸开!碎片般的记忆汹涌而至——高中时逼仄的教室里,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在堆满习题的课桌上,梓柔每次往她的速溶咖啡里放糖前,总会这样,无意识地用小方糖在杯沿或碟边磕两下,如同某种隐秘的、安抚自己的咒语。这个微小的、毫无意义的习惯动作,如同基因密码般刻在梓柔的生命里,从未改变!

  血液瞬间冲上童小熙的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她猛地站起来,动作突兀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那角落里的身影似乎被这动静惊动,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墙壁方向缩了缩,头埋得更低,几乎要埋进那本摊开的书页里。

  童小熙走向吧台,每一步都像踩在虚软的云端。她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一杯拿铁……请加双份糖。」这是梓柔曾经唯一喜欢的甜度。她端着那杯滚烫的液体,像一个端着祭品走向神坛的信徒,一步步走向那个角落。沉重的卡座靠背隔绝了大部分外界的光线和声响,将这里围成一个近乎封闭的茧房。童小熙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还有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

  终于,她站定在那个卡座旁,投下的阴影笼罩了那本摊开的书。那个裹在灰色旧毛衣里的人,身体瞬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每一根线条都透露出极致的紧张和抗拒。时间仿佛凝固了。咖啡馆里低低的背景音乐、杯碟的轻碰、远处模糊的交谈声,全都退潮般隐去。只剩下她们之间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童小熙张了张嘴,喉咙却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将手中那杯双份糖的拿铁,缓缓地、颤抖着推向卡座桌面的中央,推向那本摊开的书页边缘。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微却清晰的磕碰声。

  这微小的声响,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那深深低垂的头颅,终于极其缓慢、极其艰难地抬起了一寸、两寸……浓密的发丝向两侧滑落,露出一段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颈项,然后是瘦削的下颌,最后,是那双眼睛。

  当童小熙终于看清那双眼睛的瞬间,仿佛有冰冷的电流从脊椎窜遍全身,四肢百骸刹那间麻痹僵直——那里面不再是记忆中羞涩或偶尔闪亮的微光,而是被巨大的、赤裸的惊恐完全占据。瞳孔紧缩着,如同受尽惊吓的小兽,眼神空洞地扫过童小熙的脸,却又像穿透了她,望向某个遥远而可怕的虚空。那惊惶如此原始而剧烈,几乎能灼伤人!

  「梓……」童小熙破碎的音节尚未出口,巨大的冲击已让她端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深褐色的咖啡液体如同失控的熔岩,瞬间从杯口泼溅而出,狠狠浇在她自己的手背上,也溅上了对面那只放在桌面上、指节发白的手!

  「嘶——」童小熙被突如其来的剧烫激得一缩,杯子脱手砸在桌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残余的咖啡迅速在桌面洇开一片狼藉的深色地图。

  这突兀的碎裂声和灼痛,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凿破了文梓柔眼中那层凝固的、隔绝现实的惊恐冰壳。她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如同从一场深不见底的噩梦中被强行拖拽出来。那空洞的、望向虚空的目光猛地聚焦,死死地钉在童小熙被烫得发红的手背,又顺着那狼藉的咖啡渍,一寸寸、极其艰难地向上移动,最终,凝固在童小熙泪水决堤、因痛苦和某种更深的绝望而扭曲的脸上。

  时间在狼藉的咖啡渍里凝固了数秒。

  「小……熙?」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过粗粝岩石的声音,艰难地从文梓柔苍白的唇间挤了出来。那声音如此陌生,仿佛声带已经锈蚀了千年。

  仅仅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这干涸的唇间被唤出,童小熙一直强行筑起的堤坝瞬间土崩瓦解。滚烫的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那张同样布满泪痕、苍白脆弱到极致的脸。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前扑去,不是拥抱,更像是一种彻底的崩溃和坠落。她的手,那只被咖啡烫红的手,带着灼痛的温度和淋漓的狼狈,颤抖着,不顾一切地越过狼藉的桌面,紧紧抓住了文梓柔同样冰冷、同样微微颤抖的手。

  十指交缠的瞬间,文梓柔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是更剧烈的颤抖。她没有挣脱,只是那蓄满眼眶的、沉重如铅的泪水,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轰然坠落,一滴,又一滴,砸在童小熙烫红的手背上,与残留的咖啡混在一起,温热而咸涩。

  她们就这样隔着破碎的杯子和蔓延的咖啡污迹,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如同抓住风暴中唯一漂浮的木板。谁也没有说话,不需要任何言语。破碎的抽噎声在狭小的卡座空间里压抑地回荡,交织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她们像两株被狂风连根拔起、又被命运之潮冲上同一片荒凉滩涂的植物,根系终于触碰到彼此同样伤痕累累的部分。

  窗外,冬夜的海滨公路沉入更深的墨色,寒风卷起枯叶敲打着玻璃。然而,就在遥远的海平线之外,一点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灯塔之光,穿透了咖啡馆水雾迷蒙的玻璃窗,坚定地刺破室内的暖光与泪眼朦胧的氤氲,落在她们交握的、沾满咖啡与泪痕的手上,映亮了两张布满泪水的年轻脸庞。

  那光芒渺小,却足以穿透所有厚重的阴霾,照亮彼此眼底那片被遗忘已久的、属于生命的微光。灯塔的光晕在她们交握的指间流淌,咖啡的污渍与泪水的盐痕彼此交融——那咸涩的滋味,像极了大海的馈赠,也像极了她们无法言说却终于被彼此确认的伤与痛。

  窗外是无尽寒冷的夜海,而她们紧紧交缠的手指间,正艰难地传递着这世上最珍贵的一点暖意。

  「我……终于找到你了。」童小熙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如同怕惊扰了易碎的梦境。她缓缓地,将自己一直紧握的左手抬到身前,摊开掌心。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造型古朴的银杏叶书签——那是很久以前,梓柔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

  梓柔的目光落在书签上,又猛地抬起,死死地盯住童小熙的脸。那层厚厚的、用于隔绝世界的冰壳,似乎被这枚小小的信物凿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恐慌依旧盘踞,但一种更深的、被理解的、孤独灵魂找到同类的巨大冲击,如同暗流般在她眼底汹涌。她的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镜片后的雾气迅速凝结成水珠,无声地滚落。

  童小熙的心揪紧了。她没有说「别怕」,没有说「我理解」,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童小熙再次开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无尽疲惫和同样深重伤痕的低语:「…我也躲了很久。」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终于激起了更强烈的涟漪。

  梓柔的背影猛地一颤。她没有回头,但童小熙清晰地看到,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无法抑制地从她紧咬的唇缝间溢出,极其细微,却撕心裂肺。

  「我知道」童小熙的声音很轻,被雨声几乎淹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抵人心,「那种…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世界尽头的感觉。那种…看到阳光都觉得刺眼,听到脚步声就想逃跑的感觉。」她的目光没有看梓柔,而是望着檐下不断滴落的雨线,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着另一个自己倾诉。「那种…觉得身体和灵魂都碎掉了,再也拼不回来的…绝望。」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把钥匙,「咔哒」一声,彻底打开了梓柔一直强行封闭的心门。梓柔的呜咽声更大了些,肩膀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依旧没有看童小熙,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她猛地转过身!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镜片,顺着苍白的脸颊汹涌而下。她看着童小熙,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深不见底的痛苦,以及一种……终于找到同类的、混杂着巨大悲伤和一丝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释然。

  不需要再解释「别墅」、「噩梦」、「侵犯」、「蹂躏」、「散落的、令人窒息的记忆碎片」。她们都懂。那种刻入骨髓的恐惧、深入灵魂的屈辱、日夜折磨的梦魇……她们都懂。

  童小熙终于缓缓抬起手,没有去拥抱,只是极其轻柔地、试探性地,覆上了梓柔紧握成拳、冰冷僵硬的手背。那触碰,带着同样冰凉的体温,带着同样细微的颤抖。

  梓柔的身体剧烈地瑟缩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但她没有抽回手。她只是睁着那双被泪水浸泡的、雾蒙蒙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童小熙。眼神里有挣扎,有恐惧,但最终,那紧握的拳头,在童小熙小心翼翼的触碰下,竟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她的手指冰凉,微微颤抖着。童小熙没有用力握紧,只是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覆盖着,传递着微弱的、却无比真实的暖意。就像在寒冷的冬夜里,两只冻僵的小鸟,终于找到了彼此,笨拙地、怯生生地挤在一起,试图分享那微不足道却又至关重要的体温。

  然而在这方小小的、宁静而清冷的「渔火」咖啡馆里,在无言的并肩和掌心传递的微弱暖意中,两个在黑暗中独自飘零了太久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那点微弱却顽强的灯塔之光,不再只存在于远方的海平线,它就在这紧贴的掌心和靠近的肩膀之间,微弱地、真实地亮了起来,刺破她们各自心中沉沉的夜色,共同指向了那条名为「相互依偎」的、艰难却不再孤单的疗愈之路。

  沉默,是她们此刻最深沉、也最安全的语言。互相安慰,彼此见证——这或许不是救赎的全部,但却是她们在废墟之上,能为自己搭建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避难所。

  她们终于可以尝试着,在这无声的陪伴里,一起去迎接那个可能依旧遥远,但至少不再是一个人面对的黎明。

**************************************************

  白天,文梓柔和童小熙会在饭店做小工,在超市做收银员,在咖啡厅熟练的拉花,这些琐碎、辛劳甚至有些枯燥的工作,像一块块不起眼的砖石,被她们小心翼翼地垒砌起来,稳稳地托住了两人相依为命而又不算拘谨的日常开销。每一分薪水入账,都像是往名为「希望」的罐子里投下的一枚硬币,发出微小却踏实的回响。

  闲暇之余,她们一起去公园散步、在海边漫步,一起去喝咖啡,一起去看电影,在彼此的陪伴和这份努力维系的平凡自由里,这些细碎而珍贵的共同时光,如同散落在她们艰难生活缝隙里的珍珠,被她们仔细地拾掇、串联。

  回到住所,她们像两株在幽暗深海中相互缠绕、汲取养分的水草。她们在彼此的呼吸中找到节奏,在彼此的体温中获得勇气,在对方的存在中确认自己并非孤身沉没。

  风吹闭门、雨夜雷鸣,或者某个熟悉的声响、一个模糊的梦境片段,甚至只是黄昏特定的光线,都可能瞬间将其中一人拉回梦魇。文梓柔的身体会突然僵硬冰冷,童小熙的眼中可能闪过深切的恐惧。这时,另一个人的存在就是唯一的锚点。不需要追问细节,只需紧紧握住对方颤抖的手,用温暖的躯体把对方抱紧安抚,用平稳的声音重复:「没事了,只是……只是风雨的影子。我在这里。」等待那阵恐慌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疲惫和更深沉的依偎。

  夜晚,沉沉的黑暗包裹着她们小小的茧房。

  肢体接触是她们最直接的语言和安全感的来源,不仅仅是缓解疼痛的按摩。一个无意识的拥抱,一个落在发顶或额角轻如羽毛的吻,都胜过千言万语劫后余生的相互舔舐,是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深刻羁绊,是在世界边缘共同构筑的、带着伤痕却无比坚固的堡垒。

  最初,她们像两株带着露水的含羞草,谨慎地维持着距离。 即使相拥,中间也隔着薄薄一层棉质睡衣的阻隔——那不仅是布料,更像一层疲惫心灵最后的、易碎的盔甲。 童小熙能感觉到文梓柔肩胛骨的僵硬轮廓透过布料传来,文梓柔则能捕捉到童小熙指尖偶尔的犹豫轻触,如同在试探一片未知水域的温度。 每一次翻身,衣料的摩擦声都清晰可闻,提醒着她们之间那道无形的、由过往创伤划下的界限。

  直到某个寒冷的雨夜,她们甚至记不清是谁先发起这无声的邀约与托付,一只纤手颤抖着摸索着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第一颗纽扣,动作带着破釜沉舟般的笨拙和羞赧,当那层象征性的阻隔终于褪去,如同贝壳卸下了粗糙的外壳,暴露出最柔软的内里。 她们赤裸的肌肤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相贴,那瞬间的触感如同电流,激得两人都轻微战栗。

  是最简洁的仪式,也是最深刻的交付。 她们用整个身体去倾听对方:文梓柔蜷缩着将自己冰冷的足踝缠绕进童小熙温热的腿间,如同藤蔓寻找着唯一的暖源; 童小熙则将脸颊埋进文梓柔颈后带着淡淡皂角香的发丝里,每一次深长的吸气都像在汲取对抗黑暗的勇气。 皮肤与皮肤之间再无秘密,并非娇喘,而是更深沉、源自灵魂深处的、满足而安心的叹息,每一次细微的颤抖、每一处伤疤的触感、每一次因对方的抚触而起的细小涟漪,那都成为她们抵御寒冷与恐惧的共同语言。

  在这最原始的贴近中,她们不再是孤岛,而是血脉相连、共享同一份呼吸与心跳的共生体。 赤裸,是她们在深海之下,为彼此点亮的、最不设防的灯塔。

  文梓柔习惯将微凉的脊背深深嵌入童小熙温热的怀抱熨帖,像两片历经冲刷终于严丝合缝的贝壳,用最柔软的腹地包裹住彼此的脆弱,紧密得能感受到对方胸腔每一次扩张的弧度,皮肤下每一条细微筋络的走向,甚至那因紧张或悸动而骤然加速又缓缓平复的心跳共鸣。

  童小熙的指尖会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探寻,缓慢地、带着记忆般抚过文梓柔隆起的娇乳上那微凸敏感的蓓蕾,直接覆上她平坦微凉的小腹,指腹下的皮肤细腻如初雪,却在她的触碰下微微颤抖。不知是痛楚的余波,还是被理解的慰藉。文梓柔则向后蜷缩,将冰凉的手心覆在童小熙环抱在她腰间的小臂上,感受着那皮肤下稳定搏动的脉搏,像在确认一个沉默的锚点。

  终于在某一时刻,同属青春女性的娇唇裹住彼此的温润!

  温暖……

  柔软……

  湿润……

  灵活至极的软肉撬开牙床的防守,在彼此口腔中探索、寻觅、挑逗、捉迷藏!

  舌与舌纠缠在一起,透明的津液在口腔内积累,舌尖的软肉相互碰触之下激荡出轻微涟漪,仿佛投石入湖,拨乱一池春水,少女的心也跟着一起一伏,犹如浮萍摇曳。

  乳头前端传来的足以让人瞬间失神的酥麻刺激直通头顶,快速传递到身体各处神经,粉嫩的乳头蓓蕾霎时间膨胀挺立,收紧嘴唇用力一吸,乳尖周围的嫩肉竟被吸入对方口中,乳肉传来阵阵沁入心神的麻痒快感,期间还夹杂着些许痛楚。

  女性小巧精致的牙齿将裹进去的乳肉轻轻的咬住,然后随着乳头向上的提拉,筋肉随之沿着牙齿刮蹭,泛起一阵细密的轻响,好似乳球中是一粒粒细小的鱼子,在温润的口腔裹挟下爆裂,挤出透明晶莹的液珠……

  而后在某一时刻,胸口传来『啵』的一声,芳唇离开了乳头,在黄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一根长长的津液丝线粘连其中,乳房颤动不止,像一个注满水的气球,乳球蹦跳之中粉嫩的乳头竟开始充血,傲然挺立在胸口,随着彼此吸吮的余韵上下起伏,犹如江河清水中的一瓣落花……

  不知什么悄然间触碰了一下阴唇顶端的那颗无比敏感的小豆豆,猛烈的电流瞬间自下体直入脑海,那包掩通幽滑嫩曲径的蝶状唇瓣都在因彼此的进一步探索而不能控制的轻轻颤抖,两片纤薄湿滑的肉膜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擦拭,那东西上细密的触点犹如小勾子,让本就敏感至极的私密软肉不断迸发出丝丝缕缕的快感,小腿肚子甚至是臀部连同腰肢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玲珑心窍焕发出让人难以捉摸的悱恻缠绵,红晕的脸颊,因陶醉不由自主扭动的眉毛,它们跳跃着,兴奋至极的向外界宣泄着压抑已久的秘密,如同被什么奇妙的力量一下子点开了前身窍穴,身子瞬间剧烈抖动起来,压抑到了顶点的情绪如洪水写泄闸万千溪流终归大海……

  残存的一丝理智在彼此的冲动探索中渐渐湮没,徒留喉中润出的一次次娇喘呻吟反复交叠……

  她们互相沉溺于彼此,呼吸在咫尺间交织、缠绕,逐渐同步成一种深海的韵律——不再是急促的娇喘,而是沉缓、悠长、带着轻微湿气的低吟,如同潮汐抚慰着疲惫的沙滩,像是在幻境与现实之间蒙上了一层薄纱。

  每一次胸腔的起伏都传递着体温,那暖意并非炽烈,却像深海中幽微的地热,固执地对抗着从记忆罅隙里渗透出的刺骨寒意。在这肌肤紧贴、心跳共鸣的方寸之地,恐惧被暂时挤退,留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疼痛的安宁。

  她们用身体的每一寸接触低语:「我在这里。你在这里。我们沉没,但未被吞噬。」

  她们是彼此的救赎,是对方在深海中唯一的光源,是两粒最终找到彼此、在寂静中互相依偎、对抗遗忘与虚无的细沙。

**************************************************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夕阳的余温还未完全散去,厨房里飘着淡淡的饭菜香。文梓柔一边冲洗着青菜,一边随口问道:「小熙,你晚上要吃拍黄瓜?」

  「不是……」童小熙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几乎被水流声盖过。她原本低头摆弄着碗筷,此刻动作却顿住了。一抹明显的、带着慌乱的红晕,如同滴入清水的胭脂,倏地从她小巧的耳根蔓延开来,迅速染红了整个脸颊和脖颈,连带着那低垂的、微微颤抖的睫毛也仿佛沾上了绯色。

  这异常的反应让文梓柔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活儿,扭过头,目光落在童小熙那几乎要烧起来的侧脸上。电光石火间,某个同样令人脸热心跳的、属于两人深夜私语的模糊片段,猛地撞进她的脑海……

  「哎呀——!」 一声短促的惊呼从文梓柔唇边溢出,仿佛被那回忆烫到。几乎是同时,她自己白皙的脸颊也「腾」地一下,瞬间被滚烫的红霞彻底占领,一直红到了耳朵尖。羞赧、被点破的尴尬,还有一丝被「反将一军」的嗔恼在她眼中交织。

  「你…你好坏啊!」 她跺了跺脚,声音里带着软软的、毫无威慑力的指控,更像是在撒娇。

  厨房里那点微妙的尴尬和羞涩,瞬间被点燃,化作了嬉闹的引信。

  童小熙被点破心思,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地就想逃开这「案发现场」。她刚转身,文梓柔已经带着一脸「抓到你」的得意坏笑,敏捷地扑了过来。

  「叫你乱想!」 文梓柔的手指带着恶作剧的凉意,精准地挠向童小熙腰侧最怕痒的软肉。

  「啊!别…别闹!梓柔姐我错了!」 童小熙惊笑着扭身躲闪,手里的碗筷差点脱手,绯红的脸颊上满是又羞又急又忍不住的笑意。她像条滑溜的小鱼,试图从文梓柔的「魔爪」下挣脱。

  两个女孩顿时在狭小的厨房空间里笑闹成一团。轻盈的身影追逐着,躲闪着,纤细的手臂缠绕着格挡着,带着水汽的指尖互相呵痒。

  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混合着求饶声,毫无顾忌地溢满了小小的空间。发丝在嬉闹中散落,拂过彼此同样滚烫的脸颊,衣角在动作间翻飞,碰撞出细碎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特有的、带着青涩悸动的馨香,以及那份只属于她们俩的、心照不宣的亲密与无间。刚才那点羞涩早已被这纯粹的、充满活力的打闹冲刷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快乐和温暖。

番外的番外2:大家期盼的邂逅

  十二年。

  四千多个日夜,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头换面,让青丝染上霜色,让刻骨铭心的伤痛沉淀为一道永不愈合的暗疤,隐在灵魂深处,只在某些猝不及防的瞬间,撕裂般疼痛。

  小杰提着简约的电脑包,汇入这座陌生城市清晨汹涌的人流。他是来出差的,一个无关紧要的项目,一个逃离熟悉环境、也逃离某些记忆的短暂借口。

**************************************************

  他依旧记得出行前一天晚上,午夜的沉静笼罩着卧室,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城市的喧嚣,只留一盏床头壁灯晕染出暖橘色的、暧昧的光圈。他仰躺在宽大的床中央,身体带着一种激越过后的疲惫与松弛。空气里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混合着体香与汗水的慵懒气息。

  他的左臂被文梓柔枕着。她侧身紧贴着他,像一株寻求依附的藤蔓,光滑的脊背完全贴合在他身侧。她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胸膛上,指尖偶尔会轻轻划过他微微汗湿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安心的痒。她的呼吸均匀绵长,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肩窝,带着她特有的、淡雅如兰的体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低垂的眼睫和恬静的睡颜上投下柔和的阴影,此刻的她,温婉得如同古典画中沉睡的仙子。

  而童小熙则像只不设防的小兽,占据了小杰右侧的空间。她没有枕着他的手臂,而是整个人几乎趴伏在他身上,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颈窝处,呼吸带着轻微的、孩子气的鼾声,热热地喷在他的皮肤上。她的一条腿毫不客气地跨过他的腰腹,膝盖微屈,小腿的线条在薄被下若隐若现。她的手臂也紧紧环抱着他,仿佛在睡梦中也要确认他的存在,那份霸道的占有欲带着她特有的、火热的生命力。她身上是另一种更甜美、更阳光的气息,如同熟透的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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