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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奶奶的梦缠绵(四至六章) [AI文],明星長輩系列

小说:明星長輩系列明星長輩系列 2025-09-12 21:59 5hhhhh 7420 ℃

第四章

那次石澳的电单车之旅,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在我心中引发了漫长而剧烈的余波。我开始频繁地失眠。在那些寂静的、只有月光陪伴的深夜里,我会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那天下午的每一个细节:耳边呼啸的风声,他T恤上干净的皂角气息,我掌心下他年轻身体传来的温热与坚实的肌肉线条,以及,那家油腻茶餐厅里,他看着我时,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失控。像一株在墙角阴影里,无声无息,却又无法阻止地,向上攀爬的藤蔓。

理智,在我脑海中,筑起了一道名为「奶奶」的、冰冷的高墙。它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谁,他又是谁。我们之间,隔着的是两代的辈分,是无法逾越的伦理鸿沟。

可是,我的心,却像一个叛逆的、不懂事的孩子,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翻过那道墙,去窥探墙外那片充满了未知与危险的风景。

我们的「论文访谈」还在继续。只是,内容早已偏离了学术的轨道。我们开始聊一些更私密,也更无关要紧的话题。我们会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去争论贝多芬与莫扎特谁更伟大;他会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他最近在听的后摇滚乐队,而我,则会微笑着,听他用那些我完全不懂的术语,描述着那些在我听来有些吵闹的音乐。

我并不在乎那些音乐本身。我在乎的,是他在谈论自己喜欢的事物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那种纯粹的、未被世俗打磨过的热情,是我在身边那些早已暮气沉沉的同龄男人身上,再也看不到的宝贵光芒。

又是一个周六的下午,他来到画室时,手里没有拿笔记本电脑,而是拿着两张设计典雅的门票。

「奶奶,」他将门票递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听您上次说,您很喜欢阿胥肯纳吉的演奏。他下周末在文化中心有一场钢琴独奏会,我……我买了两张票。」

我的心,又被这份不经意的体贴,轻轻地撞了一下。

那是我在某次闲聊中,随口提起的一句话。我说,我年轻时很穷,买不起音乐会的门票,只能在家里听电台转播。我说,我最喜欢的钢琴家,就是弗拉基米尔·阿胥肯纳吉,他指下的拉赫曼尼诺夫,总有一种能将人的灵魂都掏空的、深沉的悲伤与力量。

我以为,那只是我们无数次闲聊中,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一句早已被我自己都遗忘的话。

没想到,他却记在了心里。并且,付诸了行动。

黄锦燊和我结婚三十多年,他甚至从未记住过我究竟是喜欢喝龙井,还是喜欢喝普洱。

「你……」我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两张薄薄的卡纸,在我眼中,却重若千斤。

「如果您没有时间,或者……不想去,也没关系的。」他看到我的犹豫,立刻有些慌乱地补充道,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可以把票退掉,或者送给别人。」

「不,」我打断了他,将那两张门票接了过来,我的指尖,轻轻地触碰到了他那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手指,「我有时间。谢谢你,阿轩。」

我看到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种纯粹的喜悦,足以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雪。

音乐会当晚,我刻意选择了一套非常低调的、黑色的丝质连衣裙。我没有佩戴任何珠宝,只是化了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淡妆。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破坏了这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纯粹的音乐之旅。这不是「赵雅-芝」的社交活动,这是我和阿轩的秘密约会。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我的脸颊微微发烫。

阿轩来接我的时候,也穿得非常正式。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显沉稳。我们没有让司机送,而是由他亲自开车。那辆平时都停在车库里积灰的、他十八岁时我送给他的平治轿跑,终于派上了用场。

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脸,闻着车厢里那股淡淡的、属于他的古龙水与皮革混合的味道,我产生了一种极其荒唐的错觉。我感觉自己,不像是一个要去听音乐会的奶奶,而更像是一个……要去约会的女人。心底,竟然升起了一丝久违的、属于少女般的期待与忐忑。

文化中心里,人潮涌动。来的大多是像我这个年纪的、热爱古典音乐的中老年人,或是被父母带着来接受艺术熏陶的孩子。像阿軒这样年轻的面孔,并不多见。

我们的座位,在二楼正中央,是视野最好的位置。这绝不是一个学生能轻易买到的票。我知道,他一定花了很多心思,甚至动用了他父亲的一些人脉。

这份用心,让我心中那份温暖的感动,又加深了几分。

灯光暗下,整个音乐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满头银发的钢琴大师,在如雷的掌声中,缓缓走上舞台,向观众鞠躬,然后在钢琴前坐下。

当第一个音符,从他指下流淌出来的时候,我便闭上了眼睛。

是萧邦的《夜曲》。那旋律,温柔,忧伤,像情人在耳边的低语,又像月光下无声的叹息。我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随着那音符,漂浮了起来,进入到一个只有黑白琴键和纯粹情感的世界里。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记了身边坐着的是谁。我沉浸在那份属于萧邦的、浪漫而又破碎的诗意中,感觉自己内心那些从未对人言说的、细微的伤感与落寞,都被这音乐,温柔地,一一触碰了。

在一个乐章的间隙,我因为过于放松,身体下意识地,向右边靠了过去。我的肩膀,轻轻地,几乎没有重量地,触碰到了身旁阿轩的肩膀。

我猛地一惊,瞬间清醒了过来。我正想坐直身体,却感觉到,身旁的他,身体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得更直,更稳了。

他没有动。

他用他那年轻的、坚实的肩膀,沉默地,接纳了我的依靠。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我能感觉到,从我们身体接触的那一点开始,一股温热的、酥麻的电流,传遍了我的全身。我不敢动,也不敢睁开眼睛。我只能假装自己依然沉浸在音乐里,但我的心跳,却早已乱了节拍,比窗外的雨点,还要急促。

一曲终了,雷鸣般的掌声将我唤醒。我才像受惊一样,立刻坐直身体,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我不敢看他,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舞台。

下半场的曲目,是拉赫曼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这是我最爱的一首曲子。

当那沉重的、宿命般的、如同钟声一样的和弦响起时,我所有的羞涩与尴尬,都被一股更为宏大、更为深沉的情感所淹没。这首曲子,写的是作曲家在经历了精神崩溃后,在绝望的深渊中,重新找回希望与爱的情感。那旋律里,有痛苦的挣扎,有撕心裂肺的呐喊,也有最终雨过天晴般的、温柔而广阔的释然。

我听着那音乐,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我这一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外人看来,我是幸运的,是完美的。我拥有美貌,拥有事业,拥有一个看似圆满的家庭。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那袭华丽的袍子之下,爬满了多少只名为「孤独」与「压抑」的蚤子。我像一个被困在精美音乐盒里的芭蕾舞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别人旋转着,微笑着,却早已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我的婚姻,早已是一座华丽的坟墓。我的生活,看似拥有一切,却唯独没有了爱。

直到,阿轩的出现。

他像一道光,照进了我那早已蒙尘的、封闭的内心世界。他用他的温柔,他的智慧,他的纯粹,一点一点地,将我从那个华丽的牢笼中,解救了出来。

他让我重新感受到了,被理解,被珍视,被……一种我不敢深思的情感所包裹的滋味。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我不想被人看到我的失态。我下意识地,在手袋里摸索着,想要寻找纸巾。

就在这时,一块洁白的、被熨烫得平平整整的、带着淡淡皂角香气的棉质手帕,从我身旁,悄无声息地,递了过来。

是阿轩。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在舞台光线的映照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映着一点点舞台上微弱的光,像两颗温润的、沉默的星星。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块手帕,又往我面前递了递。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

我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那温热的、干燥的手指。

那一瞬间的触碰很轻,很短暂,却像一道温和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我。

我迅速地,将手帕接了过来,转回头,假装若无其事地,用它轻轻地,按压着眼角的湿润。那手帕上,残留着他身体的温度,和他身上那股独特的、让我安心的气息。

我没有再哭。

只是,我的心跳,却比刚才,跳得更快,更猛烈了。

那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混合了温暖、酸楚、与巨大悸动的、陌生的感觉。

音乐会结束,灯光重新亮起。我将那块略带湿润的手帕,悄悄地,收进了自己的手袋里。

回家的路上,车厢里一片寂静。我们谁都没有提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那块手帕,像一个无声的见证,一份心照不宣的契约。它告诉我,我的软弱,他会接住;我的眼泪,他会擦干。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我们一前一-后地走进那座熟悉的、华丽的牢笼。

在走廊的分岔路口,他停下脚步。

「奶奶,」他看着我,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邃,也更炙热,「今晚,我很高兴。」

「我也是。」我看着他,轻声回答。

「那……」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了。最后,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晚安。」

「晚安,阿轩。」

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我没有开灯。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将那只被他触碰过的、至今仿佛还残留着一丝酥麻感的手,紧紧地,按在了自己那颗正在疯狂跳动的心脏之上。

一下,又一下。

强劲,而又失控。

我从手袋里,拿出那块属于他的、洁白的手帕。我将它,凑到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上面,有我的泪水的咸涩,也有他的独特的干净的气息。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我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危险。

危险得让我感到恐惧。

也危险得……

让我,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战栗的、不想停下来的……快乐。

好的,这是为您转换并修正了逗号问题的简体中文版本:

第二部:秘密的花园 (The Secret Garden)

第五章:一碗红豆沙的距离

那场音乐会像一场无声的地震,虽然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毁,却在我内心的地表之下,留下了一道深长的、无法愈合的裂痕。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开始下意识地躲着阿轩。

我用基金会年底的慈善晚宴筹备工作作为借口,每天早出晚归。清晨当他还在熟睡时,我便让司机送我去中环的办公室;晚上我也会故意拖延到很晚,确保回到家时他早已结束了晚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甚至暂停了我们那早已变了性质的“论文访谈”。我对他说,我最近太忙,等晚宴结束后我们再继续。

我知道,我在逃跑。

像一个胆怯可耻的逃兵。

我害怕看到他,害怕看到他那双过于清澈、过于专注的眼睛。那双眼睛像一面能照妖的镜子,会照出我内心所有不敢示人的、慌乱的、充满了禁忌欲望的丑陋倒影。

我更害怕的是我自己。我害怕我那颗早已不受控制的心,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我活了七十年,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如此深刻的不信任感。

我以为我的疏远,能让我们之间那份正在疯长的、不正常的气氛稍微冷却下来。

我以为只要我竖起高墙,他那个内敛而又懂事的孙子便会知难而退,回到那条安全的、属于“奶奶与孙子”的轨道上。

我错了。

我低估了他那份沉默之下所蕴藏的、如同水滴石穿般的执着。

又是一个周五的夜晚,我处理完手头最后一份文件,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整座别墅都已陷入了沉睡。

我换好拖鞋,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准备上楼。可刚走到楼梯口,一股温润香甜的气息便从餐厅的方向悄悄地钻进了我的鼻腔。

是红豆沙的味道。加了陈皮和百合,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熬煮得恰到好处的香气。

我的脚步顿住了。

我转过头,看到餐厅的餐桌上亮着一盏小小的、温暖的夜灯。灯下放着一个白瓷的炖盅,正用一个精致的银色盖子小心翼翼地盖着,似乎是在为某个晚归的人留存着最后一丝温暖。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被一种酸楚温热的情感彻底击中了。

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个炖盅。

是温的。

我知道这不是厨师做的。家里的厨师晚上九点便已下班。这必然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打开盖子,那股熟悉的香甜气息更加浓郁了。红豆已被熬煮得起沙,与清香的百合、微苦的陈皮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我拿起旁边那支小小的银质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温润香甜,入口即化。那份温暖顺着我的食道一路滑下,一直暖到了我那颗因为连日的奔波与挣扎而变得冰冷疲惫的心底。

我一口一口地将那碗红豆沙全部吃完,连最后一滴汤汁都没有剩下。

我没有哭。

我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盏孤单温暖的夜灯下,许久,许久。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再去办公室。我让自己睡了一个久违的懒觉。

当我走下楼时,阿轩正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地看书。晨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洒进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温柔的光晕之中。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抬起头。

“奶奶,早。”他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温顺的微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管家李婶立刻为我端来了惯常喝的温热柠檬水。

“昨晚,谢谢你的红豆沙。”我看着他,轻声说。

他拿着书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抬起头看着我,用一种关切的、恰到好处的语气问:“您这几天好像很累。基金会的事情很棘手吗?”

他总是这样聪明体贴,懂得在什么时候用怎样的方式来化解掉所有的尴尬,给予彼此最体面的台阶。

“还好,”我也顺着他的话将话题转移开,“年底了,事情总是多一些。”

我们就这样隔着一张冰冷名贵的云石茶几,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安全话题,从基金会的运营到他即将到来的毕业考试。

我们的语气都很平静,很自然,像一对最正常的、彼此关心的祖孙。

可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在那平静的湖面之下,正有多少汹涌的、无法言说的暗流在彼此之间疯狂地奔腾着。

我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那本书,从我下楼到现在整整十五分钟,一页都没有翻动过。

而我端着水杯的手,那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节,也同样出卖了我内心故作镇定之下的巨大不平静。

我们都在害怕。

害怕那份早已失控的情感会像一头被唤醒的猛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冲破牢笼,将我们之间那份脆弱的、仅存的和平撕得粉碎。

所以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退,选择了维持着这一碗红豆沙的安全距离。

这份脆弱的和平一直维持到了我的基金会慈善晚宴的前夜。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最后一次审阅着晚宴的流程和致辞稿。

阿轩敲响了我的房门。

“奶奶,”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我可以……跟您聊几句吗?”

“进来吧。”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他走了进来,在我书桌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明天晚宴的流程我都看了。”他看着我,眼神是我这几天来第一次看到的如此直接与专注,“我觉得有一个环节可能……不太好。”

“哦?是吗?”我有些意外。

“那个慈善拍卖的环节,”他说,“我看到压轴的拍品是您当年第一次获得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时所佩戴的那套翡翠首饰。”

我点了点头。“是啊,那是我最珍爱的东西之一。但为了慈善,也值得。”

“我知道,”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组织着语言,“但是我查过了……最近几年所有大型慈善晚宴的拍卖记录,所有以‘名人私物’作为噱头的拍品,最终的成交价都……不理想。”

他顿了顿,用一种极其委婉却又无比清晰的方式说出了那个残酷的现实。

“奶奶,时代……已经变了。现在的富豪们更愿意去追捧那些新锐的当代艺术品,或者是一些有巨大升值空间的限量版名表。对于……对于我们那个年代的记忆和情怀,他们……可能已经没有那么在乎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细小的冰冷的针,轻轻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沉默了。

因为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

是我还一直活在过去,活在那个只要我赵雅-芝的名字一出现,便能应者云集的早已逝去的黄金时代里。我以为我的情怀、我的记忆依然价值连城。

却忘了,时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拍卖师。它会将一切都明码标价,然后毫不留情地打上“过时”的标签。

“而且,”他看着我沉默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还听说……陈氏集团的陈董放话出来,说他对您那套首饰志在必得。”

陈董。

那个在上次晚宴上对我动手动脚的、脑满肠肥的暴发户。

我能想象出,如果那套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首饰最终落入他那样的人手中,他会在怎样的场合,对着怎样的人,用怎样油腻的语气去炫耀这份“战利品”。

那一刻,我感觉到一阵深切的、彻骨的寒意。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佩戴戒指而留下了淡淡痕迹的手。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老去与无力。

就在我快要被这份无力感淹没的时候,阿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所以,”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温柔的坚定,“我建议撤下这件拍品。”

“……撤下?”我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可是那样的话,压轴的环节就空了。”

“不会的。”他看着我,那双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了智慧与自信的光芒。

“我有一个更好的建议。”

第六章:最好的礼物

第二天晚上,黄氏集团的年度慈善晚宴在港岛香格里拉大酒店如期举行。

我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最能衬托我肤色的丝绒旗袍,脸上挂着那副早已练习了千百遍的、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穿梭在那些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宾客之间。

我的身边没有黄锦燊。他用一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又一次缺席了这场对我而言如同战役般的盛会。

但我并不感到孤单。

因为我的骑士,正以一种全新的、我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守护在我的身边。

晚宴的高潮是慈善拍卖环节。

当主持人用激昂的语气介绍到最后一件、也是最神秘的压轴拍品时,全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只有一束追光打在了舞台中央。

“……接下来我们将要拍卖的,是由我们黄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黄子轩先生,特别为今晚的晚宴所捐赠的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我坐在主家席上,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我看到阿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从后台缓缓地走上了舞台。

他没有丝毫的胆怯与不自然。他在舞台中央站定,对着台下数百位香港顶尖的商界名流、政界要员微微鞠躬。然后用一种沉静而又充满了力量的声音开口说道:

“各位来宾,各位长辈,晚上好。我叫黄子轩。”

“今晚我想为大家带来的这件拍品,它没有悠久的历史,也没有巨大的升值空间。它甚至不是一件实物。它只是一个承诺。”

他说着,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他身后那块巨大的LED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任何奢华的珠宝或古董。

而是一个个贫困山区的孩子们,那一张张纯真的、充满了对知识渴望的、黝黑的笑脸。

“……在过去三个月里,”阿轩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我利用课余的时间走访了内地云贵山区的十一所乡村小学。我看到那里的孩子们拥有最清澈的眼睛和最渴望学习的心。但他们所缺少的是书本、是文具、是能让他们看到外面世界的一扇小小的窗户。”

“所以我今晚要拍卖的这个‘承诺’就是——”

他转过身,看着屏幕上那些孩子们的笑脸,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那样的温柔与悲悯。

“——我承诺,今晚这件拍品的最终成交价无论是多少,我个人都将以同样的金额再捐出一份。而这两份资金将会全部用来为这十一所小学建立起十一座标准化的、拥有至少五千册图书的‘雅芝爱心图书室’!”

雅芝。

当我的名字从他的口中,以这样一种充满了敬意与大爱的方式被清晰地吐露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令人震撼的沉默。

随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经久不息的掌声。

我看到台下那些原本还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富豪们脸上的表情都变了。他们眼中的轻视变成了惊讶,变成了赞赏,最终变成了由衷的敬佩。

我甚至看到那个原本志在必得的陈董也一脸复杂地跟着鼓起了掌。

我知道,阿轩赢了。

他不仅为我保住了那份属于过去的珍贵体面。

他更用他的智慧、他的格局、他的善良,为我也为整个黄氏集团赢得了比任何一件天价拍品都更为宝贵的全新尊重。

“……这十一座图书室将会以我最尊敬的人,我的奶奶,赵雅-芝女士的名字来命名。”

阿轩转过头,在舞台上隔着遥远的距离,深深地看着我。

“因为是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什么是美,以及什么是真正的财富。”

“这份财富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愿意为这个世界付出多少。”

“所以今晚的这件拍品,与其说是我个人的捐赠,不如说是我代替我的奶奶送给那些孩子们的一份最好的礼物。”

“谢谢大家。”

他说完,又一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一刻,我坐在台下,泪流满面。

我看着舞台上那个在万丈光芒中依然身姿挺拔的我的孙子。

我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阿轩,你,才是我这一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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