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

シャガル学会了更多与伴侣之间常见的举动，不同于其他生物因族群习惯自发的聚集，而是更为特殊，仅有彼此的关系，バルク也愿意一点一点地教给祂。

他们依偎着目送日落，直到最后一丝暖阳消散，大地披上月色的帷幔。

爱意会相互纠葛，相互缠绕，驱动着二者变为藤蔓，化作荆棘，将命中注定的爱侣血淋淋地死死捆绑在一起。

——某个时刻开始，夜晚似乎有些什么不同了。

バルク自从告诉シャガル伴侣之间会用某种方式孕育生命时，便就「交尾」一事遭到了刨根问底，浑然不知自然也毫无羞耻意味：

“バルク说，如果是雄性的话泄殖腔里会有一个名叫「阴茎」的器官，我没有找到。”

“呜…不要再找了嘛…、”

“为什么？”

シャガル仰面靠在石壁旁，露出胸膛和下腹，颇为认真又不顾后果地查看着作为无性古龙并不完整的生殖系统，结果就是惹得一旁的バルク面红耳赤。

“唔…那个、シャガル，性器什么的，我有就可以了。”

バルク低伏着身子，平日里最善于直球出击的他此刻却有些手足无措，激荡的情绪传遍四肢百骸，他没想到对方会对这件事如此积极，他不止一次觊觎シャガル未经雕琢就如此完美的身体，但自从上次被告诫后他便收敛了许多，用足够包容的态度兜售着谄媚，以换取对方的亲近，核算下来竟是坚持了许久，寄生于脑海深处的情欲似乎慢慢被他压了下去，如今却几近喷薄而出，那埋在体内的龙茎也不受控制般几乎要破体而出。

“バルク，你说过交尾有时候也可以作为伴侣之间亲密的体现，所以，请教我这个。”

シャガル这么说着，起身向バルク靠近，以双爪捧起他的面颊，轻轻落下一吻，舐去他面颊上隐隐流露的迷惘。

バルク认真地回握住脸边的爪，以防止自己脸颊的热意将对与此事的忐忑和内心的狂喜全都无所遁形。

“那么，如你所愿。”

——

面对不熟悉的事情，シャガル倾向于被动地接受，甚至有余兴注释着对方的眼睛，碧蓝的虹膜映照出由祂带来的奇异的暗色，瞳仁间的一抹红光恍惚中似乎意外的充满着来自上位者的支配力，这是祂之前从未见过的，自身流畅而明亮的身体也被上方遮盖的阴影所荫蔽。

“要从哪里开始？”シャガル问道。

这样顺从的姿态反而让バルク无从下手，与平常纯洁的依恋之心不同，他几乎想把对方拆吃入腹，但终究还是及时叫停了一切更为疯狂的意图，只是循循善诱地握住祂的爪，按向冰冷的石板。

“首先需要让身体更加适应接触。”

两条龙尾互相缠绕着，バルク舔舐着シャガル的脸颊，涎水拖行过祂闪亮的鳞片留下并不明显的痕迹，直至那形状可爱的尖尖耳廓染上些许红晕。

“这也是必要的吗？”

“是的哦。”

“唔…”

バルク轻轻地咬住祂的咽喉，平日里狡黠又贪吃的嘴此刻正如同用餐般啃在爱侣身上，似乎是感到身下的龙明显产生本能的僵直，于是安抚般捏捏祂的掌心，因齿间接触到脖颈，血液流过的声音，脉搏连带着两者的心跳都变得格外清晰，震颤着バルク的头脑，他颇为孩子气地吮咬着祂，舌尖一圈一圈地绕着牙印徘徊，酥痒传遍シャガル的四肢百骸，祂的呼吸声混杂着喉间传来的水声，占领着本就稀薄的理智。

バルク为了不伤害到祂，初夜的前戏就像恶作剧般漫长。

“…バルク，你的阴茎一直在戳我。”

シャガル体验着从未有过的奇怪互动，脑中回忆着バルク所说的性知识，意识到对方的性器早已涨起，沾满雄性气息的先走液也无意中涂抹在了祂的腹部，或许这代表着バルク也很想和自己「交尾」。

想到这里，祂心理泛起些许安慰，有意识地抬起翼手，搭在了バルク的腰部，往自己身上稍稍施力，就这样强势地拥住了他，滚烫的柱身被压在两龙中间，窘迫地颤动着。

“要来吗？”

“呃啊…嗯，但是，没问题吗？”バルク趴在祂颈窝处闷闷地询问，一面觑着祂的反应。

“进行下一步就好，只有你可以对我这样。”

有力的翼爪无疑代表着肢体方面的绝对优势，但シャガル还是将バルク放开，继续乖巧地放回地面，保持安稳的仰倒。

“遵命~☆”

得到默许的バルク看上去很高兴，倒不如说，他慢慢喜欢上这样的局面，平日里强势到无法动摇的シャガル，对于未知的部分竟是如此容易被引导，而这样的祂，将会被自己拥有。

他掰开シャガル的后肢，因方才的放松，龙鳞遮蔽的腔道口已然变得清晰可见，属于自己蹭上去的黏糊糊的液体正缓缓渗在缝隙周围，バルク抚摸上那处入口，轻轻探进一只爪趾，在不刺伤的情况下缓缓搅动。

“唔…嗯啊、这里…，バルク…感觉、很奇怪。”

对于シャガル来说，这种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实在难以抑制，祂颤栗着蜷起爪子，从唇齿间漏出几声喘息。

虽为无性繁殖的古龙拥有特殊骨架的同时却并不能避免依旧继承着生殖本能的结构，虽然这是祂所希望的，但这样的体验仍然让祂感觉过于新鲜，甚至颇感疑惑。

“哈啊…！”

但这种思索很快便被本能的惊呼打断，因为バルク将爪趾埋得更深了些，内里分泌的汁水如同被戳穿的水果般渗出，随着身躯的紧绷而在月光下闪烁。

“シャガル…シャガル♡”

バルク喃喃地低语，轻轻呼唤着祂的名字，欣赏着伴侣对于初次被开发而迷茫的模样，那张终于出现情绪裂痕的面孔和慌乱的喘息实在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一想到平日里稳重疏离的シャガル，正在自己身下任他摆弄，还会被自己负距离进入，就像一只雌龙那样……

这样想着，バルク满足地吻住了シャガル，和往日一样，来自祂口中味道独特的未知毒素随着热气被裹来裹去，但对古龙完全无害，因此バルク依旧无所顾忌地偷偷享受着，但这次一边将这个深吻转变成一场入侵，如蛇信般的龙舌戳弄着深处的喉肉，同时能感受到シャガル的身体已经慢慢变得敏感，穴肉包裹着他的爪趾，本能的驱使让其仿佛一张饥饿的嘴等待投喂。

“唔…哼嗯……”

因为口腔被占领，シャガル只能从口鼻间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迷离的热意浸染祂的身体，夜空龙气弥漫，祂无瑕欣赏，感到体内的指节慢慢褪出，取而代之的是バルク那跃跃欲试的雄枪缓缓抵住穴口。

「就像外露的内脏，但是尺寸具有侵略性，不知道会不会疼。」

シャガル在心里嘀咕着，并不打算叫苦，因为这样的失控感从未有过，反倒是让祂心生快意，大概是因为一步一步使祂进入这样蛊惑人心的快感的龙是バルク，那只独一无二，唯一能让シャガル完全接受的引导者。

——全部出自相信于バルク不会伤害祂，这样的信赖让祂尚且保持冷静，然而……

“∑咿…！”

腔道被挤开的感觉令シャガル浑身一颤，下腹的异物感带来些许酥麻感，让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前肢本能地抵住バルク那贴近的胸膛，几乎无法思考，摊开的翼爪也抬起，作乱地到处抓挠，下一刻却是被上位的バルク眼疾手快用翼肢压住。

バルク有些心疼地舔舔祂的脖颈，随即眨着无辜的双眼朝着身下的人安抚道。

“别这样嘛，乱动会受伤的。”

“哈…将我按住…，也是交尾必要的吗？”

“不是~但我不想再被掐了呢。”

说着自顾自开朗的バルク便狡黠地用爪子抚摸着祂的身躯，停留在下腹的某个部位，颇为自豪地解说着。

“我在这里，哼哼~，还是蛮深的嘛！”

他毫不掩饰眼中无止境高涨的欲望，然而视线撞上シャガル那依旧澄澈但难以聚焦的眼神，不敢确信地咽了咽口水。

“嗯…唔啊……因为是バルク…嗯…所以很棒……”

几乎沉进水底般难以思考，听不出话语中色情挑逗的シャガル坦诚地夸奖着，后肢自然地搭在バルク的后腰，只剩下全身心投入的求知，掺着爱意的眼神里蒙着些许雾气。

“シャガル……我要，开始了。”

バルク甩甩脑袋摒弃杂念，遵从着难以抑制的冲动将那处缓缓抽出些许，再度刺入シャガル的穴内，就这样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性器被生涩的内壁绞得又鼓胀几分，这样的刺激令两者都卖力地喘息着，直到身下的龙通常总是平稳的声音被撞的支离破碎，不知是娇喘还是咆哮的叫喊应和着四周响起的淫靡水声一同飘散在禁地广阔的深空中再无踪迹。

“啊啊…嗯呜……这就是…交尾吗…？…喜欢……哈…！……”

在肉茎的侵入下，シャガル的头脑被难以抑制的本能所支配，热意浮躁地蒸腾着周围，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也接受了这样的渴望，生殖腔几乎狼吞虎咽地容纳着バルク，涎水从嘴角溢出，响彻大脑的抽插声让祂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其实根本就是一匹雌性，四肢渐渐失去知觉，只有身下带来的颤栗快感提醒着祂自己还在人间。

充血的内壁鼓动着被摩挲得几乎发烫，结合处汁水被一次次抽打几乎产生飞沫，动作粗暴却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戳刺着隐秘的深处，激得シャガル发出更多高昂的惊叫，バルク不厌其烦地温柔舔舐着シャガル精致的耳廓，试图为シャガル带去更多快感，仅仅是因为热恋中的小情绪，他不想落败于率先达到极限，但最终还是犹豫了。

他意识到シャガル已经被自己所玷污的事实。

“シャガル，我…我要先拔出来。”バルク贴在シャガル耳边轻声说着，恋恋不舍地准备将身体抽离。

但神色迷蒙的シャガル却喘息着捉住他。

“唔啊……不…、要…在里面…嗯……”

“但是……”

“我……想要全部的バルク…、”

バルク很清楚异种并不能妊娠，何况シャガル是一匹以狂龙病毒为繁殖方式的无性古龙，但祂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吞下全部，用这样一副身躯。

バルク从他眼中看到了深刻的悲悯。

祂同情曾经无法获得存在意义的自己，怨恨扼杀着无数生机却骄傲地拥有统治者的头衔的自己，而现在，祂决定将自己的身体献给バルク这场恶劣的情动。

バルク感到自己很卑劣，他盗取了这只漠然却动人的龙的爱恋，现在却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犹豫不决。

バルク仿佛听到了一声来自天边的嗤笑，从迈出这一步开始，便无法再像之前一样粉饰太平，祂是因为自己堕落的。

「看来是没办法回头了，就这样沉沦下去吧。

——我们，会一起下地狱」

……

两龙的交尾依旧热火朝天地进行，只是他们都不再有任何顾虑，只是任凭头脑被疯狂的爱欲所占满，无法自拔地到达顶端。

バルク忘情地将肉茎戳向最深处，尖端不断地吐着精，灌进那本应当永远不会被使用的穴道内，他感受到身下的シャガル也在同时到达顶峰，痉挛中那双眼睛失神地盯着他，颤抖的后腿紧紧地环住バルク的腰身。

シャガル一口咬在バルク的下颌上，由于脱力，只留下一个轻微渗血的牙印，直至高潮的结束——

“唔…好涨……，原来是这种感觉…、”

“对不起……”

“…バルク？バルク！”

シャガル看着バルク仿佛跌倒般趴进了自己怀里，几乎怀疑他是不是死掉了，不顾自己刚被开发还浑身酸软的沉重的身体，慌乱地听着他的呼吸，怀中的龙突然闷闷地发出了声音：

“シャガル，怀着这样的目的接近你的我，会被你讨厌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那么粗鲁，把你折腾得乱糟糟…你不觉得我很无可救药吗？”

シャガル安抚地用重获自由的翼爪捧起了他的脸，舔掉沾在他下颌的血迹。

“并没有，我喜欢这样的バルク，吵吵闹闹，神经大条，但无可替代的バルク。”

“呜…シャガル，好耀眼。”

“是在说我的鳞片吗？其实我曾经还是ゴア·マガラ的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是黑色的。”

再次听到不解风情又一本正经的回答，バルク失笑，像平常一样用蹭着祂的手。

就像刺猬被赋予了袒露脆弱的权利，能够向对方展现柔软的肚子，他们此刻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不论是飞向云端还是坠入深渊，都缠绕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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