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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已经被バルク擅自当做恋人的シャガル悠悠醒来，翼爪抬起一如往常地伸着懒腰，狂龙粉尘浮动在空气中，随着祂的苏醒飘向远方，唯一不同的是，面前放着从近期开始变得熟悉的怪物尸体——这很显然是バルク猎来的。

前一晚，シャガル听着バルク讲曾经遇到龙历院猎人的故事，天花乱坠地描述自己把捏着小虫子战斗的猎人从空中击落的细节，最后猎人被艾露猫用车抬走时那飞虫还趴在他的屁股上，实在是狼狈极了。

バルク还提到曾经路过结云村时偶遇了岚龙，全速飞行撞击着风暴，吓了她一大跳……

他几乎把自己的一切见闻都聊了一遍，シャガル听着，不时发出附和的声音，最终变成了平缓的呼吸和几句含糊的呓语。

“这种程度的对手我稍微使用一下翼枪连携就能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哦~♪”

“嗯…、很强。”

“哼哼~我的袭击行动可以撞飞绝大多数的怪物，而且要去别的区域也眨眼之间就到了。”

“…バルク、很帅气。”

“对吧对吧~♪……”バルク自得地环抱着前爪，胸前的红色龙气也隐隐地发出骄傲的光芒，但是在意识到自己听到什么时一下乱了方寸“∑咦、欸欸欸？！帅…帅气？！”

バルク慌慌张张看向シャガル时发现，祂不知何时已经毫无防备地陷入熟睡中。

「什么嘛，这样的梦话…w」バルク有些无奈地靠到シャガル身边，思来想去，被喜欢的龙夸奖，就算是呓语也让他十分愉快，于是不再纠结只是看着对方的睡颜，甜蜜地蹭蹭祂的脸。

「呜哇…一如往常天使般的睡颜，至福☆」

……

一不远处磨爪子的バルク注意到伴侣的苏醒，像小兽般雀跃地踱步而来，他学乖了，因为记得シャガル不喜欢吵闹，所以减少了飞行的频率。

“早安，亲爱的，我抓了今天的饭。”

“早安，バルク。”

シャガル看着一旁新鲜的猎物尸体，他尝过一次，但对自己来说已然毫无饱腹价值，毕竟作为ゴア时吃的太多，蜕变为古龙后则不再需要频繁进食——不过看上去バルク似乎是个例外，他的消耗量太大，似乎总会感觉到饥饿，想到这里，シャガル将食物往他推了推。

“你多吃一些，我不饿。”

“原来シャガル不喜欢这个吗，下次我为你抓一些别的猎物，”

バルク并没有感到沮丧，而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一边狼吞虎咽进食一边思索着下次抓什么，脸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咕……シャガル？”

始终颇负盛名的银翼凶星此刻有些恍惚地噎住了，因为シャガル舔舐了一下他嘴角被沾上的血污，虽然似乎出于无意识的示好行为，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头脑。

バルク自从来到天空山后就收起了此前的一切恶意张扬，因为他不需要另外去找乐子，不管从シャガル身上得到什么回应，都会感到餍足万分。

因为在バルク眼里，シャガル是令信徒狂热至极的存在，即使祂是「邪神」，仅仅是简单露面就会令众生悲怒咆哮，混乱又神圣不可亵渎的存在，但バルク全身心地爱着这样的祂。

就是这样肮脏又自私的爱意，如来自奈落的雨水般滋养着他日渐增长的私心……

“…对不起。”

シャガル对于他异常剧烈的反应有些紧张地退后几步，祂紧闭着泛着紫色光泽的口舌，害怕是狂龙病造成的，呼吸的紊乱反而使狂龙粉尘不停从鼻腔泄出，因病毒而造成的遍地陈尸也并非没见过，但祂从未有一刻觉得如此恐惧，只得无措地道着歉。

已经做好被抛弃的准备，但预想中的责备始终没有出现，反倒是原本地面石板的视角骤然仰倒。

祂很唐突地被眼前的家伙扑在了地上。

龙属性的光点烧灼着空中深色的狂龙粒子，正如此时被バルク紧紧压在怀中的シャガル，强势的拥抱溶解着他的迷茫，仿佛将过去与现在都拥进怀里随后沉溺于深海中般，毫无抗拒的间隙。接踵而来的是窒息，目眩，他们唇齿相交。

シャガル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热意如海啸般向祂袭来，避世者面临着曾经所逃避的接触，一抹绯色悄悄爬上祂的耳尖，于相接的舌尖交换着热量和涎水，其中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直到シャガル惊人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染上些许陌生到令其恐惧的愉悦感，意识到平衡被打破的祂决定做点什么。

“唔…♡”

バルク的脖子被庞大的翼爪掐住，但意犹未尽舐着自己嘴角的バルク情绪似乎依旧雀跃，尾音上翘着发出一声闷哼。

“你这家伙…”

シャガル十分果断地用翼爪将其拎起，但粗重的呼吸暴露恼怒中掺杂的羞赧，动摇地环抱前爪偏过头去生着闷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拙劣的借口。”

“呜呜…但是你很美味嘛、”

被捏得十分窘迫的バルク装着可怜，偷看着深陷于思绪的シャガル，片刻后只得到一句：

“我并不是可以吃的东西。”

“这是亲吻哦，不是进食，シャガル殿明明如此惹人心动却什么都不懂，真可爱♡”

心乱如麻的シャガル手中力道渐深，将翼爪收得越来越紧，在对方的呜咽声中，不再选择僵持，而是以不容置喙的威严感缓缓下了命令：

“我不明白的事情不许擅自执行，至少也要…要先教会我。”

“咳哈…遵命。”

バルク感到自己终于从低空跌落，新鲜的空气浸润着重获自由的口鼻和胸口处虚弱的吸气口，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但暧昧举动的余韵依旧让他心中充满雀跃。

看着他魂不守舍又狼狈的模样，シャガル凑近了些许，轻轻将爪子放在了他的头顶——

*摸摸*

只是一个安抚的动作，全然不觉得方才的伤害举动很失态，饱含着居高临下的怜悯让バルク更为着迷。

没有结成伴侣的常识，看似毫无防备却会表现出处于混沌与秩序之间的坦然和强势，这样的シャガル，正在心软地摸他的头。

「总之是一切顺利~」冒着粉红泡泡般的バルク晃晃脑袋蹭着シャガル的爪心。

在这之后，两只龙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在バルク归巢时亲吻的习惯。

每次都近乎完美带回猎物并且吃相利索的他自然是很乐意接受シャガル这样意外像小孩子一般的举止，来自伴侣的亲吻能蒸发所有狩猎的疲惫感，虽然每次鼻尖传来的粉尘总能让他紧张得胸口几乎爆压，但他还是乐在其中。

怀着同样心情的シャガル也很接受现状，祂不是很了解这样做的意义，但祂很满足于跟仅有的密友实践新学会的东西，与其说是满足，不如说是已经因为バルク的闯入而无法习惯曾经平静无比的生活，即便那家伙很聒噪，但是这些亲密的事情只愿意和他一起做。

他们贴得更近了，无事了便总是并排趴坐在一起，シャガル平日里搭在肩胛处的翼爪偶尔会放下来，靠着对方的指尖，每次バルク都会主动地歪过头去用鼻尖蹭蹭シャガル的脸颊，而シャガル便会更加主动地衔住他的嘴，陷入名为「亲吻」的长久沉默。

异种古龙们的亲热现场，果然还是太稀奇了，如果被猎人公会那群生态研究员看到或许会相当惊讶吧，但他们似乎是安全的，因为バルク作为强大的来者却并没有被シャガル当做外敌，没有引发任何一场争斗，而是悄悄地一同生活着，守护着彼此的安全，当然，这样安稳的日子绝非寻常猎人可以打破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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