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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仙欲焚心

小说:仙欲焚心 2025-09-12 21:59 5hhhhh 6220 ℃

秘境之門在一聲深沉的嗡鳴後穩定下來,像一面被月潮拉滿的水鏡,光紋由外向內收束。五大聖地與若干一流宗門早在號角前兩息便依預案展開——旗列交錯、前鋒試風、後隊護陣、箭頭式穿入既定標點。

有人專司地脈探測,有人負責撤離線的判定;一旦踏入,便以「點—線—面」的節奏分流深掘,整個動作既乾淨又克制,幾乎不留下多餘聲響。

相形之下,來得稍晚、底蘊又薄的小宗門弟子們,剛穿過光門便像被風揉散的落葉。多人在門內第一時間回頭,想看看後隊;更多人不約而同抬眼,試圖「辨位」。

可這一層的天象與外界不同,雲層低垂、風脈斷續,山體線條被古陣磨得生硬,連最基本的辨方都要仰賴入境前準備的方位符或地圖——偏偏他們沒有。

「往西南走,外頭有人說西南是靈泉帶。」一人搶著開口。

「鬼知道他是不是亂講!我看應該先找遮蔽帶,這裡風刀像刮骨。」另一人反駁。

「先立旗,別散——」試圖主持秩序的年長弟子話未說完,就被兩股互不相讓的氣浪打斷,各自帶著人往相反方向去了。

臨時抱團的小隊最先露出疲態。有人握著從市集換來的「路徑碎圖」,正要對照地貌,旁邊就有眼尖者冷笑:「這比例尺不對,拿假的來唬誰?」

持圖者臉色一變,忙辯稱「只是縮放不同」,又說「一張圖不夠,要兩張合看」;然而他手背的慌亂早已出賣自己。

另一名散修嗅見機會,拖長聲線:「要不你把第二張也拿出來?我幫你看——」

「別吵!」有人拎著短戟跨前一步,一腳把兩人的腳尖踏開,「先把人數清一下,綁繩拉開距離,探子走陰坡。」

這話說得像樣,卻立刻遭遇現實的冷水——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回聲繩,更別說統一規格的標記物。

幾根臨時打的繩子被胡亂接長,接頭處鬆垮,走上兩步就從結上滑開。

有人提議各自腰間系同色布條,轉眼又因布條不夠、顏色混亂而作罷。

外層風道忽強忽弱,吹得人心浮氣躁。為避風,多數人選擇貼地行,卻又沒有玄沙那種「震砂囊」可供腳背感知細震,只能以肉身硬記砂礫的細微變化。

腳下坡面乍軟乍硬,像隱著呼吸;遠處稜線時隱時現,像有東西在慢慢抬頭。

幾名機警者提醒:「這裡不宜久留。」但更多人心裡打的是另一筆算:「先拾幾樣外層材料再說,有總比沒有好。」

不出半盞茶,第一樁不快就爆起來。

「你偷我的避獸粉!」一個青布短袍的青年抓住同伴的手腕,指尖發抖。

「胡扯!是你先藏了兩枚風切符!」對方一甩手,袖口晃出一道白影,旁邊三人立刻盯緊,氣氛陡冷。

「誰藏誰偷,打一個照面就清了!——」又一人上前,話說到半截,眼角忽地一跳,一把抽刀,「注意背後!」

他喊得不算慢,仍然晚了半息。

一縷極細的風刃自側斜切,仿佛從空無裡長出,倏地掠過第三人的肩胛,血線亮了一寸,隨即炸成大片紅霧。傷者僅發出半聲悶哼便倒地;便在這一瞬,周圍每個人眼底的戒備一齊破表,理智被本能搶走了位置。

「是誰出手?!」

「不是我!」

「他躲在暗處——」

「閉嘴!」

靈力聲潮如同幼獸嘶吼,急促且盲目。

有人拋出一枚來歷不明的光彈,光團亂竄,撞上岩壁炸成千百點燦火;火星尚未落定,另一頭有人以水術攏風,想把火壓住,卻將火引成矮牆,硬生生把隊形截成兩段。

立在後方的幾名機警者高喊「別動!別動!」——喊聲又引來第二波風切,像是秘境自身的反饋,也像是某個看不見的陣眼被誤觸。

更糟的是,從外面帶進來的人間小心機此刻成為催化藥引。

有人暗暗把腰間的芥子袋向內一推,試圖把剛摸來的「碎圖」塞進更深處;他的袖角動作被旁邊的人看了個正著,對方立刻咬牙撲上去抓手腕。

這一撲,左側又有人誤以為對方要偷襲,自然而然把預備的破甲符往前拍——符光震開,兩人皆被掀倒在地,其中一人後腦在礫石上磕出血來。

「冷靜點!」終於有人按住嗓子吼出這兩個字。

那人年齡略長,出身某個行事尚算規矩的小宗門,手裡抓著一面雙刻木牌:「青牌自走、黃牌兩扶、赤牌立撤!」

他想用天玄的「傷情分級」來把秩序拉回來。

然而旁人根本不吃這一套,有人冷笑:「你當這裡是天玄營地?你憑什麼指我?」

又有人一指木牌:「你哪來的?偷的吧?」

話音未落,三三兩兩的火光水汽又纏成一片,人影在其中跌撞、撲翻、彈起,像被繩線拉扯的草偶。

這場混亂不是惡戰,卻比惡戰更要命,因為沒有敵我,只有「此刻擋在我面前的人」。

更多人選擇逃,卻發現光門已在背後收攏;

有人轉身想走側徑,又不慎踩進一小片「反坡」,身子往下栽一寸,心神受驚,自救時把「短距轉導符」拍了個歪,整個人晃出半丈遠,正好撞在同伴的刀脊上。

刀主嚇得猛地回肘,怒喝:「你想死?!」—怒喝本是慣性,偏偏又引開了某種敏感的風脈,薄如紙的灰塵自地縫竄起,像一群細微的蛇,纏到幾個人的小腿上,刺痛逼得人亂跳。

而這些災難的起點,多半只是「想先撿一點」。

再過一刻,空中盤旋的黑羽靈鳥被血腥勾來,尖喙對著倒地者的額骨啄下。

有人本能地甩出一縷雷絲,電得一群靈鳥亂飛;電光餘波又把另一人的劍身牽出哆嗦的鳴——劍主以為有人偷襲,「鏘」地拔劍,腳下一滑,半個身子跌進突冒的石刺裡,鮮血從衣襟底下淌出來。

更多的符紙在空中劃出歪斜的軌跡,黏在岩面上「滋滋」作響,像是被秘境的古意嘲笑。

有人試圖講理,只換來「閉嘴」;有人試圖止血,卻被誤認為偷襲者的同伙;有人朝天連喊三遍「退、退、退」,聲音卻被風切切碎,傳不出三丈。

還有個年輕人蜷在石後,抱著一包餅乾草顫抖,眼神裡只有一個詞:「回去」。

可回去在哪裡?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腳邊有土的味道、血的味道、藥的苦味與誰的哭腔糊成了一團。

亂到極處,終於慢下來。不是因為有人止住了瘋,而是因為能動的手臂少了、能站的腿也少了。

幾縷煙從焦黑的草丛裡冒出,熱氣帶著腥甜撲鼻。

倒地者中有人尚有氣息,伸手去摸腰間的牌,摸了個空;還有人翻身的一刻看見天空——天空很低,低得像一張掀不開的布。

這樣的片刻靜止之後,才有人發現:場中還有一人站著。

她並非「毫髮無傷」。那名女修的袖口被燒焦,衣領邊緣裂開一道小口,胸腹起伏微亂,像剛從水裡拔出來的蘆葦。

然而她站得極穩,足弓落在細碎的砂礫上,腳背輕輕鼓起,像在聽大地的細語。

她的視線掠過每一張面孔:有陌生,有熟稔,有剛剛朝她甩過一枚水箭的,有在她背後嘗試拉人卻被誤傷的。

她不評價,也不召喚,僅僅收拾了自己的呼吸。

一名灰衣男修從斜側走出,手裡轉著短刃,眼角還留著驚魂未散的紅:「喂,你還活著啊。」

另一名身材壯碩者慢半拍跟上,瞥了眼地上的血迹又瞥她:「你一個人站住,說明你不簡單。」

第三人吊著傷腿蹭來,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笑得討好:「道友別怕,我們不是來搶的。你受了傷,先坐下,我們幫你療——」

女修沒有說話,只是稍稍把肩往後收,把被火烙過的一截袖口捻平。

她的手指在頸側輕輕一點,那裡藏著一枚看不出材質的小環,像是衣物上的暗扣,又像是某種記號。

她的眼神很平,平得像水面;那三個人的笑意因此有一瞬間的停滯,可很快又被更濃的打量、試探、乃至於不加掩飾的貪心覆上。

「你來自哪個門牆?怎麼一個人?你的隊長呢?」灰衣者問。

女修目光落在他手上轉動短刃的節奏,沒有作答。

「這地方太危險,跟我們走。」壯碩者把刀背拍在掌心上,「我們外頭有帳。」

「對啊對啊,剛好我也會一點醫術。」第三人扯了扯笑,眼角卻在女修腰側摸索——那裡藏著她的腰環空間,有無法在外露的細物。

他想知道有什麼,最好能順手牽羊。

遠處又有兩三道人影晃過來,談笑聲掩飾不住血腥。

有人低聲吹了聲口哨:「大難不死,還剩一朵。」

另有人故作豪爽:「別怕,我們不欺負女子。」

語氣像在說笑,又像在分配某種獵物。更遠的陰影中,還有幾雙眼在觀望,都在打著同一種「撿便宜」的算計——在秘境裡,孤身的倖存者往往是最好下手的對象,尤其當她看起來疲憊、受傷、神色恬靜。

女修低頭,像是在整一整衣襟。

她指肚擦過衣領繡線,那條繡線裡暗藏的破幻線有一縷細不可察的微光,自她手背下方滲出又斂回。

她終於開口,聲音不高不低:「退開三步。」

那幾人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在命令我們?」

「別逗了。」灰衣者把短刃往指背一拍,叮地一聲輕響,「我們也不為難你,你跟著走就成。」

「順便把你腰間那圈銅環給我瞧瞧。」壯碩者補刀。

女修沒有再說話。她的眼皮垂下,像是疲累至極,也像是對「人」這件事不再抱有指望。

她緩緩抬手,指尖落在頸側那枚不起眼的小環上——叩了一下,又叩了一下,節奏輕慢、精準,像是在屋脊下敲一盞風鈴。

下一瞬,空氣像被誰從背後輕推了一把,無聲地起了漣漪。

風沒有加大,溫度也沒有改變,天地的顏色仍然是那種被古陣磨過的冷淡灰;然而某種嗅覺之外的「氣味」卻像從極深處漲了上來,先是一點點,再是一層層,如潮水漫過踝骨、膝窩、腰腹——

她抬眼,目光清冷。

空氣中的漣漪無聲擴散,像一縷無形的煙,從女修指尖敲擊頸側小環的那一刻開始,悄然滲入周遭的每一寸空間。

那不是尋常的靈力波動,也不是符術的顯性光暈,而是一種更隱秘、更曖昧的氣機,像從深淵湧出的暗泉,帶著某種叫人喉嚨發乾的甜與腥。

灰衣男修的短刃還在指背間轉動,卻無端慢了半拍;

壯碩者的刀背拍掌聲停了下來,眼神裡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迷霧;

連那吊著傷腿、笑得討好的第三人,也在無意識間舔了舔唇,像是嗅到了什麼,卻又說不清是什麼。

女修的眼帘低垂,像是疲憊至極,又像是對這一切早已熟稔。

她沒有再說「退開三步」,也沒有移動半分,只是手指在頸側小環上又輕叩了一下——這次叩得更慢,像在試探某個節律的邊界。

隨著這一叩,空氣中的「氣味」陡然濃郁起來,不是鼻端能辨的香,而是直刺靈識的引動。

那氣機如絲如縷,卻又無孔不入,像春夜裡的花粉,黏在人的神魂上,輕輕一拽,便叫心跳失了節拍。

「你……」灰衣者開口,聲音卻像被什麼掐住,尾音拖得模糊。

他本想質問,卻發現自己的目光不知何時已落在女修的頸側。

那裡的皮膚被破損的衣領露出,極度白皙,像是從未被日光觸碰過的玉面,偏偏在衣領裂口處,有一抹細小的紅痕,像被什麼輕咬了一口,引得他喉結無聲滾動。

「這地方不對,」壯碩者低聲道,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硬氣些,可他掌心的刀背不知不覺已轉向朝下,像是不再需要戒備什麼。

他的視線從女修的頸側滑到她的腰環,又從腰環挪到她微亂的袍角,腦海裡莫名浮出一幅畫面:袍角之下,是同樣白皙的肌膚,卻藏著某種更深的、叫人無法移目的對比。

他搖了搖頭,想甩開這念頭,卻發現頭顱沉重,像被無形的絲線吊住。

第三人笑得更深,卻不再是方才那種討好的笑,而是帶著一絲急切,像餓了許久的狼嗅到了血。

他往前蹭了半步,傷腿的痛楚似乎被什麼壓了下去,聲音低得像自語:「道友……你這是什麼術法?怎麼叫人……叫人……」

他沒能說完,因為他的靈識像被什麼輕輕一撫,像是有人用指尖從他後頸劃到心口,留下一道暖而癢的痕。

女修終於抬眼。她的目光仍是靜水,無波無瀾,卻在這一刻多了一絲說不清的引力,像深潭裡倒映的月,平靜卻叫人想撲進去。

她緩緩解開外袍的繫帶,動作不急不緩,像在完成某種儀式。

外袍滑落,露出內裡的輕衫,衫料薄而貼身,將她極度白皙的身形勾勒得一覽無餘。

那白皙近乎刺目,像月輝凝成的雪,卻在某些隱秘處,透出截然相反的濃黑——她的乳首與陰唇,像是被墨染過的暗玉,在白皙的對比下顯得異常鮮明,彷彿每一處都帶著某種吞噬視線的魔力。

她的蜜穴微微張合,像一張待捕的獸口,隨著她的呼吸輕輕開闔,散發出一種濃重的雌性氣息,不是凡俗的肉慾,而是某種直擊靈識的召喚,像古陣的低吟,像禁地的呢喃。

「你們,想看什麼?」她的聲音輕而緩,像從喉底滾出的蜜,甜得叫人骨頭發軟。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股「魅靈息」如潮水般湧出,無形卻無處不在,從她的指尖、她的袍角、她的呼吸間滲出,化作一層薄薄的霧,纏繞在每一個人的神魂邊緣。

灰衣者的短刃「叮」地落地,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鬆了手。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被什麼吸住了心神,胸口起伏加快,喉間發出低低的悶響,像在壓抑某種衝動。

他的靈識試圖掙扎,卻像被一張細密的網裹住,每一次掙扎,只讓那網收得更緊。

他的目光死死鎖在女修的身上,腦海裡浮現的畫面不再是刀與符,而是她的頸、她的腰、她的每一寸輪廓,像一場無法醒來的夢。

壯碩者更不堪。他的刀早已垂在身側,掌心滿是汗,像是被某種熱流燙過。

他試圖退後一步,卻發現雙腿不聽使喚,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拴在原地。

他的靈識被那股氣機侵入,像是有人在他心底點了一把火,燒得他神魂搖曳,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那白皙與濃黑的對比,像一幅畫卷在他眼前展開,每一筆都勾著他的血脈,讓他無意識地往前邁了半步,呼吸粗重得像獸。

第三人最先撲上去。他的傷腿不知何時已不覺得痛,眼神裡滿是赤裸的貪婪,像一頭被本能驅使的野犬。

他伸出手,想去抓她的手臂,卻在觸碰前一刻被她輕輕側身避開。

他的指尖擦過她的袖角,只覺一股暖流從指腹竄入心脈,像是被什麼輕輕咬了一口,整個人僵在原地,眼中只剩她的影子,連身後的同伴都不再顧及。

遠處的幾道人影也已靠攏。他們本是來撿便宜,卻在這一刻全數被那股「魅靈息」籠罩。

他們的笑聲漸漸變了調,從獵人的得意轉為某種低低的、近乎呻吟的聲響。

他們的靈識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攪動,理智在氣機的引導下化為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抑制的衝動——想靠近她,想觸碰她,想將自己的一切奉上,哪怕是精元、靈力、乃至於性命。

女修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卻像一尊掌控全局的塑像。

她的呼吸平穩,每一次吐納都讓那股魅靈息更濃一分,像在空氣中織出一張無形的網。

她刻意放慢了動作,袍角輕輕一抖,露出更多的白皙與濃黑,那種視覺與氣息的雙重衝擊,讓周圍的男修幾乎失去言語的能力。

他們的眼神開始渙散,卻又帶著某種病態的執著,像被什麼牽著鼻子走,卻甘願沉淪。

「你們……想進來嗎?」她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更低、更緩,像從靈魂深處滾出的低語。

隨著這句話,她的身形微微前傾,蜜穴的張合更顯節律,像一張獸口在呼吸間吞吐靈氣,散發出的雌性氣息濃得化不開,像是從她的每一寸肌膚滲出,化作一層無形的霧,將所有人的神魂裹得更緊。

灰衣者率先崩潰。他低吼一聲,像是再也壓不住心底的火,猛地撲向女修,雙手胡亂抓向她的肩。

卻在觸碰前一刻,被她指尖輕輕一點——那點並未真的觸及他的皮膚,卻像是將一縷魅靈息直接注入他的靈識。

他的動作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迷亂,隨即整個人跪倒在地,雙手抱著頭,低聲呢喃著什麼,像是陷入了某種無邊的幻夢。

他的靈力開始外洩,像被什麼吸走,精元在無意識間從氣海溢出,化作淡淡的光霧,朝女修的方向緩緩流去。

壯碩者見狀,試圖喚醒自己,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讓他清醒了半息。

可那半息的清醒只讓他更深地感受到那股氣機的可怕——它不僅是誘惑,更是某種掠奪,像一隻無形的獸,將他的意志一點點啃噬。

他想拔刀,卻發現刀柄像是長在了掌心,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白皙與濃黑的對比上,腦海裡的畫面愈發清晰:他想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她,哪怕是靈力、精元,甚至是性命。

他踉蹌著往前,與身邊的第三人撞在一起,兩人竟開始互相推搡,像是為了爭奪某種不存在的資格。

遠處的幾人也好不到哪去。他們的步伐越來越亂,眼神裡的貪婪已被狂熱取代。

他們開始互相拉扯,有人低吼著「她是我的」,有人試圖用靈力推開旁人,卻發現靈力在魅靈息的干擾下變得散亂,像是被什麼吸走了一半。

場中的氣氛愈發詭異,像一場無聲的爭奪戰,卻沒有人真正靠近女修三步之內——她的氣場像一圈無形的壁,將所有人的動作定在某個距離之外,進不得,退不得。

女修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幾乎看不見的笑意。那不是得意,而是某種冷靜到極致的掌控。

她知道,這場「交合」的氣氛是她一手織就的網,每一縷魅靈息都是她的絲,每一絲心神的動搖都是她的節點。

她不需要真的與任何人交合,只需讓他們以為自己即將得到,然後在這份「以為」中耗盡一切。

她的手指再次輕叩頸側小環,這次節奏更慢,像在敲一曲終章。

隨著這一叩,魅靈息的濃度達到頂點,空氣中彷彿響起一聲無形的弦音,低沉、悠長,直刺每個人的靈識深處。

灰衣者的呢喃變成了低吼,他的精元已幾乎耗盡,靈力光霧從他的氣海不斷溢出,匯入女修身周的氣場。

壯碩者與第三人互相撕扯,靈力在無意義的爭鬥中散盡,兩人最終雙雙倒地,眼神空洞,像被抽乾了魂魄。

遠處的幾人也一個接一個倒下,他們的靈識被魅靈息攪得粉碎,像是被一場無形的風暴席捲。

女修緩緩收手,指尖從頸側小環滑下,袍角輕輕一抖,將輕衫重新掩上。

那白皙與濃黑的對比隱沒在布料之下,像是從未出現過。

她的氣息依然平穩,眼中無悲無喜,只有一抹冷靜的審視。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修們,他們或跪或倒,靈力枯竭,神魂萎靡,像一堆被棄的殞地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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