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十章:琳达的无奈,这个面试有点硬,1

小说:这个面试有点硬 2025-09-12 21:58 5hhhhh 8420 ℃

第十章:琳达的无奈

看着她那瘦弱而孤单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琳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转过身,抬手拍了拍杨兴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杨兴啊……”她感慨道,“我在这行干了快二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说实话,像今天这样的小妹妹,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让我想起了……唉,不提了。”

她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的往事。

“总之,”她郑重地看着杨-兴,“这个女孩,既然是你招进来的,以后,你可得多照顾着点。别让她……被那些人渣给毁了。”

公司的员工食堂,总是充满了喧嚣的人声和饭菜混合的复杂气味。然而,今天的杨兴和琳达,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隔音罩笼罩着,外界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两人相对而坐,餐盘里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杨兴只是机械地用筷子扒拉着米饭,琳达则拿着勺子,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碗里的汤。他们的脑海里,反复浮现的,都是田羽菲那张挂着泪痕、写满了绝望与坚定的脸。

“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在犯罪?”杨兴终于忍不住,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自我怀疑。

琳达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她放下勺子,轻声说:“我们只是给了她一个选择。是生活,先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我们不推她,她也会自己跳下去,或者被别的东西推下去。至少在这里,我们还能看着点,不让她摔得那么粉身碎骨。”

话虽如此,但她的语气里,却没有多少安慰的成分。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份工作,对于田羽菲这样的女孩来说,无异于一场用灵魂和肉体作为赌注的豪赌。

两人都沉默了,食不知味地结束了这顿午餐。

走出食堂,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琳达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手里的餐盘,里面还有一份几乎没动过的、特意多打的饭菜。她忽然开口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杨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们给田羽菲带上了那份饭,按照后勤部给的地址,穿过主办公楼,来到了后面一栋略显陈旧的、专门给后勤人员和部分底层艺人居住的宿舍楼。

田羽菲的房间,在走廊的最深处,门牌号的旁边,还留有“道具三室”被撕掉后淡淡的胶水印记。

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杨兴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田羽菲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尘封已久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房间很小,小到几乎一目了然。一张最简单的单人铁架床,一个掉漆的床头柜,墙角堆着几个空置的纸箱,这就是全部的“家具”。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扇小小的、蒙着灰尘的窗户。

田羽菲已经把她那只小小的行李箱打开了,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些书籍。她正跪在床上,试图把一张明显不那么干净的旧床单铺平。她的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在他们离开后,独自一人在这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看见杨兴和琳达走了进来,她吓了一跳,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痕,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迎接他们。

“琳达姐,杨经理……你们怎么来了?”

“怕你没吃饭,给你带了一份。”琳达将手里的饭盒递了过去,然后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伸出手,摸了摸田羽菲还有些冰凉的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自然而然地打开了自己的手包。

她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叠现金,大概有七八百块的样子,不由分说地塞进了田羽菲的手里。

“拿着,”她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去买点新的床单被褥,再买些洗漱用品和零食。女孩子,不能在这种事情上亏待自己。”

“不……不行的,琳达姐,我不能要……”田羽菲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拼命地想把钱推回去。

琳达却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傻丫头,跟我客气什么。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挣大钱了,再还我也不迟。”

杨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钱包,将里面所有的、大概一千多块的现金,全部抽了出来,递到了田羽菲的另一只手里。

“琳达姐说得对,先拿着应急。以后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他的话不多,但眼神里的关切,却是真诚的。

田羽菲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手里攥着那两叠还带着体温的钞票,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上来。这一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一丝久违的、突如其来的温暖。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鞠躬,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感激。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成桃子了。”琳达扶住她,帮她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然后开始像个操心的姐姐一样,给她讲起了各种注意事项。

“这里的宿舍楼,安保还算可以,但晚上最好还是别一个人出门太晚。食堂的饭菜不贵,但要是吃腻了,楼下拐角有家兰州拉面,味道还不错。还有,你的合同里有基础的医疗保险,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别硬扛着,去公司的医务室……”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最后,她看了一眼旁边沉默的杨兴,忽然调侃道:“以后啊,有什么事情,不管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记得来找我,或者找你杨大哥。他要是敢欺负你,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这句话,终于让田羽菲那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淡的、真切的笑容。

看着女孩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琳达和杨兴才告辞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琳达的心情,却比来时更加沉重了。她可以给田羽菲钱,可以帮她解决住宿,可以教她生活常识,但有一件事,是她无法替代,也无法回避的。

那就是,她的第一部片子。

破处。

这两个字,像烙印一样,刻在了田羽菲的“商业价值”上。这是她A-评级的核心,也是公司高层最看重的“卖点”。这件事,是板上钉钉,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琳达的脑子,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她作为HR总监,虽然不直接负责影片的拍摄,但对于A级以上新人的第一部作品,她有着极大的建议权和资源调配权。

她必须……必须让这场注定要发生的“献祭”,变得尽可能地温柔一些。

第一次,对于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太重要了。它或许不一定美好,但绝不应该是一场噩梦。

她的脑海里,开始像过电影一样,闪过公司里那些签约男优的脸。

王坤?不行,太粗暴了,他拍的片子,一向以真实和野性著称,搭档的女优经常被他弄得哭爹喊娘。把他用在田羽菲身上,那不叫拍片,那叫公开处刑。

张伟?长得倒是人高马大,很有安全感,但人有点木讷,不懂得调情,也缺乏耐心。让他去引导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处女,恐怕只会把场面搞得无比尴尬,最后还是会变成一场纯粹的、机械的活塞运动。

那个刚从日本回来的小林?琳达立刻摇了摇头。那家伙太油滑了,满嘴的花言巧语,眼神里却全是算计。让他来,恐怕会给田羽菲造成更大的心理阴影,让她觉得男人都是虚伪的骗子。

李威呢?人品倒是不错,出了名的老实人,但长相实在有些……着急。而且他的技巧,也偏向于朴实无华,缺少美感。第一部片子,总要给观众一点视觉上的享受。

琳达的眉头紧锁,在脑海的演员名单里一遍又一遍地筛选着。

忽然,一个名字跳了出来。

顾晨。

对,顾晨。他算是公司里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他是正经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的,因为怀才不遇,加上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才转行来拍AV。他长相清秀,气质儒雅,带着一股书卷气。最重要的是,圈内对他的风评很好,说他非常专业,懂得尊重搭档,尤其擅长拍摄剧情向的、感情细腻的片子。他总能很好地引导女演员入戏,让整个过程看起来更像是“做爱”,而不是“交配”。

而且,他很温柔。琳达看过他的几部作品,他在前戏上花的时间,总是比别人长得多,动作也充满了呵护感。

就是他了。琳达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男主角定下来了,还有导演和剧本。一定要找公司里最擅长拍唯美风格的刘导,剧本也要重新打磨,不能是那种简单粗暴的“强暴”或者“交易”戏码。或许……可以设计一个“家教老师和清纯女学生”的暧昧故事?或者是一个“温柔大哥哥解救落难小花”的桥段?

总之,一定要把这场“破处”包裹在一层尽可能温柔的、浪漫的、甚至是充满爱意的糖衣之下。

琳达知道,这糖衣是假的,里面的药,依旧是苦涩的。但她希望,这层糖衣,能让田羽菲在吞下这颗苦药的时候,少受一点委屈,能让她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忆起自己失去童贞的这一天时,心里不至于全是冰冷的、被撕裂的痛。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从田羽菲那间逼仄压抑的宿舍出来,杨兴和琳达一路无言地走回了办公楼。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但这温暖的光线,却丝毫无法驱散两人心头的阴霾。

一进办公室,琳达便反手将门锁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她走到酒柜前,没有泡茶,而是直接倒了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杨兴。

“坐。”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疲惫,“这事,我们得好好合计一下。”

杨兴接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他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一言不发。他知道琳达要说什么。

琳达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目光锐利地看着杨兴:“田羽菲的第一部片子,必须一炮而红。这不仅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更是为了她自己。只有她展现出足够的商业价值,我们才能在后续的合作中,为她争取到更多的话语权和保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杨兴点了点头。在这个行业,怜悯是最廉价的东西。只有价值,才是唯一的通行证。

“破处是核心卖点,这一点我们无法改变。”琳达的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但怎么破,由我们来定。我的想法是,必须把这场戏,拍成一部……爱情片。”

“爱情片?”杨兴抬起头,有些讶异。

“对。”琳达的眼神异常坚定,“我们要用最唯美的镜头,最浪漫的剧情,最温柔的过程,来包装这场注定残酷的交易。我们要让观众相信,他们看到的不是一场买卖,而是一段纯真的、水到渠成的爱情。这既是为了市场,也是为了……保护她。让她在心理上,能有一个可以自我欺骗的支点。”

她停顿了一下,开始在脑海里构建整个拍摄团队。

“男主角,我已经有人选了。”她说,“顾晨。电影学院科班出身,长相儒雅,气质干净。最重要的是,他非常专业,懂得尊重女性,尤其擅长引导新人。他的手,是用来抚摸的,不是用来撕扯的。把他放在田羽菲身边,能最大程度上降低她的恐惧感。”

“导演,就用刘导。他是公司里最擅长拍唯美风格的,光影和构图都很有想法。绝不能让那些喜欢拍纪实风格的糙汉子来接这个活儿。”

“至于剧本……”琳达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就设定成一个落魄的美术系女大学生,为了给家人治病,不得不去当人体模特。而顾晨,扮演一个温柔而富有的青年画家。在一次次的合作中,画家爱上了这个坚强而脆弱的女孩,他用自己的爱和财富,治愈了她的伤痛,最终,在铺满了玫瑰花瓣的画室里,两人自然而然地,完成了灵与肉的结合。”

她将整个故事的框架,清晰地勾勒了出来。每一个细节,都指向同一个目的——温柔。用极致的温柔,去包裹极致的残忍。

杨兴静静地听着,他不得不佩服琳达的专业和冷静。她像一个精密的外科医生,正在为一场注定要留下巨大创伤的手术,设计着最精细的、能让伤口看起来最不那么狰狞的缝合方案。

“这个方案,我没意见。”杨兴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这是我们……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琳达点了点头,立刻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顾晨的号码。

“顾晨,来我办公室一趟,现在,立刻。”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走进来的是一个高瘦的男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卡其色裤子,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更像一个大学老师,而不是一个AV男优。

“琳达姐,杨经理。”他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顾晨,坐。”琳达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开门见山地说,“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任务交给你。”

她没有隐瞒,将田羽菲的大致情况,以及他们刚刚商定的拍摄方案,对顾晨和盘托出。她死死地盯着顾晨的眼睛,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顾晨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逐渐转为惊讶,最后化为一种凝重的沉默。他从事这个行业以来,接过各种各样的片约,但像今天这样,被公司的两大高层如此郑重其事地交代一场“破处戏”,还是头一次。

他能感觉到,这件事的背后,承载了远超于商业的、沉甸甸的东西。

“琳达姐,杨经理,”他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认真地说道,“你们放心。我明白这件事对那个女孩意味着什么。我向你们保证,在镜头前,我会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需要被爱护的初恋情人,而不是一个工作搭档。我会用尽我所有的专业和耐心,让她相信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会……保护好她。”

他的承诺,让办公室里那压抑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第九章:田羽菲入职

三个人相视无言,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的默契,在他们之间流淌。他们像三个共犯,正在策划一场善意的、却又无比罪恶的阴谋。

就在这时,门口再次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琳达喊了一声。

门被推开,田羽菲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脸也洗过了,只是那红肿的眼眶,依旧清晰可见。

“琳达姐,杨经理……我……”

“羽菲,来,过来坐。”琳达立刻换上了一副最温和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

她让田羽菲坐在自己身边,然后拿起了刚刚打印出来的、经过精心修饰的剧本。她没有直接把剧本塞给田羽菲,而是像在讲一个动人的童话故事一样,将剧情娓娓道来。

“你看,羽菲,在这个故事里,你演一个非常坚强、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她刻意避开了所有敏感和刺激的词汇,用最浪漫的语言,描述着那场注定要发生的性爱。她把它说成是“爱的升华”,是“灵魂的交融”。

田羽菲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默默地听着。她的脸颊,从耳根到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羞耻的绯红。

“这位是顾晨,”琳达适时地介绍道,“他会在片子里,扮演那个很爱你的画家哥哥。顾晨,这是田羽菲。”

顾晨站起身,对着田羽菲,露出了一个温暖而毫无侵略性的微笑。他没有伸出手,怕吓到她,只是微微欠了欠身,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声线说道:“你好,田羽菲,我叫顾晨。剧本我看过了,写得非常美。你放心,拍摄的时候,我会非常尊重你,一切都以你的感受为第一位。我们就把它当成一次……合作的艺术创作,好吗?”

“艺术创作”这四个字,像一层保护壳,让田羽菲那颗惊恐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顾晨,然后又迅速低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

剧本,就这样确认了。

在正常的流程里,接下来应该是让男女演员单独相处,培养一下感情和默契。但琳达却立刻打断了这个流程。

她转向杨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杨兴,你下午的面试先别管了,我亲自去跟老板解释。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带着羽菲去一趟商场。”

她看着一脸茫然的田羽菲,柔声说:“羽菲,你杨大哥带你去买点东西。把所有缺的都买齐了,衣服、鞋子、化妆品、还有你喜欢吃的零食……所有的一切,都买最好的。钱不用担心,算公司预支给你的薪水。”

说完,她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串车钥匙,“啪”的一声扔给了杨兴。

“开我的车去,那辆红色的Mini Cooper,车牌号是A·YF666。买好了,送她回宿舍,帮她把东西都安顿好。今天,就让她当一天普通的小公主。”

那辆红色的Mini Cooper,在公司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格外小巧而精致。这是琳达的私人座驾,车内还残留着和她本人一样、干练而清雅的香水味。田羽菲局促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紧紧地放在膝盖上,身体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她不敢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甚至不敢转头去看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车内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尴尬。杨兴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和虚伪。安慰她?鼓励她?他有什么资格?

最终,他只是打开了车载音响,一首舒缓的钢琴曲,缓缓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流淌开来,稍稍稀释了那凝固的空气。

商场巨大的玻璃穹顶,将午后的阳光过滤得柔和而温暖。琳琅满目的奢侈品牌,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氛和现磨咖啡的混合香气。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与田羽菲之前二十年的人生,截然不同的、充满了诱惑与欲望的华丽牢笼。

她跟在杨兴身后,像一只误入人类世界的林间小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更多的却是胆怯和不安。

“我们……先去买床上用品吧。”杨兴看出了她的局促,主动打破了沉默,将她引向了家居生活馆。

面对着那些柔软蓬松、标价四位数的羽绒被和蚕丝被,田羽菲下意识地连连后退。她拉了拉杨兴的衣角,小声说:“杨经理,太……太贵了,我们去超市买那种普通的棉被就好了……”

“拿着。”杨兴没有理会她的抗议,直接从货架上取下一套天丝四件套和一床最好的羽绒被,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购物车里,“以后要睡个好觉,才能有精神工作。”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希望这柔软的被褥,能在那间冰冷的宿舍里,给她带去一丝最起码的、包裹身体的温暖。

接下来,杨兴像是开启了一场有预谋的“扫荡”。他带着田羽菲,几乎逛遍了整个商场。从内衣到外衣,从护肤品到彩妆,从拖鞋到运动鞋……他为她挑选的,都是那些质量上乘、设计简约大方的品牌。

每一次,当田羽菲看到价签上那令人咋舌的数字而犹豫退缩时,杨兴都会抢先一步,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导购。

“我……我不能再要了,杨经理,琳达姐和您给我的钱,已经……已经够多了……”田羽菲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那些钱,你留着给你妈妈和妹妹应急。”杨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这些,算是我个人……借给你的。等你以后,有能力了再还。”

他找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借口。

在服装店的试衣镜前,当田羽菲换上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走出来时,杨兴和一旁的导购,都有一瞬间的失神。那抹温柔的蓝色,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通透,裙子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而青涩的腰身。褪去了那身洗得发白的旧T恤,她就像一朵被拂去尘埃的、含苞待放的茉莉花,清纯得让人心碎。

那一刻,田羽菲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属于二十岁女孩的、本能的欣喜和羞涩。那丝光芒虽然短暂,却真实地存在过。

杨兴捕捉到了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意义的。至少,他让这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女孩,暂时忘记了痛苦,重新拾起了片刻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美丽和自信。

她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着,而杨兴,则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后。商场里温暖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竟形成了一幅有些怪异,却又莫名和谐的画面。

下午三点多,Mini Cooper小小的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当杨兴帮着田羽菲,将这些崭新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物品,一件件搬进那间狭小的宿舍时,整个房间仿佛都被点亮了。

柔软的被褥铺上了冰冷的铁床,衣柜里挂上了带着吊牌的新衣,洗漱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桌上甚至还有一束杨兴顺手买来的、小小的雏菊。

这里,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温度。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整理整理东西。”杨兴将最后一个购物袋放下,对田羽...菲说道,“明天顾晨会过来找你,跟你聊聊剧本,熟悉一下。别紧张,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同事。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随时跟琳达或者我联系。”

嘱咐完这一切,他便转身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心软,就会动摇。

回到办公室,他将车钥匙还给了琳达。琳达正在打电话,看到他回来,对他点了点头,用口型说了句“辛苦了”,然后继续对着电话那头交代着什么。杨兴知道,她一定是在为田羽菲的事情,和各个部门周旋。

下午的面试已经被取消了,杨兴忽然感到一阵空落。他不想待在办公室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田羽菲那双含泪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他决定去片场看看。去看看另外两个,同样被命运推入这个泥潭的女孩——罗茜和高欢。

A区的摄影棚里,灯火通明。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布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道具皮革和金属混合的冰冷气味。这里正在准备拍摄罗茜的第二部作品。

因为第一部片子的市场评级只有C,公司对她的耐心,显然已经不多了。这一次,导演给她设计的剧本,尺度和口味都重了不少——轻度的SM,包括裸体捆绑,和用软鞭抽打身体。

杨兴走进去的时候,罗茜正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低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剧本。她穿着一件单薄的戏服——一件几乎遮不住什么的丝质睡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掩盖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与麻木。

看到杨兴来了,她立刻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个礼貌而疏远的微笑,微微躬身:“杨经理。”

“在看剧本?”杨兴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她手里的剧本,上面用红笔标注着“鞭打,注意表情,要表现出屈辱与痛苦中的一丝快感”之类的字样。

“嗯。”罗茜点了点头,将剧本合上,似乎不想让他看到那些不堪的字眼。她抬起头,看着杨兴,眼神里没有抱怨,也没有祈求,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杨经理,谢谢你……给了我这次机会。我会努力的。”

她的感谢,像一根冰冷的针,刺进了杨兴的心里。感谢他给了她一个可以被捆绑、被鞭打的机会吗?

杨兴喉咙发干,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无比虚伪。他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巴巴地说:“……好好干。”

道别了罗茜,杨兴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穿过喧闹的片场,准备去B区的绳艺区,看看高欢。那个为了偿还校园贷,将自己年轻的身体,用一根根绳索捆绑起来,悬吊在半空中的女孩。

从A区那充满了金属与皮革气息的摄影棚出来,通往B区的走廊显得格外幽深和安静。与A区那种追求动态、冲击和直接感官刺激的风格不同,B区的绳艺区,更像是一个静谧而残酷的艺术馆。这里的空气中,没有汗水和荷尔蒙的腥膻,只有一股麻绳特有的、干燥的草木气味,以及一种近乎凝固的、被拉伸到极致的张力。

杨兴推开一扇厚重的隔音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微微一滞。

整个摄影棚被布置成了一个极简的暗室,所有的光线,都像被精密的仪器计算过一样,汇聚在场地的正中央。在那里,高欢正被数十根粗细不一的米白色麻绳,以一种极其复杂而优美的方式,捆绑着,悬吊在离地半米高的空中。

她的身上,还穿着那套再普通不过的日常服装——鲜红色的连帽卫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运动鞋边缘,还露出一截干净的、带着罗纹的白色棉袜。

这身充满了青春气息和生活感的装束,与她此刻被束缚、被悬吊的姿态,形成了一种荒诞而强烈的视觉冲击。她不像一个正在拍摄AV的女优,更像一个刚刚还在大学校园里散步的女学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抓取到了这个异次元的空间,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展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和痛苦。

绳索,勒得极紧。它们深深地陷进卫衣和牛仔裤的布料里,将她青春的身体,勾勒出一种非自然的、充满了张力的线条。一根主绳从她的双腿之间穿过,紧紧地勒住她的胯部,将那片被牛仔裤包裹的区域,绷出令人羞耻的形状。其他的绳索则缠绕着她的腰肢、胸口和四肢,将她固定成一个仿佛正在坠落,却又被瞬间凝固的姿态。

杨兴的目光,落在了监视器旁边的剧本上。他随手翻开,只看了几眼,就感到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剧本设定高欢扮演一个天才黑客少女,因为窃取了某神秘组织的机密,而被捕获。此刻的场景,正是她被组织用“特殊方式”审讯的戏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演员,正拿着一根教鞭,用一种故作深沉的语气,念着羞耻而中二的台词,逼问着“服务器的密码”。

这种极度违和的剧情,让这场本该充满色情意味的拍摄,透出一种黑色幽默。然而,对于被悬吊在半空中的高欢来说,这一切却只有痛苦。

她的脸因为长时间的脑部充血而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绳索的压迫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四肢也因为血液不畅而开始麻木。杨兴能清楚地看到,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嘴唇被咬出了淡淡的齿痕,那双总是带着一丝怯懦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悬吊和压迫,而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着。

“好!就是这个表情!破碎感!我要的就是这种破碎感!”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面,兴奋地挥舞着手臂,“特写!给她的眼睛一个特写!捕捉那滴将落未落的眼泪!太美了!这简直是艺术!”

导演像一个贪婪的猎人,用镜头残忍地捕捉着猎物最脆弱、最痛苦的瞬间,并将其命名为“美”。

杨兴看到,这次的捆绑,比他上次见到的要严厉得多,绳结也更加复杂,几乎锁死了她所有的关节。看导演这兴奋的架势,这场“审讯”恐怕还要持续很久。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屠宰场的旁观者,空气中那股麻绳的气味,仿佛都带上了一丝血腥的错觉。他无法再看下去,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这个静谧的地狱。

走在回去的路上,杨兴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高欢那强忍着泪水的脸,和导演那兴奋的嘶吼,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反胃。他的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了罗茜身上,以及她那份充满了“鞭打”、“捆绑”字眼的剧本。

一个剧情,在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开始成型。

罗茜,可以扮演一个身世凄惨的古典舞者。她拥有惊人的天赋,却因为家境贫寒,只能在破旧的练功房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的练习。直到有一天,她被一个神秘而富有的艺术品收藏家看中。这个男人,承诺资助她的一切,送她去世界顶级的舞台。但他的资助,是有条件的。

他不是要占有她的身体,而是要“雕琢”她的灵魂。他认为,真正的艺术,诞生于极致的痛苦与毁灭之中。他将罗茜带到自己那座如同艺术馆般空旷、奢华的顶层公寓里。在这里,他用最名贵的丝绸,将她赤裸的身体捆绑成各种优美的、如同雕塑般的姿态。他用一根精致的、镶嵌着宝石的皮鞭,轻轻地、却又残忍地,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小说相关章节:这个面试有点硬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