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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香潮溃堤与心之锚点,《猎场》,1

小说:《猎场》 2025-09-12 21:58 5hhhhh 4420 ℃

  警报的尖啸撕裂了都市奢靡的夜空,红蓝光芒粗暴地涂抹在洛氏集团顶层套房巨大的落地窗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异香,混杂着情欲、血腥与一种非人的、冰冷的威严。

  “香皇”操控着平凡的躯壳,嘴角挂着餮足的邪笑。楚顺华和洛皓如同两尊被抽离了灵魂的精美雕像,赤裸着健硕的身躯跪伏在地毯上,眼神空洞,肌肉虬结的躯体上布满激烈情事后的痕迹与淤青,残留的体液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污渍。洛皓的金丝眼镜碎裂在一旁,镜片下的眼神深处,屈辱的怒火与对家人的极致恐惧在催眠的绝对支配下徒劳地挣扎、熄灭。楚顺华那身剪裁完美的西装早已成为破布,绷紧的肌肉线条在战栗中起伏,却完全臣服于更高阶的存在。

  “啧,聒噪的小虫子。”

  “香皇”透过平凡的瞳孔,冷漠地扫视着窗外盘旋的武装直升机,以及下方街道迅速布防、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装甲车与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士兵。空气中无形的香潮领域瞬间变得粘稠、沉重,如同深海的水压,让下方试图突入大楼的先锋小队动作骤然迟滞,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士兵们头盔下的面孔因窒息感和莫名的、被强行挑起的生理躁动而扭曲。

  “轰!”

  一枚穿甲爆破弹精准地轰碎了顶层套房的防弹玻璃,硝烟与玻璃碎片狂卷而入。几乎在爆炸发生的同一瞬间,“香皇”操控平凡的身体以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侧移,无形的香风形成屏障,将大部分冲击波和碎片弹开,虽护住了跪伏的,但凡人之躯的他们还是闷哼一声,嘴角溢血。

  “不对劲,我刚补充的能量怎会这么弱?”

  居然连这种程度的攻击都只能挡住自己?

  这是他没预料到的。

  刚才还活色生香的总统套房,此刻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精液和高级香水的混合怪味。

  楚顺华那个西装革履的肉装熟男,光着两条裹在撕破黑丝袜里的粗壮大腿,昏迷在昂贵的地毯上,脸上还残留着高潮时的扭曲和一丝茫然。洛皓,那个金丝眼镜被打飞、浑身腱子肉绷紧如岩石的冷酷总裁,躺在地上,昂贵的深灰色西装皱成一团,精壮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们三个,刚刚还在欲望的漩涡里沉沦纠缠。

  现在,只剩毁灭的序曲。

  “该死!难道是那家伙苏醒了?算了,沉睡之前拉你们监管局几个垫背的玩玩。”

  命令楚顺华和洛皓自己躲入地下室,香皇大步走了出去。

  “发现目标!射击——”

  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像死神的嘲笑,密集地撞向平凡。

  不是射偏了。

  是消失了。

  就在离他身体不到半米的地方,那些能把钢板打成筛子的高速弹头,撞进了一片凭空出现的、乳白色的半透明气体里。像泥牛入海,连个涟漪都没溅起,就彻底没了踪影。冲击波紧随其后,掀起的尘土碎石同样被那气体无声吞没,连带着地面都微微凹陷下去一块。

  “他妈的……”

  混沌的意识海里面,平凡感觉万籁俱寂,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像被架在火上烤的傀儡。

  他能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冰冷又灼热的意志在他四肢百骸里冲撞、咆哮。好像有个在他体内沉睡、或者说蛰伏的怪物,被这群从天而降、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扣着防毒面具的“军队”彻底激怒了。

  “目标异常能量反应持续攀升!S级阈值突破!重复,S级阈值突破!请求‘花园修剪’协议最终授权!”通讯频道里传来指挥官冰冷急促的指令,压过了持续的枪声。

  平凡感觉自己像个旁观者,看着“自己”抬起手。

  那只手修长,带着点常年握笔的薄茧,此刻却缠绕着一缕缕乳白色的、仿佛有生命的雾气。

  “香皇”借着他的嘴,发出一声混合着轻蔑与不耐烦的嗤笑。

  更多的攻击来了。

  震撼弹、强光爆震、甚至有小型的定向冲击波武器。刺眼的白光、震耳欲聋的轰鸣、足以掀翻汽车的冲击力,一股脑儿轰向那片看似薄弱的乳白雾气。

  无声无息。

  所有的狂暴能量,在那片雾气前,都像投入黑洞的光。

  “吼——!”

  一声非人的、带着精神冲击的咆哮从平凡喉咙里炸开。无形的波纹扩散,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如遭重击,防毒面具下的脸瞬间扭曲,七窍流血,软软倒下。整个房间的玻璃制品同时炸裂,碎片如雨。

  这是什么?

  非人的恐怖!

  但平凡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支撑着“香皇”肆虐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像漏了底的水桶。

  “能量核心不稳定!目标输出功率急剧下降!机会!”指挥的声音带着狂喜。

  更多的士兵涌进来,火力网更加密集。乳白色的雾气开始剧烈波动,范围肉眼可见地缩小。

  “啧,操……”借由平凡之口,“香皇”发出一声气急败坏、充满不甘的咒骂,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深渊般的寒意。

  下一秒,那股支撑着平凡身体的力量骤然抽空。

  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平凡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瞥,是围上来的士兵和他们的对话。

  “收拾现场,所有相关民众全部消除记忆,联系上海媒体,发布这里煤气泄漏爆炸的新闻掩盖舆论。”

  “目标带走——”

  黑暗,冰冷,带着消毒水和铁锈的味道。

  平凡是被一阵尖锐的、仿佛要钻透颅骨的疼痛惊醒的。不是头痛,是全身的骨头缝都在叫嚣,肌肉酸软得像是被反复捶打过。他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他瞬间流泪。

  不是医院。

  是牢房。

  一个巨大的、由某种透明高强度材料构成的“盒子”。墙壁光滑冰冷,泛着金属的光泽。头顶是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无影灯,将他赤裸的身体照得纤毫毕现。他一丝不挂,手脚被冰冷的金属镣铐固定在身下的硬板床上,镣铐内侧有柔软的衬垫,但束缚感依然清晰而屈辱。

  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他下意识地想蜷缩,想遮挡,却被锁链无情地拉直。

  “醒了?”一个毫无感情、仿佛电子合成的声音响起。

  平凡艰难地扭过头。在“盒子”外面,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肩章样式奇特,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另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正低头记录着什么。

  “你们…是谁?放开我!”平凡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恐惧和愤怒。他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那场荒诞又恐怖的“镇压”。

  白大褂回应道:“我姓白,同事们都称呼我为白博士,至于我身旁这位,你看与叫他林队。”

  而黑色制服冷峻男人没说话,只是用审视猎物的目光打量着他赤裸的身体,从胸口到小腹,再到被锁链分开的双腿间。那目光冰冷、专业,不带一丝情欲,却比任何猥亵的眼神更让平凡感到被侵犯。他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博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姓名,平凡。年龄,24岁。身份,汉语言文学研二学生。体内检测到高浓度异常能量残留,源头指向S级高危收容物【香皇】。平凡先生,欢迎来到华夏异常现象监管局,你可简称为收管局——

  你目前处于最高等级临时收容状态。”

  “收容物?香皇?什么鬼东西!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平

  凡剧烈挣扎起来,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响,冰冷的金属摩擦着他手腕脚踝的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赤裸的身体在挣扎中扭动,胸腹的肌肉线条绷紧又放松,汗珠顺着脖颈滑落,在惨白灯光下闪着微光。

  “非法?”冷峻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像冰块碰撞,“根据《异常现象监管与文明存续基本法》第7章第3条,对确认携带S级及以上高危收容物、且存在失控风险或已失控的个体,监管局有权实施无限制期紧急收容与调查。你的‘香皇’,三小时前让两位社会精英变成只知道交配的野兽,并重伤了一支精锐战术小队,如果任由你发展,半个上海市将在10个小时内沦为废墟。

  你觉得,世俗的法律,还管得着这里吗?”

  他的话像重锤砸在平凡心上。楚顺华、洛皓……还有那些士兵倒下的画面闪过脑海。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扫描开始。”白博士在平板上点了一下。

  嗡——

  头顶的无影灯亮度骤然提升,刺得平凡睁不开眼。

  同时,几道不同颜色的光线从墙壁和天花板的隐蔽处射出,像冰冷的舌头,舔舐过他赤裸的全身。光线扫过皮肤,带来一阵阵奇异的酥麻和刺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同时扎他。尤其是当光线聚焦在他胸口、小腹和下体时,那感觉尤为强烈,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压抑的闷哼,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颤抖。

  “肌肉密度、骨骼强度、神经反应速度…均在正常人类范畴,甚至略低于平均值。”白博士看着平板上的数据流,语气平静得像在读实验报告,“血液成分分析: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标准人类生理指标。基因测序:99.99%匹配东亚黄种人基因库,无显著变异。”

  他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一种纯粹的、近乎残忍的探究欲,落在平凡汗湿的、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紧绷的小腹上:“平凡先生,你的身体,构成它的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碳、氢、氧、氮…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微量元素。就像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杯水。”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告诉我,一个由石头和水构成的、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容器,怎么可能容纳得下【香皇】?那种能扭曲意志、操控灵魂、能量层级足以瞬间摧毁半个城市的东西?就像一个一升的塑料杯,你告诉我它能装下整个太平洋?这违背了最基本的物理法则!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危险的、无法解释的异常!”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平凡嘶吼着,屈辱、恐惧和巨大的荒谬感几乎要将他撕裂。赤裸的身体在束缚下徒劳地挣扎扭动,汗水浸湿了硬板床,勾勒出腰臀的曲线。他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被冰冷的科技和更冰冷的言辞反复解剖。

  “放开我!让我走!”

  “走?”林队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他走到收容仓的控制面板前,手指在几个按钮上快速操作。“看来你需要更深刻的‘认知’。”

  嘶——

  一股冰冷的气流猛地从床板下方喷出,直接冲击在平凡赤裸的臀缝和大腿内侧!那温度低得刺骨,像冰针扎进最敏感柔嫩的皮肤。平凡“啊!”地惨叫出声,身体像虾米一样猛地弓起,又被锁链狠狠拉回。冰寒刺骨的触感之后,是火辣辣的灼痛,仿佛皮肤被瞬间冻伤又烫伤。

  紧接着,床板开始高频低幅地震动!

  震感不算强烈,但频率极高,像无数只蚂蚁在骨髓里爬。尤其是被束缚的四肢关节和紧贴床板的脊背、臀部,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酸麻和钝痛。这震动巧妙地避开了致命伤害,却精准地折磨着神经末梢,带来持续不断的、令人崩溃的生理性不适。

  “呃…停…停下…”

  平凡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震动中痉挛、颤抖。汗水像小溪一样从额角、脖颈、胸膛、小腹滑落,汇聚在肚脐的小凹陷里,又沿着肌肉的沟壑流下,浸湿了身下的床单。赤裸的皮肤因为寒冷和刺激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又在挣扎摩擦中透出病态的红晕。屈辱的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眼角。他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测试耐受极限的仪器,所有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碾碎。

  “认知清楚了吗?”林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金属的质感,“在这里,你不是‘人’。你是‘它’的容器,一个亟待研究的、极度危险的‘异常物品’。你的意愿,无关紧要。”

  震动和冷气停了。

  平凡瘫在湿冷的床板上,像一条脱水的鱼,大口喘着粗气。赤裸的身体布满汗水和屈辱的红痕,微微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被折磨过的神经。

  白博士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对冷峻男人说的:“林队,初步生理数据采集完成。意志力评估…普通人类水准,抗压能力低下,简单的物理刺激就能引起反应。目前未检测到‘香皇’本体意识活跃迹象,能量水平处于惰性低谷,可以转入标准收容单元进行观察了。”

  林队点点头,按下一个按钮。

  束缚平凡手脚的金属镣铐“咔哒”一声弹开。失去束缚的瞬间,平凡因为脱力差点滚下床。他蜷缩起身体,双臂死死抱住膝盖,试图遮掩赤裸的身体,头深深埋下,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丢在寒风里的雏鸟。

  两个同样穿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士兵走进收容仓,动作粗暴地架起瘫软的平凡。他们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他赤裸的手臂,冰冷的触感和不容反抗的力量让他又是一阵战栗。他试图挣扎,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带他去B-7。”

  林队的声音毫无波澜。

  平凡被拖拽着,赤脚踩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惨白的灯光将他赤裸、布满汗水和红痕、微微发抖的身体照得无处遁形。他像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被拖离了这间充满屈辱的审讯室,走向更深、更冷的未知囚笼。

  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两侧是同样的金属墙壁和惨白的灯光。偶尔经过一扇紧闭的厚重金属门,门上有小小的观察窗和复杂的电子锁。死寂,只有士兵沉重的脚步声和他自己粗重的喘息、以及牙齿打颤的声音。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标着“B-7”的金属门前。

  门无声地滑开,露出里面一个不到十平米的空间。四壁和天花板地面都是同样的灰白色高强度材料,光滑冰冷。角落里有一个类似马桶的凹陷,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洗手池。房间中央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同样材质的硬板床,上面铺着一张薄薄的、灰色的垫子。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像个高级的、无菌的棺材。

  士兵将他推进去,力量大得让他踉跄着扑倒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膝盖和手肘撞得生疼。

  “砰!”

  厚重的金属门在他身后无情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像敲在了他的心脏上。

  黑暗…不,不是完全的黑暗。墙壁似乎能吸收光线,只有极其微弱、仿佛来自材料本身的冷光,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绝对的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巨响。

  冷。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冰冷的床板和空气,瞬间激起一层新的鸡皮疙瘩。他蜷缩起来,用那张薄得可怜的灰色垫子裹住自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那点布料带来的温暖微乎其微。

  “香皇”…收容物…容器…S级高危…非法拘禁…赤裸的扫描…冰冷的镣铐…刺骨的寒气…高频的震动…士兵铁钳般的手…楚顺华晕倒的身体…洛皓燃烧的眼睛…莫子航……

  莫子航!

  这个名字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无边的黑暗和绝望。

  子航,他在那里?他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吗?

  “子航…子航…”他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把脸埋进膝盖里,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汗水,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赤裸的身体在绝望的寒冷中瑟瑟发抖,像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叶子。

  三天。

  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B-7收容仓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剩下无休止的冰冷、死寂和深入骨髓的绝望。

  平凡蜷缩在硬板床的角落,那张灰色的薄垫子被他紧紧裹在身上,像一层聊胜于无的皮肤。饥饿感早已麻木,取而代之的是胃部持续的、钝刀子割肉般的空虚绞痛。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砂纸。嘴唇干裂起皮,渗出血丝。身体因为寒冷和脱水而微微颤抖,赤裸的皮肤在微弱冷光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之前刑讯留下的红痕已经消退,只留下青紫的淤痕和摩擦的痕迹。

  大部分时间,他都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眼神空洞地望着对面冰冷的、毫无缝隙的墙壁。大脑要么是一片空白,要么就被各种恐怖的画面轮番轰炸:

  浑浊发绿的水,刺骨的寒意,小小的莫子航在水里挣扎扑腾,绝望的哭喊声仿佛就在耳边。然后,那个发光的、模糊的轮廓从沉没的身体里“浮现”……新的“子航”爬上岸,眼神空洞地伸出手:“平…凡?别怕…我…没事?”

  意识被强行剥离,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手指拂过王崇山惊恐的脸,看着室友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一缕缕看不见的“精华”被抽走……看着自己用洛皓妻子和父亲的软肋,用催眠般的低语,让那个强悍冷酷、金丝眼镜都挡不住军人锋芒的总裁,眼中燃起屈辱的欲火,被迫在楚顺华那个熟透的肉装总裁面前屈膝、臣服……看着自己命令楚顺华学狗叫,看着他西装革履下肌肉虬结的身体在命令下扭动……那种完全丧失自我的恐怖感,比任何酷刑都更甚。现在,这个怪物就在他体内沉睡。它什么时候会再醒来?下次醒来,又会控制他去做什么?把他变成一个纯粹的、行走的灾难?

  后妈刻薄的嘴脸:“谁知道他去哪儿鬼混了?说不定跟哪个野男人跑了!你管他死活?”父亲那瞬间的犹豫,最终被后妈一句“二十万!够你跑多少趟车?够小宝上好几年补习班了!”彻底掐灭,只剩下唯唯诺诺的沉默。二十万……他的人生,他的自由,他的存在,就被亲生父亲用二十万“卖”给了这个鬼地方?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揉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家?他早就没有家了。他只是个多余的、可以随时被交易掉的累赘。

  洛皓那双隔着硝烟和欲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里面有暴怒,有屈辱,有被强行点燃又被强行压制的欲火,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更深的东西。那个强悍的男人,最后怎么样了?记忆也被清除了吗?像处理垃圾一样,把他从生命里彻底抹掉?

  这些念头像一群食腐的秃鹫,反复啄食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愤怒、恐惧、绝望、迷茫、愧疚……

  各种情绪像沸腾的泥浆,在他胸中翻滚、冲撞,找不到出口。他时而想放声尖叫,用头去撞那冰冷的墙壁;时而又陷入一种死水般的麻木,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像魔咒一样盘旋。

  一个容纳着S级怪物的脆弱容器?

  一个害死真正挚友的凶手?

  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的废物?

  一个被社会彻底抹去痕迹的“不存在的人”?

  未来?没有未来。只有这冰冷的四壁,无尽的囚禁。或者更糟——成为白博士手术台上的实验品,被切片研究;或者被“香皇”彻底吞噬,变成一个纯粹的灾难。

  轻生的念头像毒蛇一样悄然滑过脑海。死了,就解脱了。不用再害怕香皇,不用再承受这无边的绝望和屈辱……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士兵那种沉重规律的步伐。是……奔跑?带着一种急促的、不顾一切的慌乱。

  “凡子!凡子!你在里面吗?回答我!平凡!”

  是莫子航!

  那熟悉的声音,像一道撕裂厚重乌云的金色阳光,猛地刺穿了收容仓死寂的黑暗和冰冷!平凡浑身剧震,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连滚带爬地从硬板床上翻下来,几乎是扑到了冰冷的金属门前!

  “子航!子航!我在这!B-7!我在B-7!”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干裂的嘴唇因为用力而再次崩裂,鲜血的咸腥味弥漫在口中。他疯狂地用拳头砸门,用肩膀去撞,冰冷的金属撞击着他赤裸的皮肤,带来疼痛,却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操你妈放我出去!子航救我!”

  门上的一个小观察窗被拉开了一线。

  一双熟悉的眼睛出现在外面。

  是莫子航!那双总是带着点痞气笑意、此刻却盛满了焦灼、担忧和……一种深沉得化不开的痛楚的眼睛。

  他剑眉紧锁,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到观察窗上,红润的厚唇因为紧张而抿得发白。

  “凡子!”看到平凡苍白憔悴、布满泪痕和干涸血渍的脸,还有赤裸肩膀上新鲜的撞痕,莫子航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像要喷出火来。“操!这群混蛋!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怒和心疼。

  “我没事!子航,你怎么进来的?他们抓你了?”平凡扑到观察窗前,手指死死抠住冰冷的边缘,仿佛那是连接他唯一生路的绳索。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嘴边的血,狼狈不堪,却又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脆弱依赖。

  “我…”莫子航刚开口,另一个冷峻的声音插了进来。

  “莫子航先生,请注意你的权限。探视时间只有五分钟。”是那个林队。他站在莫子航身后,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目光扫过观察窗内平凡赤裸的上身和肩膀的淤青,没有任何波澜。

  “权限?去你妈的权限!”莫子航猛地回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187cm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爆发。他剑眉倒竖,那双平时含笑的大眼睛里此刻燃烧着冰冷的火焰,直刺林队。“你们非法拘禁!刑讯逼供!看看他!看看你们把他弄成了什么样子!他妈的连件衣服都不给!”

  “这是标准收容程序,为了安全。”林队的声音毫无起伏。

  “安全?他妈的把他扒光了锁在冰窖里就是安全?”莫子航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瞬间绷紧贲起,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他猛地转回头,看向平凡,声音因为强压怒火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凡子,你听着!别怕!我就在外面!我他妈就是把这破地方拆了,也一定把你弄出去!你等我!等我!”

  平凡看着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狼狈不堪的影子。那份不顾一切的守护,那份近乎偏执的坚定,像滚烫的岩浆注入他冰冷的血管。是他!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是水库里诞生的替代品还是别的什么怪物,此刻的这份情感,这份十几年来从未改变的保护欲,是真实的!是他平凡在无边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滚烫的光!

  “子航…我相信你…”平凡哽咽着,手指在观察窗边缘抠得更紧,指节发白。

  “时间到了。”林队的声音像冰冷的剪刀,剪断了这短暂的连接。

  观察窗被无情地关上。莫子航最后那声“等我!”被厚重的金属彻底隔绝。

  光明消失,黑暗和死寂再次吞噬了B-7。

  平凡背靠着冰冷的门,缓缓滑坐到地上。身体依旧赤裸冰冷,胃依旧绞痛,喉咙依旧干涸。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子航在外面。子航在为他拼命。

  他不能死。他得活着。为了子航。

  他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这一次,泪水依旧汹涌,却不再是纯粹的绝望。里面混杂着对子航的依赖、担忧,还有一丝微弱却顽强的…希望的火苗。

  莫子航说到做到。

  平凡不知道子航用了什么方法,付出了什么代价。

  几天后,他的收容条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厚重的金属门打开,不再是粗暴的士兵。莫子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服,却掩不住他挺拔的身姿和利落的肌肉线条。他手里抱着干净的衣物、被褥,甚至还有几本书和一个保温桶。

  “凡子!”莫子航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蜷缩的平凡,眼神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他快步走进来,无视旁边跟着的、脸色不太好看的监管局人员。

  “子航…”

  平凡的声音依旧嘶哑,带着难以置信。他看着莫子航把柔软厚实的被褥铺在硬板床上,把散发着洗衣液清香的干净T恤和运动裤递给他。指尖接触到柔软的布料,平凡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久旱逢甘霖。

  “快穿上,别冻着。”

  莫子航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他转过身,背对着平凡,给他留出穿衣的空间。平凡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柔软的棉质布料包裹住赤裸冰冷的皮肤,带来一种近乎奢侈的温暖和安全感。裤子有些宽大,但他毫不在意。

  接着,莫子航打开了保温桶。

  一股浓郁的、带着肉香的温暖气息瞬间弥漫在冰冷的收容仓里。是热腾腾的鸡汤面。平凡的眼睛瞬间就直了,胃部发出更剧烈的哀鸣。他顾不上烫,几乎是抢过莫子航递来的勺子,狼吞虎咽起来。滚烫的汤汁滑过干涸的食道,温暖了冰冷的胃囊,也温暖了他那颗几乎冻僵的心。他吃得又快又急,被烫得直吸气,眼泪混着汤汁流下来。

  “慢点吃,凡子,没人跟你抢。”

  莫子航坐在床边,看着他,眼神复杂。有心疼,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的痛楚。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平凡嘴角的汤汁和泪痕。那指尖带着薄茧,温暖而有力。

  “你怎么…做到的?”

  平凡塞了满嘴面条,含糊不清地问,眼睛死死盯着莫子航。

  莫子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带着痞气却毫无笑意的弧度:“跟他们做了笔交易。我配合他们的‘研究’和‘监控’,他们给你基本的‘人权’。至少,不能让你冻着饿着。之前他们那样对你是为了做研究看能不能刺激你体内的‘香皇’……”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平凡注意到他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疲惫和……某种被压抑的烦躁。

  配合“研究”?那意味着什么?

  平凡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了白博士看莫子航的眼神,那种纯粹的、看“非人样本”的探究欲。子航为了他……

  “你……已经知道那些什么‘香皇’的东西了吗?”

  “抱歉,我其实一直瞒着你……我就是一个收容物。”

  “什么?!”

  “你应该有怀疑过吧……”

  “嗯……那……”

  “不用管这些,不论我是什么,我始终是莫子航,你最好的兄弟。”

  “……航子,我一点都不介意!但……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是……研究你吗?”

  “别瞎想!”莫子航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大手用力揉了揉他刚有些血色的头发,动作带着点粗鲁的亲昵。“老子皮糙肉厚,没事。你赶紧给我好起来。”他的目光扫过平凡依旧苍白的脸和瘦了一圈的身体,眉头紧锁,“从今天起,我陪你。”

  “陪我?”平凡一愣。

  “嗯,接下来直到他们放你出来,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莫子航站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背心,勾勒出宽厚结实的肩膀、饱满的胸肌和轮廓分明的腹肌线条。他把外套随手扔在刚铺好的床上,开始活动手脚。“你这小身板,再关下去就废了。起来!跟我动一动!”

  他不由分说地把平凡从床上拉起来。接下来的时间,B-7这个冰冷的囚室,画风突变。

  莫子航成了最严厉也最贴身的健身教练兼陪读。

  没有器械?没关系。

  俯卧撑——莫子航轻松地一口气几十个标准动作,胸肌和肱三头肌在发力时完美贲起,汗水很快浸湿了背心,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强悍的背部倒三角。他盯着平凡:“做!膝盖着地也行,先给我做十个!”深蹲——莫子航示范,臀部后坐,大腿肌肉绷紧如岩石,充满力量感。他扶着平凡的腰帮他找感觉,手掌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来。仰卧起坐——硬板床就是最好的工具。莫子航按着平凡的脚踝,看着他痛苦地抬起上半身,腹肌颤抖着,汗水顺着额角流进脖颈。莫子航的眼神专注而炽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鼓励:“好!再来一个!加油凡子!”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像鼓点敲在平凡心上。高强度的运动带来灼热的体温和奔腾的血液,驱散了收容仓的阴冷。汗水浸透了两人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年轻肉体充满生命力的线条。喘息声、肌肉用力的闷哼声、莫子航低沉的指导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原始的、蓬勃的荷尔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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