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啊～姐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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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房间时已经是接近凌晨，事实上除了房间之外，我还把姐姐散落一地的衣物收拾了起来丢进洗衣机里，之后又打扫了另外几间房。做完这一切之后，恰巧衣服洗好了，我又把它们晾起的晾起烘干的烘干。拖着遍布酸痛的躯体做这些事算不上容易，花的时间也比平常久，当我再次拿起手机解锁之后，赫然看到的是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胡滕的手机，还有几个办公室的座机。除此之外，还有几条未读信息。

最晚的一个来电是一个多小时前，之后胡滕就不再打来电话，应该是放弃了联系我。我又打开几条信息阅读起来，只有简单的寥寥几语，“你在哪”、“回电”、“擅自在外留宿军法处置”。

胡滕一个小时前就没再打开电话，许是不想管我自己先去睡觉了，也可能是正在到处找我，最坏的情况是她已经将我擅自外出留宿的消息举报给了上级……无论哪种情况我都不该耽搁，于是我放弃了原本留下洗个澡的念头，整理好衣着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姐姐的住处。

姐姐灌进我体内的精液已经冷掉了，与我的体温相差无几，犹如粘稠的蜜蜡盈满我的穴腔，我必须夹紧双腿才能保证它们不会从身下流出来。那股重量拖着我本就近乎力竭的身体，让我的步伐变得沉重缓慢而又狼狈不堪，我只好在寂静无人的夜色下一瘸一拐地朝着港区挪动身体。

途中我试着拨回胡滕的电话，但她始终没有接。越是接近港区，我就愈加忐忑，心里盘算着见到胡滕时的说辞，一遍又一遍地推倒重来、还没想出合适的，回过神时我就已经到了办公楼的电梯上。

理所当然的，哪怕胡滕已经决心上床睡觉，电梯运行的巨响仍会把她吵醒，所以当穿着睡衣的她站在电梯门前时，我也没有太多惊讶。

“去哪了？”

“……我、我没有义务向你告知。”

当她咄咄逼人地向我靠近，堵在电梯门口时，那凌厉眼神带来的压迫感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想好的说辞也都忘得一干二净。紧张之下，我竟莫名其妙地用颤抖的声线说出了如此不自量力的话。

“呵……没错，你才是指挥官……”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双手猛然撑在电梯铁质的推拉门上将自己的身体向后一推，摇晃的金属碰撞着发出哗哗声响，胡滕借力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声听上去沉重无比，似是蕴藏着无处发泄的怒意。

“你是指挥官，我是军舰……你是上级，我是下级……”

她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好像在生着闷气。我有些后悔刚才脱口而出那样的话，但即使想要弥补，现在也显然不是时候。我目送着胡滕离开自己的视线，不久后听到门板撞击发出的巨响，吓得我身子向后瑟缩，这才敢小步小步走出电梯。我抹了抹自己的额头，上面已经落上了一层细汗，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回到熟悉的房间，我绷紧了许久的身体顿时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恨不得马上躺倒到那张洁白整齐的床铺上，但是最后一缕清醒的意识还是牵引着我来到浴室，脱掉衣服走到温热的水流下……

……

“……起床！”

“听不见吗？赶快起床！”

“啧……指挥官！莱娜！”

耳边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睁开眼，移开挡在眼前的手臂，模糊的视线里依稀可以看见一个黑红色调的高挑身影，随着视线逐渐清晰，我迟钝的思维也逐渐将那身影与记忆里的人联系起来。

“唔……胡滕……”

“快起床，你迟到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

我足足愣了三五秒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一阵酥痒的寒意顺着脊柱攀上大脑，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我掀开被子坐起，终于聚上焦的双眼惊恐地看着胡滕，但身上传来的寒意随之让我低下头，见到的是自己一丝不挂的白皙胸脯。

“原来你会裸睡啊。”

“不、不、不要看！出去！快出去！”

我拼命抑制着内心的恐慌，终于没有尖叫出声，只是飞快地抓起被子裹住身体。胡滕看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戏谑和玩味，但好在她还是离开了房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身上留存的掌印、牙印或是吻痕之类，事实上昨夜睡前我也没来得及检查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那种东西……没穿睡衣也是同样的原因，洗完澡之后我只是草草地用浴巾擦了擦身体和头发就躺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说起来，头发没好好吹干，起床时稍微有点头疼，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我用学校里练成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又在镜前深呼吸几次，确认脸上羞耻的红色褪去，并且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明显的痕迹之后才走出卧室。

“你的闹钟坏掉了？”

“不……我可能只是太累了，对不起，胡滕……”

“哼……”

胡滕斜倚在墙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和平时一样的一副拽样，听了我的话更是冷笑一声。虽然稍微有点不爽，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无论是昨天的言语还是今天睡过了头……

“你用不着那么拼命。”

“诶？”

没头没脑地，她用惆怅的语气来了这么一句话。我觉得她现在这幅样子很适合叼上一支香烟，虽然据我所知她没有吸烟的嗜好。

“工作，还有你的兼职……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如果遇到难处的话，你大可以试着多依靠我一些……我是说，多依靠你的同伴——这座港区的大家。”

“胡滕……”

我呆愣愣地看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庞上少见地浮起一抹绯色，旋即消散。她全然没有苛责我的意思，她说，这座港区的大家是我的同伴……

“大家都会很乐意帮你……俾斯麦、腓特烈、奥古斯特、U艇、Z驱……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到吧，和你接触过的舰娘没有一个不喜欢你，就连鲁普雷希特和希佩尔这种死傲娇都对你那么温柔。”

“不要逞强，老老实实接受帮助。整座港区没有一个人想要看到你倒下。”

胡滕的声音铿锵，逐渐拔高，而我的头却愈来愈低。实际上，大家给我的帮助已经足够多了，我不敢再接受更多……姐姐是我的亲人，我不该借由别人的力量来帮助自己的姐姐，姐姐需要的钱只能由我赚来——这是我对舰娘们近乎救济的帮助的底线。

“把头抬起来！又傻又倔……”

听到胡滕的声音，我几乎下意识地照办，就像被水手长训斥的新兵一样。倏忽之间，她抬手拿起了我头顶的大檐帽，我几乎来不及反应。等到我察觉到被戏耍，焦急地伸出手想夺回帽子时，她又飞快地挥手将帽子扣到我的头顶，推开的气流吹乱了我额前的刘海，帽子砸下的冲击力也让我吃疼地抱头，狼狈地拧着眉毛。

“知道你不肯要钱，还是和以前一样，给我们打工，工钱会增加的。放心，舰娘的津贴高得远超你想象，而且大都花不出去。”

我还在忙着整理头发，她倒是又自顾自地开口。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我既觉得好笑，又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不要……工钱已经很高了，再多就不公平了……”

“呵，要不怎么说你笨……”

此时此刻，即使被她嘲弄我好像也没有怨言。

“工作的难度也会增加。”

“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并非不能接受……

“好了，现在先去把你的分内之事处理好，我们就可以开始赚外快了。要我提前给你透露工作内容吗？”

胡滕从墙边直起身子，朝我勾勾手指，向办公室走去。我赶忙迈开腿跟在她身后，她的步速很快，腿也很长，我需要小跑着才不至于被甩得太远。

“什么工作？”

“给我干活，你最擅长的打扫。”

这样的话不是和平时一样吗？

“不过嘛，有几个特殊要求。”

她像是猜到了我的疑惑，紧跟着补充起来。

“女性军官不是有制服裙吗？穿上那个。对了，还有配套的裤袜和高跟鞋，穿着它们给我打扫房间，我会在场监工。”

“什、什么？”

打扫就打扫，这种指定的着装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裙子……穿不惯。还有高跟鞋，怎么想都不适合干活的时候穿吧？

“你是从哪个阿尔卑斯山区来的土包子吗？这么说吧，以前的打扫工作是简单的家政服务而已，现在让你穿上裙子打扫给我看，是让我养眼的娱乐服务，明白吗？”

明白什么啊！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养眼……有什么养眼的……”

“呵，整日看着枯燥乏味的文书，有个身材好气质佳脸蛋还可爱的妙龄少女看可是件不可多得的美事。”

这算是在夸我吗？总感觉听上去有些轻浮，但我的脸还是不争气地泛起了红晕。说话间，我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胡滕从一旁的架上搬来一沓纸质文件。

“哪有什么身材……气质也没有，脸蛋……”

“身材还是不错的，我亲眼验过了，这个体型能有这么丰满已经很不错了。”

胡滕一本正经地说出那堪称性骚扰的台词，我看向她的眼神夹杂着厌恶与羞愤，咬牙切齿地盯了她半天，她的脸上也看不到一丝悔意。到最后，反而是我率先泄了气。

“唉……穿成那样给你看就行了？”

“扫除也要做。不做也行，但是要摆出我指定的姿势……”

“我会打扫的！”

鬼知道她会让我摆出什么丢人的姿势！

“简单吧？只要乖乖照我说的做，结束后就给你一百马克。”

一百……那是不少人半个月的收入了……

“咕嘟……”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随后郑重地点头。

“不许反悔。”

“呵，当然。”

……

今天的工作比昨天少些，但仍花了我三四个小时，一直从上午干到午后一点，午餐是胡滕从食堂打包回来的餐食，毫无新意的香肠、土豆、肉排……胡滕知道我的胃口，给我带的量足足有两人份。

“慢点吃，怎么还和学校里一个样……这里没人跟你抢。”

学校食堂一次只能拿一人份的餐食，所以我每次都是飞快地吞下盘中的食物，然后赶在其他学生到食堂之前去拿第二份……这个习惯一时半会可能纠正不过来。

“唔呣……咕……哈啊～吃饱了～”

我张开嘴吞下叉子上那块最后的烤土豆，草草咀嚼两下之后就将它吞咽下肚，看着眼前光溜溜泛着油花的盘子，不由得长舒一口气，隔着衬衫拍拍自己那稍微胀起来的肚皮。

“哼……”

坐在我桌对面的胡滕突然低下头去，用手捂住嘴，尽管她拼命地压抑着笑意乃至肩膀都抖了起来，我还是能从她口中听到不胫而走的窃笑。

“笑什么？”

“我在庆幸，带你去学校附近那家餐厅时，你的吃相没有像现在这么……豪迈？”

说完，她又像是想象到了某种场景，侧过脸去捂嘴偷笑，不对，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笑……真没礼貌！

说到餐厅，那还是几个月前她快要结束进修的时候，死缠烂打让我陪她去的。菜品味道不错，只不过分量是在太少，我好像吃了四五盘主菜才堪堪到了不饿的程度，那天是胡滕买的单，所以我并不知道价格，想必一定很贵吧。如果不是胡滕请客，我一定不会去那种地方吃饭。

又想念起那个味道了，比起土豆香肠炸肉排这样一成不变的菜色要好太多。还清姐姐的欠款之后，我也去奢侈地大吃一顿好了。

我一边盘算着尚还虚无缥缈的事，一边收拾起餐具。胡滕先我一步起身离席，抱起处理完的文件向外走去。

“我去送文件，你回去换衣服吧，呵……我很期待。”

我也很期待，一百马克……嘿嘿……

吃饱喝足之后，我的精神头好了不少，无聊的本职工作积攒下来的疲累感也被扫之一空。我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衣柜深处找到那件压箱底的全新短裙。那是一件黑色包臀裙，紧身的设计紧贴着腰身和臀部，裙摆垂到膝盖上方一点的位置，布料几乎没有延展性，穿上之后步幅被牢牢限制在一两个脚掌之内……除了美观之外一无是处的服装，我在学校里完全没见有人穿过。说实话，这条裙子穿在自己身上，我就连所谓的“美观”都没感觉到。

“真麻烦……”

我把裙子摆到一边，转而翻出与裙装配套的裤袜。这件裤袜倒是个好东西，厚厚的天鹅绒，保暖效果相当不错，冬天拿来当秋裤穿再合适不过了。我多申领了好几条用作平时穿着，只不过它们大都染上了水洗的泛白痕迹或是出现了勾丝，好在我还留了一条全新的以备不时之需，现在也的的确确用上了。

“再就是高跟鞋……”

好在只是两三厘米的鞋跟，比起皮鞋也没高多少，而且鞋跟也很粗，不然的话我穿上之后能不能走路都是个问题。

我按照胡滕要求的套上裤袜，穿上裙子，将衬衫的下摆整齐地掖进裙口，然后踩上那双高跟鞋……真别扭——我磕磕绊绊地走到全身镜前上下打量一番，给出了如是评价。

刚才穿鞋的时候我就听到了电梯的响声，胡滕八成已经回到房间了。我拿起一个发圈，把平时散在身后的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让我整个人看上去干练了不少，又撩拨了一会刘海之后，我离开房间朝胡滕的卧室走去。

下身轻飘飘凉飕飕的感觉让我少有些不适应，总感觉少了点安全感，但一想到向我招手的一百马克，赚钱的兴奋远远盖过了不安。我象征性地敲了敲胡滕的房门，踩着那声“请进”轻车熟路地闯进房间。

胡滕的卧室布局与我那间大同小异，因为是临时住所的关系，房间里没有多少陈设或装饰品，打扫起来的难度也不大。

“开始吧，我会在这里好好欣赏。”

“啧……随便你。”

总感觉胡滕像是那种会对小女孩下手的变态……虽然我不是小女孩。

“果然很像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诶？”

刚从盥洗室里拿出抹布就听到了她这样的评价。我随口表达着怀疑，手里的动作倒也没停下，伏在她的书桌上擦拭起来。

“当时在学校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在想：这是哪个老太太把自家孙女带来了？你跟我说你是军校学生，我还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当时我的身高比起别人是矮了一些，但是和小孩子的差距应该不小吧……这个女人……

胡滕慵懒地躺在床上对我的外貌评头论足，我的眉毛不知不觉间已经拧在了一起，额角仿佛都浮起了青筋。若不是她不久之后就要给我一百马克，我一定早就把抹布扔到她脸上了。

“书桌下的地板也要擦，对，趴下去……”

总感觉……有股很恶心的视线黏在身上，像是讨人厌的蚊虫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我趴在书桌下，从黑漆漆的角落里转过头，洒满阳光的房间里，胡滕像个城堡里的贵妇那般侧躺在床上，手掌撑着下巴，毫不掩饰那游移在我屁股上的灼热视线。

果然是为了这个才让我穿成这样吧，说到底和酒馆里那群没品的客人一样……罢了，只是看看而已，况且我穿得也算严实……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涌上几分不安，我把抹布扔在地上，转而揪起裙子的下摆向下拉扯几下，确保我的大腿根和屁股都被好好地遮住，这才重新擦起地板。

暴露在那令人战栗的视线之下，我强忍着心里的恶寒擦完全屋的地板，又在胡滕的指示下来到她的衣柜前。

“帮我把衣服重新分类收拾一下吧。该挂的挂起来，该叠的叠起来。”

这并非什么难事，胡滕的衣服与别的舰娘比起来不算太多，衣柜里的衣物原本就码放得十分整齐，我能做的无非是把它们重新规整一遍。这件工作可以站着完成，我总算不用再趴在地上向胡滕展露自己贫瘠的线条了。

正当我如此想着，放松了戒备时，我的身体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随即是后背传来属于人的气息。胡滕站在我身后，视线越过我的肩膀，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在她的衣柜前劳碌。我想她大概不太在乎衣柜里的东西，说不定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

胡滕离得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落在我头顶。她那看似随意搭在身侧的双手总能让我整理途中下意识前后晃动的身体不小心触碰到，手指好像也在无意间勾起，划过我的臀瓣。

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好像也有些发抖。我试着稳住身体，不再给胡滕占便宜的机会，可她居然主动上前一步，装作要查看衣柜内情况的样子将身体贴了上来。

“挺认真的嘛，呵……”

“呜……不要这样，胡滕……”

“嗯？怎样？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哦。”

什么都没做……我分明能感觉到有一只手若即若离地浮在我的屁股上，一旦稍稍放松警惕，它就会用羽毛一般的力道触摸、或是搔痒我的臀部。呵斥她她也只会装傻充愣，这是我能预见到的，现在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解决这里的工作……

我咬着牙，一边忍受着胡滕呼在我耳边的热气，一边容忍她的手指拂过我的臀肉……身体莫名泛起一阵燥热，双腿好像也有些发软，我焦急地加快手里的动作，但越是焦躁，双手好像就抖得愈加厉害。

“唔……都整理好了。”

终于……

“还有下面的抽屉。”

衣柜门下面的抽屉，按照我自己的习惯，那里面一般是内衣内裤……胡滕应该不会无聊到让我整理她的内衣裤吧？

抱着最后一丝对胡滕的憧憬，我拉开了抽屉，瞄了一眼之后又飞快地将它合上。

“这种东西自己整理啊！”

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待给我这么高工钱的人，但胡滕实在太过分了！

里面放着的是几根形状大小各异的……硅胶假肉棒，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像是杯子一样的东西，内测好像也是近似肤色的硅胶材质……这种东西的用途不用说也知道，光是想想那些东西曾经被用在什么地方，我的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清理起来很麻烦喔，不然怎么叫你来呢。算了，今天就这样吧。”

“嗯？结束了？”

刚还在酝酿着怒火的我听了这句话立刻抬起头，尚未发作的怒气顷刻间消散殆尽。

“是啊，最后一件事。”

“什么什么？”

终于可以结束了，拿到一百马克之后我就要逃离这个变态痴女，逃得越远越好！

“把裤袜脱下来给我，啊，高跟鞋也可以，内裤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你、你在说什……”

“一件多给你一百马克。”

“唔……一百马克……”

我差不多能想象到自己脱下来的衣物，尤其是贴身衣物会被拿来做什么恶心的事。想来胡滕多半是和姐姐一样拥有肉棒的扶她，这种被性欲主导大脑的性别会做出那种猥亵般的行为也不奇怪。

一件衣服一百马克……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啊，内裤算两百马克好了，你可以再考虑……”

“我脱！你、你转过去……”

裤袜、高跟鞋和内裤算在一起能多赚四百马克，这笔钱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我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赚到呢……至于胡滕要拿这些衣物做什么事，只要我见不到的话，我大可以当做这些事没发生过，对吧？

“呵。”

带着得逞的笑意，胡滕背过身子，我则是走到房间一角背对着她，先是脱下鞋，然后褪下裤袜……最后脱下内裤时，柔软的棉质布料摩擦过我的腿根，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让我如梦方醒般夹紧双腿，羞耻感追上被金钱裹挟的大脑，脸蛋迅速蹿红。

突然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脱都脱下来了……我捋了捋裙摆，确认自己的私处被遮挡得严严实实之后，拎着贴身衣物交到胡滕面前。

“喏。”

“呵……真可爱，我再付你三百，把它穿上给我看怎么样？”

她接过我手里的衣物，将裤袜和高跟鞋放到一边，双手展开那条一分钟前还被我穿在身上的纯白内裤，用手掌覆在棉布材质的内侧，像是在感受着上面留存的温度一样……

“滚。”

露出内裤给胡滕看……真的那样做的话，离色情服务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吧。虽然把内裤卖给胡滕这样的行为听起来好像也不太正常，但……勉强能让人接受。

“开个玩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莱娜……五百马克，给你。”

她一边轻笑，一边从兜里掏出钱包，点出一摞大钞递到我面前。我毫不客气地从她手中抽走心心念念的马克，顶着一张不知是因羞耻还是因气愤而涨红的脸，头也不回地离开那充满了危险气氛的房间。

足底的冰凉触感和裙底扰动的空气不停刺激着我的感官，回到自己的卧室，我反锁上房门，飞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扬起双臂捶打起柔软的床垫，无助地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怒意。

我不愿意去回想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自己内心的某种底线好像被一股无法抗衡的沉重力量拉拽了下去，达到了一个让曾经的我嗤之以鼻的地步……

我能怎么办呢……那可是五百马克，虽然比起姐姐欠下的债务算是杯水车薪，但仅一下午就赚了五百马克，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仿佛已经能看到卸下重担的那一天了……

休息到晚上八点左右，我的手机收到了新的工作通知。雇主是俾斯麦，这座港区的实际领导者，她也参与了这场近乎救济的雇佣，先前也雇过我帮她干活，但也只是清理办公室、规整档案之类的杂活。而这一次她要求的工作是……约会……

……

作为名义上的长官，我通常是全年无休，虽不至于时刻守在岗位上，但至少每天都要出勤到岗。不过这种情况也有特例，那就是当掌握港区实权的舰娘俾斯麦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时，我也能跟着沾一沾光。

按照俾斯麦的要求，我把设置的闹钟往后调了两个小时，养足精神，吃完早餐，来到约定好的港区门口。本以为提前半小时已经足够，没想到我到那里时，已经有两道倩影立在那里等待。

“俾斯麦小姐！还有这位是……提尔比茨小姐？”

我和俾斯麦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少，她那头明艳的金发和不怒自威的美貌不能不让人印象深刻。但此刻站在她几步之外，那带着淡淡忧郁气质的银发舰娘我却并不多见，好在我的记忆力不算差，我记得欢迎宴会的时候见过，她是俾斯麦的妹妹。

“上午好，指挥官，谢谢你能来。我们走吧？”

“啊……嗯。”

简单地打过招呼后，俾斯麦转身朝大门外的停车场走去，走几步就要回头瞟一样，确认我和提尔比茨有没有跟上，举手投足间总是带着几分拘谨。提尔比茨好像同样有些不自在，面无表情地跟在俾斯麦身后几步之外，而我则远远跟在提尔比茨身后，不敢站在她们姐妹两人之间。

该说不愧是姐妹俩吗，她们今天的衣着风格相当的一致。俾斯麦穿的是一件带有花边领口的米色短衬衫，搭配黑色的外套和长褶裙；提尔比茨身上穿的是紧身的高领毛衣搭配开襟针织衫，下身则是浅色调的长裙。温婉优雅中透着高贵，再加上她们那无可挑剔的绝美容颜和自然流露出的冷傲气质，既惹人侧目，又让人没有勇气直视。

就连我也不太敢看她们……尤其是注意到自己今天穿的不知穿了多久的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别说走在她们身边了，就是稍微靠近都让我无地自容。

走在最前面的俾斯麦不停回头确认着我和提尔比茨的位置，似乎是觉得我们离她太远，她放缓脚步等待我们跟上，但提尔比茨也随之慢了下来，我也一样。无可奈何，俾斯麦只好继续往前走，只见她踏上一辆低调的老牌国产轿车，发动了引擎。

提尔比茨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并没有顺手将车门拉上。而我距离汽车还有几步的距离，我要在这几步之间考虑清楚，自己到底应该坐在后座还是前排的副驾驶座。

怎么办……好诡异的气氛，让我坐在车底好不好……

我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当我走到汽车旁时，后座的车门自动关了起来，而副驾驶一侧的门自动打开，俾斯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朝我勾了勾手指。

俾斯麦驾驶的应该不是港区的公车，公车可不会有如此豪华的配置。自动开关的车门我还是第一次见，附带加热和按摩功能的座椅坐起来比我办公室里的椅子都要舒服，汽车行驶起来也是安静又平稳……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还没有出过远门，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偶然瞥见道旁的路牌，我们正在通往南方一座城市的高速公路上。那是港区附近最繁华的城市，和港口小镇不一样，是实打实的有着完备设施和娱乐场所的都市。

“欧根告诉我奥尔登堡附近有一家新开张的游乐园，我们去那里。”

不知已经开出去多远，俾斯麦毫无预兆地开口打破了车里的寂静。从上车开始，提尔比茨就没说过一句话，和我一样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俾斯麦的话好像也充耳不闻。

“嗯嗯。”

我要是也对俾斯麦不理不睬的话，这里的氛围就太奇怪了！但我又何尝知道该如何回应她？我悄悄打量着俾斯麦，她的视线好像也一直在后视镜间游移。

沉闷的旅程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轿车在一家游乐园的停车场里停稳，车门打开，我们三人相继下车。

“门票已经订好了，直接入园就好……”

俾斯麦隔着轿车对我和提尔比茨解释，目光在我们两人间跳动，最后停在我脸上，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下定了重大的决心才郑重其事地开口。

“指挥官，可以让我牵你的手吗？”

“欸？可、可以……吧？”

牵手吗……既然是约会，牵手应该是很正常的吧？只是牵手的话，比起胡滕提出的那种变态要求容易接受得多。

我绕过汽车来到俾斯麦身旁，伸出手搭在她抬起的手掌上，温暖、纤柔的触感从她的指尖传递过来，让我因紧张而加快的心跳稍稍平复。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就在我牵起俾斯麦手的下一刻，我的另一只手掌也被一只纤柔素手握在了掌中。扭过头，只见提尔比茨正低头凝视着我，平静的眼波下好像淌着些委屈的意味。

她们姐妹俩一左一右拉着我，三人一起走进游乐园，在旁人看来会不会像一家三口呢？应该不会吧，她们看起来太年轻了。

说起来，到了这个时候，我好像也看出了些端倪。这对姐妹像是闹了些别扭，大概率是俾斯麦惹妹妹生气，想要主动服软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这才借助这场怪异的三人约会制造机会。

姐妹俩都不像是擅于表达的人，我猜俾斯麦到最后也不一定能说出道歉的话语。但凭借我多年当妹妹的经验，提尔比茨愿意和俾斯麦外出约会，已经相当于原谅俾斯麦一大半了。

说起来，姐姐从没做过类似的事，也没有向我道过歉。反倒是我触怒姐姐之后向她道歉的次数更多。况且就算姐姐犯了错，做妹妹的也不该生气才对吧……俾斯麦作为姐姐，居然会为了妹妹特意空出时间安排一场约会……

有些难以理解，但我必须对得起俾斯麦付给我的三百马克。

“我们先去哪里？”

看着眼前一片广阔的人造景观，俾斯麦把选择抛给了我。起初我以为她是在问我身旁的提尔比茨，但当我看向提尔比茨时，提尔比茨也在盯着我。

“我……我想去那边的水族馆……”

我还没去过水族馆来着，毕竟家里住在内陆城市，也没什么闲钱和姐姐出去玩……每次和姐姐外出约会，无非就是看场电影或者吃个饭，然后就是去便宜的旅馆……有时候姐姐连住旅馆的钱都没有，就会拉着我找到无人的小巷或是树丛……

“水族馆吗？偶尔隔着玻璃看一看也不错呢……”

俾斯麦罕见地扬了扬唇角，牵着我的手朝那座三桅帆船外形的建筑走去。我回头去看落在后面半步的提尔比茨，她的嘴角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起初，俾斯麦对水族馆好像没什么兴趣，作为舰娘的她们泡在水里的时间似乎比那些水生生物还要长。但她们毕竟不是U艇，海底深处许多她们未曾见过的生物还是让人颇感有趣。但最开心的还是我自己，那么多有着瑰丽色彩的鱼类……还有水母，会发光的水母，我从没见过这些，就连听都没听过。船上的老水手们只会告诉你可以吃的鱼长什么样，不会告诉你那些不能食用的小生命有多么绚丽。

“下次，我请U-556带你去水下看看。”

我们走在通向出口的路上，俾斯麦看着意犹未尽的我轻笑着承诺。路过纪念品店，我被那硕大的水母玩偶吸引得走不动道，俾斯麦见我的脚步慢了下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不禁又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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