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米尔。”魏清芳像是想到了似的，马上把注意力转向密米尔。

“是，大小姐。”密米尔打开了光学投影，将一份名单投在了半空中，除了魏清芳和陆凌轩外，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自己想看到的名字，便默不作声了，算是默认了这份名单的真实性。

“昨晚我们行动的同时，我让密米尔‘攻入’了灰面的数据库将这份名单取了回来。”

“就这么简单？”李墨彤略带惊讶地问。

“不算简单，其实早在快两个月前我们就在着手这项工作了，只不过昨晚才正式完成，而且这件事几乎是由密米尔独立完成的。”几人闻言，都看向了密米尔，连俞婉瑕的眼神中都闪过了一丝钦佩。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份名单？”李墨彤接着问。

“物归原主。”魏清芳脱口而出。

“我有个问题，如果按照‘灰名单’的规则，为什么不能把凌轩加入名单呢？”唐月莲举手问，紧接着就听到俞婉瑕的方向传来一声嗤笑，前者马上就像生气的猫一样狠狠斜了后者一眼。

“这个问题的条件是正确的，但进一步的动作不成立。”方洛樱接话道，“虽然邓晦川当时盗走了底稿，现在清芳取回了它，成为了它名义上的管理者，但这也不意味着她可以擅自修改这份名单。”

“这是又是为什么？”林梦灵问。

“谜底就在谜面上，这份名单本身不稀奇，各个家族都有一份F承认的备份，但按照你说的擅自修改内容就存在两个问题，一是增员就意味着清芳要绕过F，二是这等于直接把凌轩暴露在台面上。”李墨彤举着两根手指解释着，众人听后又陷入了沉默，她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联盟方面的态度我是知道的，他们并不在乎‘灰名单’的内容，他们只想这个东西回到联盟的掌控之中，但家族这边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他们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份名单然后向F施压。”魏清芳平静地说。

“以管理权为筹码跟F交涉的可能性呢？”

“很有诱惑力，但先不说宋昭翎女士会不会同意，她同意的第二天联盟派来暝宿城的就不只是特别调查组了。”

“核心问题在于凌轩是能力者，但却暂时不能出现在名单上吗……？”李墨彤喃喃着。

“对，让凌轩保留‘奴隶’的身份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暝宿城奴隶制的核心漏洞在于不会追究奴隶的过往和身份，凌轩来历的解释权全在她的所有者。因此虽然不能由我来做这件事，但若是交由当局管理，双方都会满意。”魏清芳看向李墨彤，笑了笑，“而且如果我没猜错，这也是你们的任务之一吧？

“那你准备怎么解释昨晚和R大动干戈就为了救出她呢？”俞婉瑕问。

“这个嘛……凌轩，坐过来。”

魏清芳拍了拍自己沙发旁的空位，像是唤一只小狗一样地叫着陆凌轩。后者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到魏清芳身旁坐了下去，接着前者就亲密地搂住了她。

“对外就说我看上了她，就像L的前任家主那样，很合理吧？”魏清芳说着，蹭起了陆凌轩的脸，弄得陆凌轩满脸通红。

众人见到这一幕都面露复杂的表情，但她们都知道如果维持现状，陆凌轩想要继续“合法”地留在暝宿城，魏清芳的这个方案就是最优解，直至前者获得其他家族的承认，不论他们是自愿的还是受迫的，但当下更多的还是对魏清芳的取向产生了一点怀疑……

魏清芳看了眼挂钟：“时间不早了，愿意在这边过夜的可以留下来哦。”

俞婉瑕闻言看向了李墨彤，像是在等她的意见，后者一愣，清了清嗓子说：“咳，我的身份不能和家族的人走得太近，抱歉了清芳。”但话音刚落她就看见林梦灵已经坐到了魏清芳的另一旁，后者亲昵地摸着她的头。

“梦灵已经做出决定了哦，墨彤的墨难道是墨守成规的墨吗？”魏清芳狡黠地说。

这句话说得李墨彤语塞了，魏清芳并没有进一步说什么，而是笑盈盈地转向了陆凌轩：“凌轩不开车，我也没有车给你，要不今晚你就住这里吧？”

“凌轩，这个女人在撒谎，她家的备用车子够我们一人开一部回去了。”秦楚芸玩弄着指甲说着。

魏清芳斜了秦楚芸一眼，然后又开始面露期待地看着陆凌轩。

“那，那就依您的，我今晚在这里过夜吧。”

“真的吗，那我得给你准备一个笼子才行。”

“清芳姐，我要改主意了哦……”陆凌轩假装难过地别过头。

“开玩笑的啦，洛樱，月莲，你们呢？”

“你要是答应我们不捉弄凌轩，我们会考虑一下。”方洛樱毫不客气地说，唐月莲也点点头。

“哎，我还想跟她亲热亲热呢。”魏清芳又向陆凌轩凑了过去。

就在李墨彤还在纠结的时候，她看到秦楚芸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虽然疑惑，但前同事的暗示她还是看得懂的，于是说：“盛情难却，劳清芳你费心了。”

“这才对嘛，我让密米尔去给你们准备房间和换洗的衣服，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一下。”魏清芳开心地说，俞婉瑕见她表态，便没说什么了。

陆凌轩，或者在场的很多人都没有泡过这么大的澡堂，或者说没有泡过这么大的家庭用澡堂，几人看着这10米见方的露天温泉澡堂，却没有人主动上前。

“怎么都挤在这里？”魏清芳歪着头问。

“这里也太大了。”秦楚芸虽然担任过家族的高层，但直接接受家主过夜的邀请倒也是头一回。

“确实很大……”林梦灵说着，目光却落在了李墨彤的某些部位上。

“梦灵，你在说什么呀，还有你在看哪里！？”

“哼哼！墨彤姐也是有无用脂肪的人呢，看招！”

林梦灵绕到李墨彤背后，双手隔着浴巾就开始搓揉起后者的胸部，弄得后者娇喘连连。

“咱们也别打扰她们俩亲热了，入浴吧。”魏清芳笑着邀请其他人，几人陆陆续续走入了水中。转过头来，林梦灵已经为她的“莽撞”付出了代价：她的双手双脚已经被李墨彤用能力改造过的自己的浴巾给死死捆在了一起，身体扭成了一个圆，嘴巴也被李墨彤浴巾一角制成的堵嘴物给塞得严严实实。

“罚你在这里反省，不许泡澡了！”李墨彤满脸通红地说着，然后快速地钻进了水里，留下林梦灵在不远处的地上挣扎着。

“那个是……”

“墨彤的能力，她可以把被自己触碰到的物品短时间内改变为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天晚上她在高处使用的不是真枪，大概是用防护栏临时生成的狙击枪。”魏清芳回答道。

“楚芸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了，融入环境，一条小变色龙。”

“洛樱是简单的强化身体，但是强度的话，可以与联盟的外骨骼相媲美。”

“月莲是感知加空间系，她可以无视障碍物感知到范围内目标的存在，可以瞬间移动到自己目力可及，或者自己知道构造的封闭房间内。”

“当然距离现在最多只能移动200米左右。”唐月莲捧了一抔水擦拭着自己的脸。

“婉瑕的话……”

“充分感知和重构解构。”俞婉瑕抢答着，似乎有些避讳这个话题。

“在她面前没有无人有秘密，并且像她说的，只要知道构造，任何重构和解构都是一瞬间的事。”

“刚刚已经领教过了。”陆凌轩苦笑道，听到这话，魏清芳斜了俞婉瑕一眼，后者只是挪开了视线，不想多解释。

“那梦灵姐呢？”陆凌轩看着还在地上无用地挣扎的林梦灵，后者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她跟婉瑕有点像，或者说是婉瑕和密米尔的结合体，只要有一个终端，任何数据库，密码破译，代码修改之类的工作都可以通过她完成，还有只有她你可以不用叫姐姐，她跟你同龄。”

“原来如此。”陆凌轩半抿着嘴最后看了一眼林梦灵，把头转向了魏清芳，“那您呢？”

“下午你应该领教过了吧？”魏清芳笑着回看着她。“记得流体抑制器吗，坊间有一个传闻这东西的灵感是来自于你眼前的这个女人。”秦楚芸开口说。

“这……”

“她可以阻止自身一定范围内的能力者发动自己的能力，一开始还只是这样无差别的屏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可以选择自身范围内谁可以发动能力。”秦楚芸接着说。

“后半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企·业·机·密。”见陆凌轩投来了崇拜的目光，魏清芳揉了揉她的头，“在场的人都见过了，凌轩，该自我介绍一下了吧？”

陆凌轩想了一下，说：“清芳姐，请您把我的双手绑起来。”

魏清芳虽然疑惑，但还是将陆凌轩的手腕用浴巾绑了起来，确认绑好后，陆凌轩瞬间挣脱了浴巾的拘束，系成倒8字形的浴巾飘在水上，结扣和浴巾本身却并没有被解开或被破坏的痕迹。

“哦！”众人发出一阵低声惊呼。

“我的能力算是可以穿过物体，触碰到的东西也可以被我正常带进带出。”

“邓秃子被你从机甲的驾驶舱里拽了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李墨彤兴奋地说着，连俞婉瑕都摩挲着下巴，投来了积极的目光。

“难怪那时候你看着像是消失了，其实是躲到两侧的墙里了吗？”秦楚芸微笑着问，陆凌轩对此点了点头。

“比月莲还方便，毕竟月莲就算瞬移了也没办法自动挣脱身上的拘束。”方洛樱揶揄道。

“哼，等我继续练习之后肯定可以的。”唐月莲气鼓鼓地说。

“她的能力肯定可以为我们提供很大的助力，但在那之前她得接受一些专业的训练才行。”俞婉瑕说道。

“嗯，所以……”

魏清芳的笑容闪过一丝邪性，陆凌轩只感到背后生风，转瞬间有人从背后钳制住了自己，她回过头，发现居然是秦楚芸。

“怎么还是这样……？”她吐槽着，双手不断扭动着，不出意外的，自己的能力又被屏蔽了，而自己的面前，魏清芳一手拿着一颗口球，一手拿着一个药瓶递到自己嘴边。

“乖，张嘴，啊——”

“唔……”陆凌轩嘴巴紧闭，誓死不从，然后开始用眼神求助其他人，而出乎预料的是，李墨彤用手指对着陆凌轩的侧腹部挠了几下，后者立刻轻笑出声，就这短暂的空档，魏清芳迅速将药物倒入了陆凌轩嘴里，随后鲜红的口球也落入了陆凌轩的小嘴里。

“唔唔……！？”

“放心，我不是楚芸，不会用那种药物，这个药物会降低你的新陈代谢，这样即使今晚你逃脱失败了，也不会弄脏我的床了。”魏清芳和秦楚芸互白一眼，然后前者笑盈盈地对陆凌轩说，但这个笑容在陆凌轩看来仿佛某种恶魔的狰狞。

“但这个口球怎么另一头还有带子？”李墨彤问道。

“这个嘛，墨彤，难道你不想惩罚一下梦灵刚刚对你的非礼吗？”魏清芳的笑容更加地放肆了。

李墨彤闻言看了看口球，又看了看在秦楚芸手里挣扎的陆凌轩，最后目光落在了在地上已经停止挣扎的林梦灵，也露出了一个放肆的笑容。林梦灵满头冷汗地看着自己的前领导和现领导，产生了二人两眼在放出某种不可思议的光的错觉……

一番收拾之后，陆凌轩和林梦灵已经被摆到了一间房间的床上，此刻二人的状态可谓“亲密”到了极点：二人各自咬着双人口球的一侧，以一种类似亲吻的方式堵住了嘴；脖子上的流体抑制器阻止了以陆凌轩为主的能力的发动；一根短小的铁链连接着二人的项圈，使得二人的上半部分躯干被迫紧贴在一起。

陆凌轩的全身都简单地被绳子五花大绑，肢体的所有的关节均被锁住，双臂以交叉的方式紧贴在背后，双腿被迫并拢，脚腕被交叉着束缚住，丝毫没有活动空间，一根系有3个绳结的股绳绕过了她的胯部，嵌入了她的花园之中；林梦灵的待遇则要更豪华一些：她的整个身体被塞入了一个睡袋里，睡袋是由秦楚芸“友情提供”的。林梦灵的身体除了下体的一条绳裤外没有任何的额外拘束，但按照秦楚芸的使用说明，林梦灵的上臂被插入了内侧的暗袋中，由于这个睡袋没有延展性，关节的弯曲度不足以让她将手臂抽出，因此拉上背后的拉链后，身处其中的人基本没有独自脱身的可能，更何况魏清芳还在拉链的接口处挂上了一个精致的小锁。

除此之外，二人的下身被一根绳子连接在一起，长度正好保持着绷紧的状态，任何一方的轻微挣扎都会扯动对方的股绳，从而形成一种困境的循环。而此前说的林梦灵睡袋拉链上锁的钥匙就被挂在这根连接绳上。

“凌轩，听好，我放了把剪刀在床头柜上，只要你能拿到，你们两个今晚就都能睡个好觉了。当然选择不挣扎也行，但是逃脱失败的话明天上午还有惩罚哦。”

“唔唔唔！”陆凌轩用被堵住的嘴含糊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唔……”林梦灵则是长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本来还想给你们用这个的，结果婉瑕直接把它拆成了零件……”魏清芳捧着一摊跳蛋的“遗体”，失望地说，余光瞟到那是什么的陆凌轩再次呜咽起来，但这一次她不小心用力过猛，扯到了连接绳，下身传来的摩擦让林梦灵也挣扎了起来，二人意识到了不对，不顾一切地靠近了对方才缓解了刺激。

“嗯嗯，看来两位理解得很快，该交代的事项就没啥了，眼罩我就不上了，你的第一次‘训练’难度不上那么高，把梦灵限制住就行了。”

“唔唔……！”林梦灵闻言不满地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陆凌轩，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虽然以前有被秦楚芸“引导”过，但如此靠近一个同性还是让自己面红耳赤。

“我看看，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了，祝二位能够顺利脱困。”说罢，魏清芳在二人的侧脸上各亲了下，略微调亮了床头灯，给二人盖上被子，确认空调处于恒温后，便带上门离开了，留下身陷囹圄的二人。

无奈的二人只能想办法自救，林梦灵率先“开口”，不断想办法把身体朝陆凌轩靠去。陆凌轩一开始还很疑惑，但很快她就理解了：如果自己直接朝后去够剪刀，肯定会扯到连接绳刺激二人。短暂地对她的“专业”产生敬佩后，她也开始一点点挪动被绑住的身体。尽管有被子的限制，但由于有空手道的经验，这对陆凌轩仍然不是难事。她还算自由的手指拼命向后摸索，首先是空气，其次感受到了木质物体，最后摸到了魏清芳所说的剪刀。陆凌轩一阵欣喜，但她不敢大意，因为手指有些发麻了，她决定再往后挪一点。而就是这短短的距离，打破了二人的默契。

这一次向后陆凌轩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扯到了林梦灵的股绳，不明所以的后者发出一声娇呼并下意识地往反方向扯，这一反应也带动了陆凌轩的股绳，下身传来的刺激让陆凌轩手一松，剪刀从手里脱落，掉到了床下。

“唔唔！！”陆凌轩惊呼起来，全然忘记了连接绳的存在，二人迅速陷入了刺激的“死亡螺旋”，随着两声高调的娇呼，二人几乎同时迎来了高潮。

余韵过后，林梦灵看着眼神失落的陆凌轩，大概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剪刀目前的状态。她很想安慰一下对方，但目前自己的状态实在是表达不出什么有实际意义的意思。她鼻子用力呼气吸引了陆凌轩的注意，然后露出一个笑意的表情并轻轻摇头。

“唔唔唔唔。（没关系的。）”

“唔唔……（梦灵……）”

“无意义”的交流过后，二人的身体又往近靠了靠，她们知道今晚大概要保持着这种状态入睡了。而在角落里，一束不易察觉的红光正对着床的方向，那是魏清芳设置的摄像头。此刻她仅身着内衣坐在显示器前观察着二人。她的构想是：如果她们掉下床，就马上终止“训练”将二人解放，但陆凌轩对身体的控制远好于自己的想象，也就是这一技之长害了二人。

“密米尔，帮我盯住她们的体征，有什么异常立刻去帮她们。”

“遵命，大小姐。”

吩咐完，魏清芳看着仍在床上但已经完全没有机会脱困的二人，关掉了监控，坐到了自己的床边，为自己肋部换了一贴膏药并服下安眠药，随后穿上了睡衣缓缓躺下，不一会儿便也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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