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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h/2.22、h,譫妄羊與不眠狼,1

小说:譫妄羊與不眠狼譫妄羊與不眠狼 2025-09-12 21:58 5hhhhh 9760 ℃

  一通電話消耗了最後的電量,面對著已然黑屏的手機,小林驚慌無比,他已經迷路,失去手機的他,如何能回到家中?

  一旦被父母發現夜不歸宿,將會引爆炸藥——

  現在的他並沒有如他們所願那般,躺在床上睡覺,而是深入了紅燈區,大半夜還在外面瞎逛……夜不歸宿也是第一次。

  「該死,就不應該接葉深流那個電話。」他暗暗罵道,在陌生電話打來的瞬間,小林本能地以為父母派警察前來詢問,他魂不守舍接通電話,卻發現只是葉深流,就隨口編造了通宵學習的謊言。

  前方的陋巷中散發著刺鼻的尿騷味,地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嘔吐物,其中夾雜著植物古怪的味道,像是經過火燎的臭葉子味,那股奇怪的臭味卻格外迷人,小林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該死!

  要不要進去?

  他在巷口陷入遲疑。

  黑暗的陋巷宛若深淵之口,明明是夏夜,他打著寒顫就此進去,幽藍色光芒隱隱從漆黑中放射出來,那是通往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兩人的話語從中洩露而出。

  「你精神狀態還是這麼差。」

  「……是麼?」沙啞的聲音從門扉中傳來,小林的心跳「砰砰」直跳。

  陌生的男人嗤笑道:「我還以為你戒了自殘,結果還是這樣。」

  「……有意見?」

  「倒沒有,痛苦是感知自己存在的方式,世界上多數人都是安於痛苦,也樂於尋找苦痛。」

  小林屏住呼吸,半蹲在門扉邊,偷窺著地下停車場。兩個人矗立在黑暗中,其中一名少年倚靠在牆壁之上,黑衣沾染上灰白色的灰塵,不知從何處的月光打在他臉上,將他的臉映得有如皎月般瑩潤,濃黑如墨的黑髮鍍上不可思議的湛藍光澤。他的眼睛低低垂著,睫毛透射著暗影,那張臉小林無比熟悉,站立在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側臉頗為眼熟,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還是這樣啊。做了這麼多次,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沒什麼代號可以稱呼。」

  原一問:「你想知道?」

  他執起一根菸。

  陌生男子立刻給他點上,低聲道:「不是很想,但至少給我個稱呼。」

  「……沒必要。」

  「嗯,我就隨口一說。像我們這種人都沒法被拯救吧?」男子感概:「不就像兩隻獨居貓科動物,只有冬夜纔會需要彼此,夏天就回到各自的巢穴。到了最後,連名字都不知道,說不定哪一天對方就死了,再也遇不到。」

  暗夜迴盪著原一的悄聲:「抱持對方會死的覺悟,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

  「算了,說那個沒意思。來試試這個,我回家特意買的。」他將一團紙團遞過來,裡面皆是散裝的植物碎末,草藥碎片四處飄散。

  「……我用過。」

  「不喜歡嗎?」

  「嗯,它會讓我想起很多事。」

  「它能讓我忘掉很多事,我很喜歡,來吧,一起用。」陌生男子輕輕拉起原一的黑衣,卻被他冷冷阻止。

  「不,脫褲子就行。」

  「親完以後給我口一下。」

  男子低低哼了一聲,將原一抵在牆上,他抓住他的手,壓到牆上,原一纖細的手仍然握住香菸,燃燒的菸蒂灼燒著牆壁,下一瞬間菸頭掉落在地面上,被男子粗暴地捻滅。

  他的身影覆在了原一身上,兩人腦袋重疊在一起,嘴唇啃咬嘴唇的「啾啾聲」赫然響起,在寂靜的地下停車場格外響亮。

  「唔、哈唔啊……唔、哈……」

  因為難以呼吸,原一喉間發出悶哼,男子的手撫向他的胸部,隔著襯衫玩弄著小巧的乳頭,縱使他們身處昏暗之中,小林依然能清晰看到乳頭凸起的陰影。

  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濫交的婊子。

  他隱忍住不斷上涌的噁心感,屏住呼吸,全身如墜冰窟,就像喉嚨間堵住一塊黏糊的鼻涕蟲,想吐卻吐不出。只是這種街頭隨處碰到的陌生男人……那個公交車都可以……現下的心境就像看到喜歡的女孩子成爲了av女優。

  小林愣在原地,只是緊緊盯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

  「唔……嗯……唔……」

  原一的臉逐漸漲紅,他癱軟在男子身上,那名男子總算結束接吻,分離的唇舌在月下拉出細長的銀絲,他抱住渾身無力的他,「還是低血糖嗎?」

  「大概。」

  男子低語:「我隨身都帶著巧克力,給你。」

  他將剝好的巧克力放入原一口中,後者用渙散的眼神直視著他:「每次都被你的體溫弄化……還是同一顆。」

  「討厭?還是喜歡?」男子再次吻上他,「難得說這麼多話。」

  原一搖頭,「我哥哥,小時候也是給我買這個牌子的巧克力……每次低血糖,他都給我塞一顆。」

  「那還真巧啊。哈,這也算我對你唯一的瞭解。」

  原一主動挽住男子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兩人交換著唾液,共同品嚐著同一顆巧克力。黑暗中,他們變形的身影就像巨獸般聳動,小林的心臟赫然被揪緊,難以抑制的憤怒從內心升騰而起,他恨不得上去狠狠毆打原一一頓。

  不能再看了……內心滿是憤怒,然而他不想離開。

  「來,嚐嚐這個。」男子掏出一瓶洋酒,原一星眸朦朧,隨手接過,徑直喝了一半。

  他蹲了下來,伴隨著「咔擦」的細微響聲,男子拉開了褲拉鍊,腫脹的陽具彈跳而出,在牆壁上透射著巨碩無比的倒影。

  兩個畜生!

  小林攥緊手指。

  男子抓住原一的腦袋,原一一聲不吭,頭像墜落的雕像,深深埋進陌生男子的褲襠,那根粗長的性器整根沒入他的口中,先前線條流暢的細頸略微鼓起,可見那根雞巴插得有多深,伴隨著嘔吐似的深喉音,陽具被吞入最底部。

  男子輕輕拍打著原一的腦袋,就像在拍打一隻小貓。他如此道:「今天搞不好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原一併沒有說話,被性器堵住嘴的他也無法回答,小林只能聽到他衰弱的喘息聲。

  男子一口氣將餘下的殘酒喝完,向着門扉重重摔去,玻璃破碎的聲音久久迴盪,幾枚爆發的玻璃碎片從門扉縫隙間穿透而出,濺射到小林腳上。

  糟糕,該不會是被發現了——

  「好了,吐出來。」男子推開原一的腦袋,龜頭帶出一條長長的銀絲,垂落至少年唇瓣上,原一正欲站起,身體卻搖晃了幾下,及時被男子抱住。

  「不要急著站起來,先緩一緩。」

  原一「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拒絕。

  「低血糖嚴重成這個樣子,真的不去醫院看看?算了,再給你幾顆巧克力。」

  塑膠被撕開的「嚓嚓聲」在暗夜響起,男子滿懷回憶的聲音響起,「巧克力是那個人最喜歡的甜食,所以我總是隨身攜帶。」

  「都被我吃了……抱歉。」

  「那種事就隨便了,反正他也不會吃。哈哈……」

  「……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意思?」原一抬頭,他漆黑的瞳孔冷冷凝視著男子。

  男子聲音訝異,「難得你對我產生興趣了?」

  「並沒有。」原一低垂眼簾,「只是你的雙手一直在抖。」

  像是用討論中午的飯食,男子隨意道:「我之後準備去殺人。應該殺個國中小孩吧。」

  「……是麼?」

  「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不會喜歡上別人。」

  「不用被愛情所苦,這不是很讓人羨慕麼?來,把褲子脫掉。」

  因為喝了酒,原一一貫無表情的臉出現了鬆動,面頰被紅暈所瀰漫,「高度的伏特加……哈……」

  男子抱住他的腰,他喘著粗氣,匆匆將褲子褪去,兩條白皙的大腿顯露在月光下,宛如皎月般瑩潤,和膚色同樣潔淨的性器垂落在腿間。

  「自己弄一下後面,我就不幫你了。」

  原一點了點頭,他的手指緩緩探向後麵。

  男子再一次環抱住他,在他耳朵吐著熱息,寬大的手指緩緩劃過原一連線著頭髮的頭皮,深插頭皮之中,「耳朵和頭皮這一片的面板,還是一樣的敏感。」

  高亢的嬌聲驟然響起,「唔哈、哈唔!唔!」原一在男子懷中癱軟下來,輕啟的薄唇泄出一縷口水。

  小林瞳孔緊縮如線,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方纔的嬌聲是從原一口中瀉出。

  「往頭皮上吹氣,就那麼舒服嗎?每次都要找準特定的角度,你纔會這樣叫。」

  「嗯、嗯,唔、唔……」原一腦袋湊近了男子的手,用耳朵蹭著他的嘴唇。

  男子笑起來:「好像擼小貓咪。這麼多次我總算找到具體的區域,在腦袋兩側的頭皮和耳朵這一片區域。對吧?」

  插入發隙間的手指也在摩挲,迴應他唯有喘息,「哈唔、哈、嗯……」

  「回答我。」

  「唔、舒服……」

  「其他人都不知道這裏是你的敏感帶。莫非你沒有被人這樣溫柔對待過嗎?」男子不懷好意笑起來。

  原一低低喘息了一聲。

  「我九歲就開始做愛了,當時被家裏的死老頭強迫和女人做愛,如果不能讓女人高潮,你就是個沒用的廢物,我被那個老不死罵了很多次。你也有那樣的經驗嗎?」

  原一埋在他的懷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低低嗯了一聲。

  「你有殺了他們嗎?」

  原一赫然抬起頭,他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陌生男子,「為什麼這麼問?」

  「我後來殺了那個老頭。就和我說過那樣,我的技術非常好,不管是殺人的技術還是做愛的技術,喜歡麼?」男子撕開避孕套的包裝,帶上套套,小林和他們近在咫尺,那根粗壯的性器泛着油潤的光澤,他彷彿能聞到空氣中密佈的荷爾蒙。

  為什麼原一會和這種殺人犯在一起……無法理解,從那張酷似假面、面無表情的臉上,小林更是看不到任何情緒,不見憎恨,也不見恐懼。

  要不要報告警察?但是警察也不會信以為真吧……如果招來麻煩,警察追到家裏,小林也無法想象父母會是什麼表情。

  想殺了陌生男子。

  想殺死原一。

  小林難以忍耐,唯有緊咬著牙關才能剋制住心頭的憤怒。

  「啊,你身上還是有著淡淡的血腥味,之前自殘割得很深?」男子一手輕拍著原一的腦袋,以居高臨下的態度,用下巴指示著他,「喏,把你的腿抬起來。」

  用親吻征服對方,以讓對方服從命令,男子的唇舌宛如夏季倉促的暴雨,印在原一的唇上。

  在昏暗中,小林清晰可見,原一玉石似的雙腿,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射著朦朦朧朧的微光。

  那雙腿令他想起糾纏的白蛇,它迅速纏在男子的腰間,與此同時,那粗大的肉棒對準了穴口,一下子捅入深處。他看不到兩人的結合處,但男根透射的扭曲倒影像是烙鐵,刻在小林的瞳孔深處。原一腦袋無力地低垂,他像只小貓,委屈巴巴咬住口中的香菸,喉嚨中泄出悶哼:「好大……唔……」

  「聽到你這樣說,我很開心啊。」男子有條不紊開始抽動,「這樣的體位你也可以做,很讓我吃驚。」他凝視著原一,少年額頭間已泌滿細汗,臉頰浮現出罕見的紅潮,那紅潮一直蔓延到他的耳垂,他雙手緊緊摟住男子的脖頸。

  「唔、哈……沒事……」

  「我會抱住你的,不用擔心。」

  「……我自己可以。」

  「哈哈,每次我都擔心,一不小心就將你乾死。」

  原一勾起嘴角,他的睫毛透射著密林似的陰影,「你會怎麼辦?」

  男子嗤笑似的語氣開口:「那我只能將你埋進深山中了。」

  「一旦被人發現你的身份,會很麻煩?」原一指尖微微摩挲著他的臉。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國家,不應該在此時出現的人,卻出現在這裏。知道了麼?」

  原一低低笑起來,「要乾死我麼?」

  「想死?」

  「想給你帶來麻煩。」

  「你身上不也透露出異常的氣息麼?嗯?怎麼有水聲了?」

  結合部發出「滋溜滋溜」的水聲,男子伏在原一身上,寬大的身軀籠罩住他,健壯的下半身就像徐徐運作的機器,持續不斷抽插著。

  兩人的腦袋越湊越近,「給你這個。來一起用吧,就當做助興用的春藥好了。」

  原一接過包裹在紙團裡的物品,那是一些棕黃色參雜著灰白色的蘑菇,它們已然被曬乾,散發著奇怪的草藥味,男子笑而不語,拿起一片蘑菇,徑直咀嚼起來。

  他的嘴唇印在原一的唇瓣之上,強硬地撬開他的唇舌,兩人交換著唾液,同時交換著黏糊糊的蘑菇,原一發出貓似的輕笑,他的嘴唇輕輕敞開,晶瑩剔透的唾液自嘴角流下,不過片刻,黑朦朦的瞳孔已然擴散,偶爾亮起的紅燈印在他眼中,宛如稍縱易逝的煙火。

  兩人一同將夾雜在紙團中的蘑菇吃完,隨後唇舌又糾纏在一起,發出「呲溜」的親吻聲。

  「哈、唔……這麼快就生效了……」

  「因為我們喝了酒啊。」男子輕輕撫摸著原一的腦袋,後者瞳孔收縮如線,難以想象的高亢呻吟洩露而出:「啊唔、咕、哈……唔唔、哈……」

  「很刺激吧?一邊磕迷幻蘑菇,一邊喝酒,一邊做愛。」男子伏在原一耳邊低語,高熱的氣流仿若化為看不見的小手,徐徐噴吐在他最敏感的耳間,使人腰部麻痺的快感上升至全身,寬大的手指仍在緩緩摩挲著頭皮,原一再也忍耐不住,癱軟在牆上,任由著男人控制著他的身體,深插進體內的陽具彷彿成爲了支點。

  「這個體位很棒對吧,其他人能做到嗎?」

  「很少……唔、哈啊、啊……咕咕——」

  小林不想再看了,然而挪不開眼睛,什麼嘛,簡直就像抓姦的丈夫,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就將原一舉起,做著如此耗費體力的體位,小林難以匹敵。

  「我很精通,是專業派選手。舒服麼?」

  「啊、唔好舒服唔唔唔——」到了最後,原一連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了,淚眼婆娑的雙眼緊盯著結合處。

  「這也算是頭皮高潮麼,你的體質還真是稀有。雖然我也見過那樣的女人,一被梳頭髮就爽到不能自己。甚至比做愛還要爽。」

  王八蛋……

  「唔嗯、哈唔……嗯、嗯唔……」

  「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對吧?我是你眾多炮友中最讓你舒服的一個。」

  「是啊……唔嗯、哈……」

  小林木然轉過身,他不想再看了,身後傳來原一的呻吟,那呻吟好似發情的貓,深深烙印他的心中。

  「你這個畜生!總算找到你了。」

  遠處傳來女子的大喊,小林循著聲音望去,地下停車場赫然出現一個女子,她染著一頭快要褪色似的黃髮,穿著過膝的高筒靴。小林還是第一次看到穿著如此火辣的女人。

  莫非這名女子是來抓姦嗎?

  小林不禁啞然。

  男子一臉訝異,他滿臉紅潮,渾身散發著熏天的酒氣,並未停止性交,皺著眉頭問:「哪裏跑來的女人?給老子滾遠點。」

  「嗯……哈……唔……」在酒精、迷幻藥、性愛的三重催使下,原一已然沒有理智,他只是任由被男子推倒在牆上,發出呻吟操弄著。

  「你這個雜種,居然跑到地下停車場和男人做愛,難怪一下子就找不到了!」

  小林一臉緊張,透過門縫,緊緊盯著裡面。

  「老孃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你。前幾次都見過你,然而都跟丟了。這一次絕對不會放過你。逃到國外也別想老孃放過你。」

  男子愣住,沒好氣道:「你他媽認錯人了吧?哪裏來的妓女,快給老子滾。」

  「我可是親眼看著你長大的!你他媽當年明明說好的,狗孃養的小學生,背地裏卻誣陷給我們,害得老孃高中退學,進了感化院,被父母趕出家門,只能在紅燈區做風俗女,我的人生都被你毀掉了——」

  「……你精神病?我不認識你。」男子皺起眉頭,他放下原一,疲軟的陽具已然脫落。原一順著牆壁無力滑落,修長的雙腿大大敞開。

  這個男人居然如此邪惡……原一為什麼會和這種殺人犯做愛……該死的……

  眼見事態發展至如此,小林強忍著怒氣,靜觀事態。

  「喂、我們走,這裏有個瘋婆子。」像是對待狗似的,男子伸出腳,輕輕踢著原一的膝蓋,後者如夢初醒,跌跌撞撞起身,被男子一把拉住。

  「想跑?老孃可不會放過你,你害得我做風俗女,而你做海外小留,即使你逃到國外,我也會屠了你!」

  染著金色頭髮的風俗女,大喝一聲,手中的利刃閃閃發光,下一瞬間,她向着男子捅去——

  該怎麼辦,儘管那個男人是殺人犯……但是也必須得報警,小林倉皇失措開啟手機,卻猛然想起手機已然無電……早知道不接葉深流的電話好了……

  不,一開始就不要跟蹤原一,除了給自己添堵外……沒有任何作用。

  男子拉著跌跌撞撞的原一,後者下半身一絲不掛,下一瞬間,拿著刀的女子就對兩人襲來——

  「唔——」原一低低哼了一聲,他神志不清的瞳孔再一次聚焦,緊緊盯著女子深插進肩膀的刀子,血液緩緩滲透而出,濡溼了黑色衣服。

  「淺紗,你他媽給老子住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視力一如既往差,做風俗女賺到的錢不去配眼鏡嗎?」

  男子一腳踢向她,嬌弱的女子立刻在地上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悶哼聲:「果然是你,你這個畜生——現在總算想起來我了!」

  這個混賬,居然毆打女人,不可饒恕……

  「你們騙了我,到了最後也沒有救我弟弟,那不過是對你們的報復。」男子居高臨下,注視著地下的女子。

  「喂,你沒事吧,那個婊子視力很差,居然捅到你了——啊啊啊啊!」

  男子慘叫起來,尖銳的刀子刺透他的左腳背,緊握利刃的女子瘋狂地大笑:「這麼多年我都在努力賺錢!就是爲了找殺手解決你!」

  「去死!」男子崩潰地大喊,他右腳徑直踹向淺紗,黃髮女子吐了一口血,咬牙切齒再次爬起來,向着男子奔去——

  「媽的媽的——」男子連原一也顧不上,他踉踉蹌蹌,拔腿就往地下停車場外跑去——

  原一全身癱軟無力,癱倒在地面上,唯有胸脯和唇瓣微微起伏,眼眸大大睜著,瞳孔再一次開始擴散。血液自他的肩膀處逐漸蔓延,在灰黑色的混凝土地面上擴散成一灘血液——

  「哈、呵……唔……」

  他喉中泄出喘息。

  糟了,這出血量太大了,必須得報警。

  小林倉皇失措,再一次開啟手機——太好了,還有百分之三的電量,夠打個電話了!

  「喂、喂!我這邊出了很緊急的事情,我的同學、原一……被刀捅傷了!還有、還有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女、女人捅傷了腳背。現在她還在追著他砍。」

  「你在哪裏?!」

  「我、我、我不知道……」小林啞口無言。

  「你在逗我嗎?地址都不知道來報警?」

  「我第一次來這裏……」小林猛然意識到一點……

  倘若等到警察到來,他無疑會被帶去調查,而父母將知道他夜不歸宿……從剛纔的男人和風俗女來看,這裏恐怕是紅燈區……說不定警察會經常上門來調查,到時候鄰居和同學都會知道……大家會編造各種各樣的謠言,父母在新野已經待不下去了……

  懷揣著明天警察上門的恐懼,手機用盡了最後一點電量,恰如其分關機了。

  小林握著冰冷的手機,呆呆愣在原地,一瞬之間,他甚至心生感激,幸虧葉深流打來那一通無聊的電話……不然也不會將手機電量徹底耗盡。

  如此一來……我就不用承擔對原一見死不救的罪孽了……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當做什麼都沒看到遠遠逃走?還是去外面呼救?

  小林不知道。

  原一跌跌撞撞站了起來,向着樓道深處走去,他似乎並沒有發現小林,左手捂住傷口,蒼白的指縫間不斷滲出血液,將黑衣濡溼都濃黑如墨,他宛如喝醉酒的醉漢,渾身上下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

  那個殺人犯恐怕不會回來了啊……小林看不清原一的神情,他再也忍耐不住,推開門扉,戰戰兢兢走入地下車庫中。

  原一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他步履蹣跚,一襲黑衣隨著樓道的夜風而吹拂,濃黑的暗影融入黑暗中,漆黑樓道內的熒綠色照射在他的頭髮上,泛着無比綺麗的光澤。隨著他的步伐,血液從指縫間緩緩流下,「滴滴答答」滴落在臺階上,宛如悄然綻放的彼岸花。

  小林滿腔怒火,蓄勢待發,他嚷道:「你不是被那個男人,像玩具一樣拋棄在路邊嗎?」

  原一沒有說話,只是慢騰騰行走著。

  小林跟著原一進入樓道之中,撲面而來的寒風吹得他險先打噴嚏,什麼嘛,簡直就像恐怖片裡一樣。前方跌跌撞撞行走,只留下一個背影的原一,就像全身漆黑,唯獨一張臉白到透明的女鬼……

  「嘟——」陰冷的機械聲響起,似乎是有人前往地下車庫,運轉了汽車吧?視野裡的一切都被紅光所覆蓋,驟然又被黑暗所取代,往返幾次,原一的身影不見了。

  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快點逃跑!快點逃跑!

  這是小林的第一直覺。他的牙關都在顫抖,也不知是恐懼還是興奮,或許兩者皆有?奏響他心臟的鼓點越來越密集,聲音大到近乎發瘋一樣,整個世界裏全是他粗重的喘息。

  沒事,只要沿著原一流下的血跡,就能找到他。

  小林上了樓梯,邁出一隻腳,簡直就像邁入噩夢似的,因為極端的恐懼,他喉嚨裡泄出悶哼,而黑暗中亦然傳來少年的呻吟——

  那滿是情慾氣息的呻吟只屬於人間,赫然消散了他的恐懼。

  「原、原、一……你在裡面嗎?」

  沒有人迴應。

  「你到底在幹什麼?!」

  黑暗中傳來少年的輕笑,那笑聲宛如糜爛的禁果,滿溢著死亡氣息的同時無比甜美,飄忽不定地址樓道里盤旋。

  因為太恐懼了,小林只能以憤怒來驅散恐懼,「我受夠了!你嚇唬我很好玩嗎?!」

  原一的笑聲像是沿著冰冷的樓梯扶手逐漸上升,伴隨著輕輕的腳步聲,糟了,那傢伙是跑往上面了麼?

  他邁動步伐,正欲向着樓道上方跑去——

  「啊啊啊啊——」

  黑暗中蹲著一個人,小林觸不及防,撞上了他,心臟就像蹦跳到嗓子眼似的,極端的恐懼令他失聲尖叫。尖叫聲驚醒了某處的聲控燈,隱隱的燈光照射過來,透過那昏暗的燈光,小林看到友人熟悉的臉——

  黑髮掩住友人的眼睛,相隔甚遠,小林也能窺見那刷子似的睫毛,在過分蒼白的肌膚上透射著濃密倒影,玉白的臉頰上滿是紅潮,鼻尖上泌滿晶瑩剔透的汗珠。他的臉隱匿在陰影中,小林無法看見他的神情,但他聽見他的笑聲。

  「哈哈、呵呵哈……」

  那低低的笑聲從膝蓋間的縫隙中穿透而出,在狹窄的空間中久久迴旋,小林的後背不知不覺爬滿冷汗。少年一隻手有氣無力貼在牆壁之上,指縫間滿是黏稠的血液,在髒兮兮的牆壁上留下血手印,而另一隻手則捂住肩膀處的傷口。

  「你瘋了嗎?到底在笑什麼?」像是小林的話語所觸動似的,下一瞬間,樓梯間陷入黑暗,觸不及防的黑暗讓小林毛骨悚然,他邁動著步伐,「原一?」

  耳邊傳來原一的低語,「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呵……哈……」那溫熱的氣息吐在小林的耳朵上,像是小手輕輕搔弄,酥麻的快感沿著腰間一個勁竄。

  原一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臉,強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小林怒吼道:「我就要跟著你——」

  「葉……深流?」

  壓住小林的身體驟然放鬆了,從他口中吐出來的名字卻讓小林無比震驚,小林呆愣著原地,「你說什麼啊?」

  「嗯,葉深流?」原一在小林耳邊重重吹氣,「一直跟著我。」

  他的手緩慢下移,隔著褲子輕輕握住小林的根部,內褲裡的性器逐漸膨脹起來。

  原一低低地笑起來:「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為什麼會長和原一有關係,他們同班兩年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等等……關係再怎麼惡劣的兩人,也不至於一句話都沒說過——

  太奇怪了。

  在那近乎詭異的氛圍中,小林思考著,直到硬如鐵棍的東西緊緊抵制自己身上,他花了許久才理解過來,那是另一個同性的性器。

  小林不可置信大喊:「你瘋了嗎?我不是葉深流——」

  在出口瞬間,小林意識到了什麼,遠處的樓道立刻亮起來,搖曳的紅光映在原一眼中,那透亮的眼眸沒有絲毫理智可言,彷彿看到美不勝收的煙火,緊緊抿住的粉色嘴唇勾起甜美到詭異的笑容,一絲晶瑩剔透的銀絲掛在他的唇瓣。菸草味混合著迷幻蘑菇、伏特加的氣味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形成臭不可聞的風牆,向着小林撲面而來。

  「你他媽能像個正常人一點嗎?!葉深流就是一個小孩。」小林急不可耐,全身的怒氣好似集中在通紅的面頰上,他一把扼住原一的脖子,一邊怒吼一邊將他推到地上。

  「你、你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嗎?!」小林喘著粗氣,迴應他的只是泄出的些許呻吟,原一一聲不吭,任由著被推到地面上。他的褲子早已不翼而飛,恐怕一開始被陌生女子襲擊的時候,就沒有穿上過吧?

  「你看看你現在什麼鬼樣子,你腦子正常嗎?」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慨自小林心頭蔓延,眼淚奪目而出,然而並不是悲傷,而是無盡的憤怒。

  「我讓你清醒一點!」他怒向膽邊生,拾取了陌生男子褪下的皮帶,就向原一砸去,下鞭之力度極大,不過片刻,原一的黑色針織薄衫就已被打爛,片片縷縷的漏洞帽衫下,依稀可見過分白皙的肌膚,道道血跡覆蓋在胴體之上,又被紗布包紮過的痕跡。

  小林怒吼:「你他媽是不是又自殘了?!你不是喜歡自殘嗎?那我就打死你。」簡直就像發現孩子自殺未遂,就對著孩子重拳出擊的父母,因為不知道怎麼解決,沒辦法解決,以小林作為局外人的身份,又能做到什麼呢?

  所有我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摯友向着地獄墮落——

  建立友情的伊始,兩個人就並非處於同一個世界……

  「哈哈……唔哈、呵……」原一併不躲閃,他緊緊抿住唇,從中洩露出嗤笑似的悶哼:他抬起一隻腳,輕輕勾住小林的下體,「哈、哈……呵呵……真是變態,居然硬了……葉深流……」

  下一鞭子重重打到原一的臉上,立時給那張白皙的臉增添粉紅色的鞭痕。小林手持著皮帶的手都著微微顫抖:「你到底在叫誰的名字,你看著我——看著我!」

  他一邊怒吼,一邊扯住原一的脖頸,將他拖拽到自己面前,「我不是葉深流!我是小林,你能不能看著我……能不能看向我……求求你了,原一……」

  如果你想要墮落……那麼就拉上我……不,我不能墮落,我的腦子一定和原一一樣壞掉了!

  「想做……想做……哈、唔……葉深流……」隱匿在褲襠的性器驟然被握緊了,童年摯友的肉棒也早已蓄勢待發,重重頂著小林的肚臍,他的瞳孔驟然緊縮,不可置信放下皮帶,緊緊盯著原一。

  在昏暗中,原一的眼睛笑成一輪彎彎的月牙,隱約可見的眼眸一片迷離,微微開啟的唇瓣泄出一縷口水。下一瞬間,他一把將小林推倒在樓梯上,俯身乘坐在他身上,隨即他低下頭,拉開小林的褲拉鍊,「咔擦」的輕微細響傳來,沉甸甸的性器單彈跳而出,散發著熾熱的高溫,隨即被過分瘦削的臀部夾住了,白皙的臀肉夾著色素沉著、正處於青春期的肉棒,龜頭滲出的淫液在臀肉的擺動下,徑直塗上面板。

  小林目瞪口呆,今晚的資訊量已經大到小林難以想象的地步了,他低沉道:「你和葉深流……到底是什麼關係……」

  無論如何,葉會長不過是個孩子,雖然小林不知道他的性取向,但他最近和武赤音走得很近,即使是沒有戀愛經驗的小林都能看出,兩個人之間難言的曖昧氛圍,已並非是普通同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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