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應該聽信原一的瘋話，就暗自揣測會長……

　　那隻剩下一個原因了。

　　小林艱難地開口：「你喜歡葉深流？」

　　沒有迴應。

　　葉深流那樣的名門天才，小林如何能比擬？難言的嫉妒充斥了他的內心，他死死拽住原一的腦袋，強迫他轉過頭來，從他的視角可以清晰看到，原一背對著他，長款的黑色針織衫破著大大小小的洞眼，將肌膚映得更加瑩潤，他的下半身一絲不掛，唯獨長款靴子仍穿著腳下。

　　因為被拉扯頭髮，原一的喉間泄出輕微的悶哼：「嗯?」他緊緊閉著嘴，一臉不安地轉過頭，用聚不上焦的雙眸直視著其他地方，彷彿在看小林似的。那臉上的神情天真而幼稚，好似被吵醒午覺的小孩子，只是和他怒張勃發的紅色性器形成鮮明的對比，馬眼處掛著的淫水也搖搖晃晃。

　　「哈哈哈，你想和小孩子做吧……我可不是葉深流那種小孩……哈、哈……」小林惡狠狠笑起來，腦袋裏為數不多的理智煙消雲散，他挪動著腰身，一口氣突刺進他的體內，「我還要感謝那個男人給我擴張免費的洞嗎？哈哈哈哈——」想象著前一個男人留下的精液，小林迅疾地擺動著腰部，將原一推倒在地上。

　　我壞掉了，和原一一樣壞掉了。

　　原一反應過來，麵露驚恐之色，淚眼婆娑的雙眸依然對不上焦距，「放開我、放開我——好痛，痛……」

　　「明明是個萬人騎的婊子，都不知道被男人幹過多少次了，哈哈哈……還敢拒絕我。」小林重重拍打著原一的面頰，「喂，你喜歡葉深流麼?磕藥嗑high了也在想他嗎？」

　　「哈哈哈，今天真是驚喜啊，半夜跑來紅燈區一樣的地方，和不知道哪裏來的男人約炮，還一起嗑藥喝酒，意淫小孩子，原來你就是這種欠操的婊子，我、我之前還那麼幫助你，給混混含雞巴樂在其中，對吧？」小林哈哈大笑，不管不顧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瓶，朝著遠處遠遠砸去。

　　「啪塔——」

　　原一的眼淚奪目而出，「好痛好痛……哥哥好痛，快點救我——」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他緊緊抱住小林，撕扯著他的衣服，不出幾下，就將小林的白襯衫弄得血跡斑斑，尖銳的指甲刺入小林後背中，原一像只小貓似的，將整個腦袋都埋進小林的懷裏，「好痛拔出來……拔出來痛……哥哥救我……」

　　小林背脊再一次發麻，仔細端詳著原一，他呆呆愣住了——

　　那臉上的神情並非是他所陌生的原一，並非是深井似的淡漠神情，而是孩童似的驚恐，這是隻會出現在孩子臉上的神情……

　　「嗚哇……」

　　在意識到的瞬間，小林乾嘔了一聲。

　　「討厭……快點拔出來，肚子裡面好痛……拔出來……」

　　他並不想拔出來，插在裡面實在太舒服了。

　　明明纔剛剛學會做愛，用童年摯友的後穴脫了處，就已經沉溺在這種噁心至極的事情中，明明父母都在外面有著情人，像所有醜陋庸俗的成年人那般沉溺肉慾，卻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出「性很骯髒」的態度。一直在瞞著我，做這種舒服的事情，我又是如何被你們降生於世的？回答我啊！

　　那種感情似乎和喜歡遠遠挨不上邊，倘若沒法脫離這具身體的誘惑，早晚有一天自己會發瘋……除了性慾外，其他難以言說的複雜感情也在醞釀，然而小林自己都沒法接受……

　　為什麼會被這種公交車一樣的貨色吸引，只是因為是童年摯友的殘片嗎？

　　背脊上傳來尖銳的刺痛，纖長的指甲已經刺入小林的後背，恐怕已經出血了吧？就像瘋掉的貓，原一的四肢也在不斷暴力踢蹬，與其說說成年人的力度，不如說是像小孩子或者幼貓的虛張聲勢，孩子童似的精神沒法反抗大人。

　　而我已經是大人了。

　　「給我老實點！」

　　僅僅憑藉單手就能控制住原一纖細的手腕，帶來的權力感就像足以使人麻痺的毒藥，深埋進童年摯友體內的肉棒也膨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搞不好自己小時候就想做這樣的事情吧?

　　他反反覆覆抓撓著小林的脖頸和後背，過長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肉之中，宛如陷入應激的貓，縱使這樣小林依然沒有拔出來，背脊上的疼痛和高潮前的恍惚感相比，只是一文不值的東西。

　　「你沒有資格反抗，臭婊子……哈。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處女嗎？」

　　「放開我——放開！」原一抬起膝蓋，正中小林的胸口，他眼前一黑，胸口發涼，險先嘔吐起來，倘若不是兩人死死糾纏在一起，導致原一沒法用上全力，他會被這一腳踢飛吧？

　　小林立時被激怒，他狠狠將皮帶套上原一的脖子，在樓梯扶手結結實實套了一個結，現下的原一像一具屍體似的，直挺挺躺在樓梯處，藉此機會，他撫弄著原一的性器，那根過於白皙的性器不斷滲出淫水，將桃粉色的龜頭濡溼得閃閃發光，不過稍加揉搓幾下，馬眼就宛如顫抖似的吐出濁液。

　　「摸前面也很舒服不是嗎？後、後穴也夾得跟緊來……哈唔啊……」

　　「唔、嗯哈啊！哈……唔！」原一失去焦距的瞳孔縮小，下一瞬間，他一口咬住小林的肩膀，劇烈的疼痛瞬間傳來，縱使如此，深深插入原一體內的性器也沒有因為疼痛而疲軟，它仍然保持著不可思議的硬度，「唔嗯、咕咕唔……」

　　「臭婊子的屁眼都不知道被人幹過多少次了，只有掐住你的脖子，你才能像處女那樣夾緊。」每每隨著原一的掙扎，吮吸住肉棒的小穴就會驟然夾緊，夾得小林意識恍惚。

　　「好舒服……」

　　簡直就像只發瘋的貓一樣，因為兩人的劇烈掙扎，原一肩膀處的創口再一次滲出血液，「滴滴嗒嗒」流淌在地上，不知不覺間身下已匯聚一灘血液，現下的樓梯間就像兇案現場。原一先前無表情的面容已漲紅成青紫色，他的唇瓣大大開啟著，吐出一截舌頭，口水順著嘴角落下。一雙星眸中滿是通紅的血絲，已近乎看不到瞳孔。

　　「唔、咕咕咕——」

　　在瀕死之際，原一的手本能地放到脖頸處，試圖掙脫緊緊扼制他的繩索，身體徒勞無功的踢蹬給小林帶來著絕妙的快感，那踢蹬幅度越來越弱——

　　最終，原一放手了，頹然放鬆的手重重跌落，牢牢抵著小林腹部的肉棒也吐出一股股精液。

　　他選擇了死亡。

　　小林並沒有留意原一的神情，他只是沉浸在抽插的快感之中，視野裡紅光再次亮起，似乎來自身後的停車場，又像是從未知的空間中襲來，宛如世界末日似的血腥光線打在室內，照得兩人皆是面無人色，伴隨著螺旋槳升起似的聲音，緩緩在室內迴盪著。

　　恐怖的東西……又來了……

　　他牙關都在顫抖，不知不覺後背爬滿冷汗，就像被一千隻眼睛所注視似的，小林不敢回頭，但他知道有視線在緊緊盯著他。

　　或許只是我發瘋的錯覺，縱使處於極端的驚恐下，小林仍然沒有拔出肉棒，緊緊包裹住自己的穴肉就像窒息般死死夾緊，精液噴射而出，而被壓在身下原一已悄無聲息，過分漂亮的臉扭曲成猙獰至極的狀態，足足漲紅成紅色。就在此時，視野裡的一切陡然震顫起來，樓梯扶手處的鋼鐵欄杆也在不斷震顫，世界像是傾倒似的，一切都是震動，小林愣在原地，方纔意識到了什麼——

　　地震！地震來了——隔壁千砂市的地震也波及到了這裏，正常人都會拔出肉棒，帶著伴侶尋找可供躲避的空間吧？但射精中的小林卻毫無知覺，他只是腰身顫抖抽搐著，在那極端的震顫下射著精液。

　　已經無所謂了。

　　我會和原一以下體相連的體位死在這裏，人們在挖掘我們之後，會發現我們糾纏在一起的屍體，之後會傳到父母那邊——不行——在極端的恐懼下，小林拔出疲軟的肉棒，帶出一長串混雜著精液的淫水。

　　我到底在幹什麼？我在殺人嗎？我瘋了嗎？原一說不定已經死了——

　　「啪塔」一聲，欄杆墜落在地上，原一得到了久違的呼吸，通紅的臉色也在逐漸和緩，但失去意識的他仍然緊閉著雙目，小林不敢面對原一。

　　他匆匆逃出地下車庫，現下已是深夜，但街頭全是聚集的人群。大家都因為地震而匆匆逃出家裏，染著淺色頭髮的風俗女也抱著雙臂，混跡在人群中，在察覺到小林的視線後，她惡狠狠蹬著他。

　　那個殺人犯則逃之夭夭。

　　不過，小林已經顧不上了。

　　父母那邊會因為地震而驚醒，他完全可以想象家中的混亂，本該乖巧聽話的他並沒有如他們所願般，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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