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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h/2.4、舊日回憶/2.5、雙重影,譫妄羊與不眠狼,1

小说:譫妄羊與不眠狼譫妄羊與不眠狼 2025-09-12 21:58 5hhhhh 8330 ℃

   「聽哥哥的話,先去擦乾身體。」武赤音的聲音又沙啞又疲憊。

  「明天再弄!」

  武赤音摟住葉深流的後背,挽住膝蓋後的腿窩,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其抱在懷裏,小跑著抱進了浴室。

  這傢伙體力這麼好麼?都被幹到腿軟了,還能輕而易舉抱住我?

  葉深流掙扎著,拍打著武赤音的胸部,怒吼道:「放開我!我很困了!」

  「哈哈哈!炸毛的小貓咪,輕飄飄的小王子~我就給你用溼毛巾擦一下身體,不用多久,你閉上眼睛睡覺就好了,結束後我會抱你到床上的。」

  葉深流無奈嘆息,閉著眼睛任由被抱到浴缸裡,武赤音用溫水打溼毛巾,輕柔給他擦拭身體。當擦拭完已經疲軟的肉棒時,武赤音低下了頭,笑嘻嘻地親吻著葉深流的肉棒。

  「金槍不倒小霸王~很厲害啊,我很喜歡,小鐵棍捅來捅去的時候,又硬又熱。」

  葉深流睜開了眼睛,不爽道:「不是小鐵棍,是大鐵棍。算了,一起洗澡吧,不用擦了,你把我的睏意全驅散了。」

  「啊~沒錯,現在是大鐵棍,年紀大了就是超大鐵棍了,老了以後就是老鐵棍。」武赤音給浴缸放水,隨後走到臥室換床單。

  葉深流累得已經不想思考了,靜靜在浴缸裡泡澡也不錯。

  以後每個週末都來武赤音家裏做愛,但是週末都去同學家裡過夜,即使是父母也會感到不對……

  浴缸的水很快放滿了,武赤音進入了浴缸裡,兩人在溫水中相對。

  葉深流明知故問:「我以後可以常來你家裏做愛麼?」

  武赤音有些猶豫不決,他許久後才道:「現在戀人之間會做的事情,我們已經全做過了。喂……你,做我的戀人。」他握住了葉深流的手,一臉認真地直視著葉深流。

  葉深流躊躇了許久,之後他開了口:「……如果傳出去了將會是莫大的醜聞,對父母與家族的名譽造成損傷。身邊的人也會對我們另眼相待,即使是地下戀人,我們也不可能保證不被洩露。」

  武赤音露出了脆弱憂傷的神情。

  「喂!我的父母也肯定不能接受啊!但是為什麼要管他們怎麼看啊?生了我們就意味著我們要成為他們一輩子的所有物和奴隸?煩!煩!煩!而且為什麼要在意周圍人的看法!他們敢逼逼一句、就去打他們一頓!多打幾次就不敢逼逼了!」武赤音生氣地拍打著浴缸的缸壁,他的兩條腿把水攪得稀里嘩啦。

  「人是社會性動物,個體是無法獨立於群體而存在的……」

  更何況—

  武赤音,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與你建立平等長期的關係。

  這並非是你的錯,因為我對待別人一向如此。

  我只想要便利、短期、高效、即時滿足的關係。只有對我前途有所幫助、能讓我的發展獲得極高收益的人,我纔會考慮與他們建立長期戀愛關係。

  儘管你家裏很有錢,對我發展會有幫助,但是—這種發展只侷限於性交經驗與性交歷史。

  武赤音已經帶了哭腔,他哭喪著臉道:「我完全可以和家裏人斷絕關係,以後不拿父母的一分錢……但是……你其實也討厭我吧?」

  武赤音情緒顯然已經失控了?

  你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麼?

  不……

  武赤音,你不是很自卑,

  而是非常非常非常自卑。

  「……我不討厭你,相反我很喜歡你,然而,這個世間並不是只要有愛就能存活,也並不是無視別人的看法就能避免傷害。等到我上大學,那時候我們到了新的環境,脫離了父母的束縛,我們就像戀人那樣交往。」

  因為—我還沒有玩夠——

  爲了打斷武赤音的思考與堵住他的嘴、葉深流匍匐爬行至武赤音面前,水因他的動作而溢位浴缸,濃重的情慾所組成的水蒸氣瀰漫至整個浴室。

  他抬起頭,吻住了武赤音的雙唇,後者英俊狂野的面孔因為激烈持久的性愛而泛紅,面頰上還殘留著淚水乾涸的痕跡,往常邪氣桀驁的眼睛早已淚光閃爍,如同被主人拋棄的脆弱無依小狗一般。

  葉深流只是單純輕柔著觸碰著武赤音的雙唇,不帶任何色慾,溫柔繾綣、纏綿悱惻地親吻。

  武赤音將他拉到了懷裏,一把抱住了葉深流,像是不允許逃開似的,他以近乎讓人窒息的力度擁抱著葉深流,以有力的雙臂禁錮著葉深流。

  那一刻,葉深流已經知道武赤音做出了決定。

  一個利於葉深流的決定。

  那一刻,葉深流也已經知道了武赤音最大的弱點。

  他怕失去我。

  他笑著撲倒在武赤音的懷裏,武赤音的體溫因為熱水的浸泡而炙熱,他胸前的金屬軍牌也滾熱起來。

  葉深流笑著用乳頭摩擦著對方光潔的胸膛,他敞開了大腿,困住了武赤音的腰部,隨後扭動著腰,用臀縫與已經疲軟無力的肉棒摩擦著武赤音的胯下。很快對方炙熱碩大的雄性肉棒興奮地翹起來,抵在了葉深流的臀縫內,武赤音明顯有些慌亂,他匆匆忙忙放開了葉深流。

  葉深流嘆息著,他轉過身背對著武赤音,靠在了武赤音懷裏,將對方堅硬的肉棒夾在了自己的大腿縫隙內,開始上下扭動腰部抽插著內側嬌嫩細膩的白皙軟肉,並用自己疲軟的性器摩擦著武赤音的肉棒,他輕柔地愛撫對方通紅的龜頭。

  葉深流時不時盡力撅起臀部,用對方堅挺的肉棒拍打著自己白皙的臀部,發出淫靡響亮的拍擊聲,他纖細細長的雙手拉扯著自己柔軟的臀肉,雙臀因指壓而凹陷變形,隱匿在臀縫中的粉色小穴清晰可見,隨後他挺直身體,敞開大腿坐在武赤音身上,讓後者碩大的肉棒從尾骨滑進細窄的臀縫外,龜頭在小穴處摩擦打圈著。而武赤音則是面紅耳赤地喘息著,他饒有興致地觀看葉深流的表演,壞笑道:「小會長這麼喜歡鍛鍊別人壓槍能力麼?」

  「我沒有讓你壓槍,我只是給線膛槍磨膛線,以防發射子彈後槍管過熱炸膛。」

  葉深流將肉棒從大腿縫隙內穿過,與自己蜷縮在腿間疲軟性器匯合,夾緊大腿,繼續擺動腰部抽插。

  武赤音笑嘻嘻道:「我的槍管鍍鉻了~不會炸膛的。」

  武赤音輕輕撫摸著葉深流的頭,溫柔地親吻著他光潔白皙的脖頸。在遲疑數秒後,他試探性伸出了手,用手指點觸著葉深流的乳暈,如同給相機鏡頭清灰一般小心翼翼。

  在觀察葉深流肢體沒有出現拒絕的反應後,他大著膽子繞著乳暈打圈,挑逗著乳頭,指間的柔軟乳頭受到刺激後,逐漸變硬。

  葉深流故意發出嬌吟。

  「哈哈哈哈!真好聽!多叫幾聲!」武赤音放下了撫摸腦袋的手,他繞有興致地用兩隻手玩弄著葉深流的乳頭,手法從最初的溫柔變得粗暴起來,他因多年練鼓而生就的粗糙的繭刺激著乳頭,用指甲搔颳着細小的乳孔。葉深流比一般男性略微大一些的粉色乳頭很快充血腫脹,如櫻桃般鮮豔鮮紅,

  脖頸上溫柔地親吻不知不覺變成了野性的吸吮,武赤音給葉深流細白的脖頸上留下了大片的紅痕。

  葉深流加快了腰部的動作與手速,許久後,武赤音射在了水裏。

  一大坨乳白的精液懸浮在水中,葉深流用手指攪弄著精液。武赤音用力地將他抱在懷裏。因為長時間叫床,他的聲音非常沙啞乾澀,配合着他濡溼的雙眼,極其可憐與脆弱。

  「我喜歡你……」

  「我知道,我也喜歡你哦。」葉深流將濃稠的精液撈起,用手掌拍打著玩。

  「唔、噗……唔呃、滋滋……早上好,小會長……」

  葉深流睜開雙眼,最先看到的就是埋在胯下的武赤音,紅髮少年吐出他的性器,早已勃起的陰莖「啪嗒」打在那張英俊的臉上,一條長長的口水拉絲連線著漲成紅色的龜頭,這條絲線延伸到武赤音下巴上。

  「一起床就看到了不錯的風景。」葉深流笑起來,輕輕拍著埋在他胯間的腦袋,武赤音的一頭紅髮變得亂糟糟,他赤裸的上半身殘留著大片吻痕,在小麥色面板的映襯下更為淫靡,狼藉一一團的床單還散發著濃重的腥臊味。

  武赤音再一次將被含得油光發亮的肉棒含進口中,他發出迷糊不清的喘息:「滋、你、唔呃、滋……晨勃把我頂醒……滋……硬、硬……的滋……」他粗糙的手指伸了過來,微微摩挲著葉深流的乳頭。

  室內近乎漆黑一片,厚重的遮光窗簾一直垂落在地上,葉深流閉上眼睛,「唔……是你自己想含,很美味麼……」

  「唔、滋、很美味……唔……你、的小雞巴……好像長大一些了。」武赤音吐出肉棒,他一臉曖昧,將被口水濡溼得油光發亮的性器拍在他臉上,脖頸間的軍牌項鍊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

  葉深流不滿地皺起眉頭,「不是小雞巴,是大雞巴。」

  「好哦好哦,是大雞巴。滋……滋溜……」像是寬慰孩子似的,武赤音笑眯眯,再一次將傲然挺立的性器含進口中,鮮紅的舌面沿著龜頭來回摩擦,舌尖鑽探進馬眼中,將不斷滲出的汁液吸進嘴中。

  「我都沒注意到……哈……這樣舔好舒服……哈、唔……」

  「青春期的男孩子發育還真是快啊,是昨晚開苞的緣故麼?」

  「你也在青春期哦。」少年臉上綻放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我剛好想小便,可以尿你嘴裏麼?」

  武赤音抗議:「你還真是惡趣味。」

  葉深流收起笑容,「我是認真的。」

  「你、你、你確定?玩得這麼開麼?」武赤音一愣,一瞬間他露出不服氣的神情,「你這個變態!」

  迴應他的是孩子氣的微笑,與惡魔般的呢喃:「謝謝誇獎。」

  武赤音麵露猶豫之色,「也不是、不可以……我不知道能不能嚥下去。」

  在昏暗中,葉深流性器白到近乎透明,似乎其下玻璃體似的組織都能清晰窺到,青紫色的血管映得柱身更為白皙,兩顆淡褐色的小痣酷似星座似的,嫣紅的蘑菇頭滲出晶瑩剔透的汁液,它仿若活物般微微搏動。

  葉深流輕輕拍著他的腦袋,像是在拍小狗腦袋,紅髮少年像是得到鼓勵,他再一次埋進葉深流胯下,叼住那膨脹的性器。

  「嗯、含得再深一些……不然會漏到床上。」少年發出宛若嗤笑般的悶哼,武赤音已然知曉那意味著舒服,他將熱騰騰的肉棒整根都吞入,乃至於陰毛都緊緊貼在他的臉上,少年剛剛長出的陰毛柔軟無比,宛如嬰兒的胎毛,和他的髮色一般,呈現出亞麻色。

  因為含得太深了,乃至於無法呼吸,武赤音帥氣的面龐都因此變形,高高鼓起的臉頰已然漲紅,

  「唔……唔……嗯、快、唔……」武赤音無法說話,只能發出鼻音以示催促。

  閉目享受的美少年勾起嘴角,那是惡作劇的笑容,「已經等不及要喝我的尿了嗎?唔、可是我憋得太久了……」

  儘管勃起後尿尿有點痛,第一次在別人口中尿尿,這新奇的感受讓葉深流欣喜不已,他放鬆膀胱,順其自然尿了出來,武赤音皺起眉頭,可見他已品嚐到尿液的苦澀,他的頭向後仰,下意識想吐出肉棒,卻被葉深流緊緊抓住。

  少年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一手狠狠拽著那頭彷彿要燃盡整個世界的紅髮,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拍著武赤音的面頰,催促:「快點嚥下去哦。不然會漏出來。」

  「唔、嘔、唔咕嚕——」紅髮少年臉色一白,他眼角泛起緋紅,眼眸中閃爍著淚光,凸起的喉結不斷滾動,吞嚥著苦澀腥臭的尿液。

  「好喝麼,我很久沒有小便過。」撒嬌似的低語,少年的眼眸星光閃爍,亮晶晶地注視著他,那眼眸是孩子似的純真,不帶有任何惡意,只有美少年踐踏所有事物的殘酷。

  回答葉深流的是「咕嚕咕嚕」的吞嚥聲,武赤音的眼角滲出晶瑩的淚珠,他的臉頰鼓了起來,臉頰中滿是沒有來得及嚥下的尿液。

  「哈哈、哈……什麼嘛……你這張臉,我的尿就這麼好喝嗎?」少年興奮地嗤笑起來,含在武赤音口中的陰莖仍在汩汩涌出尿液,像是幾百年都沒有小解似的,以迅疾的架勢衝了出來。

  即使緊緊屏住呼吸,鼻腔之間滿是腥臊的氣息,反胃的勁頭一直涌到鼻子,糟了,已經來不及嚥下去了——

  他的鼻孔中噴出些許尿液,橙黃色的汙穢排洩物濡溼了他高挺的鼻樑,尿液「滴滴答答」滴落在床單上,伴隨著少年的眼淚一同落下來。

  「咕嚕——咕嚕——」將最後一滴餘尿吞嚥下去後,少年潮紅的臉上淚流滿面,他忍耐住作嘔的衝動,硬生生將腥騷的尿液氣息吞進口腔,伸手拿過口氣清洗劑——

  葉深流捏了捏他的臉頰,「真是可愛的臉啊……可愛的表情……我很喜歡你落下來的眼淚。」

  武赤音揚起頭,盡力不讓眼淚落下,葉深流的臉隱匿在昏暗中,他白皙的手支撐著下巴,雙眸微微彎成月牙,高高翹起的嘴角足可見他的得意。他臉頰到耳根之間一片緋紅,奇薄的面板上浮動著青筋,簡直能夠透視內部的血管。宛如球形關節人偶似的臉美到超越現實。

  武赤音流著淚道:「我也非常喜歡你的臉……小會長……無論怎麼卑鄙的表情……我都深愛著……」

  葉深流微微愕然,笑道:「我的表情很卑鄙麼?」

  「非常卑鄙無恥。就和你的尿一樣屑的表情。」

  「不提醒我多喝水嗎?」

  武赤音若無其事站起身,像是發泄怒火,他狠狠往口腔中噴射口腔清洗劑,足足噴了十多下:「童子尿也夠臭了。」

  「順便方便還真不錯,不過接下來想請你幫忙喝別的。」少年摩挲著自己的嘴唇。

  「我給你口了很久,睡得那麼死,我下巴都酸了,你也沒醒。」

  「因為昨晚做得太厲害了,到最後我什麼都射不出來了。」葉深流一臉疲憊,他靠在床背上,看著自己溼乎乎的肉棒,武赤音附在他耳邊低語,「一個月的精子分量都射出來了?」

  葉深流曖昧地勾起嘴角,「誰知道呢。」

  「小處男很厲害嘛,第一次這麼猛就真的好嗎?」

  「現在幾點了?」

  「晚上7點左右。肚子餓嗎?我剛剛點了披薩。」

  葉深流嘆息:「居然睡了12個小時……我的腦袋昏昏沉沉。」

  「唔、做得太猛了……你體力跟不上了。本大爺還行。」

  葉深流思忖道:「今晚我能繼續在你家過夜麼?週一我們一起去上學。」

  「可以是可以……但不能像昨天那樣了啊!不然我會被你乾死。」

  「我可不能保證。」葉深流低低笑。

  「你父母那邊怎麼說的?」

  「隨便找了去參加課外活動的藉口。」

  武赤音送上柔軟的嘴唇,壞笑道:「也讓你嚐嚐自己的味道,雖然我有用口腔清新劑漱了口。」他強硬地撬開葉深流緊閉的唇齒。在黑暗中,兩人十指相扣,盡情交換著唾液。葉深流鑽到武赤音懷裏,任由著紅髮少年摟著他。

  手機螢幕的亮光卻讓葉深流一愣,他拿起手機,臉色一白。

  「哦,怎麼了小會長?」武赤音後抱住少年,偷窺著他的手機螢幕,他的手機螢幕桌布乃至於所有APP圖示,都變成某名男子的照片。

  「哈哈,你這麼喜歡這個男人嗎?都把他的照片設成牆紙了。」

  葉深流咬牙切齒,「不,我的手機中病毒了。」

  武赤音接過手機,思忖:「這人到底是誰?好眼熟的樣子……」

  葉深流一臉疲憊,「他是野獸先輩。」

  武赤音爆發出笑聲,「哈哈哈哈這是野獸先輩病毒嗎?餵你該不會是看什麼色情網站被傳染了吧?」

  葉深流陰沉的臉綻放出甜美的笑容,「賀利田搞的,這下賤的病毒和他下賤的品行很符合。」

  他一臉焦躁,觸控著手機,點選桌面上任何被篡改成野獸先輩圖案的APP,都會彈出野獸先輩的影片動畫,手機的音量也被病毒篡改到最高。

  武赤音笑嘻嘻,將腦袋擱在葉深流頭上,「還真是臭啊,這個病毒哈哈哈。」

  「嗷嗷嗷嗷——」在野獸先輩近乎震耳欲聾的嚎叫聲,葉深流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他陰沉著臉,將手機關閉。

  「我的手機用不了,借一下你的手機,我登陸一下電子郵箱。」

  武赤音將手機遞給葉深流,「學生會書記發來的檔案有問題嗎?」

  「病毒應該是摻在檔案裡傳送過來的,書記不至於幹這種沒品的事。」葉深流飛速開啟手機郵箱,他猛然笑了起來,少年扭曲的狂笑聲在黑暗中響起。

  武赤音皺起眉頭,問:「發現什麼了?」

  葉深流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他展示著手機螢幕,「這不是書記發來的,這是賀利田發來的學生資料!」

  武赤音思忖道:「他盜用書記的郵件地址?」

  「不,他模仿書記的郵箱註冊新的郵箱,只是他在新郵箱裏新增細微的符號,在傳送過來第一瞬間,讓我誤認為是書記的郵箱。」

  此前,葉深流爲了坑害白御,在郵箱地址內新增細微的符號,讓白御接收不到郵件,而現在,他也被賀利田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了。他新增的細微符號,和葉深流先前陷害白御所新增的符號一模一樣……

  「哈哈哈……我居然被自己的手段給騙了哈哈……」

  武赤音一臉無語:「看樣子你玩不過賀利田,今晚就差點被黑幫折斷手指。」

  「已經是昨晚了哦,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是我一貫的作風。」葉深流笑道:「他得意不了多久。」

  葉深流從床上起身,藍紫色的燈光淡淡打在他的身上,投射出光怪陸離的光斑,「在外賣來臨前,我要去和佐助玩了哦。」

  武赤音興致勃勃:「喂,你要怎麼和它玩?!」

  紅黑相間的客廳中,全裸的少年站在缸邊,碩大的玻璃缸將冷光切割得支離破碎,細碎的光照在少年臉上,將他的睫毛投射出濃密的影子,他的側臉宛若天使熠熠閃光,而另一邊的臉卻被曖昧的紅光所籠罩。

  少年伸出手——

  缸內盤旋在樹枝上的黑蛇,吐出鮮紅的蛇信,仿若要隔著玻璃親吻少年的指尖,纖細的手指觸碰在玻璃缸上,輕輕敲擊著,宛如死神的喪鐘。

  小鼠吱吱尖叫,急促逃跑,下一瞬間,一雙手揪起它的尾巴,將它放到玻璃上方,它的命運已經註定,小小的爪子抓撓著玻璃,卻無法阻止身體的下滑。

  宛如靜止雕塑的佐助,剎那間就已纏住它。白色毛髮如落櫻飄散,少年「咯咯」笑起來,做了快樂而殘酷的惡作劇,天使面孔的美少年開心得不得了。他隱匿在赤色燈光的側臉,已美到超越現實,連帶著沉醉的神情,都是非現實的光景。

  這是何等美麗的光景。

  武赤音愣住了,他如同膜拜神明的信徒,以近乎崇拜的目光,久久凝視著玻璃缸前的少年。

  諸神隕歿的黃昏,廢墟之上的天使美少年,狂熱地凝視著人間的苦難,如果燒掉特洛伊城是殘酷的極致美學,我也想在城市降下硫磺與火,俯視著淪為烈焰地獄的城市,狂熱敲擊著毀滅鼓點,歌頌永垂不朽的死神。

  冷酷無情的少年在比他更美豔、更強大的惡童面前,徹底舉手投降了。

  武赤音從方纔的震撼中平復,他故作輕鬆:「可別把佐助撐死?」

  哥特燭臺的焰火在空中微微搖曳,少年臉上映出小酒窩的陰影,讓他天使似的笑容加倍甜美,「給它加餐而已。」

  「那我去拿外賣了。」武赤音故作輕鬆,來到玄關前,他的臉陰沉下來。葉深流周身濃馥的黑暗芳香在讓人著迷的同時……也讓人畏懼,自己即將步入深淵。

  武赤音有這樣的預感。他不想思考未來的事情,匆匆提起披薩。全裸的少年也隨著他走到玄關處。

  「你的裸體被其他男人看到,我可是會生氣的。」

  「我也是拿外賣哦。」葉深流笑著,將黑色的沉重盒子拖拽進來,如同棺材般的皮盒緩緩開啟,皮革的香味直撲鼻息,紅色的天鵝絨上滿是琳琅滿目的……刑具……金屬鐐銬和牛片皮帶泛着高檔的光澤。

  武赤音一愣,「全是sm道具……賀利田說你錢花在這上面,果然不假。」

  「我們可以玩sm嗎?」

  美豔的少年興致勃勃,宛若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

  武赤音抱著雙臂,「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做s。」

  「但是……你說過永遠不會傷害我……」葉深流拿出一塊披薩,送到武赤音嘴邊,「雖然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但我一點都不餓。對了,杜蓮實那傢伙,你那天看到他手裏拿的東西了嗎?」

  武赤音吃著披薩,漫不經心道:「好像提著一袋垃圾?老師居然這麼有閒情逸致,跑去森林裏撿垃圾。」

  「他是撿那顆樹樹洞裡的垃圾哦。」

  武赤音模仿著葉深流的語氣,」那顆樹可是我種的哦。」

  葉深流笑起來:「我聽說,當年你們種樹的時候,曾有一個少女死掉了。」

  「是的,不過小會長和我們不是同一個小學。」

  「那麼你就來講講那棵樹上……發生的事情吧……」

  

  「那個染著金色頭髮的辣妹,還真是個草包,連我的名字都不會讀!」燐哈哈大笑,和我說著話。

  我抹抹額頭上的汗水,體力和身高都比燐弱小的我,卻承擔了大部分的工作。

  參加植物活動的都是新野的學生,不同年齡不同學校的學生們隨機排在一起,燐舉目無親,難怪他只能和我說話解悶。

  「你們兩個小鬼,都是同一所小學的嗎?」說話的男子高中生一臉輕浮,他肆意挖掘著地面,將地面挖得坑坑窪窪,與其說他在植樹,更不如說是在搞破壞。樹苗放在一邊,它被寫有」葛正紀」兩字的紙條包裹著。

  「我和這個死胖子還在同一個班級呢。」燐緊緊盯著我,那眼神中滿是鄙視。

  「正紀,娜娜,還真是巧啊,我們居然被分配到同一個組。」女子高中生染著一頭快要褪色似的黃髮,和一旁的熟人們關係熟絡地談起話。她尖銳的美甲上貼著亮閃閃的水鑽,那蓮花形狀美甲可謂優雅至極,只是和那粗糙的手極不相襯。

  「我叫正紀哦,正紀。」少年笑嘻嘻地強調,「她叫淺紗,你們可以叫她淺淺哦。這邊身材高挑的辣妹叫娜娜,是淺淺最好的朋友。」

  娜娜身材甚至比正紀還要高出一個頭。

  淺紗翻起白眼,「得了吧,和這幫小學生說什麼。」娜娜反而捂住嘴,微微一笑:「那個小學生弟弟還挺帥的嘛。」

  正紀興致勃勃看向其他人,「曉,你也在這裏啊!」

  被他喚為曉的女孩子怯生生點頭,那名女孩一頭漆黑的長直髮,蒼白的面龐讓她看上去極為虛弱,她周身瀰漫着不可思議的病態美感,就像哥特電影裡的吸血鬼女子,在她纖細的指甲上也貼著亮閃閃的美甲片,那似乎是這一帶的女孩子們流行的款式。

  「你們也在這裏……」

  淺紗做出一副快要嘔吐的樣子,「嘔,別做出和我很熟的模樣,你也不想在兩個小學生面前丟臉吧?」

  我對楚楚可憐的曉頗有好感,便問道:「曉姐姐,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皺著眉頭?」

  她蓋上手機,似乎在猶豫是否應該告訴我,許久後,她附在我耳邊輕輕說:「我最近被一個奇怪的男人跟蹤了……」

  年幼無知的我恍然大悟,說出天真可笑的話:「他一定是愛上你了!就像電視劇那樣!」

  不知為何,相隔老遠的淺紗竟聽到我們的對話,她大聲嗤笑:「怎麼可能會有男人愛上你!你和你姐姐一樣是個醜八怪哈哈。」

  曉的臉霎那間變得蒼白,她緊緊咬住嘴唇。

  「等等,淺紗你看,那個女人的指甲。」娜娜像是發現了什麼,饒有興致指向曉。

  淺紗一下子緊蹙起眉頭,「她指甲怎麼了?」

  娜娜冷笑道:「這個學人婊,居然和你做一模一樣的蓮花美甲,」

  「我的美甲是櫻花的啊。」淺紗皺起眉頭,將指甲放在眼皮底下仔細打量,「嘛,這就是櫻花啊。」

  葛正紀嬉皮笑臉說:「大美女還真是沒文化,這明明就是蓮花,你該不會將蓮花和櫻花混淆了。」

  「不……不是的……」曉搖著頭否認,「我的美甲只是男朋友挑選的……」

  「美容院那個賤人居然給老孃做錯了!?」淺紗怒吼起來,「老孃雖然沒文化,分不清櫻花和蓮花,就這樣糊弄我也太過分了!你這個賤人果然在模仿老孃吧!老孃本想做櫻花,一不小心做成了蓮花,就這樣你也要模仿?!」淺紗怒不可遏,一巴掌就向曉揮去,她指甲上的蓮花裝飾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一隻手阻擋了她的揮擊,那是一個未曾謀面的女孩子,她秀氣的面容上戴著眼睛,一頭乾脆利落的短髮,她冷冷打量著眾人,道:「夠了,

  我們一組,現在7個人也齊全了,開始吧。」

  「哦呀,班長,你居然也和我們分到一起了。」正紀有點訝異,「太巧了吧。」

  燐問道:「你們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嗎?」

  「嘛,算是吧……不過我要退學啦。」正紀笑眯眯道。

  燐麵露鄙視之色,「為什麼?」

  「出國旅行出國旅行啦,哈哈,我最近在朋友的幫助下,拿到一大筆錢,男人就是要趁著年輕到處走走,也就是GAP年吧~」

  淺紗也訝異不已,她衝過來狠狠拍了正紀一拳,「你居然不和大家說?!喂,打算去哪個國家。」

  「還沒想好呢。」正紀挖好坑,他抹了把額上的汗,拿起自己的樹苗,用小刀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被他們稱為班長的短髮少女緊蹙起眉頭,制止:「這樣在上面刻字,會讓小樹死掉的!」

  葛正紀嬉皮笑臉抬起頭,嚷道:「我做個紀念,不要這麼見外。」

  娜娜幫腔:「這裏又沒有老師在,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隨便你們。」班長冷冷道,少女拋下他們來到樹坑旁。

  兩位不良少女也模仿起正紀,在屬於自己的樹苗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娜娜你還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哦~這超絕的長腿,我從側面一看還在想這裏為什麼會有模特。」葛正紀色眯眯盯著在場的女孩子。

  「少油嘴滑舌,老孃最討厭你這種天天圍著女孩子轉的輕浮男了!」話雖如此,娜娜的笑容卻更加燦爛。

  「還有曉,你最近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呢,那清純的氣質就像國民偶像。」

  淺紗臉色一僵,諷刺道:「她早晚會和她姐姐一個樣子!變成奇醜無比的醜女。」

  娜娜也勾起眉頭,「我都不懂你們男人,這種故作清純的綠茶婊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們一個個喜歡成這樣?上次去參加田徑比賽,她還在體操服裡穿那種特別淫蕩的情趣內衣。」

  「是啊,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說不定在外面援交呢。」

  「算啦,兩位大美女,不要這麼霸凌女孩子,不如來看看我的車吧!」葛正紀笑眯眯指向遠處的車,它被隱匿在樹林中,那是一張白色的廂型麪包車,「我可是打算坐這張車環遊世界哦。」

  淺紗愣了一下,「正紀,你居然有錢買車?」

  娜娜也驚喜不已,「真是的……連駕照都考了?」

  正紀撒腿跑向車邊,他叼起脖子上的車鑰匙,以極其浮誇的動作開啟了車門,做出邀請眾人進來的手勢,遠遠對著我們大喊:「我可是一直都在修車行打工啊,雖然就是二手車,來來來,兩位大美女不如上來賞光~還有曉,也上來吧。」

  「她來我可就不上去了哦。」娜娜挑起眉頭。

  曉並不理會她們,她彎下腰,眉頭微微緊蹙,似乎很難受的樣子,問班長:「我們就是這樣把自己的樹苗放到坑裏嗎?」

  「沒錯。這裏即將建造大型公園,必須得在指定的區域挖坑,你怎麼了?」班長的聲音極為中性,她不帶感情的眸子冷冷打量著曉。

  「不、沒什麼……」

  「淺紗在你的鞋子裡倒了玻璃碎片。」班長冷笑道:「是被它刺到了嗎?你走路這麼這樣?」

  「嗯……」曉微微咬住下唇,「我的腳被玻璃傷到了……」她微微蹲下身子,檢視著自己的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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