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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幕間休息/1.17、H,譫妄羊與不眠狼,1

小说:譫妄羊與不眠狼譫妄羊與不眠狼 2025-09-12 21:57 5hhhhh 6500 ℃

  週六晚上。

  原一來到往常來的小酒館。

  方一進入其中,柔和的爵士樂就此響起,酒館一同往常一般孤寂。這家酒館位於黑幫控制的區域內,老闆娘總是臭著一張臉,故此生意很差。

  但原一很喜歡這裏。

  他叼著口中的香菸,並不急於點燃,慵懶地揮手,「像往常一樣。」

  他清冷的聲音,因為生病有些沙啞。

  老闆娘擦拭著酒瓶,她冷冷轉頭向原一。她的年齡不小,一頭寸頭已花白,皺紋的鬆垮面板上總是濃妝豔抹,儘管她身為一介老嫗,但她手臂上的黑幫紋身、左腿昂貴不菲的機械假肢,差勁粗暴的脾氣讓任何人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我不會給你往常一樣的烈性酒。」老闆娘緊盯著他,皺起眉頭。

  面前的少年面板過分蒼白,慵懶無神的雙眼下有著青紫色的黑眼圈,亂糟糟的鳥窩亂髮,總是有氣無力地駝著背,儘管如此,也掩蓋不了他精緻漂亮的臉與修長纖細的身體。

  原一一愣,「我有錢。」

  「你想喝醉被人撿,請不要在我的店裏和店外,滾遠些我自然不會管你。」

  「我不想被人撿,只是想喝酒。你不用管我。」

  「你被人撿過多少次了?我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遊戲?但請不要讓我看到你們在店外露天性愛。」

  「對不起。」

  原一乖巧地道歉,不過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敷衍。

  老闆娘向他伸出了手,掀開對方遮住右眼的劉海,那滾燙的額頭讓她愣了一下。

  「請你滾出去,生了病還來喝酒,你是想死在我店裏了嗎?」

  原一一臉無奈,慢吞吞站起身,一身黑衣的他駝著背,不情願地就往店外走。

  「滾回來!」老闆娘又下了命令。

  他坐了回來。

  她將冰塊放進毛巾中,貼在原一的額頭上,後者只是一臉空虛地任由她擺弄。

  「你幾天沒有吃飯了?

  原一似乎在思索著,隨後開了口:「……不知道……」

  她氣笑了,「你是個垃圾。」

  「嗯。我知道。」

  她轉向後廚吩咐:「一份炒飯!」

  「不用,我沒有胃口……給我這種垃圾會浪費的。」

  「免費的,你給我吃!但是今天不會給你酒的!」

  原一發出意味不明的感嘆聲,他從口袋中掏出火柴,點燃了香菸。

  「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用火柴並不多見。」

  「……兒時的陰影罷了。」

  「什麼陰影?」

  他淡淡道:「我的哥哥小時候強迫我去撿別人丟棄的打火機,不撿他就揍我。」

  「所以你去了?」

  「嗯,呯—我被炸傷了!」原一掀開過長的劉海,他的右額頭延伸至太陽穴有著凹凸不平的疤痕,「以前很明顯,後來被那個小孩打的疤痕蓋住了,總被人問,我才留了劉海。」

  老闆娘仔細端詳著原一的表情,空虛虛無的神情,淡淡的語調,好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樣。

  「你和你哥哥的關係一直不好嗎?」

  「嗯,一言難盡。」

  「那個小孩還沒有被抓到嗎?」

  原一咬散了香菸菸嘴中的爆珠,強烈的青檸氣味傳來,讓他精神為之一振,他自虐似地笑起來,「抓到也沒什麼意義,說不定我還要感謝那個小孩。」

  「為什麼要感謝他?」

  「拜那個小孩所賜,我失去了很多記憶,那些記憶並不是什麼好事。倘若再一次想起來,我會死掉吧。」

  老闆娘陷入了疑慮,似乎想問什麼,猶豫許久後她方纔開口,「原一,我一直想問,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莫非是我母親的故人麼?」原一投過視線,他漆黑的瞳孔宛若玻璃珠,定定地看著老闆娘,深邃的眸子反射出老闆娘慌亂的容顏。

  這銳利的視線讓老闆娘微微一怔,久經沙場的她不知為何後背竟爬滿冷汗,她近乎心虛般搖頭。

  原一若無其事地看向地面,低聲道:「我一直被人認為很像我母親。」

  剛纔我是怎麼了?只不過被這個孩子那麼一看……居然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老闆娘也為自己的失態而不安,她掩飾地轉移話題,「你的哥哥呢,應該從少管所出來了吧,你們有聯繫過嗎?」

  原一勾起嘴角,「沒,他寧願當我已經死了。」

  在小酒館暖黃的燈光照射下,他頹廢慵懶的面容給人難以言喻的妖豔之感。唇瓣如同深淵裏結網的紅蜘蛛一般危險。

  他笑起來,悄聲道:「你有聽過那個傳言麼?他們說,我和我哥哥一同殺死了我們的父母——」

  老闆娘怒吼:「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你那時候那麼小,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即使真的能幹,也不會有人相信那麼小的小孩能殺死大人——」

  少年修長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玩弄著桌上的刀叉,輕輕的撞擊聲格外清脆,卻透露著異常的冰冷。

  「我也不知道呢……或許是某種神蹟,讓我擁有了奇怪的力量,也說不定……呵呵……」

  上揚的輕笑聲遠遠傳來,像是即將腐爛的漿果一般嫵媚,這宛如地獄傳來的輕笑萬分熟悉,老闆娘迅速抬起頭,對上了少年直勾勾的眼神,在燭光的映照下,那如玻璃珠中的瞳孔映出她驚恐萬狀的表情。

  老闆娘喃喃自語:「你到底是她的什麼人……」

  原一若無其事將頭擱在桌板上,微笑道:「所以,一直有人覺得我很像母親。」

  「手兒奈……」

  老闆娘喃喃自語,唸誦著故人之名。

  「拜那個小孩所賜的失憶,說不定真的是我殺死了母親吧……」原一突然大笑出聲,眼角滲出的眼淚閃閃發光,那笑容像是開懷的孩子,老闆娘也是第一次看到原一大笑,這癲狂的笑聲讓她如芒刺背。

  她沉默許久後,緩緩道:「所以她是被你的哥哥殺死的?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就是她……」

  「那樣傾國傾城的女人,卻慘死自己的兒子手中 ,就像超人騎馬時摔斷了脖子。」原一狠狠將菸蒂捻滅。他喃喃自語:「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仿生人,即使會做夢,也改變不了身為無生命的生硬機械的事實。」

  許是生病的緣故,今天的他話特別多。

  「炒飯好了!」

  廚師的吶喊讓老闆娘如夢初醒,她的手心已全是冷汗,她心不在焉地端到原一面前,「那已是往事,你和我都不要再多言,你要多吃一些,儘量養好身體。」

  「……這具身體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原一低下頭,手指持起餐勺。

  老闆娘搶過勺子,端走原一面前的炒飯,她冷笑道:「這碗飯看來還不如喂狗。給我滾出去!」

  「嗯,那麼我走了。謝謝你的冰袋。」

  原一有氣無力站起身,走出酒館,黑衣的衣襬被風所吹動。

  在走出酒館後,原一猶豫不決。

  不想觸及母親的事情,因此酒館不能去了。

  去買藥吧。

  只有更激烈的藥物……才能緩解精神上的痛苦。

  在街邊躊躇不定的原一被一個人撞到了。

  「抱歉。」

  原一淡淡地道了歉,儘管是對方主動撞上來的。

  對方一聲不吭走了。

  原一不擅長記住別人的臉,但他也能看出對方是小孩子。

  為何小孩子會出現在這片以混亂聞名,被黑幫所控制的街區?

  原一沒有興趣知道。

  

  他走向目的地,輕浮四人組常出現的街角—

  昏黃的路燈下飛蛾亂竄,地上有著亂丟的針管與用過的避孕套。

  空氣中散發著女人高潮時濃重的淫水味、強烈刺鼻的精臭味,散發著藥味的尿氨味,若有若無的迷幻藥物與菸草味……

  三個男人蹲在路邊,有說有笑地數錢。

  往常笑嘻嘻的輕浮四人組,似乎都隸屬於一個叫青合會的新晉幫派。

  但這段時間只有三個人。

  背後的原因,原一沒有興趣知道。

  「喲!原一!好久不見!」

  四人組中的一員抽著煙,那人身體頗為健碩,像一隻黝黑的大猩猩,胸膛上還生長著茂盛的胸毛,那傢伙隨手拿出一根香菸,遞給了原一。

  原一不喜歡濃重的烤煙,但勉強湊合一下。

  「嗯。」

  他接過香菸,那人一邊溫柔地親吻著他的側臉,一邊掏出打火機,附在原一唇邊,打火機的火焰被夜風所吹拂,在黑暗中搖曳。

  原一的側臉被黑暗所籠罩,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

  「謝謝,我自己來。」

  「哈哈哈小一,你還是這麼怕打火機啊?」

  矮個子的精瘦男人走了過來,順手接過原一的煙,在用打火機點燃後,笑嘻嘻遞給了他,隨之而來是不安分的懷抱,「小一!我一直好想你啊!我的冰山美人~」

  原一抽著煙,任由矮個的人抱著。

  他完全分不清三人的長相,只能以身高來區分。

  儘管四人組不止一次介紹過自己的名字,但原一不想記,也記不住。倒不如說他們介紹名字時,他根本沒聽。

  但他記得他們的陰莖。

  他給每一個人都口交過,也被每一個人插入過,透過身體內部清晰感受到他們陰莖的形狀與大小。

  個子最高的那個傢伙,陰莖卻是最小的。

  體格最壯的傢伙,技術很好,也很溫柔,時不時會摟住脖子接吻。

  個子最矮的傢伙,陰莖卻是最大的,硬度也不錯,性格急躁,很喜歡一口氣就插到最深處,但是精液很腥很濃………味道非常大。

  另一個傢伙,性癖很糟糕……一直很喜歡舔腋窩和腳……

  剩下的男子打了招呼:「原一!晚上好啊!」

  原一微微點了頭。

  「上次的xtc不錯吧?小一~」抱著原一的黃毛混混親切地攬住了原一的肩膀,眼睛亮閃閃地盯著他的臉,手卻不安分地揉搓著他的屁股。

  粗糙的手很快伸進了兩腿之間,卻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前方的性器,原一默默抽著煙,任由那個人揉搓著臀部,雖然這傢伙喜歡亂摸,但是人並不討厭,倒不如說頗具紳士風度。

  他閉上眼睛,組織著語言,開口道:「很糟糕………起效很慢,我看到了糾纏著一起不停涌動的血肉與血管,死去父母的臉所組成的蠕動肉塊……意識清醒時,身上全是血,不知道是哪裏傷到了。」

  健壯的男人驚歎:「原一,你不疼嗎?etc有傢伙墜機了,把自己的臉都割下來了!那傢伙清醒以後可是疼得哭爹喊娘。」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揉搓著臀部的傢伙放開了原一,他拍打著原一的背部,關切道:「啊!小一,脫下衣服讓我們給你看一下吧,傷口發炎就不好了。」

  假如忽略他褲襠裡撐起的帳篷,他的表情的確很熱心。

  原一打了哈欠,「謝謝,傷口已經癒合了。k5有麼?」

  「呃……我們剛想告訴你,k5最近都拿不到,k5挺一般的啊,興奮感不是很強啊,我們都賣不出去,你為什麼這麼喜歡?」

  「很平靜的體驗,就像看到了宇宙之外的世界。」

  「宇宙之外是什麼樣的啊?」原一被說話者抱住了,閉著眼的他跌落在對方散發著濃密香菸味的懷抱中,柔軟的嘴唇吻了上來——

  這似乎是那個很溫柔的人……

  「我無法用語言描述……但那一刻或許淵神真的存在……」

  「淵神啊,就是那個都市傳說,赤之淵神什麼的,沒想到你居然信這個。」

  「這種時機不好好和小一大幹、幹……乾杯!好好喝酒乾杯!說什麼淵神那種倒胃口的都市傳說啊。」染著一頭黃毛的傢伙不滿地抱怨。

  親吻著原一的人像是發現了什麼,焦急道:「原一,發燒了啊!身體好燙!」他欲言又止地補充:「不去醫院看病,也不吃藥,還不吃飯,你這樣下去會死掉的……」

  另外兩人拍打著他的肩膀:「別管他!這是他的自由!」

  「行吧!行吧!」那人嘆了氣,「原一,你現在最需要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需要k5。」

  「不,你需要的是愛情的救贖與力量,才能將你從現在的生活里拉出去……」

  原一無言,他漠然打量著三人,「我不要愛情,我只要藥。」

  先前喜歡摸屁股的矮個子,又摸上原一的屁股,他附在原一耳邊誘惑地吹氣,訕笑道:「小一,你真不考慮和那傢伙在一起嗎?那傢伙天天在床上念着你的名字擼管,還射到了床壁上。做夢還經常說夢話向你告白,我們聽到以後都憋得直笑。哈哈哈哈!真的太逗了!」

  「對啊!我們之前不是四個人一起出來嗎?因為他怕看到你,大哥把他調去別的街區了。所以這一片只有我們三個人了。」

  「每次我們上完你後,那傢伙都要躲在廁所裡抽菸,發火砸得門板亂響,然後找茬和我們打架。」

  那傢伙是誰?是少掉的那一個人?

  「……他是誰?」

  「嗚哇!小一!你和他做過那麼多次愛了!他現在連女人都不上,整個人守身如玉,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嗎哈哈哈哈哈!他知道後會哭吧!」

  「絕對會哭的,回去以後就告訴他!你最喜歡的原一不記得你的名字!」

  另一人訓斥道:「你們別去刺激他了!你們又想和他打架嗎?被吉洛大哥斥責嗎?」

  矮個黃毛男子抱住原一,笑嘻嘻道:「那麼小一,你總該知道我的名字吧?男人一輩子能射出的精液量是固定的!我都在你身上奉獻了這麼多的精液了!我們是好朋友對吧?」

  原一感到很煩,點頭敷衍。

  「小一~我叫什麼?」他舔舐著原一的耳朵。

  不知道。

  然而這樣回答會惹來麻煩吧?

  原一試探性說出一個名字,屁股被狠狠擰了。

  看來猜錯了。

  「小一~我們以後絕交了!」

  「不試試R balls麼?這是新貨,起效很快,鑑於我們有肉體關係,給你打個折。我們的貨都是最純的,這你是知道的。」一名男子通紅著臉,吞嚥了口水,以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原一,另一人哈哈大笑,瘋狂拍打著說話者的肩膀,饒有趣味地注視著原一,他褲襠裡勃起的陰莖凸顯出了輪廓。

  原一感到可疑,便問:「裡面有什麼?」

  「商業機密,可以肯定感覺超棒的!持續時間也很長!」

  「喂喂!你們兩個傢伙一肚子壞水啊!小一,別聽他們的!那玩意加了好幾種高階春藥,沒幾天是緩不過來的,你沒法去上學的,小一你聽我的,買草藥球吧!」矮個子隔著襯衫玩弄著原一乳頭,經過刺激的乳頭很快勃起,在黑色的T恤下激凸出來。

  原一思索後,作出了選擇:「嗯,拿草藥球。」

  看熱鬧的兩個人露出惋惜的表情。

  矮個子笑嘻嘻道:「你之前不是說,因為用了草藥球你墜機了,看到死去父母的幻影,一直不敢一個人睡覺,不如最近都在我們那裏過夜吧!小一應該就不怕了,藥也會免費給你的。」

  看熱鬧的兩個人露出期待的表情。

  不……不會上你們的當。

  假期時,以「請喝好酒」的藉口被騙到了他們居住的地方,一連和他們做了四天的愛,雖然酒的確很高檔,也嗑了不少迷幻藥,但長時間的性愛令人疲憊不堪,而且很浪費時間。

  「謝謝,不用。」

  原一併不討厭四人組,因為藥物純度很高、且價格公道,久而久之就熟了。經常會被他們請去吃飯和喝酒,四人皆是黑幫成員,但並不會恃強凌弱,也不會強行侵犯。

  他們在原一見過的人中,已經算得上好人。

  「哎呀真是無聊啊,原一居然不上鉤,現在只能找小姐瀉火了。我們俱樂部的小姐都有經過整容,就算露出價值百元的笑容,那她們的眼睛還是透露出客人不過是黏在鈔票上的屎,啊,怎麼想都不如原一的好。」

  「是啊是啊!上次那個馬子居然還說,那種無敵緊穴是不可能存在的!我說,我可是插過的啊!還是男人的!你作為女人給我好好反思一下!」

  「哈哈哈,被當大便對待了吧。真可惜啊小一。」矮個黃毛男子偷偷湊到原一耳邊,輕語:「我本來還想說,你要是不願意和他們住一起,就單獨和我同居,我可以當你的飼養員,一個大學生我還是養得起的。」

  「別說這種犯罪的話!」

  可是我也不是大學生。

  原一微微嘆息一聲,摸向口袋—

  錢不見了。

  對於記憶力不好的他,丟錢已經是家常便飯。

  但錢只會是被撞到身上的小孩子偷了。

  反正是小孩子,要偷就偷吧。

  只是……我已經遲鈍到了被偷錢都無法察覺了麼……

  不,因為現在的精神狀態太差了。

  他無奈地開口:「錢被偷了,似乎是小孩子乾的。」

  「小孩子?小孩不會出現在這裏啊!喂喂?原一,你在開玩笑嗎?這一塊可是青合會的地盤,小偷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

  「哎呀~別說了別說了!你讓小一這樣的冰山美人主動提出……我們都懂的!那就肉償吧!小一~」

  黃毛男子非常開心,他笑嘻嘻脫下褲子,露出早已勃起的猙獰肉棒,周圍人恍然大悟,也開始解開褲拉鍊。

  原一點頭:「嗯,肉償。」

  他不想肉償,但回家拿錢很麻煩,錯過了今天,就只能等下一個週六。精神上的痛苦每時每刻都在累積,一旦可承受的痛苦量數值溢位……

  原一脫下黑色的長款針織衫,纖瘦的細腰被純黑的長袖緊身T恤所凸顯,長到臀部的黑色薄圍巾隨意地系在脖頸上,白皙脖頸之下精緻的鎖骨如同黑色天鵝絨裡的珍珠一般誘人。圍巾擺尾飄在漆黑的夜幕之中,給人鬼魅陰森之感。

  三人組笑嘻嘻地打量著原一。

  即使是對男性完全沒興趣的傢伙,也會忍不住想上他。因為這傢伙比女人還聽話乖巧,女人們無法接受的玩法、體位與行為,他都神態自若面不改色執行。

  神情沒有任何厭惡與恐懼,只是虛無。

  就像幹設定好程式的性愛機器人一般,高明的技巧、馴服的舉止,精緻的面孔、白皙的身體,低低的喘息,溼熱的口腔、緊緻的小穴,不像是人類,只是有著人類軀殼的機器人,但能體味到令人窒息的銷魂體驗。

  而且小穴水很多,透明、溫熱、無味、亮晶晶的水。水量與最敏感、最淫蕩的女人氾濫成災的春水也不分上下。

  直腸可並不是陰道,不能自動分泌液體潤滑。

  這並非是天賦異稟就能一言蔽之,只會是長期用藥。即使是男娼也做不到如此大的犧牲。

  他身上淫靡的豔麗糜爛感,就連身心長期浸潤在激烈性愛中的性癮妓女,也沒有如此妖異的媚態,能確定一點,這個傢伙應該是從小就被父母培育的娼妓。

  四人中,最初只有一人對男人感興趣,然而大家不知不覺都被他勾引了。

  原一將T恤脫下,滿不在乎地將衣服丟在骯髒的地面。昏暗路燈的照耀下,飛蛾投下巨碩的投影,落在白皙的肌體上。

  他的臉頰浮現著病態的潮紅,那潮紅慢慢瀰漫開來,他鼻尖佈滿細細密密的汗珠,冷白的面板上的傷痕格外淫靡,宛如禁果般紅靡誘人的尖利乳頭點綴在胸前,汗水順著小腹下瘦出來的腹肌陰影內滴落,因為疾病所導致的虛汗讓整個身體都閃爍著水光。

  原一被溫柔的男人後抱在了懷裏,粗糲的手掌摩擦著原一小巧的乳頭,乳暈周圍的面板頓時佈滿了雞皮疙瘩,殷紅的乳頭中間有著細細的小孔,他用手指溫柔地摳挖著乳孔。已經硬挺的陰莖隔著褲子頂在了臀縫處。

  原一的呼吸急促起來,喉嚨中發出了輕微的喘息,他試圖低下頭,下巴卻被身後的人捏住。

  那人伸長脖子,細細舔舐著原一嘴角的面板,濃重的菸草氣息傳來—

  「原一,你嘴角的這顆痣,真的很美。」

  這傢伙是在舔痣啊……

  原一很多年都沒有仔細觀察過自己的臉了,早已忘卻了這顆痣的存在。

  「每次看到這顆痣,都想親你。」對方戀戀不捨停下了舔舐的動作,唇舌帶有侵略性地攻佔原一的口腔。

  爲了讓這傢伙快點結束,原一也只好故作熱情,胡亂攪動對方的口腔,交換著唾液。

  在此過程中,原一的褲子被另外一個人拉扯,他抖著下半身,輔助著對方脫褲子,在褲子被拉扯到腳踝後,他用靴子踩住了褲腿,從褲腿中伸出腿,輕輕鬆鬆將褲子踢到一邊。

  原一永遠也無法擺脫命運的引力,正如無法擺脫永無止境的精神痛苦,只能像遭到天譴的西西弗斯般,推著名為夢魘的石頭,在絕望中反覆輪迴。無用的軀殼只是被本能與精神疾病所操控著—

  在夜晚的街頭,現在全身上下,原一隻戴著黑色的項圈,腳上是黑色馬丁靴……

  「呃……唔……嗯唔……」

  因為難以呼吸,原一喉嚨裡發出悶哼,當這個霸道的吻結束後,那人又準備親吻他的脖頸,原一按住了這傢伙的腦袋,懶懶道:「不用前戲,直接插進來。」

  那人不捨地放開了原一的脖頸,他爲了輔助對方,半跪下來。

  「已經好久沒有肉償了,我一直很想你。」

  伴隨著撲面而來的熱氣,帶有濃密雄性荷爾蒙氣息的陰莖彈到了臉上。粗大的莖身上是猙獰盤虯的清筋,紫黑色龜頭足有雞蛋大小。

  不過這還不是最大。

  之前做愛時多加優待,但原一今天不想服務他們,他只求速戰速決,趕快回家磕藥,在週一上學之前盡情玩。

  少年白皙的手扶住了陰莖的根部,溼熱的豔紅色口腔呵著白色熱氣,他徑直將陰莖吞進了口腔深處,在吞入陰莖的瞬間,他喉間發出了小小的開合聲,這根巨碩的陰莖能讓俱樂部最見多識廣的女人都為之窒息,面前的少年卻面不改色。

  一上來就被深喉的男人開始呻吟,他察覺到自己的肉棒頂到了柔軟緊窄的咽喉,在撐開食道的瞬間,他爽得嗷嗷尖叫、顫抖地問:「你、你究竟吞過多少根男人的捷豹?」

  太大了,很難受。

  原一忍耐住乾嘔的衝動,另一隻手擼動著其他人的陰莖。

  數秒後,這傢伙射在了食道里。

  「你不要知道比較好,下一個。」他咳嗽了一下。

  黃毛混混嘲諷著同伴:「你繳槍怎麼快嗎?這麼大一杆槍,就被小一收繳了?這時間也太快了。」

  「很厲害!我們店裏久經沙場的小姐也沒有他這樣能吞啊……最高階的應召女技術也沒有你的好啊……」

  「原一,告訴我們啊!你給多少人口交過啊!哈哈哈哈!沒來的那個傢伙很想知道啊!」說話者開始脫原一的靴子。

  原一恍然大悟,說話者是喜歡舔腳的那個。

  「………很多。」

  他敷衍。

  「具體多少個啊!我們回去就告訴他!」

  「忘了。」

  「你們別去招惹他了!他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脾氣也越來越壞了!你們沒發現嗎?」

  「的確啊……那傢伙莫名其妙找茬與人打架,就像吃了炸藥包似的,算了,管他的呢,關我們屁事啊!」

  他們說誰啊?

  說我麼?

  原一無言地湊近另一人的陰莖,正欲張開嘴—

  「小一!不用了不用了!哈哈哈!我直接插你而。」說話者惶恐不安,發出尷尬的悶笑。

  「嗯,那麼快點插進來。」原一趴了下去,他翹起臀部,手肘支撐著身體,一手託著下巴。

  「我今天沒帶套啊,可以內射嗎?」

  「……隨你。」

  身後的人笑嘻嘻地扳開原一臀部。瘦削的臀部並沒有太多柔軟的脂肪,但面板細膩而光滑,白皙的臀肉因為手的力度而凹陷下去,臀縫內隱蔽著的小穴揭露真顏,沒有一根毛髮的潔淨與柔軟,嬌嫩的殷紅小穴因為暴露在冷空氣中而緊繃着,在強行將臀縫拉扯開後,些許分開的小穴欲擒故縱蠕動著,意圖再次緊閉起來。他用手指拉扯著小穴,將其皺褶拉平,鬆開。小穴彷彿在呼吸一般,撥出炙熱的氣息,小穴周遭的嬌柔面板如同嬰兒飽含水分的面板一般晶瑩透亮,似乎只要一戳水就能出來。

  隨後他插入了兩根手指,儘管沒有經過潤滑,但手指像是被油膩滑潤的膏脂一般牽引著,試圖將其拉往更深處,緊窄淫靡的媚肉壓迫著手指,他順其自然地攪動起來,感受著內壁的溼熱軟糯,透明的體液逐漸分泌。

  「小一的小穴很漂亮啊!我們上次上了一次自己切了炮彈,留下了槍桿的cd,那傢伙小穴還沒有開苞,但也沒有小一~這麼漂亮和緊緻~」

  原一靠腹部的力量支撐著身體,伸出一隻手,從地上丟棄的衣服摸索著口袋,被他擼動著性器的人怪叫一聲,射在了原一臉上,那人將口中燃燒的香菸塞到了原一口中。

  「謝謝。」原一吸著煙,他臉上的精液緩緩流淌下來。本人並沒有擦拭的意願。

  「原一,你和女人做過愛嗎?」

  說話者小心翼翼撫向了原一的陰莖,那裏就像是擺設似的,軟綿綿蜷縮在腿間。

  「做過。」

  「你問他幹什麼啊!原一隻喜歡男人啊!」

  原一感到無語,否認:「不,人類都很討厭……」他補充道:「包括我自己。」

  身後的人不懷好意笑起來:「小一喜歡動物啊~小一喜歡什麼動物啊?」

  後面還是在被手指攪動著,卻始終不插入。

  原一已經感到厭煩,爲了讓身後的人趕快插入,他回答:「貓,一直想養,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是不禍害它們。」

  「喂!原一,你真的不考慮和他在一起嗎?他很喜歡貓和狗,對母親也很孝順,不僅會替你照顧寵物,也會照顧你。」

  這是在表達什麼?

  「小一,你即使和那傢伙在一起,我也沒法逃脫你的誘惑,為此,我和那傢伙鬧的很僵了!我都不知道和他打過多少次架了……」

  這麼無聊的事都值得打架?

  原一無語。

  「原一,我就和你直接說了吧,那傢伙喜歡你,作為他的兄弟,我從未見過他對哪個人如此上心過,你想過什麼樣的人生,是你自己的自由。我們無權干涉,但是,我提醒你一句,那傢伙可能是唯一一個能拯救你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將你從這種病態的生活中拉出來的人。但是……我們無法逃脫你肉體的誘惑,所以我自私地希望你維持現狀,繼續墮落下去。」前面的人口氣很認真。

  原一有些愕然。

  不行,想不起是誰……

  因為……這四個人的資訊從沒錄入過大腦裡。原一對所有人皆是如此。

  「哈哈哈!和小一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嘛~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就是要即時享樂啊!何必在意明天呢,對吧,小一~」後面的人夥擺動著腰部、插了進來。

  這個矮個子的傢伙纔是最大的……

  「呃……唔。」

  原一低低喘息著,他口中的香菸掉落在地上。

  在插進來的瞬間,他開始耳鳴,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世界被黑幕所遮蓋,儘管眼睛睜著,但是什麼都看不見。耳邊只聽到自己放大了無數倍粗重的呼吸聲、如鼓點般劇烈密集的心跳聲,以及耳朵被矇住般悶悶的耳鳴聲,若有若無的人聲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又熱又冷。

  身體因為又冷又熱而發抖。

  只不過是普通的發燒,像往常一樣熬過去就可以了。熬不過去也無所謂。

  不會就這樣生著病被幹死吧……

  熟人看到自己曝屍街頭,被男人乾死的,佈滿著精液的全裸屍體,會有何感想呢?

  眼前的黑幕迅速逝去。

  面前的人在拍打著原一面頰。

  因為眼前殘留的灰暈,原一隻看到灰濛濛的人影。

  我在哪裏?

  這裏是哪裏?

  在後麵抽插的碩大陰莖提醒著原一現實。

  「喂,原一,我剛纔說的你都聽到了吧?請告訴我,你的答覆。這將決定我們以後對你的態度,也將決定那傢伙接下來的人生,和你的壽命長度。像你如此厭世,你活不了多久的。」

  「……他是誰………」原一用沒有焦點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他的唾液從微張的雙唇中流下,臉上病態般的潮紅逐漸蔓延到全身。

  「哈哈哈哈!那傢伙聽到以後估計會悲傷得自殺吧!小一根本就沒聽啊!因為小一剛纔被我幹得高潮了!身體都痙攣抽搐了,還第一次發出了很色情的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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