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师者之谜

炎炎夏日，蝉鸣阵阵。桃源深处的庭院里，嵇笪赤膊立于药圃，颈间悬一玉坠，形如古钥，赵莼儿与小春分侍左右。三人皆不着寸缕，任凭汗珠沿背脊滑落。

“师兄瞧，”小春忽然弯腰，指尖挑起一株何首乌，笑得促狭，“根须弯弯，倒像师父胯下那根玉杵，只是大了几号。”

赵莼儿瞥了一眼，不禁莞尔：“确实神似。难怪师父常用它煮汤，莫非想让我们那话儿也长得如他一般雄伟。”

“孺子可教，”嵇笪恰巧路过，听闻两人的对话，“为师的好歹是天生的，你们的还需要好好‘培养’才是。”

说罢，他随手捏了一把小春日渐丰满的臀肉。小春娇嗔一声，欲说还休。

自从习得房中术后，三人间的关系便突破了传统师徒的界限。尤其是在这酷暑时节，三人索性终日赤身裸体，以得清凉。如此一来，肌肤相亲的机会自然大大增加。

“该办饭了，”嵇笪看了眼日头，招呼两人回到灶台前，“今日猎得一只麋鹿，正好拿来清炖。”

小春欢呼一声，帮忙将鹿腿搬上案板。赵莼儿则负责淘洗各式草药——枸杞、菟丝子、淫羊藿、锁阳……皆扶阳固本之珍。

“师父，这些药可会太过燥热？”赵莼儿担忧地问。

“无妨。”嵇笪挽袖，指间银刀起落，鹿鞭片作蝉翼，“我已以山梨、麦冬、石斛为引，滋肾而不燥，助阳且护阴。昨夜你们耗得狠，今日自当补足。”

说到“昨夜”，小春与赵莼儿耳根齐红。那鹿鞭离体后仍显狰狞，二人心跳如鼓，既惧且盼。

“欲引药力，先醒气机。你们且过来。”

两少年依言趋前，未及站稳，已被师父轻按于软毡之上。衣摆撩处，玉茎半昂，犹带晨露。嵇笪手持薄片鹿鞭，蘸取温凉药汁，沿龟棱缓缓摩挲，低语如咒：“看，热流已循经上行。”

药香与体温交蒸，二人心脉随之起伏。少顷，嵇笪收指，鹿鞭归案，只余轻颤未歇。

午膳已齐：乳白汤盅内，鹿肉与药同炖，浮油如碎金，药香透骨。嵇笪递盏：“趁热。”

二人捧盏入口，甘鲜绕舌，暖流自丹田涌向四肢，所经之处毛孔俱张，似有春风暗度。他们对视一眼，皆低首安心细啜，唯恐辜负这一盏春意。

戌时初刻，铜壶滴漏一声清响，三人转入静室。

嵇笪点起青釉小炉，松脂为火，兰麝作烟；案上一列玉钵，盛着琥珀色的药膏。赵莼儿执石臼，小春捧药杵，二人对坐研磨，细雪般的药末随杵起落，散出甘苦交织的幽香。

可少年心性难收。小春趁隙以指尖轻拨师兄胸前茱萸，赵莼儿也不示弱，掌心悄悄覆上小春日渐饱满的囊袋，揉得那处温软鼓胀。

嵇笪抬手，竹尺在案头轻敲一记：“专心。再顽皮，今夜便罚你们空榻独宿。”

二人低笑，却不敢再闹。药杵声声，与窗外更漏相和。

月余以来，药膳与双修并行不辍，少年身形已悄然生变：原本清削的肩背添了圆润弧度，肌肤透出桃花初绽的粉色；胸前两点微微隆起，如初蕾含烟。更甚者，胯下玉茎昂首时逾旧日一寸，龟头圆硕如紫珠；囊袋饱满，坠若新桃，轻触便觉温液滚动，精气沛然。

赵莼儿以手背贴颊，只觉微热透肤，低声道：“师父，弟子面赤身暖，可是药性上涌？”

静室幽灯，兰麝轻烟。嵇笪执银匙，挑膏微炙，膏色由琥珀渐转金赤，一缕异香如兰似麝，氤氲不散。

“气血冲和，龙雷初动。”他语声低缓，却字字透骨，“今夕传汝‘吞阳化气’之诀，须以身为炉，以息为火。”

言罢，取一柄温润玉杵，长七寸，杵首雕作莲苞。他示意二人膝行至前，褪尽上衣，赤露胸膛。玉杵蘸膏，先点膻中，继而旋于乳际；膏脂触肌，顿生清凉，旋即化作温火，透肤而入。

嵇笪指节分明，掌心覆茧，掌势或轻若羽拂，或重若按弦。

小春最先受不住，腰肢一颤，樱粒挺立，声如碎玉：“啊…师父…那里…”

“记此麻、记此热、记此跳。”嵇笪声音低沉，似鼓非鼓，“气起会阴，如泉涓涓；过尾闾，如龙腾渊；沿脊贯顶，如星火逆飞。”

掌缘顺势下滑，掠过少年平匀小腹，止于怒挺的玉茎。药力催鼓下，青筋盘绕，顶端紫珠微张，似吐非吐。嵇笪以拇、食两指作环，轻勒其根，温言道：“吸气——纳龙于渊；呼气——化火于炉。”

灯芯“啪”地炸出一粒火星，光影摇晃如碎金。

嵇笪收掌，玉杵归匣，声若晚钟：“火候已足，勿急勿停。待真气自冲百会，再缓缓归元。”

赵莼儿咬唇，眼尾洇红：“唔…师父…弟子忍不得了…”

“无须强忍。”嵇笪以指环轻勒其根，掌速稍疾，“泄时屏息，引精气锁入丹田。”

下一瞬，二人同声低吼，白练溅落胸膛。电光般的快意冲至眉心，却在刹那间被锁住；一股暖流自尾闾倒卷，沿脊贯顶，回注脐下。

“甚好，”嵇笪拂去少年额汗，“自此每日卯、酉各修一次，佐以药膳。三月后，再验火候。”

夜深，寝殿烛影摇红。

三人俱褪尽衣衫，赤身交叠。小春跨坐嵇笪腰际，臀浪起伏，后穴吞吐如火；赵莼儿伏于前方，含师之龙根，唇舌缠绕，啧啧作响。

“啊…师父…太深…”小春腰肢酥软，雪股拍击声清脆。

嵇笪抚其臀，眸色幽暗：“换。”

少年们默契地旋身。赵莼儿扶己之玉杵，徐徐抵入小春微红湿穴；小春俯身，以舌尖细扫师之龙棱。

喘息、拍击、吞咽交织成淫靡夜曲，直至更残漏尽，三具汗透的身子才交颈而眠。待到晨光破晓，仍可见榻上十指相扣，余温未散。

暑雨初晴，蝉声满树，师徒夜夜同修，汗透重衾，已有一月有余。

此后不过旬日，嵇笪忽展眉一笑，竟解了两人屌上的“子猷笼”，只令七日一贡，精露三分满罐即可。于是盛夏午后，风过荷香，药炉与笑声并作，修行也带三分惬意。

然而赵莼儿心底总悬一线疑云：师父颈间那枚玉坠，形如古匙，却从未见其开启任何门户。

午后，丹房寂寂。赵莼儿偶过廊下，忽闻内室低咒如缕，似吟似唱。他屏息，以指尖轻推门缝——

丹炉青焰摇曳，通灵葛幽绿之光正被嵇笪指间符印一点点压成温润碧色。见他步履微移，指影翻飞，呼吸与咒音若合符节，宛如千遍万遍的熟稔。那肃然之态，与平日游戏人间之姿判若两人。

赵莼儿心头陡跳：“师父自言近年方研此草，何至如此纯熟？”

一念未已，袖口扫及门框，微响惊破丹室寂静。

“谁？”嵇笪低喝，指间符光骤敛。

赵莼儿只得推门而入，躬身道：“徒儿路过，闻声惊扰，望师父恕罪。”

嵇笪神色瞬复温和，笑道：“无妨。断魂草性烈，须在其活性最盛时炼化，故为师未令尔等近前。既已撞见，便替我护法罢。”

言罢，他复阖目掐诀，不再言语。赵莼儿垂首侍立，心底疑窦愈深。

夜里，风声穿窗，灯花微爆。赵莼儿将所见悄告小春。

“我早疑心有蹊跷！”小春压低嗓音，“前夜我如厕，见师父寝殿漏出一线光。隔窗窥之，他正翻一本残旧册子，神色凝肃。次日我潜进屋内，床后果有暗格，以玉钥锁之——正是他颈项那枚。”

烛影摇晃，二人一时沉默。

半晌，赵莼儿轻叹：“人皆有隐私。师父待我们虽亲，却未必事事剖白。”

“可我等是亲传弟子呀。”小春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

“若他愿说，迟早会开口；若执意隐瞒，强求亦徒增隔阂。”赵莼儿拍拍他肩，“安心修行，时机自来。”

小春点头，却仍不甘心地撅嘴。

赵莼儿忽地话锋一转：“倒是你，半夜偷窥，胆子不小。若被逮住——”

“嘿嘿，我这不是平安无事嘛。”小春眨眼，双手在空中夸张地比划，“另有一夜，我瞧见师父更衣，不知他服了什么奇药，那物什，又长又粗，堪比驴具……”

赵莼儿“噗”地笑出声，又忙敛容：“慎言！师父常批你定力不足，果然不假。”

小春凑得更近，坏笑道：“师兄莫装圣人。每回师父以屌传功，你叫得比我还欢。”

赵莼儿耳根通红：“那是…功法所需，喜极而泣而已。”

二人正笑闹，门外忽传来脚步声。他们对视一眼，立刻噤声，转而低声讨论明日要采的草药。

门被轻轻推开，嵇笪披着月色而入：“怎的还未歇？”

赵莼儿拱手：“在议明日药材，不敢懈怠。”

“甚好。”嵇笪含笑，“夜已深，早些睡。明日卯初，还要试新的导引法。”

待师父离去，小春抚胸吐气：“险些露馅。”

赵莼儿瞪他：“所以少说闲话。修行才是正道。”

小春嘴里应着“遵命”，却翻身朝里，声若蚊蚋：“其实……若真想知道暗格里的秘密，也不是没法子。待师父独子下山，我等潜启暗格，一窥便是。”

“不可。”赵莼儿截断他，“窥人秘室，与盗何异？若真与我等安危相关，师父自会显露端倪，那时再议罢。”

小春嘟囔一声，终究不再反驳。两人吹灭灯火，各自翻身，却都睁着眼，任思绪在暗夜里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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