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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国破君亡悲歌起 半壁江山烽火传,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2

小说: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 2025-09-12 21:57 5hhhhh 5660 ℃

马步兵二十万不战而降,半壁江山,就此沦亡。

然而清军入城,曾经不可一世的前朝显贵,如今都成了待宰的羔羊。保国公府,自然也未能幸免。

朱国弼这个降清功臣的身份并没能保住他,他很快便被清廷以“侵吞前朝资财”为由革职圈禁。府中的金银细软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侯府和满府惊慌失措的家仆。

为了活命,朱国弼开始变卖最后的家产,企图凑钱赎身。然而,多铎却冷笑着告诉他,他府上的一切本就是大明朝廷的,如今自然归大清所有,哪有拿新朝的钱赎旧朝罪臣的道理?

朱国弼这才明白,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豫亲王多铎看上了他这份家业。绝望之下,他起了歹心,将主意打到了府上的家仆姬妾身上——他要卖人!而在他开出的第一批名单里,赫然就有寇湄的名字。

消息传到寇湄耳中时,她正在那座曾为她一人而建的“白门阁”里发呆。她武功尽失,只剩下这具因修炼《莲花宝鉴》而变得无比敏感、美轮美奂的女性躯壳。

她想起了一年前,为了从清军的乱兵中救下朱国弼,自己强运内力,导致经脉尽断,武功全废;她又想起了更早之前,田弘遇来南京选美,朱国弼便动了将自己献给崇祯皇帝的心思。

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被当作货物。

寇湄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冰冷。她心灰意冷,却也知道,眼下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被朱国弼发卖出去,下场只会比死更惨。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托人找到了朱国弼,让他给自己两个月的时间凑钱,然后走出了才换了牌匾不久的保国公府,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钥匙——那是两年前,好友顾媚离开秦淮河时留给她的,一把眉楼的钥匙。

放下一切尊严与廉耻,对她而言,或许并没有那么难。她本就是阉党之后,以小宦官的身份在宫中苟且偷生,若非机缘巧合得了《莲花宝鉴》,又怎会有后来的“白门女侠”?如今,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

秦淮河畔,曾经的板桥眉楼重开,一位自称“白门”的绝色女子横空出世。她不唱曲,不应酬,只在深夜的顶楼等待最豪阔的客人。她那具被奇功雕琢过的身体,拥有着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魔力。

在未被兵祸彻底摧毁的南京城,总有那么一批在改朝换代中发了横财的商人,和企图在新朝谋个前程的士人。当年寇湄十里红妆嫁入侯府的记忆,早就是南京军民的集体记忆,一听说这位国公侧妻出来接客,他们挥舞着银票,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样蜂拥而至,只为一亲这位神秘头牌的芳泽。

两个月的时间,屈辱与麻木中,寇湄真的凑齐了多铎开出的价码——白银两万两。

当朱国弼孑然一身、形容枯槁地走出大牢,回到那座破败的府邸时,看到的是一桌早已备好的酒菜,和坐在桌边、神情淡漠的寇湄。

“湄儿……你……”朱国弼又惊又喜,他以为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吃这碗“白饭”。他搓着手,便要上前去拥抱这个救了他性命的女人。

寇湄却端起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淡淡一笑:“老爷受苦了,先喝杯酒,压压惊。”

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朱国弼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但他实在太饿了,没有多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一入喉,他便察觉不对。一股剧痛从腹中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惊恐地指着寇湄,口中涌出黑色的血沫:“你……酒里有毒……”

“是啊。”寇湄平静地看着他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你的命,是我花钱买回来的。我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里。因为,你的命,是我的。”

朱国弼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怨毒,但意识很快便消散了。

寇湄默默地看着他的尸体,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父亲被朱国弼抓走时的场景。那是她的杀父之仇。她曾以为,在雌伏于他的那些日日夜夜里,这仇恨早已被情欲消磨殆尽。

然而,在这风尘泥潭里打滚的两个月,她看清了朱国弼,看清了男人,也看清了这人世间。她不恨了,也不爱了。只是觉得,有些债,终究是要还的。

从此,世间再无保国公朱国弼,也再无“白门女侠”寇白门。只有一个叫“白门”的娼妓,在秦淮河的脂粉香气与污浊的欲望中,冷眼看着这破碎的山河,静静地度过她的余生。

在清军对南明降臣府邸的清算与搜刮中,无数女眷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然而,在多铎俘获的人中,一个特殊女子的“才能”,很快便引起了这位豫亲王的极大兴趣。

“禀王爷,那秦淮河上的名妓董小宛,生的国色天香,胸前双乳有西瓜般大,更奇的是,她胸中所产之乳,香甜甘醇,世所罕见。下官曾了一口,只觉遍体通泰,精神百倍!”降臣黄家鼒,在多铎面前眉飞色舞地禀报,仿佛发现了什么绝世奇珍。

多铎闻言大奇,立刻命人将董小宛传来。

当董小宛被两个粗野的士兵推搡着带到帐中时,她浑身颤抖,脸上满是恐惧。在多铎和一众将领审视的目光下,她被迫当众解开衣襟,挤出那带着异香的乳汁,盛在洁白的瓷碗中,呈了上去。

多铎端起碗,先是闻了闻那奇异的香气,随即浅尝了一口。霎时间,一股温润甘醇的暖流从舌尖滑入喉中,遍及四肢百骸,精神为之一振。他眼中精光暴涨,心中暗道:真乃天人方有的神物!

起初,他只想着将此女收入自己帐中,日日享用。但一个念头很快闪过他的脑海,让他立刻改变了主意。他想到了远在北京的兄长——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多尔衮。

他知道,兄长如今有一个天大的烦心事。这个烦心事,既关乎国体,也关乎他与那位圣母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

那就是年仅七岁的顺治皇帝,至今仍未断奶。

更棘手的是,小皇帝只吃皇太后一人的乳汁,每晚必须由太后亲自哺乳方能安睡。这使得多尔衮即便身为摄政王,权势熏天,也难以在夜间与心仪的嫂嫂有过多私密的相处时光。小皇帝的存在,成了一道横亘在他们之间、既名正言顺又无法逾越的屏障。

而眼前的董小宛,或许就是解开这个死结的钥匙!

多铎的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这等奇物,若能让小皇帝喜欢上,不但能将他从太后身边“引开”,为兄长创造机会,更是自己送给兄长的一份无可替代的厚礼,一份心照不宣的“投名状”。此举一箭双雕,远比自己贪图一时之欢要高明得多。

“来人!”多铎立刻下令,“备最好的马车,派精兵护送,将此女,火速送往京城,献给摄政王!”

于是,一辆装饰华丽却本质冰冷的囚车,载着董小宛,也载着那对曾让她沉沦、如今却将她推向更深政治漩涡的丰乳,一路向北。车轮滚滚,碾过破碎的山河,驶向了那座权力的中心——紫禁城。

她的宿命,不再是简单地哺育一个王朝,而是要以自己这独一无二的“甘泉”,去充当一个强大男人追求另一个高贵女人之间的工具,去化解一场帝国最高层的“难言之隐”。

这于她个人而言,是何等的荒诞;于那覆亡的故国而言,又是何等的讽刺。

送走了董小宛这件“奇货”,豫亲王多铎的心情却并未完全满足。江南美女甲天下,秦淮风月更是闻名遐迩。他久闻“秦淮八艳”之名,如今既已入主金陵,自然要逐一见识。很快,另一位名妓卞赛赛的名字,便被呈到了他的案头。

与董小宛的柔媚不同,据降臣描述,卞赛赛不仅姿容出众,更以书画冠绝一时,一手丹青,有前朝大儒董其昌之风。多铎对舞文弄墨本无太大兴趣,但听闻此女有“画仙”之名,倒也勾起了几分好奇。

而此刻的卞赛赛,早已心灰意冷。自从被吴梅村无情抛弃,她便彻底断了尘念。那份曾让她短暂沉溺的爱情,原来不过是建立在皮囊与谎言之上的幻影。她卖掉了小筑,遣散了卞敏,独自一人在秦淮河畔最偏僻的角落租了间屋子,终日以酒为伴,醉生梦死。她不再画画,因为每一笔,都会让她想起那个曾与她联句题跋的男人。

当多铎的征召令传来时,她正喝得酩酊大醉。她冷笑着,将酒壶摔得粉碎。侍奉新主?她这具身体,连唯一爱过的男人都容不下,又岂会去取悦一个异族征服者?

然而,当她看到街上那些因剃发令而惶恐不安的百姓,听到那些因抗拒而被拖去斩首的士人的消息时,她灵魂深处,那属于董其昌的、作为江南文宗的担当与风骨,却被刺痛了。她可以自暴自弃,但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江南文脉,就此断绝。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找来一套宽大的道袍,将自己扮作坤道,毅然走进了多铎的临时王府。她不是去应召,而是去进谏。

当她被带到多铎面前时,那副素面朝天、神情淡漠的方外之人模样,果然让多铎眉头一皱。

“你就是卞赛赛?”多铎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卞赛赛稽首为礼,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回王爷,俗家姓名早已舍弃。贫道如今是方外之人,道号玉京。”这具少女的躯壳之下,董其昌的灵魂古井无波。

“玉京道人?”多铎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她,“本王听说你善画,堪比董其昌。好大的口气!今日召你前来,就是要你当场作画,让本王开开眼。画得好了,有赏;画得不好,哼,休怪本王拿你是问!”

卞玉京却毫无惧色,只是淡淡道:“请王爷赐题。”

“题?”多铎大笑道,“本王不懂你们汉人的弯弯绕绕,就画……就画本王这征南大业!”

“遵命。”

亲兵迅速备好笔墨纸砚。卞玉京立于案前,凝神片刻,随即提起狼毫。顷刻间,一幅水墨画已跃然纸上。

画上,是一头威猛无比的雄虎,正踞于山巅,鬃毛怒张,睥睨天下,其威势与座上的多铎如出一辙。雄虎的脚下,踩着一丛刚刚绽放的牡丹,牡丹虽被压制,却依旧鲜艳,根茎未断,顽强地从虎爪的缝隙中探出头来。而在雄虎的对面,隔着一道云雾缭绕的深涧,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肥美草场,草场上,无数牛羊正在安详地吃草。

多铎虽不懂画理,却看懂了画意。他指着画上的老虎,满意地大笑:“画得好!这老虎,就是本王!威猛,霸气!”

他又指着那片牡丹,皱眉道:“这花,是江南吧?为何要画在本王的脚下,却又未曾踏碎?”

卞玉京不答,只是伸出纤纤玉指,蘸了些许清水,在画上轻轻一抹。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被清水浸润的牡丹根部,竟有淡淡的墨迹化开,如根须般,悄无声息地蔓延开去,穿过虎爪下的土地,越过山涧,一直延伸到对岸那片广袤的草场之下。

多铎的笑容凝固了。他瞬间明白了这无声的劝谏。他死死盯着那幅画,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女道人。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知道,要征服江南,必先征服江南的士人之心。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江南士人风骨的化身!

征服她!从精神到肉体,彻底地征服她!这个念头,比任何战功都更让他感到兴奋。

他从王座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卞玉京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捏住那幅画的一角,眼中却盯着卞玉京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你想要本王对江南怀柔,善待这丛牡丹,也不是不行。”多铎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玩味的笑容,“但是,本王凭什么要听你的?就凭你这一张画?”

他猛地凑近,温热的、带着浓烈酒气与汗味的男性气息几乎喷在卞玉京的脸上,语气低沉如野兽的咆哮:“本王是满洲人,不懂你们汉人那些弯弯绕绕。我们信奉最简单的道理——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拿出等价的东西来换。你想要江南的民心安稳,那……你拿什么来换?”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卞玉京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明白了,对方看懂了画,却也因此生出了更可怕的念头。他不是要毁灭这朵牡丹,而是要将这朵最懂得牡丹的、会画牡丹的“画魂”,彻底占为己有。这是一种比单纯的杀戮更具征服感的凌辱。

多铎见她沉默,笑得更加张狂:“本王知道,用强没意思。你若是心甘情愿地伺候好本王,让本王舒心了,本王自然也会让江南的百姓舒心。一道命令下去,是屠城还是安民,只在本王一念之间。这笔交易,对你,对这江南,都很划算,不是吗?”

这番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董其昌一生最为珍视的风骨与道义之中。

若是以我这残躯,能换来这片土地暂时的安宁……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卞玉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那份属于董其昌的渊渟岳峙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凄绝的平静。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多铎。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抬起手,动作缓慢而决绝,解开了道冠的系带。一头如瀑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散落在宽大的道袍上,黑白分明,触目惊心。

接着,是道袍的腰带。她一步一步,褪去那象征着方外与风骨的层层外衣。道袍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而悲怆的仪式,每褪去一件,灵魂的重量便仿佛轻了一分,也空了一分。

多铎赤裸着上身,健硕的胸膛和臂膀在跳跃的火光下,反射出古铜色的光泽。那一身长年征战打磨出的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每一寸都与江南文人那种弱不禁风的清瘦截然相反。最刺目的,是他剃得锃亮的额头,以及脑后那根垂下的、乌黑油亮的金钱鼠尾辫,如同毒蛇一般,是他征服者身份最直接、最野蛮的印记。

他没有急着扑上来,而是像一头审视猎物的雄虎,用目光剥开她最后的中衣,享受着她那具身体在自己目光下的无声颤抖。

卞玉京此刻正经历着比凌迟更残酷的煎熬。她缓缓跪坐下来,用这些年在秦淮河畔学来的柔媚姿态,主动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抚上多铎那岩石般坚硬的小腿。她的指尖冰凉,触碰到对方滚烫的肌肤时,仿佛碰到了烧红的烙铁,让她的灵魂一阵痉挛。指尖下,那粗硬的腿毛扎得她几乎要缩回手。

“王爷……威武。”她强迫自己开口,用那属于卞玉京的、娇柔的嗓音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多铎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一把将她拽入怀中。巨大的力量让她几乎窒息,那具少女的娇躯在他钢铁般的臂弯里,渺小得如同玩物。他粗糙的手掌毫不怜惜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走,感受着掌心下那极致的柔顺与颤栗。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将她冰冷的肌肤灼热。

“这就对了。”多铎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本王就喜欢你这般识时务的聪明人。”

当多铎将她压在身下时,那根金钱鼠尾辫扫过她的脸颊,冰冷而坚硬的触感,像是一条鞭子,抽在她灵魂的尊严之上。感官的冲击是无法回避的。她知道自己必须有所回应。于是,她僵硬地环住了多铎宽阔的后背,强迫自己在对方蛮横的冲撞中,发出一两声破碎的、仿佛带着欢愉的呻吟。

这比死亡更难。

然而,当那根与吴梅村的文弱截然不同的、充满了野蛮力量的巨物,以一种撕裂般的姿态贯穿她时,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的、近乎于痛楚的快感,瞬间引爆了她的身体!吴梅村的进入,是试探的,是温柔的,像春雨润物,需要她引导,需要她用技巧去唤醒彼此;而眼前这个男人,则是纯粹的占有,是力量的碾压!他不需要任何技巧,只用最原始的冲撞,每一次都深入到让她无法思考的境地,便轻易地将她送上了欲望的巅峰。

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她那颗苍老而骄傲的灵魂,第一次感受到了彻底的、无法抗拒的雌伏!身体深处,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出,那是她从未在吴梅村面前有过的、纯粹因生理刺激而达到的潮涌。

多铎显然对她的“主动”极为满意。他不懂那些前戏与温柔,只相信最直接的力量宣泄。他的每一次动作,都充满了占有的意味,仿佛要将这具象征着江南风雅的身体,彻底烙上自己的印记。汗水从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滴落,砸在她雪白的胸前,迅速晕开,像是墨点污了宣纸。身下皮裘的腥膻与她身体的幽香混合在一起,成为一种堕落而又致命的催情剂。

在一次猛烈的撞击后,多铎停了下来,他掐住卞玉京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汗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滑落,滴在她的锁骨上。

“看着本王!”他命令道,眼中是胜利者的火焰,“告诉本王,是本王强,还是你们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南书生强?”

卞玉京的瞳孔中,映出多铎那张因欲望而扭曲的脸。她想起了吴梅村,那个在床笫间需要她引导,甚至会因为她过于主动而羞赧的男人;那个在现实面前选择退缩,连一句承诺都给得犹豫的男人。再看看眼前这个用最直接的暴力占有自己、却也因此带来了更强烈快感的征服者……

一瞬间,万念俱灰。她放弃了所有抵抗,甚至放弃了思考。那颗属于董其昌的心,在这一刻被肉体的狂潮彻底淹没、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极致的屈辱与极致的快感中,彻底沉沦的、自暴自弃的灵魂。

她不再是曲意逢迎,而是主动地、带着一股报复般的疯狂,开始索取。

一种尖锐的、自毁般的快意在她心中炸开。既然风骨已碎,道义已亡,那便让这具身体也一同坠入最深的泥沼吧!她睁开迷蒙的泪眼,眼底却燃起了妖异的火焰。她看着身上这个如野兽般驰骋的男人,第一次主动迎合了他下一次的撞击。

“嗯啊……”

这一声呻吟不再是伪装,而是发自肺腑的颤栗。多铎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身体的变化,从一块僵硬的美玉,变成了一汪缠人的春水。

她用这具身体,使出了所有她八十年生涯中所有感受过的性爱技巧,疯狂地缠绕、迎合、吮吸着身上的男人。她记起吴梅村曾赞叹她腰肢的柔软,便主动扭动纤腰,将那势不可挡的巨物吞得更深;她记起吴梅村迷恋她玉足的精致,便伸出白皙的脚背,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紧绷的小腿。这些曾用于取悦文人雅士的闺房秘术,此刻却成了向征服者献媚的武器,这其中的荒唐与讽刺,让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的双腿主动地盘上他粗壮的腰,指甲深深地抠进他坚实的后背,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红痕。那不是抗拒的抓痕,而是渴求的印记。

多铎的动作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有了一丝凝滞。他能感觉到,她变了。

“王爷……王爷自然是……比谁都强……”她在他耳边喘息着,声音媚到了骨子里,带着哭腔与欢愉的颤音。这声音不再是属于董其昌的清越,而是卞玉京最蚀骨的娇吟,“吴郎……那些江南才子,在王爷面前,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雏儿……他们的笔,哪里有王爷的……硬……”

“硬”字出口,她自己都感到一阵战栗。灵魂在哀嚎,身体却在狂喜。

这番露骨的比较与奉承,像一剂最猛烈的春药,直冲多铎的头顶。他低吼一声,眼中最后一丝清明也被欲望的火焰吞噬。他原本只是在宣泄征服欲,此刻却真真切切地被这具身体勾起了原始的、纯粹的情欲。

“小妖精!”他骂道,声音粗嘎而兴奋,“本王还以为你是个贞洁烈女,原来骨子里也是个荡妇!”

“奴……奴只在王爷面前如此……”她主动仰起头,修长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像一只甘愿被宰割的天鹅。她甚至主动去寻他的唇,用自己被蹂躏得红肿的嘴唇,笨拙而热切地啃咬着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多铎都为之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狂野的兽性。他不再有丝毫克制,抓着她的腰,将她彻底钉死在欲望的祭坛之上。帐内只剩下皮肉撞击的沉闷声响,混合着皮裘被汗水浸湿后发出的腥膻,以及她那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破碎的呻吟。

每一次深入,都像是一次灵魂的死亡和肉体的重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潮一次次被撞击出来,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在那名贵的虎皮垫子上留下屈辱而淫靡的痕迹。灭顶的快感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身在何处。

这一夜,卞玉京不再是为了江南的百姓,不再是为了士人的风骨。她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这具已经彻底背叛了灵魂的身体,为了那份能将一切都摧毁的、纯粹的、自甘堕落的快乐。

当多铎在她体内爆发出最后的洪流时,她也随之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痉挛的巅峰。她尖叫着,身体弓起又无力地落下,眼前一片空白。

她,彻底沉沦了。她在这场征服与被征服的角力中,以一种最彻底的方式,输掉了自己的灵魂,也第一次,品尝到了纯粹欲望的滋味。而这滋味,比她守护了一生的风骨,更加致命。

南京的陷落后不久,弘光帝西狩芜湖,随即被俘,半壁江山就此沦亡。

然而,大明的国祚并未就此断绝,江南的血性也未曾被屠刀彻底斩断。

本来,在卞玉京的劝谏下,多铎对剃发做了妥协安排:“剃武不剃文,剃兵不剃民”,赢得了江南士人的安心。然而北京的多尔衮却认为天下已定,晓令多铎必须在十日内要求江南士民全部剃发。

剃发令的颁布,像一瓢滚油浇进了烈火之中,原本还在观望、犹豫的江南士民,被这野蛮的政令激起了空前的反抗怒火。一时间,从太湖之滨到钱塘江畔,从东海之滨到皖南山区,抗清的烽火此起彼伏,燃遍了整个江南。

在这场波澜壮阔却又各自为战的抵抗运动中,几股力量尤为引人注目。

镇守镇江的郑鸿逵南逃到杭州,遇到了唐王朱聿键,带着后者迅速回到了大本营福州,与哥哥郑芝龙、侄子郑森汇合,拥戴朱聿键称帝,史称隆武帝。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守住福建一方,更是时刻准备着挥师北上,收复南京。

在松江府,夏允彝、夏完淳父子和陈子龙没有选择像钱谦益那样苟且偷生。他们散尽家财,联络乡绅义士组织义军,密谋光复松江。

在嘉定,前朝遗臣黄淳耀、侯峒曾振臂一呼,率领城中军民揭竿而起,誓死捍卫华夏衣冠。

在江阴,小小的典史阎应元与全城百姓同心,面对数万清军的围困,竟喊出了“头可断,发不可剃”的口号,依托孤城与清军主力展开了殊死搏杀。

一时间,松江、嘉定和江阴,成为了整个江南抵抗的灯塔,他们的勇气激励着无数尚存血性之人。

这些激昂的消息,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尚有良知的江南人心中。清军渡江后,狼狈逃窜的杨龙友先是躲在苏州。他亲眼目睹了清军的暴行,也听闻了钱谦益率众献城的丑闻,更让他无法释怀的,是自己当初在镇江的贪功冒进,间接导致了南京的门户洞开。悔恨、羞耻与国破家亡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又被江南军民的壮举所点燃。

“我杨龙友虽是个画画的,也懂得趋利避害,但也知何为廉耻!”在一个深夜,他对身边仅存的几个心腹说道,“钱牧翁读书万卷,尚不如江阴一典史!我等受大明国恩,岂能学他做那摇尾乞怜的狗辈!”他想起了死在扬州的史可法和侯方域,想起了那些惨死在屠刀下的无辜百姓,眼中第一次燃起了决绝的杀意。他毅然斩了前来劝降的降清贼人黄家鼒,以此明志。然后凭借着昔日的人脉和在三教九流中的声望,竟也拉起了一支队伍。

他这支队伍成分复杂,有溃散的明军,有被激怒的乡民,也有身负国仇家恨的江湖侠士。他们没有固定的地盘,游走于浙西与皖南的崇山峻岭之中,伏击清军小队,联络各地义师,成为了令清军头痛不已的一支“山寇”

而在这片烽火狼烟之中,孙临与葛嫩,也终于找到了他们新的战场。他们追随着杨龙友的旗帜,手中的刀剑,不仅要为家人和李香君复仇,更要为这破碎的山河,砍出一线生机。他们知道,那个将他们的一切都毁掉的仇人——阮大铖,此刻正作为新朝的鹰犬,参与围剿各路义军。他们的复仇之路,与这场宏大的卫国战争,从此紧紧地交织在了一起。

孙临凭着一身武艺,成了军中的一名小校,而葛嫩,则褪去女装,重新换上了利落的武士劲装。她剪短了长发,用布条紧紧束住那依旧丰满的胸脯,在战场上,她不再是葛嫩,而是与孙临并肩作战的勇士。

然而随着清军调集重兵,对江南各地的义军展开疯狂的围剿,局势急转直下。

曾经激励了无数人的嘉定城,在血战之后终被攻破,清军纵兵屠戮三日,血流成河,史称“嘉定三屠”。

紧接着,死守了八十一日的江阴城也弹尽粮绝,继而人相食,最终城破,阎应元等满城军民无一投降,阖城殉国。

嘉定、江阴的相继陷落,如同两盏巨灯的熄灭,让整个江南的抗清形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夏允彝、陈子龙等人的松江义军也很快被优势清军击溃,夏允彝投水殉国,陈子龙被俘后亦投水自尽,年仅十六岁的夏完淳则继续追随太湖义军奋战。

唇亡齿寒,杨龙友深知,在浙西皖南的山区里各自为战,终究难成大事,迟早会被清军逐一剿灭。前方是清军的重重包围,后方是同伴们接连不断的噩耗。绝望之中,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放弃在江南腹地的缠斗,率领残部向南突围,去投奔福建的隆武朝廷。那里,郑氏兄弟坐拥海上长城,或许是大明最后的希望所在。

于是,在凄风苦雨中,杨龙友带着这支疲惫而坚韧的队伍,踏上了南撤之路。他们的目的地,是遥远的仙霞关。

次年,他们在一次伏击战中与一股清军遭遇。乱军之中,葛嫩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骑在马上,穿着清军将领服饰,正仓皇逃窜的,正是早已剃发易服,投降了清廷的阮大铖!

“阮贼!纳命来!”葛嫩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滔天的恨意,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提着刀,如同一头发了疯的母豹,不顾一切地朝着阮大铖冲了过去。

孙临见状大惊,连忙呼喊,却已然来不及。

葛嫩凭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勇氣,竟真的冲散了阮大铖的亲兵,一刀将他斩于马下。然而,她自己也因深入敌阵,被数把长矛刺穿了身体。

“嫩娘!”孙临目眦欲裂,挥刀冲了过去,却也身中数箭,倒在了葛嫩的身旁。

他爬到她的身边,紧紧握住她渐渐冰冷的手。

葛嫩看着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反而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克咸……我报仇了……真好……”说罢,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孙临看着怀中的爱人,看着远处插着“大清”旗号的敌军营帐,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对乱世鸳鸯,最终用最惨烈的方式,完成了他们的承诺——共报国仇家恨,同赴碧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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