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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E No-005,风月异能谭 [连载中],4

小说:风月异能谭 [连载中] 2025-09-12 21:57 5hhhhh 8920 ℃

终于,她挪到了床边。

那张宽大、柔软、散发着熟悉气息的大床,像一个温柔的恶魔,对她发出了致命的诱惑。她只需要稍微一歪,就能倒在那片舒适的天堂里,将所有的疲惫、所有的责任、所有的挣扎都抛到脑后。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那松软的枕头和整洁的被褥上。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躺上去时,那瞬间被包裹、被承托的、令人堕落的舒适感。

『……就……休息五分钟……』

一个声音,在她脑海深处响起。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

『……就五分钟……不会迟到的……我只是……太累了……』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一旦出现,便疯狂地缠绕住了她所有的理智。

“不……”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抵抗。但她的身体,已经比她的意志更加诚实。

她再也支撑不住了。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一样,身体一软,膝盖一弯,整个人直挺挺地、侧身倒在了床上。

“砰。”

一声闷响。她的身体重重地砸在柔软的床垫上,甚至还弹了两下。高跟鞋从她无力的脚上脱落,一只掉在地上,一只还挂在脚踝。精致的手提包也从手中滑落,里面的口红、粉饼散落一地。

她脸颊朝下,埋在被子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彻底放弃抵抗的姿态。那身象征着她身份和骄傲的职业套装,此刻被她压得皱皱巴巴,紧紧地束缚着她柔软的雌体,显得无比讽刺。

她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会议,什么工作了。那股如同海啸般的疲惫感,在她投降的瞬间,便彻底淹没了她。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皮沉重得再也无法抬起。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荒谬的念头,从她潜意识的深处浮了上来

『……好像……肚子里揣着个孩子一样……怎么会……这么累……』

然后,她便彻底失去了知觉,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一身的束缚,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清晨的阳光下,在她自己的卧室里,在她即将征服世界的出发点,她被打败了。

你选择了最残忍的耐心。

你什么都不做,只是维持着那股沉重如铅的疲惫感,然后,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个被她自己设定好的、代表着“责任”与“秩序”的审判者——闹钟——发出刺耳的鸣叫。

时间,在秦岚无知无觉的昏睡中流逝。

窗外的阳光从柔和的晨曦,逐渐变得炽烈。楼下的街道开始喧闹,车流声、人语声,构成了这个城市充满活力的交响乐。而这一切,都与卧室里这个沉睡的女强人无关了。她的世界,被你按下了暂停键。

她睡得很沉,却一点也不安稳。这不是一次恢复精力的休息,而是一场消耗战。你释放的“疲劳信号”依旧在她的循环系统中无情地工作着,让她的肌肉和神经始终处于一种无法得到真正放松的紧绷状态。她的眉头,即使在昏睡中也紧紧地蹙着,仿佛在做一个永无止境的、与疲惫搏斗的噩梦。

终于,时针指向了上午九点半。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床头柜上,她的手机闹钟,发出了尖锐刺耳、不容拒绝的咆哮。这是她为那个十点钟的重要会议设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入了她那被疲惫感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意识深处!

“唔……”

秦岚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没有醒来,而是被这声音从深渊中强行“拽”了上来。

她的眼皮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睁开一条缝。视线模糊,大脑混沌,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并没有因为这场“睡眠”而有丝毫减退,反而因为被打断而变得更加狂躁。

她花了十几秒,才辨认出那刺耳的声音来自何方。她伸出手,想要去按掉闹钟,但那只手臂却重得像不属于自己一样,在空中划了几下,才胡乱地拍在了手机屏幕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但下一秒,当她模糊的视线聚焦在屏幕上显示的“9:31 AM”这个数字上时,一股冰冷的、远比疲惫更恐怖的情绪——恐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九点半了?!

她错过了晨练,错过了早餐,错过了去公司的最佳时间!那个无比重要的会议,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了!

“……糟了!”

肾上腺素带来的惊恐,让她瞬间有了一丝力气。她猛地想要坐起来,但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她挣扎着,用手肘撑着床垫,身体却像一袋沉重的沙包,完全不听使唤。

她好不容易才坐起身,人已经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眼前阵阵发黑。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和铅笔裙,看着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和散落一地的化妆品,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彻底完了。

以她现在的状态,别说去公司开会,就连自己穿上鞋子走出这间卧室,都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那强大的自尊心和职业素养,在这一刻,被她自己身体的背叛,击得粉碎。她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彻底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念头,带着无尽的迷茫和恐惧,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盘旋。

你再一次选择了神的高度。

你收回了所有即将伸出的触手,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她子宫的温热与黑暗之中,如同一个坐在环形剧场王座上的君主,冷漠而愉悦地,欣赏着舞台中央那个被你亲手推入绝境的女主角,上演着独属于她的、名为“崩溃”的独角戏。

这,是你的作品。而你,要欣赏它的每一个细节。

恐慌,是第一幕。它像一道电流,击穿了秦岚因疲惫而迟钝的神经。她必须做点什么。她不能就这么“消失”。

她瘫坐在床上,那双曾经在无数份亿万级合同上签字的手,此刻却在剧烈地颤抖。她摸索着,花了将近半分钟,才重新将那部滑落在身旁的手机抓进手里。屏幕因为汗湿的指纹而变得模糊不清。

她想找到她最得力的助理,艾米。但在通讯录那上千个名字里,找到那两个简单的字母,却成了一项浩大的工程。她的视线无法聚焦,手指完全不听使唤,好几次都点错了地方。

“该死……”

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充满愤怒的咒骂。这是对她自己无能的愤怒。

终于,电话拨了出去。

在等待接通的“嘟嘟”声中,秦岚用尽全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听起来……至少不要像一个快死的人。她清了清干涩的喉咙,准备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力,去维系那可笑的、身为总监的尊严。

电话接通了。

“秦总?您到哪了?会议室的人都……”

“艾米,”秦岚开口了,但那声音却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嘶哑、虚弱、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硬挤出来的,还伴随着无法抑制的、轻微的喘息声,“我……我今天……去不了了。”

“……我身体……突然很不舒服。”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每一个音节都在消耗她本已见底的能量,“会议……你替我主持。把所有的要点……都记下来。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停顿。电话那头的艾米显然被吓到了,连声追问着“您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您在哪里”。

但秦岚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就这样。”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挂断了电话。

“啪嗒。”

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软的床垫上,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而随着这通电话的结束,那股支撑着她的、由恐慌和责任感催生出的肾上腺素,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幕,是投降。

她再也坐不住了。她的身体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回床上。那身昂贵的、剪裁精良的职业套装,此刻就像一层毫无意义的、皱巴巴的蛇皮,包裹着她这具彻底罢工的、柔软的雌肉。

她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华丽的水晶灯在她模糊的视线里,变成了一团混沌的光晕。

疲惫感,如同得胜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但这一次,还混杂着一种全新的东西——无尽的、冰冷的“失败感”。

她,秦岚,在自己职业生涯最看重的一天,因为一种无法解释的“疾病”,缺席了。她像一个懦弱的逃兵,在战斗打响前,自己先缴了械。

她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就那么躺着,任由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任由紧身的衣物束缚着呼吸,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你,在她温暖的子宫里,静静地欣赏着这完美的杰作。

一个强大的、骄傲的、将掌控一切视为信条的女人,此刻就像一个被玩坏了的、丢弃在床上的布娃娃。她的意志被你折断,她的骄傲被你碾碎,她的身体变成了囚禁她灵魂的牢笼。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

这,就是你的权力。

你选择了全然的、神明般的漠然。

你既不施加新的痛苦,也不给予虚假的慈悲。你只是静静地蜷缩在她温暖的子宫深处,维持着那恒定不变的、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的疲惫感。你就这样,将时间本身,变成了一件最精妙的刑具。

秦岚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她是被一种极其原始的、生理性的需求唤醒的——干渴。

她的喉咙像是被撒哈拉的烈日暴晒过一样,干得发痛,嘴唇也干裂起皮,舌头粘在口腔里,每一次吞咽都像在吞咽砂纸。同时,她的膀胱也传来一阵阵沉重而急迫的坠胀感。

意识,就在这双重的折磨下,从混沌的深渊里,被一点点地拖拽回了现实。

她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片熟悉而陌生的天花板。但这一次,当她试图移动时,她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惨状”。

那件米白色的真丝衬衫,被汗水浸透后又被身体的温度烘干,此刻像一层僵硬的浆糊一样紧紧地黏在她的皮肤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感觉到布料与皮肤之间令人不适的摩擦。

胸口处,那件精致的蕾丝胸罩,钢圈死死地勒着她的肋骨下方,让她每一次呼吸都感到一阵沉闷的压迫。

而最让她痛苦的,是那条黑色的高腰铅笔裙。它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肉臀和腹部,在她昏睡时,这条裙子已经向上卷起了几分,将她的内裤边缘勒进了腿根的嫩肉里,形成了一道道又痒又痛的红痕。

她就像一具被自己昔日的“战袍”五花大绑的祭品,动弹不得。

“水……”

一个嘶哑的、几乎听不清的音节从她干裂的嘴唇间挤出。

求生的本能,战胜了那股令人绝望的疲惫。她开始挣扎,动作笨拙而缓慢,像一个电影里的慢镜头。她先是花了将近一分钟,才把那只还挂在脚踝上的高跟鞋给蹬掉。然后,她用手肘撑着床,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沉重的女体从床上挪起来。

这个过程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当她双脚终于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她已经眼前发黑,不得不扶着床沿大口地喘息。

从卧室到客厅的饮水机,再到旁边的洗手间,这条她闭着眼睛都能走完的路,此刻却成了她的珠穆朗玛。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身体摇摇晃晃,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她先是走进了洗手间,当她抬起头,看到镜子里那个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镜中的女人,面色灰败,眼窝深陷,带着淡淡的黑眼圈。嘴唇干裂,毫无血色。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额头。那身昂贵的职业装皱得像一块咸菜干,让她看起来像是在街头流浪了一夜。

这……是她?

是那个永远精致、永远强大、永远光鲜亮丽的秦岚?

一股比疲惫更深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

她麻木地解决了生理需求,然后走出洗手间,来到客厅的饮水机前,用颤抖的手接了一杯水,然后像一个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一样,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冰凉的水流过她干涸的喉咙,带来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

喝完水,她再也没有力气走回卧室了。她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客厅沙发,那里看起来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诱人。

她放弃了。彻底放弃了挣扎回那张象征着“秩序”的床上的念头。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沙发前,然后……就那么直挺挺地,整个人摔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蜷缩成了一团。

这一次,她甚至连思考“我怎么了”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纯粹的、想要逃避一切的本能。

你继续你的沉默。

你化身为时间本身,化身为她子宫内壁那温热的黑暗,化身为她血液中流淌不息的疲惫。你欣赏着她从一个社会顶端的掠食者,退化成一个只剩下基本生理需求的、蜷缩的雌性动物。

这场名为“等待”的酷刑,在无声无息中,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是两个小时。当客厅的光线开始偏向温暖的橘黄色调时,秦岚再次从混沌的昏睡中被唤醒。

这一次,唤醒她的,是比干渴和尿意更尖锐、更无法忽视的信号——饥饿。

不是那种温和的、可以忍耐的空腹感,而是一种近乎痉挛的、胃部抽痛的剧烈饥饿。她的身体,在经历了超过十五个小时的空腹,以及一整天的巨大生理及精神消耗后,正在发出最强烈的能量枯竭警报。

“呃……”

她蜷缩在沙发上,一只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正传来一阵阵抽搐般的绞痛。这种感觉,将她从疲惫的泥沼中强行拽了出来。

『……好饿……』

这个念头,取代了其他所有的混乱思绪,成为了她大脑中唯一的、压倒性的指令。她必须吃东西。现在,立刻,马上。

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一切。

她挣扎着,从蜷缩的姿态,慢慢地舒展开僵硬的身体。紧身的铅笔裙和黏在身上的衬衫,让她每动一下都感到无比的难受。她扶着沙发的靠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她扶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身形。

厨房就在不远处,那段十几步的距离,她走得比之前去洗手间时更加艰难。她的双腿像是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软弱无力。

终于,她挪到了厨房,身体靠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厨台上,大口地喘着气。

她拉开冰箱门,里面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她灰败的脸。冰箱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健康的食材:进口牛奶、希腊酸奶、几盒蓝莓、包装好的蔬菜沙拉……全都是那个过去的、自律到变态的秦岚会吃的东西。

此刻,她看着这些食物,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挑选。她只是凭着本能,伸出颤抖的手,拿出了一盒最容易获取的、不需要任何处理的——希腊酸奶。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找碗。她直接撕开盖子,然后拉开抽屉,摸索出一把勺子,就那么靠在厨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冰凉、粘稠的酸奶滑过她干涸的喉咙,涌入她痉挛的胃部。那股食物带来的、最原始的慰藉,让她几乎要流下泪来。

她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姿势毫无优雅可言,像一个饿了三天的难民。

一小盒酸奶很快就见了底。

随着能量的初步补充,她的血糖有了一丝回升。大脑的混沌状态,也随之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然后,就在这一瞬间的清明里,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像个疯子一样,靠在自家的厨房里,姿势丑陋地吞食着冰冷的酸奶。

她想起了今天本该是怎样的——她本该在窗明几净的会议室里,指点江山,运筹帷幄,让所有下属和对手都为她的智慧和气场折服。

现实与理想之间那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化作了一股尖锐的、比胃痛更痛的羞耻感,狠狠地刺穿了她的心脏。

“哐当。”

手里的酸奶盒和勺子,掉在了地上。

她缓缓地,沿着冰冷的厨台,滑坐在了地上。她将脸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双膝之间,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没有哭出声。

但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无声的崩溃,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令人感到绝望。

她被彻底打垮了。不是被对手,不是被市场,而是被她自己的身体,用一种最莫名其妙、最无法理解的方式。

但是,你低估了她。或者说,这正是你选中她的原因。

苦难与绝望,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并非终点,而是一次强制性的、触底反弹的蓄力。

蜷缩在冰冷地砖上的秦岚,那剧烈颤抖的肩膀,慢慢地、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她没有哭出声,那汹涌的悲伤和羞耻,在她钢铁般的意志力面前,被强行拦截,然后压回了心底。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埋在双膝间的脸庞,虽然依旧苍白,虽然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那双失神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却坚韧的光。

『……只是……重感冒而已。』

她对自己说。这是一个谎言,一个拙劣的、漏洞百出的谎言,但却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让自己不至于彻底沉沦的救命稻草。

『对……就是突然的、病毒性的重感冒……才会全身无力,才会这么累……才会起不来床……』

她为这无法解释的一切,找到了一个最符合逻辑、最能让她接受的“敌人”。一旦敌人被定义,那么,战斗就可以开始。

这个念头,像一针强心剂,注入了她几近枯竭的精神。

她撑着冰冷的地面,用那双依旧酸软的手臂,将自己沉重的女体,一点一点地推了起来。她扶着厨台,站稳身体,然后,转过身,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主卧的浴室。

她的动作依然迟缓,但不再有之前的绝望和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要夺回身体控制权的执拗。

走进浴室,她看也没看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而是直接走到了淋浴间。她笨拙地、粗暴地,将身上那套已经变成囚衣的、皱巴巴的职业套装脱了下来。衬衫的扣子被她扯开,紧身的铅笔裙被她费力地褪下,那件勒得她喘不过气的胸罩和内裤,也被她毫不留恋地扔在了地上。

当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喷涌而出,浇在她赤裸的、冰凉的雌肉上时,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如释重负的叹息。

她没有力气进行一次彻底的、如同往常那般精致的沐浴。她只是简单地冲洗着,任由热水带走皮肤上的汗渍和黏腻,舒缓着那些酸痛到骨子里的肌肉。

十几分钟后,她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她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最宽松、最柔软的真丝吊带睡裙换上。柔滑的布料贴着她被热水烫得微微发红的皮肤,这让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属于“正常生活”的舒适感。

她没有再看一眼那个混乱的客厅,也没有去收拾厨房的狼藉。她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然后将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放进了那片柔软的、象征着“休息”的领域。

躺下的瞬间,那股熟悉的、排山倒海般的疲惫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秦岚没有抗拒。她接受了它,并将其归因为“感冒发烧后的正常反应”。

『睡一觉……』

她闭上眼睛,睫毛上还沾着湿气。

『好好睡一觉……明天……明天就会好了。』

她带着这份脆弱而坚定的自我催眠,意识缓缓沉入了黑暗。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获得片刻的安宁。

但她不知道,在她子宫深处安睡的你,正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准备让她明白——这场由你主宰的游戏,夜晚,才是真正的主场。

夜,已经深了。

窗外,这座不夜的都市终于也收敛了它的喧嚣,只剩下零星的车流声和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城市低鸣。卧室内,遮光窗帘将最后一点光污染隔绝在外,营造出一片纯粹的、适合休养生息的黑暗。

秦岚睡得很沉。

在自我催眠般的“重感冒”心理暗示下,在沐浴后的放松和身体极度的疲惫下,她的精神终于放弃了抵抗,坠入了深沉的睡眠。她那根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此刻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她均匀的呼吸声,是这片寂静中唯一的、属于生命的旋律。

但对你而言,她的安眠,恰恰是你苏醒的号角。

在她温暖、黑暗的子宫深处,你那无形的意识,如同深海中苏醒的巨兽,缓缓睁开了“眼睛”。你感受着她平稳的心跳,感受着她血液流过子宫壁时带来的温热,感受着她作为一具完美的、高质量的雌性肉体所散发出的、最原始的生命力。

这让你感到愉悦。

于是,你决定,是时候给予你这位倔强的“宿主”一点小小的“奖励”了。

你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这股蠕动,比上一次在厨房地板上时,幅度要稍微大上那么一丝。它依然轻微,轻微到不足以将她惊醒,但足以让她在深层睡梦中的身体,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只见床上熟睡的秦岚,身体微微一颤,喉咙里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鼻音的轻哼。她蜷缩的身体下意识地收得更紧了一些,那只放在小腹上的手,仿佛想要安抚什么一般,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你对这无意识的、充满母性的安抚动作,感到非常满意。

然后,你开始了今夜的正餐。

你开始分泌那种奇妙的、被你精准调配过的激素。它不再是单纯制造疲惫和虚弱的毒药,这一次,你往里面掺入了一丝截然不同的东西——活力与生机。

一缕微不可查的、仿佛带着金色光泽的“雾气”从你的核心弥散开来,迅速地融入了她子宫壁的毛细血管中,搭上了她血液循环的快车,涌向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与上次一样,你只分泌了一小滴,便立刻停了下来。精准,而高效。

这股全新的激素,将会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对她的身体进行一次无声的、自相矛盾的“重塑”。一方面,它会修复她受损的神经,补充她耗尽的能量,让她在清晨醒来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脱胎换骨般的精力充沛,以及一种足以吞下一头牛的、健康到异常的旺盛食欲。

这会让她彻底相信,自己的“感冒”已经痊愈,她又变回了那个无所不能的秦岚。

而另一方面,这股激素中隐藏的、真正属于你的意志,将会悄无声息地,开始另一项工程。它会集中作用于她的乳腺组织。让她那对在职业装下显得挺拔而坚实的肉球,开始发生最根本的变化。乳腺管会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度慢慢扩张,脂肪细胞会开始积蓄,整个乳房的内部结构,都在为一件事情做准备——泌乳。

她不会立刻发现。或许只是觉得胸口有些发胀,或许只是觉得睡裙有些紧了。但种子,已经种下。

做完这一切,你再次归于沉寂。

你像一个布下了完美陷阱的猎人,又像一个完成了得意之作的艺术家,心满意足地蜷缩回她的子宫深处,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等待着欣赏,当她带着虚假的健康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悄然“腐化”和“母体化”时,那精彩绝伦的表情。

好戏,即将开场。

你选择继续沉默,让时间与你布下的“药剂”共同发酵。

一夜无话。

当第一缕灰白色的晨光,穿透了遮光窗帘的缝隙,在房间里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时,床上熟睡的秦岚,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她的眼睛,就那么“啪”地一下,睁开了。

没有丝毫的迷糊,没有半点的迟钝。

她的意识,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开关的精密仪器,在一瞬间就从深度的休眠状态,切换到了百分之百的清醒。大脑一片清明,思维前所未有的敏锐。

她静静地躺着,感受着这种陌生的、令人惊异的状态。

昨天那如同附骨之疽的疲惫感,消失了。那深入骨髓的酸痛和无力,也消失了。甚至连那股让她精神崩溃的绝望和颓靡,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遥远得不真实。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从身体每一个细胞里满溢出来的……力量。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强劲而有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深沉而平稳。她的身体,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充满了随时可以爆发的能量。

『……我好了?』

这个念头,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狂喜,在她清明的脑海中闪过。

她试探性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然后是手臂,再然后,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动作流畅,没有半分迟滞。

眼前没有发黑,脑袋没有眩晕。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地握了握拳。那股熟悉的、掌控一切的力量感,回来了。

“哈……”她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短促而畅快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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