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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仙欲焚心

小说:仙欲焚心 2025-09-12 21:57 5hhhhh 5160 ℃

靈舟劃破雲層,船腹低鳴由緩轉急,從連綿山脈上空掠過,往既定的降落陣盤徐徐靠近。甲板上,不少弟子已察覺到這熟悉的節奏,開始走出艙室,站在護欄邊眺望雲層下方的地勢。

陽光將雲氣染得如流金般燦爛,山嶺之間,數十個傳送法陣早已開啟,靈光交錯,勾連天機。遠處更有幾艘靈舟已先行抵達,懸浮於某些陣眼之上,靈力波動厚重如潮。

「快看,靠西邊那艘是不是青霄聖地的舟?」

「青霄?不對吧,那個紋樣看起來像血焰聖地的『焰紋輪』,氣場太霸烈了……」

「我說你們都搞錯了,那艘是玄沙聖地的『土象舟』,你看它船底的那道青石鋪紋,只有他們會用這種厚土封陣法。」

甲板上弟子們的閒聊聲此起彼落,從最初的驚呼漸轉為興奮與焦慮交織的交談。每人手中皆握著靈簡或浮影符,一邊觀察遠方靈舟特徵,一邊比對資料。

「聽說這次除了三大聖地,還有個從未公開出現在聯合試煉的勢力會來,具體是哪兒,還是機密。」

「真的假的?從沒參加過的勢力?那不就代表很有可能是——」

「——是隱世聖地,甚至是某些上古遺脈!你以為開玩笑的?」

「哼,要真是隱世聖地,怕是比我們天玄宗還要可怕吧。」

「也未必,隱世久了,不一定真強。要是沒落了,只剩個殘殼,也可能只是虛張聲勢。」

眾人議論紛紛,語氣既期待又忐忑。

「不過說起來,最穩的還是天玄宗吧,畢竟是地主,底細最足。其他聖地都是來客,我們天玄宗的傳送權限最大,能先搶入口。」

「哼,你這話等同沒說。上次秘境開啟,天玄宗先進場的結果是——被玄沙的人堵了半條山谷,最後只搶到個礦窟空殼子。」

「……你怎麼什麼都記著?」

「我可是參加過兩次的前輩了。」說話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內門長袍,語氣驕傲。

這下引來一片譏笑:「吹吧吹吧,若真有兩次經驗,怎麼還在這裡陪我們這群外門弟子?」

「你懂什麼?這叫歷練!」

鬥嘴聲混雜在一起,卻反倒讓甲板氣氛更加熱鬧。

不遠處幾名弟子正壓低聲音,談論起幾年前的試劍台之戰:

「你們還記得血焰聖地那個叫唐御的真傳嗎?三年前在東嶽試劍台,一劍破了三宗合圍,連宗主級長老都震動了。」

「怎麼不記得?他當時才結丹初期,就斬了個二流宗門元嬰初期的護道者,那場面可震動好幾個域界!」

「我聽說這次他會來。」

「胡說,他三年前就開始閉關衝擊元嬰巔峰,到現在還沒出關,怎麼可能參加秘境——」

「可如果他是來護某位新真傳呢?」

語氣一出,眾人齊齊安靜半息,似乎意識到這種推測的可怕。若真是如此,對其他宗門而言無異於一場壓力山大的競賽。

另一邊則有人提起青霄聖地:

「還有青霄聖地,那個叫蘇清寒的劍修,她去年一人在北崖伏殺了三隊劫修,說不定也會來……」

「青霄的劍修都不講道理,動不動就出劍。最好別撞上。」

「哼,你怕什麼?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而提到玄沙聖地,眾人語氣則略顯沉穩與忌憚。

「玄沙一派不搶入口,不鬥前鋒,但每次秘境關閉,他們的收穫卻最多。」

「因為他們不搶入口,是直接鑿地脈挖進去的啊。」

「……那不是作弊?」

「人家從不違規,只是你沒想到。」

有弟子忍不住苦笑:「這次我們進去,真要注意玄沙,別一回頭發現我們打生打死的地方,是人家早就空了幾輪的殘坑。」

「哈哈,那倒是真的。」

隨著話題延展,更多人加入了猜測,甚至開始打起賭來:

「我押血焰這次會拿最多靈材!」

「我壓青霄,劍修無敵!」

「不行不行,肯定是天玄宗,我們可是地主!」

「切,地主又如何?地主的田,也能被客人收割啊!」

「要不……咱們就打個小賭?輸的人請一個月酒水!」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一片起哄聲。有人哈哈大笑,有人當場拿出靈石壓注,幾名外門弟子甚至當起莊家,收取押注,活脫脫把甲板變成了一個熱鬧的市集。

就在這一片熱火朝天的討論中,有弟子忽然望向東南方向,壓低聲音道:

「你們看,那邊那艘靈舟,紋樣從未見過,不像三大聖地的船!」

「……真是!那到底是哪裡的?」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第四聖地?」

「我聽說在北荒深處,有一個被冰封的古宗,千年不曾現世,會不會就是他們?」

「胡說八道,我聽說是東海遺脈,有位飛昇者曾坐化於其宗門,留下傳承。」

「呵呵,這誰說得準呢?等舟靠近,總會揭曉。」

一時間,甲板上的議論聲達到最鼎盛。有人滿眼狂熱,有人面色凝重。對即將到來的聖地,他們既渴望一睹風采,又暗暗心驚。

天空中,五個靈舟降落點逐漸亮起靈光,如棋盤一般,準備落子。

甲板上的年輕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心情像被推上了一場盛大的賭局舞台。他們或許還不清楚,這場閒聊之後,等待他們的,將是血與火、勝與敗的真正考驗。

天際雲海翻湧,光影交錯,靈舟一艘接一艘顯現。對聖地弟子而言,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登場;但對甲板上觀望的一流、二流宗門弟子來說,這一幕無異於一場足以銘刻一生的震撼。

西南方向,一陣低沉如山嶺移動的轟鳴響起。隨之現身的,是一艘龐大靈舟。舟體黯黃厚重,彷彿整片大地鑄成,其上石紋縱橫,符刻密布,遠遠望去便如沉甸甸地壓在胸口。

「玄沙聖地……」有人失聲喃喃,聲音顫抖。

來自一流宗門的內門弟子臉色微白,額上沁出薄汗。他素日自恃根基穩固,然而此刻僅僅望著靈舟,丹田靈息就似被壓制,運轉艱澀。

「這……這只是靈舟氣息?」他低聲自語。

身旁的二流宗門弟子更是渾身僵直,喉嚨像被石頭堵住般難以呼吸。有人驚恐地比對道:「我們宗門的靈舟,十年積蓄靈材才能出行一次,還只能維持數日。可他們……這只是出行之具!」

靈舟緩緩落下,厚重光幕如山體壓定。舟艙大門啟開,一行弟子緩步而出。他們衣著土黃、玄黑,面色冷峻,神情不怒自威。每一步落下,旁觀者都覺得腳下靈台隱隱震動。

「不鋒、不銳,卻壓得人透不過氣……」有人低聲道。

眾多外宗弟子心底同時浮現一個念頭:這,就是聖地,沉穩到難以撼動。

還未等眾人心緒平復,東方天際忽然一聲轟鳴,火光自雲層中竄出,照得半邊天際赤紅。第二艘靈舟現身。舟體似以熔金澆鑄,紋路如焰火般跳躍,舟首刻有一輪火焰巨環,散發出灼熱氣息。

「血焰聖地……」有弟子聲音發乾,話語一落喉嚨竟沙啞。

靈舟還未完全降下,甲板上的一流宗門弟子便覺喉嚨燥熱,氣息翻滾,靈力在經脈中竟有一瞬凝滯。「這……只是靈舟餘威!」有人驚呼。

當光幕垂落,赤袍弟子們從舟艙走出。那一刻,整個甲板安靜下來。他們步伐如烈焰焚空,每一人都帶著炙熱氣息,彷彿一出劍便要焚盡天地。

「那是……火道的極致?」二流宗門一名劍修額頭冷汗直冒,緊緊攥著劍柄,卻怎樣也拔不出來,因為心底升起一種錯覺——若真拔劍,對面隨意一瞥,就能把他燃成灰燼。

「這才是真正的殺伐之宗……」有人喃喃。

血焰聖地的氣息,與玄沙聖地截然不同。一者如厚土難移,一者如烈火焚天。可對於外宗弟子而言,無一不是壓得人心驚膽戰。

正當眾人心緒翻湧,北方忽起一陣長鳴,宛如白鶴振翅。第三艘靈舟自雲海中緩緩現身。舟體纖薄如羽翼,舟身銀白,靈光若雪,似在空中散落無數羽片。

「青霄聖地!」有人眼神炙熱,卻忍不住倒退一步。

青霄弟子尚未現身,劍意已先一步壓下。甲板上幾名劍修年輕弟子同時面色蒼白,手中劍鳴不止,竟差點自行出鞘。

「這……這是劍意外溢?」

「不,這是他們根本無意收斂。」

隨著舟艙大開,一行白衣青紋的劍修緩步走出。他們的步伐無聲,氣息卻冷冽如雪,仿佛每一人都是孤峰獨立,劍鋒直指九天。

「純粹的劍道……」有一流宗門的劍修雙手發顫,緊咬牙關才勉強站穩。心底卻浮起一個無奈的認知:自己苦修數十年,在他們面前,依舊如同凡劍對天鋒。

就在三大聖地氣息震懾全場之際,東南方的雲海忽然蕩開,傳來一陣如水波般的悠揚聲。第四艘靈舟現身。舟體似以碧玉雕琢,外表流轉水光幻影,舟影一晃,讓人分不清真實與虛幻。

「碧落聖地……」一名長老低聲開口,臉色凝重。

這名字並不陌生,在場大多數人都聽過,但極少有人真見過他們弟子現身。只因碧落一派少出山門,傳聞中專精幻術與水道,最擅擾人心智。

靈舟尚未完全靠近,已有外宗弟子覺得眼前景物開始扭曲。有人伸手去抓欄杆,卻摸了個空,險些跌倒。

「幻境?!」

等到碧落弟子真正走出時,那份壓迫卻不是烈火焚心,也不是劍意刺骨,而是一種說不清的心驚。因為沒有人能看清他們的真實面容。有人看見是少年,有人卻說是女子,有人甚至看見故人之影。

「最防不勝防的,果然還是幻……」二流宗門的弟子忍不住咬牙低語,心底卻更冷。因為若真在秘境中相遇,自己死都不一定知道怎麼死的。

四大聖地降臨之後,南方天際最後一道光柱亮起,雄渾如山河的靈舟現身。與前面幾艘相比,天玄宗的舟並無烈焰焚空、幻光迷離,也無劍意衝霄。它沉穩大氣,舟身符文連接山河脈絡,像是將整片地勢承在舟下。

「天玄宗……地主之宗。」

其他宗門弟子神情複雜。有人心中不服,暗覺天玄宗氣勢不及其他四家;有人卻低聲承認:「不炫不顯,卻穩如山河。這份底蘊,怕是才最可怕。」

靈舟落下,天玄宗弟子列隊而出,步伐齊整,聲勢如潮,與其他聖地比起來毫不遜色。作為地主,他們無需耀眼,因為整個秘境入口本就是由他們鎮守。

當五艘靈舟同時懸停在各自的陣盤之上,天地間靈光交錯,五方勢力對峙,宛如一場盛大的棋局正式落子。

對在場的一流、二流宗門弟子來說,這一幕足以烙印心底。因為他們終於明白,聖地與宗門之間,存在著不可逾越的天塹。

甲板上的議論聲,在五大聖地的靈舟全部落下之後,逐漸由喧囂轉為壓抑。先前眾人還能以輕鬆的語氣談笑,可當真正看見聖地弟子走出那一刻,絕大多數人的心底,都生出一種說不清的沉重。

這種沉重,不來自靈舟的威壓,而是來自於「人」。

「……若在我們宗門,這樣的人,早就是聖子了吧?」

一名二流宗門弟子望著血焰聖地走出的赤袍青年,忍不住低聲說道。那青年雙目如火,氣息強烈,卻並未故意散發威勢,僅僅站立在甲板邊緣,旁人便覺得周身氣息都被炙烤得乾澀。

「不止吧。」另一人咽了口唾沫,「我們宗門的聖子,也未必能勝過他。可在血焰聖地,他只是眾多代表之一。」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下,讓不少人面色難看。

一流宗門的弟子更清楚其中差距,他們的聲音格外沉重:「我們一代宗門,往往只能立下一聖子,甚至還要賭運氣,看能不能誕生。全宗資源傾注,為的就是換取一個未來的支柱。可在聖地,不需要這些。能站在這裡,代表勢力而來的,每一人,本身就經歷了無數殘酷的內部篩選。」

有人苦笑補充:「能走出來,就代表他不僅僅是天賦過人,更能承受同門的壓力與競爭。要知道,能爭奪到這個資格,本就是萬中挑一。」

眾人心裡都明白,這些「代表」的可怕之處,不在於他們的名號,而在於身後的聖地體系。

——一流宗門押注在少數「聖子」之上,聖子是榮光,也是孤注一擲。

——而聖地,無需聖子,因為任何能走出來的代表,實力與心性都不遜於一流宗門的聖子。

「若換作我們宗門,這樣的人足以登頂,享盡萬千資源。」

「可在聖地,他只是‘九人之一’。」

這句話在甲板間飄蕩,讓不少弟子心頭一沉。

一名來自二流宗門的外門弟子,忍不住道:「我聽說聖地內部的競爭,遠比外界殘酷。因為他們資源雖多,但人口更廣,想要獲得代表資格,必須一路拼殺。能走出來的,都是踩著同門的屍骨上位。」

旁邊一位長老微微頷首,補充說道:「你說的沒錯。聖地的真傳弟子並非隨意可得。這一屆被派出的九人,皆是經歷重重試煉,從無數候選中脫穎而出。這種內部考驗,遠比外界任何挑戰都要嚴苛。因為只有經過殘酷篩選,才能保證外出時,不會辱沒聖地的威名。」

一流宗門弟子們靜默不語,因為他們最清楚對比。自家宗門的「聖子」,往往是在宗門的庇護下茁壯成長,偶有歷練,也多有師長暗中護持。可這些聖地代表,哪怕只是站著不動,眼神裡透出的冷厲,已經表明他們是經過生死磨鍊淬鍊出來的。

「差距……並不是靈力上的。」一名外門弟子喃喃,「而是從骨子裡,就不一樣。」

這句話,讓不少人默然。

有人忍不住想像:若這樣的聖地代表被放到一流宗門裡,會是什麼待遇?答案很明顯——他們一定會被立為聖子,甚至被奉為未來宗主繼承人。可現實是,在聖地,他們只是九人之一,背後還有無數同樣強大的同門在爭奪。

「原來這就是聖地與宗門的差距……」一名二流宗門弟子長嘆。

「我們用盡資源去培養一個人,他們卻能在嚴苛內部篩選後,送出九個與聖子相當的代表。」

「不,是超越。」一名老者糾正,「因為能代表聖地出行,意味著他們在同儕中勝出。能承受那樣的考驗,本就勝過我們宗門那些被庇護的天才。」

四周陷入沉默。

五大聖地的代表們並未開口,他們只是靜靜地站立在各自陣營之前。可正是這樣的沉默,讓其他宗門弟子心中壓力倍增。因為他們明白,這些人是真正的「萬中選一」。

有人忽然苦笑一聲:「難怪聖地從不設聖子。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聖子。」

這句話像針一樣,刺在眾人心底。

「是啊,不需要。因為能走出來的每一人,都是聖子,甚至比聖子更強。」

聲音低沉,卻沒有人反駁。

甲板上,那些來自二流宗門的年輕弟子,眼中逐漸浮現苦澀。他們忽然意識到,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宗門聖子」之位,在聖地弟子眼中,或許只是一個普通席次。這種認知,比任何靈壓都更沉重。

靈舟下方的五方陣盤靈光閃爍,光芒映照在每個弟子的臉上,或蒼白,或激動,或怔忪。可不論心情如何,他們心底都湧起同一個念頭:

——聖地之強,不在於某一人,而在於「代表」這二字。

因為能代表聖地而來,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宣告:他們已經超越了外界所有同齡的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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