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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尊之殇,1

小说: 2025-09-12 21:56 5hhhhh 2610 ℃

昆仑墟顶的天衍台,每五十年便会被正道修士的灵力染成一片莹白。今日坛边悬着的九盏琉璃灯,却似被无形寒气冻住了光晕,连跳跃的灯花也透着几分凝滞 —— 只因坛中央那道身影。

沈清玄立于玄色法坛前,身姿高挑如寒松,玄色广袖垂落时不见半分晃动,仿佛与身后刻满符文的白玉柱融为一体。她身着正道第一宗 “清虚宗” 的宗主法衣,衣摆绣着暗金云纹,却被她周身的冷意压得失了华贵,只剩凛然庄重。

台下数千修士的目光汇聚在她身上,却无一人敢久视。那双琉璃浅灰色的眸子,是修真界人人皆知的 “万年冻湖”,此刻正扫过坛下排列整齐的各宗门队伍,瞳孔里不见半分波澜,连阳光落在其中,都似要被冻成冰粒。有人偷偷抬眼,只瞥见她冷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隐约能看到下颌线处淡青色的血管,那张脸如最上乘的寒玉雕琢而成,眉峰锐利、唇线薄而直,每一寸线条都完美得不像凡人,却也僵硬得没有丝毫温度,仿佛世间所有情绪都在她数千年的修行里,被磨成了冰冷的道则。

“天衍台已启,各宗入列。”

沈清玄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灵力凝成的穿透力,清晰落在每个修士耳中。没有多余的寒暄,没有半句开场辞,字字精准得如同刻在玉简上的指令,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对她修行的浪费。台下瞬间静了,连风吹动衣袂的声响都弱了几分 —— 谁都知道,这位清虚宗宗主是修真界明面上的第一人,纵横千年未逢敌手,当年三大魔教教主联手围杀至她闭关的寒潭,她提着剑出来时,衣摆上的冰碴都没化,更别提露出半分怯意。

“清虚宗弟子何在?” 沈清玄侧过身,目光落在左侧第一列队伍,声音里添了几分严厉。那队身着青衫的弟子立刻挺直脊背,为首的亲传弟子林砚躬身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 他曾因修炼时偷换心法,被沈清玄当着全宗弟子的面斥责,那句 “修道如逆水行舟,你连船头都抓不稳,不如回凡间种稻”,至今仍是清虚宗弟子的警示。

丹鼎宗、御剑门、万兽谷的宗主陆续带着弟子入场。丹鼎宗宗主李玄真是个留着长须的老者,上前与沈清玄拱手时,语气带着敬重:“清玄宗主,许久不见,您的修为又精进了。”

“李宗主客气。” 沈清玄颔首,依旧是极简的回应。

御剑门宗主赵烈是个爽朗的汉子,哈哈一笑:“有清玄宗主主持大比,咱们放心!” 他说着瞥了眼一旁的姬艳璃,又赶紧收回目光 —— 这位合欢宗宗主的眼神太勾人,连他这修了三百年剑的硬汉,都怕被勾得乱了道心。

各宗宗主依次在坛侧的玉座落座,姬艳璃故意选了离沈清玄最近的位置,坐下时广袖轻挥,一缕若有若无的合欢香飘向法坛。沈清玄似未察觉,指尖轻捻,将天衍台中央的阵眼激活,莹白的光纹顺着坛边蔓延开来,将整个昆仑墟顶照得如同白昼。

“宗门大比,以武会友,点到即止。” 沈清玄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违规者,废去修为,逐出天衍台。”

话音落时,坛下的琉璃灯终于恢复了跳动,只是那光晕落在沈清玄身上,依旧似被冻住了一般,衬得她愈发像一尊立于道则之上的寒玉雕像。

红裙如烈火般划破昆仑墟顶的天幕,姬艳璃足尖未沾地,带着一身甜腻的合欢香直扑法坛。她发丝间缀着的金箔流苏随动作摇晃,眼波流转间,连坛边的琉璃灯都似被染上了几分媚色。

“我的好清清~好久不见呀!”

软糯的嗓音裹着灵力散开,本该庄重的天衍台瞬间泛起一阵微妙的骚动。丹鼎宗宗主李玄真捻须的手顿了顿,悄悄将目光移向别处;御剑门宗主赵烈干咳两声,猛地挺直脊背,假装研究坛下的弟子队列;清虚宗的弟子们更是集体屏住呼吸,连林砚都攥紧了袖角 —— 谁都知道,这位合欢宗宗主是唯一敢在沈清玄面前如此放肆的人。

姬艳璃扑得又快又急,眼看就要撞上沈清玄的玄色法衣,却在触到对方周身寒气的刹那,被一道无形的灵力屏障挡了回去。她非但不恼,反而顺势向后退了半步,腰肢软得像无骨,指尖轻轻划过屏障表面,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红芒。

“想死人家啦❤~” 她凑近几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刻意的喘息,“人家想你想到夜不能寐,茶饭不思,每晚都需抱着清清你的画像才能入眠,嗯❤~”

最后那个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像羽毛似的挠在众人心尖上。有几个年轻修士没忍住抬头,正好撞见姬艳璃眼尾泛红的模样 —— 她本就生得极艳,此刻故意含着几分委屈,连眼角的泪痣都透着勾人的意味,竟真让不少人晃了神。

沈清玄的眉头终于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道琉璃浅灰色的眸子落在姬艳璃身上,没有半分温度,反而比刚才多了几分锐利,仿佛要将眼前的红裙美人冻成冰雕。

“合欢宗宗主,”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距离感,“天衍台是正道大比之地,非儿女情长之所。”

“哎呀,清清怎么这么说呀?” 姬艳璃故作受伤地捂住心口,裙摆轻旋间,又往沈清玄身边凑了凑,“人家对清清的心意,哪里是‘儿女情长’能概括的?每晚抱着你的画像……” 她故意停顿,舌尖轻轻舔过下唇,声音里添了几分暧昧的沙哑,“都引得人家把持不住❤~”

这话一出,坛下的骚动更明显了。有修士忍不住低低惊呼,连李玄真都忍不住抬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沈清玄周身的寒气愈发浓重,法衣下摆的暗金云纹仿佛都结了层薄霜,她抬手,指尖凝出一点莹白的灵力,直指姬艳璃的眉心。

“再逾矩,休怪我不客气。”

语气没有起伏,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 谁都知道,沈清玄从来说一不二,当年魔教教主嘲讽她 “冰山无心”,她直接废了对方一条手臂,半点情面都不留。

姬艳璃却不怕,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银铃:“清清舍不得对人家动手的,对吧?” 她说着,突然踮起脚尖,趁沈清玄灵力未完全催动的瞬间,飞快地往她脸颊上碰了一下 —— 指尖触到那片冷白肌肤时,竟似碰到了寒玉,冻得她指尖微麻,却笑得更艳了。

“我就知道,清清心里是有我的~”

姬艳璃指尖还残留着触到沈清玄冷白肌肤的凉意,却笑得愈发张扬。她抬手拨了拨耳边的金箔流苏,红裙裙摆随动作扫过法坛的白玉地面,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甜香 —— 那是合欢宗独有的 “醉心香”,寻常修士只需闻上一口,便会心神荡漾,可在沈清玄周身的寒气面前,却连半分涟漪都掀不起来。

在场修士看着眼前这抹烈火般的身影,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若说沈清玄是昆仑巅上终年不化的冰雪,那姬艳璃便是南疆密林里燃烧的野火,是截然不同却同样夺目的美。她生得极艳,眉梢眼角都透着勾人的风情,一双桃花眼含着水光,笑时眼尾上挑,那颗小巧的泪痣仿佛都在闪烁;鼻梁挺翘,唇瓣是天然的胭脂色,说话时舌尖偶尔轻舔下唇,光是这副模样,便让不少男修红了耳根,连几位女修都忍不住偷偷打量 —— 这般 “祸国殃民” 的容貌,竟真能让人心生不分性别的悸动。

可只有知晓内情的人才明白,这位合欢宗宗主的魅力远不止于外表。她是修真界出了名的 喜欢女人,一身实力深不可测,却将心思大半放在了 “豢养” 美人上。当年她脱离旧宗门自立合欢宗,明面上是为了传承合欢道法,实则是想用宗门的资源与实力,网罗天下优秀美丽的女子。合欢宗内九成弟子与长老皆是女性,且个个容貌出众、天赋不俗,可这些看似风光的女修,私下里却大多对姬艳璃又敬又怕 —— 只因那位宗主有间精心布置的 “调教室”,里面摆满了各式奇特的法器,不知有多少靓丽女子曾在那里被 “折腾” 得失了往日模样。

丹鼎宗宗主李玄真想起去年在修真界大会上,偶然撞见合欢宗大长老水云的场景。那位素来以优雅端庄闻名的女修,当时脸色苍白,走路时脚步虚浮,袖口下隐约露出几道淡红色的印记。如今再联想到天衍台上姬艳璃的做派,李玄真不禁暗自咋舌 —— 他曾听闻合欢宗内的传闻,说水云每隔数月便会被姬艳璃叫进一间神秘密室,每次出来后都会 “消失” 一周左右。

有一次,水云的关门弟子无意间泄露了口风:那日她在寝室外候着,见宗主亲自将大长老送回来,往日里一丝不苟的水云,彼时双眼翻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樱桃般的小嘴微张,香舌露在外面,一副失了神智的放荡模样;原本梳理得整齐的长发被汗水粘在脸颊与脖颈上,露出的锁骨与肩头满是红痕,连衣袍下都隐约能看到斑驳的印记。那弟子早已见怪不怪,熟练地端来热水,替水云清洗更衣,还细心地在她身上涂抹药膏 —— 她清楚记得,每次大长老从密室出来后,修为都会莫名精进,有一次甚至直接突破了瓶颈,只不过那次水云昏迷了整整一周,醒来后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这些秘辛在修真界只敢私下流传,没人敢当着姬艳璃的面提及。此刻她正歪着头看沈清玄,语气带着撒娇般的委屈:“清清怎么都不回应人家呀?难道你忘了,上次在忘川河畔,你还……”

话未说完,沈清玄突然抬手打断她,琉璃浅灰色的眸子里寒光更甚:“姬艳璃,休得胡言。”

姬艳璃见状,非但不收敛,反而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怎么是胡言呢?那日你可是……”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沈清玄耳尖难得泛起的一丝淡红,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没关系,等大比结束,人家再好好跟你‘回忆’呀~”

姬艳璃尾音里的甜腻还没散尽,指尖甚至还想去碰沈清玄垂落的广袖,可下一秒,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从沈清玄周身炸开。那寒气不是寻常的冷意,而是带着修真者本源灵力的凛冽,在空中凝结成细碎的冰屑,不等姬艳璃反应,便顺着她的裙摆、发丝缠上来,眨眼间就将她裹成了一尊晶莹的冰雕 —— 红裙的烈火与寒冰的剔透撞在一起,竟有种诡异的夺目。

“要不等宗门大会结束后,你和我一起前往霜月台赏月吧~到时若是你愿意,我可以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绝妙快感噢~❤好不 —— 啊!”

最后一个 “啊” 字被冰碴堵在喉咙里,只剩模糊的气音。沈清玄连眼都没眨一下,修长的手指在身侧轻轻一挥,那尊冰雕便像被无形的力量提着,“嗖” 地掠过法坛,重重落在合欢宗宗主的玉座上 —— 那座位本就设在坛侧最偏的角落,离沈清玄的主位足有十丈远,此刻望去,倒像把那抹惹眼的红彻底隔绝在清冷之外。

冰壳 “咔嚓” 裂开几道细纹,姬艳璃的声音还没透出来,沈清玄的怒斥已先一步砸在天衍台上:“姬艳璃,你难道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不成!”

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冷,琉璃浅灰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明显的怒意,连周身的空气都似要冻成实质。台下的修士们大气不敢出,清虚宗的弟子们更是齐刷刷低下头 —— 他们从未见过宗主如此动怒,连当年面对魔教围攻时,她的语气都没这般尖锐。

“要是要犯骚就滚回合欢宗自己犯去,少在这给正道宗门丢人现眼!”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锥,砸得人耳膜发颤。李玄真悄悄用余光瞥了眼玉座上的姬艳璃,见冰壳彻底碎裂,红裙美人揉着胳膊站起来,却半点怒意都没有,反而拖着裙摆,慢悠悠地往座椅上一靠。

她故意将腰肢弯成一道勾人的弧度,手肘撑着扶手,手掌托着下巴,一双桃花眼亮闪闪地盯着沈清玄,连眼尾的泪痣都透着欢喜:“霜霜还真是过分呢~这么说人家~”

尾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刻意的委屈,可眼神里的痴迷却藏都藏不住。她指尖划过座椅扶手上的花纹,声音里满是纵容:“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害羞❤,小嘴巴骂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呢~人家好伤心呀❤~”

说着,她还故意抬手按了按心口,红裙滑落少许,露出肩头一片雪白的肌肤,惹得台下几个年轻修士慌忙移开目光。可姬艳璃却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甜:“不过人家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话音落时,她终于收敛了几分张扬,乖乖地靠在座椅上,只是目光依旧黏在沈清玄身上,像藤蔓似的缠得紧紧的。没人知道,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着袖口 —— 那里还留着当年被沈清玄一剑劈伤的疤痕。

这么多年的追求,她早就摸清了沈清玄的底线:可以调笑,可以撒娇,甚至可以偶尔越界,但绝不能触碰她身为正道宗主的威严。若是再像上次那样,在清虚宗山门前提及 “忘川河畔的旧事”,怕是真要被这位冰山美人提着剑追出百里,再打个半死不活。

天衍台上终于恢复了些许庄重,沈清玄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怒意压下去,指尖再次点向阵眼。莹白的光纹重新蔓延开来,只是这一次,她周身的寒气似乎更重了些,连坛边的琉璃灯都在微微发抖。

沈清玄扫了眼乖乖靠在玉座上的姬艳璃,琉璃浅灰色的眸子里仍余着几分冷意,随即一声冷哼从唇间溢出,那声音不重,却让坛下原本微不可察的骚动瞬间平息。她收回目光,视线掠过台下整齐列队的各宗弟子,周身的寒气稍稍收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天衍台周围已聚集了所有正道宗门的人马,丹鼎宗弟子背着药箱、御剑门弟子腰间悬着长剑、万兽谷弟子身边跟着灵宠,连合欢宗的女修们也收了平日的媚态,规规矩矩地站在姬艳璃身后。沈清玄指尖轻抬,莹白的灵力在空中凝成一道光幕,上面清晰映出各宗到场人数,待确认无人缺席后,她才开口,声音透过灵力传遍整个昆仑墟顶:

“近年魔教活动日益猖獗,忘川河畔已有三派修士遭其暗算,凡城之内更有百姓被掳去炼制邪器。” 她的语气平静却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众人心上,“我等身为正道子弟,当以守护苍生为己任,更需严苛自省、勤修不辍,唯有实力足够强大,方能在未来破除魔教阴谋,护修真界安宁!”

这番话没有多余的修饰,却比任何激昂的宣言都更有力量。台下弟子们纷纷挺直脊背,眼中燃起斗志,连几位宗主都微微颔首 —— 沈清玄虽性情淡漠,却始终以正道大义为念,这也是她能稳坐 “修真界第一” 之位的原因之一。

“今日宗门大比,以切磋促精进,以胜负明差距。” 沈清玄抬手一挥,光幕上浮现出大比规则,“点到即止,禁伤人性命,禁用邪术。” 话音落,她指尖落在阵眼上,莹白的光纹瞬间分成数十道,在天衍台中央划出一个个比试台,“大比,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各宗弟子依次上台比试。御剑门弟子的剑气凌厉如疾风,丹鼎宗弟子的丹药辅助精妙绝伦,万兽谷弟子与灵宠配合默契,连合欢宗的女修也展现出独特的媚术与灵力操控,引得台下阵阵喝彩。沈清玄始终站在法坛中央,目光扫过每个比试台,偶尔在弟子招式出错时,会用灵力凝成一道细弱的光点,点在对方眉心 —— 那是最简洁的指点,却能让弟子瞬间领悟错处,清虚宗的亲传弟子林砚便是如此,在与万兽谷弟子交手时,因急于求成露出破绽,被沈清玄一点后,立刻调整招式,最终险胜对手。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琉璃灯再次亮起,大比终于落下帷幕。各宗宗主纷纷起身,前往领奖台为获奖弟子颁奖:李玄真笑着将丹鼎宗的特制丹药递给弟子,赵烈拍着御剑门弟子的肩膀,连姬艳璃都亲自为合欢宗的女修整理发冠,眼中带着难得的温和。唯有清虚宗的领奖台前,站着一位白发长老 —— 众人早已习惯,毕竟沈清玄讨厌与人接触的传闻,在修真界早已不是秘密,别说亲手颁奖,便是与弟子近距离说话,她都极少为之。

待颁奖结束,各宗人马开始陆续撤离。御剑门弟子率先御剑升空,丹鼎宗弟子乘着丹炉缓缓离去,万兽谷弟子的灵宠发出清脆的鸣叫,天衍台上的人影渐渐稀疏。姬艳璃却没有离开,她拖着红裙,快步走到沈清玄面前,刚想伸手去拉对方的衣袖,却被一道无形的冰霜结界挡住 —— 那结界泛着淡淡的寒气,将她的指尖冻得微微发麻。

姬艳璃无奈地收回手,却没放弃,反而对着沈清玄俏皮地眨了眨眼,眼尾的泪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甜腻:“真的不想和我共去霜月台赏月吗?”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诱惑的意味,“人家真的能够让霜霜你度过一个令人难以忘却的美妙夜晚呢❤~”

“滚!” 沈清玄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琉璃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怒意,“再敢叫我那个名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她最反感姬艳璃用 “霜霜” 这种亲昵的称呼,那会让她想起忘川河畔那段不愿提及的过往。话音落,沈清玄不再看姬艳璃,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玄色流光,瞬间消失在昆仑墟顶。

合欢宗一行人踏着灵光飞行在云层间,夕阳的金辉洒在姬艳璃的红裙上,却没让那抹艳色多几分暖意 —— 她正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裙摆,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天衍台上沈清玄怒斥她的模样,琉璃浅灰色的眸子、冷白的肌肤,连那句 “撕烂你的嘴” 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引得她心头发痒,忍不住微微夹了夹腿,耳尖泛起薄红。

身旁的大长老水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暗自叹了口气 —— 宗主又在想清虚宗那位了,今晚怕是轮不到自己,不知哪位长老要遭殃。正思忖着,姬艳璃突然抬眼,眼中的痴迷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警惕:“停下!”

灵力灵光骤然停滞,合欢宗弟子们瞬间摆出防御姿态,腰间的法器纷纷亮起微光。姬艳璃悬在队伍最前方,鼻尖轻嗅,眉头紧紧蹙起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像是腐肉裹着毒雾,正是魔教独有的气息。

“藏着掖着做什么?出来!” 姬艳璃的声音冷了下来,与方才对着沈清玄的甜腻判若两人,红裙无风自动,周身泛起淡淡的粉色灵力,带着合欢宗特有的魅惑却又暗含凌厉的气息。

话音刚落,前方的虚空突然 “咔嚓” 裂开一道黑色缝隙,缝隙中涌出浓郁的黑雾,紧接着,一道身影缓缓走出。那是个身着玄黑长袍的男子,面容苍白,嘴角挂着刻意的恭敬笑容,腰间别着一把刻满邪纹的弯刀,正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的墨无殇。他身后跟着十余名教徒,个个气息沉凝,却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姬艳璃。

墨无殇走出黑雾后,立刻拱手行礼,语气谦卑得近乎谄媚:“合欢宗宗主安好,在下墨无殇,今日冒昧拦路,实属有要事相商,绝无冒犯之意。”

姬艳璃斜睨着他,眼底满是厌恶,连语气都带着刺:“魔教的人也配跟我谈事?滚远点,别脏了我的眼睛。” 她最恨魔教这阴恻恻的做派,当年若不是魔教中人偷袭,她也不会在忘川河畔受伤,更不会被沈清玄撞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 虽说那之后两人有了交集,可这份 “渊源”,她半点不想承认。

墨无殇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却依旧没敢抬头,只是放低了声音:“宗主息怒,此次前来,是想与您谈一桩合作。近来正道对我教动作频频,清虚宗更是多次围剿我教据点,而您与沈清玄宗主……” 他刻意顿了顿,似乎想暗示什么,“想必也有不少嫌隙。若您肯出手相助,我教愿奉上千年雪莲、百转媚骨香等珍稀药材,助您提升修为,甚至…… 帮您达成心愿。”

“心愿?” 姬艳璃嗤笑一声,粉色灵力骤然暴涨,几乎要将周围的云层震散,“我的心愿,轮得到你们魔教来管?还是说,你们觉得用这点破烂,就能让我背叛正道?” 她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墨无殇,眼中的魅惑彻底褪去,只剩冰冷的杀意,“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废了你的修为,把你丢进合欢宗的‘销魂窟’,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墨无殇身子一抖,显然是听过 “销魂窟” 的威名,额角渗出冷汗,却仍硬着头皮道:“宗主何必动怒?您与沈清玄之间的事,修真界谁人不知?她对您百般冷淡,您何必……”

“闭嘴!” 姬艳璃厉声打断他,指尖凝出一道粉色灵力,直直指向墨无殇的眉心,“我和清清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再敢提她的名字,我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未落,姬艳璃指尖的粉色灵力骤然化作锋利的光刃,直劈墨无殇面门。她身后的合欢宗长老与弟子们也瞬间动了 —— 水云长老祭出缠丝软剑,剑影如瀑般扫向魔教教徒;年轻弟子们则同时捏动法诀,粉色的魅惑灵力交织成网,将十余名教徒牢牢困在原地。

“宗主息怒!我们无意与合欢宗为敌!” 墨无殇慌忙侧身避开光刃,玄黑长袍被灵力划破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泛着邪气的护心甲。他身后的教徒们虽也奋力抵抗,却根本不是合欢宗修士的对手,不过片刻,便已有数人被缠丝软剑捆住,灵力被暂时封印。

姬艳璃却没停手,红裙翻飞间,她已欺至墨无殇身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雕花软剑,剑刃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晕,直刺墨无殇心口:“魔教的人,不配说‘息怒’二字!”

墨无殇脸色骤变,知道再硬撑下去只会丧命。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双手飞快结印:“秘术・黑渊困!” 黑血在空中化作浓郁的黑雾,瞬间凝聚成一个丈许大的黑色圆球,将姬艳璃与外界彻底隔绝。圆球表面布满邪异的符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水云长老等人的攻击落在上面,竟只激起几道微弱的涟漪。

“宗主!” 水云长老急得想继续攻击,却被黑球的邪气震得后退半步 —— 这秘术显然是困住人的,却也带着极强的防御,硬闯只会伤及姬艳璃。

黑球之内,姬艳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一处临时开辟的小空间,除了她与墨无殇,再无他人。她握着软剑,眼神冰冷,语气满是嘲讽:“墨无殇,想凭这破球困住我?别说困住,它今天只会成为你的陨落之地!” 说罢,她手腕一转,软剑化作一道粉色流光,再次刺向墨无殇。

墨无殇根本不敢硬接,只能狼狈躲闪,玄黑长袍上又添了几道伤口。他一边躲,一边急声开口:“我知我不是你的敌手!今日前来,真的只是为了一桩合作 —— 这桩合作,能让你获得你最想要的东西!”

“最想要的东西?” 姬艳璃冷笑一声,灵力骤然暴涨,软剑瞬间锁定墨无殇的要害,“你也配知道我想要什么?” 话音落,软剑带着破风之声,直逼墨无殇心脏,眼看就要刺穿他的护心甲。

可就在剑刃离墨无殇胸口只剩半寸时,墨无殇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同意合作,你便能获得沈清玄!这是你唯一能得到她的机会!”

“唰 ——” 软剑骤然停在半空,剑刃的寒气几乎要划破墨无殇的皮肤。姬艳璃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冰冷瞬间被惊讶取代 —— 她从未想过,魔教的人竟敢如此直白地提及她对沈清玄的心思,更敢用沈清玄作为合作的诱饵。

墨无殇见她停手,终于松了口气,却不敢放松警惕,缓缓说道:“一个月后,我教会联合其余七大宗,向清虚宗发起大规模猛攻。届时,我教最强的三位老祖都会出山,可即便如此,正道各宗也定会联合支援清虚宗 —— 尤其是清虚宗那套由数位宗主联合施展的‘天衍剑阵’,威力无穷,我教若硬闯,必然损失惨重。”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姬艳璃,语气带着诱惑:“而那剑阵的阵眼,正是沈清玄。只要除掉她,剑阵便会不攻自破,清虚宗也会沦为鱼肉。可沈清玄的实力当世最强,便是我教三位老祖联手,也未必能拿下她 ——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来自‘同盟’的协助者,在她最没防备的时候动手。”

“你是想说,让我背叛正道,去偷袭清清?” 姬艳璃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微微颤抖 —— 她从未想过背叛,可 “得到沈清玄” 这几个字,却像魔咒般在她脑海里盘旋。

“不是背叛,是为了你自己。” 墨无殇连忙说道,“合作成功后,我魔教只想要清虚宗的道统传承,报百年来的血仇。至于沈清玄 —— 我们对她没有任何兴趣,她会完完全全归你,任你如何处置,哪怕你想把她留在身边,也没人敢阻拦。而且我教承诺,往后永远不会对合欢宗出手,还会奉上你需要的所有珍稀药材。”

姬艳璃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其纠结的神色 —— 一边是正道大义,是她作为合欢宗宗主的责任;另一边,是数百年追求而不得的沈清玄,是 “拥有她” 的唯一机会。她握着软剑的手紧了又松,眼神忽明忽暗,挣扎了许久,她突然抬手,软剑往前刺了半寸,刺破了墨无殇的护心甲,剑尖擦着他的心脏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我凭什么信你?” 她的声音冰冷,却没再继续下杀手 —— 这已是她妥协的信号。

墨无殇吃痛地闷哼一声,却反而松了口气,他忍着伤口的剧痛,急声说道:“你可以不信我,现在杀了我也无所谓!可我要奉劝你一句 —— 沈清玄的实力有多强,你比谁都清楚!即便我教三位老祖联手,也未必能赢她;清虚宗更是天下第一大宗,你不过是合欢宗宗主,没有我们的帮助,你这辈子都别想触碰到她!永远都别想!”

最后几个字,墨无殇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声怒吼,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姬艳璃的心上 —— 数百年的追求,她从青涩修士到合欢宗宗主,实力越来越强,可与沈清玄的距离,却从未拉近过。沈清玄的冷漠、沈清玄的疏离,还有那句 “再敢叫我那个名字,我就撕烂你的嘴”,此刻都化作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她心底最后一丝对正道的坚守、对 “克制” 的执着,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姬艳璃缓缓放下软剑,眼中的纠结被疯狂取代,她盯着墨无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坚定:“你们要我怎么做?”

墨无殇见状,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通体乌黑的圆球,圆球表面泛着不祥的黑气,隐隐有惨叫声从里面传出 —— 那是用数百名修士的魂魄炼制而成的 “罗刹夺魂元”。他将圆球递给姬艳璃,低声说道:“这是三位老祖耗费百年炼制的罗刹夺魂元。届时,我教三位老祖会正面牵制沈清玄,吸引她的全部注意力。你只需装作支援,从她后方偷袭,将这枚黑球用灵力打入她体内。黑球会瞬间包裹她,里面的邪魔黑气会在瞬息间侵蚀她的丹田与经脉,封印她所有的灵力 —— 到时候,她就任由你处置了。”

姬艳璃接过黑球,指尖触到那冰冷的球体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一想到沈清玄被封印后乖乖待在自己身边的模样,她又立刻握紧了黑球,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入怀中 —— 仿佛那不是邪物,而是能让她圆梦的珍宝。

两人又低声交代了后续的细节,包括偷袭的时机、如何伪装成 “支援”、事后如何撇清关系。墨无殇确认无误后,才抬手解开了黑渊困的秘术。黑色圆球瞬间消散,外界的光线重新涌入。

墨无殇立刻装作重伤的模样,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黑血,对着姬艳璃怒声骂道:“姬艳璃!今日之仇,我魔教记下了!我们走!” 说罢,他带着剩余的教徒,狼狈地化作一道黑雾,飞快逃离。

姬艳璃则装作追击了几步,便停下脚步,对着水云长老等人说道:“魔教妖人跑得快,今日暂且饶过他们。我们回宗。” 她的语气平静,仿佛刚才的冲突与合作从未发生,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藏在怀中的罗刹夺魂元,正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她的心脏狂跳不止 —— 一半是对未来的期待,一半是难以言说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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