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自己用手掰开了双腿，将下身最隐秘羞耻的处所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与敖光的目光之下。那处因长年服用媚药和过度承欢，本就比常人更加饱满肥腻、色泽嫣红，此刻更是微微翕张，沁出晶莹粘稠的蜜液，顺着股缝缓缓流下，甚至打湿了身下昂贵宣纸的一角。前端那根不算硕大却形状秀美的性器也已昂然翘起，铃口吐露着清液。

“哥哥…”敖顺的声音又软又黏，带着刻意拉长的、钩子般的尾音。他三白眼迷蒙地望向敖光，颊泛桃红，舌尖轻轻舔过微肿的下唇，“批了这许久…累不累？顺儿…这里…”

他一只手甚至更大胆地探下去，指尖极其熟练地拨开那两瓣饱满的臀瓣，露出里面更加嫩红湿润的媚肉，指尖沾了满满的滑液，故意举到眼前，拉出淫靡的银丝。

“…想吃哥哥的…大鸡巴了…”

他用了在醉月楼时最粗俗直白的浪语，眼神却纯真又妖媚，仿佛只是天真无邪地在讨要一块甜糕。

敖光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下腹瞬间绷紧。手中的狼毫笔“啪”一声被捏断，墨汁溅上他雪白的袖口。

“放肆！”他低吼一声，声音却因骤然升腾的欲望而沙哑不堪。理智告诉他该斥责这不成体统的放浪行为，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书案上那具雪白妖娆的肉体。红瞳幽暗，死死盯着那不断翕张、诱人深入的秘处。

敖顺非但不惧，反而将腰肢塌得更低，臀瓣翘得更高，将那渴望被填满的入口更清晰地献上，甚至主动用指尖蘸着蜜液，涂抹在敖光那早已勃发、将裤裆顶出惊人轮廓的巨物之上，隔着布料笨拙又色情地揉按。

“哥哥…”他扭动着腰肢，如同发情期的母兽，发出甜腻的乞求，“…肏我…就在这儿…用您的大家伙…把顺儿填满…”

这彻底的、不知羞耻的邀请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敖光彻底撕下了冷静自持的假面，低吼着扯开自己的裤襟，将那早已怒张到发痛的性器释放出来，甚至没有任何前戏，便就着敖顺指尖涂抹的滑液，对准那不断张合、渴求至极的穴口，狠狠地、一整根地撞了进去！

“呃啊——！”敖顺发出一声尖锐又满足的哭喊，身体被撞得向前一冲，手肘扫落了案上的笔架，毛笔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太深了！太满了！敖光的尺寸每次都让他难以承受，却又无比贪恋这种被彻底撑开、填满、甚至撕裂的极致饱胀感。内里的媚肉疯狂地痉挛收缩，如同无数张小嘴，贪婪地吮吸着入侵的巨物，挤出更多润滑的汁液。

敖光被那极致湿热紧致的包裹刺激得头皮发麻，他一把抓住敖顺的腰肢，开始毫不留情地冲刺。每一次进入都又重又深，囊袋狠狠拍打着敖顺的臀肉，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啪”声，混合着肉体撞击的闷响和越来越响亮的水声。

书案在剧烈的撞击下摇晃着，上面的公文、账本、印章被震得散落一地。敖顺的脸被迫贴在冰冷的案面上，绿发黏在汗湿的脸颊，他被顶弄得语不成句，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甜腻至极的呻吟和哭叫。

“啊…哥哥…好深…顶到了…呜呜…太涨了…”他胡乱地哭喊着，主动向后迎合着每一次凶狠的进入，手指死死抠抓着光滑的案面，“肏烂顺儿…啊啊…就是那里…哥哥…好舒服…”

敖光俯下身，啃咬着他白皙的后颈，留下鲜明的齿痕，粗重地喘息着：“骚货…就这么欠肏？书桌上就撅着屁股求着哥哥干？”

“是…是…”敖顺涕泪交加，却毫不羞耻地承认，“顺儿就是哥哥的骚货…专给哥哥肏的…啊啊…再重点…哥哥…”

这场疯狂的交媾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敖光将滚烫的精液狠狠灌入弟弟身体最深处，两人皆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敖光退出时，带出大量混合着白浊的蜜液，汩汩地流淌下来，将书案和散落其下的公文弄得一塌糊涂。

敖顺瘫软在案上，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脸上却带着极致满足后的慵懒媚态。他甚至故意并拢双腿，感受着体内那些正缓缓流出的、属于兄长的液体，发出小猫般的哼唧。

敖光看着他这副被彻底享用过的模样，看着狼藉的书案，心中那点因白日宣淫和玷污公务而生出的些微波澜，也迅速被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和满足感所取代。他扯过一旁挂着的、自己常穿的银色外袍，将敖顺赤裸汗湿的身体裹住，打横抱起。

“看来以后书房…也得常备着清理的东西了。”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和无奈。

敖顺在他怀里吃吃地笑，将脸埋进兄长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混合着情欲、汗水和雪茄的气息。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敖顺的放浪与大胆，很快蔓延到了更多场合。

一日，敖光带着他去视察新开的码头货仓。敖顺穿着一身看似严谨的靛蓝色工装，宽大的裤腿和外套却掩不住他过于饱满的胸臀和纤细腰肢。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敖光身后，听着管事战战兢兢地汇报，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兄长挺拔的背影和劲瘦的腰胯。

行至一处堆放洋布的无人工仓角落时，敖顺忽然从身后贴近，双手环住敖光的腰，掌心隔着衣料，精准地按上那两处挺立的乳尖，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敖光身体一僵，猛地抓住他作乱的手，回头警告地瞪他。管事还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清点货物。

敖顺却仰起脸，眼中水光潋滟，踮起脚尖将唇凑到敖光耳边，呵着热气低语：“哥哥…这儿没人…顺儿的奶头好痒…被这粗布磨得立起来了…您摸摸…”

他拉着敖光的手，强硬地塞进自己工装外套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里衣，按上那确实早已硬挺如小石的乳粒，甚至恶意地用自己的乳环去磨蹭兄长的掌心。

敖光倒吸一口凉气，掌心下的触感温热而富有弹性，那枚小小的银环的存在感格外鲜明。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情动。

“放肆！回去再…”他试图抽回手，压低声音呵斥。

“唔…现在就要…”敖顺却扭动着腰肢，用臀缝去磨蹭他已然起了反应的胯下，声音带着哭腔般的撒娇，“哥哥…揉揉它…就像晚上那样…用力揉…”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魔咒，钻入敖光耳中，点燃了他压抑的邪火。敖光瞥了一眼远处毫无所觉的管事，红瞳暗沉，猛地将敖顺扯进更深的货堆阴影里，将他压在冰冷的、散发着染料和棉布气息的货包上。

“呜…”敖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化为诱人的呻吟。

敖光的手粗暴地探进他衣内，直接握住一团绵软却极具分量的乳肉，毫不怜惜地揉捏抓握，指尖恶意地弹弄、拉扯那硬挺的乳尖和敏感的银环。

“啊…哥哥…轻点…啊啊…就是那里…”敖顺立刻软了身子，仰着头，大口喘息，工装裤下悄然顶起一个明显的帐篷。他主动挺起胸膛，将自己更送进兄长的掌中，任其搓弄。

敖光看着他意乱情迷、在公共场合却毫无廉耻地发出呻吟求欢的模样，下腹绷得更紧。他另一只手捂住敖顺的嘴，阻止他发出更大声响，身下却恶意地用膝盖顶入他双腿之间，摩擦着那已然勃起的性器。

“唔…唔唔…”敖顺的呻吟被捂住，化作模糊的呜咽，身体却兴奋得剧烈颤抖，眼角沁出生理性泪水。他甚至主动摆动腰肢，追逐着那隔靴搔痒般的摩擦。

远处传来管事的咳嗽声和脚步声，似乎正朝这边走来。

敖光眼神一凛，猛地抽回手，将敖顺几乎软倒的身体拉直，迅速替他拉好凌乱的工装外套，遮住那被揉捏得一片狼藉的胸膛。动作间，他狠狠掐了一把敖顺的臀肉，作为警告。

敖顺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全靠敖光的手臂支撑。他脸颊潮红，眼泛春水，唇瓣被自己咬得红肿，工装裤前襟的湿润和胯下的凸起却难以立刻掩饰。

管事走近，看到敖顺的模样，愣了一下：“二少爷这是…？”

“无事。”敖光侧身挡住敖顺，声音恢复一贯的冷厉，“库房里有些闷，他不太舒服。今日就先到这里。”

说完，他不等管事反应，便半扶半抱着脚步虚浮、浑身发软的敖顺，快步离开了货仓。

一回到马车厢内，隔绝了外界视线，敖光便再也忍不住，将敖顺狠狠按在柔软的车座里，扯开那碍事的工装裤，就着他早已湿滑不堪的蜜液，长驱直入地侵占了他。

马车在颠簸的石子路上行驶，车厢随之晃动，肉体撞击的声音、压抑的呻吟和甜腻的水声被掩盖在轱辘声中。敖顺被顶弄得颠簸起伏，双手死死抓着座垫，咬着唇不敢发出太大声音，眼神却更加兴奋迷离。

“啊…哥哥…慢点…会被听到…啊啊…”他一边害怕地哀求，一边却又主动抬腰迎合，内里绞得死紧。

“现在知道怕了？”敖光啃咬着他的锁骨，动作愈发凶狠，“刚才在仓库里发骚求揉奶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被听到？嗯？”

“呜…顺儿错了…啊啊…哥哥饶了…”话虽如此，他那不断收缩吮吸的穴肉却分明在诉说着相反的渴望。

敖光低吼着将他送上巅峰，又在剧烈的痉挛中灌入自己的精华。

当马车驶回敖府时，敖顺的工装裤下已是一片狼藉，蜜液混合着白浊，将垫子都浸湿了一小块。他被敖光用外袍裹着抱下马车，脸埋在兄长怀中，羞得不敢见人，身体却餍足地微微颤抖。

诸如此类的场景，开始层出不穷地上演。

有时是在戏院二楼的专属包厢，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才子佳人，敖顺却趁着灯光昏暗，悄悄解开敖光的裤链，俯身钻入桌帷之下，用那张巧嘴殷勤侍奉，直到敖光难以自持，将他拖出来按在包着绒布的栏杆上，从后面狠狠进入。楼下是满堂看客，楼上则是压抑的喘息和肉体碰撞声，敖顺甚至要死死咬住敖光的衣袖，才能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有时是在深夜的花园凉亭，敖顺只披着一件敖光的宽大衬衫，里面空空如也，趁着月色坐在石桌上，对着正在纳凉的兄长敞开双腿，用手指沾着花蜜般的爱液，涂抹在自己的穴口和兄长的唇上，诱哄着他低头品尝。而后又被压倒在冰凉的石桌上，伴着夏虫鸣叫与花香，被恣意疼爱。

甚至有一次，在行驶的汽车后座，隔着车窗玻璃，外面是闪烁的霓虹和往来的人流，敖顺却大胆地跨坐在敖光腿上，衬衫大敞，露出满是吻痕的胸膛，自己扶着那根巨物缓缓坐下，扭动腰肢，上下吞吐。敖光的手掌在他衣襟的遮掩下，用力揉捏着他饱满的臀瓣，指导着他的动作。司机在前座目不斜视，唯有发红的耳根暴露了并非一无所知。

敖顺仿佛着了魔，沉溺于用各种方式挑起兄长的欲望，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场合寻求刺激的结合。他迷恋那种在危险边缘游走、几乎要被发现的紧张感，更迷恋兄长因他而失控、打破冷静自持的模样。这让他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是被渴望的，是能左右这个强大男人情绪的唯一存在。

而敖光，从最初的震惊、呵斥，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再到如今…几乎是纵容甚至期待着他的下一次“突发奇想”。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弟弟这种大胆的、毫无保留的献祭般的热情，享受在任何地方占有他、标记他的快感。敖顺的放浪形骸，恰恰满足了他内心深处那种强烈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沉沦于欲望深渊的两人，早已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又一个夜晚，敖光在浴室沐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结实的肌肉。门被悄悄推开，敖顺赤着脚走进来，周身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被水汽一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所有诱人的轮廓，甚至能清晰看到胸前乳环的形状和下方微微勃起的性器。

他走到花洒下，从身后抱住敖光，脸颊贴在他湿滑的背肌上，轻轻磨蹭。

“哥哥…”他声音软糯，“一起洗…”

敖光没有回头，反手将他捞到身前，让水流冲刷着两人。纱衣湿透后几乎透明，形同虚设。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抚上那挺翘的臀瓣，揉捏着。

敖顺主动踮起脚，吻上他的唇，双手在他结实的胸腹间摸索，一路向下…

然而这一次，敖光却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今天不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有些累。”

敖顺的动作顿住了。眼中的媚意和热情如同被冷水浇灭，迅速黯淡下去。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情绪。

“是…顺儿打扰哥哥了。”他低声说着，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缓缓退后一步，转身欲走。

那瞬间褪去的热情和陡然变得疏离的态度，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了敖光一下。他忽然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敖顺无时无刻的主动求欢和热情缠绕，甚至将其视为理所当然。

他看着弟弟沉默的、略显单薄的背影，那被湿透的纱衣贴附的腰肢，似乎比前些日子又纤细了些。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强烈的占有欲再次攫住了他。

几乎是想也没想，敖光长臂一伸，猛地将已经走到门口的敖顺拽了回来，狠狠按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

“啊！”敖顺惊呼一声，诧异地抬眼看他。

敖光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红瞳紧锁着他：“谁准你走了？”

“哥哥不是…累了吗？”敖顺的眼神有些闪烁，试图避开他的目光。

“我是累了。”敖光低头，鼻尖几乎碰上他的，气息灼热，“但干你的力气，永远都有。”

话音未落，他便猛地扯掉那件碍事的湿纱衣，俯身啃咬上那枚挺立的、带着银环的乳尖，用舌尖粗暴地舔弄弹拨，另一只手则直接探入他腿心，手指毫不怜惜地刺入那早已习惯性湿润的甬道，抠挖搅动起来。

“呃啊！”敖顺的身体猛地弓起，刚刚强装出的冷淡瞬间被击得粉碎。熟悉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上，他立刻软了腰肢，发出甜腻的呻吟，双手主动环上兄长的脖颈，“哥哥…哈啊…轻点…”

“不是要走吗？”敖光恶意地加快手指的动作，感受着内里急剧的收缩和涌出的热液，“嗯？怎么又湿成这样？”

“不走了…啊啊…哥哥…顺儿错了…”敖顺哭泣着讨饶，主动挺腰迎合着手指的侵犯，“要哥哥…肏我…”

敖光抽出手指，就着那丰沛的滑液，抬起他一条腿，就着站立的姿势，猛地挺身贯入！

激烈的性事在氤氲的水汽中展开。肉体撞击声、呻吟声、水声交织在一起。敖光像是要惩罚他刚才的退缩，又像是要确认什么，动作格外凶狠粗暴，每一次都撞得敖顺向前踉跄。

敖顺被顶弄得神志昏沉，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激烈的索取，口中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哥哥，承诺着再也不敢了，永远都是哥哥的。

当最终一起到达顶点时，敖光没有立刻退出，而是就着相连的姿势，紧紧抱住怀里颤抖的身体，在他耳边喘息着，低哑地命令：

“不准收回去…听见没有？你这副骚样子，只准给我看。你的热情，你的身子，你的心…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再敢收起来…”他惩罚性地轻轻咬住敖顺的耳垂，“…我就干死你。”

敖顺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病态的满足。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兄长，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无比妖艳的笑容。

“好…”他轻声应着，主动吻上敖光的唇，“…顺儿永远都是哥哥的…永远都这么骚…只给哥哥一个人肏…”

水汽依然弥漫，温热的水流持续冲刷着紧密相拥的两人。

敖光看着怀中人重新焕发出的、甚至更加炽热的痴迷与媚态，心中那点因失控而生的烦躁终于被熨平。

他或许永远无法厘清自己对这同父异母的弟弟究竟是何种情感，是爱是欲是占有还是怜惜。但他清楚知道，他需要敖顺的这份热情，需要他毫无保留的献祭，需要在这具身体上打下永不磨灭的烙印。

而敖顺，也终于在兄长近乎暴虐的占有和掌控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唯一意义。

沉沦便沉沦吧。

这万丈红尘，除了彼此身边，他们早已无处可去，也无处想去。

金风玉露一相逢·恋习

敖顺跪在敖光脚边，将脸颊轻轻贴上兄长微凉的掌心。这是他惯常的姿态，一如在醉月楼千百次做过的那般，带着精心演练过的温顺与媚意。绿发如缎，垂落肩头，衬得他刻意仰起的脸庞愈发苍白脆弱。

“哥哥…”他开口，声音放得又软又糯，是三年来取悦无数恩客练就的本事，尾音微微上挑，带着钩子般的试探，“今日…让顺儿好好服侍您，可好？”

他的指尖已灵巧地搭上敖光西裤的纽扣，眼睫低垂，掩去眸底一丝不同以往的、怯生生的希冀。不仅仅是以往那种纯粹肉体的侍奉，他今日…存了些别样的心思。昨夜读的那本西洋小说里，男女主角在月下拥吻，互诉衷肠的模样，莫名地在他死水般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他也想…试一试。与兄长，做一回那书里说的“恋人”。

敖光的目光从账本上移开，落在他头顶。红瞳深邃，看不出情绪。他没有如往常那般，直接按住他的头推向自己胯间，或是慵懒地靠向椅背，享受弟弟熟练的口舌侍奉。

一只温热的手掌，却托起了敖顺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迫使他抬起头，直面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红瞳。

敖顺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兄长的指尖带着薄茧，摩挲着他的下唇，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在审视一件稀世的瓷器，或是在评估一笔至关重要的生意。那目光太过锐利，似乎能穿透他精心维持的媚态，直抵内里那颗因陌生渴望而惶惑不安的心。

他下意识地想避开这过于直接的注视，想如往常那般，用更放浪的举动转移兄长的注意力——比如伸出舌尖舔舐那按压唇瓣的指腹，或是用牙齿暧昧地轻咬。这是他最熟悉的、属于娼妓顺儿的应对方式。

然而，他刚微微张口，那根抚弄他唇瓣的手指却轻轻立起，抵在了他的双唇之间，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经过千锤百炼的淫声浪语。

“今日不学这个。”敖光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温和的语调。他凝视着敖顺因诧异而微微睁大的三白眼，“你那些…伺候人的功夫，早已登峰造极，不必再练。”

敖顺怔住了，唇上传来的微压感让他有些无措。不学这个？那学什么？他除了这副身子，这身取悦人的技艺，还有什么能献给兄长的？

敖光的指尖缓缓移开，转而用指背，极其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那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惜，与他平日里或粗暴或冷漠的态度截然不同。

“今日，”敖光的红瞳微微眯起，像是透过氤氲的茶烟在看什么，又像是穿透了时光，看到了更久远的东西，“兄长教你点别的。”

教什么？敖顺更加茫然。读书？写字？算账？这些兄长早已请人教过他了。他学得很快，但内心深处始终觉得，那些并非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的根本，是这副被无数人使用、唯独被兄长彻底占有的身体。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敖光忽然俯下身。

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兄长身上特有的雪茄与古龙水的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敖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身体微微绷紧，等待着或许会落下的亲吻，或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咬——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已习惯承受，甚至懂得如何回应才能最大程度地取悦对方。

然而，预想中的触感并未落在唇上，或是颈侧那些敏感的、易于留下印记的地方。

一个极其轻柔的、带着试探般温热的触感，落在了他的眼睑之上。

那是…兄长的嘴唇？

敖顺的长睫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受惊的蝶翼。那是一个完全超出他预期和经验的吻，不带任何情欲的色彩，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得像一片羽毛，却烫得他心尖发颤。

“恋人之间…”敖光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并非只有胯下那点事。”

他的唇缓缓下移，依次吻过敖顺的另一只眼睛，他的鼻尖，最后，极其郑重地，落在他的额头。每一个吻都轻缓而珍惜，与他平日里发泄欲望时粗暴的啃咬截然不同。

敖顺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一股陌生的、酸涩的热流猛地冲上鼻腔，眼前瞬间模糊。这是什么？这代表什么？他不懂。在醉月楼，吻代表着价格不同的服务，代表着客人一时的兴之所至，甚至代表着羞辱和占有。从未有人…如此轻柔地、不带任何欲念地吻过他。

“哥哥…”他哽咽着，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和茫然，“这…这是…”

“这是‘怜爱’。”敖光稍稍退开些许，指尖拭去他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泪珠，红瞳中倒映出他无措的模样，“不是因为你伺候得舒服，不是因为你身子够骚，仅仅因为…你是你。”

仅仅因为…你是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闸门。巨大的酸楚和难以言喻的暖流交织着汹涌而出，冲垮了他所有伪装的媚态与熟练。他像一个初生的婴孩，赤裸而笨拙地暴露在一种全然陌生的情感面前，无所适从。

敖光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用指腹一遍遍擦过他湿漉漉的脸颊，动作生涩却温柔。

良久，敖顺才颤抖着，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学着兄长方才的样子，微微仰起头，将自己冰凉的、还带着泪痕的唇，小心翼翼地贴上了敖光的唇角。

这是一个完全青涩的、甚至算不上吻的触碰。没有任何技巧，只有全然的依恋和试探，像一只初次离巢的幼兽，颤抖着伸出爪牙，触碰未知的世界。

敖光的身体似乎微微一顿。

敖顺立刻像被烫到一般想要退缩——他做错了？兄长不喜欢？果然…他还是只适合…

然而，后脑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托住，阻止了他的逃离。

“不对。”敖光的声音沙哑了几分，红瞳幽深地锁着他，“接吻…不是这样的。”

他再次低头，这一次，他的唇完整地覆上了敖顺微微颤抖的唇瓣。没有急于深入，只是轻轻地、缓慢地摩挲，仿佛在安抚，又像是在教导。温热的呼吸交融，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

“闭上眼。”敖光低声命令，气息拂过他的鼻尖。

敖顺乖顺地闭上眼，将所有感官都集中于相贴的唇瓣。那触感柔软而温热，带着兄长特有的气息，一点点驱散他唇上的冰凉和泪水的咸涩。

然后，他感觉到一条湿热的舌尖，极有耐心地、轻轻地舔舐过他的唇缝。

“张嘴。”又一个简短的指令，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却奇异地没有引起敖顺丝毫的反感，反而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他迫不及待地、微微张开了双唇。

温软的舌顺势探入，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掠夺的气势长驱直入，而是缓慢地、试探地滑过他的齿列，触碰他僵硬的上颚，最后，轻轻地勾住了他不知所措的舌尖。

一种截然不同的战栗感从相接的舌尖窜遍全身，不同于性事中直接刺激带来的快感，这是一种更细腻、更磨人、直抵灵魂深处的酥麻。敖顺从喉间溢出一声细微的、近乎呜咽的呻吟，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全靠兄长托在他脑后和腰际的手支撑着。

敖光极有耐心地引导着他，舌尖温柔地缠绕、舔舐、吸吮，仿佛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而非一具早已被无数人尝过的身体。这个吻里没有丝毫的鄙夷或纯粹的肉欲，只有一种近乎庄重的、分享般的亲密。

许久，敖光才缓缓退开。

银丝在两人唇间拉断。敖顺剧烈地喘息着，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唇瓣被吻得红肿水润，却奇异地不再有往日那种被使用过的糜烂感，反而透出一种被精心爱抚后的、懵懂的艳色。

他怔怔地看着兄长，三白眼中水光潋滟，却不再是算计或媚惑，而是一种纯粹的、被陌生情感冲击后的茫然与动容。

“学会了吗？”敖光低声问，指腹再次抚过他那变得滚烫的唇瓣，“这才是恋人之间的吻。”

敖顺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泪水再次决堤，却不再是出于悲伤或委屈。他主动扑进兄长怀里，将脸深深埋入那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原来，嘴唇相接，可以不是为了伺候。 原来，身体靠近，可以不是为了交媾。 原来，除了“主人”与“娼妓”、“兄长”与“弟弟”之外，他们之间，还可以有这样一种叫做“恋人”的可能。

敖光收拢手臂，将怀中颤抖的身体抱得更紧。下颌轻轻抵着弟弟柔软的绿发，红瞳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教会一个只懂得用身体取悦的人如何去爱，或许比征服一个商业帝国更加艰难。

但他忽然觉得，这很值得。

夜还很长，他们的“恋习”，才刚刚开始。

金风玉露一相逢·夜灼

夜阑人静，唯有更漏声断断续续敲打着沉寂。敖光浅眠中，忽觉身侧被衾微动，一缕熟悉的、带着体温的甜腻暖香幽幽飘近。

他并未立刻睁眼，只当是弟弟睡梦中无意识的靠近。这些时日，敖顺愈发黏人，夜里总如寻求暖源的幼兽般蜷缩在他身侧，倒也无甚逾矩。

然而下一瞬，一只微凉却柔软的手，竟小心翼翼地探入他寝衣下摆，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覆上他沉睡的欲望之上。

敖光眉头微蹙，终于睁开了眼。

借着透过纱窗的朦胧月光，他看见敖顺正跪伏在他身侧，绿发如海藻般披散，衬得一张小脸在暗夜中愈发苍白。那双三白眼此刻睁得极大，眸底水光潋滟，却并非全然的清醒，倒像是蒙着一层恍惚的、被情欲煎熬的薄雾。他微微喘着气，唇色异样鲜红，仿佛自己刚刚用力啃咬过。

“顺儿？”敖光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伸手欲去探他的额头，“做噩梦了？”

指尖尚未触及，敖顺却像是被这声呼唤彻底击碎了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低下头，竟不管不顾地隔着柔软的丝绸寝裤，将脸埋入兄长腿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随即伸出湿热的舌尖，隔着布料笨拙又急切地舔弄起来。

“哥哥…哥哥…”他呜咽着，声音含混不清，带着哭腔般的渴求，“给我…顺儿要…”

寝裤很快被唾液濡湿，勾勒出下方逐渐苏醒的轮廓。敖顺感受到口中的变化，愈发急切，甚至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磨，如同幼兽磨牙，双手也胡乱地撕扯着那碍事的布料。

敖光倒吸一口凉气，睡意瞬间驱散大半。他一把抓住弟弟凌乱的绿发，并非为了拉开，而是固定住他那颗不安分的头颅，沉声道：“敖顺！看清楚我是谁！醒醒！”

这番动静和呵斥，终于让敖顺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茫然地抬起脸，唇瓣水光淋漓，眼神涣散地对焦了好一会儿，才像是认出了眼前人。然而，那并非清醒，而是另一种更深的沉沦。

“哥哥…”他喃喃着，忽然落下泪来，混着唇边的湿痕，显得可怜又淫靡，“顺儿知道…是哥哥…顺儿好难受…里面好痒…像有蚂蚁在爬…哥哥救救我…”

他一边泣诉，一边竟主动扯开自己的寝衣，露出大片泛着粉色的肌肤。月光下，可见他胸前两点早已硬挺如石，甚至能隐约看到其上的银环轮廓。他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双腿下意识地相互磨蹭，腿心处那单薄的绸裤已然洇开一小片深色水痕，散发出愈发浓郁的、甜腻得发慌的暖香。

敖光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缘由——是媚药！那该死的、阴魂不散的药性，竟在深夜再次发作了！他早该察觉，这几日敖顺身子异常敏感，情绪也起伏不定，原是残留的药性未清，加之…

加之或许是自己白日里那个过于漫长的、带着教导意味的吻，勾动了他深植于骨髓的药瘾和情欲。

“呜…哥哥…”敖顺见他不动，愈发焦躁难耐，竟又试图俯身下去，用唇舌继续那被打断的侍奉，仿佛那是唯一能缓解体内瘙痒的途径。

敖光猛地将他拽起，扯过锦被将他瑟瑟发抖、滚烫如火的身体裹住，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忍着点！我去叫医生…”

“不要医生！”敖顺却像被针刺般剧烈挣扎起来，泪水涟涟，死死抓住敖光的手臂，指甲几乎掐入他皮肉，“要哥哥…只要哥哥…哥哥的大鸡巴…插进来就不痒了…呜…求求您…”

他语无伦次，竟又挣扎着要往床下爬：“哥哥不给…顺儿去找…找冰柱…或者…”他似乎完全被药性控制了神智，回到了在醉月楼时那些无法纾解、只能用各种器物自渎的可怕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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