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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戏子妓子,1

小说:戏子妓子 2025-09-12 21:56 5hhhhh 7510 ℃

金风玉露一相逢·孽海潮生

下半夜,敖光再度沉入梦境。这一次,不再是九天云海的搏杀,景象却更为诡谲可怖。

天地间一片昏沉,血色残阳悬挂于铅灰色的天幕,将万物染上一种不祥的暗红。脚下并非泥土,而是由无数扭曲残破的尸体堆积而成的巨大祭坛!断肢、碎裂的甲胄、空洞的眼眶层层叠叠,凝固的血液浸透了每一寸“土地”,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铁锈与腐烂交织的浓烈气息。

而在这尸山血海之巅,一个身影正在舞动。

他身披一袭华美至极的绛紫色长袍,袍袖宽大,绣着繁复古老的暗金纹路,随着他的旋转而猎猎飞扬。然而袍服之下裸露出的肌肤,却非人的白皙,而是一种诡异的、泛着冷光的青靛色!如同最深海域的寒冰。

墨绿色的长发不再温顺披散,而是无风狂舞,发间赫然生出两只狰狞而美丽的、枝杈状的蓝色龙角,闪烁着幽邃的电光。

是敖顺,却不再是那个柔弱依附的弟弟。

他赤着双足,踩踏在狰狞的尸骸之上,足踝金铃随着舞步发出空灵却令人心悸的声响。他的舞姿癫狂而肆意,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撼动天地的力量与难以言喻的妖异魅力。双臂舒展间,引动风云变色;腰肢扭转时,脚下尸山仿佛都在嗡鸣。

他在招引着什么。

祭坛下方,黑压压地跪伏着无数身影,是人,是妖,是形态各异的精怪!他们个个面带饥渴与疯狂的虔诚,向着祭坛顶上那舞动的青色魅影疯狂叩拜,嘶声力竭地祈求着:

“龙君!降雨吧!” “北海龙王!赐下甘霖!” “大妖慈悲!救救我等!”

他们的祈求汇聚成巨大的声浪,冲击着昏暗的天穹。

舞动的敖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带着一种沉醉而漠然的笑意,金色的竖瞳(不再是温顺的三白眼)扫过下方蝼蚁般的众生,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又仿佛无比享受这被万众祈求的掌控感。

随着他的舞动越来越急,天空骤然聚集起浓重的乌云,电蛇在云层中疯狂流窜!轰隆隆——!惊雷炸响!豆大的、浑浊的雨点开始砸落,起初稀疏,随即变得瓢泼而下,冲刷着祭坛上的血污,汇集成一道道猩红的水流。

雨水打湿了他青色的肌肤和绿色的长发,那紫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妖异诱人的轮廓。他在雷雨之中仰天长笑,龙角电光炽盛,仿佛他本身就是这灾厄与恩赐的源头!

“敖顺——!”

一声饱含着痛苦、愤怒与难以置信的嘶吼穿透雷雨声传来。

敖光看到“自己”身穿染血的银色战甲,手持一柄光华璀璨、却不断嗡鸣震颤的龙族斩孽神剑,正艰难地冲破那些疯狂跪拜的人群,试图靠近祭坛。他的脸上充满了挣扎与绝望。

“兄长?”祭坛顶上的敖顺——或者说,北海龙王——停下了舞蹈,微微侧头看来,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漫不经心的戏谑,“你来迟了。看,他们求雨,我便给了。有何不对?”

“停下!你这是在渎职!是在引动天怒!”敖光(梦中的)嘶吼,手中的斩孽剑指向他,“天庭已降下法旨!你私降暴雨,酿成水患,更以生灵尸骸筑坛,邪法招雷……罪无可赦!”

“罪?”敖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轻轻一跺脚,脚下一条断臂瞬间化为齑粉,“他们自愿献祭,渴求我的力量,何罪之有?天庭?天庭何时公正过?兄长,你又要来做他们的刽子手吗?”

他的声音依旧悦耳,却带着冰冷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不是我愿!是旨意难违!顺儿,收手,随我回去领罪,或许……”敖光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领罪?”敖顺嗤笑,周身开始弥漫出浓郁的紫色妖气,那双金色竖瞳彻底冰冷,“然后呢?被镇压?被剥离龙骨?还是被你……亲手斩于这剑下?”他的目光落在斩孽剑上,充满了厌恶与恨意。

敖光持剑的手剧烈颤抖,剑尖垂下:“不……我绝不会……”

“虚伪!”敖顺厉声打断他,眼中最后一丝温度褪尽,“既然选择了站在他们那边,又何必摆出这副痛苦模样?动手啊!敖光!用天庭赐你的剑,斩了我这‘祸世妖龙’!为你挣一份锦绣前程!”

字字如刀,剜心刺骨。

敖光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弟弟,看着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沐浴雷雨,妖气冲天,却又那般美丽,那般脆弱,那般……绝望。

手中的斩孽剑嗡鸣不止,催促着他执行天命。

可他如何下得去手?

这是他曾抱在怀里呵护的幼弟,是曾与他一同嬉戏修炼的血亲,是即使走入歧途、犯下大错,也依旧让他无法割舍的……敖顺。

最终,在那柄代表着天道律法与职责的神剑与他悖逆的私心之间,他做出了选择。

“哐当——”

斩孽神剑被他狠狠掷于地上,插入污血碎肉之中,光华瞬间黯淡。

他背弃了天庭法旨。

……

梦境骤然翻转。

不再是尸山血海的祭坛,而是冰冷黑暗的深海炼狱。巨大的、刻满符咒的玄铁锁链缠绕着无数龙族的真身,将他们死死禁锢在不见天日的海沟深处。痛苦的龙吟在深海中低沉回荡,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敖光看到自己同样被沉重的锁链束缚着龙躯,银白的鳞片暗淡无光。他抬头,望向炼狱入口那唯一的光亮处,那里隐约站着天官的冰冷身影。

而所有的龙族,无论是他的长辈还是同辈,那怨恨的目光并非望向天官,而是死死地钉在他的身上!

“……若非你徇私……包庇那妖孽……” “……我龙族何至于此……” “……敖光!你是我族罪人!”

……

“啊!”

敖光再次猛地惊醒,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裂胸腔。那深海炼狱的冰冷窒息感、同族怨恨的目光、以及最终掷剑于地的沉重抉择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剧烈地喘息着,冷汗已浸透寝衣。

这一次,他清晰地感知到,那不仅仅是梦。那是深埋于血脉灵魂深处、被轮回暂时尘封的……前世烙印!

北海龙王…倾国倾城的大妖…他的弟弟…

天庭逼迫…他心软掷剑…龙族被封海底炼狱…

一切批命,一切身体的亏空,一切对敖顺那无法割舍的、近乎病态的迷恋与占有,都有了答案。

那不是简单的艳遇或孽缘。

那是纠缠了数千年的宿债!是刻入龙骨魂魄的羁绊!是他亲手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他缓缓转头,看向身旁依旧熟睡的敖顺。

月光下,敖顺的睡颜恬静无害,仿佛刚才梦中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上招引雷雨的青色妖龙与他毫无关系。

可敖光却仿佛能透过这具脆弱的皮囊,看到其内那沉睡的、强大而妖异的灵魂。那汲取他精气的,或许并非刻意,而是这孽龙本源无意识的复苏?是前世因果在今世的延续?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轻轻拂过敖顺冰凉的脸颊,划过那柔软的发丝,最终,极轻地触碰了一下那光滑的额头——那里,在梦中,曾生出过一对狰狞美丽的蓝色龙角。

所以这一世的独宠,这一世的缠绵如刀,刻入骨髓……

是补偿?是赎罪?还是宿命般的相互吸引与折磨?

敖光闭上眼,将梦中那惊天的恨意与绝望死死压下,再睁开时,红瞳中只剩下更深的、近乎疯狂的偏执。

无论前世如何,无论敖顺是仙是妖,是龙王是祸水。

这一世,他既然再次选择了他,便绝不会放手。

精元耗尽又如何?寿数有亏又如何?

便是真的被吸干了,化作枯骨,他也认了。

这孽海,他既已踏入,便甘愿沉沦,至死方休。

他俯下身,将一个冰冷而带着无尽复杂情感的吻,印在敖顺微张的唇上。

睡梦中的人似乎有所感应,无意识地嘤咛一声,主动贴近了他的怀抱。

窗外,夜雾浓重,仿佛有无形的巨龙在黑暗中凝视着这一切。

金风玉露一相逢·祈雨

午后天色本是晴好,碧空如洗,只偶有几缕薄云。敖光在书房窗边负手而立,目光掠过庭院中修剪精致的花木,心绪却并不宁静。自那夜梦境后,敖顺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非人感,便如一根细刺,时时扎在他心头。

忽然,庭院那头,一抹熟悉的绛紫色撞入眼帘。

敖光瞳孔骤然一缩。

只见敖顺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极为扎眼的绛紫色长袍,那颜色浓烈得近乎妖异,与他平日素净或妖娆的装扮皆不相同。袍袖宽大,绣着繁复的、他从未见过的暗金色古老纹路,在阳光下流淌着诡异的光泽。他墨绿色的长发并未束起,而是完全披散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如海藻般飘动。

他……在跳舞。

并非醉月楼里学来的那些媚俗艳舞,也非任何已知的民间舞蹈。那是一种极其古老、诡异、带着某种原始祭祀意味的舞步。起手式缓慢而凝重,仿佛在沟通天地;旋转时袍袖翻飞,猎猎作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踏步间,足下似乎踩着某种玄奥的节拍,每一次落足都隐隐与大地共鸣。

敖光的心脏猛地一跳!这舞姿……这场景……与他梦中那尸山血海祭坛上的画面何其相似!只是少了那份血腥与癫狂,多了一份专注与……无意识的虔诚?

敖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闭着双眼,面容是一种近乎空灵的平静,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被某种深埋的本能驱使着。阳光落在他青白(敖光眼中甚至错觉那是靛青)的皮肤和绛紫的袍服上,反射出非人般的光泽。

敖光下意识地握紧了窗棂,指节泛白。他想出声喝止,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

舞蹈越来越急!敖顺的动作越发流畅而有力,不再是柔媚,而是带着一种呼风唤雨、撼动山河的磅礴气势!他张开双臂,如同欲要拥抱整个天空,仰起头,喉间甚至发出了一种极其低沉的、不似人声的吟啸!

几乎就在他仰头长吟的瞬间——

“轰隆——!”

一声闷雷毫无预兆地炸响在天际!原本湛蓝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起浓重的乌云,如同墨汁泼洒,迅速染黑了整个天际!狂风骤起,卷起庭院中的落叶尘土,吹得花木疯狂摇曳!

敖顺的舞姿在风中更显狂放,绛紫袍袖被风灌满,如同张开的巨大蝶翼,又似迎风招展的妖幡。他仿佛成了这天地异变的中心!

豆大的雨点说下就下,起初稀疏,瞬间便连成雨幕,瓢泼而下!冰冷的雨水猛烈地击打着一切,也瞬间将庭院中那抹绛紫的身影浇得透湿!

雷声滚滚,电蛇在乌云中穿梭,将昏暗的庭院照得忽明忽灭。在这风雨雷霆的交响中,敖顺的舞蹈终于缓缓停歇。他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睁开了眼,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看着周遭的疾风骤雨,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无措。雨水顺着他湿透的绿发和脸颊不断滑落,那身华丽的绛紫袍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却又不失力量感的轮廓,更显妖异。

敖光猛地推开书房的门,大步走入雨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衫,他却浑然不觉,几步便跨到敖顺面前。

敖顺看到他,像是受惊的小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眼神怯怯:“哥哥…我…我不知道怎么会…”

话未说完,敖光已一把将他狠狠拽进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揉碎。

敖顺猝不及防,撞进兄长坚硬温热的胸膛,冰冷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和禁锢而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敖光的心跳得极快,如同擂鼓,敲击着他的耳膜。

敖光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大掌,粗暴地摩挲着弟弟湿透的、冰凉的脊背和手臂,仿佛要擦去那冰冷的雨水,又仿佛在确认这具身体是否真实。他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甚至带着一种隐晦的怒气。

雨水顺着两人的发梢、脸颊不断流下。敖光脱下自己同样湿透的外衫,将敖顺整个裹住,然后打横抱起,快步走回屋内。

砰地一声,书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

室内光线昏暗,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提供瞬间的光亮。

敖光将敖顺放在软榻上,取过干燥的软巾,沉默地、近乎粗暴地擦拭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体。动作间,指腹不可避免地擦过那些冰冷的皮肤,感受到其下细微的战栗。

敖顺乖顺地任由他动作,微微仰着头,看着兄长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在昏暗中显得愈发深邃的红瞳。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他看不懂,只觉得心慌。

“哥哥…”他小声唤道,声音带着淋雨后的微哑和不安,“你生气了吗?我…我只是忽然想…”

“别说话。”敖光打断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用软巾擦过敖顺的脸颊,动作似乎放轻了些许,但眼神依旧凝重得化不开。

他的目光扫过弟弟那被雨水冲刷后愈发苍白的脸,那双此刻写满无辜和茫然的眼,那身依旧紧贴身体、透着诡异紫色的湿袍……梦里那站在尸山血海上招引雷雨的青色龙影,与现实怀中这具纤细脆弱、任凭他擦拭的身体疯狂重叠。

批命…梦境…还有眼前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因舞而生的风雨…

一切都在指向那个他不愿深想,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他这弟弟,绝非寻常。那深埋的、属于“北海龙王”的力量,正在逐渐苏醒,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影响现实。

而自己…又该如何?

是趁其尚未完全觉醒,彻底将其禁锢甚至…毁灭?以绝后患?如同梦中那天庭所期望的那样?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怀中的身体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寻求着温暖和保护。

敖光擦拭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

他看着敖顺那双依恋地望着自己的眼睛,看着那全然信任、甚至带着一丝惧怕被抛弃的神情…

前世亲手掷剑的画面与龙族被封印炼狱时怨恨的目光再次涌现。

不。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红瞳中虽依旧复杂,却多了一丝斩钉截铁的偏执。

无论他是人是妖,是龙王是祸水。

这一世,既是他敖光的人,那便只能是他的。

是妖,他便镇着。是龙,他便锁着。要兴风作浪,也只能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至于代价…他付得起。

他扔开软巾,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捧住敖顺冰凉的脸颊,拇指用力擦过他失血的唇瓣,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以后,不许再跳这种舞。”

敖顺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兄长为何如此严肃,但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嗯。”

敖光凝视着他,半晌,忽然俯身,将一个带着雨水微凉和无比复杂情绪的吻,印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记住,”他的唇贴着那冰冷的皮肤,低语,“你只是我的敖顺。”

窗外,雷声渐远,雨势却未歇,哗啦啦地冲刷着世间,仿佛要洗净所有隐秘的痕迹。

金风玉露一相逢·海眼

书房内的沉闷与窗外未歇的雨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门隔开。敖光方才那带着警告与复杂情绪的吻,还残留在敖顺的额间,冰凉,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滚烫。

敖顺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兄长用干燥的软巾擦拭他湿透的头发和身体。兄长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一种隐晦的粗暴,指腹擦过皮肤时留下细微的痛感,却奇异地安抚了他方才因那莫名舞蹈和骤然风雨而生出的惶惑。

他只是……忽然很想靠近哥哥。比任何时候都想。

那种渴望并非源于情欲,至少最初不是。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源自灵魂本能的趋近,仿佛只有紧紧依偎着那具炽热强大的身躯,才能驱散骨髓里因招来风雨而渗入的寒意,才能确认自己并非孤身置于这陌生而令人恐惧的天地间。

软巾被扔在一旁。敖光看着他,红瞳深邃如古井,吩咐了一句:“去换身干爽衣服。”

语气已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敖顺乖顺地点点头,转身,赤着脚,无声地走出书房。湿透的绛紫色祈雨袍沉重地贴附在他身上,每走一步,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水渍脚印,冰凉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持续的战栗。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而是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径直走向了敖光的卧房。

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室内弥漫着兄长身上特有的冷冽松香气息。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敖光的印记——冷硬,威严,秩序井然。敖顺走到卧室中央,停下了脚步。

窗外雨声淅沥,灰白的光线透过窗纱,朦胧地照亮房间。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湿透的、妖异华丽的绛紫色祭袍。就是它……方才招来了风雨。指尖抚过袍子上那些繁复的、他不认识却觉得无比熟悉的暗金纹路,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头涌动。

然后,他做了一件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

他没有脱下这身湿冷的袍子。

反而,手指颤抖着,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解开了腰间那根早已被雨水泡透的沉重腰带。

“啪嗒。”腰带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宽大的、湿漉漉的绛紫袍服失去了束缚,却并未滑落,依旧黏腻地贴附在他白皙(甚至隐隐泛着青)的皮肤上,如同第二层肌肤。袍袖黏在手臂上,下摆黏在腿侧……唯有前襟,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散开,露出大片冰冷的胸膛和其下隐约可见的金链轮廓。

他微微喘息着,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从体内深处升腾起的、陌生的、汹涌的空虚和燥热。那感觉源自小腹下方,那处最隐秘、最羞耻的角落。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腿心深处那口幽穴,正不受控制地翕张着,泌出大量滑腻粘稠的暖液,与冰凉的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腿根内侧蜿蜒流下,带来极其羞耻的黏腻感。那空虚感如此强烈,如此深入骨髓,仿佛那不是凡俗的欲望之穴,而是……而是某个无底的海眼,正在疯狂地渴求着被什么东西填满、镇压!

需要一个……足够强大、足够炽热、足够坚硬的东西……填满它……堵住它……

“哥哥……”他无意识地呢喃着,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身体内部那诡异的渴求逐渐压倒了理智和羞耻。他需要敖光。不是安慰,不是庇护,而是更直接的、更彻底的……占有和填塞。

他穿着这身招来风雨的湿透祭袍,如同一个献祭的圣徒,又像一个自甘堕落的妖孽,一步步走向兄那张宽大冰冷的床榻。

他最终没有爬上床,而是跪伏在了床边的地毯上。这个姿势让湿重的袍摆堆叠在腰际,更彻底地暴露出其下毫无遮掩的、微微颤抖的臀部,和那正在不断收缩、滴淌着蜜液的幽谷入口。

他回过头,望向卧室门口的方向,绿发湿黏地贴在颊边,眼神湿漉漉的,充满了全然的、不加掩饰的渴求,如同等待喂食的雏鸟,又如同祈求神明垂怜的淫祀祭品。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脚步声终于从门外传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卧室门被推开。

敖光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燥的黑色睡袍,显然是准备歇息。当他看到跪伏在床畔地毯上的景象时,脚步倏然顿住,红瞳骤然收缩!

只见敖顺依旧穿着那身湿透的、妖异不祥的绛紫色祈雨袍!袍服紧贴身体,勾勒出所有纤细却又不失肉感的轮廓,冰冷的水汽混合着一种奇异的、甜腥的暖香弥漫开来。而袍摆之下,竟是完全赤裸的!那两瓣雪白的、还带着些许昨日残留指痕的臀肉高高撅起,中间那处嫣红泥泞的穴口正对着他,毫无羞耻地张合着,吐露出晶莹粘稠的爱液,甚至拉出细长的银丝,滴落在地毯上……

“你……”敖光的声音瞬间沙哑得不成样子。眼前这景象,比任何赤裸的勾引都更具冲击力!这身刚招来风雨的祭袍,此刻却穿在一个正发情渴欢的肉体上,形成一种极其悖逆、极其淫邪的视觉刺激!

敖顺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颤,不仅没有遮掩,反而将腰塌得更低,臀撅得更高,将那不断流水、渴望至极的入口更清晰地献上,喉咙里发出小猫般的、呜咽的祈求:

“哥哥……冷……里面好空……”

“求求……用……用哥哥的……神针……”

“填满顺儿的……海眼……”

他用了极其荒诞又极其贴切的词汇,那是深植于他混乱记忆和本能中的意象!北海海眼……定海神针……

敖光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所有理智、所有疑虑、所有对那场诡异风雨的忌惮,在这一刻被最原始、最暴烈的欲望彻底冲垮!

他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那不断开合、流水潺潺的“海眼”,红瞳中燃烧着骇人的火焰。

“妖孽……”他低吼一声,甚至没有脱下睡袍,只是猛地扯开腰间的系带,释放出那早已怒张如铁、青筋盘绕的巨物!那尺寸与气势,的确宛如一根降妖伏魔、定镇四海的煌煌神兵!

没有任何前戏,他扶着自己滚烫的凶器,对准那冰凉的、湿滑的、不断发出邀请的入口,狠狠地、一整根地捣了进去!

“嗷呜——!!!”

敖顺发出一声极其满足又极其痛苦的尖锐长吟,身体被这凶悍无比的闯入撞得向前一扑,又被他猛地拉回!太满了!太涨了!那可怕的尺寸仿佛真的要捅穿他,直抵灵魂最深处,将那无边的空虚瞬间填塞得严严实实,甚至带来了轻微的撕裂痛楚!

然而,正是这近乎暴虐的填满,却奇异地镇住了那口“海眼”深处翻涌的、令他恐惧的空虚和燥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和归属感!

敖光被那极致的紧致湿热包裹得倒吸一口凉气!那里面不仅湿热,甚至还在不停地、有规律地收缩吮吸,仿佛真的有一个漩涡,要将他彻底吞噬进去!他不再犹豫,掐住那纤细腰肢,开始了凶猛的撞击!

“啊!哥哥!神针……顶到了……呜……海眼……被哥哥填满了……”敖顺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湿透的绛紫袍子随着剧烈动作黏腻地摩擦着两人皮肤,冰冷与灼热交织。他主动向后迎合着每一次重重的深入,仿佛要将自己彻底钉在那根“定海神针”之上。

敖光俯视着身下这具穿着妖异祭袍、承欢哭泣的身体,看着那冰冷的紫色布料如何与自己黑色的睡袍纠缠,看着那雪白的臀肉如何被撞得波澜起伏,看着那结合处如何被捣出大量白沫飞溅……一种征服妖物、掌控一切的巨大快感淹没了他!

他更加用力地冲撞,每一次都直捣黄龙,恨不得将两颗沉甸甸的囊袋都塞进去!

窗外雨声未停,室内却响起了更加激烈淫靡的交响曲——肉体碰撞声、粘稠水声、布料摩擦声、以及敖顺越来越高亢、越来越不像人声的浪叫呻吟。

当敖光终于将滚烫的阳精如同炽热的岩浆般,猛烈地灌注进那痉挛不休的“海眼”最深处时,敖顺也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啸,身体绷紧如弓,前端甚至喷涌出大股清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释放过后,敖光没有立刻退出。他就着相连的姿势,重重压在弟弟汗湿的背上,喘息着。

那身湿冷的绛紫祭袍早已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皱巴巴地裹着两人。

敖光的手,缓缓抚上那冰冷粘腻的紫色布料,抚过其下微微颤抖的脊背,最终,停留在那依旧微微张合、溢出混合液体的入口。

他的指尖沾了一点白浊,抹在那妖异的紫色袍服上,如同完成最后一道亵渎的仪式。

“记住了,”他喘息着,在敖顺耳边低沉宣告,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占有,“便是海眼,也只能由我的神针来镇。”

敖顺瘫软在地毯上,眼神空洞,只有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致疲惫又极致满足的弧度。

仿佛被如此填满、如此使用、如此烙印,便是他这“妖孽”存在的唯一意义。

金风玉露一相逢·形状

窗外雨声不知何时已悄然停歇,只余下水滴从檐角滴落、敲打青石地面的单调声响,愈发衬得室内一片死寂般的餍足。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石楠花腥气,混杂着情欲蒸腾出的汗味,还有那身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湿透绛紫祭袍散发出的、冰冷而妖异的淡淡异香。

敖光半支起身,黑色睡袍早已散乱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其上亦布满了细微的抓痕和汗渍。他垂着眼,红瞳深处翻滚着未散的兽欲和一种更深沉的、近乎审视的暗芒。目光如同实质,死死锁在两人依旧短暂相连的下身。

他缓缓退出自己那根依旧半勃、沾满粘稠白浊的巨物,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仿佛在展示什么。那粗长骇人的尺寸退出时,带出更多混合着晶莹与浓白的液体,汩汩地从那被彻底开拓使用的嫣红穴口溢出,顺着敖顺微微颤抖的腿根滑落,将深色地毯染出更深的水痕。

那处入口,经过一番狂风暴雨般的征伐,此刻已是红肿不堪,艳丽的媚肉可怜地外翻着,一时无法闭合,如同过度绽放后疲惫不堪的花朵,又像是一口被彻底捣弄疏通后、兀自吞吐着余沥的泉眼。

敖光伸出手,并非爱抚,而是用两根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探究意味,轻轻拨开那圈湿漉漉、软腻腻的穴肉,让那被使用过度的内部更清晰地暴露出来。指尖甚至恶劣地在那微微痉挛收缩的敏感内壁上不轻不重地刮搔了一下。

“呃啊……”敖顺敏感得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呻吟,身体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被敖光另一只手牢牢按住了腰胯,动弹不得。

敖光俯视着那一片狼藉,红瞳中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满意。他低笑着,声音因欲望而沙哑低沉,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和戏谑:

“你看看你的穴……”他指尖用力,将那入口撑开些许,让那湿热的、粉色的内壁更加显露,“……抽插了千百遍,每一寸褶皱都被熨平了……”

他的指腹缓慢地揉按着那圈微微外翻的嫩肉,感受着其下剧烈的收缩和颤抖,语气带着一种狎昵的品评:

“……瞧瞧,这颜色,这形状……”他甚至将自己的拇指缓缓抵入那依旧湿滑的入口,不深,只是卡在门口,感受着那圈软肉如何急切地包裹吮吸,“……严丝合缝,天生就是用来吃兄长鸡巴的形状,离了这根东西,怕是都合不拢了吧?嗯?”

露骨而羞辱的话语,如同鞭子,抽打在敖顺敏感的神经上。他脸颊爆红,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可身体深处却因为这极致的羞耻和兄长指尖的玩弄,再次可耻地涌出一股热流,淅淅沥沥地浇在敖光的手指上。

“喜不喜欢?”敖光抽出手指,将沾满粘液的手指举到敖顺眼前,逼他看着,然后,将自己那根再次完全勃起、青筋狰狞的性器,重新抵在那不断翕张、流水潺潺的入口,恶意地磨蹭着那颗敏感肿胀的蕊珠,“喜不喜欢兄长的……金箍棒?”

他用了敖顺情动时胡言乱语中的词,此刻听来,却充满了狎玩和羞辱的意味。

敖顺被那粗硬滚烫的巨物磨蹭得浑身酥软,理智早已被情欲烧熔。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线条,眼神涣散,唇瓣微张,溢出破碎而甜腻的呻吟:

“嗯啊……喜欢……”他几乎是哭着承认,身体主动向下沉,试图将那作恶的巨物重新纳入体内,“……喜欢兄长的……大棒子……啊……”

“喜欢它怎么对你?”敖光却坏心地向上顶了顶,只将头部挤入那紧致湿热的口子,便停住不动,享受着那入口急切吮吸挽留的蠕动,非要逼他说出更淫贱的话。

“喜欢……呜……喜欢它……操死顺儿……”敖顺扭动着腰肢,主动寻求着更深的进入,语无伦次地哭喊着,“……顶穿……顶穿顺儿的……龙宫……嗯呜呜~~把顺儿……捣烂……也好……”

“贱货!”敖光低骂一声,仿佛被这极致的淫语彻底取悦,又像是被激怒了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掐紧那截细腰,腰胯狠狠向上一撞!整根没入!

“该操!”

凶狠的撞击再次开始!比之前更加暴烈,更加不留情面!仿佛真的要将他口中的“龙宫”彻底捣毁,将身下这具淫乱的身体彻底拆吃入腹!

“啊!啊啊啊!哥哥!!”敖顺的哭叫声瞬间变得高亢而破碎,如同濒死的天鹅。他被动地承受着这近乎惩罚性的侵犯,双手无力地抓挠着身下的地毯,脚踝上的金链随着撞击疯狂作响。

敖光俯视着他失神淫乱的模样,听着那一声声毫无羞耻的浪叫,动作愈发凶猛。他就是要将他操成这副模样,操得他神魂颠倒,操得他只知道自己是属于谁的形状,操得他再也想不起什么北海龙王,什么呼风唤雨!

不知又纠缠了多久,当一切终于再次平息时,敖顺已经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毯上,只有胸膛还在微弱起伏。那处入口更是红肿不堪,微微张合着,不断溢出混合的液体,彻底成了兄长口中那“离了鸡巴就合不拢”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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