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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囹圄,【紫蟒帝国番外】紫蟒岛

小说:【紫蟒帝国番外】紫蟒岛 2025-09-12 21:56 5hhhhh 3270 ℃

金灿灿的沙滩,碧蓝的天。阳光暖着皮肤。

耳边,她的声音,藏在海风里,时远时近……“紫……蟒……岛……”我抵达了。

“你是我的神……阿塔卢马神……”我默读誓言。

不知道哪来的哭喊,扎破了我的宁静。“啊!求你们……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哇哇……”怎么会有人在哭?游轮上的所有人不是都被她吃了吗?

后颈痛了一下,眼前,彩云消散,瞬间变成混沌的黑。我不是躺在沙滩上,也不是在水床,身下只感到彻骨的寒冷。

她那道冲开蓝色眼妆的湿痕,闪过。紧接着,是那个红发女人的脸、董婷的尖叫,我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我冲了出去……后颈,就是痛的那里,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脑子里就像个重工厂,混成一锅粥,不停地在搅。最后留在脑海的是她漂亮却忧伤的脸,闭紧眼睛,哪怕只能多留一秒。

我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我们赢了吗?

一个长长的梦……

现实,总是比梦更冷峻。我不想醒,躺着不动。

有人在哭,有人在惨叫,好多人,断断续续地哀嚎。

“啪啪……”是鞭子,还是棍子?总之,是“嗖嗖”撕开空气,然后是“噗”一声打在肉上。

到处是铁链拖地声。怎么会有铁链?我这是在哪啊?

铁锈,混着烂肉的腐臭,堵着鼻子。身下又硬又冷,躺在水泥地上!我缩了缩身子,打了个寒噤。

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光溜溜的,连条内裤都没。可我明明记得,在更衣室,我是穿了妻子留着的礼服!我并拢了双腿,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扔进笼子里的鸡。肛门上冷嗖嗖的,那枚肛塞呢,那里面有老婆给的礼物……用手探去,肛门口,除了微微的痛,什么也没有。

被谁拿走了?心里隐隐作痛。那是老婆给我的,有她给我的秘密,无论如何,我要找回来。

眼睛勉强睁开,适应了好一阵,眼前的景象,让我惊讶地嘴都合不上!

眼前是锈迹斑斑的铁条,厚厚的灰,还包着黑油漆一样的污渍。竟是个铁笼!

为什么会在笼子里?老婆最终输了吗?不,这个念头就像闪电,劈进脑门。不可能!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她没事的,她从小就无敌,就没输过。那时,餐厅里,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那是她早就布下的一个网。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被董婷那种货色扳倒,她怎么可能会输!

环顾四周,这甚至都不是牢房,倒像是猪笼,连腿都无法伸直。后背挨的墙,青苔成了墙纸,还有那些发黑的暗红色污痕,让我马上联想到了猪血。

笼子抖动起来,上方掉下灰土和铁锈。抬头看去,我才发现还有上铺。不止如此,好多并排的铁笼,一对对叠一起,就像一个大型养猪场。

喘息、呻吟、咳嗽,混在空气里,从四面八方渗压过来。这时,斜对面的笼子里,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哼吟。循声望去,借着微光,勉强能辨认出一个人形,但那姿势太怪异。

我瞪着眼去瞧,那景象,顿时让我浑身发毛。

只见那里两只手掌摊开,贴墙上。一枚粗大的铁钉,竟然是穿掌而过,钉在壁上!墙上的黑色垂下,像是被干血渗透。

那人就像一个挂件,头耷拉着。水草一样的头发,挂着血,遮住脸。被钉住的手,手指还在微微抽搐。

要不是我死死捂住了嘴,那声尖叫就差点破口而出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呼吸都变得不畅。

他发出微弱的声音,就像在梦呓,含混不清,像在叫一个名字。

我压低声音,问:“喂……”见对方没反应,又问,“要紧么?”我马上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又轻轻道,“坚持住……”

这时,头顶“叩、叩”响了两下,灰尘从上方缝隙簌簌落下。我知道这是个警告,抬头望去,只见麻席被掀开,一个肮脏的手指冲我摇了摇。

我忍不住轻声问:“这是哪?”

那手指又摇了摇,然后在青苔上刮。

我本来还想,就听到几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我屏息倾听,脚步声似是两人。是特务来了吗?除了特务局的地牢,哪里还会这么把人当畜生的?但特务局地牢,我去过,那里不用笼子关人。

老婆她在哪?这是她安排的,和我的游戏?这念头一闪而过,我立刻把它掐灭。她不可能把我打入地牢,我们关系已经和好如初……可如果不是她,就是那个红头发的陈芳?那样的话,就意味着老婆也已身陷囹圄?

脑袋里,所有念头都在打架。但有一点很明白,情况真的出奇地糟。

这时,我才发现上铺那人并不是胡乱刮擦,那手指其实是在画一张画,回答我的问题。苔藓上,划痕歪歪扭扭,但我还是明白了。海浪、椰子树、岛屿,他在告诉我,这是一个岛。

紫蟒岛,我知道这名字,她在梦中对我说的……

脚步声是往我的方向来的,牢房里变得鸦雀无声。

“又一股尿味,肏!是那个被钉的猪吧!”沙哑的声音异常凶狠,“我妈总说,尿床的小朋友不乖,就要弄死!”他很残忍,特意加重了尾音,令我心里一震。

他提到尿,我才觉到自己腹下的强烈便意。我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努力收缩着括约肌。

另一个声音很淡漠,“那个都快死了,你别弄。小铃姐等下要来。”

“知道。”那人的声音低了些。

脚步声越来越近。

“铃姐怎么也要过来?看她早上精神好像不太好。我去请安,她没理我。”

“昨晚上月光号卸了几百人。她忙到后半夜呢。”

“哦,玲姐可受累了。她一受累,我就紧张。”

“你不喜欢看啊?等下,她大概会过来把那个剥了,她最烦有屎尿味。”

“老聂,你喜欢看啊?我是见不得血。你在秃姐面前多,大概看惯了,我是不行。”

“你这人,居然还怕见点血,真是奇哉怪哉。”

“那可不是一点。玲姐的,我还能勉强忍着,秃姐的,我是闭着眼也不敢看……”

“我给红牌登记一下。”

“哦,昨晚你值班啊,那是辛苦。”那人顿顿,又说,“这次红牌怎么这么多?真少见啊?月光号很少出去的吧?”

“大人物用的。昨晚卸了三百多人,每个监室分十多个,整整一条游轮的红牌。”

“一整船啊……那艘船有这么大啊?我是没见过,啧啧……”

“你去看看,哪个尿了。”

“别是那些红牌子。那些狗日的老爷,真以为贵气,事最多,吓得会尿裤子。”

“快点处理掉。玲姐要是见着,又是条命。”

“原牲的命,又不值什么。”

“畜牲的命,也是命。”

我竖着耳朵听他们对话,越听越觉得不妙。

月光号便是月光女神号,是董局长因为某个大人物派出去的,这大人物肯定就是指王妮薇。也就是说,这个度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回想起老婆当时和我的谈话,这个度假从一开始就是董局长推荐给她的。这是有目的地一点点把她引上船,订了那个有水床的房间。

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她们的目标就是王妮薇!

红牌就是船上的游客,他们是这场政变的牺牲品、背景板。董婷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编制了这么一个阴谋。

我自诩为湉南政法高材生,只是因为职位太低没有发挥空间,我却如此幼稚,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大骗局!但这真是我的问题吗?连运筹帷幄、无所不能的妻子也中了计。她料到了董婷有二心,已经提前布了局,设下这鸿门宴,但正常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这整艘船、整个度假旅程,全他妈的是一个陷阱,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在这,你妈的!一股臊味。是昨晚收的那些畜生吧!敢给老子惹麻烦!”

“红牌睡得香呢,打了药。”他又说,“这时候也差不多该醒了。”

“我都忘了,红牌是下药了的。就是金贵。”

“呵,金贵。”老聂嗤之以鼻,“一头头猪一样,拖下来。一直洗到后半夜。你是轮休,逃过一劫了。”

怪不得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我那时,还以为是老婆清了场,原来所有人都被药倒了。董婷这婊子,布置还真周到!我早知道她不是好人,还有那个红头发,都怪我,没敢提醒她,让她不要结交这些坏人!不然她又怎么会中了这个局中局。

“妈的,就是这个!”那唠叨的看守,厌恶地叫起来,“肏!尿你妈啊!是吃了豹子胆?!” “嘎吱……”,一个笼子被打开了,“是个绿牌,老聂。要给秃姐送过去吗?”

“秃姐最近嘴刁,屁股不白,鸡巴不翘的,入不了她的眼。”

“我瞧瞧,她老人家的胃口,那是一定得先满足的。”

“长官,求你……实在憋不住……”一个悲戚的告饶声。

“狗日的,不用忍。等下老大,会让你拉个痛快,直接开了肚子拉!嘿嘿……保证把这辈子的都拉完。”看守狞笑起来,“老子先动动筋骨,让那些刚睡醒的,也做个样子。谁他妈的吵一声,下一个,老子就去弄他!”

话声未落,“砰!”一声重物击打的闷响,就如铁棍砸沙包上。没留力,入耳惊心。惨叫声马上响起,房间里立刻噤若寒蝉。

“呜……呃……求您别……下次再也不敢……”

“下次,不知道规矩?”

“啊……”

“还敢躲?”

紧接着,又是几下闷响,每一次都是下死手。

“最烦尿笼里,还要老子洗。”他继续说,“老聂,我不打他屁股,白白嫩嫩的,秃姐她老人家才喜欢。”

“你少一句,老大不喜欢有人背后议论。”

“哦!对不起……”那人一下子闭了嘴,手下却更狠。接下来的几下全砸在了硬物上,还夹骨头崩裂的声音,更令人心惊。

囚犯的惨叫变成了抽搐般的喘息,很快没声了。

听着这惨无人道的暴行,我死死咬住下唇,大气不敢出一口。屁股里却更涨,尿意也上来了。那残暴的看守叫一个女人做老人家,听起来非常惧怕,那叫秃姐的多半更凶残,那些人要送到她那,大概是凶多吉少。

说到女人,老婆也凶残,在她面前,男人都会发抖。真她要来,这些看守,还有这秃姐,尿都会被吓出来。但现在,哎,她在哪?也被关在这里吗?大概不会吧,她是大人物,即便要关,陈芳也定把她关独间。

施暴的人喘着气,说:“老聂,这个……还能用吗?”

老聂不置可否,“行了,留口气儿。打坏了还要收拾。别脏了过道。”

“妈的,便宜这小子了!”矮子啐了一口,然后是铁链拖动“哗啦啦”的声音。那被打残的人拖着,身体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声。他把人往笼子上拴。

这个人会被怎样处置?我不敢想。起码现在还活着。

整个囚牢里,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几声努力压住的啜泣,还有粗重的呼吸,空气里弥漫着恐惧的血腥味。

“便宜了谁啊?”这时,一个女人尖笑着走了进来,笑声很嚣张,“都打成这样了,还怎么送去给秃姐?狗东西!下手也没个轻重。”

“玲姐,我……”,“玲姐,您来了。”两个看守声音都有些变样。

这女人的地位,显然比他们高得多。

女人笑了声,“老聂,你是越来越不上道了啊?眼瞎了,还是脑子坏了?你不知道秃姐的规矩?还敢站着?”

只听“扑通”一声,是有人下跪的声音。“文斌,还不跪?”

那个叫文斌的,已经没有了凶戾,也跟着跪了下来,颤抖地说:“玲姐,对不起,下手重了,没控制住。”

“你们自己和秃姐说去。”

“对不起……玲姐……”两个看守不停求饶。

“好了,起来吧。我又不是秃姐,你们怕什么。”她语带讥讽地笑了笑,等两个看守站起来,又说,“喂,把刀给我。”

“是,玲姐。”文斌说。

几秒钟的死寂,静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是脚步移动的声音,是冲着那个被打的人去的。

“这次品,怎么处理?”

“玲姐,您说了算。”两个看守异口同声。

“算我头上?最后还要我来收场?”她的声音有些愠怒,紧接着,“啪啪!”两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老聂,你最贼!屁股被戳烂了还不知道主人口味!我打你,你高兴不高兴?”

“高兴……玲姐,求您再打!”老聂的回答令人不适,把我对他还不错的观感丢了个干净。

“贱骨头!滚!去,别把正事搞砸了。没用的东西!”玲姐骂了句。

接着,那囚犯发出一声恐惧的“呃……”声。

“啧。”女人轻叹了声,仿佛在惋惜。

轻轻的“噗嗤”一声,然后是液体喷溅在墙上的声音。铁链在笼子里哗哗作响,一会儿便彻底没了声息。

周围响起一片轻声的惊呼,恐惧弥漫在空气里,然而,每个人都在努力装作看不见。这女人随随便便就杀了人!

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片刻后,传来金属在布料上摩擦的“嚓嚓”声。“叮啷”一声,玲姐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清理干净,别让我闻到这股脏味。”

我缓缓呼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已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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