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黎烟的小区楼下，地上散乱地放着各种打了包的毯子、被子、一袋一袋的衣服、裙子。黎烟从楼道里走出来，“能搬的都搬上去了，就剩这些了。”辛尔看着黎烟，依旧是短发，带着一副太阳眼镜，身上穿着有点小的T恤衫，视觉上胸口好像比以前都要大，再往下就看到了肚脐，然后是皮带和快到大腿根部的热裤，黎烟修长的腿在灼热的阳光下格外晃眼。辛尔默默吞了一口口水，感觉下身蠢蠢欲动，赶忙转过身去，一句话没说，提起两个袋子就往楼上跑。

已经不记得跑了几次了，最终终于把所有东西搬到楼上。外卖及时送到了两杯柠檬水，黎烟刚喝了一口，脸就变形了，“我靠，酸死我了，只有你爱喝这个鬼东西。你自己喝吧，我再点咖啡。”黎烟把自己吸过一口的饮料递给辛尔，辛尔也毫不在意，端起就嗦了一大口。

“你吹一会空调休息一下吧，不知道房东的破空调给不给力。身上黏糊糊的，我去冲个澡。”黎烟丢下辛尔，独自一人洗澡去了。

08

辛尔在黎烟一居室的房间里吸着柠檬水，老旧的空调在耳边吱嘎作响，但制冷还是很给力的。黎烟发着光的身体、曼妙的曲线在辛尔脑袋中挥之不去，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滴滴答答的水声，刚刚软下去的分身又慢慢胀大。太难熬了。辛尔猛得一口气吸干所有的柠檬水，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因为人热。下决心了，他决定等黎烟洗完以后就告辞，远离是非之地。

不一会儿，黎烟洗完穿着宽大的睡衣睡裤出来了，“你要不要也洗一下，看你满头的汗。”

“啊啊，不用了不用了，没衣服换，没事我就回家了。”辛尔没想到居然还有沐浴这条支线，赶紧起身。

“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啊。”

“啊？？”辛尔呆若木鸡。

黎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没事了，你走吧。路上小心点，下次再请你吃饭。”辛尔只觉得下身越来越硬，赶紧跑路了。

黎烟看着辛尔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转身坐在床上，刚才的自己何尝不是内心里天人交战。那么可爱诱人的弟弟，要不要先尝一口呢？可自己刚搬家，没有任何防护用品，年轻人的小蝌蚪可有活力了，虽然吃紧急避孕药也不是不行，但人家马上高三了，别影响到人家的未来。最终，黎烟还是定了心神，放辛尔离开了。“高三……”黎烟喃喃地说，她内心里默默下定什么决心，拿起手机翻找起来。

深夜，辛尔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都是发着光的黎烟。他从网上找了一段入睡音声，塞上耳机，努力让自己睡去。似乎是有人在耳边数数，眼前的黎烟更加明媚动人，高耸的胸部，若隐若现的乳沟，雪白的大腿，热裤后面的神秘，辛尔忍不住伸手，想把黎烟抱在怀里，想触摸她胸口的柔软。紧接着，辛尔感觉下身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抽动起来，精液一股一股喷射而出。射精的快感马上惊醒了辛尔，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在催眠音声的作用下睡着了，耳机里还在播放着音频，白天的黎烟化身魅魔，趁夜色偷偷潜入到他的梦里，带给他欢愉，带走他精华。

暑假很快就过了，辛尔升到高三，开始了苦命的刷题生涯。黎烟也很忙，读着脱产班，每天有背不完的海量生词、学不会的动词变位和永远鸡同鸭讲的听力。两人的生活轨迹像两条相交过的直线，越来越远。只是，黎烟在暑假快结束时，还是给辛尔留下了点什么。暑假里，黎烟几乎没有浪费一分钟，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在城市的阅览室里找着有关催眠的各种资料。她一度觉得十分懊悔，为什么在大学里明明有机会学习却畏难放弃了，而现在面对网上繁如烟海的资料，还要先去判断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干货。在8月的最后一周的某个下午，黎烟邀请辛尔来到自己租屋，想给他做一次强化学习、强化自信的催眠。

“当然，我是新手，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无论你身在哪里，你都要相信我。”

“嗯，我信你。”辛尔坚定地点点头。

这是一次漫长的催眠。辛尔对催眠的感受度的确很优秀，黎烟大概花了20分钟，让辛尔相信他的右手上有一只氢气球，气球越升越高，辛尔的手越举越高，最后气球炸裂，成功让辛尔进入了恍惚的失神状态。黎烟的嘴唇忍不住在发抖，她反复告诉自己平静下来，平静下来，然后才能用冻结涟漪的声音继续引导辛尔。黎烟告诉辛尔，你在将来的一年里面不想打游戏、你在学习的时候注意力会非常集中，不会向其他任何事情分神、等等等等……如果这些都能成真的话，可怜的辛尔可能可以考入清北了。最后，迟疑地咬了下嘴唇，黎烟说：“高三这年，你不可以和其他女生谈恋爱。……也不可以和男生谈。”

谁都不知道一个学习催眠的新人所做的催眠能够产生多大的效果，黎烟自己也不知道许了那么多愿最终能实现多少。城市的黑夜降临得一天比一天早，黎烟和辛尔最多每个星期发一条短信互致问候。黎烟知道，辛尔的父母经常会查看他的手机掌握动向，以免他沉迷恋爱影响学习，特别是在高三。这在国内就是一条无理但正确的理由，所以辛尔也懒得申请微信号，平时只发短信。

春节的第三天，辛尔收到黎烟的短信，黎烟告诉辛尔，自己将在年初七启程飞往法国。辛尔赶紧拨过去电话，想问她为什么走得那么急，黎烟回答他，其实大学录取通知早就来了，那时候辛尔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所以不想打扰他，再后来也不想在快过年的时候提起让人伤心的离别。因此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临走前的三天，才下了决心。

“你在现在在哪里？”辛尔幻想黎烟就在自己2公里外的地方。

“我在自己家啊。”梦想立刻破碎，2公里变成了1000公里。“那边租的房子我已经退了，你不要再去了。不过我会从浦东机场走，初七早上9点到浦东，然后等6个小时，直接转机到巴黎。对了，你别来，我到浦东机场的时候已经出海关了，你见不到我的，别白跑一趟。”黎烟仿佛听见电话对面的抽泣声，立刻被不远处春节的爆竹声放肆地覆盖，“这边太吵了，我先挂了啊。”喜庆的夜空炸裂出一朵绚烂的烟火，掩映着窗玻璃上黎烟通红的双眼。

正月初六，辛尔返校以后绕路去了黎烟的租房。熟悉的楼道，7月里上上下下帮她搬家；熟悉的铁门，黎烟就在铁门后面歪着头穿着睡衣叼着牙刷给他开门；房间里面还有熟悉的陈设，辛尔坐在黎烟的床上做了最轻松最舒服的一次催眠。而现在，这道铁门后面只剩下落寞的空气，门前的那张脸上，泪水模糊双眼。

正月初七，辛尔已经开始高三下学期，还好去了也看不到，不然自己真有可能一冲动就逃学去机场。天上偶尔会传来飞机的声音，辛尔总是免不了去幻想，如果黎烟就在上面，那么某个瞬间两个人的距离就只有1500米。下午第一节课结束的课间，辛尔的手机震了一下，打开是一条短信：

Au revoir, mon petit. Du courage! Jsuis sûre k tu vas réussir! On verra l'année prochaine. Bisou.

（再见啦，我的小家伙。加油！我肯定你一定会成功的！我们明年再见。亲亲。）

辛尔颤颤巍巍地按键回复了：

Toi aussi! Tu vas être la meilleure psychologue. Tu me manques!!

（你也是！你一定会是最优秀的心理学家。我想你！！）

黎烟发过来一个:)的表情，然后说，好好上课，不要玩手机了。这时上课铃响，辛尔收回手机，再也没有震过。

09

无数个片段闪回，黎烟的思绪在登上飞机关闭手机后回到了现实。辛尔还睡在地上，已经没那么喘了，自己身上的辛尔射出的液体开始变得透明，黎烟跪着在辛尔的头颈里贪婪地吸出一颗草莓，然后含住辛尔的乳头，舌尖摩擦。辛尔敏感的身体又是一阵抖动，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黎烟调戏得够了，对辛尔说，“你再躺一会，我把你射出来的东西洗一下。”她打开淋浴，然后又立刻关掉，探出头来问：“洗头发上的精液是不是不能用热水啊？否则是不是会变成蛋花汤？”

”我哪儿知道……用温水吧，别太烫。“辛尔的回答只比蚊子声音大一点。

黎烟开了只比体温高一点的水，擦着洗发香波，水滴落地的声音顺着瓷砖清晰地传到辛尔的耳朵里。辛尔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梦见这个场景，淅淅沥沥的水声，黎烟在水声里洗澡，四周一片黑暗或者仅有一点微光，怎么都看不清黎烟在哪里，无助地寻找，突然，穿着热裤的黎烟出现在眼前，有时候是穿着睡衣，隐约露着胸前的沟。然后，自己就会感到下身酥麻，炽热的精液从自己的身体里喷薄而出，编织成又一夜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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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烟离开的那个夜晚，辛尔早早上床，看着黎烟发过来的短信，再也忍不住在被子里大哭一场。不知道是不是黎烟的魔术起了作用，辛尔在学习和考试的时候总能够特别专心，心无旁骛，因此成绩也一直稳定在班级前五名。长得帅成绩又好，不免受到很多女生的星星眼，但是辛尔从没有回应过任何一个女生的情书或者表白，以至于女生中开始传出辛尔喜欢男生的流言，接着又开始讨论起，谁有可能是他的男朋友，辛尔这样小奶狗一样的，肯定是个受。

6月10日，高考结束后，辛尔收到一张来自巴黎的明信片，黎烟用法语简单地说了自己已经安顿好，课业很难，但自己会加油，也祝愿辛尔能够考入理想的大学。今年暑假就不会回来了，但是圣诞节有可能。辛尔立刻冲出家门跑去邮局买明信片，邮局的大妈斜着眼看了一眼辛尔，“我们没有。”辛尔只能买了邮票和信封，回到家准备写信。邮局大妈又在电脑上查了半天寄信去法国要贴多少钱邮票，最终撕给辛尔6张1元钱的黄黄的小鸟邮票。回到家后，辛尔觉得有满腹话语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于是决定先把信封写了。可是黎烟寄来的明信片写满了她的祝福，翻来覆去就楞是找不到黎烟的地址，辛尔不可思议地又仔细翻了三遍，最终像个泄了气的篮球一样瘫在地上。

滴水声停了，然后是开门声，接着一只白里透红鲜嫩欲滴的脚踩在辛尔的脸上。辛尔顺着脚往上看，纤细的小腿，雪白的大腿，黑色毛毛下面的神秘地带？！辛尔没想到黎烟光着身子就出浴了，赶紧闭上眼睛。黎烟用新毛巾擦干了身体，俯身试图抱起辛尔，辛尔全身的力气被黎烟下了禁制，软绵绵的一点支撑都没有，黎烟不知何处下手，力气大了又怕伤害到辛尔，只能叹口气说道：“没想到你个小狗看上去不大，人还挺沉的。”然后在辛尔耳边打了个漂亮的响指，“恢复行动。”

辛尔感觉被抽干净的力气重新回到了身上，身体又恢复了自由。他坐起身，缓了缓，背后都是地上瓷砖接缝的印子。然后再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没有任何不适。辛尔通过卫生间的镜子看到了身后笑眯眯的黎烟，他转过身去，黎烟曼妙的胴体尽收眼底，无数次隐藏在漆黑梦境里面的谜一样的身体现在彻底展现在辛尔的面前。一男一女两个人，未着一丝一缕，面对面站着，面对面看着，一个惊慌失措，一个眼波流转。

“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辛尔找了个很俗的借口，拉起黎烟的手往房间里走。黎烟倒出纸袋子里新买的衣服——一套情侣T恤。辛尔觉得两件衣服似曾相识，但又记不得在哪里看到过，他拿起T恤仔细端详，总感觉大脑里哪里断过线。

“怎么啦？”黎烟套上新的上衣，端详着辛尔。

“总感觉，哪里看见过，这衣服。”

“是吗？”黎烟在辛尔面前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小狗辛尔。”辛尔低着头，一声不吭，拿着衣服的手垂在两边，衣服掉在了自己的脚上。

10

4小时前。

辛尔坐在西湖边上的咖啡馆，桌子上放了一杯冰美式，自己咬着一杯快见底的柠檬水里插着的吸管，透过中式风格的飘窗，眼前就是铺满荷叶的西湖，粉色的荷花在湖面上星星点点，昨天路过的台风将天空洗出清澈的湛蓝。风景如此，辛尔并不觉得闷，还一直在期待着与黎烟的见面。上次见还是在去年圣诞节，两人一起看了场电影，新年结束后黎烟就匆匆返回了巴黎，电影的情节辛尔已经记不清了，甚至不记得大致的走向，只记得那是自己最最快乐的一晚。

一只柔软的手掌摸在辛尔的头上，“等了多久啦？”

“一个小时吧。”辛尔看到大半年没见的黎烟，眼睛里泛出了光，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欣喜，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好意思啦，我的小狗狗。逛街买衣服太开心了，就把时间给忘了。“黎烟坐下，辛尔把已经不冰的冰美式递到黎烟面前，杯身上布满水珠。黎烟看到辛尔面前空了的杯子说：“我再给你点一杯吧。”

“没事，不用。喝不下了，不然等下还要找厕所。”

“半年不见，又变帅了嘛。你就在这里看风景啊？”

“嗯呢，没想到还是挺漂亮的。”

黎烟看着窗外，然后转过头，用一种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辛尔，“辛尔，你看着外面的湖水。”辛尔不自觉地把目光从黎烟身上移到湖水上，黎烟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清晰传来，“看着外面的湖水，湖水中间有了涟漪，一圈一圈，从小到大，很多很多的同心圆，如同一个漩涡，你慢慢地沉醉在这漩涡里，这是你熟悉的感觉……”

辛尔冻住了。

酒店里，当辛尔再度抬起头来，他吐着舌头，傻乎乎地笑着，因为看到了黎烟。他跪在地上，四肢着地，因为他就是一条小狗，他知道，面前站着的女人是自己最爱最爱的主人，辛尔爬过去，用头发、用脸蹭着黎烟的大腿，一边蹭一边傻笑着。“真是我的宝藏啊。”黎烟只是3小时前给辛尔埋下了这个暗示，却没想到效果出奇地好。小狗听到黎烟讲话，抬起头歪向一边，两只前爪举在头的两边，吐着舌头，疑惑地看着主人。黎烟坐在床沿边，伸手抚摸着辛尔的下巴，辛尔快乐地眯起眼睛，头左摇右晃，要让脸上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黎烟的爱抚，不存在的尾巴摇得像疯狂的拨浪鼓。

黎烟把左腿搁在右腿上，翘着脚对着辛尔，“乖小狗，过来舔。”小狗听懂了这句指令，兴奋地把头伸过来，他先用鼻子蹭蹭黎烟的脚背，沐浴露的清香味沁入心脾，小狗更开心了，吐出舌头舔起黎烟的脚背和足弓。黎烟看着跪在地上舔着自己脚的小帅哥，一种心理上的性快感弥散到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里，乳头开始逐渐挺立起来，她把脚背翻过去，粉嫩的脚心对着辛尔。小狗毫不迟疑地开始舔起黎烟的脚心，一股新奇的刺激感迅速传导到她的身体里，柔软的舌头舔在脚心的感觉，扎人的胡茬刺在脚心的感觉，两种不一样的痒感互相叠加结果加倍了性快感。

黎烟闭起眼睛，额头紧锁，左手揉捏着自己右乳，拇指不断地刺激着乳头，微张着嘴，鼻子里不时发出一两声嗯嗯的声音。她交换了一下腿，变成了更习惯的右腿叠在左腿上，这个姿势下，大腿夹紧会刺激到阴部。黎烟面色泛出引诱人的潮红，她时不时地睁眼看一眼快乐地舔着脚的辛尔，随即闭上眼，享受每一个毛孔释放的快感，她的腿越夹越紧，已经可以觉察到下身春潮泛滥，闷哼声也变成一阵一阵的呻吟。呻吟声虽然小狗听不懂，但是他听得出主人很快乐，于是更加卖力地舔尝着主人的玉足，下体又开始有了反应。黎烟觉得夹腿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了，她打开双腿，右手摸索到熟悉的地方，黑森林里刚下过雨，到处湿湿滑滑的。她瞥见到辛尔的肉棒又再充血，一遍喘着气，一边命令辛尔：“小狗狗……，嗯……，别舔了，你……自己打飞机……打出来。”辛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握住肉棒，对着黎烟上下撸动起来。空气里充满荷尔蒙的淫靡味道，黎烟第一次看见辛尔对着自己自慰，快感又升级了一个层次，她揉着自己的豆豆，喘着粗气，对辛尔说，“快，射出来。”辛尔加快了手速，听到黎烟的命令后，精关全面失守，又又一次地射了出来，一边射一遍发出男性的喘声。黎烟看到两腿之间的辛尔坐在地上喷出的白色液体，阴道再也忍不住抽搐起来，同时喊出了“尔”字，只是听上去越来越像“啊”。黎烟和辛尔的高潮声汇集在一起，回响在房间里，久久不能平息。

11

黎烟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的时候，辛尔正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地板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他的精液。黎烟本想命令辛尔把自己的精液舔干净，但看着地上实在是太脏了，有点心疼他，于是软软地抬起手，却打出一个清脆无比的响指，“醒来。”辛尔的灵魂回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吐着舌头，肉棒还硬着，但传来连续射精的不适感，地上一滩一滩的液体，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体液，抬头就看到黎烟躺在床上，双腿叉开对着自己，私处一览无余，前面的床单湿了一大片，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辛尔努力想回忆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稀记得自己拿着黎烟新买的T恤，下一秒画面就变成了自己坐在地板上。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理不出头绪，辛尔只能问出这句话。

黎烟也逐渐从高潮中恢复了，软软地说：“刚才进来一个服务员，把你打昏了，然后强奸了我，最后逃跑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醒。”

辛尔听得目瞪口呆，却立刻接受了这个说法，还是个学生的他，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他怯生生地问：“那要不要报警？”

黎烟莞尔一笑：“和你开玩笑的。”

西湖边，辛尔沉沦在黎烟为他构筑的一圈一圈的涟漪中时，黎烟给他的潜意识加强了第一条指令：永远相信并服从姐姐的话。

高考结束后，辛尔顺利考上了心仪的大学，然后更换了一台手机。晚饭时，他鼓起勇气和父母交涉，以后不能再随便翻看自己的手机，没想到父母立刻同意了，只是叮嘱他，网上骗子多，凡事不要轻信别人，也不要透露个人信息。饭后，父亲还故意来到辛尔的房间，对辛尔说：“在外面玩，都要注意安全，做好措施。万一出事了，及时和家里讲，家里一起想办法。”辛尔听懂了父亲的暗示，不好意思地嗯了两声，父亲关上辛尔的房门，离开了。父亲离开后，辛尔立刻兴奋地下载了微信，登录了自己的帐号。他申请过微信号，只是手机时不时会被父母翻看，所以也懒得用、懒得加人。现在不一样了，他立刻查找到了黎烟的账号，留下了第一条验证消息：Allo, c'est XE. Vite Vite Vite!

22个字母加4个标点化成电信号，飞跃了6个小时的时差，来到了正在吃午饭的黎烟的手机里。从那天起，辛尔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发信息，打语音或者视频电话，而不用每次都要把短信和通话记录都删掉。而黎烟则尝试着在通话的时候，和辛尔进行视频或语音上的催眠，这比面对面的催眠难得多了，黎烟不得不先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一定会成功。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10月4日，国庆假期里，在辛尔花50元借了一天的独立单间视听室里，独自一人，进入了黎烟为他准备了很久了的催眠空间。黎烟很聪明，埋下去的第一条暗示就是，相信黎烟所说的每一句话。于是，在下一次语音催眠里，辛尔很顺利地相信自己躺在舒服的草地上，更快地进入了催眠状态。

酒店里。

床上的黎烟高潮余韵散尽，终于穿上了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她起身从另一个服饰袋子里翻出一条运动内衣穿上了。辛尔正跪在地上，用卫生纸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体液，他发现自己今天的记忆都是零零散散的，从坐在西湖边等黎烟开始，黎烟来了以后，自己恍惚过四五次，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睡在黎烟心理咨询室的沙发上了。应该是和姐姐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很正常吗？自己也不用担心了。

黎烟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问辛尔：“你晚饭吃什么？我来点外卖。”

“晚饭？不是刚吃过午饭吗？”

“5点啦，同学。点完送到就6点以后了。”

“那么晚了……我吃金拱门吧。”黎烟白了一眼辛尔，“少吃点没营养的东西。给你买一袋狗狼吃好不好啊？”

“好啊。”辛尔很乖很乖地点点头。

黎烟抿着嘴笑了起来，在手机上把想吃的点了个遍。然后换了一家，买了一杯柠檬水。最后，找了一家药店，下单了一盒避孕套，一盒紧急避孕药。

12

黎烟买来的外卖摊满了房间里的整张桌子。”你怎么点那么多？这哪儿吃得掉。”

“这不是有你吗？ 相信你可以的。”辛尔露出为难的神色，既然姐姐这么说了，等下只能努力去吃，但好像真的要吃到吐了。

“没事，吃不了就倒了。不要硬吃，吃坏了身体不好。”辛尔松了一口气，扒了一大口饭。折腾了一下午，真的饿了。黎烟每样菜挑一口尝了一下，喜欢的会多吃两口，没一会就起身说吃饱了。辛尔看着一桌子受了轻伤的菜，就是再变一个自己出来，两个人也无法吃完。

“你也太浪费了。”

“你不懂，我要保持身材。”黎烟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在欧洲天天就想着这一口，回来了当然要多吃一点。这些菜要是在欧洲吃，价格至少要5倍到10倍，还不一定买得到，我可舍不得。”

“法国不是法餐很有名的吗？”

“味道也就那么回事，中国胃还是适合中国菜。再说正宗法餐是haute cuisine，你天天去新荣记吃饭啊？”

“我也吃饱了。”辛尔放下筷子，抬头正好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黎烟。黎烟换了一套黑色的低胸连衣裙，领口开得极低，从脖子到胸口处的雪白的肌肤与黑色面料形成强烈反差，如同一位正在发出圣光的天使。连衣裙的上边缘并不能遮盖住黎烟的胸部，而黎烟哪怕往前弯一点腰，都感觉两只白兔子会随时随地跳出来。

“怎么样，还可以吧？”

“姐姐，你好美……”

黎烟知道这是出自辛尔的肺腑之言，因为辛尔现在无法对自己撒谎。“过来，姐姐奖励你。”黎烟让辛尔坐在床沿，自己跨坐在辛尔的大腿上，从辛尔瞳孔的反光都能看到自己坚挺的乳房。她双手环抱住他脖子，在他的额头深情一吻，然后说道：“我的小奶狗，真想把你当成宠物托运去法国。”辛尔刚想说话，黎烟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唇，“别说话，抱我一会儿。”

辛尔用力地抱紧黎烟，“去法国”三个字像异空间的钢针一样，没有任何阻拦地穿过他的胸膛，精准地刺在他的心脏上。脑中又闪回起高三那年，在黎烟退租的房间门外一个人一直站着哭，想挽留整个世界，可世界的一切瞬间变成流沙从自己的手里流走，什么都抓不住，只有无力地看着一切。不知不觉中，辛尔的眼泪滴在黎烟的背上烫了她一下，黎烟往后仰了一下，擦了擦辛尔的脸，“怎么哭了？”

“想到你要走，以前的事都翻上来了，难过就忍不住了。”

“傻孩子，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我还会回来的。”黎烟不知道辛尔在出租屋外面站了一下午舍不得离开的事，她只知道去年圣诞节假期结束的时候，辛尔去机场送行，一路哭得不能自已，以至于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感叹者有之，羡慕者有之，鄙夷者有之。一个女孩揪着身边男孩的耳朵，“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黎烟把辛尔拉到僻静的地方，违心地给她埋下一段暗示，让他逐渐忘记离别的难过，要充满信心地迎接下一次见面。

辛尔的眼泪并没有止住，他又想起高三的时候偷偷把自己和黎烟的合照打印出来，再偷偷地夹在书本里，好几次差点被同学、父母、老师发现，只是为了随时随地能看一眼黎烟。如今见面不过一晌，转瞬又是离别。

黎烟突然在辛尔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恍惚”。辛尔低头垂眉，眼泪顺着平滑的脸滴落在黎烟的手心里。

13

黎烟安静地看着辛尔很久很久，辛尔就乖乖地垂着头，一动不动，进入了凌波世界。她本想仿照上次，再度抹掉辛尔关于离别伤感的回忆，但是她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回忆会恢复，并且造成那么大的情绪波动。离别是生活的必然，自己似乎并没有权力把它从辛尔的感情上剥夺。一次又一次的短暂离别可以磨练人的心智，这样当最终的告别到来的那天，他才能有可能去承受住。黎烟抱住辛尔的头，狠狠地吻着恍惚的辛尔。语音里第一次远程把辛尔成功催眠的那天，她就悄悄地问过了辛尔的潜意识，辛尔的潜意识毫无保留地对黎烟告白，一夜无眠，然后黎烟认真地接受了，今后的日子，她拒绝了身边所有的追求者，男的，女的，中国的，法国的，白的，黑的，各色人等。

黎烟摆摆手，挥去这些令人不快的气氛，决定和辛尔继续玩下一个游戏。“辛尔，告诉姐姐，你喜欢姐姐的胸吗？”

“嗯，喜欢。”

“想摸吗？”

“想……”

“每次当你想摸姐姐的胸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被冻住，一动不能动。只有听到我的响指声，你才可以恢复行动。明白了吗？”

“明白了。”一声响指，“恢复。”

辛尔回过神来，黎烟的乳沟直接扑入眼帘，黎烟站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辛尔。辛尔还是坐在床沿边，他发现自己又变得动弹不得，黎烟弯着腰，正挑逗地看着他。辛尔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不要有坏心思哦。”一个响指。辛尔一下子站了起来，看到黎烟弯着腰，胸口各种走光，邪念一闪而过，人又定定地不动了。“小狗怎么啦？”黎烟又是一记摸头杀，然后捧起辛尔的下巴，侧着头看看他的侧脸。明明泪痕还在，心里却在想摸胸，呵，男人！黎烟走到辛尔面前，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面，“小狗，是不是很想摸啊？”辛尔的脸开始变红，感觉自己的想法全部被黎烟洞悉，明明手掌距离黎烟的胸不足5公分，可是却怎么都伸不过去。黎烟打了个响指，辛尔感觉似乎能动了，不知道是该伸手还是缩手，迟疑了一下，身体再次被禁锢住了。

黎烟忍俊不禁，主动凑上去，把自己挺拔的胸部靠着辛尔的手掌上，左右婆娑。柔软的触感，和身上其他任何地方的肉肉摸起来手感都不一样，辛尔的手刚好可以覆盖住黎烟的椒乳，手上传来的感受刺激着休息不久的小头，他觉察到下身又开始充血，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了。黎烟隔着新内裤握住新尔逐渐挺立的分身，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怎么，又想要了？”辛尔脸涨得通红，下身被黎烟捏着，粗糙的内裤布料摩擦着小头上最敏感的区域，手上还被迫在摸黎烟的胸。黎烟没有穿胸罩，乳头早在辛尔的手下变得硬挺，辛尔的男根在自己手里越涨越大，越大越硬。黎烟点了一下辛尔的额头：“恍惚。”。辛尔低着头，手平直地伸着，下身还向上挺立在空气中，充满色情地进入了恍惚状态。

“辛尔，你现在在深深的恍惚状态，当我数到3的时候，你不会再被我定住，所有限制你身体动作条件全部解除，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三……二……一……解除。你的身体不会再被定住。”

14

解除了辛尔身上的定身咒后，黎烟继续问道，“辛尔，你有没有和其他人做爱？”

“没有。”

“也就是说，你还是处男咯？”

“是的。”

“那你想不想和黎非烟做爱？”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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