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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精灵的誓约,2

小说: 2025-09-12 13:07 5hhhhh 4660 ℃

说到学写字,字典必不可少吧。桌子上的原处摆着那一本,很厚很厚。”doloris还是头次看见这么厚的书。

“那是字典,要用吗?”

她开始好奇,oblivionis大人的名字,会有什么意义呢?

字典被搬过来,doloris遵循魔女的指导去查,可是“oblivionis”这个词,好像就跟不存在一样。

“在找什么?”

“oblivionis大人的名字。”

字典上大概不会查到呢。

“oblivionis,是什么意思?”蹩口又晦涩的词,是魔女大人的名字,实际上doloris也是花了很久才把它说的流畅。

“遗忘。”

“无畏遗忘。”

“oblivionis大人有什么想要遗忘的事情吗?”

“…过去的事?”

关于过去的往事,我能否恳求oblivionis大人不要忘记我?我并不奢求与您相认,但也请您不要放弃与我有关的那段回忆。

“一些过去悲伤的事…”

“说起来,doloris的意思就是悲伤呢。”

悲伤,那是比伤心难过更深一层的含义吗?doloris想要去理解,这种富有感情色彩的字眼,就像她想去了解oblivionis大人的心意一样。

遗忘…

悲伤…

……

唔…oblivionis大人的锅炉附近,为什么总是冒出一些诡异的绿色气体,还伴随着咕噜咕噜的粘稠声音。

doloris猫在门框后面。话说这几天,oblivionis大人一直把自己关在炼药房呢。

“doloris,怎么了吗?”屋里很黑,只有药炉渗出的微弱绿光,doloris甚至分不清魔女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oblivionis平时总穿着黑色的连体外衣,这次也是彻底融入了自己营造的神秘氛围里。

“oblivionis大人…墨水没有了,我可以去书房拿一点吗?”

“当然,你可以随意。”

doloris跑去楼上,推开了那道房门,这里是庄园里采光最好的地方,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暖意。doloris一步步踩进来,直到彻底浸在阳光中,她才在书柜上看到那一排的墨水罐。

“好高…”墨水罐离自己踮起脚蹦起来后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doloris开始四处找能垫脚的东西。

oblivionis大人的椅子,不能踩吧。

思考很久doloris还是决定到楼下的餐厅搬把椅子上来。可是椅子好沉啊,doloris的力气还不足以支撑她把椅子整个举起来,doloris只能拖着它,每上一节楼梯,椅子和阶梯的碰撞都会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oblivionis看着锅里的水面因为震动泛起的一圈圈涟漪,陷入了沉思。

“声音好大…”会不会吵到oblivionis大人?可是…

长痛不如短痛,doloris干脆一鼓作气。

咚咚咚咚咚咚…!

震动的频率加快了,锅炉都在颤动,锅里的药水翻腾,像是海妖出世的海面一般,被搅的一团糟。

“地震……吗?”

doloris就着椅子爬了上去,险些撞倒了花瓶,定睛一看,上面插着的那些花,不就是自己先前送给oblivionis大人的吗,原来养在了自己平时看不到的地方,看来oblivionis大人真的很喜欢呢。

doloris终于是拿到了墨水罐,转身就被阳光刺到了双眼,来自飘窗的阳光过于强烈了,doloris不禁迷住眼睛。

飘窗上那,有一块花花绿绿的东西,不像花,也不像衣服,方方正正的,那是什么?

doloris手脚并用的爬上去,那是一摞书,被藏到了飘窗里最不显眼的位置,像是待被挖掘的宝藏一样。大概是角度刁钻,doloris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宝藏,这些童话书是oblivionis之前就放在这里的,但是貌似比oblivionis大人的书有些不一样,颜色好鲜艳。

书的封面印着很多卡通小人。粗体的字,doloris认得。

“骑士与公主。”

骑士…doloris听镇上的人提到过,说是感谢那个骑士对国家的贡献,对于那个未曾谋面的荣誉骑士,doloris依稀记得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八幡骑士?

感觉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

不像魔女的书,整页整页的都是白纸黑字,童话书里,七彩斑斓的插图,有着令小孩子无法拒绝的吸引力。

doloris窝在飘窗里,有这摞书陪着她,从晌午看到了太阳消失的晚上。oblivionis的今天格外安静,doloris每天对她都会有说不完的话,她逐渐开始不习惯这本就属于她的宁静。

往前数几个日子,doloris都会像邀功一样举着自己写的字词给她检查,但是今天却没有。

doloris跑到哪里去了?

冥冥之中,oblivionis来到书房,房门虚虚的半掩着。月亮没有光顾这里,内里漆黑一片,但oblivionis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一丝轻微的呼吸声。

由魔杖点起的半星烛光,打在doloris脸上,胸口的绘本同她一起睡着了,月亮也舍不得打扰到她。

看来她发现给她准备这些童话书了。

oblivionis收拾好被翻开的书,抱着doloris回了屋。

……

“其实这些童话书很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呢。”

隔天,doloris抱着书,趁着魔女忙着炼药的间隙,溜进了炼药房。doloris比药炉还要矮上一分,以至于oblivionis都没有及时发现她。

“那为什么没有早些给我?”

“我想,等你彻底熟悉这里的环境后,自然而然就会发现它们了。”

锅炉旁用来搁置材料的木凳,已经闲置了下来,doloris踩着凳子,“oblivionis大人,这些书的封面都写着一样的名字。”

oblivionis放下魔杖,暂时把手头的工作丢在一边,发现书本的封皮上,都有着相同的署名——若叶睦。

“这些书是她的吗?”

oblivionis想起来,睦确实同自己讲过有些童话书留在了庄园里,没想到是她亲自创作的。

“还有些童话书,不介意的话,就把它们放在书架上就好了。”她这么说。

“准确的说,这些书都是她写的呢。”

“哇…大作家吗?”

“差不多?她是个小说家。”

“很受镇上居民的爱戴。”说出名的话,睦在这一带也算是远近闻名了吧。

从睦放弃了庄园主的身份和权利,把这些转让给自己后,就以一位吟游诗人的身份启程去游历四海了,之前还收到过睦寄过来的信。最近却没有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或许现在的她在北国享受极光也说不定?

“那她还写过其他书诶。”

“对,那些等doloris再长大点就可以看了。”

oblivionis托着doloris的胳膊,把她从木凳上放了下来。一个小孩子站在凳子上,旁边还是滚烫的药炉,这种危险的行为oblivionis可不会容忍。

“好啦doloris,炼药房里很危险,不可以随便进来。”

“呜,好的…”又被赶出来了。

“我一会要出一趟门……”oblivionis低头,看到的是doloris湿漉漉的眼神,满眼都是“也带上我好不好?”的目光。

doloris总是这样,所以前几次出门采药几乎都会带上她呢,但这次要去的地方恐怕有些危险,带上doloris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看来只能稍微委屈一下她了。

“doloris的话,这次就留下来帮忙看家吧。”

“好…”即便有些难过,doloris还是应了下来。

嘱托了很多,拍拍doloris的脑袋,oblivionis便离开了。

doloris趴在地毯上,继续着她每天的学习。关于炼药的知识,doloris很聪明,已经能学下来很多了,这种学习能力就连魔女大人都有些吃惊。理论有了,可实践这方面,还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沉淀啊,目前看来,oblivionis是不会允许自己进入炼药房的。

可能要等自己再长大些吧,长大长大……大人们好像一直在跟自己重复这两个字。

什么时候才算是长大呢?

doloris小小的脑袋装不下这么多疑问,还是一股脑扎进知识里吧,空闲下来的时候,就会看点故事书。

秋风从窗户里溜进来了,协着窗边满载着的花香,doloris忽然闻到很清甜的味道。

“嗅嗅。”是oblivionis大人养的花。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香嘞?

寻着花香,doloris这才发现是窗户不知何时被秋风撬开了。

doloris看着窗外的落叶金秋,感觉有些冷飕飕的,果然是冬天要来了。

门口的石板上,有东西,貌似是个包裹?乌鸦降落在上面,不停的啄弄着包裹的外皮,把它当成了食物一般。

doloris跑出去,“乌鸦先生,不可以啄这个!”挥挥小手,乌鸦被吓的四散而飞。

“真是非常抱歉,我们以为是吃的…”

“表达我的歉意…”

doloris知道,乌鸦先生是位绅士,黑色的羽翼,便是它们的西装。

doloris搬开包裹,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很重很重。

包裹与石板中,夹着一个信封,上面印着“给湖北边的邻居。”

湖北边,不就是这里吗?看来包裹没有跑错人家,上面也没有一片落叶,大概是刚刚放在这没多久。

“doloris,你在外面干什么?”

……

“有新邻居了呢。”

湖泊往西的岸边,无人打理的杂草堆,埋着一栋树屋,有了新的住客,现在不只是小动物和精灵做自己的邻居了。

麻布袋裹着的是…酒?

“家乡特产的梅子酒!当作是见面礼啦。”看到信上的内容,来信者名为祐天寺若麦。

果不其然,掀开的一瞬间那股扑面而来的莓果香气,带着自然的清甜,混杂着冲鼻的酒精气息,是精制的梅子酒,瓶底还沉淀着陈厚的梅子果肉。

光是闻着就有点醉了,传统的梅子酒度数还是很高的。

偶尔以酒代茶,小酌一杯,也是适得怡情呢。

“oblivionis大人,这是什么?”

“闻起来好甜。”

doloris还小,恐怕不能接触酒精吧。

“梅子酒,doloris还不能喝。”

“诶…”小孩子都喜欢甜甜的食物,他们总是觉得,甜的滋味,就像来自童话一样。

“真的不可以吗…?”

“好像很好喝的样子。”瓶口只是单纯的用木块塞上,完全抵挡不住酒香四溢,不如说是木头吸收了酒气,

“不可以。”喝酒对于小孩子单纯是件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吧。

oblivionis已经打算把梅子酒收进厨柜了,抽走了doloris手里的那一瓶。doloris失去了香气的唯一来源。

“oblivionis大人…”

“拜托了,我就尝一尝…”

doloris没有轻易放开那只手臂,oblivionis被她牵制住,动作停滞在半空。

“一点点就好。”

“真是坳不过你。”事已至此,oblivionis只能给她备好酒杯。高脚酒杯不常用,搁置在橱柜里也覆上了一层土灰。oblivionis把它擦的很净,灯光也把它照的发白。透过玻璃层,甚至能看到doloris期待的眼神。

真是的…不会是个小酒鬼吧?

“拿稳了哦。”

梅色的液体,并没有流出来太多,仅仅覆盖了一层杯底,oblivionis就塞回了木塞。

“只能喝一点点。”

“呜…”这一点点也太少了吧。期待了这么久,偏偏连十毫升都没有。

尾巴悻悻的拍打地面,看来好多事都只能长大后再解锁了。

doloris还是接受了这可怜的几滴酒,杯底与杯口这么远,任由酒液流过来的话,到嘴边的酒连舌尖都尝不出味道了。

“好了,剩下的我就收起来了。”

小小的泯一口,属于自己的这份就喝完了,空留杯壁上的一道紫色水痕。

最基础的梅果味道都没尝出来,像舔了一口露水一样…

doloris看着酒杯,水痕都被晾干了。有些意犹未尽,又发现不远处已经开封的酒瓶。

那是oblivionis过会要独自品尝的一瓶。

开封过的,再开一次也不难,doloris稍微施些力气木塞就被拔了下来。

这梅子酒好像有什么魅惑力,doloris鬼使神差的把细小瓶口对准了酒杯。酒水带着香气汩汩而下,doloris凑近了去闻,酒精的味道,怎么这么上头?这是doloris第一次背着魔女干了坏事,酒瓶很沉,doloris没有收住力气,不小心倒满了大半杯下去。

“完蛋了…”oblivionis大人会生气吧。

被oblivionis大人教训,感觉好可怕。现在喝完的话,应该还有挽救的余地。

与自己的水杯对比来看,这半杯的量都能顶上水杯整杯的容量了。

瓶口又这么窄,倒回去只会撒的满地都是。

现在只有一饮到头这一条路可走了!

没有再凝视酒杯,doloris试探的舔了舔,果然与她想的一样,梅甜味攀上舌尖,整个嘴里都挤满了清甜。

像在嘴中塞进了糖果,doloris喜欢这个味道。

第二次品尝,酒精代替了梅果香,扰乱了味蕾,开始刺的喉咙有些痛,doloris还以为是自己喝水喝的少了,便灌了一大口进去。

小孩子不允许喝酒一定有道理的吧,酒精可不会像oblivionis大人一样温柔,doloris才明白这一点。

甜味在口腔里四散而逃,酒精占领了高地。doloris被呛得直咳嗽,呛鼻的滋味不好受,眼睛里挤出的生理盐水显露出doloris对酒精还不成熟的承受能力。

“唔嗯!咳咳咳!咳咳…!”喉咙像被针扎了一样,液体流过的地方都染上了刺痛。

杯里还剩下很多,doloris管不上这么多了,至少不能被oblivionis大人发现。

doloris将杯底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不领情的酒再次抨击着doloris早就不清醒的大脑,doloris顿时觉得有些昏头黑地,全世界都加上了重影的特效。

喉咙还是很痛,不可控制的溢出咳嗽声,doloris掐住脖颈想去减轻一些自己莽撞的后果,也是于事无补。她不想吸引魔女的注意。

可世事也不总如她所愿,oblivionis被咳嗽声引过来。

看到oblivionis,doloris像是看到了救星,又或者一场即将到来的批评。

doloris的脸涨红的不像样子,酒瓶里一半的梅子酒不知去向,看到这一幕的oblivionis已经把事情猜的十有八九了。自己留下一瓶酒当做晚餐的配菜,没想到被doloris钻了空子。

接了杯清水,就把doloris抱在怀里,“先喝点水吧。”看doloris痛哭流涕的样子,想必是被酒精摧残了一番了。

净水清嗓,doloris缓了一阵子。单天旋地转的感觉却没有得到缓解。

感觉脑子里充满了浆糊,被酒精操纵了神经,doloris揉揉眼睛,看清了oblivionis的脸。

“酒好喝吗?”

“我没有偷喝…”

“我又没说doloris在偷喝。”

自己怎么不打自招了,果然喝酒对小孩子不是什么好事。

“我才没有偷喝!”

doloris喝醉了呢,开始发这种没由头的小脾气。偷吃的事情,自己小时候也干过不少,也受到了很多教训。

doloris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oblivionis安抚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一些。

“doloris想知道我是怎么当上魔女的吗?”

“什么…我不知道。”doloris努力地整理混乱的思绪,清理刺耳的耳鸣声,才听的清楚oblivionis的声音。

“每一位魔女的诞生,都是受精灵选择而出的。”

“有了精灵对你的加冕,你才有机会成为一名真正的魔女。”

看到doloris在认真的听,oblivionis才往下继续说着。

“但是精灵们特别不喜欢一种味道。”

“那就是撒谎的味道。”

“它们闻到之后就会避而远之。”

具体精灵们喜不喜欢,到底有没有这种味道,其实oblivionis并不知道。

她只是想让doloris知道…

“所以,精灵不喜欢会撒谎的小孩子。”

“doloris不是想要成为魔女吗?”

doloris真的被唬住了,意识破开酒精的一道道封锁,doloris才发觉自己犯了什么错。

自己的魔女梦不能就这么破碎了。

“呜呜…我想,成为魔女。”

“对不起…oblivionis大人。”

“不要讨厌我。”

眼泪涌出眼眶,把doloris本就红晕的脸颊染的更深了。

“那么我就替精灵们原谅你了。”

谈话间魔杖就为二人备好了凉毛巾和解酒茶,看着doloris的样子,oblivionis忽然觉得有些余心不忍,不过能教育她一番也算得上一件好事。

“但是今晚的牛排没有了。”

犯错的报应虽迟但到。

……

一味的执着于炼药学不免得有些枯燥,

学不进脑子的时候doloris就会在本子上乱涂乱画,笔记的空白处堆满了涂鸦。

doloris试图混进炼药房,但每次都会以被魔女大人警告而收尾。

拜访新邻居的事被提早安排进了日程,在学习之外doloris又有了可以期待的事。

到了外出的日子doloris都会缠着魔女带她出去,拜访的日子也没有例外。

doloris就这么躲在魔女身后观察了新邻居好久,黛紫色的头发,与她的身份一样神秘。她跟oblivionis大人一样,戴着一样的魔女帽,一样都是通体黑色的长袍,但是帽沿却没有oblivionis大人的帽子宽大?

doloris终于发现帽檐之下的绒毛尖尖,没有看错,那是兽人专属的兽耳,原来兽人能成为魔女不只是白梦一场。

回去的路上洒满黄昏,被夕阳照着,没有了秋日的萧瑟,很温暖。

“doloris,直视太阳对眼睛不好。”

oblivionis发现了doloris的小动作,摘下帽子盖在了她的头上。狼耳被压的动弹不得,doloris直观的感受到帽子的宽大,她看不见oblivionis大人的面容了。

魔女的声音,仿佛离她很远。

“新邻居也是魔女吗?”

“对。”论魔女的资历看,oblivionis算是若麦的前辈。

“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魔女…”

这是个充满不确定性的问题,思来想去,回忆起自己被精灵选择的那一天,也没存在具体的预料。成为魔女的那一刻,更多的是命运的一瞬,谁也抓不住它,就像蝴蝶精灵飘烁的尾翼,看得见却摸不到。

等doloris再大一点?这个回答是不是有些敷衍了?

“doloris,你看。”顺着魔女指着的方向,doloris转向身后,除了走过的来时路,只有打在地上那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等doloris长的像影子这么高,我想精灵们就会来找你了。”

平直地小径并没有把影子扭曲太多,doloris看着自己身前的影子,连同魔女帽的影子一起印在土地上。

doloris想,这就是未来的自己吧,继承oblivionis大人的衣钵,与oblivionis大人并肩同行。

那时的自己,估计跟oblivionis大人长的一边高了。

黄昏的力量原来这么强大。怪不得老人总是对着夕阳感叹自己的青春年华,也许它确实是个充满魔法的时光机器呢?

十年前的doloris如此期盼,十年后的doloris同样满载向往。

与oblivionis共同度过的第十个冬天,doloris的确长高了不少,她已经可以穿上oblivionis大人的衣服了,很合身。

魔女也很无奈,从最初的俯视,平视,最终还是迎来了自己仰视doloris的一天。

doloris也已经把炼药这一学问摸得透彻了,oblivionis开始想要教会她一些基础魔法。所以doloris的成年礼物,便是一把魔杖,由oblivionis特制。

即使如此doloris还是会时不时泡在炼药房,就像今天,为了她…长大后的第一个烦恼。

“呜…oblivionis大人把药材用完了居然没告诉我。”

“怎么办,月亮已经…”doloris抛不开月圆之夜的烦恼,跟其他普通狼人不同,doloris从小表现出的是在这时会发烧,感冒,身体各种不适。长大后这种不适被其他事物所代替。

自己的发情期与月圆之夜很尴尬的重合了。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既然炼药这条道行不通,那自己只能另辟蹊径了。

doloris跑回自己的房间,只有这里稍稍隐蔽一点,不容易被人发现。她把窗帘拉满,不想让月光有可乘之机的溜进来。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doloris顾不上太多了,潦草的用被子把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藏了起来,因为月圆之夜已经开始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doloris化成兽形,不知怎的,这副狼的模样更能安抚自己,没有了紧绷的感觉,身体很快的放松下来,排出体内积攒已久的潮热,终于缓解了一些发情期带来的烦闷。

oblivionis大人还没回来,如果她发现了会怎么样?

这种狼狈的样子,唯独不想被她看见……

为了更快度过发情期,doloris强制自己进入昏睡,睡一觉起来或许就会好很多了…

oblivionis顶着满面白雪推开家门,室内外的强烈温差让她止不住瑟缩起来,怎么都暖和不起来。

是不是少了些什么?换作平时doloris早就跑过来迎接自己了。现在除了壁炉中干柴烈火噼啪的响声,竟然没有一个脚步声。

在忙?不在炼药房。难不成在吃饭?餐厅也不见身影。

“doloris?”敏锐地狼耳早已捕捉到oblivionis的动静。doloris只能默默祈祷oblivionis大人不要发现现在不堪的自己。

“doloris,你在哪?”有没有可能出门了?

oblivionis想都没想否认了自己,这么晚了而且外面还在下大雪,就算doloris一定要出门也会跟自己报备的。

会不会睡着了?oblivionis摸黑寻着走去doloris房间的路,脚步声渐渐逼近,doloris知道,这样坐以待毙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身边仿佛化成了一摊水,doloris忍不住的想要把自己融进去,全身像是被禁锢在床上,被褥成了她窒息的罪魁祸首,doloris觉得自己要缺氧了,自己吐出的滚烫气息撩烧了房间内的整片空气。即便身体不想让自己挥霍力气,doloris还是集中仅剩的可怜精力把自己促变成人的模样。她总想在魔女面前尽量保持完美,以一个乖孩子的姿态,不情愿让她面对自己的狼狈。可拼命强撑的身体,终将崩溃,自己无力逆转生理反应。

doloris将自己蜷缩起来,被褥被她挤的鼓囊,突兀的形状即使在漆黑的卧室内也清晰可见。这不免的引起oblivionis的注意,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使劲浑身解数躲着她的doloris,情欲决堤的边缘,只留了一处断弦。

oblivionis想去触摸她,doloris不敢贪恋她的触碰。她知道在月圆之夜,doloris都会染上这种怪病,热病?风寒?像又不像。

“家里没有药了吗?”

“抱歉我回来的太晚了。”

oblivionis掀开被角,热气蒸的她的脸发红,情况比预想的要糟糕。

“我去拿药。”被里伸出的手紧攥着oblivionis的手腕,一瞬间又恐惧的收了回去。oblivionis被吓了一跳,doloris的体温,有些过高了,被手掌抚过的皮肤,竟然有些烫发疼。

“doloris,你到底怎么了?”说出去的话像抛进大海的石子,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只能听到属于doloris的那微弱地喘息声。

oblivionis夺走了doloris最后的遮羞布,把自己裹起来的人,赤裸着全身,生理折磨让她止不住的流眼泪,眼角下的床铺被濡湿大片,嘴角挂着溢出来的涎水,红润没有放过每一处肌肤,,doloris仿佛被蒸发了体内所有的水分。

这一刻她看清了逼近的oblivionis,她的脸在泡在泪雾的眼前愈发清晰,doloris有些慌了神,oblivionis与她头对头,炽热的体温从细微的触碰中传递过来。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靠着自己这么近,甚至能闻到来自她身上的清香,仅仅一个亲昵的动作,doloris快要发了狂,五官上的刺激,让她在崩溃边缘不停游荡。

““oblivionis大人…呜,离我远一点,求你了…”

“拜托你…唔嗯…”连doloris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真的不是…发烧。”

“这么热还不是发烧?”doloris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被她盯得有些心里发毛。那种凝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像在看猎物,逃不掉的猎物。

doloris的每次喘息,都像在空气中添加了不可见的暧昧的因子,氛围变得好奇怪,oblivionis这才笃定doloris刚在嘴里挤出的那些零碎音节的意义。

“doloris,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她的脸好烫,像摸在的野火上,被灼烧。

doloris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蹭了蹭自己早已被燃烧的手掌,oblivionis触及一丝冰冷,那是她的泪水。

心里回响起一个很耻于开口的词,oblivionis还不敢确定。

试探的去问脆弱的人,“doloris…发情期?”

羞耻的话语,勾出了doloris心里仅存的理智,她不顾一切的去远离oblivionis的所有,重新夺回了被子地所有权,或许把自己的眼睛盖起来不看见oblivionis大人,就不会有这种苦恼了。

doloris的动作变得缓慢,给足了oblivionis反应的时间,切断她的去路,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是发情期的话,早在成年之后就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吧,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选择独自硬抗呢?

“oblivionis大人…有什么办法吗?”被doloris的话噎住,oblivionis忽然失去了回答的能力。

不过办法总会是有的……

“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帮你。”十年的不离不弃,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含金量不容置疑。

“毕竟你是我的doloris,对吧?”

“……”

这可是oblivionis大人说的,oblivionis大人从来没有骗过我,我最听oblivionis大人的话了…

oblivionis大人……oblivionis大人………

一阵天旋地转,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oblivionis紧闭双眼,doloris委于她身上,oblivionis看着她好似一副忍耐已久的样子,迟到的羞耻感挤进大脑。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二人心知肚明,oblivionis没有拒绝,也没有训斥,还是像安抚孩子一样顺平doloris的后背。

“doloris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自己想要接受doloris所有的爱?感情往往没有那么多答案,世上也没有绝对平衡的天平。栖身于她,心也倾向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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