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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二十,风月修仙录,3

小说:风月修仙录 2025-09-12 13:07 5hhhhh 2640 ℃

她的声音再次归于沉寂,殿堂内只剩下林墨的呼吸声,以及那份令人窒息的,沉重而冰冷的绝望。

林墨的头,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地砖,他将自己的身躯彻底伏低,仿佛要将自己埋入这片土地之中。他清楚地知道,师傅方才那字字泣血的控诉,并非寻常的怒火,而是深入骨髓的绝望。他提出的弥补方式,或许在她看来,是对她所受屈辱的二次冒犯。他不能再自作主张,必须让师傅来指引方向。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充满了无助与恳切。

“弟子……弟子自知修为尚浅,损了师傅阴元,更玷污了师傅清白……弟子实在不知,用何方式弥补才能赎清罪孽……”林墨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绝望的沙哑,“恳请师傅……指条明路,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将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未来,甚至自己的尊严,都彻底交到了韩菱霜的手中,只求她能给他一个方向,一个能够赎罪的机会。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身下的衣袍。

主室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韩菱霜依旧背对着林墨,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动作,仿佛将自己彻底封闭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林墨的话语,如同细密的针,一针针扎在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疼痛。她闭着眼睛,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林墨那句“指条明路,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及他之前那句“以阳元滋养师傅”。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言语,却都指向了他对她的彻底臣服。

许久,许久。久到林墨以为师傅不会再开口时,韩菱霜才终于有了动作。她那紧握被褥的手,缓缓地松开了一点,露出被指甲掐出的深深印痕。她没有转身,只是将头微微侧向林墨的方向,但那目光,却依旧没有落在林墨身上,而是投向了虚无的远方,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更深远,更绝望的未来。

她的喉间,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低吟,随即,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主室内那令人窒息的沉寂,在林墨的恳求声中,仿佛被撕裂了一道细微的口子。韩菱霜那低垂的头颅,终于有了些许的动作。她缓缓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头稍微抬起,但目光依旧没有落在林墨身上,而是空洞地凝视着前方。她的唇瓣微微颤抖,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明路……呵呵……”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极度的沙哑和自嘲,像是从深渊中传来,又像是被磨碎的玻璃,刮擦着空气。那声“呵呵”,听起来不像是笑,更像是一种绝望至极的叹息,其中蕴含的悲凉,足以让闻者心碎。她的身体,在这一刻,似乎又重新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生机,再次变得僵硬而冰冷。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灵魂深处挤出,带着血泪的痕迹。

“你……你以为这世间,还有什么‘明路’,能弥补我所失去的一切?”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我的道途……我的清白……我的尊严……都被你毁得一干二净……你让我……如何再面对这天地,如何再面对我自己?”她的话语,如同利刃,一刀刀地割裂着空气,也割裂着林墨的心脏。那不是愤怒的控诉,而是一种彻底的,对自身存在的否定。她没有哭,甚至连眼眶都没有泛红,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却比任何眼泪都更让人感到窒息。她的语气中,没有了之前的癫狂,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她那微微侧着的头,又重新转向了前方,目光依旧空洞而无神。林墨能够感觉到,殿堂内那股冰冷的气息,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浓郁,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那份冰冷,是她内心深处无尽的绝望所化,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她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对未来的任何期盼。

她的声音再次归于沉寂,殿堂内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冰冷,以及林墨粗重的呼吸声。她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所有的虚无。

主室内,韩菱霜那句带着无尽自嘲与绝望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划破了空气中仅存的一丝暖意。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被掏空后的空洞,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只剩下了一具脆弱的躯壳。林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他能感受到,那份绝望,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她彻底吞噬。

韩菱霜那侧对着林墨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她那空洞的眼神,穿透了眼前的一切,仿佛看到了一个彻底崩塌的世界。她停顿了片刻,那份死寂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感到窒息。随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平静,却蕴含着更为深沉的悲哀。

“明路……世间哪有什么明路……”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破碎的灵魂深处挤出,“你可知,我这一身修为,苦修数百年,方才得道。可如今……我的道心已毁,清白尽失……这污秽,已经深入我的骨髓,刻入我的神魂!”她的话语中,没有了之前的质问,也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了一种对既定事实的陈述,一种对自身命运的彻底放弃。她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试图抓住什么,却又终究徒劳。

她那微微侧着的头,又重新转向了前方,目光依旧空洞而无神。林墨能够感觉到,殿堂内那股冰冷的气息,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浓郁,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那份冰冷,是她内心深处无尽的绝望所化,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她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对未来的任何期盼。

“我……我已经不是我了……”她继续说着,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却字字敲击在林墨的心头,“再无清白可言……再无道心可守……这残破的身躯,这被玷污的灵魂……又如何能再踏仙途?又如何能再面对世人?”

韩菱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竭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但那份深沉的悲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仿佛在对自己进行着最严厉的审判。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那份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苦。她的目光,依旧没有落在林墨身上,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一个虚无的存在。

“你……你让我如何弥补?”她终于转过头,空洞的眼神第一次直视林墨,那眼神中没有恨,没有怒,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你拿什么……来弥补我这万年道心的崩塌……弥补我这……被你彻底摧毁的……一切?”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麻木,仿佛已经哭干了所有的眼泪,痛到了极致,便只剩下了这般空洞的质问。

韩菱霜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林墨,等待着他的回答,等待着他那所谓“弥补”的答案。

主室内,韩菱霜那空洞的目光,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直直地望向林墨,其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却比任何怒火都更令人心生寒意。那句“你拿什么弥补”,如同判词,彻底宣判了林墨的无能为力。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林墨的心脏。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却仿佛听到了某种无形的力量在耳畔轰鸣,驱使着他。

他那原本跪伏的身躯,猛地一颤,随后如同离弦之箭般,毫无预兆地弹射而起。在韩菱霜那双死寂的眼眸中,他的身影骤然放大,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直冲而上。韩菱霜那空洞的眼神,在林墨冲过来的瞬间,微微地,不易察觉地闪烁了一下。那一闪而逝的微光,是震惊?是疑惑?还是……一丝被触及的本能反应?

韩菱霜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眸,此刻在林墨骤然靠近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眼底深处,一道极细微的光芒一闪而逝,像是被冰封的湖面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那份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但眼神深处,依旧是那份令人绝望的空洞,仿佛林墨的靠近,也只是在她枯竭的心湖中激起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

林墨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他冲到她的面前,伸出双臂,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道,将那具纤弱而僵硬的身躯,紧紧地,不容分说地,揽入了怀中。他将她抱得那样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要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融化她身上那份彻骨的冰冷。她的身体,在被抱住的瞬间,猛地僵硬如铁,如同被冰封的雕塑,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那份冰冷的僵硬,透过衣衫,直透林墨的胸膛,让他如坠冰窟。

一股极度的恐惧,如同潮水般瞬间将林墨淹没。他能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体紧绷到了极致,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那份僵硬,仿佛蕴含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恐怖力量,只需一个念头,便能将他彻底撕碎。

韩菱霜那原本挺拔的肩头,此刻被林墨紧紧地箍住,在林墨的怀中显得格外纤细和脆弱。她的肩胛骨在林墨的掌心下,僵硬得如同两块冰冷的顽石,没有丝毫的柔软与弹性。那份僵硬,仿佛是从她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连带着她肩头素白的衣衫,都显得格外死板,没有一丝褶皱,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彻底凝固。

林墨后悔了,彻彻底底地后悔了。这一个冲动的举动,将他自己置于了何等危险的境地?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韩菱霜的表情,只敢将脸颊紧贴着她冰冷的肩头,感受着那份令人窒息的僵硬。殿堂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林墨那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他自己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的擂鼓声。每一声心跳,都仿佛在敲响他死亡的丧钟。

韩菱霜那双纤细的手臂,此刻无力地垂在身侧,僵硬得如同两根干枯的树枝。她的手指微微蜷曲,指节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那份僵硬,带着一股死寂的绝望,仿佛连同她的手臂,都已失去了所有的感知,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也无法给予任何反抗,只是任由林墨紧紧地抱住,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韩菱霜的身体,依旧僵硬着,没有丝毫的松动。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由林墨紧紧地抱着她。那份死寂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林墨的身体紧紧地箍着韩菱霜,那份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僵硬与冰冷。她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生机的木偶,没有丝毫的回应,也没有一丝挣扎的迹象。那份死寂的沉重,压得林墨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在耳边如同战鼓般擂动。然而,即便恐惧如影随形,他依然选择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放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胸腔内翻涌的情绪。那份因冲动而带来的后悔,此刻被一种更为强烈的决绝所取代。他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哪怕这一个拥抱,会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将脸颊更深地埋入韩菱霜的肩窝,感受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带着寒意的幽香,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地从喉间挤出。

“师傅……弟子知错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堂内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沉重而真诚。

韩菱霜的身体,在听到林墨这句“弟子知错了”之后,并没有立刻做出任何明显的反应。她依旧僵硬着,如同被冻结的冰雕。然而,林墨却敏锐地感觉到,怀中那具冰冷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颤动,那颤动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又真实地存在着,如同枯木逢春前,根系深处最细微的萌动。

她的呼吸,依旧平稳而浅淡,但林墨却感觉到,那份浅淡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停滞,仿佛有那么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主室内,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这份沉默,不再是之前的绝望空洞,而是多了一丝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凝滞。林墨的心脏依旧狂跳不止,他紧紧地抱着韩菱霜,不敢放松分毫,生怕一旦松手,她就会再次陷入那无尽的深渊。他不知道这句“知错了”能否触动她分毫,但他已经把所有的勇气都倾注在了这简短的三个字里。

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僵硬的姿态,但那份僵硬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明的脆弱。她没有推开林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或者说,麻木地,任由他抱着。

林墨紧紧地抱着韩菱霜,那份冰冷的僵硬,如同无形的枷锁,勒得他胸口生疼。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那份不易察觉的颤动,如同在冰封的湖面上划过的一丝裂痕,让他心中燃起了一线微弱的希望。他知道,这或许是她内心深处,对外界刺激最微弱的反应。

他将脸埋得更深,鼻尖嗅着她发丝间那股清冷而幽深的香气,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悔意与决心,都通过这无声的拥抱,传递给她。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却比之前更加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压出来的。

“师傅,弟子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歉疚,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过失,都融化在这句道歉之中。他抱着她,身体轻微地晃动着,如同哄劝一个受伤的孩子,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去传递那份迟来的温暖与安慰。

“弟子知道,弟子铸成大错,让师傅蒙羞,让师傅道心受损。”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自责与痛苦,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撕扯着他的心。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更好地感受韩菱霜的存在,感受到她那份近乎麻木的绝望。

“可是,师傅,弟子真的想弥补。无论师傅要弟子做什么,弟子都万死不辞。”他将这份决心,如同誓言般,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他的声音,虽然略带颤抖,但其中蕴含的真诚与执着,却如同滚烫的岩浆,试图融化韩菱霜周身那层冰冷的坚冰。

韩菱霜的身体,在林墨这番带着决绝的表白下,再次发生了微不可察的颤动。这一次,那颤动似乎比之前更加明显了一些,虽然依旧轻微,却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挣扎,仿佛她那颗被冰封的心,在听到林墨的誓言后,终于被触动了一丝。她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那份僵硬的姿态,但林墨却感觉到,她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松动。

主室内的寂静,在林墨这番表白后,显得更加深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复杂而压抑的情绪,悔恨、痛苦、绝望,以及那一丝微弱的希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场。林墨紧紧地抱着她,等待着,等待着她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等待着那份被冰封的痛苦,能够被他这颗滚烫的心,慢慢融化。

她的身体,依旧没有放松,但那份僵硬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沉重。她没有推开林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地,或者说,麻木地,任由他抱着,任由他那份滚烫的忏悔,灼烧着她冰冷的绝望。

就在林墨几乎要陷入绝望的等待中时,韩菱霜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动了动。那动作极慢,像是被禁锢了许久,才终于挣脱了一丝束缚。她的头,终于不再空洞地直视前方,而是微微地,带着一丝病态的迟缓,转了过来。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如同蒙上了一层灰雾,最终落在了林墨的脸上。

“弥……弥补?”她的声音,嘶哑而破碎,仿佛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带着一股浓重的嘲讽与自嘲。那嘲讽,并非针对林墨,而是针对她自己,针对这荒唐的一切。她轻轻地,仿佛不带一丝力气地,吐出这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割裂着空气中那份脆弱的希望。

她没有再看林墨,目光再次空洞地移开,仿佛那两个字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她的身体,依旧僵硬地靠在林墨怀里,但那份僵硬中,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虚弱。她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死寂,仿佛连灵魂都已干涸。

“你……拿什么……弥补?”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之前更加微弱,也更加空洞,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质问这世间所有的不公。那声音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无尽的,近乎麻木的绝望。

林墨听着她破碎而空洞的质问,那份绝望如同一柄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头,让他一阵阵地抽痛。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将脸颊贴在她冰凉的额头,滚烫的泪水不自觉地滑落,落在她的发丝间。他知道,言语在这样的绝望面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但他必须说,必须让她知道自己的决心。

“师傅想要什么弟子就给师傅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他已将自己的一切都摆在了她的面前,任她予取予求。那声音里,满是悔恨与自责,却也夹杂着一丝近乎偏执的坚定,他想要用自己的全部,去填补她生命中被他撕裂的空洞。

“哪怕用弟子的命去换,弟子也拼死给师傅把东西弄来!”他几乎是吼出这句话,声音撕裂,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悲壮。他的身体因这番激烈的言语而颤抖,仿佛他真的下一刻就要为她赴死。他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自己的生命去填补她道心的裂痕。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痛楚,仿佛要将内心的悔恨全部呼出。

韩菱霜的身体,在林墨这番近乎疯狂的承诺下,猛地僵硬了一下。那份僵硬,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讽刺。她能感受到林墨掌心的滚烫,那份热度透过单薄的衣衫,灼烧着她冰冷的肌肤,却无法触及她内心深处那片已然冻结的荒芜。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是那份僵硬,变得更加剧烈,仿佛一尊被冰封的雕塑,在承受着来自外界的,徒劳的冲击。她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其微弱的,比哭还难看的弧度,那是极致痛苦下的自嘲,是对他这番话的无声嘲弄——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再也无法弥补。她的道心已碎,清白已毁,这些又岂是区区一条性命就能换回的?那份绝望,如同潮水般再次将她淹没,让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这份剧烈僵硬,那是一种无声的拒绝,却也让林墨的心,沉入了更深的谷底。他知道,她或许已经绝望到,连他的承诺都听不进去了。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去传递那份笨拙而真挚的悔意,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融入她的身体。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动,只是任由林墨紧紧地抱着。殿堂内,只剩下林墨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怀中那具冰冷而僵硬的身体,如同两座孤岛,在无尽的绝望海洋中,彼此依靠,却又无法靠近。

林墨松开了那双紧抱着韩菱霜的手。

那份灼热的温度骤然抽离,让韩菱霜冰冷僵硬的身体,在空荡荡的偏室中显得愈发孤寂。她那空洞的目光,似乎是下意识地,随着林墨的背影移动。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默默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偏室。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萧索与决绝。

主室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韩菱霜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呼吸声。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玉雕,静静地靠在床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息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他……走了?”韩菱霜的内心,泛不起一丝波澜。走了也好,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徒增彼此的痛苦。她的世界,已经是一片废墟,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是永恒。偏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韩菱霜麻木的视线,被那个身影重新吸引。是林墨,他又回来了。但这一次,他的模样却让她那颗死寂的心,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的步伐飘摇不定,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身受重伤。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声音在寂静的偏室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痛苦。

林墨那张曾经充满活力的脸庞,此刻失去了所有血色,苍白得吓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紧紧地抿着,似乎在极力忍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剧痛。汗水浸湿了他的鬓发,几缕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不堪。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将一个玉盒轻轻地放在了韩菱霜的身侧。他的手在颤抖,那份颤抖是如此剧烈,以至于玉盒与床榻接触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磕碰声。

做完这一切,他深深地看了韩菱霜一眼。那一眼,复杂得难以言喻,有痛苦,有决绝,有解脱,甚至还有一丝……温柔。然后,他再次转身,默默地,一步一步,用那飘摇不定的步伐,离开了偏室,消失在门外。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来。

韩菱霜的目光,从门口收回,落在了床边那个小巧的玉盒上。她的心中充满了不解。

“他……这是做什么?”那份困惑,如同投入死水中的一颗石子,在她心中荡开了一圈圈涟漪。她那僵硬的手指,在沉寂了许久之后,终于微微动了一下。

那是一个由上好的暖玉雕琢而成的盒子,触手温润。盒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雕饰,朴实无华,却透着一股内敛的灵气。它静静地躺在素白的床单上,与周围的死寂格格不入,仿佛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物。

鬼使神差地,韩菱霜伸出了手。她的动作迟缓而僵硬,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已生锈。她用颤抖的指尖,轻轻地推开了玉盒的盖子。盒盖开启的瞬间,一股浓郁到极致的,充满了生命气息的灵气,猛地从盒中喷薄而出!那股灵气是如此的纯粹与强大,瞬间充满了整个偏室,让韩菱霜那几近干涸的灵脉,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悸动。

她的瞳孔,在看清盒中之物时,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玉盒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段根系。那根系呈现出一种深沉的血红色,仿佛是由最纯粹的血液凝聚而成。它还在微微地搏动着,仿佛一颗离体的心脏。无数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红色经脉,从主根上延伸开来,每一条经脉都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灵光。那股磅礴的生命力,正是从这截血红色的根系中散发出来的。

韩菱霜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她的身体,猛地剧烈颤抖起来,那颤抖的幅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如同惊雷般炸响,将她那片死寂的识海,彻底撕裂!

“这是……灵根……是他的……肉灵根!他……他竟然……活生生地将自己的灵根……从丹田中……挑了出来?!”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韩菱霜那苍白的唇间迸发而出,撕裂了偏室的死寂。那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极致的震惊、恐惧与痛彻心扉的绝望!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他说要弥补,这就是他的弥补?用自己的道途,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生命,来弥补?!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弥补!林墨——!”那双空洞的眼眸中,终于流下了血与火交织的泪水。

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利刃划破了洞府千万年来的死寂,带着血与泪的绝望,在空旷的石室中回荡不休,最终消散于无形。

韩菱霜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地颤抖着。那双空洞的眼眸里,第一次被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彻底占据。死寂的冰面被砸开,露出的却是比冰冷更加刺骨的,滚烫的岩浆,足以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这个念头,如同魔咒般在她脑海中疯狂地盘旋。她不要这样的弥补,她宁愿自己道心破碎,修为尽毁,也不要他用这种自绝道途的方式来偿还!那不是弥补,那是用一把更锋利的刀,捅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里!

“不……”一声破碎的呜咽从她喉间溢出。她必须阻止他!必须把这个东西,还给他!

这个念头,化作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注入了她那具早已虚弱不堪的身体。韩菱霜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然而,连日来的心神俱裂与滴水未进,让她的身体早已虚弱到了极点。她只是稍微一动,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整个人无力地向一旁倒去。

“砰”的一声,她的肩膀撞在了冰冷的石壁上,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韩菱霜的右手死死地攥着那个玉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那温润的玉石,此刻却像一块烙铁,灼烧着她的掌心,提醒着她里面装着何等残酷的现实。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肉,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所有的感官,都已被心中那份滔天的恐慌所淹没。

“不行!我必须起来!”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撑着床沿,一点一点地将自己虚软的身体撑了起来。双脚触及冰冷地面的瞬间,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站立不稳,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再次摔倒。

但她没有。

她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双失神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偏室的门口,仿佛那里有她唯一的救赎。那双秀美绝伦的玉足,此刻却狼狈地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脚踝纤细,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她没有穿鞋,就这么赤着脚,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外挪动。每一步,都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带着湿气的脚印,那是她身体渗出的冷汗。

韩菱霜抓着那个玉盒,如同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偏室。

熟悉的洞府大厅映入眼帘,这里的一切都和她记忆中一样,清冷、空旷、一尘不染。可是,那个让她心神不宁的身影,却早已消失不见。

“林墨……”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

她不顾一切地向洞口跑去,凌乱的步伐,让她那身素白的衣衫在身后拖曳出狼狈的弧度。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让她看起来,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份高高在上的清冷与威严,只剩下一个被绝望追赶的可怜人。

终于,她冲到了洞府的入口。

刺目的阳光和凛冽的山风,瞬间扑面而来,让她不适地眯起了眼睛。她那苍白的唇瓣,被她自己咬出了血痕,一丝丝殷红的血迹,在素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她张着嘴,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肺里所有的空气都挤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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