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绿苒庄48 真相大白

等待死亡的时间是如此难熬，时间明明已经过去许久，我没等来死亡，更没等来临终光芒，反倒是等来了从我腹中传出的饥饿之声，这声音之大，完全可以用雷鸣来形容了，而这尴尬的声音也让我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就在此时，李承乾忽然发出一阵大笑，随后他就这么一边大笑着一边面露揶揄之色的看着我说道“果然如长乐妹妹所说，武先生文采非凡，而且为人坚正，宁可以身消魂灭为代价，也不曾说出对长乐公主的一句恨言，更未卑躬屈膝讨求饶恕，看来孤这傻妹妹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

“太子殿下……”我听到李承乾这揶揄之言后，当即便言语尴尬的看着他说道“这毒药是不是失效了……”

“孤给你的不是毒药，只是父皇平时吃的消食丸，而且这还是父皇亲自交予孤的！”李承乾这时已经笑出了眼泪，但他还是强忍着笑意指着我说道“孤恭喜武先生，你过关了！”

“过关了？”我被李承乾这莫名其妙的话语弄懵了，迷茫间只好小声问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孤来之前，父皇与孤说了，此事业已查明，你是无辜的，但其中涉及皇室颜面，你若是为了保全长乐公主的清誉能甘愿服毒的话，你就死不了，但你要是争辩一二，且将责任推向长乐公主的话，哪怕仅仅是抱怨长乐公主一句，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李承乾收起笑容，脸上带着欣慰的表情说道“不过很显然，你活下来了！”

“唉……”我听完李承乾的话，当即便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后，我看着李承乾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事“太子殿下，草民能否问下此事的真正起因是什么吗？”

“让孤从头讲于你听吧……”李承乾点点头，然后缓缓道出了个中原委……

九天前，长乐公主早晨从我府中离开后，便跑到了李承乾的东宫，说是要与长孙冲合离，然后再嫁给我，我要是不同意，长乐公主就散播谣言，说是与我有了肌肤之亲，给人一种生米煮成熟饭的错觉，以此来让李二同意她的想法，而李承乾在听到长乐公主的这个想法后即刻万分恼怒，随后便把长乐公主软禁在了东宫，说是想让她冷静些时日，可不知为何，转过天来市井之间忽然冒出了许多关于长乐公主与我的流言，说是我与长乐公主私通时被长孙冲发现了，然后我仗着身强力壮打了长孙冲，甚至还毫无廉耻的在长孙冲的面前与长乐公主继续行那苟且之事，还有人说，是长乐公主不守妇道人伦，先勾引的我，而我也是色中饿鬼，并未拒绝，然后我们这对奸夫淫妇就此勾搭成奸，甚至还有人说，是我强迫长乐公主就范，然后长乐公主食髓知味，半推半就间便与我通奸多次，甚至长乐公主还怀上了我的骨肉……

“好家伙……”我听完李承乾的讲述后，不由得冷汗直冒“这是真想整死我啊……”

“还有很多版本，孤都不忍闻之，所以孤就不多说了，不过这些传闻的版本之多、流传之广，完全不似无意流传，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父皇知道后便命人暗中调查，果不其然，就在前天终于查到了幕后之人……”李承乾很满意我的反应，言语间忽然笑着问道“孤考校你一下，你猜猜这幕后之人是谁？”

“从谁获利，谁的嫌疑最大这原则来看，此人必是与草民有过仇怨，而这仇怨还不是一般的深，所以才会用这种侮辱皇家公主贞洁名誉的方法让皇家来处置草民，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可草民从未……”我眉头紧锁，用两世为人的经验边说边思考着，忽然我的心中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于是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声说道“长孙冲！长乐公主的驸马！要说草民与谁有过节的话，那就是他了，草民以前曾经揍过他，可他是长乐公主的驸马，为什么要用败坏长乐公主清誉的方式来报复草民呢，没道理啊！”

“你猜的不错，就是长孙冲！”李承乾边说边拍了拍手，证实了我的猜测……

“还真的是他！？”我惊愕不已，这答案实在是太过于骇人了，而且长孙冲为了报复我也太舍得下本钱了，竟然还给自己安了个绿帽苦主的身份，还真是个狠角色啊………

“是啊，就是他，孤当初知道真相的时候也是无比震惊……”李承乾苦笑一声，但随后他便收起心绪继续问道“孤再问你，你认为长孙冲为何要这么做？”

“长乐公主曾经跟草民说过长孙冲的性格阴郁、心机深沉，而且还嫉贤妒能、刚愎自用，如果长乐公主所言非虚，那这长孙冲就是为了报草民揍过他的仇，也正因为长孙冲的性格使然，他不会光明正大的找草民报仇，肯定会借他人之手来除掉草民，而皇家就是最好的一把刀……”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再次分析道“另外，草民还有个猜测，那就是长孙冲肯定还动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这才能知道长乐公主有心用谣言来制造舆论逼我就范，当他得知后，便顺水推舟、添油加醋的把谣言传了出去，这样就算是陛下要彻查，那散布谣言的祸首只能是长乐公主，而他却能全身而退，当真是阴险！”

“你都说对了，长孙冲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李承乾看着我点点头，但随即他便带着满满悔意和愧疚的说道“其实，要说到长孙冲为什么能散步这种谣言，孤还得向你说声抱歉，因为长孙冲买通了东宫的一个杂役，长乐皇妹与孤所说的那些话就是这个杂役偷听而来的，然后他再以一贯钱的价格卖给了长孙冲，这才惹出了这弥天流言……”

“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太子殿下也是受害者，要怪只能怪长孙冲这恶徒！”我心想这破事你这个太子当然有责任，最起码也是个御下不严的罪过，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我能做的只是宽慰李承乾让他别往心里去，，但说到最后，我突然想起了此事中的另一个可怜人，于是我忽然感叹道“只是可怜了长乐公主，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难怪长乐皇妹会倾心于你，就你这一副悲天悯人的做派，试问哪个女人不喜欢呢！”李承乾听到我的话后，忍不住挖苦到，不过他随后说的话却让我顿感悲喜两重天“孤不妨再告诉你个消息，那就是在今日上午，长孙无忌、孤的亲舅舅，已经向父皇递交了同意长乐皇妹与长孙冲的合离文书，也就是说，从今日起，长乐皇妹恢复自由身了，同时也代表了你被一条名为长孙冲的毒蛇盯上了……”

“等会！”当李承乾说完后，我立刻面露愤怒的大声问道“草民听太子殿下这话中之意，这长孙冲惹了这么大祸，仅仅是与长乐公主合离便逃脱了陛下的惩罚？”

“那你还想怎样？”李承乾也有些怒了，言语中满是厉色“让孤的父皇砍了他吗？砍了自己的亲外甥？”

“呃……”直到此时，我才惊醒，这是古代，封建社会，于是我立刻对着李承乾深施一礼道“草民知错，是草民失言了！

“你知错、你失言，但你就是不提惩罚，父皇说的没错，你是个人精，知进退、识大度、有大才，不过也油滑的很……”李承乾看着我的惺惺作态，言语很是无奈的说道“就连襄城姐姐这样贤良淑德的女子在得知你被抓进天牢后，都会日日跑到父皇和母后面为你据理力争的辩解，还有那些武将勋贵们，居然在朝堂上大吵大闹为你承责作保，而那程知节更是混不吝，竟然手持马槊堵在刑部门口，声称不放人他就要劫狱，现在这程大将军还在刑部门口闹腾呢，能让如此多的人为你奔走争辩，你果然有点意思……”

“啊？”当我听到李承乾说武将勋贵们竟然用这种方法为我出头，当即扶额苦笑道“这帮老将军不是在害我吗！”

“何出此言？”李承乾不明所以的问到……

“太子殿下你想想啊，草民一介白身，有何能耐可以让武将勋贵在朝堂上为草民争辩，陛下会怎么想？”我看着李承乾为他分析起了其中利害“难保会给草民安个结识勋贵图谋不轨的罪名……”

“混账！”我话音刚落，便听的从牢房外传来了一个我有些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出现在了牢房门口“圣上在你的眼中就这么昏聩吗？”

“李二郎？”我转头望向牢门处，惊讶地发现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李二郎“好久不不见，你怎么来了？尊夫人的气疾之症可有好转？”

“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子吗！”李二郎并未理会我的问候，反倒是对着李承乾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而李承乾真的就此走出了牢房，随即李二郎坐到了李承乾刚才坐的位置，然后看着我言语戏谑的说道“陛下派我来跟你说一件事，在我说之前，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二郎你说吧，我都进牢房了，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跟李二郎我就没那么紧张了，于是我言语间满不在乎的坐到了他对面的凳子上……

“等我说完，你小子就该哭了！”李二郎抬手指了指我，随即说道“陛下说了，你献出的配方对大唐益处极多，原本要封你为泾阳侯，妻封三品诰命，赏金银财帛若干，实赐泾阳食邑三百户，但因这几日的流言蜚语，对皇家颜面损伤巨大，虽然你是无辜的，不过为了平息流言，你的所有封赏被取消了，并且最近朝廷要对吐谷浑用兵，为了检验你献出的混凝土的真实功效，陛下钦点让你带领工部的部分匠工与精选出来的一千民间匠工随大军一同征讨吐谷浑，主要负责修建与修葺营垒，兵部的宣召令很快就会下发，怎么样，你小子……”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听完李二郎的话后，苦笑一声，随后便问起了长乐公主“李二郎，陛下有没有说长乐公主怎么安排，毕竟她已经……”

“混蛋！”李二郎听到我问长乐公主，当即面露怒容的大声说到，不过可能是他过于气愤，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这还没出大牢呢！你信不信朕…真要是在关你个十天半个月看你怎么办！”

“你想什么呢？合离啊，而且还是在某个不当人的贼子散播谣言下被合离的，这事怎么看都是长乐公主受伤最大！”我看着莫名气恼的李二郎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李二郎你就看在我给尊夫人解决气疾之症的份上，赶紧告诉我长乐公主怎么样了！”

“你……！”李二郎也看出了我是真的关心长乐公主，这才讲出了长乐公主的近况“罢了，告诉你吧，长乐公主无事，已经被圣上接回宫了，现暂住在宫中，也不知道你给这傻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她现在对圣上都有些不理不睬的，而且她还想在永安坊重建公主府，一开始圣上还坚决反对，但这傻丫头寻死觅活的，圣上无法，只好同意了……”

“等会！”李二郎话音刚落，我便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永安坊？那不是我所住的坊吗？”

“怎么了？这不是正符了你的心意吗？”李二郎言语不瞒的瞟了我一眼“而且我还告诉你，长乐公主选的公主府重建之地就在你家旁边！”

“唉……”我重新坐回凳子上，口中无奈的说道“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这不是给我挖了个大坑吗……”

“嗯！？”李二郎再次怒容浮现，冷哼一声……

“你想想啊……”我看着李二郎的眼睛，说出了我的想法“首先是坊间流言尚未平息，这要是长乐公主再把公主府建在永安坊，那不让流言更胜之前吗，其次就是我成亲已有好几年了，原配也尚在，陛下这么一弄，我可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你这混账东西！”我话音刚落，李二郎便指着我大怒道“你可知圣上为了这事承受了多大压力吗，且不说魏征这田舍奴带着言官一刻不停的劝谏圣上处罚你，就连那些国子监的学子也是天天上书要圣上杀了你以正皇室颜面，你能活着完全是圣上念及你对大唐做出的贡献，而你非但不感激陛下，反而还污蔑圣上……”

“陛下金安！陛下洪福齐天！陛下福如东海长流水！陛下寿比南山不老松！”我一看李二郎急眼了，心知我又说错话了，于是我立刻起身，在李二郎那能杀人的眼神中对着太极宫的方向一阵施礼……

“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词不错，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当佞臣的潜质啊！”李二郎看到我的动作后，再加上听到我这吉祥话，怒气消散了不少，然后他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一边出声问道“另外，我再告诉你个消息，圣上虽然收回了对你的封赏，但却没销毁诏书，而是滞中不发，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坐回凳子上语态慵懒的说道“这件事闹这么大，只要长乐公主没事、我也能活着出去，那就算是万幸了，以后我就老老实实的把医馆开好，同时做点小生意，把家里人都养的白白胖胖的，最后颐养天年便好，人生险恶啊……”

“呦呵？还端上架子了？”李二郎看到我这无所谓的模样，顿时不满道“你越不想知道，那我却非要告诉你，因为圣上想让你这次出征捞点军功，然后等大军班师回朝，再借着你的军功，把你的赏赐一并下发，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堵住那些言官御史的臭嘴，如果你的军功够大，圣上予你赐婚长乐公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呃……！”我被李二郎的话弄懵了，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要回去复命了！”李二郎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模样后，当即面露笑容的站起身边走边说的走向了牢房门口，但就在他要走出牢门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随后背对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愤怒到了极点的话语“对了，别再想着你的医馆了，就在前日，你的医馆已经被你那医徒小厮一把火给烧了，他应该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才这么干的，因为他的尸体昨日被人发现在了渭水河边，一刀割喉，干净利落，手法不像是盗寇所为……”

此时的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到好你个长孙冲！不光陷害我，还找人把我这祖产医馆给烧了！此仇是可忍熟不可忍！

“你这是什么表情？”就在我怒火中烧的时候，李承乾手拿一页文书又走了回来，但是当他看到我这咬牙切齿的摸样后当即被吓了一跳，只见他把手中的文书慢慢的放到桌子后，立刻悄悄向后退了一步“这是你的释押文书，你现在没事了……”

“草民拜谢太子殿下！”我看到释押文书后，当即起身对着李承乾深施一礼，然后我就抓起文书就要离开牢房“草民先行告辞了，也不知道现在草民的家中变成什么样了……”

“你还不能走，刚才父皇传来了口谕，让你在大军出发前不得回家，留在工部全力监督制造甲胄和筹备制造混凝土的物料，大军出发前一天，你才能回家，这段时间你就在工部暂住，没有父皇的首肯，任何人都不得见你……”不过还不待我说完，李承乾便出言打断了我的话语“你也不用多想，父皇之所以这样做，一个是害怕你泄露了秘密，另一个就是怕某些人贼心不死对你不利，毕竟你现在还是一介白身……”

“好吧……”我听到李承乾的话后神色一顿，但随即便想通了其中利害，于是只好看着李承乾请求道“那还请太子殿下派人与草民的家中带句话，就说草民已经无罪释放了，但是因为朝廷有令，草民还得留在工部一段时间，草民的妻子是一介女流，怕无法理解个中原委，并且让草民的妻妾做些防备，毕竟草民那祖产医馆都已经被宵小烧了，保不齐草民的家宅也会遭此毒手……”

“你知道这事了？”李承乾坐到凳子上后，又抬手指着我面前的凳子示意我坐下，然后面带微笑的说道“放心，孤已经派人去你家通知了，安全之事你也不用操心，襄城皇姐在得知你的医馆被烧后，当即便把自己的全副公主仪仗摆在了你的家门口用以震慑宵小，而且以卫国公和卢国公为首的武将们，也分别派出了自己的一伍亲兵，让他们在永安坊日夜巡勘，可以说你家现在比孤的东宫还要安全……”

“多谢太子殿下！”既然暂时无法感谢襄城公主和那些老将，那我只好先谢过李承乾了，也不算差了礼数，随即我拿起桌上的水壶给李承乾倒了杯水，然后拱手说道“草民无以为报，只能以水代酒敬太子殿下一杯了！”

“好！”李承乾也不推辞，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只是在他放下水杯后，脸上却带着一丝坏笑的看着我说道“其实孤还有件事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收到过莲月阁的请柬，就是青月姑娘送给你的那张诗会的请柬，你带着孤混进去看看……”

我听到李承乾的话后面色一愣，心想着他怎么会知道我有这张请柬，而且连谁送的都知道，难道我被监视了？如过这是真的话，那我府中发生的所有事岂不是全都暴露了？

“你别多想啊！”李承乾看我面色阴沉，当即猜出了我的心中所想，于是他赶忙出言解释道“莲月阁这次诗会早就在长安传开了，据说是孤的任城王叔用莲月阁与别家对赌，即斗诗又斗舞更斗音律，而且久违露面的莲月阁主郑丽婉还会亲自主持，就连阁中那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青月姑娘和岑儿姑娘也会登台献艺，可以说莲月阁这次是下了大本钱的，仅凭这几点，此诗会便可用千载难逢这四个字来形容了，所以孤必须要去看看！”

“是有这么个请柬墨，可是请柬在草民家中啊……”听李承乾这么一解释，我的心也放下了一半，随后我抬手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件穿了九天都没换过的长袍说道“而且草民被关在天牢这么多天，身上都是污秽，总要沐浴更衣才好去附庸风雅……”

“无妨！”李承乾抬手指向牢门外笑着说道“孤已经让人在狱卒休浴的地方给你准备好了沐浴之物，你就在天牢里洗吧，衣服也给你准备好了，不会堕了你的面子，等咱们到了，你就直接去找青月姑娘，让她带咱们进去，毕竟她能给你请柬，证明你们关系匪浅……”

“好吧，那草民就……”就在我想答应李承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李二的口谕，于是我面露为难之色的说道“可是陛下说不让草民见任何人……”

“如果被父皇发现了自有孤去承担，你就负责让孤混进去！”李承乾大手一挥，口中的话语不容置疑！

得嘞，看来我这次不去也得去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此次莲月阁之行不但让我名声大噪，同时更是让我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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