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猫鼠游戏（下）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然而对于笼罩在凌夜恐怖阴影下的斗气大陆生灵而言，流逝的并非温润的光阴，而是煎熬与绝望的刻度。自那场席卷了天鸾族、韩家、黑湮族等无数势力的血腥“血祭”暂告一段落后，大陆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平静。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平静并非曙光前的安宁，而是暴风雨眼中那令人胆寒的死寂，是那头蛰伏在魂界深处的恶魔，正慵懒地舔舐爪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爪下瑟瑟发抖的猎物，享受着猫捉老鼠般残忍乐趣的短暂间歇。

　　魂族与新任族长凌夜的绝对威权，如同无形却坚不可摧的漆黑天幕，沉重地压在每个智慧生灵的心头。魂殿的爪牙虽暂时收敛了明目张胆的屠戮，但其庞大的势力网络依旧如同剧毒的蛛网般蔓延大陆每一个角落，监视着一切风吹草动，收集着绝望滋生的养料。归顺者苟延残喘，苟活于每日的颤栗之中；反抗者……已然化为历史的尘埃与凌夜力量的一部分。

　　而在这片绝望的土壤上，另一颗承载着微弱却顽强希望的种子，正以惊人的速度汲取着养分，艰难而倔强地破土生长——那便是萧炎。

　　这位来自加玛帝国乌坦城的青年，背负着血海深仇与挚友红颜的期盼，在无尽的压力与磨砺中，将痛苦化为动力，将绝望铸为锋刃。他整合了天府联盟，以星陨阁为根基，奇迹般地联合了古族、雷族等远古种族，与魂殿及其背后那深不可测的魂族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波谲云诡的明争暗斗。他的足迹踏遍大陆险境绝地，探索远古遗迹，于生死边缘收服一种又一种桀骜不驯的异火，其实力境界以令老一辈强者都瞠目结舌的速度疯狂飙升，一路高歌猛进，已然触摸到了那传说中的壁垒。

　　凌夜，则完美地扮演着那最高高在上、冷酷而富有耐心的猎手角色。他稳坐于魂界王座之上，通过【万界通晓】的能力，如同阅览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般，冷眼旁观着大陆风云变幻，尤其是萧炎那“跌宕起伏”的成长历程。魂族的势力在他的意志下保持着一种引而不发的态势，与天府联盟形成了一种看似激烈、实则始终被他无形大手操控着的动态平衡。他偶尔会带着他那尊永远赤裸、眼神日益空洞麻木的侍女青鳞，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在大陆的各个角落，远远地“欣赏”着那些被他标记为“珍藏品”的绝色女子们的成长与变化。

　　他于虚无中凝视着古界深处，那金帝焚天炎的气息越发浩瀚磅礴，萧薰儿出落得越发倾国倾城，那份圣洁与高贵，在恐惧的阴影下反而愈发璀璨，让他渴望将其狠狠玷污、彻底碾碎的欲望与日俱增。

　　他感知着塔戈尔大沙漠深处，美杜莎女王统御的蛇人帝国疆域，那位冷艳妖娆的女王实力日益精进，威严更胜往昔，那具足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妖娆身段和那双睥睨众生的狭长美眸，让他迫不及待地想将其彻底征服，踩在脚下，听着她发出最屈辱的哀鸣。

　　他留意着那片毒瘴缭绕的山谷，小医仙的厄难毒体已臻圆满，控制得出神入化，气质空灵如谪仙临尘，却又周身缠绕着致命的诱惑，那灰紫色的眼眸中蕴藏的淡淡忧伤与善良，激发着他将其彻底污染、拖入深渊的变态欲望。

　　他甚至能看到紫妍，那具萝莉身形在龙凰之力的催化下，正不可逆地向着少女乃至更成熟的方向转变，青涩与力量交织，散发着无比诱人的能量光泽与青春气息，仿佛一颗即将熟透、等待采撷的禁忌果实。

　　还有纳兰嫣然那份倔强下的脆弱，云韵那淡雅中的成熟风韵，雅妃那妩媚入骨的交际花魅力……她们都在各自的轨迹上挣扎、成长，变得更加动人，却也如同扑火的飞蛾，离他精心编织、无可逃脱的黑暗罗网越来越近。

　　凌夜享受着这种上帝般俯瞰众生的快感。他甚至会暗中动用【虚无帷幕】与【法则编纂】的伟力，悄无声息地抹去或修改一些可能过早导致萧炎这头“领头羊”意外夭折的潜在因素，确保这只最有活力的“老鼠”能顺利成长到他想要的、最为“肥美多汁”的程度，连同他身边那些诱人的“母鼠”们一起，在最巅峰的时刻迎来最彻底的绝望。

　　青鳞始终如同最沉默的影子般跟随着他，赤裸的娇躯上旧伤未愈又添新痕。她碧绿色的眼眸深处，麻木与恐惧依旧是主调，但那日强行吞噬萧潇血肉的疯狂和龙元本能的野性，似乎留下了一丝难以磨灭的、躁动的烙印。她被迫清醒地目睹着一切，理解着凌夜那猫戏老鼠般的可怕游戏，对萧炎及其身边那些美丽女子的未来，充满了同病相怜的绝望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扭曲的嫉妒。她甚至偶尔会在深夜的噩梦中，期望萧炎能创造奇迹，但醒来后面对冰冷的现实和无尽的凌辱，那丝期望便迅速被更深沉的恐惧吞噬——她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凌夜失败后，会如何对待她们这些“失职”的玩物。

　　终于，那注定要载入大陆史册（或许也是终结史册）的一天，在无数人或明或暗的期待与恐惧中，轰然来临！

　　中州上空，原本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却骤然间风起云涌，天地能量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剧烈暴动起来！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浩瀚无边、蕴含着至高无上生命威压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太古巨神苏醒，自星陨阁深处悍然爆发，直冲云霄，顷刻间弥漫了整个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无数强者，无论身处何地，无论在闭关还是厮杀，皆在这一刻骇然抬头，灵魂深处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那是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是传说中才存在的境界威仪！

　　“这…这是帝威？！”

　　“有人突破斗帝了？！这怎么可能？！”

　　“是萧炎！一定是萧炎少爷！他成功了！”

　　微弱的希望之火如同野火燎原，瞬间在无数绝望的心灵中疯狂燃烧起来！天府联盟上下，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声浪直冲九霄！古元、烛坤等顶尖强者激动得浑身颤抖，老泪纵横。远在古界的萧薰儿、塔戈尔的美杜莎、毒谷的小医仙……萧炎的红颜知己们，更是喜极而泣，仿佛看到了穿透无尽黑暗的第一缕曙光。

　　是的，历经千难万险，融合万火，悟透那源气之妙，萧炎终于踏破了那阻挡了无数天才俊杰万载的最终壁垒，晋升为斗气大陆无尽岁月以来的第一位斗帝！

　　璀璨夺目的金色帝炎如同液态的太阳般笼罩其身躯，浩瀚的帝威席卷八荒六合，涤荡着弥漫大陆的死寂与绝望。萧炎悬浮于九天之上，黑发舞动，黑袍猎猎，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仿佛有星辰诞生又湮灭，宇宙轮回，气息渊深如海，不可测度。他缓缓握紧双拳，感受着体内那足以开天辟地、重塑规则的伟力，目光坚定如磐石，猛地射向那遥远而阴森的魂界方向。

　　“魂族！凌夜！是时候……彻底终结这一切了！”

　　然而，就在整个大陆都为之沸腾，欢欣鼓舞，认为漫长黑夜终于即将过去，黎明曙光已然降临的那一刻——

　　自那魂界最深处，一股同样恐怖无边、甚至更加阴冷、诡异、充斥着不祥与毁灭气息的帝威，如同蛰伏的太古凶魔张开了巨口，轰然爆发！

　　一道比深渊更黑暗、比绝望更浓稠的漆黑能量光柱，粗暴地撕裂了苍穹，悍然撞碎了弥漫的金色帝辉，与之分庭抗礼，甚至……隐隐呈现出反压一头的恐怖态势！整个天空被泾渭分明地撕裂成金黑两半，如同光明与黑暗的终极对决，整个大陆都在两股截然不同的帝威碰撞下哀鸣、颤抖！

　　一道身影，裹挟着无尽的阴冷与死寂，缓缓自魂界升起。黑袍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纹丝不动，面容俊美妖异依旧，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残酷笑意愈发清晰，正是凌夜！

　　“怎…怎么可能？！他竟然也成就斗帝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斗帝之境岂是儿戏？他如何能……”

　　“完了……两大斗帝……这…这……”

　　刚刚升腾而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这盆冰冷彻骨、绝望至极的污水浇灭，连一丝青烟都未曾留下。所有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凌夜身上散发出的帝威，充满了令人灵魂战栗的诡异与不谐，仿佛并非通过正途修炼而来，而是强行掠夺、堆积、糅合了无数负面能量与规则漏洞的畸形产物，但其强大与恐怖，却毋庸置疑，甚至比萧炎那煌煌正大的帝威更令人心悸窒息！

　　凌夜悬浮于空，目光穿越万里虚空，如同冰冷的刀锋般直接落在了萧炎身上，那戏谑而嘲讽的声音，如同滚滚魔雷，响彻在每一个生灵的耳边：“呵呵呵……萧炎，恭喜你啊，真是令人感动的努力呢，终于爬到了这个让无数人仰望的高度。不过……”他话音一转，充满了极致的轻蔑与残忍，“你以为这样，就有了在我面前吠叫的资格了吗？真是……天真得令人发笑。”

　　萧炎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凌夜的气息极其古怪驳杂，绝非稳扎稳打的斗帝之境，但其力量层次却真实不虚，尤其是其中蕴含的那种令人极度厌恶的、仿佛能扭曲一切规则的本质，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凌夜！你倒行逆施，屠戮苍生，罪恶滔天！今日，我必以这帝炎，焚尽你的罪恶，斩你于苍穹之下！”萧炎声如洪钟，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与斩钉截铁的决意，金色的帝炎随之熊熊燃烧，将半边天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斩我？”凌夜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笑声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讽，“就凭你这初入帝境、连力量都尚未完全熟悉的雏儿？也罢，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想品尝绝望，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亲眼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深渊！”

　　话音落下，凌夜身影微微一晃，周遭空间甚至没有泛起丝毫涟漪，他的真身便已如同鬼魅般直接出现在了中州上空，与萧炎遥遥相对，两者之间的距离仿佛不存在。

　　两位当世斗帝的终极对峙，让整个大陆的空气都彻底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滞，万物屏息。

　　没有多余的试探，更没有废话，战斗在瞬间爆发至最高潮！

　　萧炎率先出手，意念动间，浩瀚的天地能量疯狂汇聚，一柄仿佛由万火凝聚、铭刻着无数古老符文、散发着焚灭万物气息的异火恒古尺凭空出现！尺身迎风暴涨，化作万丈庞大，裹挟着开辟世界的伟力，撕裂层层空间，对着凌夜当头怒劈而下！这一击，蕴含着新晋斗帝的全力与决绝，足以轻易将一方大陆从中劈开，化为齑粉！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凌夜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甚至懒得动用任何招式或武器，只是极其随意地……伸出了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掌。

　　【永恒戒律】：认知即生效——此攻击，于我无效，湮灭。

　　那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之力的万丈火焰巨尺，在距离凌夜头顶尚有百丈距离时，骤然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绝对不可逾越、不可理解、不可违逆的规则之墙！紧接着，在萧炎以及下方所有目睹者难以置信、近乎崩溃的目光中，那凝聚了万火之力、足以斩杀任何斗圣巅峰的恐怖尺影，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又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从尺尖开始，寸寸碎裂、分解、湮灭！无声无息，仿佛从未存在过！

　　“什么？！！”萧炎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完全无法理解，无法看透对方是如何做到的！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力量、对规则的认知范畴！

　　“你的攻击，对我毫无意义。”凌夜淡漠地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个宇宙间最基本的真理，“就像蝼蚁无法撼动山岳，萤火无法照亮深渊。”

　　他屈指一弹，一道细微得几乎看不见、扭曲不定、仿佛由无数痛苦哀嚎的灵魂碎片凝聚而成的灰色流光，无视了空间与时间的概念，瞬间便出现在了萧炎胸前！

　　萧炎浑身帝气本能地疯狂爆发，二十二种异火自主浮现，交织成重重叠叠、足以抵挡任何斗圣攻击的绝对防御！然而，那道灰色流光却视若无物，仿佛那些防御只是虚幻的泡影，直接穿透了一切阻碍，悄无声息地没入了萧炎的胸膛！

　　“噗——！”

　　萧炎如遭亿万钧重击，身体猛地一震，一口滚烫的、蕴含着磅礴帝气的金色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数万里之遥，接连撞碎了无数座巍峨山脉，在地面上犁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巨大沟壑！

　　仅仅一个照面，甚至算不上交手，高下立判！近乎碾压！

　　“炎帝！！”

　　“盟主！”

　　下方顿时响起无数惊恐欲绝的悲鸣和惊呼。

　　萧薰儿、美杜莎、小医仙等人瞬间脸色煞白，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凌夜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再次出现在萧炎上空，俯瞰着在深坑中挣扎着想要站起的萧炎，眼中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怜悯：“感受到了吗？这就是本质上的差距。你引以为傲的力量，你理解的规则，在我面前，如同孩童堆砌的沙堡，毫无意义。”

　　萧炎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低吼一声，强行压下体内的伤势，双手猛然合十！

　　“二十二色异火，听我号令！融！”

　　他体内，二十一种异火加上本源帝焱，疯狂地旋转、压缩、融合！一朵仅有巴掌大小、却绚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内部一点极致的毁灭白光仿佛能重演地水火风、让整个斗气大陆都为之颤栗的彩色火莲，缓缓自其掌心浮现！

　　“佛怒火莲——帝焱净世！”

　　这是他成就斗帝后，以帝焱为核心，融合万火之力创造出的终极杀招！其威力，足以彻底湮灭一方位面！

　　萧炎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猛地将那朵蕴含着毁灭力量的帝焱莲推向凌夜！

　　凌夜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稍微认真的神色，但依旧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不屑：“哦？将不同的力量强行糅合在一起，产生质变？倒是有点取巧的小聪明。但……在真正的规则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他缓缓伸出双手，十指如同弹奏般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法则编纂】：修改此方空间基础规则——能量结构，崩解；异火本质，剥离。

　　那朵足以毁灭世界的帝焱莲，在飞向凌夜的过程中，其绚丽无比的色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消散，仿佛被无形的手抽走了所有的精华！其内部那一点极致的毁灭白光，更是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了几下，便彻底熄灭！飞到凌夜面前时，那朵帝焱莲已然化作了一缕微不足道的青烟，被他随意一口吹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怎么可能？！！”这一次，不仅仅是萧炎，下方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包括古元、烛坤这等见多识广的巅峰强者，都发出了难以置信、近乎绝望的嘶吼！这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超出了他们理解的极限！

　　萧炎的心，彻底沉入了无底冰渊。他终于明白，对方拥有的是一种何等蛮横、何等无赖的、近乎于“创世神”般的能力！这根本不是同一个维度、同一个层面的战斗！对方仿佛直接修改了考试的答案，甚至否定了考试本身！

　　“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凌夜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他一步迈出，仿佛缩地成寸，瞬间出现在了萧炎面前，一只手如同穿透薄纸般，轻易地穿透了萧炎周身自动护体的帝炎，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如同拎小鸡般提了起来！

　　浩瀚的帝气在凌夜手掌之下竟然被彻底压制、禁锢！萧炎拼命挣扎，体内帝血疯狂燃烧，金色的火焰试图灼烧那只手掌，却如同遇到了绝对的克星，无法伤其分毫！

　　“看着吧，好好看着，看着你拼尽一切，燃烧生命想要守护的世界，和你心爱的女人们……”凌夜的声音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直接响彻在萧炎的灵魂最深处，“是如何在你面前，被我一点点……亲手摧毁、玩弄、享用的。”

　　他提着彻底受制、连自爆都无法做到的萧炎，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向下方面色惨白、如同坠入无间地狱的萧薰儿、美杜莎、小医仙、紫妍等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期待的弧度。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

　　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朝着下方虚空一抓。

　　人群中的纳兰嫣然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离地飞起，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抓住，瞬间落入凌夜手中。

　　“嫣然！！”云韵发出了心胆俱裂的痛呼。

　　凌夜撕开纳兰嫣然那身劲装，露出其下曼妙而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他就在萧炎面前，在无数人绝望的注视下，粗暴地占有了纳兰嫣然！

　　“啊！畜生！放开她！放开她！！”萧炎目眦欲裂，眼球布满血丝，拼命嘶吼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纳兰嫣然在自己面前被凌辱，发出痛苦而屈辱的哭喊和呻吟，感受着那份撕心裂肺的无能为力。

　　凌夜享受着纳兰嫣然青涩身体的紧致和挣扎，动作粗暴无比，同时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萧炎那极致痛苦的表情：“愤怒吗？绝望吗？这就对了！这就是你挑战我需要付出的……微不足道的利息。”

　　完事之后，他甚至没有立刻杀死纳兰嫣然，而是如同丢弃一件破旧的玩具般，将她扔向下方的魂族阵营：“赏给你们了，玩够之后，做成‘剑舞人宴’，分下去。”

　　魂族强者顿时发出淫邪而狂热的欢呼，接住了浑身狼藉、眼神彻底空洞涣散的纳兰嫣然。

　　“不！！！”萧炎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心血逆流。

　　凌夜却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再次伸手一抓。

　　这一次，是风韵犹存、此刻却花容失色的云韵。

　　“师傅！！”纳兰嫣然发出微弱的、绝望的哭喊。

　　云韵同样无法做出任何有效反抗，便被凌夜掳获。这个曾经淡雅如云、雍容华贵的云岚宗宗主，此刻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羞愤。

　　凌夜以更加慢条斯理、却更加羞辱的方式当众凌辱了她，仿佛在细细品味、拆解一件精美的瓷器，享受着其破碎过程中每一个细微的声音和表情。云韵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贝齿将红唇咬得鲜血淋漓。

　　萧炎看着又一位关心自己的人遭受如此厄运，怒火与绝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都焚烧殆尽！

　　凌夜将同样被摧残得奄奄一息的云韵丢开，目光再次扫向下方，锁定了那个成熟妩媚、此刻却抖得如同筛糠的身影——雅妃。

　　就在凌夜准备对雅妃下手时，萧炎体内那被极致愤怒和绝望点燃的斗帝血脉，终于冲破了某种禁锢，轰然爆发！

　　“凌夜！我跟你同归于尽！！”萧炎咆哮着，身体仿佛化为了一个纯粹由金色帝炎构成的太阳，燃烧帝血帝魂带来的恐怖力量竟然暂时挣脱了凌夜的束缚！

　　“燃烧帝血？垂死挣扎，徒增笑耳！”凌夜冷哼一声，似乎有些意外，但依旧从容不迫。

　　两人再次于高空中猛烈碰撞，这一次，萧炎抱着必死的决心，攻势疯狂无比，燃烧一切换来的力量竟然暂时将凌夜逼退了几步，金色的帝炎甚至灼烧到了凌夜的衣角。

　　但实力的绝对差距，并非决心和燃烧生命可以弥补。

　　凌夜终于动用了【永恒戒律】更深层次的力量。

　　“我认定，你的力量，你的生命，你的灵魂……皆归于我。”

　　言出法随！规则改写！

　　萧炎身上那燃烧生命换来的金色帝血火焰，竟然如同温顺的溪流般脱离了他的控制，不受控制地、百川归海般涌向凌夜，被其轻而易举地吸收吞噬！萧炎的气息如同泄气的皮球般瞬间萎靡下去，而凌夜的气息则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仿佛无底深渊！

　　“不——！”萧炎感受到力量的飞速流逝和生命的凋零，发出了不甘到极点的怒吼，那是对命运不公、对敌人无赖的最深控诉！

　　凌夜面无表情，一拳轰出。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却蕴含着绝对规则的力量，轻易粉碎了萧炎残存的所有防御，如同砸碎一层薄冰般，重重地轰击在他的丹田气海之上！

　　“噗嗤——！”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萧炎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口中喷出的鲜血不再是金色，而是变成了破碎内脏混合着的暗红！他苦修而来、历经无数磨难才凝聚的斗帝本源，在这一拳之下，如同精美的瓷器般，轰然破碎！浩瀚的帝气如同决堤的洪水，从他体内疯狂倾泻而出，消散于天地之间！

　　他周身燃烧的金色帝炎瞬间黯淡、熄灭，那浩瀚如海的磅礴气息如同退潮般飞速跌落，最终变得如同风中残烛，微弱不堪。

　　“呃啊……”萧炎发出一声痛苦至极、蕴含着无尽绝望与不甘的呻吟，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和力量，再也无法维持悬浮，如同陨石般向着下方大地无力地坠落，最终在那片因为他先前撞击而形成的巨大深坑中心，砸起一片烟尘，彻底失去了动静，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苟延残喘地活着。

　　败了……

　　彻底地败了……

　　凝聚了所有希望，成就万载以来第一位斗帝的萧炎，在凌夜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如同成年壮汉随手拍翻了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

　　“炎帝……陛下……”

　　“盟主！！！”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下方，所有天府联盟的强者，所有还心存一丝希望的人们，此刻如同被抽走了灵魂，脸色死灰，瘫软在地，眼中只剩下彻底的、无边无际的绝望。最后的光芒熄灭了，世界彻底陷入了永夜。

　　古元、烛坤等巅峰强者老泪纵横，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注定沉沦的世界，为那坑底生死不知的萧炎。

　　萧薰儿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若非被身旁族人扶住，早已瘫软在地，金色的眼眸中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充满了心碎与绝望。

　　美杜莎女王贝齿紧咬，红唇鲜血淋漓，狭长的美眸中冰冷不再，只剩下滔天的恨意与深沉的悲哀，蛇尾无力地蜷缩。

　　小医仙脸色苍白如纸，灰紫色的眼眸失去了所有神采，身体摇摇欲坠。

　　紫妍发出低低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紫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凌夜缓缓降落在深坑边缘，靴底踩在焦黑的泥土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俯视着坑底如同烂泥般瘫软、气息微弱到极点的萧炎，眼神轻蔑如同看着一只垂死的蟑螂。

　　“现在，明白了吗？”他的声音平淡，却如同冰冷的刀锋，切割着所有人的神经，“你，和你们所有人，从一开始，就只是我掌中的玩物，棋盘上的棋子。你们的努力，你们的挣扎，你们所谓的希望……不过是让这场游戏，稍微有趣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抬起脚，用鞋底轻轻碾过萧炎的脸颊，将那满是血污和尘土的脸踩进泥里，极尽羞辱。

　　“好好看着吧，废物。”凌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残忍，“保留你的视觉和听觉，让你看得清楚，听得明白。这才是对你……最完美的惩罚。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将你所珍视、所守护的一切，彻底碾碎、玩弄、吞噬。”

　　他不再理会坑底只能发出微弱嗬嗬声、连愤怒都无法表达的萧炎，目光转向了下方面如死灰、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古元、烛坤、药老等原天府联盟的核心强者。

　　“现在，轮到你们做出选择了。”凌夜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回荡在死寂的天地间，“跪下，臣服，敞开你们的灵魂，接受我的烙印。或者……”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令人胆寒的弧度：“像他们一样，成为盛宴的……点缀。”

　　他随手一指远处。那里，几名之前因为极度恐惧而试图逃跑的星陨阁弟子，身体如同吹胀的气球般剧烈膨胀，皮肤表面布满裂痕，透出内部狂暴紊乱的能量光！

　　“不！不要！”

　　“大人饶命！”

　　哀求声戛然而止——

　　嘭！嘭！嘭！

　　接连几声沉闷却震人心魄的爆响！那几名弟子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轰然爆裂！化作了一团团绚烂而残酷的血肉烟花！内脏碎片、骨骼残渣混合着鲜血四处飞溅，将附近的地面染得一片狼藉，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虚无帷幕】的力量让这恐怖的场景在众人认知中变得“合理”，但那份视觉和嗅觉上的极致冲击，却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我们……我们……”古元老脸剧烈地抽搐着，看着身后那些彻底崩溃、瑟瑟发抖的族人弟子，又看了看深坑中生死不知的萧炎，最终，那无尽的恐惧和一丝苟延残喘的、卑微的侥幸心理，压倒了一切。他噗通一声，率先屈辱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声音嘶哑颤抖，充满了绝望：“古族……愿……愿臣服于凌夜大人！求大人……饶恕！”

　　有了古元这位九星斗圣后期强者带头，雷赢等其他远古种族族长，以及药老等星陨阁元老，虽然心如刀割，悲愤欲绝，老泪纵横，但在绝对的力量和immediate的死亡威胁面前，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也彻底消散。他们一个接一个，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屈辱地、颤抖着跪倒在地。

　　“雷族……愿臣服！”

　　“星陨阁……愿……臣服……”

　　……

　　哭泣声、绝望的呜咽声此起彼伏。黑压压的人群跪倒一片，象征着反抗的旗帜彻底倒下。

　　“很好。”凌夜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只是收拢了一群无关紧要的牲畜，“放开你们所有的灵魂防御。”

　　众人不敢有丝毫违逆，只能绝望地、彻底地放开灵魂。凌夜意念微动，【永恒戒律】的力量化作无数细微而复杂的灰色符文，如同最恶毒永恒的诅咒烙印，深深地、不可磨灭地刻入了在场所有斗圣以上强者的灵魂本源最深处！从这一刻起，他们的生死，他们的思想，甚至他们潜意识的波动，皆在凌夜一念之间，连背叛的念头都无法产生！

　　至于那些斗宗、斗尊级别的弟子门人，凌夜甚至懒得浪费力量去控制，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随时可以清理掉的、毫无价值的杂鱼。

　　迅速控制了所有高端战力后，凌夜的目光变得更加戏谑和残忍。他扫过那些跪伏在地、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强者，如同在清点自己的战利品。

　　“臣服，需要投名状。”凌夜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蕴含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现在，我给你们第一个任务：清理掉所有萧姓之人，以及所有与萧炎血脉关系亲近者。鸡犬不留，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与‘萧’字有关的活物。”

　　命令一下，所有人再次惊呆了！包括古元、药老等人！这简直是要将萧家彻底从大陆上抹去，斩草除根！

　　“大人！这……这未免……”药老忍不住抬起头，灵魂体的光芒都黯淡了，试图做最后的哀求。

　　“嗯？”凌夜眼神一冷，甚至不需要动作。

　　“啊啊啊——！”药老顿时如遭雷击，灵魂深处的烙印发作，让他痛苦地蜷缩在地，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灵魂体剧烈波动，仿佛随时会溃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立刻，马上。”凌夜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冰冷如万载玄冰。

　　于是，一场更加残忍、更加令人发指、由刚刚臣服的“自己人”亲手执行的屠杀，在这片刚刚经历过帝战的土地上上演了！为了活命，那些不久前还誓死与萧炎共存亡的强者们，此刻却不得不将屠刀挥向萧家的老弱妇孺、旁系子弟！惨叫声、哀求声、哭喊声、咒骂声再次响彻云霄，与之前战斗的轰鸣和爆炸声交织成一曲更加绝望、更加黑暗的地狱交响乐！

　　深坑中的萧炎似乎感知到了外界发生的惨剧，身体微微抽搐着，发出极其微弱的、如同野兽般的嗬嗬声，血泪混合着泥土从眼角滑落，他却连动一根手指阻止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承受着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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