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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水,延遲斷臍(臍帯結紮の遅延)

小说:延遲斷臍(臍帯結紮の遅延) 2025-09-12 13:07 5hhhhh 1400 ℃

最近的他,總是做著同一個夢。

那是一條純白色走廊。

穿著白色制服的醫護人員在走廊上進進出出,帶有鐵鏽的氣味從那些亮著手術燈的房間裡飄出。

那些他不認識的病人家屬則是一臉焦急地在他的身邊來回踱步。

他聽到裡頭傳來此起彼落的哭聲與尖叫聲。

好冷,轟炎司想。

早知道就該帶個外套過來了。

轟炎司記得,在過去他曾經經歷過類似的情景。

在他父親去世時,他也是這樣一個人孤單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工作人員的指示的。

請問是轟先生嗎?一個穿著沾血的綠色手術服的醫生站在轟炎司的面前問。

是的,我是。轟炎司回答。

結束了,你可以見你的兒子了,醫生說。

事情發生在焦凍生日的那天。

在新年的第一個禮拜,轟炎司發現他內褲上的分泌物不僅突然變多,還帶著鮮紅的血絲。

他在第一時間便立刻聯絡了霍克斯與恢復女郎。

在進行超音波與觸診的結果是需要立即安胎,否則有流產的可能性。

接下來到恢復穩定以前,都不要做任何多餘的事,過於勞累的家事也不要做,恢復女郎是這樣向轟炎司與燈矢叮囑的。

同時,恢復女郎也向兩人打了預防針。

這個年紀跟這個體質,流產是很正常的,如果真的發生了,也不是任何人的錯。

單純是身體體質不適合做這種事而已。

然後,在焦凍生日的那天,轟炎司在飄著粉雪的下午時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腹痛。

他焦急地到浴室脫下下半身的衣物,卻看到溫熱的鮮血從他的下體流出,鮮豔的紅線沿著緊實的大腿肌一路隨著地心引力往下延伸。

強烈的腹痛再次湧上,轟炎司跪坐在鋪著防滑磁磚的地板上冒著冷汗喘氣。

濕熱的鮮血不停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轟炎司感覺到有一塊大塊的血塊卡在他的股間。他知道,只要稍微用力,那個身上連接著臍帶的肉塊就會從他的體內掉出來。

「爸爸?」燈矢的聲音在浴室外響起。

「怎麼了?燈矢。」轟炎司清清喉嚨。

「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轟炎司說,「我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

不知道是汗還是淚的水珠從眼角滑落,轟炎司緊咬著嘴唇,試著壓低自己悲鳴的音量。

至少,不要讓燈矢見到這個場面。轟炎司是這樣想的。

刷的一聲,浴室的門被猛地拉開。

「燈矢!快出去!」轟炎司焦急地大吼。

「什麼啊?我們早就什麼事都看過做過了?」燈矢一臉不屑地走進浴室,「還顧忌什麼不給看的……?」

迎入燈矢眼前的,是裸著下身靠在浴缸旁,臀腿都被鮮血沾染而且一臉悲傷和驚恐的轟炎司。

「不要看……,燈矢……。」轟炎司流著淚說,一大塊連著長長紅線的血塊從他的股間落下,發出啪的水聲。

「……。」燈矢目瞪口呆地慢慢走上前,走到轟炎司身前跪下。

混著羊水的紅色的鮮血沾溼了燈矢的褲子,他伸手將那坨如同壘球一樣大小、被羊水與鮮血覆蓋、尚未完全成形的男胎捧起來。

「燈矢……對不起……。」

「不用道歉,轟炎司。」燈矢說,藍綠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流產的胎兒。

接著,燈矢扯開嘴角。

「哈……哈哈哈……也是呢……哈哈……。」

「就像那個老太婆說的一樣,單純是身體體質不適合做這種事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燈矢發出像是笑但又像哭泣一樣的難聽聲音,縫合的嘴角因為被大力扯開而流著血。

「果然啊!嗯嗯……!會失敗是很正常的吧……?哈哈哈!」

「因為我是個失敗品啊!對吧?爸爸!啊哈哈哈哈哈!」

「這是報應吧?嗯!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燈矢!」看到這副模樣的燈矢,轟炎司不顧下腹的疼痛與彼此身上的鮮血,伸手緊緊的抱住親生兒子流下眼淚。

「你不是失敗品!燈矢!你不是!」

「啊哈哈哈哈哈!」

悲傷的哭聲在貼滿磁磚的浴室中不停迴盪。

霍克斯在接到消息後用最快的速度抵達到轟家宅邸。

焦急的他連門鈴都沒按,便不顧一切地拉開門,直接用雙腳大力磨蹭腳踝的方式脫下光亮的皮鞋從玄關跳進屋內。

映入他眼簾的,是用染血的大毛巾將赤裸的下身包住、眼睛哭得紅腫的轟炎司,以及在一旁上衣與褲子都被弄得髒兮兮、低著頭盯著手中流產的胎兒的轟燈矢。

兩人正靜靜地靠著彼此坐在被鮮血與羊水弄得濕轆的磁磚上發呆。

「奮進人先生!你還好嗎?」霍克斯問,直接踩在早已變得冰冷的血水上,不顧自己身上的高級西裝會被弄髒,到轟炎司的身前蹲下。

「霍克斯……。」轟炎司虛弱地抬起頭。

「奮進人先生……。」霍克斯心疼地握住轟炎司的手,卻發現他的體溫比過往變低了許多。

「奮進人先生,還請您跟我一起去一趟中央醫院做處理。」霍克斯說,拿起手機聯絡中央醫院準備床位。霍克斯看了一眼轟炎司被毛巾蓋住的下體,微微地皺起眉頭。

「這樣是不行的。」

「燈矢,你都把乾淨的衣服收在哪?奮進人先生這樣的狀態是沒辦法出門的,你跟我去一起拿乾淨的衣服幫奮進人先生替換吧。」

然而燈矢沒有回應霍克斯。他只是低著頭,繼續安靜地盯著手中的死胎。

「……。」

「燈矢!」霍克斯呼喚著。

「衣服,我都收在壁櫥對面的木頭櫃子裡……。」回答霍克斯的,是轟炎司。他張開因失血而變成淡粉色的嘴唇,慢慢地說:「燈矢的衣服,放在他房間裡你幫他買的那個衣櫃裡。」

「我的房間在燈矢房間的隔壁。」

「抱歉,麻煩你了,霍克斯。」

「我知道了。」霍克斯點點頭,連忙站起身離開浴室為兩人拿乾淨的衣服替換。

在踏出浴室的時候,霍克斯才注意到剛才太急著衝進浴室的他,穿在腳上的襪子因為吸收了血水而變得黏答答的。他嘆了一口氣,伸手將濕轆的襪子脫下,並用鋪在浴室門口前的腳踏墊將沾著血水的腳掌擦乾。

在找到乾淨的衣服後,霍克斯還拿了幾條乾淨的毛巾給他們擦身體。

然而燈矢卻不願意將那個已經沒了生命的死胎從手上放開交給霍克斯保管。最後是霍克斯讓轟炎司哄著他,讓他在換衣服時把那個死胎放到柔軟又乾淨的毛巾上包住放在一旁,並由他親手帶到中央醫院交給專業人員做處理,燈矢才妥協。

我一定會讓你在奮進人先生出院後親自處理這個孩子的遺體的,但在這之前,必須先讓遺體進行防腐處理,出院後就會歸還給你們了。

霍克斯是這麼跟燈矢保證的。

然後,霍克斯就這樣帶著胯部墊著一條毛巾吸血的轟炎司,還有用毛巾捧著胎兒死屍的燈矢坐上前往中央醫院的車。

在轟炎司被推入手術房進行生殖腔的清潔處理時,站在手術房外等待的霍克斯靠在牆上,雙手抱胸對一旁坐著的燈矢問:「你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

霍克斯斜眼看著沒有反應的燈矢,繼續說:「我換個說法問吧,燈矢,你覺得這跟你預期的一樣嗎?」

「我早就說過了吧?你其實可以對自己還有他都更有信心一點。」

「我知道你想用這種方式證明他對你的感情,但我得說,這種測試手段對你跟他來說未免也太粗暴、太痛苦了吧?」

「無論是轉換他的體質也好,標記他也好,讓他懷上你的孩子也好,不過都是種拿來證明跟測試的手段而已。」

「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面對霍克斯的質問,燈矢沒有回一句話。藍綠色的眼睛只是一直盯著顯示著手術中的燈號看。

看著毫無反應的燈矢,霍克斯無奈地抓抓頭,說:「我不會說這是報應什麼的。但是啊,燈矢,你的保護觀察期至今也快要滿一年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正視你跟他之間這一年間的相處。」

「嘴巴上說著自己不會輸給我,你卻必須要做到這個地步才肯相信他。」

「其實你最不相信的人,就是你自己。我說的沒錯吧?燈矢。」

「雖然很不甘心,但我必須跟你說,奮進人先生是相信你的。」

「你的家人們也相信著你。」

「我也相信你。」

「你也是時候,該相信你自己了吧?」

顯示手術中的燈號暗下,躺在床上的轟炎司被工作人員從大門中推出來。

「奮進人先生!」霍克斯放下手,快步地走到床邊。

「霍克斯……。」

「目前已經把他生殖腔裡的殘渣都清潔乾淨了,在醫院裡觀察個一、兩天,確認沒有問題後他就可以出院了。」頭上套著藍綠色的塑膠包帽,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說。

「接下來直接送他回病房休息就可以了。」

「我了解了。」霍克斯點點頭。

「燈矢……,燈矢呢?」轟炎司虛弱地問。

「……。」霍克斯心疼地看著轟炎司,失血及手術房的強烈冷氣讓他的嘴唇變得乾燥,皮膚也變得蒼白。

「我幫你叫他過來吧。」霍克斯說。

「拜託你了。」

「燈矢!」霍克斯轉過頭喊,「你的父親想要見你。」

坐在椅子上的燈矢沒有回應,霍克斯又呼喚了一次。接著,燈矢才默默地站起身,緩緩地走到轟炎司的身旁。

「爸爸……。」燈矢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輕喚。

「燈矢……。」轟炎司伸出手,越過拉起來的床欄空隙,用那軟綿綿的大手握住他冰冷且帶著燒傷的手,用拇指輕撫上面的肌膚。

「送他們去病房休息吧。」霍克斯說,一邊將目光從他們緊握的手上別開。

轟炎司在醫院住了兩天。

確認身體沒有大礙後,醫生簡單地對兩人囑咐這兩個禮拜內轟炎司需要多補充營養、多休息,便讓他辦理出院了。至於那個未能成功存活下來的孩子,則是被裝在放著保冷劑的保溫袋裡讓他們帶回家處理。

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在回到家後,燈矢在脫下鞋子後便用那拎著保溫袋的手牽住轟炎司的手往屋內走,知道他想去哪個轟炎司順從地跟著他來到祭祀的佛龕前,將死胎從保溫袋中拿出來,拿香為他祭拜。

結束祭拜後,燈矢讓轟炎司把死屍用他的火焰在後院燒掉。

接著他們一起煮了一份簡單的晚餐,並在清潔完碗盤後一起準備到浴室洗澡。

兩人靜靜地在曾經在曾經充滿血腥味的浴缸前為彼此擦背,並一起坐到浴缸裡泡澡。清潔結束後,燈矢提醒從櫃子裡拿出乾淨毛巾的父親該添購新的毛巾了。然後,他們一如往常地在為彼此抹上保養傷口的乳液後,抱著彼此入眠。

五天後,轟家宅邸來了一個快遞。

轟炎司從快遞的手上接過包著精緻包裝紙與蝴蝶結的盒子。寒冷的冬天下,他覺得冷凍的包裹摸起來似乎比平常還要冰冷。

轟炎司在廚房小心翼翼地將包裝紙拆開,露出裡頭由高級店家的師傅精心製作的奶油蛋糕。

綿密的蛋糕內包著燈矢喜歡吃的布丁內餡與冰淇淋,並由當天現打的白色鮮奶油包覆,上面用鮮奶油、藍莓及可食用珍珠點綴製成一朵朵奶油花,並且插著幾朵藍色鮮花裝飾。

蛋糕的中央則是用藍莓醬與巧克力醬寫著漂亮的『生日快樂』字樣。

這是轟炎司在好幾個月以前特別為燈矢訂製的生日蛋糕。如今看著這顆蛋糕,轟炎司竟頓時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自從他出院後,雖然兩人的生活依舊,但轟炎司能感覺到如今的燈矢彷彿像是失去靈魂一樣的在行屍走肉。

燈矢的睡眠時間在他們回家後就開始變長,胃口也變得越來越少與清淡,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天氣寒冷的關係。如今看著眼前的蛋糕,轟炎司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因為天氣寒冷這麼簡單的因素。

轟炎司想,燈矢的心應該還在流產的打擊裡。

究竟要不要將這個蛋糕拿給燈矢呢?直到晚餐前,轟炎司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天一早,轟家的家人就開始陸續地打電話給轟炎司,請他把手機轉給燈矢,讓他們和燈矢說說話。

生日快樂,燈矢。轟冷說。

生日快樂,燈矢哥。轟冬美說。

生日快樂,燈矢哥。轟焦凍說。

生日快樂,燈矢哥。夏雄寄來的簡訊上寫著,同時在下一行字上問能不能跟哥哥見一面?

然而燈矢對每個家人的反應都十分冷淡。在簡短的道謝後,便不再多說什麼話。

這讓轟炎司不知道該不該在晚餐時把蛋糕拿出來給燈矢吃。

最後,在掙扎下,轟炎司還是在兩人用過晚餐後將插著蠟燭的生日蛋糕端上餐桌了。

「這是什麼?」燈矢一臉不悅地看著精緻的蛋糕問。

「生日快樂,燈矢。」轟炎司說。

「……別開玩笑了,轟炎司。」燈矢用低沉到不行的聲音說,「這有什麼好慶祝的?」

「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當然要慶……。」

「所以我說,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好慶祝的?有什麼好快樂的?」燈矢打斷轟炎司的話,用力地拍桌站起身對他大吼,藍綠色的眼睛因憤怒地睜得大大的。

「我的生日到底有什麼值得好慶祝的?啊?你說啊!」

「我的誕生造就了那麼多的傷亡與悲劇,到底為什麼要為我的誕生慶祝?」

「要不是我的誕生,媽媽不會受到那些痛苦!冬美到現在還能在原本的地方工作!小夏不會到現在都不願意跟爸爸接觸!焦凍的臉不會被燙傷!奮進人到現在都還會是名譽良好、手腳建在的No.1英雄!」

「然後你也不會因為愧疚感而被迫跟親生兒子不倫,也不會因此而被迫轉換體質懷上根本不該存在的嬰兒流產!」

「我不過是個讓你這些年來辛苦打造的一切毀於一旦,而且在你退役後依舊緊抓著過去不停折磨著你的傢伙,為什麼要慶祝我的生日?」

「正是因為我的誕生,讓你們的世界變成地獄了!」

「轟燈矢是個從出生就帶著扭曲的錯誤存在,我知道你們一定都在這樣想的,對吧?別因為那無謂的愧疚感對我說出違心之論了!你們這一個傢伙也是,那一個傢伙也是,都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還要裝作你們真心為我的誕生感到喜悅?」

「像我這樣的垃圾,誕生下來根本沒有意義啊!」燈矢吼著,伸手抓進桌上的蛋糕,一把將被捏爛的蛋糕碎屑往轟炎司的臉上丟。

「你們不如讓我一個人去死吧!就像當年一樣!」

「沒有這樣的事!」不顧臉上還沾著冰涼、散發著甜香的蛋糕殘渣,轟炎司大聲反駁。他慌忙地繞過餐桌到燈矢面前抓住他的肩膀對他說:「我是真的很高興你能誕生到這個世界上來啊,燈矢。」

「不要騙我!」燈矢用手揮開轟炎司的手,然而轟炎司卻在手被拍開後順勢將燈矢擁入懷中。

「我沒有說謊。」

「放開我!臭老頭!」燈矢掙扎著,滿是傷痕的手與雙腳不停地推擠著身形寬闊的父親,然而轟炎司卻無動於衷,只是繼續緊緊地抱著身心上都滿是傷口的兒子。

「我叫你放開我!我燒了你喔!」

「我不會放開你的,燈矢。」轟炎司說,炙熱的眼淚從滿是魚尾紋的眼角流下,「我不會再對你犯一樣的錯了。」

「去死吧!轟炎司。」燈矢用嘶啞的聲音喊著,殘餘的左手扯著轟炎司的衣服,「我也去死,這樣就好了。」

「沒有這樣的事,燈矢。」轟炎司將頭埋進燈矢的頸窩,「你的誕生是我這一生中遇過最美好的事,燈矢。」

「就算人生重來,我也希望能與你相遇,燈矢。」

「無論你做了多少壞事、對我造成多少的傷害,這件事都不會改變。」

「我愛著你啊,燈矢。」

不停試著將轟炎司推開的手緩緩停下。

「真的嗎?」燈矢問,虛弱的聲音中帶點哽咽。

「真的。」轟炎司回答,抱著燈矢的手收緊。

「就算我的身體跟個性是這樣子?」

「對。」

「就算我是個曾經想謀殺兄弟、攻擊英雄、殺人無數、造成社會崩壞還害你名譽掃地又傷痕累累的敵人?」

「這都不重要。」

「就算我的的外表變成這種爛到需要靠皮膚釘才能固定、一點都不像你跟媽媽生的孩子的醜陋模樣也一樣?」

「這也不會改變任何事。」

「就算我挑食讓你每天煮飯都很麻煩,還因為身體機能缺失需要你每天辛苦的照顧我?」

「只要能每天和你一起相處就好。」

「就算我對你有著扭曲的感情,喜歡看你被我羞辱的樣子,還每天晚上都要把精液射到你的臉上跟屁股裡、要你舔我的雞巴?」

「這都無妨。」

「就算我把你變成Ω,還標記你,強迫你懷孩子,還害你流產?」

「那個孩子沒辦法取代你,燈矢。」

在轟炎司懷裡的燈矢身體開始抖動。

「真的嗎?」

「真的。」

「你真的愛我?」

聽到燈矢的提問,轟炎司將抱著燈矢的手鬆開,輕輕用雙手捧起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在那對乾燥的雙唇上落下一個帶著蛋糕甜味的吻。

轟炎司張開嘴巴,笨拙地吻著兒子,並在結束這個吻後重新抱住燈矢說:「燈矢,我知道我沒辦法給你想要的那種情感。」

「但無論是下輩子還是地獄,我都想和你一起。」

「那如果有下輩子,爸爸還要我當你的兒子嗎?」

「就算我一輩子都會繼續對你做這樣的事也是?」燈矢問,眼眶因情緒而變得潮濕,「我不會停的喔,我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都會想跟爸爸做愛喔。」

「嗯,只要你想要,我就陪你做。我們約好了。」

「燈矢,我很高興當年誕生的那個人是你。」

「我會為了你的『生』流淚的。」

「但比起為你的『生』流淚,我更想為你的『生』露出笑容啊。」

「爸爸……!」在轟炎司懷中的燈矢身體大力抖動,雙膝無力地滑落在地,淚水不停從他的眼角滑落,堵塞在鼻腔中的黏液讓他喘不過氣。

「對不起……爸爸……!」

「爸爸!」

如同初生的嬰兒般,他捲縮著身體,張開嘴角,扯開喉嚨,大聲啼哭。

眼見燈矢的姿態如此,轟炎司坐到一旁將嚎啕大哭的兒子用像是在哄嬰兒的姿勢一樣抱入懷中,吻著他眼角的淚水說:「生日快樂,燈矢。」

「生日快樂。」

最近的他,總是做著同一個夢。

那是一條純白色走廊。消毒水與空調冷煤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穿著白色制服的醫護人員在帶有鐵鏽味的走廊上進進出出。

低溫的環境讓白衣的工作人員們都穿起針織衫。

早知道就帶一件外套過來了,轟炎司看著映照在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這樣想著。

手術房裡傳來他聽到裡頭傳來此起彼落的哭聲與尖叫聲,而那些他不認識的病人家屬則是一臉焦急地在他的身邊來回踱步。

好冷,轟炎司想。

早知道就該帶個外套過來了。

轟炎司記得,在過去他曾經經歷過類似的情景。

在他父親去世時,他也是這樣一個人孤單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工作人員的指示的。

請問是轟先生嗎?一個穿著沾血的綠色手術服的醫生站在轟炎司的面前問。

是的,我是。轟炎司回答。

結束了,你可以見你的兒子了,醫生說。

在醫生的帶領下,轟炎司來到了轟冷的病床前,一旁的推車上放著一個保溫箱。

小小的紅髮嬰兒被妥善地包在柔軟的毛巾裡,眼睛緊緊地閉著。

這是我們的孩子喔,躺在床上的轟冷虛弱地說。

你要抱抱這個孩子嗎?醫生問。

可以嗎?轟炎司有些驚訝。

因為爸爸你的體溫比較高,所以只要馬上放回去就可以。醫生是這樣回答的。

那麻煩你了。轟炎司說。

醫生在點點頭後,將小小的嬰兒從保溫箱裡抱出來,交到轟炎司的手裡。

像是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父親抱著一樣,嬰兒睜開眼皮,用那對藍綠色的眼睛好奇地眨啊眨地看著轟炎司。

哎呀,看來他知道爸爸來了呢。轟冷笑著說。

孩子的爸,你有想到他的名字了嗎?轟冷溫柔地問。

有,我想到了。轟炎司看著對自己露出笑容的嬰兒,臉上同樣掛起感動的笑容。

燈矢,這孩子就叫燈矢吧。轟炎司說。

歡迎你來到這個世界,燈矢。

轟炎司吻上燈矢又小又軟的額頭。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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