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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章,约稿:阴阳奇缘,2

小说:约稿:阴阳奇缘 2025-09-12 13:07 5hhhhh 8960 ℃

  紧接着,一个她熟悉到刻骨铭心、却又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妖异腔调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地、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戏谑响起:

  “猜猜~我是谁呀?”

  这个声音让翠微的挣扎瞬间停止了,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僵。巨大的惊骇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感官。这声音是小姐的,是柳玉瑶小姐的声音,绝对不会错。可是小姐明明已经死了,今天早上还是她亲手……亲手……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让她失去了所有力气,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若非那双手还捂着她的眼睛并支撑着她,她恐怕已经瘫倒在地。泪水瞬间汹涌而出,浸湿了那冰冷的手指。

  顾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中一凛,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是幽月!他猛地转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幽月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翠微身后,身上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的襦裙,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但比起清晨那濒死的样子,似乎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生气,至少能站稳并能出手捉弄人了。她正从后面捂着翠微的眼睛,嘴角勾着一丝冰冷而玩味的弧度,看着顾山。

  “你…”顾山刚想开口。

  幽月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目光重新落回几乎吓晕过去的翠微身上,声音依旧带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戏谑:“小翠微,连你家小姐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还是一夜不见,就把我忘了?”

  翠微在她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小…小姐…鬼…鬼啊…”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充满了绝望的恐惧。

  “鬼?”幽月轻笑一声,那笑声冰冷,毫无温度,“傻丫头,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她说着,缓缓松开了捂着翠微眼睛的手。

  视力恢复的瞬间,翠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前扑去,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然后猛地回过头,惊恐万状地看向身后之人。

  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那个穿着熟悉衣裙、拥有着熟悉容颜的“人”身上。那张脸,确确实实是她侍奉了多年的柳玉瑶小姐的脸,一模一样,毫无差别!只是…只是那脸上的神情,那眼神中透出的冰冷、妖异、玩味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淡漠,却与她记忆中温柔怯弱的小姐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浸透了岁月和危险的诡异气质,绝不属于一个十六岁的深闺少女!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翠微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下意识地躲到了顾山的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顾山叹了口气,知道这场面终究避不过。他侧过身,挡在几乎要崩溃的翠微身前,面对幽月,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好了,别吓她了。”然后又对身后的翠微说道:“别怕,她…确实不是鬼。”

  幽月挑了挑眉,似乎对顾山的维护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没再进一步逼迫。她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袖,姿态带着一种古老的优雅和漠然。

  “那…那她是谁?!小姐明明已经…”翠微死死盯着幽月,声音依旧颤抖,但恐惧中多了一丝惊疑不定。

  顾山看了看幽月,见她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用尽可能简单直白的方式,将昨夜发生的诡异事件——从柳玉瑶真正的死亡,到幽月这缕合欢宗圣女的魂魄因阴阳交泰而侵入身体,再到今早制造假身瞒天过海——粗略地讲述了一遍。他省略了诸多细节,尤其是那些香艳和匪夷所思的法术过程,只说了个大概框架。

  即便如此,这番离奇到极致的话,依旧如同天方夜谭,将翠微震得目瞪口呆,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比幽月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她看看顾山,又看看对面那个有着小姐容颜的“幽月”,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信息量太大,太过骇人听闻,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仿佛信仰崩塌。

  “不可能?”幽月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冰冷,“那你觉得,一个已死之人,为何会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柳玉瑶那小丫头,是不是最怕苦,每次喝药都要你备上七八样蜜饯果子,还要你先尝一口试试温度?”

  翠微猛地一震,眼睛瞪大了。

  幽月继续不急不缓地说道:“她左肩后侧,有一小块殷红色的、形似蝴蝶的胎记,对不对?她十岁那年夏天,是不是曾偷偷瞒着家人,跟你去后园池塘边捞鱼,结果失足滑了进去,差点淹死,回来后还因此被老夫人禁足一个月?还有,她枕头底下,一直藏着一块绣得歪歪扭扭的、连鸳鸯看起来都像水鸭子的帕子,那是她及笄那年,偷偷模仿女红,想送给…”

  “别说了!”翠微突然尖声打断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这些极其私密、甚至有些是主仆二人之间小秘密的事情,外人绝无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尤其是那块绣坏了的帕子,小姐一直觉得丢人,藏得极好,连夫人都不知道!

  眼前这个“人”…她…她真的拥有小姐所有的记忆!

第十一章 

  巨大的冲击让翠微几乎无法思考,她扶着额头,大口地喘息,试图消化这恐怖的事实。

  “那…那早上…早上我们埋下去的…”她猛地想起早上的葬礼,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是个假货。”幽月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用他的元阳和我的法力临时做的替身,不然怎么骗过柳玄明那个半吊子修士?”她指了指顾山。

  翠微回想起早上触碰“小姐”遗体时,那异常冰冷和略显僵硬的触感,以及那份挥之不去的、细微的不协调感…原来真相竟是如此!她亲手埋葬的,竟是一个伪造的躯壳!

  所有的怀疑和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她呆呆地看着幽月,看着那张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巨大的混乱和茫然席卷了她。过了许久,她才如同梦呓般,问出了那个最关键、也最让她恐惧的问题:“那…那您…您现在…到底是玉瑶小姐…还是…幽月圣女?”

  这个问题,与昨夜顾山所问,如出一辙。

  幽月的回答也几乎没有变化,她红唇微启,吐出冰冷而诡秘的字句:“记忆是柳玉瑶的,这身子是柳玉瑶的。但活着的、与你说话的意志,是本座,幽月。”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冰锥般刺向翠微,“你可以认为,柳玉瑶以另一种方式‘活’着。而现在,知晓了一切的我,才是你真正该效忠的主人。”

  翠微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泪水再次无声滑落。是小姐,又不是小姐。是那个她发誓要一生侍奉的人,却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危险的存在。这种认知上的撕裂感带来巨大的痛苦和无所适从。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最终,长久以来根植于心的忠诚和奴性,以及对“小姐”残存的情感,似乎压过了恐惧和陌生感。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屈膝,跪倒在冰冷的土地上,朝着幽月深深叩首下去,声音沙哑而哽咽,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决绝:“…奴婢…奴婢翠微…拜见…主人。从今往后…奴婢…奴婢这条命,就是主人的…”

  幽月看着跪在脚下的侍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理所当然的掌控感。她微微颔首:“很好。起来吧。”

  翠微依言站起身,依旧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幽月,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还未从巨大的冲击中完全平复。

  幽月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忽然,那双妖异的眸子微微眯起,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如同猫捉老鼠般的光芒。她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不安的慵懒:“既然认我为主,那么作为我的贴身侍女,有一件事,是时候该替你解决了。”

  翠微茫然地抬起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只见幽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缓缓说道:“你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吧?这可不合规矩。我幽月身边的人,岂能还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说出去,平白惹人笑话。”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一旁的顾山,“正好,现成的男人在这里。让他给你破了身子,以后伺候起来也方便。”

  “什…什么?!”翠微惊得差点跳起来,脸颊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羞愤和惊恐,“不…不要!主人!这…这怎么可以!奴婢…奴婢…”她语无伦次,慌乱地摆手,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在荒郊野外,光天化日之下,让她与姑爷…行那种事?!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嗯?”幽月眼神一冷,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虽然因为她虚弱而并不强烈,却依旧让翠微感到呼吸困难,“你刚说完效忠,就要违抗我的第一个命令?”

  “奴婢不敢!可是…可是…”翠微急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这…这于礼不合…地方也…也太…”她羞愤得几乎要晕过去。

  “于礼不合?”幽月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座的话,就是规矩。地方?”她环视了一下周围荒凉的环境,乱葬岗的土包在树林间若隐若现,笑容更加冰冷恶质,“这不是正好?天地为席,够开阔。还是说…你更喜欢那边?”她说着,竟真的抬手指向了乱葬岗的方向。

  翠微吓得浑身一哆嗦,脸都白了。

  顾山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他虽然对翠微这清秀可人的小丫头并非没有好感,也知道这世道丫鬟通房实属寻常,但在此情此景之下,用强逼的方式破瓜,实在太过分了些。尤其是看到翠微那副吓得快要崩溃、羞愤欲绝的模样,他心中那点怜香惜玉之情和不忍之心便冒了出来。

  “够了。”顾山上前一步,挡在了翠微和幽月之间,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身材高大,比此刻虚弱的幽月足足高出一个头还不止,这一挡,颇有几分压迫感。

  幽月似乎有些意外,挑眉看他:“怎么?给你送上嘴的肉,还不乐意?”

  “这不是乐意不乐意的问题。”顾山目光直视着她,虽然对这妖女心存忌惮,但此刻态度却异常坚定,“小姑娘家破身,是天大的事。在这种荒郊野外,逼着她做,与畜生何异?”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身后瑟瑟发抖、眼中却因他的话而露出一丝感激和希望的翠微,继续道:“我知道你需要恢复,但也不急在这一时。找个稳妥地方,再说其他。”

  幽月眯着眼看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丝毫虚伪或犹豫,但只看到了一片坦荡的坚持和一丝不耐烦。她确实需要顾山配合,此刻强行命令,若这小子犯起倔来,反倒麻烦。她沉吟了片刻,又瞥了一眼吓得如同鹌鹑般的翠微,最终冷哼一声,算是妥协了:“哼,麻烦!那就找个地方。”

  她虽然妥协,但显然没打算拖延。目光扫过四周,很快锁定了一个方向:“往南走五六里,有个小驿亭,附近似乎有家供脚夫歇脚的简陋旅店。”

  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回应,转身便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步伐依旧有些虚浮,但比起清晨时已是天壤之别。

  顾山松了口气,回头对惊魂未定的翠微低声道:“走吧,别怕。”

  翠微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顾山,眼神复杂至极,有感激,有羞愧,还有深深的不知所措。她低低地“嗯”了一声,低着头,默默跟在了顾山身后。

  三人沉默地前行着。气氛变得更加古怪。幽月走在最前,背影冰冷而莫测。顾山中间,心情复杂。翠微落在最后,心乱如麻,几乎将头埋进了胸口。

  五六里路对于顾山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身体虚弱的幽月和心神遭受重创的翠微来说,却显得有些漫长。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看到官道旁那个孤零零的驿亭,以及驿亭后面不远处,一面破旧的酒旗在风中无力地飘荡着,下面是一家看起来十分简陋的黄土垒砌的旅店。

  走到旅店门口,甚至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酒水、汗臭和牲口粪便混合的味道。

  幽月停下脚步,微微蹙了蹙眉,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十分嫌弃。但她没说什么,只是转头对顾山和翠微淡淡道:“你们先进去,要一间房。”说完,她手指极其轻微地掐了一个诀,一股极其淡薄的、几乎看不见的雾气般的光芒在她和顾山、翠微身上一闪而逝。

  顾山只觉得脸上一阵微凉的触感掠过,并无其他异常。翠微则茫然地抬头。

  “一点小幻术,免得被人记住容貌,多生事端。”幽月简单解释了一句,便走到驿亭边背风的地方,倚着柱子闭目养神,显然不打算亲自处理这些琐事。

  顾山会意,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走了进去。翠微犹豫了一下,也赶紧低头跟了进去。

  店内光线昏暗,只有一个穿着脏兮兮短打的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伙计懒洋洋地抬起头,瞥了两人一眼。在顾山看来,那伙计的目光在他们脸上停留时显得有些模糊和心不在焉,似乎并没怎么留意他们的具体长相。

  “住店?”伙计打了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

  “要一间上房。”顾山沉声道,将一小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他刻意改变了些许声调。

  伙计看到银子,眼睛亮了一下,态度稍微热情了些,拿起一块木牌递给顾山:“好嘞!二楼拐角第一间,干净着呢!”他并未多看低着头,撇了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翠微一眼。

  顾山拿起木牌,带着翠微快步上了二楼。所谓的“上房”也不过是一间狭小、陈设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桌,一盏油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但比起外面的荒郊野外,至少是个密闭的、有顶的空间。

  顾山刚放下包袱,房门就被推开,幽月闪身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随手一挥。

  一股无形的力量波动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将内外的声音彻底隔绝开来。

  “好了。”幽月做完这一切,眼神却立刻重新变得锐利而急切,目光灼灼地看向顾山,然后又扫向吓得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的翠微,“现在,没那么多讲究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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