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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抵达的白玫瑰,1

小说: 2025-09-12 13:07 5hhhhh 5770 ℃

亲爱的博士:

当这封信抵达您洁净的案头,我大抵已是一捧被风吹散的灰烬,或是某块荒野源石上凝结的微小露珠。请不要为此蹙眉,更无需流露悲悯。这并非哀告,亦非索求。

它只是我存在过的最后证据,是灵魂在彻底沉寂前,最后一次向着光的方向颤动翅膀。

你可知今日是何日?是您的诞辰。此刻的罗德岛想必浸在暖光与欢笑里,甜腻的奶油香气缠绕着祝福的絮语。

而在那片喧嚣之外,您是否会照例收到一束花?一束没有署名、没有来处,洁白得近乎偏执的玫瑰?

啊,您可曾在那年复一年的洁白降临瞬间,有过片刻迟疑?猜想这固执的馈赠究竟源自怎样一双的手?或许您早已习以为常,如同习惯晨间办公桌上那杯温度刚好的咖啡。

今年,它依旧会如期而至。

只是这将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的白玫瑰,

最后我微弱的呼吸与它们芬芳的交融。

请宽恕它们或许略显憔悴。

挑选时,我的指尖难以自持地战栗,几乎握不住那些荆棘缠绕的绿茎。花店女孩投来担忧的一瞥,我的面容已是一幅被病痛浸透的残破画卷,可我执意要最纯白、最饱满的那些,仿佛要攫取我生命中仅存的、未曾被玷污的所有,奉献于您。尖刺潜入指腹,细微的痛楚奇异地交织着献祭般的战栗。血珠沁出,极小的一点,迅速被拭去,不容许丝毫污浊沾染给您的纯粹。

我将脸庞埋入花束,冷冽的芬芳短暂地覆盖了世界。

那一刹那,光阴倒流,我几乎错觉自己仍是多年前那个未被命运染指的少女。

此刻,它们静立于窗边简陋的水瓶中,花瓣上还凝结着夜的湿气。

而我,蜷于这间斗室。

那些曾令我暗自欣喜的柔软翎羽,如今已凋零殆尽。这具身体,曾因您一道掠过的目光而灼灼盛开,曾渴望您指尖的触碰如同渴求甘霖,而今只是一具正缓慢而不可逆地走向崩解的躯壳。矿石病从不垂询你心中供奉着谁,又曾为谁焚尽自身。

为何要写下这些?

在终点迫近的阴影里,不寻求救赎,不追忆欢愉,却要榨干最后一丝气力,将这颗早已破碎淋漓的心再次剖开,把其中所有隐秘的、羞耻的、滚烫的、卑贱的情愫一一呈献于您?

因为,博士,您是我存在过的唯一坐标。

我的爱,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只是我独自完成的仪式。

它无需回响,无需认可,甚至无需您的知晓。我爱着您,这与您无关。这只是我选择呼吸的方式,是我与这荒芜世界对峙的全部凭藉。如今,凭藉已折,我将倾覆。但我不能任这一切沉入永恒的寂灭,仿佛从未泛起过微澜。

我必须让您知晓,曾有这样一个生命。

她所有的战栗与狂喜,

所有的纯净与污浊,

所有的绽放与凋零,

皆因您而起。

您是漫长黑夜中唯一劈开云层的光,即便您从未为我停留,我也曾藉此看清自己灵魂的形状。

真可笑啊博士,我终究没能为您孕育生命,却让这些残忍的结晶在体内诞育生长。

请不必追查来信者是谁,正如您从未真正记住过我的面容。

此刻书写的手正在消散温度,矿石结晶刺破指腹的皮肤,在信纸上留下淡红色的痕,于是,这信笺之上,便无可避免地沾染了这些痕迹,我的泪,我的血。

请您勿要厌弃,这是我所能留下的、最赤裸的真实。

倘若您读完这一切,于记忆深处艰难打捞,试图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影踪,最终却只握住一片虚无的微风……那或许,亦是命该如此。或许,您唯一能依稀追溯的,仅是某次宴饮喧嚣间,无意沾染于您衣襟的一根、轻盈得近乎虚幻的琴鸟绒毛。它或许来自我,或许来自远方。

而我,仅是那个在漫长光阴里,无声爱着您的陌生人。

一个于熄灭前,终于诉说了的、爱了你一生的女人。

我的尾羽也开始大把脱落,像被秋风撕扯的树叶。这些羽毛曾缠绕过您遗失的纽扣,曾覆盖过您用过的咖啡杯,曾在我自渎时沾满晶莹的液体——现在它们只是毫无生气的绒毛,随着我的呼吸在病床上飘浮。

抱歉,写得有些乱了。

若我闭上眼,玻利瓦尔那片灰败的天空便再次压上眉睫,混合着泥土深处腐烂根茎与廉价消毒液的气味,涌入我残破的肺叶。

我,是这片泥淖中一羽被遗弃的雏鸟,绒毛沾满污秽,羽毛被尘灰与泪水黏结成绺,瑟缩于摇摇欲坠的帐篷投下的、稀薄的阴影里。

像一束月光,清冷、精确、不容置疑地,刺破了这浓稠的、绝望的帷幕。

您降临了。

我记得那日的天光熹微,泥泞的水洼映照着铅云,竟也泛起些许破碎的亮斑。当那抹修长的、深色的身影划过营地的边缘,一种异样的、近乎神圣的寂静便随之流淌开来。

我蜷缩于我的避难所——一顶破旧帐篷投下的、稀薄的阴影里,环抱着自己嶙峋的膝盖,目光却被无形地牵引,牢牢系于您身。

您是如此……洁净,博士。您挺括的制服,您微露的、线条清晰的下颌,您一丝不苟的发丝,乃至您靴沿上沾染的、属于这片土地的泥点,都仿佛被某种至高无上的秩序所统御,与周遭溃烂的一切划开了一道凛然的界限。

而当风,那不知是慈悲还是残忍的风,将您的气息送至我鼻尖时,某种更为深邃的、几乎将我撕裂的体验,轰然降临。

那不是这片土地的味道。那是消毒水凛冽的清醒,以及……一丝更为幽微的、温暖的、独属于您肌肤的、带着微妙汗意的麝香。

我的心脏骤然蜷缩,旋即以一种濒死的、狂野的节律撞击着我的胸腔,声响之大,令我恐惧它会穿透皮肉,落入您的耳中。热血如潮水般涌向每一寸肌肤,激起细密的、触电般的战栗。然而,最令我惶恐无助的,是双腿之间那处最羞赧的秘谷。

它在您气息的笼罩下,竟自顾自地、剧烈地悸动起来。内里娇嫩的褶皱不受控地翕张、蠕动,泛起一种奇异的酸软与深不见底的虚空感,仿佛骤然拥有了独立而饥渴的灵魂,绝望地渴望着某种不可能的填满。一股温热的、滑腻的液体正从最深处汩汩沁出,悄然濡湿了我粗糙单薄的底裤。

我惊骇欲绝,猛地并拢双膝,腿部肌肉因极度的羞耻与紧张而绷紧、酸痛。那湿意却仍在无声地蔓延,黏腻地贴附着肌肤,宣告着一场我无法理解、也无法抗拒的、源自本能的羞耻潮汐。

我面颊灼烫,头晕目眩,呼吸破碎。我不明白这具躯壳为何背叛我,为何对一个陌生人的迫近,献上如此……放荡不堪的生理献礼。我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铁锈味在口中弥漫,用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以尖锐的痛楚,镇压那令人崩溃的、来自下体的汹涌悸动。我将这一切,归咎于极致的敬畏与惶恐。

我的目光,却无法从您身上剥离半分。您成了我混乱感官宇宙中,唯一恒定不移的星轨。您审阅清单时微蹙的眉宇,您指尖划过终端屏幕时优雅的弧线,您低声吩咐时颈间轻微的起伏……每一个微末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镌刻入我灼热的眼睑。您如此遥远,如此完美,像一尊行走于人间的、冰冷的神祇。而我,却因您的靠近,在最隐秘的角落泛滥成灾,在卑微的尘土里,体验着这突如其来、毁天灭地的生理神启。

当您俯身,以戴着无菌手套的、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托起一个感染孩童溃烂的手臂时,那份专注的怜惜,几乎将我撕裂。我竟疯狂地嫉妒那只承受着痛苦、却也承受着您触碰的手臂。一种扭曲的、炙热的渴望在我体内焚燃:渴望那冷静的、戴着手套的指尖,也能降临于我,哪怕带来的是检视的痛楚,也胜过这无人知晓的、自我焚毁的空洞。

光。您就是我绝望宇宙中,唯一劈下的、冰冷而炫目的光。如此耀眼,照见我所有不堪的、湿漉漉的、蓬勃的妄念。

您终于俯下身来了。

世界缩小到只剩下您逼近的轮廓。

“需要检查一下。”

您的声音低沉平稳,像隔着水传来,却每一个音节都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您戴着手套。是那种冷色调的、薄薄的橡胶手套。当您的指尖,隔着那层冰冷的阻隔,轻轻撩起我肮脏破旧的衣摆时,我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穿,剧烈地颤抖起来。

冰冷的空气骤然接触到我暴露出的、因营养不良而微微凹陷的腹部皮肤,激起一层细小的粟粒。但比空气更冷的,是您那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它们落下来,带着一种专业的、不容置疑的压力,开始按压、探查我腹部的源石结晶分布或是脏器情况。

每一次按压,都像是一次精准的处刑。

您的指尖每移动一分,我小穴内的痉挛便加剧一分。那柔软的肉壁疯狂地蠕动、收缩,渴望着某种不可能的接触与填满。爱液涌出得更加汹涌,我感到那湿意正突破底裤的束缚,几乎要沾染到您正在检查的、我下腹的皮肤上。羞耻感像沸水般将我吞没,我的脸颊灼烧,呼吸破碎不堪,只能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用尖锐的痛楚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我嗅到了。在那消毒水与橡胶的气味之下,您肌肤本身那缕微妙的、让我疯狂的气息,因为距离的拉近而愈发清晰。它像最浓烈的催情剂,注入我每一个张开的毛孔。

我的身体不再听从我的意志。

它变成了一具只为您的触碰而存在的乐器,在您冷静的检视下,奏响着无声而湿漉漉的、放荡的哀鸣。内里的悸动越来越急促,快感的漩涡在小腹深处汇聚,即将突破某个危险的临界点。

我不得不绷紧全身的肌肉,尤其是死死夹紧双腿,试图抑制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和身体内部那场即将决堤的洪流。我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弯月形的血痕。

检查似乎结束了。您的手停顿了一下。

然后,我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并非您的动作,而是我自身失控的证明——一股更为丰沛的爱液,因您指尖的离去而产生的失落性痉挛,猛地涌出,甚至发出了极其细微的、湿腻的声响。

您的动作顿住了。您的目光,从我的腹部抬起,落在我死死并拢、却依旧无法抑制颤抖的双腿之间那片深色的、湿濡的痕迹上。您微微蹙起了眉。

“失禁?”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或许还有一丝职业性的关切。

不!不是的!那不是污秽!那是……那是因您而生的、我最纯粹、最羞耻的献祭!

您从医疗箱中取出洁白的绵布,试图为我擦拭。

“不……!”一声破碎的、近乎哀鸣的抗拒终于冲破了我的喉咙。我猛地蜷缩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夹紧双腿,阻挡您的动作。

让那绵布触碰?

绵布的边缘无意间擦过我大腿内侧极度敏感的肌肤,那粗糙的纤维带来的细微摩擦,混合着极致的羞耻与绝望的快感,像最后一道闪电劈入我已混乱不堪的感官。

一瞬间,世界白茫茫一片。

一股剧烈的、无法抑制的痉挛从我最深处炸开,如同无声的惊雷。内里的软肉疯狂地绞紧、释放,一股更为汹涌的爱液几乎是以喷射的方式涌出,彻底浸透了那层可怜的布料。持续的、细微的颤抖自我核心蔓延至指尖,我在一片冰冷的虚脱与灼热的羞耻中,达到了人生第一次、如此不堪而剧烈的高潮。

我瘫软在原地,呼吸破碎,眼前发黑,不敢看您的眼睛。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更为清晰的、微腥的、属于动情黎博利雌性的甜腻气息,与我腹部消毒水的气味诡异交织。

您的手停在了半空。寂静笼罩下来,只剩下我无法平息的、剧烈的喘息。

许久,或许只是一瞬。您最终收回了手,没有坚持。那团洁白的绵布,或许被您丢弃了,或许还沾染着我的秘密。

您站起身,阴影从我身上移开。光重新刺入我的眼睛,却已冰冷无比。

您终是要离去了。那光开始抽离,恐慌如冰手扼住我的咽喉。我被某种无形的冲动驱使,踉跄着向前跟去,破损的鞋履陷于泥泞亦无所觉,目光如同濒死者追逐最后一口空气,死死锁着您的背影。

一位干员拦下了我,询问着什么。我的声音窒塞在喉咙深处,只能徒劳地摇头。这微小的骚动引起了您的注意。您停下了走向车辆的脚步,转过身来。

时光在那一刻凝结。您的目光,隔着一小段距离与面罩的阻隔,似乎落在我这卑微的存在之上。那眼神我无法洞悉,却感觉它能穿透我所有羞耻的、湿热的秘密。我僵立于原地,双腿夹紧,清晰地感受到那刚刚稍有平息的悸动,再度因您的注视而死灰复燃,爱液再度不受控地涌出,将我推向彻底无声的、内在的崩解。

您对身旁人低语了一句。

继而,对我微微颔首。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或许出于礼节,或许漫不经心。但于我,已是神祇垂怜,是足以照亮我此后无尽荒芜岁月的恩典。

车辆驶远,尘埃缓缓落定,最终吞噬了您的身影。光,熄灭了。

我伫立原地,许久许久,如同一尊被遗忘的、逐渐冷却的石像。腿间那片湿冷的黏腻,紧紧吸附着皮肤,成为方才那场无声风暴的唯一证物。空气中,似乎仍顽固地萦绕着一丝您那令我颤栗、令我失控的气息。

风中传来旁人低语:“博士说……以后会再来。”

这句话,像一颗沾染了魔力的种子,被深深埋进我因您而初次湿润、因您而剧烈颤抖的身体最深处,连同那羞耻而炽热的生理记忆,一同化为了我漫长等待的、唯一的基石。

博士,您可知,您那不经意的、月光般的一瞥,连同那阵风送来的、您的气息,唤醒了一具怎样沉睡的、注定为您而潮汐、而枯涸的躯体?自那一刻起,我活着的每一寸呼吸,都浸透了那日突如其来的、湿漉漉的渴望,和那句支撑我所有妄念的、轻盈如羽的承诺。

等待您,成了我这具身体最原始、最深刻、最哀伤的宿命。

时间在玻利瓦尔的泥泞中缓慢爬行,却又在某些瞬间疾驰而过,快得令我心惊。

那个在您检查下剧烈颤抖、崩溃失禁的女孩,她的身体正被一股盲目的、汹涌的力量悄然重塑。如同雨季里被迫吸饱了水分的藤蔓,我瘦削的四肢逐渐抽条,胸前鼓起柔软的、令人不知所措的弧度,而最令我恐惧与困惑的变化,藏匿于双腿之间那片日益丰腴、不断苏醒的秘谷。

我对您的思念,不再仅仅是心灵的空洞呼喊。它拥有了具体得令人羞耻的温度、湿度和气味。它成了一种盘踞在我小腹深处的、饥饿的活物,日夜不休地啃噬着我的理智与安宁。

任何与您相关的细微线索,都能轻易点燃这具身体里叛乱的烽火。

营地角落里偶然飘来的一丝微弱消毒水气味,与记忆中您身上的气息略有相似。那一瞬间,我的心脏便会像受惊的雀鸟般疯狂扑腾,而双腿之间,那处娇嫩的小穴应声苏醒,开始自主地、细微地蠕动收缩,泛起一阵空虚的酸软,一股微热的、滑腻的爱液悄然沁出,濡湿最内层的布料。

我不得不立刻停下手中的事情,假装弯腰整理鞋带,实则死死夹紧双腿,等待那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潮汐缓缓退去。

有时看到一个背影与您略有相似的罗德岛工作人员走过。仅仅是那样一个模糊的轮廓,就足以让我内部猛地一紧,产生一种尖锐的、几乎像是疼痛的渴望,仿佛那深处有什么东西迫切地想要被填满、被撑开。涌出的速度会更快,量也更多,让我不得不提前结束外出,躲回狭小的住处,狼狈地更换潮湿的底裤。

更多的时候,没有任何外因。仅仅是脑海里偶然闪过您的面容,您的声音,您戴着橡胶手套的、修长的手指……甚至不需要完整的画面,只是一个碎片,就足以在我体内引发一场无声的海啸。

那悸动会从最深处开始,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般扩散至整个盆腔,带来一阵阵难以启齿的酥麻与空虚。我的呼吸会变得急促,皮肤泛起红潮,只能紧紧抱住自己,徒劳地压抑那具背叛了我的、不断变得湿润柔软的躯体。

我开始害怕白天,害怕那些不期而至的、与您相关的联想。

我更害怕夜晚。

夜晚是欲望毫无顾忌的狂欢场。

黑暗中,视觉关闭,其他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对您的记忆如同鬼魅,变得无比清晰。我会不可抑制地回忆起那次检查的每一个细节:您俯身时落下的阴影,您身上那股冰冷又灼热的气息,您指尖隔着手套按压我腹部时带来的、混合着羞耻与极致刺激的触感……

而每当记忆进行到您撩起我衣摆,冰冷空气接触皮肤的那一瞬——我的身体总会精准地重演当时的崩溃。

它会剧烈地、无法控制地痉挛起来,爱液像决堤般涌出,迅速浸透单薄的睡裙和内裤。蜷缩起来,双腿绞紧,手指难以自控地滑向那片泥泞的、不断开合翕张的入口。指尖每一次无意的触碰,都会引发更剧烈的战栗和更多爱液的分泌。羞耻感和快感如同两条交织的毒蛇,啃噬着我的神经。

我常常在这种自我厌恶与无法抗拒的生理快感中辗转反侧,直到精疲力竭地睡去,梦里依旧是一片湿漉漉的、关于您的混沌光影。

我的身体,

我这具黎博利雌性的身体,

在识别出它认为最强大、最完美的雄性气息后,所产生的最原始、最赤裸的臣服与渴求信号。那些湿润,是邀请,是绝望的献祭。

而这份认知,并未带来解脱,反而将我推入了更深的羞耻深渊。我成了一个被自己身体欲望所奴役的囚徒。

它仿佛拥有了独立于我之外的意志,它只认得您,只渴望您。

我变得愈发沉默寡言,躲避着人群的目光,尤其是男性的目光。

我害怕他们看出我眼底深处涌动的情潮,嗅到我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动情时散发的微腥甜腻。

我像怀揣着一个灼热而肮脏的秘密,行走在玻利瓦尔灰暗的天空下。

我这具看似未成熟的躯体,早已被您彻底唤醒、彻底标记。

它不再属于我自己,而是成了您无形的、遥远的禁脔,日夜不休地为那仅有的一次、冰冷而专业的触碰而湿润,而颤抖,而哀鸣。

博士,您可知,您那一次无意间的检视,对我而言,却是一次永恒的、深入骨髓的烙印?它让我此后人生的每一次情动,都变成了对那一刻的绝望回溯与模仿。

我的身体,永远记住了您指尖的冰冷,您气息的灼热,以及那随之而来的、灭顶的、混合着极致羞耻与极致欢愉的潮汐。

时光的沙漏在玻利瓦尔的尘埃中似乎停滞了许久,久到我几乎以为那场始于您指尖的、席卷我身心的风暴,只是我贫瘠幻想中滋生出的海市蜃楼。

直到那个边境小镇喧嚣的夜晚,灯火浑浊,人声鼎沸,我在弥漫着劣质酒精与汗液气息的酒吧缝隙里,再次窥见了您。

那时,为了生存,我已开始做一些零散的、不甚体面的活计,穿梭于醉汉与佣兵之间,像一朵过早沾染了污浊的、苍白的玫瑰。

您独坐于一隅阴影,如同一尊被遗落在此的、沉默的神祇雕像,与周遭的一切狂欢隔着一道无形的、冰冷的墙。

那一刻,我周身奔流的血液仿佛瞬间凝滞,随即又以毁灭性的力量重新奔涌,撞击着耳膜,轰鸣作响。

双腿之间,那处日夜为您保持湿润与悸动的小穴,更是在认出您的刹那,便开始了自主而剧烈的、近乎疼痛的收缩蠕动。

一股丰沛温热的白浆不受控制地涌出,迅速浸透单薄粗糙的布料,黏腻地贴合在最敏感的肌肤上,宣告着一场早已预谋已久的、羞耻的洪水决堤。

我不知是何种力量牵引着我,让我穿越那些摇晃的身影与浑浊的目光,如同被线牵引的木偶,跌撞着站定在您的桌前。我的声音在喉间破碎成颤抖的尘埃。

您抬起头。

面罩之下,您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目光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一丝审度,或许……还有一丝被岁月尘埃掩盖的、模糊的熟悉感?

唇齿轻启,

“晓歌?”

……抑或,那只是风声与我过度渴望产生的幻听?

但这已足够。仅仅是您声带的振动,便让我的深处又是一阵剧烈的、近乎痉挛的吸吮般悸动,更多滑腻的爱液涌出,沿着腿根内侧滑下,带来冰火交织的战栗。

带来一阵熟悉的、令人绝望的羞耻与欢愉。

我的脸颊灼烧如烙铁,世界在天旋地转中只剩您的存在。

我跟随您走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进入楼上那个简陋却隔绝了世界的房间。

门扉合拢,万籁俱寂,只剩下您身上那令我魂牵梦绕、此刻几乎扼住我呼吸的气息,在狭小空间里无限放大,浓郁得让我晕眩。

灯光昏黄,勾勒着您深邃的轮廓。

我僵硬地立于房间中央,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摆,布料摩擦着骤然挺立、变得异常敏感的乳尖,激起细小的战栗。

您走近了,高大的身影再次将我笼罩。您的手,这次未戴那冰冷的橡胶手套,轻轻抬起了我的下颌。您的指尖带着夜色的微凉,却如同点燃荒原的火种,瞬间燎过我每一寸肌肤。

我的呼吸碎不成调。身体内部的风暴已升至顶点。小穴如同成熟过度、自动绽开的果实,湿滑的黏膜不受控地翕张着,爱液汩汩溢出,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暖流正沿着大腿内侧肌肤蜿蜒而下,留下湿亮的痕迹。

您低下头,吻落了下来。

那并非一个温柔的试探,更像是一种带着疲惫与某种探究意味的占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生涩地、笨拙地微启双唇回应。您的舌撬开我的齿关,长驱直入,那瞬间,我嗅到了您气息最深处那抹独属于您的、混合着烟草与洁净肌肤的微咸麝香,浓郁到让我神魂俱颤。

我的身体彻底化作了柔软的藤蔓,全靠您揽住我腰肢的手臂支撑。您的手滑了下去,撩起我廉价的裙摆,指尖毫无阻隔地触碰到我早已湿透冰凉的底裤。那过于汹涌的湿意让您的动作似乎停顿了微不可察的一瞬。

“已经……这样了?”您低沉的声音擦过我的耳廓,像一句冰冷的、却又点燃一切的谶语。

无边的羞耻与狂喜的海浪将我淹没。我闭上眼,长睫颤抖,不敢回应。

您褪去了那层湿透的、形同虚设的阻碍,微凉的指尖直接触碰到我那完全裸露的、如同受惊贝类般不断开合颤抖的入口。那直接的触碰,让我像被最纤细的电流击中,猛地弹动了一下,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从喉间破碎溢出。

你的指尖探入些许。内里湿滑滚烫、丝绒般的软肉立刻像最饥饿的雏鸟般缠绕上来,贪婪地吸吮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填充,爱液因这触碰而变得更加汹涌粘稠,发出极其细微的、湿腻的声响。

“放松。”您的声音似乎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但我如何能放松?巨大的、灭顶的快感和更巨大的、将我撕裂的羞耻感如同两股相反的浪潮,将我拍击得支离破碎。当您真正进入时,那被渴望了无数个日夜的、被彻底撑开填满的、略带撕裂感的胀痛袭来,我疼得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指甲无意识地深深掐入您手臂的肌肤。然而,那疼痛迅速被一种窒息般的、颠覆一切的欢愉所吞没。小穴内部疯狂地蠕动、收缩,每一处褶皱都紧紧包裹吸附着您,每一次深入撞击都仿佛直抵子宫最深处,引发灵魂的共振。

小穴被搅动出咕啾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羞耻地回响。

我哭了。

眼泪无声地汹涌滑落。

小穴仍在高潮余韵中微微抽搐,残留着被彻底占有和使用过的、令人心安的酸胀与充盈。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情欲过后麝香混合爱液的甜腥气息,其中深深交织着您那令我疯狂沦陷的味道。

我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声音破碎而甜腻,身体像暴风雨中的藤蔓般无力地摇曳。白浆泛滥成灾,将身下的床单濡湿出深色的、羞耻的水痕。

我们浑身浸满湿黏的汗水与爱液,依靠着墙壁喘息。您替我拂开额前被汗水浸透的乱发,那动作里,似乎罕见地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温和。

“我要走了。”您说,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我的心像被骤然浸入冰海,直坠深渊。

“以后……”您顿了顿,目光似乎掠过我的脸庞,望向虚无,“以后会来找你。”

又是这句话。

这句曾经支撑我度过玻利瓦尔无数个饥寒交迫、恐惧缠身夜晚的虚幻魔咒。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向您,用力地、几乎是凶狠地点点头。

您离开了。

房间骤然空荡,只剩下冰冷的空气与我。

我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腿心间一片狼藉,爱液仍在持续不断地、缓慢地流出,带着您的味道,温热地贴附着肌肤。

空气中,情欲的炽热气息尚未散去,但离别的冰冷已经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浸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抱住自己不断颤抖的双肩,感受着身体内部那缓慢消退的、令人心碎的余韵与巨大的、无法填补的空虚。

博士,您可知,您留下的这句轻飘飘的承诺,和您一次次烙在我身体最深处的记忆,从此成了我生命中无法摆脱的、甜蜜而残忍的永恒枷锁?

但它们是我贫瘠生命里唯一真实存在过的光。

您离去后的时日,世界仿佛沉入了一片失聪的、灰白的海底。

您那句“会来找你”的承诺,在我血肉间生根发芽,每一次心跳都牵扯出甜蜜而尖锐的痛楚,滋养着我日益疯狂的妄念。

我这具已被您彻底唤醒、由内而外都烙上您印记的躯体,并未因您的缺席而沉寂,反而陷入了一种更深的、无所归依的焦灼,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尖叫着您的名字。

黎博利古老的血脉在我体内苏醒了,如同一条冰冷的、执拗的河流,开始冲刷我的神智。

一种无法抗拒的本能,在我那空荡的、曾被您短暂填满的子宫里低吟,它告诉我,必须准备一个家,一个温暖、柔软、安全的巢穴,来盛放那或许存在的、与您相连的微末未来——尽管理智的微光早已告诉我,那希望渺茫如风中蛛丝,虚幻如镜花水月。

于是,我开始筑巢。

那并非人类意义上的安寝之处,而是刻在我基因链深处的、属于羽族的哀伤仪式。

我变得对一切柔软、轻盈、能捕获微弱光芒的事物有着病态的敏锐。

我收集自己日渐稀疏脱落下的、最细最软的绒羽,将它们一根根拾起,如同收集散落的星辰,用舌尖舔舐整理,积聚成一小团温暖的云。

我在垃圾堆与废墟间,搜寻那些被遗弃的、亮晶晶的碎片。

一片残缺的镜面、一块被磨去棱角的蓝色玻璃、一枚锈蚀的铜质齿轮……它们在我近乎偏执的眼中,皆是稀世的钻石与玛瑙。

我避开所有窥探的目光,在我那四面漏风、寒冷刺骨的栖身之所的角落,开始了这项神圣而绝望的工程。

我用唾液混合着冰冷的泥土,将那些承载着我气息的羽毛,一层层、一圈圈地精心垒叠,构筑成一个柔软而深邃的凹陷窝巢。

我将那些亮晶晶的碎片,如同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般,小心翼翼地镶嵌在巢穴的边缘。当惨淡的天光从窄窗渗入,这些碎片便会折射出破碎而摇曳的光斑,恍若星辰坠落于我这卑微的巢中。

这个过程缓慢至极,耗尽了我所有的心力与时间。每一次涂抹唾液,每一次粘贴羽毛,每一次摆放碎片,都伴随着我对您噬骨焚心的思念,以及我双腿间因这思念而持续不断渗出的、温热白浆的湿润。

我的手指冻得通红僵硬,被粗糙的材料磨出细小的伤口,但内心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与温暖。

这个用羽毛、唾液、泥土、泪水和廉价碎亮片筑成的巢,是我为您,为我们那虚无缥缈的未来,所能搭建的唯一的、可怜的圣殿,是我绝望爱情的实体化身。

当巢穴最终完成的那日,我如同举行仪式般,小心翼翼地蜷缩了进去。

那些沾染着我气息的羽毛温柔地包裹住我冰冷的、微微颤抖的身体,那些亮片的尖锐边缘刺痛着我的皮肤,提醒着我这一切的真实与虚幻。

空气中弥漫着我自身羽族的气息、泥土的腥气、以及那淡淡的爱液的甜腥。我紧闭双眼,疯狂地幻想着您就在这里,幻想着您温暖的胸膛能驱散这巢穴的冰冷,幻想着这里能孕育并守护属于我们的……哪怕只是一个虚幻的泡影。

随后,身体内部的变化,如同宿命般如期而至。一种熟悉的、饱胀的下坠感在我小腹深处悄然酝酿,日益清晰。

我的下腹部开始传来阵阵隐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我那空荡的子宫里缓慢地凝聚、成形。

我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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