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欺凌者的末路,地下室中的私刑——财团千金的忏悔与凋零,2

小说: 2025-09-12 13:07 5hhhhh 3120 ℃

油腔滑调的戏弄,故作怒意的胁迫。嘲笑,谩骂,践踏——从肉体到尊严。精致的脸庞变得臃肿丑陋,这是她想要看到的吗?听着人或真心,或被迫,一遍遍跪在那,喊着“星原大人”,喊着饶命,说着自轻自贱的词汇,是她星原青叶想要看到的吗?

谁知道呢?就连她自己可能也说不清。

模模糊糊的片段在脑海里翻涌,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这些“真实”的事了。每天从那空荡荡的豪宅醒来,就算已经迟到许久却还是风雨无阻地去往学校,所为的不就是这些梦里的……恶心的,聒噪的,丑陋的——又另她无比愉悦的一幕幕成为现实吗?

呵呵,即使是在梦中也好似微微扬起了嘴角,对青叶而言真是久违的美梦。美得她觉得今天或许能早些醒来,早些去往自己的“游乐场”,早些开始这一如往常的“美好”的一天——

前提是,梦中的那张脸,没有在最后变得越发诡异……青紫的脸变得越发没了血色,瞪大的眼睛凸出来似的,舌头也异长地耷拉在了外边——就像青叶那记忆中的母亲。

“哇啊啊!”惊叫。美梦少见,噩梦也是久违,何况是这样能让自己大叫着猛然惊醒的噩梦。

只是可惜的是,星原青叶或许在短暂的回味与思考后,会宁愿继续留在梦中吧。

“呼……哈——呼……”沉重的呼吸,还没从刚刚的惊悚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冷汗早已流了一身,但此时更加令她头脑发蒙,需要时间消化一下现状——没有那熟悉的床垫,更没有蕾丝的床帘,安眠的松木香气,只有陌生的天顶,潮湿腐败的霉菌味,以及被禁锢的四肢。

或许唯一还算值得庆幸的也就只剩下此时禁锢自己的这把“椅子”做工还算精致这件事了,至少与身体接触的位置还带着真皮的软垫。

“这、这是什么……可恶!”首先当然是慌乱。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平日再嚣张跋扈,真落到这步田地,也依旧首先是恐惧感短暂占据了上风——

但迅速的,愤怒与恼火又夺回了高地,她哪里吃过这样的亏,脑海中更是连半点与“报应”相关的辞藻都没有被她短暂想起过……不过是暂时。

“可恶……操!”已然谩骂出声。斜上举起的双臂手腕的皮铐被她拉动得哗啦作响,肘关节上额外的束缚也确保了她难以完全发力,整条手臂的挣扎最终也只是化作了尽头手掌的摇晃。向下来,又几乎没有更多的拘束,胸,腰,臀,直到膝盖——青叶的上身斜靠,双腿也被平举起向着斜上拉直伸出,这专门设计过的“椅子”那两条长得不符合常理的条板好像就是为了摆放腿脚而存在——膝盖处的拘束可以说是此时最为严密的一环了。

倒也不是多么复杂的手段,像是保鲜膜?或是黑色的封装条?就这么一圈又一圈地将关节与下方的长板裹在了一齐,竟然是如此严密,如此紧实,以至于她是双腿几乎移动不了分毫。

也和双臂同样的境遇,只是耷拉在板子外的双脚至少脚踝上还没有拘束,可以也就这她的怒火而摆动几下,用以宣泄。

倒是衣服确是整齐,不如说几乎什么都没有改变。手上的露指机车手套,披在学校短袖制服外的黑色皮夹克,身下的裙摆,到脚下所踩的那双厚底中筒靴,完完整整,就连挂在腰际的链条,到肩头的柳钉都毫无半点被破坏的痕迹。若不是缺少一面镜子,不然星原青叶甚至能看见自己那艳抹的哥特妆容都依旧留存完好——但这或许是有些诡异了,在努力的回忆中,只记得在空无一人的地铁站台,口中的细烟才刚刚燃起没能吸上几口,就被人从后方捂住了口鼻,随后便失去了大段的记忆。

是啊,那黑亮的唇彩与眼影竟然一点被擦拭的痕迹都没有,这显然,是被人在之后重新补过。但她看不见自己的脸,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这些细想才会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事。

“可恶……喂!?喂!!有种的就滚出来!把我绑成这样是要干什么!狗杂种!喂!听到没有!混蛋!!”大声的叫喊与用力挣扎带来的响动是无效的。这间房间虽说空阔,但却没有让少女的愤怒在其中激起半点浪花,水泥的墙壁和其上帖附的材料让她的产生的一切响动都落入了虚无。所以,没有人回应她,没有任何东西回应她。

“独角戏”很快就会疲惫,等最初的发泄结束后,也才把注意力落回了寻找挣脱束缚的方法上——即使结果必然是徒劳无功。

也恰在这时,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她的叫骂被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听见了,身后响起吱呀的房门声,而后便是沉重的脚步,从上而下,从远及近,应是在下楼。

真到了这时,恐惧和紧张的情感便又一次开始沸腾。呼吸不自觉地沉重,少女努力地向后转着头,试图提前看见来者的相貌,只可惜那头枕宽大又厚实,即使是如今这般除了手臂外不再有拘束的状态,都无法满足她这一小小的愿望。

但她的动作,显然被那下楼来的人注意到了。走尽了楼梯,步频明显加快了许多,几乎是快步从后方逼了过来,砰砰的脚步也声声踏在她心口。

“哇啊啊啊——呜!呜嗯嗯!?”没看见人,倒是首先是一只粗糙的手掌从后方伸来,一把抓住了青叶的脸。但那手并不十分有力,虽然粗糙,但手指却又细瘦,少女下意识地挣扎摇头,竟险些另其控制不住。

两阵喘息声此起彼伏,一方是少女因恐惧的快速喷吐,仅仅依靠鼻腔来缓解身体的窒息感,另一方则是那只手的主人,那男人废了十足的力气才终于控制住了青叶的挣扎,也让那双黑色眼影下的双眼瞪大了,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他清瘦,憔悴,长得英俊无比,可却又满脸胡渣。那瓶盖厚的眼镜后方的一双眼绝不比少女此时瞪得要小,是目眦尽裂,泛着明显的血丝,瞳孔震颤着,不断打量眼前受惊的青叶,眼里百味交集,是愤怒,是憎恨,是纠结,是期待,是愉悦——

嘴角扬起又落下,就如他的眼一样,分不清究竟透着的是狂喜还是极致的恨。

“你你你……嘶呼呼!我……你……呼……嘶呼——”

“呜!呜嗯嗯噗嗯哈啊!?你……谁……谁啊呜呜——啊啊呜呜!做什么……呜!?”

手忙脚乱,那清瘦的男人显得一点也不比被束缚的少女来得冷静。从最初还能捏住青叶的脸颊,到被摇摆挣脱,两只手便开始胡乱地在她脸上乱抹。大概也是想说些什么,但那颤抖的声音甚至还不如青叶在空荡时发出的问句来得清晰。

“嘘……嘘——”终于在有些长久的“交锋”后,男人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口部,并示意对方安冷静——

自知挣扎无用,少女此时也只是瞪圆了眼,凝着男人鼻梁上那副泛着雾气而有些模糊的厚眼镜。到看青叶不再有更多挣扎的意思,男人才颤颤又松了手,两手不断点着自己胸口,嘴开开合合——

“我……我姓藤、藤山——藤是藤蔓的那个——我……”自我介绍,猫着腰,就在少女身前踱着步。看似他好似是更加慌乱与紧张的那个,但当听到这个中年男人说出自己的姓氏后,星原青叶那好不容易冷静了些许的心却又一次冲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瘦高的身影,仿佛弯着腰时都能从衬衫后望见他凸出的脊骨,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扭动着,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正打算将自己生吞活剥——

“藤山……藤山——!?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要对我干什么!?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家里一定会——咕呀啊啊啊!?”

几乎瞬间地,名叫藤山的男人就如发了狂似的,两手一把钳上了青叶的下肋边缘,脸也重新凑近了来,这次他的表情变得不再纠结,可依旧还是那样扭曲,只是嘴角显然扬起,却咬牙切齿,厚厚的镜片下,两道眼泪就这样徐徐流下——

“我要、我要……”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一字一句,在少女因身体被掐钳后惊叫的空档期,他几乎贴上了青叶的脸颊,恨不得把对方此时惊恐的神情全数收入眼中。“我要你……死……”

星原青叶听得真切。其实从男人介绍完自己的姓氏后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最坏的情况。但她没有时间去细想,却已经摆在台面上的事实,则是藤山并不打算让她死得太过轻松。

不然他那双犹如树枝般细枯却又有力的手也不会掐上她的下肋,而该是直接锁住她的喉咙——是啊,肋下。

“叽咿咿咿咿!?”完全意料之外的刺激,以至于让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痒——自己应该在这时候感觉到痒吗?正常来说如果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的话,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吧?这个男人正常应该是想让自己感觉到疼才对吧——?是对方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噫!唔咕呜呜!咕叽咿咿咿~~不……唔咕啊~等……叽~”她不敢确定。男人的双手依旧还在有条不紊地揉按着少女的肋骨下端,这手法看起来倒确实温和得很,半点不像刚刚那个目眦尽裂的疯子——虽然藤山的表情依旧看上去那样悲愤——痒感一阵阵涌上来催动着源源不绝的笑意,青叶已经极力用叫喊来抑制,嘴角还是止不住向上扬起,但她依旧不敢这么轻易笑出来。

若放在平时,她定会肆意去嘲笑一番眼前这位瘦骨嶙峋看上去窝囊至极的男人,但此时此刻她哪里敢这样做?她不过是在砧板上等待被料理的食材,别说是反抗,说不定顺从还反倒能有一线生机——毕竟,看上去这个叫藤山的……应该还是挺容易心软的那种人吧?

就像他的笨蛋女儿那样——

顺从,顺从,顺从……他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伤害,复仇,鲜血……?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不该是痒痒吧?虽然分明他就是在挠自己痒痒,但万一呢?万一其实在藤山的想象中,自己应该在这时疼得尖叫,而她却“不知好歹”地笑了出来,会不会让他显得更加狼狈,更加羞愤……?

“你……你他妈的到底咿咿啊啊!咕……咕唔额嗯~要干什么啊啊啊!!”痒又痒得要死,笑又不敢轻易笑,躲更是躲不开。那本就不好的脾气早就来到了临界点,干脆是也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发泄渠道,就这么痛快地一边尖叫,一边质问起了男人的意图。

“呵……哼~怎么样……?很、很痒吧……?哼……”那有些小小得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正一边油腻又缓慢地捏着少女的身子,一边又像是做了什么值得骄傲似的事情似的模样做什么呢?难以理解,无法理喻,恶心……

“你、你、你他妈是什么弱智脑子里进了屎吗!!你他妈就只是挠我唔噢噢噢噢!?不……喂!啊啊咿咿!嘻哈哈哈哈!?”

因为各种原因而催生出的怒火刚刚打算从口中脱缰,却适时地被那阵终于不必,也没法抑制的笑声打断。

那男人虽然看着呆,但却显然不是一个会因为青叶的暴怒而停手,然后再等她骂完再继续动作的人。相反,他几乎是一刻没停,全然不顾少女说出了多么粗鄙的词汇,依旧是潜心在青叶的身体之上——

少女的叫骂被打断,自然也就归功于那双手位置的突然转移。青叶先前错了很多,但有一点确实她是猜对了——男人显然不太满意她的表现。

于是一双手猛地向下了几寸,翻下了肋骨的边缘,干脆地一把握住了她的腰侧。

当然是没有再忍住,就这么大笑了起来。其实这时候她又更坚定了些许忍住的决心。不同于之前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想让这个恶心男人的期待彻底落空——毕竟疼痛难以抵御,但痒的话,世上不怕痒的人又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

不过可惜,青叶显然不是其中的一位。

“哈……咕……哇啊啊啊!哈咿咿哈哈哈!住……可恶啊啊啊!”肋下的痒感其实本就已经足够强烈,但此时从腰腹传来的刺激却又要明显厉害上许多。

脑子一下变得一片空白,那股剧烈而又酥麻的感觉就这么从身体的中央部分蔓延全身,一下令她不由得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就连最远端尚在靴子内的脚趾都在一齐用劲。

痒?挠痒痒真的其实是这样厉害的事情吗?这不应该就是普通小孩子打闹时的游戏而已吗?班上那些幼稚又无趣的家伙们只会用这样的手段制造吵闹又恶心的笑声,单纯想象一下就让青叶不由得咂舌。

可自己此时正在被绑在这具奇怪的椅子上,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就这么毫不客气得揉着自己的腰肢——他妈的到底是这家伙一开始就在用全力挠痒痒,还是说她星原青叶,就是这样一个弱小又怕痒的人?

答案是,两者都对。

说到底,星原家的大小姐哪里会被以这样的程度挠过痒痒。莫说是身边人,就连父母,甚至贴身的仆人都极少与自己有过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

而且,为什么她会觉得,挠痒痒这种事会去循循渐进地进行?

找到怕痒的地方,又从中挑出最为极致的弱点,去集中地刺激,一刻不停地,毫无怜悯地,无论求饶还是哭喊,还是昏厥……毕竟男人从最初就已经说了,他要的是少女的死。

因为挠痒痒而死吗?还真是可笑又悲惨的死法啊。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距离青叶本人意识到这件事,还有那么一段时间。

“咕哈啊啊!混蛋……住手啊啊嘻嘻哈哈哈哈!呀啊!到底、到底为什么是挠哇啊啊啊啊!”归功于拘束相对还算宽松的关系,至少在被这样挠痒时,少女还有相对充足的挣扎空间。

而且正好,此时受痒的便正是相对自由的躯干。所以她就这样不断摇晃扭动着身子,不时地将身子顶起些许。配合着甩动的头发,和口中不断发出的笑声与叫骂,人人都能看出她此时的疯狂。

但疯狂并无益处。这样程度的挣扎丝毫不足以摆脱男人的双手,即使对方瘦弱无比,但男女之间的体型差异依旧能让一双大手就这么死死钳制在她脆弱的腰间,无论是左是右,是起是落,都无法对男人的动作起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嘎呼……哈……哈啊……”持续的时间其实并不久,但何时开始,又在何时停止的主动权完全被掌握在男人手中。而被动那方的时间自然会被无限拉长。不过短时间的冲击,就已经让她开始有些疲惫了。

青叶并不是体质出众的孩子,这样高强度的挣扎与大喊,本就没法持续太久。显然男人也明白这一点。

无论如何,是等来了短暂的休息——是休息,还是说有别的什么企图?

——找全弱点,分出翘楚,全心投入……他们还在第一步,对于藤山而言枯燥又麻烦的第一步,却是对于青叶来说的,最为轻松的一步。

喘息。当有了足够的空气摄入后,体力也在随着迅速恢复。但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间歇,男人显然没有打算休息太久,便就又看他还是朝着腰,但这次不是入先前那样的直接握上,而是用手指提溜着别在裙腰里的衬衫,开始将其下方的边缘向外抽出。

“干什……!?畜生!!你个狗娘养的!你敢……你……唔嘶呜呜呜呜~~~”还没等威胁的话说完,藤山便毫不停顿地将手指伸入了少女的衬衫下摆,一改先前的粗暴手法,而是仅用指尖开始贴着青叶的肌肤轻轻抚摸。

“你、你他妈的怎么敢唔呼呼呜呜……嘶~嘶嘻嘻嘻~别碰我咕唔!”声音与身体在同步地颤抖,一呼一吸见腹部的起伏也影响着手指的游动。

一双手就这么深入衬衫,在白色的布匹下顶出指节的轮廓,仿佛扭动的蠕虫一般不断游移,附着在皮肤,所带来的痒感与先前的揉捏截然不同。

难受,但又不至于和刚刚那样奋力挣扎,若是自己拿出方才的气势,男人绝无法再保持这样轻柔的抚摸。但多少有些小题大做,只是被摸一摸搔一搔腰腹就扭动着跳起来的话,也真是太不像样了。

而且关键是,为什么还是挠痒痒?

当对方摸上自己腹部时的紧张感还是难免浮起,毕竟这样柔软的部位被暴露。就算之前的挠痒只是他的怪癖,若真想下死手的话,完全可以在这时将自己开膛破肚。

怎么完全没有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变态杀人狂的压迫感?这个瘦高又猥琐的男人的一举一动好像全是奔着让自己发痒来的。

恶心。先前的紧张和恐惧几乎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极端厌恶催生出的怒火。

“你、你这下贱的咿咿!嘻……嘻……唔哦!?难道你就打算用这样……这样无聊的咿!给我停……喂!停下!我叫你停咿咿啊啊!哇啊!可恶……混蛋啊啊啊啊!”但是这股怒火又因为腹部绵绵不绝的痒感而没法彻底爆发,每次当她想要发作时,男人便就适时地在自己的侧腹一掐,肚脐一点,突然增加的痒感便就将喉头的话语给压了下去。

一来一去,不断被挤压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声响亮的叫骂,之前觉得不像样子的挣扎举动也还是做了出来。

和想象中一样的,这一下突然发狂似的剧烈扭动成功将男人的手甩开了。

“你、你……你妈了个狗屎的到底什么毛病!!把我绑成这样就只是为了挠我痒痒吗!别开玩笑了你这阴湿的混蛋四眼臭虫!!”想来她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疯狂地咒骂过某人了。

“你就打算用这样……这样的方式弄死我?呵~呵……别逗我笑了混蛋东西……刚刚煞有介事地说要我死,结果就这样吗?我看你他妈纯粹只是在满足自己恶心的性癖吧!”

男人没有回应,甚至都没有产生任何动摇。他依旧还是那副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佝偻地站在少女身边,半举着两只手,指尖颤抖着,嘴唇开开合合好像在念叨什么。

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不顾青叶此时在说些什么。

“你!你这……!”咬牙切齿,甚至在她正说到一半时,突然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下手,随后便开始快速地来回踱步,手上不断对着空气指指点点。

涌出的怒火落入了深渊,除了在空旷的房间里泛起些许回音外,没再带来半点涟漪。

尴尬。

尴尬之后自然的,更多恶毒的词汇开始生出。

“你个该死的变态大叔……难怪会养出那个阴湿的婊子女儿啊~”她已经不顾一切了,好似在此时,激怒对方反倒是成为了她的首要任务。

话音一出,男人顿住了。

见有收效,便索性火力全开

“顶着那样一张脸还要故意戴上一副厚眼镜来装清纯,她不会是学的你吧?啊?两只四眼青蛙玩乱伦呢~哦~~我明白了,你这奇怪的癖好恐怕也早在那小婊子身上享受过了吧!”

过大的反光镜片让青叶始终看不太懂男人的表情,只知道他确实又开始摇摇晃晃地朝自己靠来了。

来啊……来啊!她想,她想寻死吗?当然不。但当怒火中烧到了这种地步,她甚至觉得不如就被这狗日的直接掐死算了,至少也还过足了嘴瘾。

“总不会其实那根本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你养的小宠物,专门用来发泄你这无处安放的性欲的道具?所以现在想用我来代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长什么样!”

“你给她喝过吗!?喝过吧!不然她怎么会那么熟练啊~哈哈~”

“她还是处女哩~你们做的时候都是走的后门吗?你可太像会走后门的东西了!!啊?啊啊??”

随着男人摇晃着接近,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一次一句恶毒的话语就这么强硬地打入对方的鼓膜。甚至越说越兴奋,不再躲闪,反倒是主动瞪着镜片后那浑浊的双眼。

来啊……来吧!!

“啊,对了……”但男人在靠近后,只是用轻轻的声音,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样一句。

“哈……哈啊!?你在说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又从座椅上弹起了,伴随着和先前如出一辙的尖叫。

男人还是和上次别无二致地朝着她的身体迅速伸出了手,不过稍稍换了个位置,不再是腰腹,而是插进了她因双臂举起而露出的腋下。

顺着敞开的黑色夹克的,就这么直直揉在了张开的腋窝之中。略带硬质的短袖衬衫校服些微带着一股潮润的手感,是可能是由于紧张,由于刚刚腰腹挠痒的挣扎,仔细一看青叶的额头上也已经遍布了细汗。

略带油润的下腋的布料手感微妙,在浸了汗水加上因为手臂举高而将其抻展后,手指抓挠其上会有一股明显的丝绸质感,是全然不如直接作用在肌肤上的感受,仿佛就悬在那,甚至让人怀疑这样的挠痒到底能否作用到藏匿其下的痒痒肉,还是仅仅只是在挠搔一片布料。

不过事实证明,这样确实是有效的。

“又来啊啊啊咿咿咿咿呀啊啊!哇哈……等……呀哈哈哈哈哈哈!住手!你他妈的怎么还挠唔噢噢咿哈哈哈哈!不行不行不行!腋下为什么啊啊哈哈哈!?”

方才还恶毒至极的嘲弄面孔瞬间又换作了一副夸张的笑脸。

也不知是由于固定方式导致双腋几乎不存在回避空间的原因,还是仅仅只是因为更换了部位,此时传来的痒感相较于刚刚揉捏腰腹而言全然不在一个量级。巨量的痒感一下从距离大脑如此近的距离涌出,一时间竟让青叶变得越发混乱。

为什么还要挠痒痒——好痒——他刚刚说“对了”,对什么了?——痒死人了——狗日的难道其实根本就没有在听我说话吗!?——腋下他妈的怎么可以这么痒啊!

“你妈的唔啊啊哈哈哈!叽咿咿咿!住手……你、你他妈的逼手给我停、停下啊啊……咿啊啊……嘻哈哈哈哈!痒死……哇啊啊!不行……不要哈哈哈~混蛋啊啊啊!”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总之还在不断下意识地在笑声中夹杂一些用以发泄不满和愤怒的词汇,但就如她所想的那样,这个名叫藤山的男人全然没有在乎过她究竟说了什么。

他只是一心扑在了青叶的身上,去用那十根手指,刮挖着少女身体的敏感。

好是好在,对腋下的进攻也同样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便停止了。

不是说要让她死吗?为什么会停下呢?单纯只是想在死前羞辱她吗?但男人此时的意图显然是已经打算用这样另类的方式将她送至地狱了,却为何不乘胜追击,或是一刻不停歇地直至她死亡为止?

她应该去思考一下这些问题,虽然没什么意义。而且此时她也没这个余力去思考了。

这一次的搔痒过后显然更多地去消耗了她现存的体力,她开始安静地坐在那,只是一个劲地喘着粗气,最多发出几声吞咽的间断,是骂也骂累了,笑也笑乏了,脑子里更是懒得再去思考了。

但男人还在思考,还是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这次他比先前更快地得出了答案——

他转身直直奔向了不远处的杂物架,翻找起什么东西。也就青叶在正打算抬眸看他一眼的功夫,他便又重新回到了少女的身边。而后便又是将她的外套领口向外一拉,接着便是“嚓嚓”的声音传来。

青叶一下瞪大了眼。

还没等错愕的她发出过多的质问和话语的反抗,那件漂亮的皮衣的衣袖末端便已经被剜出了一块即使不需要再刻意拉展也能一眼望见腋下区域的不规则圆形破损。

之后便是咆哮,怒吼,关于这件衣服多么昂贵,要让对方付出代价之类的一系列独白,男人始终充耳不闻。

只是剪完了一边,便换到另一边,将两方都保持了相对对称的状态后,又转向了最初的腰部位置,沿着肋骨下端,像是故意用糟糕的手法去撕扯剪裁似的,竟然能用锋利的剪刀去故意营造出类似兽齿撕咬般的效果,是褴褛飘飘,耷拉在椅子上,只露出因激动而不断起伏的纤细腰腹一览无余。

少女的脸上已经开始难以抑制地泛起了一抹红晕,可就算此时她把嘴唇咬破,气到浑身颤抖,也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男人好像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此时他又站在了一边,再次开始隔着酒瓶低打量起了少女此时“妆造怪异”的模样。

他还是有些不太满意。

“你……!你他妈的……狗屎……”少女都有些骂累了。但看着他再次提着剪子靠了过来,依旧是朝着腋部而去的,还是又挤出了几个粗鄙的词汇。

嚓嚓的声响又起来了,这次显然更加细腻谨慎,原因是他开始修剪起了青叶那腋弯处最后覆盖的一点轻薄布料。明晃晃的剪刀尖端几乎是那片稚嫩的肌肤划过,明明刚刚已经不留余地地去“寻死”了,现在却还是小心翼翼,不敢作出太大动作,害怕被男人的手中利器伤到。

到也怪,说是羞辱吧,那藤山也不多裁剪些部位,甚至如果他想的话,直接将少女彻底扒光也不是问题,但他所作的却仅仅只是把自己刚刚所骚挠过的部位给暴露出来,完全没打算有什么别的。

但说是这样说,对于青叶而言现状其实也足够羞耻了——相当微妙的,明明唯一被大面积暴露的也不过是腰腹,自己平日里穿着露脐的装束也并不少见,所以这里反倒没什么太过怪异的感受。倒是那对腋下,就这么被强行展开着,半半相遮的外套被挖出弧线,衬衫制服也被不偏不倚开了个大洞,露出了还有些毛绒的腋下——确实有些日子没有清理过这里了来着。

那就不知道究竟遮羞耻的源头是那稀疏的腋毛,还是被单纯露出腋窝这一本身了。只知道少女的脸是越来越烫,紧咬的银牙更是几近发出吱吱的声响。

“你最好……你最好真的杀了我……”她瞪着男人,瞪着那好似还在大量自己腋下的男人,目光盯的她是浑身不自在。“不然的话……我绝对,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比死还要痛苦……啧!他妈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干、干什么!?”

男人对她的回应,是掏出了一把不知从哪来的电推剪。

嗡嗡的响声随着他手指波动开关传出,不再佝偻,而是选择直接蹲下,变作了由下而上的仰望,仿佛朝拜那般虔诚。越来越近,青叶的呼吸都随之急促了起来。之前的挠痒全都是没有给她太多准备的突然到来,现在那嗡嗡作响的机器距离自己的敏感渐近,倒是第一次让她感受到了紧张,明明距离直接接触还有些距离,但好像已然开始有些微妙的痒感传出了似的。

“你干……你不要碰我!你不许——恶心死了!滚开啊!滚……噫~噫噫~~”

左手握住大臂的末端,一是固定,一是用拇指抵着腋下上部的皮肤,向上推拉抻平,之后推剪便开始温柔又细致地从下方清理起来。

“唉!哦呦……”肩膀耸起,腋窝的凹陷也变得更加明显,但对于此时的操作而言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男人或许也是为此而感叹了两声,不过手上的动作是一点没耽误的。

要论哼鸣,那当然还是青叶这边要响亮与频繁上不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她当时是想要抑制,抑制身体的扭动,抑制笑意,抑制那喉咙里即使已经紧闭了牙关还在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奇怪呻吟。

“唔……嘶唔……可、恶……咕呜呜!!”腋下传来的阵阵触感其实都有点难说到底能不能被称之为是痒感,没有特定的爆发点,也却又不浮于表面,好像是从腋窝中心一整片区域扩散而出的一种异样感受,实实在在地令他产生了发笑的冲动,却又完全笑不出声,只能明显感受推剪细微的震动,发热的尖端在那扫过。

难受至极。平日里当然不会有人用这种方式来接触腋下这种私密的部位,虽然自己清理时也会微妙有股类似的感觉,但当这件事变得彻底被动且由一个自己讨厌的人来进行时,感受就被成不知多少倍地放大了出来。

而且这一过程,还得重复两次。

从最初的姑且还在忍耐,到后续再次开始气急败坏地不断冒出些肮脏的词汇用以掩盖自己此时的窘态,但无论如何,少女的一对腋下被男人精心地清理上了一道。

原本白嫩的腋下也在此时呈现出一抹明显的粉。尤其因为它们的暴露是通过裁剪衣物的方式实现,这块区域也就自然而然地变得更加显眼,好像反倒变成了被刻意突出的模样,粉红欲滴,简直是已经在发出邀请似的。

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男人活动了一下肩膀,拍了拍手,在空中抓握着,第一次摆出了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是故意做给少女看的吗?谁知道呢,青叶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恐怕是比腋下还要再红上许多。

“他妈的来啊……来啊!真当我怕你啊!?来啊啊!咕啊!咕……噗哈哈哈哈哈!你他妈啊啊哈哈哈哈!!!”笑声再起。只是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的,男人并未直接攻向她的双腋,而是再一次握上了她的腰腹。

正确的选择。

腋下虽是看着粉嫩诱人,但毕竟刚刚经历过坚硬剃刀的洗礼,这样薄嫩的皮肤在此时显露出如此的色彩,其实反倒表明其承受能力已经接近阈值,若在这时再去进行刺激,是否还有先前那般痒先不论,关键在于疼痛——这股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感受,纯粹就是负面的,无意义的,是需要极力去避免的。

极端情况下,可能会对这两片区域造成些许短时间不可逆的损伤。因此藤山自然是耐得下性子暂时放它们去休息恢复上那么一阵,毕竟一来腰腹的敏感度同样令人满意,二来,他至今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对“挠痒”这件事本身存在某些特殊的偏好。

不知道他为何会选择这样的方法,甚至都完全不知道他脑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如同精确的实验,缜密地去探索触碰那些能帮助他打成目的的边界——即星原青叶的死亡。

“唔哈啊啊!咕……嘻哈哈哈哈!痒……住手哈哈哈哈!混蛋啊啊哈哈哈!!”一切成谜,但反应到身上的痒感却是事实存在的。

虽然就揉捏本身而言,是否间隔那层薄薄的衬衫的影响并不大,但此时直观感受到了那双手传来的温度,传来的粗糙,却还是莫名觉得感受要更加强烈上了些许。再加之皮肤表层微微析出的些许汗液的润滑,更是让他的双手移动起来不再受阻。

青叶也渐渐放弃了去对牛弹琴说些无用的词汇,但她确实渐渐意识到一件事,那即是,被挠痒也确实并非一件轻松的事。

但她又绝不想承认其为“痛苦”。

所以除了笑之外,她依旧还是会夹杂上几句自然流露的骂词,权当是发泄似的感叹了。时间又变得慢了起来,即使她从醒来后也再没知道过时间的流逝究竟过了多久,但只要男人的手触及她的身体,她便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这一轮的挠痒能快些结束——

“哎呦……你他妈的打算哈呜呜哈哈哈~挠到什么时候呜呜哈哈哈~肚子都、都笑疼了呼……呼……呼咕唔呼呼呼~不对!!不行!!不行呀啊啊!现在不可以呀啊啊!怎么、这么这么唔哦哦哦!呀啊啊哈哈哈哈哈!混蛋!混蛋啊啊啊!!”

但这一次的挠痒,却明显不仅仅是体感上的时间被拉长了,而是实打实地进行了一场让她不知何时能结束的“折磨”。渐渐腰上的痒感开始由于适应而变得相对淡薄,但还是止不住地去嗤嗤发出些许笑声,前腹由于挣扎加上长时间的发笑而开始产生酸痛,以至于在笑声中开始能说出几句完整的语句,但也开始带上了些许因为不满酸痛而发出的痕迹。

已经在腰上停留得够久了——换句话而言,那也就说,手臂末端的那两片区域,也休息得够久了。

依旧是没有什么前奏的,当青叶意识到那向上攀爬的手指不再只是止步于肋骨边缘时,已经有些疲惫的少女在此时爆发出了一阵夸张的尖笑。

身上的疲劳并没有被扫空,只是被腋下传来的巨痒暂时地掩盖。没有了布料的保护,加之刚刚刺激后又给其留够了回复的时间,两初本就已经十分敏感的痒痒肉仿佛更是被深度唤醒了一般,传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痒。

“哇啊!!你……噫啊啊啊啊!可恶!可恶啊啊啊!呀哈哈哈哈!住手!住手哦哦哦!他妈的怎么能……噫噫哈啊啊哈哈哈哈哈!!”以至于有些疯狂了,她开始不断从椅子上弹起又落下,脑袋疯狂地摇晃,黑亮的短发被她甩动得如浪涛般翻涌,但手肘与手腕的绝对固定又是的这一切的挣扎都对腋下的能起到的保护作用是微乎其微。

它们依旧大张着,毫不吝啬地欢迎着男人手指的侵犯。

“哈咿……噫噫咿咿!嘻……咕呼哈哈哈哈~混蛋……腋下怎么……嘻嘻哈哈哈哈哈怎么能这么痒哈哈哈哈~咕哈哈哈哈~”可能也是打算细水长流,藤山起初就如“侵犯”这一词字面形容的那样,是毫不留情地直直插入了其中,与其说是“挠”,更多的其实甚至是按揉,这样的刺激模式自然也就倒是青叶所发出的更多是些疯狂的尖叫。

但随着手法的变化,力道的减缓,更多去依靠手指的活动去制造痒感,慢慢回到了“搔挠”的原始意义。

笨拙又迟缓的男人此时手指所展现出的灵巧是极具反差的,虽然也与其本就骨感细长的外形有关,但总觉得这样灵动的搔弄与活动模式,实在不像是个挠痒痒的新手能做出的举动。

当然,青叶是想不到,也不会去想到这一点的了。源源不断的痒感早就让她无暇思考。

青春的小姑娘哪有不怕痒痒的,虽然她并无这样的认知,但事实便是,她的怕痒程度也是远高于同龄人的平均程度,只是这一“弱点”从未被人发现过罢了。

包括星原青叶自己。

变态性癖的歪打正着吗?名叫藤山的男人为什么就会不偏不倚地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究竟是为何?

谁知道呢。

其实理发推剪的清洁程度并不特别高,所以此时虽然看着已然干净,但实际触摸之上其实还是会有明显的毛茬质感,称不上十分的光滑。

但这反倒是为挠痒的手指提供了绝妙的手感,略带“磨砂”的触感毫无疑问让指甲的每一次划动都能拨起更加绝妙的痒感涟漪。

“呼咕哈哈哈~你他妈咿嘻嘻哈哈哈哈~~有能耐别用、别用这么恶心嘻哈哈哈哈哈恶心的挠法……咕啊啊!痒死哈哈哈哈哈……你他妈的究竟要挠到……唔哦哦哦!挠到什么时候啊啊啊啊!?”也不知道她所说的恶心是指的什么。但能够听出,这样的搔挠确实令她是相当难受了。

腋下的整体受痒面积虽小,但能接受痒感的区域却可以划分的比腰腹更为细致,上到大臂的下端,轻搔而起同样能让她不断发出嘁嘁的娇笑;下到与乳边的交界,那有一块可能指腹大小的区域,只要按揉上去就又足够从她疲惫的身体中再次榨取出一声响亮的尖叫。

是啊,疲惫。

“漫长”已经成为了一个事实的因素,男人绝非一直停留在一点去刺激,而是适时地在腋下、肋骨与腰腹三处游走。大概是为了防止对痒感的麻木,而这一策略也确实有效,每次的位置转换,都会让少女那慢慢淡下的笑声重新提高。

但也始终有个限度。

无论如何,疲劳感是在不断积累的。即使变换着刺激的位置让她感受的痒感始终都处在一个不低的程度,但她的笑声依旧还是越来越有气无力,夹杂其中的话语都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有不断地出气,胸腔发闷,喉咙生疼,腹部的肌肉更是酸胀到不行,就连眼前的事物都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也就在不知经过了到底多久后,几近已经失神的青叶终于感受到了一阵久违的轻松。就这么瘫坐在了那里,身子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就连手指都已经是耷拉下去,头也自然的向一边偏着,只有心肺还在剧烈活动,贪婪地不断汲取着渴望许久的空气。

并不是大口沉重的呼吸,而是简短又急促,就仿佛恸哭中的抽泣似的——不过她确实也流泪了,早就分不清是愤恨,是委屈还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也是真到停下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在哭,而一旦意识到后便更是不可收拾起来。

星原家的大小姐竟然被以这样的方式羞辱,无论如何在少女此时的心中是无法接受的。但不接受又能如何,她依旧是不断抽泣哽咽着让本就有些窒息的身体变得更加混乱,残存的疲惫感更是带动着情绪的失控和思想的空白。

以至于,她好像又开始想起来“害怕”这一感觉了。纨绔的少女回归了本能的反应,当男人藏在椅后的身影终于重新回到侧面时,她竟是猛地一颤,随后便开始蜷缩,朝着反方向,一面坐着无谓的蠕动,渴望着逃离至更远处,一面口中又开始模模糊糊地哼唧着说着些许词汇:“你、你……呼呜……别过来……滚开……滚啊……呜呜~”

藤山呢,只是和初次见面时那样,毫不温柔地捏上了她的下颌,把那张妆容都有些哭花了的脸扭了过来。

泪眼婆娑见才看见对方递朝前来一杯清水,不由分说地就朝着青叶的嘴里灌去。

“干嘛……!?噗!咕噗……等……咕噜噜噗噗咳咳!咳咳咳!!等下……哈——哈——”

而后就听见闷闷的玻璃落地声响,加厚的水杯掉落木质地板,清水没喝上半口就撒了一地。

还是下意识地挣扎了,即使她确实已经口渴到嗓音沙哑,但心中那故蹿起的恐惧被男人的手掌再度催化,那张胡茬满脸,颧骨凸起的脸更是令她毛骨悚然,加上藤山他的喂水方式实在突然且粗暴,第一下就让少女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

于是,他那双本就算不上多么有力的瘦弱的大手,就这么颤抖着,一下没拿稳,近乎满杯的水就这么洒下,打湿了少女本就因为汗水而有些微透的衬衫,打底的黑色内衣也变得更加明显。

但两人此时的注意力都已经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了。

“啧……”男人十分响亮地砸了咂嘴,是愤然转身再一次向后走去,消失在了少女的眼前。

被这一套动作一激,少女也多少恢复了些精神,但那股慌乱混杂恐惧的感觉却依旧卡在喉头不肯散去,加之刚刚男人那明显带着些许愠怒的反应,更是令她不由得又是一阵凉意从后脊蹿起。

但还没等她多说多想些什么,一股巨力就这么从额前传来,进而将她的脑袋紧紧贴在了后方的靠椅上。

没看清,此时也再看不见,但应该是一根充满弹性的皮带所致。从接触到固定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青叶那本就所剩不多的自由被再次压榨,突如其来的束缚令她在徒劳地尝试转动脖颈之余,也就只能再发出几声惊慌的叫喊:“干、干什么!?放开……放开我!你……你别过来!不要……噗咕!”

在外力的作用下可挣扎的幅度小了许多,他便又一次来到少女的身侧,依旧是捏着脸,将新打好的清水强行灌下。

近乎已经是在执行水刑的程度,第一杯时她徒劳的反抗不止一次令她呛到,本就有些干痛的嗓子的不适感更加明显,鼻腔中也开始弥漫起如同炎症般的感受。这一原始的痛苦甚至让她下意识思考,究竟是被挠痒痒更加难受,还是像现在这样要比较折磨——是啊,在下意识中,她其实已经开始将这“孩童的游戏”视作是一种“痛苦”了。

第二杯时她开始顺从,一是少女意识到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的苦难,而顺从反而还能正常地去将水饮下,二是她本身也早就口渴难耐了。

第三杯,她已经有些喝不下了。

但男人又端来了第四杯水,于是本能的反抗再次令她呛水,空气连同着清水被不断吞下。好在是不再有第五杯了。

不断打嗝排出被多余咽下的空气,整个胃都在发凉,甚至开始干呕。原本平坦的腹部都因此胀大了一圈,她觉得要是这时候再被挠痒痒的话,自己铁定会立马吐出来。

然后她就又听见男人嘟囔了一句:“该换个地方了……”

是指什么?转移地点吗?还是说——他朝着青叶的脚边走去了。

十分奇怪的,就在明确了男人动向的瞬间,少女的内心深处便突然涌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明明那只有膝盖被胶带包裹,就连脚踝都还十分自由的部位,更别提加之那厚底中筒靴的保护,但还是不住地将脚趾紧紧蜷起,仿佛对方那灼热的目光早就已经穿透了靴面打在了她的肌肤上。

她当然知道藤山接下来的目标所指,其实也清楚所谓那靴子的防护也不过是纸糊的防线罢了,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去希望,希望休息的时间能再拉长一点,希望那侧边的拉链能突然卡住,而蔓延半条小腿的绳扣能减慢阻挡男人的非礼举动,毕竟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在这段被耽误的时间里,就会有人来救自己了呢?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她也幡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迈进屈服的边缘了。且一旦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便再也无法停止,曾经的自尊心还在努力将自己往回拖拽,却在但那断崖般坠下的心性前变得微不足道。

加之,她的期待总是在落空的。

“呐……呐!我说啊……大叔,我们、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吗……我、我……欺负藤山——你女儿的事是、是我不好啦,但是我真的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去做、做……所、所以说啦——等等!你拿刀干什么!你别……别啊……!你干什么!喂!?”

一把手掌长短的刀具明晃晃地反着亮光,也不多做炫耀,只看男人一手扳住少女一边的靴头,从足弓外测鞋面与鞋底的交界处下刀。

惊出一身冷汗,但又不敢轻易挣扎,生怕那连加厚的皮革都能划开的刀尖下一刻就会插入自己的身体。

一下下地划过,男人也不打算使用太大的力道直接插入,而是就用尖端逐步蚕食直到其完全分离。也不从头划,差不多也就是从脚掌上沿的位置开始来到了鞋跟最低点,而后便换过来,到了内侧足弓,同样才长度开始下刀——但随着刀子的划过,青叶的身体也开始跟着慢慢反弓而起。

她竟分明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痒感传来。刀尖抵着皮革划过足弓的这样轻微的触感,竟然就让她有些没办法保持身体的平静了。

“等……等一等啊咿……怎、怎么……别……别啊……唔咕~”她当然也在极力忍耐,但就在这时,男人竟也开口说道:“嘘——嘘——别乱动……要是不小心受伤可就不好了啊……”

久违的“交流”,居然让少女产生了些许欣喜与希望。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但是、但是……咕!!”还是痒,但真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只能尽力地用双手,腰臀和另一只脚的扭动去分散痒感,全部不同于腋下被清理时的微妙痒感,这次是纯粹的痒,令她浑身扭曲,抓心挠肺的痒。

好在刀足够锋利,这一过程并不十分的漫长。坏在这一过程还得再重复一遍,从左脚换到右脚。

在她又出了一身汗后,内外侧的开口已经完成,之后便是顺着鞋底的纹路,找了一个适当的缝隙,这次就要更加粗暴用力些了,但刀口还是如同切割奶油一样沿着上方的的边界,即脚掌上半的地方伊始,轻松补上了两道横线。

少女的气势已经大不如前,但可能是男人刚刚的回答给了她一丝微妙的光芒,断断续续,甚至有些怯懦地,这期间她还在不断朝着男人搭话。

“诶!诶诶!我说啊……你在听吗?你——藤山……先生?能不能有事没事好好说……别、先别做这些吓人的事情了……?”

“要不!对,要不你,藤山你想要什么,你开个价!?我、我让我老爹……我们星原家肯定会满足你的!你放我走、放了我吧?呐?”

“我、我也知道对不起你,真的!真的啦!是我……是我不好嘛!你就原谅我,原谅我吧!我以后……以后不会再那样了,真的!喂——喂!!”

话语依旧是石沉大海,她哪里知道如何去祈求原谅,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像这样说或许会有些用。

时间越久,她的惊慌越盛。未知有时会给人带来盲目的自信,但更多时还是恐惧。腰腋至少曾经还有那么一些被触碰的经历,但脚底——是啊,从来没有。但她却开始感受到了本能的防备,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高涨,随着刀对鞋底的剥离,这一想法更是愈演愈烈。青叶只知道,决不能让对方脱下自己的鞋子,决不能让他碰到自己的脚底——但她又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身被鞋面遮挡,又从另一侧出现。也不知男人打的什么主意,它在鞋跟的最下端与脚掌横向切开处都留下了小段的连接,直至留到了最后,才又一同将这四点彻底割断,将两脚的鞋底同时揭下。

一阵清凉。皮靴的闷热加之刚刚的剧烈活动其实早就已经令她觉得双脚不适,不过是没有更多精力去放在这远端罢了。到这时透了气,倒第一感觉确实是清新。

不住地扭动脚趾——即使她们暂且还算留在靴内。被汗水浸润的白袜透着明显的粉红,紧紧贴挨在脚底,丝毫没有隐藏住少女身体末端的美丽曲线,袜的褶皱也同步着其下肌肤的状态,像一层诱惑的轻纱,只为带给后方的美人以更加朦胧的美丽。

若是旁人见到此时青叶的双足,恐怕多少会停下动作多多观瞧欣赏一阵,或是干脆勾勾手指,俏皮地一挑、缓慢地拉划上那么几下,或许就会引诱出几声少女不真不假的轻哼和尖叫,等白袜的足底享受够了,再去考虑那裸足的事。

但那老藤山,显然不是这样有情调的人。

他便又提起了刀,甚至干脆直接用刀尖勾起了脚心处的一片白袜,等挑起到一定高度,再去用手指捻住——他像是有意在避免对她进行更多不必要的刺激,像是深知若是直接上手捏取,单纯这一动作都会引起青叶的剧烈反抗一般。

他想要直击灵魂的冲击,想要一次完美的起始。

拎起一片白袜,再用刀尖挑破,稍微扩大些许,也不过分,就一个硬币大小的空洞。

就像早年间米面的抽查,会在成袋的包装上开上那么一个小洞去检验成品的质量。藤山此时也打算这样“抽查”一下了——一根手指就这么毫不客气地伸入了袜洞中,也不深入,就点在其中再略微下方些的位置。

青叶当然是马上扭动起了身子,虽然暂时还没感受到什么痒感,但手指与汗腻的脚底接触的粘密感还是令她十分不适,也就顺势抗议起来:“呀……呀啊!?干什么……别这样直接摸上来啊!讨厌……好恶心……直接在袜子上打动还把手指伸进来唔啊!”

简短的一声啼叫。两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气氛变得诡异的沉默。

刚刚男人的手指毫无疑问地挑动了一下,少女呢,叫声虽不大,但她的身体却发出了一瞬间极其剧烈的震颤。

青叶甚至一时间都没有消化过来刚刚那一瞬间的冲击。但当她回过神来后,眼睁睁地望见男人用空闲的那只手扳住了尚且保留的顶部鞋尖,不再能左右,并用力地向后——

“不、不不……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啊!?噫……噫啊啊啊啊啊!!”

她又扯开嗓子发出了尖叫,只可惜此时她甚至都没办法用摇头缓解一些痒感,只能眼睁睁地盯着远处那黑色鞋面后男人那几乎静止的动作,但脚心所传来的巨痒却是令她几乎瞬间停止了思考。

“噫——噫——为什么唔咕啊——为什么脚底会……噫哈……哈呜啊啊啊!怎么这么痒噫啊啊啊啊啊!”甚至是长久的失声,就这么大张着嘴,眼睛死死地瞪着不知某处,是藤山,是自己的脚面,还是更远的黑暗。

一时间都有点不清楚自己此时到底摆出了一副什么样的表情,甚至都不太像是在笑了,但嘴角又上扬着,无论如何应该是丑陋无比。身体不住地痉挛,好似根本消化不掉此时脚底传来的感受,从指尖,到足尖,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着,每一个毛孔都在呐喊着。

“嘎哈!呼……噫——噫——嘻嘻?”一如既往的,对一片敏感的初步探索总是不会太久。男人抽离了手指,留着少女依旧还是那副大张着嘴,瞪着眼的呆滞模样,反倒是到了现在,那足底残留的痒感才终于让她明白了刚刚所经历的究极是什么,竟然余韵般地发出了几声轻笑。

只是一根手指的抠挖,就已经有这样的效果了吗。到这时,男人才终于略带满意地“嗯”了一声,看着少女丰满美丽的白袜足底,点了点头。

就算青叶不愿去承认,不愿去面对这一现实,但她心里十分清楚,这脚底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的死穴,那里所能带给她的痒感,或许真的可以把他推向“死亡”这一深渊。

而藤山,甚至比她本人还要更早地认识到这一点。

“嘶啦啦”的声响代表着足底的最后一道防护的破灭——即使它也从未起效过。

一改操刀时的优雅,就扯着那个小洞左右粗暴地撕开。其实明明如果他富有耐心的话,甚至可以考虑将其普通地脱下,但是最后,两只白袜就这么从中间被扯作了两半。小半还藏在靴内的脚掌和脚趾的部分 姑且还算完整,但充其量也只是从趾丘边缘贴着脚踝,还勾着脚背延续到脚踝的些许布料,再向下是已经左右耷拉着,合着她探出刑椅边缘的双脚一样死气沉沉地垂着。

青叶呢?她的心已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呼吸越来越急促,想往前探一探身子却做不到,双脚也不知道现在该摆出什么样的模样去面对她们前方的那只平静的怒兽。

蜷缩?还是平展?青叶选不出来,男人来帮她选。

又是一只手扳住鞋尖,用力向后,干脆就用掌根抵在了那块刻意留下的底面,将她本就少有皱褶的嫩软脚底彻底展成一块平板——

他拿出了一支笔,一只笔头细长又尖圆的中性黑笔。

青叶没太看清出现在他手里的新道具,只知道他猫下了腰,把脸凑近了自己那只被掰直的脚底。

虽然不懂,但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呢?

“诶……我说、我说啊……能不能……别,至少脚的话能不能不要……拜托你……不、不是……求你,求你了好不好?脚、脚的话……说、说不定真的会死掉——”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即使她真的在这时说出了些许文采飞扬的长篇大论,恐怕也不会对接下来的事起到任何影响了

“真的!真的啦!求你,求求你好不好!?别碰……别碰我的脚了啦!你、你拿着什么东西呀?别——别咿咿!噫……叽咿咿咿~~~”

悠长的啼叫声,随着笔尖落在她脚掌并开始顺势书写划动而被她吐出。

只感觉到一股“硬质”的痒开始从身体远端不断涌来,面积很小,却又连续,不快不慢地,像是在勾勒描摹些什么。一笔一划都被她清晰地感知,强悍却又不足够激烈,集中而又足够恒长。

想笑又笑不出来,痒却是又钻心的痒。她的挣扎又开始变得和男人手上的动作同样缓慢,不断地转动手腕,肩膀是耸起又放下,一口气深深吸入又化作长长的吟鸣泄出。

脚当然是下意识想蜷起,但那几乎将半个身体都压在其上的手臂又将她死死按住,只能被迫地将脚掌那丰满又稚嫩的敏感暴露,极不情愿地去迎接那点触写画的笔尖。

几乎是顺着最顶端的裸露开始,也不是单纯地去涂黑,而是真的在认认真真写些什么,但却又不似书写课文那般工整,有些随心所欲,或竖或横或斜。

每一笔都划在了青叶的心尖。

不过虽然说这股痒感令她再次陷入了思维混乱的状态,但由于足底传来的触感过于清晰,规律且速度适中,一笔一划的触感残留在那里,也让她能明显意识到,藤山并非是随意地涂写,而是好像在有意地去描述些什么样的内容。

“咕呜呜呜!呀……呀咿~你、你是在写什么东西吗!?干什么唔咕呜呜呜!呼~呼~呼嘻嘻嘻嘿嘿嘿……哎呦……不要,讨厌死了……可恶,混蛋咕呶呶呶……”

倒还是会下意识地骂些脏话,但此时已经几近变成了无意识的举动,并不明确指向男人,只是单纯为了发泄身体的不适而发出的感叹。

“不要、不要了……噫啊啊~好难受,难受死了呀!噫……噫咕!唔呶呶……真不行,这样的一下下的叽咕!啊——啊——嘎啊啊啊啊!!”

她甚至只能主动地去扯开嗓子进行一声咆哮,还算是有些用,至少是暂时通过别的方式压过了恒痒带来的煎熬。

但煎熬之所以被称为煎熬,自然是因为它就是这样温吞又长久。

真就仿佛被烹在煮锅中,逃也逃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外力的催动下慢慢化作血水——这样的感觉,比刚刚连续的腰腋进攻还要更加消磨人的意志,仿佛肌肉与大脑都在缓慢融化,这一过程是如此痛苦又无奈。

但却又给他了些许思考的空间。只是在此时此刻所得出的结论,往往都是偏离正轨,或是一厢情愿的。

“诶!诶诶诶!我、我明白了!你是咕嗯嗯啊啊~你是在和我做……做那个什么……啊唔!哈~哈~咕咿!脚底猜字的那个什么游戏!?是吗?是的吧!?呐!?”

“我我我、我会猜的!我咕呼……哈咿~咕哈啊啊啊~我会猜的啦!要是、要是猜对了的话你会叽咿!你、你会停下的吧!?呐!?会停下的吧!呼~呼~哈咕~呋呶!咕叽咿咿~那我猜喽!我……我……”

“这个是……是わ……不对!ね!是ね对吧!噫!!咿咿呀!别……怎么还反复哇啊啊啊!你……你好好写啊唔咕咿咿!别,别这么来回咿呀嘻嘻哈哈~”

“嘶呜呜~哈……什么啊?唔咕哈哈……咕嘿嘿嘿~汉字吗?你是在写汉字吗唔哈咿咿!写汉字犯规了呀呀!噫!对、对不起唔哈哈!我会猜的,我会努力的啦咿哈啊咿咿呀!所以说、所以说别唔咕咿咿啊啊!”

“哇!哇啊啊!别!别别别!!脚心!咿呀啊啊啊啊!脚心不想嘻哈哈哈哈!那里,那里真的唔咿咿哈哈哈!哇啊!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嘻咿哈哈哈!在脚心写的话唔哦哦!完全……脑子变得乱七八糟了咿唔咿哈哈哈!咿咿呀啊!”

“轻一点。至少轻一点好不好咕咿啊啊啊!真的不行了嘻哈哈哈!诶!诶诶诶!噗……咕哦哦!不行、不要……不行了哈咿咿呀!猜不出来,我真的猜不出来了啦咿哈哈哈!脚心——至少放过脚心吧咿呀啊!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咿咿!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猜不出来啊啊啊!!”

自始至终,男人都没有做出哪怕一句的回应。

只是依旧还是一下下地在她的双脚书写着。普通大小的字体、刻意加粗的笔画被用涂画的方式填补、歪斜的、正直的……当然,他也绝非只是单纯在写字而已,毕竟本质上,还是“挠痒”才对。

所以即使头也不抬,但却明显还在不断观察的少女的反应,区分着笔尖落在不同区域时她所表现出的不同反应,然后挑选着那些她尤其不愿被触碰的稚嫩敏感去反复蹂躏。

就比如,脚心,连带着足弓的下端,脚掌与外侧肉垫连同足跟山包中间所围绕出的那片天然的凹陷,被粉论润肉峰间的白嫩盆地——只是右脚的足心稍稍泛着些红,是刚刚手指抠挖遗留下的痕迹还未来得及消散——笔尖觉得那里是良好的纸张,平整又敏感,是爱不释手,不愿轻易离去。

至少好消息是,少女终于能在脚心被写画时,成功突破发笑的临界点了。

但藤山的目标显然是将她的整张脚底全部写满,所以这一极其漫长的过程总是伴随着高潮与低谷,虽说就算是低谷,对于双脚这样怕痒的青叶而言,也完全称得上是折磨了。

顺序大体上而言是从上到下,由脚掌渐渐蔓延到脚跟。青叶就这么咬着牙关,至少还在期待着,等待着笔头的逐步向下。但真当其走完了全程,却并没有就此转移到另一只脚,而是回到了上方,这次不再有特定的位置,而是查缺补漏般地开始在先前遗留的空隙中书写,好似是打算用笔尖游走过少女双脚的每一个角落似的。

她看不见到底还有哪里空着,而他又总能找到能让自己补充的位置。

过程已经漫长到了有些夸张的程度。

“对不……咕呜呜啊啊咿咿!对不起……不要,不要了——可恶!可恶!畜生……畜生啊啊!去死吧……混蛋唔啊啊啊!嘻嘻哈哈哈~唔诶诶呜呜……”

从她自顾自的猜谜游戏,到主动放弃,到开始慢慢有了明显的哭腔,到混杂在笑和叫之间的嚎啕大哭。时而道歉,时而咒骂。

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到彻底主动地放弃了思考,只是不断从口中嗯嗯啊啊地说出些什么不清不楚的词汇,更多还是由于那脚底刺激带出的哀嚎呻吟和轻笑。

到这时,她一只脚的书写才终于完成。

而后便马上开始了另一只脚上的部分。

笔尖的细小,刺激部位的集中,而每一块区域所停留的时间也并不长久,而那双脚,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蕴藏着丰富的痒肉宝矿。就这样优雅又缓慢地挖掘着,永远不会适应,永远不会麻木,永远是那样清晰。

由崩溃,到短暂的清醒,再次尝试交流,或者又挤出几句哀求,诅咒,谩骂,而后便是更大的崩溃。

终于,当青叶好似在恍惚间开始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回忆那名戴着厚厚的眼镜,长着小雀斑的少女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的一幕幕,当她真的开始后悔自己曾经所作所为的一切时,脚底传来的痒感终于停止。

一种真正的灵魂脱离身体的感受——当然,距离男人所期盼的“死亡”还十分遥远——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那绵绵不绝却又不甚强烈的恒痒,不断啃食,剃刮着她的身体,如凌迟那般一下下,剥离她的皮肤,揭下她的肌肉,刮净她的骨头,深入骨髓,摧残灵魂——

呼吸不如上身被挠痒时的混乱,相反是沉重而平稳,但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却早已失了神,眼影跟着决堤的泪水流淌带出两条深色的痕迹,口鼻处更是一塌糊涂,津液与涕水混杂着积在那,汗液打湿头发黏在脸颊,挂在唇边。

领口与上身因为刚刚被打翻的水泼洒加上还在不断出汗的缘故,好似变得越来越贴身透明,少女白净的肌肤在衬衫下透着些许的粉红。

空气好像也变得越来越闷热潮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脚底的长久刺激好似也一并激活了身体的其余感官,她开始能更清楚地感受到那些被裁剪的碎布搭在腰腹、腋下边缘时微妙的酥麻,感受到自己的汗水沿着脖颈,腋窝,胸口,甚至脚底留下时那阵令她汗毛倒数的轻痒。

为什么?不是应该适应吗?不是因为麻木吗?但为什么,怎么好像反而越来越痒,越来越敏感了——

难道,自己真的会被……要被这样……这样的方式——杀死?

眼泪又开始大颗大颗地滚落,青叶的身体又一次开始颤栗,发自内心地颤栗,即使男人此时没有对她做任何事——

他又递来了水。

她此时其实并没有那么渴,但还是被强行灌了几杯下去。又是干呕,胃里发凉发胀,但这样普通的难受感,却不知怎么好像竟带给了她些许救赎般的调剂。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唔哇啊啊……我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再也……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原谅我……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真的……求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呜呜哇啊……”

或许她确实已经得到了教训。或许今天就到此为止,将来她便也再也不会去做那些过分的事。或许就像她说的,她真的改过自新了,真的后悔了,痛改前非了?

藤山呢?他默默拿出了一台相机。

先是对着脚底,挑选变换着角度,反复按下快门。而后又上前来,对着那湿漉漉,汗津津的腋下与腰腹,抓取几个漂亮的曲线,走远些,去拍青叶此时悲惨窘迫的全身,又拉近,对着她那张哭花的脸留下特写。

“又、又做什么啊?啊!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真、真的!我、我发誓!所以说,所以说求您……放我走吧,真的……真的!”咔嚓的快门声,闪光灯的曝光把忏悔中的少女拉回了现实。像是突然想明白了对方意图,竟然有些欣喜,是想威胁自己吗?那这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以脱离炼狱了?

“我说啊……”藤山在此时罕见地主动开口了。青叶极力地够起了身子,眼里带着恳求和期待,等待着男人说出些原谅自己,愿意放自己走之类的话语——

“你知道吗,我以前看过一篇研究,关于人怕痒的程度和什么有关这件事……呵呵……”他驼着背,推了推眼镜,低头看着相机的疲惫双眼抬了起来,又一次来回打量起了少女。

“我记得……当时那篇研究说的是……是——啊对,人长大后的怕痒程度,和幼儿时期和父母身体接触的频率和长度是相反的关系,简单来说,也就是接触越少,人就会越怕痒——那不是什么主流期刊上的论文,甚至都不一定称得上是正规的研究,但是……诶,你说,它说得有道理吗?”

一个问题,彻底把青叶问懵了。

“什、什么意思?我……不懂……诶!?诶噫!别……怎么……为什么!?”藤山又靠了上来,摸在了她的腰侧。

“这些照片……之后我会寄给镇上的每一户——在你断气之后。”

“不不……等……求求你,等一下噫啊啊!哇噫哈哈哈哈哈!?”

“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星原青叶。……而且、而且……如果你真的想忏悔的话——等下了地狱,我想你有的是时间……”

重心又被转移至了上半身。

腰,腋,夹杂着肋骨的调剂。在需要的时候,再转到末端对着脚底抓上一把。

他有太多可以为其制造痒感的地方了。手法还在不断变化着,不断调整,进步。他手上的动作或许起初还透着些青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好似是变得越发炉火纯青。他开始知道如何用最轻的力道,最小的幅度去带出少女最尖锐的笑声,更加知道要在何时去转移,去让她的某处痒肉得到充分的休憩。

但此时真正彻底在青叶的精神深处进行侵蚀的,却并非这些痛苦的感受。而是男人刚刚那显然有心说出的话语。

绝望。自己已经没了退路。

那篇研究——自己的家庭,父母,她开始回忆,回想自己短暂人生的一点一滴——天顶垂下的绳索,母亲那几乎始终红肿青紫的脸,常年不见踪迹的父亲,挂着微笑面具的佣人……

情绪开始不可抑制地变得复杂,走往了极端。委屈,不满,悲哀,愤怒,全都交融在一起。

她开始嚎啕大哭。

“哈唔……咕~唔啊啊……唔啊啊啊啊……啊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恸哭,却又大笑。但这笑声好像又不是由于身上痒感导致,是她发自内心深处的对自己的嘲笑,也是对男人的嘲笑。

许是绝望反倒点燃了她那顽劣性格中最后的余火,她又一次开始咒骂,用尽一切恶毒的词汇去说藤山,去说藤山那死去的女儿,说一切学院中的受害者……

倒是男人在此时突然停了手,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变化,想看看她最后的表演。

“你们……呵呵呵哈哈哈!好吧!好吧……来吧!是又怎么样!我的人生就是这么垃圾!不堪入目!怎么样!杀了我啊!来啊啊啊!”

“凭什么……呵……凭什么你们这些渣滓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凭什么我就不行!明明就只是一群垃圾,什么都不是的废物!凭什么!啊?回答我啊!?”

“下地狱……哈哈哈哈!好啊!下地狱啊!一把岁数了还说出这么幼稚的词……哈哈哈~不过是你们这些废物臆想出的自我安慰……呵呵~哈哈!笑死人了哈哈哈~那你女儿,你女儿是不是还会上天堂啊!?那你现在杀了我啊!我在地狱等着你!你来啊啊啊!!”

余烬热烈却又短暂。等她终于发泄完,重回了啜泣状态时:“哦……”男人的回应就是这样一个字。

但他并未就直接开始工作,而是又转了身去,从房间的远角处推来一辆餐车——它一直被放在那,只是少女从未注意到它。只是到了眼前,才看清其上所摆放的各式工具——从羽毛,毛笔,化妆的毛刷,到齿梳、木梳、气垫梳、带着颗粒凸起的手套,到电动的牙刷、拆去刀具的剃须刀、链接电极的金属细丝……

毛绒线条、金属指甲、毛刷、按摩器、柔羽硬羽、水笔画笔、餐叉餐刀、狗尾草、芦苇枝……

“你说得对……地狱确实是……应该是不存在的……”男人此时倒又开了口,第一次,他用完整的语句回应了青叶质问,或说发泄。“就像你说的那样……嗯。不过是我们……想象出的美好愿望罢了……但是……嗯。所以说……嗯。”

他手指抚过餐车上排列摆放的一样样物品,最终捡起了一直细长的小枝,那是一柄加长的耳勺。

“那我就只好……亲自给你挖一个出来了——在你的腋下,腰上,肚脐,脚底……”

“咿……咿!不……不不……对、对不起……别……不要!不要!求求你……有、有没有人啊!?救、救命!救命啊啊啊!救救我!谁都好……救我啊啊啊啊啊!!”余火熄灭后,便只剩下更为深邃,更为窒息的绝望。

“这个过程会很长的……”男人捻着勺柄,又留在了她的脚边。“很长很长……”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