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判决，黄德发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镇定，身体软成一团，哭得比娘们还娘们。

“本院认为，被告人苏婷婷身为诈骗公司法人代表，同时转移非法所得款项金额巨大，虽有受人指使嫌疑，但根据XX刑法第XX条规定被告人苏婷婷同样涉嫌诈骗罪、非法集资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法官最后的话再次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有期徒刑十年”我知道我的这辈子算是毁了。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只要在里面改造表现良好，还是有很大几率能够减刑的”退庭后，

胖女警见我情绪低落，两只眼睛哭肿的像核桃一样，心中不忍，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以后受不了的时候就多想想自己的家人，你还年轻，早晚还有机会能回去和他们团聚”听胖女警提起家人，我原本黯淡的世界突然又出现了一抹光明。

“警官同志，我的家在很远的小山村里，我被捕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我能借用下您的电话和家里道个别么”我哀求道。

胖女警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我。

“喂，是妈妈么”拨完号，我捧着电话，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

“是婷婷啊，你换手机了么”妈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转来的钱我们收到了，你爸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后面只要定期吃药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婷婷啊，你也是大姑娘了，总得给自己添点衣服，买点化妆品啥的，别老是给我们转钱了，上周政府征用了我们的地，赔了不少钱，我和你爸过得好着呢”

妈妈的话让我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奔涌了出来，我强压住抽泣声说道“妈，公司最近会安排我出国培训几年，可能没办法给您和爸打电话了。。。。”

话没有说完，我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悲痛，泣不成声，为了不露出破绽，不得不提前挂断了电话。

“好了，姑娘K市监狱到了，我就送你到这了”听完我和母亲的电话，胖女警的眼眶也有点泛红“那个啥，你是个好孩子，姐前两天对你的态度不是很好，你也别往心里去”

“没事的，这是也您的职责”我由衷地向胖女警欠了欠身子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现在已经是正午，K市炎热的气候让我有些无从适应，刺眼的阳光洒在近五米高的监狱铁门上，高耸的围墙上尽是铁丝网和瞭望台，令人望而生畏。

跟着前来交接的狱警走进监狱，我看到水泥铺设的操场尽头已经站了不少和我一样穿着各色看守所马甲的女犯人。

“全体都有，迅速列队，一字排开”一个短发马脸女狱警吹着口哨，摆弄着手中黝黑的警棍开始对我们发号施令。

听到命令，犯人们乱哄哄地动了起来，大家都一脸戒备和警惕地想和身边人保持距离，一个简单的列队足足花了十分钟还是排的歪歪扭扭。

“再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队伍排不整齐，全体罚站三小时”马脸女狱警手中警棍噼噼啪啪地闪着电光，脸色阴沉。

在这近乎恐吓的高压命令下，犯人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向身边的同伴靠近。

“全体都有，向左向右看”听到狱警的口号，我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自己没有排歪，我站的是队伍的第二位，右边是一个留着紫色非主流发型的女生，稚嫩的眼里透露着一股满不在乎的肆意，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

“向右转”

队伍随着狱警的口令迅速从列队转换成了纵队，我们边上是一排低矮的平房，房子很旧，墙面斑驳破损的厉害，看起来阴森森的。

“所有人，抱头蹲好，点到名的依次进去接受检查”马脸狱警指了指那排低矮的平房就开始点名。

“张莉，苏婷婷，马飞燕”狱警一连点了三个名字，我和前面的非主流女神还有后面的一个中年阿姨忙站起了身子。

“等等”为首的非主流少女张莉正要走进平房，却被门口把守的狱警拦了下来。

“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鞋袜还有首饰都脱下来，放到地上的框里，稍后我们会帮你编号封存，等你刑满释放时再还给你”女狱警的话让我心里一凉，虽然在看守所我已经经历了两次裸身检查，但要在光天化日下，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赤身裸体，我依旧是难以接受。

“凭什么，你们欺负老娘不懂法是不是，条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信不信老娘现在就去告你们”非主流张莉年纪不大，但话语中满是江湖气，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女。

“告我们，你算什么东西”马脸狱警也没惯着张莉，上去一个标准的擒拿就制住了还在骂骂咧咧的张莉“你以为自己混过两年社会很了不起是不是，我告诉你，别说你这种丫头片子，就是真的黑帮老大进来了，也照样治到他服服帖帖”

“你不脱是吧，身子金贵是吧，那我们帮你”马脸狱警一挥手，一个狱警拿着剪刀走了上来，很快少女身上的蝙蝠装，蕾丝内衣，小短裙以及性感的丁字裤都被狱警的剪刀剪成了稀碎。

少女赤裸的身体和她的外貌一样叛逆，白嫩的肌肤上零碎纹着些蝴蝶、蝎子之类的小纹身，没啥美感，反而给人一种浪荡不务正业的颓废感。

“像你这种混社会的破鞋还真把自己当大家闺秀了”

马脸狱警并没有就此放过张莉，她被两个狱警按倒在地上，手腕和脚腕被用手铐牢牢地拷在一起，这样一来张莉只能张开大腿，光着屁股坐在粗糙的地上，身子被强迫折成了V形，身体重心严重前倾向下，迫使她几乎抬不起头来，赤裸的身子包括私密部位被所有人一览无余。

“哎呦，我腰好酸，头好涨，饶了我吧”没两分钟，张莉就发出了哀嚎，可马脸狱警没有理她，而是把头转向了我和身后的中年阿姨。

这次我们两个没有了任何犹豫，我紧闭着双眼，尽量不去想身边还有别人，只当自己在浴室正常的沐浴更衣。

光着身子走进平房内部，我发现里面很像小时候学校的体检室，偌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张用于不同项目检查的桌子，只是桌后的检查者换成了身着统一制服的狱警。

“单膝蹲下，把手放桌上，抽血”狱警说话的声音冷冰冰的，看我们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这是我第一次蹲着抽血，也在这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了罪犯和普通人的区别，罪犯是没有任何人权可讲的，他们除了服从就只有服从。

第二项检查是尿检，我从狱警手里接过一个医院常用的小纸杯后就一脸茫然地呆在了原地。

“傻站着干嘛，蹲下尿尿啊，就尿在那个杯子里”狱警见我不动就开口催道。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这项检查的，整个过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只知道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双腿都快抖成了筛子，纸杯附近的地面被我尿湿了一大片，散发着难闻的骚气。

“喏，自己尿的自己擦干净”狱警早已是见怪不怪接过纸杯后嫌弃地摆在一边，甩给了我一块抹布。

第三项检查是妇科检查，我被狱警要求面向墙壁趴好，然后撅起屁股，用手扒着自己的臀瓣。

此时我已经羞耻的近乎麻木，没有进过监狱的人是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女生自己掰开屁股被人用粗硬的手指摸进下体和股沟，在里面摩挲时的那种耻辱感觉。

“现在的女生啊，一个个小小年纪就破了身，真是不知羞耻”身后传来狱警的声音，我的心在流血，但我没有勇气反抗。

我的手扒住臀瓣不敢松开，忍住眼泪坚持着。

好不容易挨到所有检查结束，我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发烫背后却冷汗淋漓。

之后的剪发环节，犯人们依旧没有坐的权力，不得不自己跪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眼睁睁地看着长发在额前零落，那些代表着青春和美丽的青丝一撮撮地落在地上，身体上，就这么再也不复存在。

透过镜子，我看到自己被理了一个及耳的蘑菇头，发型呆板丑陋，让原本青春靓丽的我看起来更像是个假小子，没有人知道那头及腰的秀发我已经留了整整五年，它们是我骄傲和自信的来源，可现在在所有人眼里，我却只配留有这难看的蘑菇头，就因为我是罪犯，一个处处异于常人，低人一等的罪犯。

K市位于热带，四季炎热，因此监狱分发给犯人的囚服只有一件蓝白条纹的短袖和一条蓝白条纹的短裤，没有内衣裤，狱警告诉我那不属于监狱的规定着装，如果有需要犯人们可以通过家属转来的生活费自行在监狱的小卖部购买。我没有把自己入狱的事情告诉父母，自然也不会有人会给我转生活费，也许在未来漫长的刑期里，我都不会再穿着内衣裤了吧。

我的身材纤细，身高却比较高，监狱找不出适合我身材的囚服，上衣原本开的不算低的领口穿在我身上却显得空荡荡的，只要一俯身，没穿内衣的上身都会被看的精光，而下身的短裤却是偏紧，满是线头的裤子裆部紧紧陷进了我下身，勒的我很不自在。

囚服的面料很差，裸身穿在身上非常难受，尤其是乳尖和下体这些女生的私密部位，没走几步就会有种砂纸磨砺皮肤的刺痛，可我只是个罪犯，不会有人来顾及我的感受，我受的所有屈辱和苦难本就是罪有应得，我自怨自艾地想着。

拿着写着名字和罪名的牌子站在墙角，任由闪光灯从各个角度打在我身上，我知道自己作为罪犯的耻辱印记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抹掉了，他们将会被永远记载在公安系统的犯罪数据库中，直到我死的那天都不会消失。

我的眼眶红肿着想哭却流不出泪来，入狱的短短几天我仿佛哭干了这辈子所有的泪水。

走出小平房，再次看到远处湛蓝的天空，我已是两世为人，曾经那个就读于名校，被全村视为掌上明珠的乖乖女苏婷婷已经死了，现在的苏婷婷只是一个被判了十年重刑的诈骗犯。

“穿上鞋跟我走吧”我彻底失去了往常的自信大方，颤巍巍地蹲在地上穿好监狱配发的老头布鞋，鞋子是旧的，鞋垫上还留着乌黑的汗渍，但我没有抗议也没有犹豫，只是顺从地穿鞋然后低着头默默跟在了引导的狱警身后。

新人入狱并未直接分配监室，而是统一被编入了入监队。

入监队的监室和看守所的差不多，两排长长的大通铺，上面摆放着凉席和折成豆腐块的毯子。通铺只有十个床位，可这次入监的却足足有十五名犯人，因此犯人们睡觉时不得不保持侧卧的姿势一个紧贴着一个，远远看去就像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等待下锅的饺子。

正式收监的第一个夜晚，我根本无法适应这种怪异的睡觉姿势，虽然监室里都是女犯，但是大家都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洗澡了，加上K市气温炎热，整个房间的空气浑浊不堪，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汗臭味。

我的身上汗津津的，囚服贴在赤裸的肌肤上非常不舒服，我不得不像一条粘板上的鱼一样胡乱扭动以此来缓解身体的不适。

“你干嘛，身上长虱子了啊”睡在我边上的是小太妹张莉，见我一直乱动，就冲我嚷嚷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自知理亏，忙小声道歉。

“哼，再动一下，别怪老娘不客气”张莉白了我一眼，把我往边上狠狠一挤，自己差不多占据了两个人的位置，这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

我被张莉挤到通铺的角落一动也不敢再动，咸湿的泪再次打湿了面颊，除了哭自小就只会埋头学习的我根本就没有反抗张莉这种小太妹的勇气。

一夜无眠，清晨的起床号拉响时，我不得不支起酸痛的身子，眼角泛着红肿，整个人憔悴不堪。

入监队的任务无非就是学习和适应监狱里的各项规章制服，这些对于上过大学的我来说并不算多难，我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觉得监狱生涯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而这想法很快就在之后的军事化训练中被狠狠粉碎。

K市正午的阳光异常毒辣，没站上几分钟就晒得人汗流浃背，而我们十五个新入监的女囚却已经在操场上站了整整一小时的军姿。

“军姿就是要站的直，双臂自然下垂，双手并立在大腿两侧，挺胸收腹，肩部平直不允许歪斜。”马脸女狱警在队伍前方喋喋不休地讲解着站军姿的要领，我根本就没听进去一个字，自小体弱的我已经支撑到了极致，眼前没来由的阵阵发黑。

“报告，能让我休息会么，我。。。我头晕”我强打起精神，举手报告。

“5072，谁让你说话了”马脸女狱警看向我，神色很严厉。我知道她叫的是我的服刑编号，这串数字和我的名字一起被制成名牌缝在了我的囚服左胸处，陪伴我渡过了整整八年的漫长刑期。

“早上才跟你们说过打报告要蹲下，你这么快就还给我了么”听到马脸管教的话，我忙蹲下身子。

“你看看你，连个蹲姿都蹲不利索，还好意思休息，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么”马脸女狱警踢了踢我的脚跟说道“注意姿势，左脚在前，右脚在后，臀部坐在自己脚后跟上，右手扶着右膝盖，左手并拢自然放于左膝”

我强忍着晕眩按照狱警的教导摆好姿势，可马脸女狱警依旧不满意，她又把脚伸进我的两腿之间，踢着我大腿内侧呵斥道：“腿并这么拢干嘛，双腿分开45度”

狱警脚上的皮靴无意间隔着绷紧的囚裤摩擦到了我的私处，这让我羞臊极了，抬起头委屈地说道“我知道了，您别踢我了”

“谁让你抬头的，把头给低下去，目光直视地面”马脸女狱警揪住我的头发就把我的头按了下去“以后和管教说话不许抬头”

“我知道了”我被狱警粗暴的动作吓愣住了，大脑立刻清晰了不少。

“我早上是这么教你的么”马脸狱警揪我头发的力气又大了一些。

“报告管教，罪犯5072号明白了”我颤巍巍地复述着早上马脸狱警教我们的犯人标准用语。

“全体都有”听我这么说，马脸女狱警这才放开了我吹响了嘴里的口哨“因为你们当中有人未经请示擅自说话，全体加练蹲姿一个小时，现在开始”

当第一天的训练结束时，我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可以说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食堂的。

然而这一天的苦难并未就此结束，晚餐时间，我刚走到入监队专用的餐桌边上时就觉得犯人们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她们一个个目无表情地死盯着我，眼神里透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我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害的所有人加罚，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挪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开饭吧”当口哨声响起，犯人们这才整齐地落座准备用餐。

“吃，吃你麻痹”就在我拿起筷子准备用餐时，身旁的张莉一把夺过我的饭盆，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这突来的变故让我毫无防备，头上身上被泼了一头一脸的饭菜汤水。

“你干嘛”泥人还有三分火呢，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欺负，也拿过张莉的饭盆砸向了她。

“你们干嘛，要造反么”身边巡视的狱警在第一时间制住了我和张莉，闻讯赶来的马脸狱警一脸气急败坏的冲我们吼道，唾沫星子吐了我一脸。

“报告管教，是5072先动手摔我饭盆的”出乎我的意料，张莉竟然恶人先告状。

“你说谎，明明是你先动手的”情急之下，我又忘记了喊报告。

“报告管教，我看到了，是5072先挑事的”

“报告管教，我也看到了”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狱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着作证，脸被气的通红。

“好，很好”马脸狱警看着我冷笑，这阴森的笑容吓得我肝胆俱裂，只是无意识地摇头喊道“不是我先动手的，真的不是我”

“不想吃人饭是吧，那就吃狗饭好了”马脸狱警再次将我双手反铐，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按在了地上，我的面前是那些被打翻了的饭菜，现在它们已经和地上的灰尘混作一团，脏兮兮的令人作呕。

“把地上的饭菜都给我吃干净，吃不干净就让所有犯人都看着你吃，直到吃干净为止”

看到边上那些犯人们投来幸灾乐祸的眼神，我胸口被气的剧烈上下起伏，死咬着嘴唇就是不吃。

“你吃不吃，不吃就给你加刑，让你这辈子都烂死在监狱里”马脸狱警见我反抗，骂的更加恶毒起来。

“不行，我不能再被加刑了，我爸妈还在家里等着我，我不能烂死在这个地狱里”狱警的话彻底摧毁了我的心理防线，我终究还是流着泪，屈辱地趴低身子，伸出舌头开始像狗一样的舔舐那些脏了的饭菜。

我紧闭着眼睛，大口吃着饭，一点也顾不上脸上、鼻子上已经站满了饭粒和菜汤，此时的我就当自己是一只没有任何尊严的畜生，被所有人围观着嘲笑着、狠狠地踩在脚底。

“苏婷婷，你要挺住，这一切忍忍就过去了”我在心底给自己呐喊，可剩下的日子还有整整十年，这十年我真的熬得过去么。

晚餐结束，因为刚才我和张莉摔饭盆的缘故，不少犯人身上都被淋到了菜汤，马脸狱警不得不安排我们集体洗漱。

我自然是左右人中最脏的那个，身上到处散发着残羹剩饭的恶臭，所有人包括狱警都忍不住用手捂住口鼻，离我远远的。

从监室拿了洗漱盆后，我低着头避开了所有人鄙夷的目光，自觉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这是入监以来的第一次洗澡，这让素来喜欢干净的我心中充满了期待。

“全体都有，听我口令，脱衣服，30秒内未完成的取消洗澡资格”所有人听到口令，都开始淅淅索索地脱衣服，经过这两天的洗礼，没有人再会为了那可笑的自尊而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把衣服抱在怀里，抱头蹲好，两人一组，听到口号立马进去洗澡，每人三分钟洗澡时间，两分钟洗衣时间，听明白了没有”狱警简单地介绍了犯人们洗浴的规则，这让我的心情再次低沉了下去。

平时在学校，我每次洗澡都至少要花上半小时，短短三分钟怎么可能洗的干净呢。时值黄昏，太阳已经下山，夜间无情的寒风吹在我赤裸的身体上，让我阵阵发抖，也打断了我自怨自艾的胡思乱想。

当叫到我的编号时，我忙兴奋地站了起来，甚至连双手都没有遮掩自己的隐私部位就冲进了浴室，因为我排在最后这次并未有犯人和我一组，换句话说我可以一个人好好的洗个热水澡了。

可很快我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这个所谓的浴室无非就是一间装有地漏的水泥房，淋浴头只有一个半人高的水龙头，想要洗澡就不得不蹲到水龙头的下方，蜷缩着身子接水。

“你这有三分钟时间洗澡，别超时了”突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原来不远处一个女狱警正拎着电棍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报告警官，罪犯5072号明白”我忙垂下脑袋，不敢再去看狱警，蹲下身子用手打开了悬空的水龙头，一股古铜色的水流了出来，全部浇在我白皙的脊背上，冰冷刺骨。

我蜷缩着身子没法自由行动，只好把双手举过头顶，接过一小捧水，洒在自己的小腿上，以后只能这么洗澡了，能洗的干净么？我暗自想——那也总比不能洗澡要好吧。

“你这是怎么洗澡的？泼水么？”狱警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她一直在监视着我。

“连洗澡都不放过么”我心底一阵悲哀。

“洗澡是搓，搓你的后背，你的头发，你的腿，还有下面！”狱警继续命令道。

“下面”指的自然是我的私处，我已经彻底被狱警吓破了胆，忙按照指使用力地搓着打湿了的身体——可是没有沐浴露，能搓的多干净呢？

当我保持这古怪的姿势搓自己的私处时，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我除了谈过一个男朋友外，再也没有别的性生活，想不到在如此屈辱的条件下触碰到私处，竟然起了生理反应。

“你干嘛呢，洗澡是让你用来发浪的么，时间到了，洗衣服吧”听到狱警的训斥，我忙满脸臊红地移开了自己的手，机械的洗起了带进来的囚服。

沐浴过后的我身上已经没有了异味，被水淋湿的肌肤反射着星星点点、细细碎碎的光芒，全身肌肤看上去晶莹剔透，透着少女的韵味，可就是这么美丽的一具躯体此时却因为没有任何衣物的遮蔽而被所有人肆意评判嘲弄。

监狱分发的囚服每人只有一套，因此犯人们都会在收到家属的汇款后再给自己置办一套，可我的家远在千里之外，父母甚至还不知道我锒铛入狱的消息，自然没有人会给我汇款，我也就买不起任何备用换穿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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