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扶着摇摇欲坠的父亲，将他搀扶到沙发上坐好。

“爸，你别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在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不能慌，她是父亲唯一的依靠。

她能清晰地闻到从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气味，那是一种混杂着浓烈酒精、隔夜烟草和因极度焦虑而分泌出的酸涩汗臭的复杂味道。这股味道让她感到心疼，也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她必须立刻行动起来。“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晴子跪在父亲面前，握住他冰冷而颤抖的手，“你听我说，我们先把家里的资产都清算一下，看看能凑多少钱。”在她的坚持和鼓励下，刘健一终于从崩溃的情绪中稍微振作起来。父女俩开始翻箱倒柜，找出所有的房产证、银行存折和有价证券。经过一个下午的整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他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是现在住的，另一套是以前的老房子，一直在出租。两套房子加起来，按照现在的市价，大约能卖到八百多万。再加上家里所有的存款和一些零散的理财产品，总共也凑不到九百万。距离两千万的巨额亏空，还差了一千一百万。“还差这么多……”刘健一看着纸上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浇灭了。“没关系，爸，我们还可以找亲戚朋友借。”晴子安慰道，但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杯水车薪。他们家的亲戚大多是普通工薪阶层，关系好的朋友也并不多，就算把所有能借的人都借一遍，顶多也就能凑出三百万。剩下的九百万，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高利贷？晴子不是没想过。但没有任何抵押物，没有任何一家地下钱庄会愿意借给她们这么大一笔钱。路，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晴子看着父亲那张布满愁容的脸，看着他鬓边新增的白发，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去坐牢，不能让他本就孱弱的身体在监狱里被彻底摧毁。那个在她脑海中盘旋了一下午的、可怕的念头，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和坚定。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爸，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晴子帮父亲盖好毯子，柔声说道，“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解决。”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时，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她只知道，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悲壮的平静。她不知道九百万需要做多久的物女，一年？五年？还是10年？但在她心里，那已经没有意义了。时间的长短，无法改变她即将要面对的命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它。安慰好父亲后，晴子开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那是一个很小的一居室，但被她布置得很温馨。墙上贴着她喜欢的乐队海报，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早上出门时喷的香水的淡淡甜味。这里是她的小世界，一个充满了自由和梦想的地方。但很快，这一切都将离她而去。她坐在书桌前，先是给诊所的护士长打了个电话，用家中有人急病的理由，请了一周的长假。护士长很爽快地批准了，还关切地问她需不需要帮助。挂掉电话后，晴子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发了很久的呆。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城市的灯火在她眼中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她能闻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汗味，那是奔波了一天后留下的疲惫气息，混合着她惯用的沐浴露的清香。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打开手机，点开了浏览器。在搜索框里，她犹豫了片刻，然后一字一顿地，输入了那两个她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和自己产生交集的词——“物女，申请。”屏幕上立刻跳出了无数条相关的搜索结果。有官方的申请网站，有各种中介机构的广告，还有一些论坛和社区，里面充斥着各种关于物女的讨论和经验分享。

晴子点开了一个名为“物女之家”的论坛，这里是网络上关于物女讨论最活跃的地方。一进入论坛，各种花花绿绿的帖子和闪烁的广告就扑面而来，整个页面都充斥着一种粗糙而又直接的欲望气息。

她深吸了一口气，能闻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的腋下散发出的淡淡咸味，混合着空气清新剂的甜香。她强迫自己忽略掉那些不堪入目的图片和标题，开始浏览置顶的几个帖子。

《新人必看：物女申请流程及注意事项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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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个她过去二十二年里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光怪陆离的地下世界。她点开那个关于申请流程的帖子，仔细地阅读起来。

帖子里详细地列出了申请成为物女需要满足的条件、需要提交的材料，以及整个审核和“物品化”改造的流程。甚至还有一些匿名的“前辈”分享了她们在体检和面试时遇到的各种问题，以及如何应对的技巧。

除了这些文字信息，更让晴子感到震惊的是，论坛里竟然有大量的视频。这些视频的来源五花八门，有的是使用者自己偷拍的，还有的甚至是物女管理中心为了宣传而制作的官方视频。

她颤抖着手指，点开了一个播放量最高的视频。

视频的标题是《A市中心广场固定肉·便器“小百合”的一天》。

画面一开始，是一个清晨的远景。天还没完全亮，广场上空无一人。一个管理人员帮一个物女固定在门板上，然后转身离开。

镜头拉近，给了那个被称为“小百合”的物女一个特写。她看起来年纪很小，可能还不到二十岁，一张娃娃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她似乎还没睡醒，眼睛半睁半闭，脸上带着一丝茫然。

【特写镜头：小百合的嘴唇，因为寒冷而有些发白，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干皮。她的呼吸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化成一团白雾。】

随着天色渐亮，广场上开始出现晨练的人。第一个使用者是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老大爷。他走到门板前，没有丝毫犹豫，脱下裤子，就将自己那根已经萎缩得不成样子的鸡·巴，对准了小百合的嘴。

小百合似乎已经习惯了，她顺从地张开嘴，将那根带着浓重老人味的、布满皱纹的鸡·巴含了进去。

视频的拍摄者显然离得很近，甚至能听到老大爷因为快感而发出的满足的叹息声，和口水在口腔里搅动的粘腻声音。

接下来，使用者一个接一个地出现。有赶着去上班的白领，有送孩子上学的年轻父亲，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甚至还有几个结伴而来的、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

他们用着小百合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她的嘴被当成口交工具和烟灰缸，她的乳房被人肆意揉捏、拉扯，甚至用烟头去烫，她的下体则承受着来自不同尺寸、不同形状的鸡·巴的轮番冲击。

视频中充斥着各种淫靡的声音。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淫水飞溅的“噗嗤”声，人们粗俗的叫骂声和满足的呻吟声，以及小百合从头到尾都未曾停止过的、压抑的哭泣声。

【特写镜头：小百合的阴·道口，因为一整天不间断的性交而变得红肿不堪，像一张被撑到极限的嘴。每一次有鸡·巴抽出，都会带出一大股白色的、混杂着精·液和淫水的粘稠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根部流下，在地面上汇成一滩散发着腥臊味的污迹。】

晴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想关掉视频，但手指却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无法动弹。

她看着视频里的小百合，就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她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在她不知道的世界里，这些才是常态。她过去所生活的那个干净、有序、充满阳光的世界，不过是一个巨大的信息茧房。

视频的最后，是夜幕降临的景象。工作人员再次出现，将已经累的快要睡着的小百合从门板上解了下来。小百合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各种体液覆盖，头发黏糊糊地贴在脸上，眼神朦胧，整个人就像一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晴子关掉了论坛，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凉。

她打开了“物女管理中心”的官方网站。网站的设计非常简洁，甚至可以说简陋，典型的政府官僚风格。主页上是一些政策法规的链接和新闻通告，内容枯燥乏味。最显眼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在线申请”入口。

晴子点进去看了一眼，是一个需要填写大量个人信息的表格。除此之外，整个网站再也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她又不死心地打开了“小x书”和“抖·x”这两个她平时最喜欢用的短视频APP，在上面搜索“物女”的关键词。

结果让她有些意外。这两个平台上关于物女的讨论非常少，能搜到的视频也大多是路人从远处拍摄的、非常模糊的画面，而且很快就会被删除。

看来，即使在这个物化女性已经合法化的世界里，主流的社交媒体平台，依然在努力维持着一种“政治正确”的体面。只有在那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匿名的网络角落里，欲望才会肆无忌惮地滋生。

晴子关掉手机，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手掌里。她能闻到自己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水的咸味。

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这短短几天里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她过去二十二年的认知。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从自己熟悉的世界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然后被推向了一个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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