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樱木花道大叫着冲进来时水户洋平便觉得大事不妙，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衣衫不整，皮带完全没束上，松松垮垮的裤腰几乎落在屁股下面。这副打扮让水户洋平也不由得大叫起来，出于本能地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一起过夜，但他并没有准备好看见哥们的隐私部位，说到底这种事根本就不该在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发生。但樱木花道总是出人意料，给他一个不得不放下双手的理由。

“洋平……”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鸡鸡，好像掉了……”

这话也并不是水户洋平准备好听到的。此事的种种方面都过于离奇，以至于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或是樱木花道在跟他开玩笑。但是，当樱木花道将这话对目光涣散的他重复了三遍，且因此失去耐心而直接揍了他一拳以后，水户洋平就算不信也不得不相信了。但这毕竟性质特殊，因樱木花道的鸡鸡，或专业一点称为阴茎，向来与他们保持着良好的共生关系，他们一直以来都与其同吃同住，从没听说这东西还会有离家出走的一天。同为男人，水户洋平很难想象没有阴茎的生活该如何继续，因此，帮花道找回阴茎，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怎么掉的？”他揉着手臂的痛点，试图帮樱木花道追根溯源。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还在，刚刚上厕所的时候一看就已经不在了！”

水户洋平挠头：“呃，要不先去床上找找？”

他们睡觉的铺盖已经被水户洋平收进壁橱，此时又大费周章地取出来，一面一面地检查。每抖开一床被褥，樱木花道的脸色就更差一点。最后，他们连壁橱的最深处都钻进去检查了，却还是没能找到想要的东西。此时樱木花道连嘴唇都变得苍白，水户洋平让他坐下，自己又将樱木花道从昨晚到今晨经过的地方全部翻找了一遍，连垃圾桶也没有放过，但仍然一无所获。

“有吗？”

水户洋平慌乱，但佯装镇定地挠头。

“那个，不是说铁了心要找的东西反而会找不到吗？你看，就像电视遥控器一样，不刻意找的时候反而会出现，所以我想，这种事情可能是急不来的……”他谨慎地挑选着有助于安慰樱木花道的词语。

樱木花道沉吟，似乎觉得有道理。

“那现在要怎么办？”他问，“等着？”

水户洋平不太有底气地回答：“嗯，大概。”

“可以是可以，但是恐怕，等不了多久。”樱木花道武断地说。

“欸，可是，这种事要有耐心……”

“我想尿尿了。”花道一句话便把水户洋平呛了回去。

半天，他才想起问：“没有那个的话，是要从哪里出来呢？”

“不知道。”樱木花道答得倒也干脆。不过，爽快地做出这样的回答后，他很快意识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严重后果：“如果出不来的话，会怎么样？”

水户洋平努力回想着生物课上学到的只言片语：“呃，可能……膀胱会……很胀吧。”

即便水户洋平忍住没有说出“爆炸”一词，樱木花道也参透了此事潜在的风险。他又崩溃地大叫起来，把水户洋平本已十分混乱的大脑搅成一团乱麻。但是水户洋平向来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被逆境打倒不是他的风格，更不是花道的风格。

“等一下！”他说，“说不定就算没有那个，也还是有出口的！”

“怎么可能！”樱木花道埋在沙发上的靠枕中尖叫。

“可能的！”水户洋平坚持，“你看，女孩子不就是那样吗！”

樱木花道从沾满鼻涕眼泪的靠枕上抬头，好像半信半疑。水户洋平决心不让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熄灭，鼓励他去厕所试试看。樱木花道勉强同意，但坚持要他也进去陪着，以便在途中发生不测时及时打急救电话。水户洋平尽管不太想看见哥们的隐私部位（更何况是没有那个东西的隐私部位，和平时一起上厕所时偶然无意瞥到的性质已大不相同），但为了支持花道，还是跟着进去了。

樱木花道颤颤巍巍脱下裤子时，水户洋平再一次感到大事不妙。谁料刚刚的无心之语竟一语成谶，花道腿间的那道缝隙，无疑就是女孩子特有的那个，呃，部位。

事情的走向好像更加离奇了，但燃眉之急得以解决的松弛感竟一下子让水户洋平高兴起来。他脱口而出：“这下肯定没问题的！”

“这下？”

看着花道清澈的眼睛，水户洋平意识到他向来在男女的问题上十分天真。虽然对女孩子们有着本能的好感，但对于更加深入的交往方式并不了解，也不懂男女身体构造上的本质区别。让大批青春期男生心驰神往的女孩子的身体，想必他连图画都没有看过。

事发突然，为了让花道放宽心，水户洋平只能以保健课教师般的坦然态度向他介绍：“你这个不是掉了，而是变成了女孩子的部位，尿尿的话肯定没问题啦！”

“什……！”

樱木花道的脸像自然频道里的变色龙一样在一秒钟以内完全涨红，水户洋平再一次挨揍之前依稀想起那在自然界中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莫名其妙挨了一头槌让人有点不爽，但不用全程看着哥们用女孩子的器官尿尿让水户洋平松了一口气。他被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樱木花道赶到了厕所门外，但不敢走得太远，担心还会出现什么问题，便守在门口。花道的确花了比平时长出几倍的时间来解决问题，或许还在里面做了更多的探索，因为他终于走出来的时候，双颊仍然涨得通红。

“洋平，这个怎么办啊！”他的声音再一次带上哭腔，“我好像真的变成女孩子了！”

“花、花道，往好处想，其实只有那个部位变了啊！”水户洋平也毫无头绪，但积极地安慰他，“你既没有长出头发，也没有长出，呃，胸部。如果只是那个部位变了的话，肯定也会像突然变过去一样突然变回来的！”

实话说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但花道是个粗神经的家伙，即便是这样的话好像也稍微鼓舞到了他。水户洋平见他认真听着自己的意见，不由继续搜索空肠：“嗯，而且呢，偶尔这样一次有好处也说不定。你看，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只体验过一种性别的生活而已，而花道现在可以两种都体验一下，这是不是还挺厉害的？”

“有、有那么厉害吗？”

“当然有！”水户洋平大声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可靠，“说实话，我还有点羡慕你呢！这种事情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经历的，说不定你是个天选之人呀！”

“真的？洋平羡慕我？——但，说到体验，我现在只有不好的感觉而已。尿尿只能坐下来，很麻烦，而且还要用很多纸才能擦干净，不然一直湿漉漉的，还有呢……”

“哇！”话题越来越糟糕了，水户洋平挥舞着双手打断花道的掰手指细数，“别说了！肯定，肯定也会有好的部分的！”

“比如说？”

“比，比如说……”

水户洋平很少对那些被自己虚度的光阴产生后悔的感情，但此时他是真情实意地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花时间去看那些夺走了大量男高中生业余时间的擦边色情杂志。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知道女生的那个部位比男性更容易积累快感，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一团乱糟糟的被褥中间第一次触摸女阴。

更不用说，还是哥们的女阴。

花道的心智或许还没有成长到同龄男生那种对色情产生强烈兴趣的程度，偶然对自身快感的探索大抵是浅尝辄止，如今对自己身上突然出现的这个陌生部位更是抱有敬而远之的态度，要他自己摸索还是太为难了。水户洋平看着手足无措的花道心想，要是那天在保健课上把花道叫醒就好了。——还有，要是自己有认真听讲就更好了。

看见这个部位对他而言倒不是第一次。兼职的音像店里有一个成人区域，由于入职时谎报了年龄，他有时也被派进那个打着暧昧的红色灯光的房间中理货。大多数录影带的封面采用了引人遐思的设计思路，女孩的躯体被恰到好处的布料覆盖着，仅克制地露出丰满的大腿或臀部。另一部分则完全不打算引诱消费者，而是将完全赤裸的身体大剌剌地印在封面上。根据水户洋平的经验，这样赤裸的录影带通常会被分类到“硬核”区域。从那些封面里，他得以窥见另一个性别的隐私部位，与男人大张旗鼓的阴茎完全相反，隐在一道肉缝之中，丝毫不张扬，让人几乎不能理解为什么众多男人趋之若鹜。从事这份工作一段时间后，刚开始的好奇已经消退，随之而来的是无趣和厌倦。“这有什么硬核的？”他有时想，“不过是人人都有的器官罢了。”

就算心理上已是老手的姿态，首次接触实物的紧张感仍然难掩。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个部位长在花道身上，而花道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能彼此相信的人。他毫无防备地张开双腿，略撑起上半身以便看清下面发生的事情。水户洋平心中感激他的信任，谨慎地用指尖摩挲着小腹下缘生有红色绒毛的部分。

“花道，没关系吗？有什么不舒服就马上说，我会停下来的。”

“哦……”

樱木花道的皮肤热得发烫，整个人像冬天的豆沙包一样热乎乎地往外面蒸腾着热量，连水户洋平也被这股热量蒸得全身发热，他猜想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像样，因为樱木花道看他的眼神几乎笑出来，还侧身抽了张纸给他擦汗。这过度的关心的确让水户洋平汗颜了，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差点毁于一旦。

“笑什么啊！”

樱木花道噗地笑出声：“没什么没什么！——话说洋平同学，难道你，是处男？”

“你不也是处男吗！”

“这不一样！”花道噘起嘴巴，“因为，总是感觉你很有经验的样子，没想到……”

水户洋平扶额：“还是第一次，真是对不起啊。”

“不是那个意思！”樱木花道说，“不知道为什么，还挺高兴的。想到洋平第一次做这种事是和我一起，就感觉安心了。”

“花道……”

“话说回来，要不要冷静一下，先从简单的事情开始？比如，亲、亲、亲嘴……什么的……”樱木花道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尽管樱木花道也完全不像冷静的样子，水户洋平却觉得他的提议相当天才。想想也是，明明是重要的初次体验，要是连这个做完了初吻都还在，那无疑会显得他是个只想着那档子事的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是，他也知道花道一直以来是如何期待着他的初吻，更懂得亲吻是一项与爱抚完全不同的举动，甚至有可能完全改变他们关系的性质，究竟……

水户洋平还在犹疑的时候，花道的脸突然凑得前所未有地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嘴唇上温柔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花道吻了上来，这个事实让他的心脏几乎漏掉一拍，随即一下接一下跳得喘不过气。他的嘴唇比想象中更软，微微张开着，引得水户洋平忍不住要将舌尖探进去求索一番。花道好像没料到还有这种事，喉咙里唔了一声，随即却将他搂得更紧，一双大手牢牢扣住他的腰和后脑，交缠的唇舌因此难分难舍。

随着这个吻的深入，花道张开的双腿如捕蝇草的叶片般，缓慢但坚定地收紧，有力的运动员的膝关节从两侧将水户洋平牢牢钳住，在他们的初吻结束后仍让他动弹不得。水户洋平知道他的力气比不过樱木花道，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也就作罢，顺着花道的意思伏在他的胸口。花道的胸部略急促地一起一伏，让水户洋平想起他在运动场上也是这样大口呼吸。他莫名觉得花道这一吻像是授权，他把自己的身体全权地交给他了。

“害怕吗？”他问。

“不。”樱木花道干脆地否认，“你呢？”

其实有点，但水户洋平决心不能在花道面前露怯，便也摇摇头。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俯下身再一次亲吻了花道的嘴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们在这第二个吻上更有余裕了些，开始有空更多地探索对方的身体。花道的裤子已经被他自己脱掉了，但仍穿着汗衫。水户洋平无师自通地便把手从汗衫的下沿探了进去，先是用手指尖，随后用手掌感受花道坚实的侧腹。虽然下面变成了女孩子的样子，但其他的部分如假包换，还是百分之百的原装樱木花道。成为运动员后，每日坚持的训练在他身上留下了相应的痕迹，腹部的肌肉逐渐清晰可见，小腹薄薄一层脂肪，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如今第一次得以摸到，刚好印证了这一想法。花道怕痒，身子微微蜷起来，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这样的纵容使水户洋平越发大胆起来，连可能会挨揍的要求也顺水推舟地提出来了：“可以吃吗？”

水户洋平猜想花道点头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吃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在花道小腹上结结实实留下一个牙印的时候头上还是挨了一下。

“真吃啊？”

水户洋平得逞地笑起来，很高兴得知花道除了手感以外，口感也很好。

为了补偿这一咬的精神损失，水户洋平识趣地在那里流连，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花道惩罚地用肌肉发达的大腿狠狠夹他的脑袋。水户洋平没有放过这个一偏头就能吃到他的大腿根的机会，半吻半咬地又留下了一个发红的印记。他想吃花道，不只是说说而已。

事实上，花道双腿之间的那个部位也吸引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吃早饭的缘故，他觉得那里有一种很好闻的面包发酵的气味。他在樱木花道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便将嘴唇贴了上去，很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就不是花道可以阻止的了。

那处的皮肤好像比别处薄些，细腻而柔软，让水户洋平不由得收起牙齿，只用嘴唇和舌头温柔地对待。他细细亲吻外缘时，花道夹紧了双腿抵抗，说尿尿的地方怎么可以用嘴吃？水户洋平不在意这个，也懒得解释，没费什么力气便将舌尖长驱直入挤进缝隙中间。花道见抵抗无用，伸手要推他，还没碰到，那只手便脱力落下，将床单攥成一团。

成功找到了快乐的开关，水户洋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丰满的阴唇中间挤着的这颗肉结，因充了血而微微挺翘出来，如糖豆般大小，在他舌尖的搅动下滑来滑去，惹得花道惊叫连连，平时绝对不可能发出的声音也被他听尽了。樱木花道平时就是个聒噪的家伙，没想到在床上也是如此，虽然没有什么淫词浪语，但捂住了嘴巴仍源源不断溢出的那些喘息和呻吟已经搞得水户洋平兴奋不已。

“好色啊，花道。”

“唔……色的是，你……”

“舒服吗？”

樱木花道偏过头去不愿回答，好在他是个很好懂的家伙，看他的反应便能知晓一切。随着水户洋平的进攻，花道已经不再戒备，两条长腿也放松下来，骑马一般搭在他的肩膀上。有点重，但被花道信任的感觉实在太好，这样让人安心的重量是他非常乐于承受的。

更显著的征象是，樱木花道已湿得不像话，透明的爱液从下方汩汩涌出，整个小阴唇都被濡湿了，在斜斜射进窗户的晨晖中简直可以称得上波光粼粼。水户洋平因此轻易地尝到了来自花道身体最深处的味道，说不上好吃但也绝对不难吃，毫无疑问是他所熟悉的花道的气味。平时偶然能从他的换洗衣物或是脑袋上蒸腾的热气中闻到的淡淡的费洛蒙香气，此时却满满地充斥着他的鼻腔和口腔，让他体验到了巨大的满足感。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整个鼻尖都埋进花道湿漉漉的女穴里了。花道被吃得受不了，仰着脑袋喘气，双手插进他的发根，一会儿限制水户洋平和自己的距离，一会儿又按着他的脑袋要他吃得更深。

“不要……不要了……”他在喘息中艰难地说，彼时水户洋平的后脑正被他死死按着，鼻尖正顶着耸立的阴蒂左右磨蹭，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自慰器在使用。说什么不要，很舒服吧？樱木花道的心口不一激起了水户洋平的坏心眼，他张口将花道的阴蒂衔在双唇之间，略微施加压力便让他叫了出来，腰也忍不住越顶越高，好像要往他嘴里送。

“谢谢花道。”水户洋平甜蜜地谢过，欣然收下这份厚礼。他噘起嘴唇，像婴儿吸吮乳头一般有节律地吸吮花道的阴蒂，每一下都让樱木花道觉得自己即将灵魂出窍。太爽了，和男生身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和自己触摸身体的时候也完全不一样。他依稀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洋平带着向什么地方一往无前地冲刺，快感一浪高过一浪，似要将他淹没，让他忍不住像溺水的人一样呼救，嘴里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喊出洋平的名字。

樱木花道一直爱叫他的名字，水户洋平听惯了，有时觉得光听他叫自己的声音就能猜出他想做什么。现在的这种声音，无疑是他第一次听见，却无师自通地听懂了里面的欲望，还不够，还想要更多。他张口将更多的花道吃进嘴里，用舌面安抚他颤抖不已的小阴唇，同时右手的食指探进花道的女穴，几乎没有用力就滑进了最深处。樱木花道倒是反应很大，惊奇地缩起身子，问他怎么回事。

“花道也在吃我呀。”水户洋平回答，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给他看自己体内的爱液如何在指尖拉出晶莹的细丝。花道不明就里，坦率地评价：“刚才的感觉很奇怪。”

“哈哈，真像花道会说出的话啊。”

水户洋平笑，再一次将手指探进花道的体内，这一次缓慢了许多，以便让他充分适应被插入的感觉。花道左右扭着胯，口中难耐地低吟，水户洋平感到他的内壁一下一下地收缩，像是对外界异物的初次到来乱了阵脚，不知道该抵抗还是该欢迎。

“花道，想要吗？”

樱木花道不知道他该要什么，只觉得下面不知如何是好，双腿张开也不是，夹紧也不是，难受得很。在这样的坐立不安中，只有水户洋平的手指坚定地插在他体内，每一次夹腿的刺激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因此，他觉得现在只能完全信任水户洋平，尽管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给我，洋平，给我吧……”

花道或许是床事的天才也说不定，为什么总是能说出让人阵脚大乱的话？水户洋平的双颊噌地一下烧起来，他的阴茎裹在内裤里面早已硬得发紧，他也想要花道了，只是仅存的理智还让他记挂着花道是第一次，于情于理都该慢慢来。他感激地亲亲樱木花道阴阜处濡湿了的绒毛，顺势将中指也挤进他的身体。

两根手指已显出穴口的狭窄，一开始几乎寸步难行，樱木花道也被撑得受不了，抬着屁股好像想逃。水户洋平一把将他圈在原地，柔声安慰说一会儿就好了。花道大声指控他骗人，喊了没几下声音就支离破碎，变成断断续续的嘤咛。经过反复的扩张，他在里面逐渐能够活动开了，便开始学着不知哪里看来的技巧，一下一下地勾起手指，刺激阴道前壁。里面被满满地撑着，又是一种与刺激外阴不同的感受，花道忍不住配合洋平的动作扭动腰肢，飘渺的快感终于得以在体内确切地积累。

“不行，感觉不行了……”他死死扣住洋平的肩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水户洋平对他的求救置若罔闻，甚至变本加厉，又增加了一根手指。花道的身体热情地迎接他，肉壁热烈地收缩着往里吃。花道太热、太湿、太紧，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巨大的阻力，刚抽出来就又被吸进去。在这滩泥泞之上，湿润的阴蒂颤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动作不时激颤，像一颗诱人的草莓软糖，水户洋平在其吸引之下忍不住又一次将嘴唇贴了过去。花道的快感在他的舌尖上激烈地跳动，迷人，动人，摄人心魄。他满心要让花道达到处女的高潮，唇舌与手指两边夹击，操得花道几乎叫不出声。

“洋平，好像要，啊……”

运动员的漂亮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反弓，快乐的电流不断刺激着身体深处，让初次见面的陌生器官燃烧得快要过载，内壁收缩的节律越来越快，身体里的引擎还在加速。樱木花道本能地觉得这样的高速会将他带向万劫不复，绷紧了身体，与将自己带上顶峰的人紧紧交缠。

如果是和洋平一起去的话……

这个念头不知怎的使他如释重负，身体轻飘飘地飞起来，像一片羽毛般被水户洋平衔在口中，飞得不知去向。他大口喘着气，双腿酸软得几乎夹不住，好像有什么要从下面喷出来了，脑内却一片茫茫的空白，他彻底丢了。

“花道？”

“嗯……”

樱木花道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遥远，似乎还没有从登顶的极乐中回过神来。双颊的飞红还未褪去，他的眼睛里泛着一点泪花，看上去透明又迷离。虽然今天的种种都出人意料，但水户洋平此刻只是惊讶于朝夕相处的花道竟还会有如此动人的时候。他的身体抢在产生更多想法之前便做出了反应，将花道拥在怀中吻他的侧脸。高潮后的身体似乎更加敏感，他感到花道的身体随着自己的亲吻微微颤抖，像受惊了的小动物。

“花道，没关系吗？”

“没……啊，没忍住尿到洋平身上了，对不起……”

水户洋平让他放宽心：“那个不是尿，是潮吹。”

“潮……？”

“嗯，女孩子会有的。”

樱木花道不可置信地看着水户洋平的眼睛，见不像在说谎，才重又伏回他怀中：“女孩子真厉害啊。”

水户洋平亲亲他的耳朵：“是花道厉害。”

他们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相互靠了一会儿，直到樱木花道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低头查看，惊讶地发现下身已经恢复如初，只有那些糟糕的体液提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洋平！”他兴奋地指给他看，“变回来了！”

水户洋平措手不及：“哎，已经？”

“嗯！可能是洋平帮忙做了那样的事以后就恢复了，非常感，谢……”

看见水户洋平往自己身上遮床单的小动作，同为男人，樱木花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现在面临的窘境。不由产生很多愧疚感，他得做点什么，即便现在已经不是女孩子的身体。

“不，不用了！真的……”

“好了，快点！”樱木花道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地就将他制服，褪下他的裤子。勃起的阴茎即便隔着内裤形状也清晰可见，水户洋平觉得自己害羞得快要死掉，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这么想的资格。

“可别以为我会随便帮你啊！”樱木花道的脸也涨得通红，“如果你之后，把告白，约会，还有牵、牵手，都给补上的话，我才会彻底原谅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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