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座位是按身高排的，小孩的同桌和小孩一样并不太高，和小孩的身高没有差多少。小孩的同桌叫杜志明，性格很开朗，和小孩聊的很来，也是小孩来到新学校之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小孩下课再也不需要跑到教室最后头去和陆芳林或者是跑到隔壁大组去和陆杉聊天了。陆杉的性格比较内向，小孩总去找他他确实会觉得不好意思，小孩想着，心安理得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不同于县城的另两所初中，小孩的学校是双休，每个周五下午放学，小孩会和陆杉一起坐班车回家，等到周日下午，又一起回学校。所以小孩总不会太早就回学校，到学校的时候往往都只剩半个小时就要上晚自习了。

这周五，小孩的姑父在校门口等着刚刚出校门的小孩，要接小孩去姑姑家过个周末。小孩的爸爸妈妈并不在家，小孩回家也没有饭吃，因此小孩被交到了姑姑手里。姑姑一家对小孩一直很好，所以小孩也欣然接受了。和陆杉说了再见，小孩上了姑父的电动车，一路到了姑姑家。

小孩在姑姑家没有电脑可以用，也没有人陪小孩玩。虽然觉得有点无聊，但是姑父会给小孩借很多书来看。小孩很喜欢那本很厚的山海经。尽管上面的插图都不是很合小孩的审美，但是靠着原文之后附的翻译，小孩读着还是挺有意思的。至少在一堆美文精选里是最有意思的那本。写完作业的空余时间，小孩都靠看书打发着时间，周末其实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姑父晚上要值班，没法在晚自习前送小孩去学校，所以小孩只能比平时早了一两个小时返校了。带着姑姑姑父塞给小孩的零食，小孩背着书包回了宿舍放东西。自从开学两周高彬转学走了之后，小孩再也不需要在宿舍里把自己的东西藏起来了。小孩把带来的零食就摆在自己的床上，等着今天晚自习结束回宿舍分给大家。

小孩收拾好东西拎着书包回了教室，还没进教室，小孩听见教室里有人聊天的声音。小孩没想到还有其他人也来这么早，走进教室一看，小孩看见同桌的志明正和两个同学聊着什么。小孩记得这两个人是一组的，名字还很像，分别是林俊豪和林嘉豪。“你们聊什么呢？”小孩回到座位把书包扔在桌上。三人回头看向小孩，笑着向小孩招呼着：“你今天来这么早啊？”“嗯，”小孩凑到他们身边：“聊什么呢？楼道里就听见了。”

“这个，你知道吗？”林俊豪坏笑着向小孩比了个手势。尽管小孩并不是很想懂，但是小孩看着林俊豪半握的拳头上下动着、拇指还在空心的上方横向转着圈、随后把拳头伸到嘴边像是亲了一下，脑子里还是很快联想到了记忆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动作。

“不知道。”小孩挑着眉，不想承认。林嘉豪也笑起来：“你也不知道啊？那没事啊，我俩教你们。”小孩还没来得及和志明对视一眼，就被两人拉着和志明一起到了卫生间。因为小孩提早了几个小时来，教学楼里并没有多少人。林俊豪确认卫生间和楼道里都没有人之后，朝林嘉豪打了个手势。林嘉豪得令，很熟练的把志明双手举高按在墙上，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拉下了志明的裤子。没等小孩出声说什么，林俊豪朝小孩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便伸手捏着志明的下体撸动起来。

小孩看着面前的三人。按着志明双手的嘉豪嘲笑着志明，说他那里和人一样小；俊豪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志明的下体挺立着轻轻颤抖。小孩看向志明，志明红着脸抬眼看向小孩，双手被控在嘉豪手里，身上却没有一点要挣扎和反抗的意思。小孩有点恍惚，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小班长，”俊豪尾音上扬，像是挑逗一样：“学会了吗？来试试？”自从小孩被撤职后，再没人叫过小孩班长。小孩很知道俊豪别有用心，但是小孩不知该作何反应。“没学会？”俊豪松开捏着志明的手，随后伸手把小孩像志明一样按在墙上：“那就亲身来学吧。”像是担心小孩会挣扎，俊豪双手按着小孩，示意嘉豪脱小孩裤子。嘉豪放开志明，伸手拉下小孩一直有些松垮的裤子，小孩仍有些恍惚，没想好该做什么。

随着嘉豪的动作，熟悉的感觉慢慢从身下蔓延起来，小孩很快就有了反应。“看不出来啊，小班长你这么色啊？”俊豪嘲笑着小孩。小孩听到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抽动着，像是一根根弦逐渐绷直。“你看他比志明硬的还快，好骚啊。”嘉豪对俊豪说着。回忆和感觉一起慢慢侵占着小孩的脑海，小孩不愿意想起来那个在阴影里全身赤裸的小孩。小孩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两人对自己上下其手。直到熟悉的酸麻感从小孩的后腰扩散开，小孩的呼吸梗了两下，混乱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射不出来吗？”俊豪说着。“射不出来都能爽到啊？小班长你真的好骚啊 。”嘉豪说着。小孩的脑海空白一片。

小孩偏着头，朝站在一边的志明眯眼笑了一笑。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两人迅速松开手回了教室。小孩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已经穿好裤子的志明扶起小孩，帮小孩穿起裤子。“谢谢。”志明在小孩耳边说，让小孩撑着自己陪小孩走回教室。小孩没有回答，只是对着志明笑了一笑。

小孩看着走廊外的天空，已经是黄昏了。小孩回到教室，已经写完作业的小孩晚自习没事做。小孩脑海空空，只是看着窗外的天色慢慢变暗，直到最后一点阳光消失在小孩能看到的方形的天空里。小孩反射着阳光的双眼也慢慢变得漆黑一片，一如小孩已经跨过晨昏线的整个世界。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的时候，所有的走读生便要回家了，志明也是其中一员。志明给小孩留了张纸条，说了再见就挥挥手出教室了。等到上第二节晚自习，小孩这才打开纸条，纸条上写着“谢谢班长”四个字。小孩有些茫然，小孩知道自己没有对志明下手不是因为正义感，小孩只是不知所措而已。小孩配不上志明的感谢，小孩第一次因为谢谢觉得有点想哭。小孩觉得自己不配，眼睛很酸，眼泪却流不出来。

晚自习结束，陆杉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小孩抬头下意识笑着，脸却有点僵了：“怎么了？”“下课了回宿舍呀，”陆杉看着小孩歪着头像是不理解小孩的问题一样：“你不回去吗？”“哦，走吧。”小孩起身。回宿舍的路上，小孩没有像平时一样搭着陆杉的肩膀。陆杉也察觉了小孩的反常，问小孩到底怎么了。“没什么。”夜幕里的小孩笑着搭上陆杉的肩膀：“走吧，回宿舍之后有惊喜哦。”陆杉应着，也没再多问，他印象里的小孩是从来不会对他有隐瞒的。

回到宿舍的小孩把带来的零食分给大家，大家都很高兴。

洗漱完，小孩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小孩知道自己逃不开了。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小孩茫然着。小孩不喜欢这样，小孩皱起了眉。小孩想起来自己这似乎是第一次对这些事有反感，小孩很奇怪。明明之前也算不上喜欢，但是却也没到讨厌的地步。小孩不想再被这么对待了，小孩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渗出来。小孩咬紧牙，不想哭出声。

小孩感觉到手臂被人戳了一下，小孩睁眼，看到陆杉扒在小孩床沿上。“你果然有心事吧？”陆杉轻声说着：“跟我来。”陆杉拍拍小孩的肩膀下了床。小孩跟着陆杉走到朝向后山的窗边，月光打在小孩身上，赤裸的肩头映着冷白的光。“你没穿衣服啊？”陆杉轻声说着。“嗯，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反正睡上铺没人看得到，而且我会盖被子。”小孩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今天怎么了？又有人欺负你了吗？要不要我去告老师？”陆杉趴在小孩旁边。“嗯。”小孩看着天上的月亮。“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不是你哥哥吗？”陆杉有点急的轻声说着：“谁啊？明天我去告老师去。”“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小孩看着月光照亮的灰黑的云。“那你这么难过，还哭了。”“没什么，”小孩看着漆黑的后山：“我只是有点想家了。”小孩面无表情，用着难过的语调。“嗐……”陆杉伸手搂着小孩的肩膀，把小孩搂到怀里：“没事，你还有哥哥在呢。”

小孩很久没有被谁这样抱着，尽管是这样赤裸着身子，小孩吹着晚风也并不会觉得太凉。小孩的心情有些复杂，小孩想起来很多瞬间，小孩想起来那张脸。小孩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小孩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讨厌这些事情了。

“嗯。”小孩小声应着，伸手轻轻抱着自己的哥哥。洗衣粉的味道和淡淡的香气从陆杉的领口传到小孩鼻子里，小孩记着，这是哥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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